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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更重要的是,这一鞭原本还是朝着凤凰抽过去的。
陆姬晨视线微扫,哈哈一笑,行至一张横卧七尺长的软塌处,懒懒依靠道:“这妖小子,眼神倒是不错,颇有鱼生你当年的几分风范。”
鱼生面上微红,心道这话说得……
若真算起来,他还是这小子的手下败将呢。
苍怜愣愣地立于原地,看着几十丈高的大殿上方。
以星陨五曜大阵连接出了的小型宙宇空间,四方神柱巍峨而立,心头便一阵凉寒。
尤其是目光转至大殿中央的残败锁链以及下方玉池。
阴暗潮湿的记忆就不受控制地宛若洪水一般涌上心头。
多少次的午夜梦回。
那记忆中的不堪!耻辱!折磨!宛若一个个火枷烙印一般刻入她的灵魂之中。
这里……正是她当年跌下神坛的绝境困地。
呼吸都紧致了几分。
下一刻,她看到软塌上的那个女人懒懒地朝着鱼生招手。
鱼生涨红着脸愣了办响,目光却是带着几分紧张看了殿中的其余三人,然后摇了摇首。
陆姬晨无奈叹了一口气,右手覆在面具之上,缓缓取下,露出那张惊世绝伦、颠倒众生的容颜来。
苍怜明显看到鱼生呼吸急促了几分,跪在地上的膝盖不受控制地就朝着那个女人爬去。
在苍怜愈发难看恶心的目光下,鱼生像一只狗似的。
在陆姬晨的目光指令下缓缓爬上软塌,以自己的大腿为枕,将她的脑袋轻轻搁放在腿上。





我是半妖 第九百四十四章:正如你所说
陆姬晨似是十分享受,眯着眼眸懒懒地长叹一声:“隐司倾啊隐司倾,你可是不知道,本尊盼你来此,可是盼了整整二十年啊。”
隐司倾背脊靠在冰冷地石壁上,双眸缓缓合上,不为其话语所动。
陆姬晨缓缓抬起一只手掌,一只青鸦虚影自她掌心吞吐而出。
青鸦双眸猩红,好似浸血,随着她掌力推送之间,那道青鸦虚影发出一声利啸,化作一柄青色寒剑,深深钉入夜色苍穹宙宇之中。
五曜星辰斗转,飞速凝聚出一个深渊一般的星空黑洞。
陆姬晨满意地收回手掌,轻轻抚摸着鱼生的侧脸。
漆黑的眸子深深凝着他,带着一抹疯狂的笑意:“本尊的大业,就要实现了,好徒儿,你高兴吗?”
鱼生露出一个微笑:“弟子十分高兴。”
“今夜过去,整个灵界便再……”陆姬晨火热明亮的眸子猝然一凝,带着几抹极寒之意看向宙宇之中的黑洞气相。
除了一派深沉的黑将尽数星光吞灭,竟是再无其他景致现出。
她豁然坐直身体:“为何朔月不现!”
朔月之夜,妖魔横行。
正是她妖力最盛,吞噬之力最强的时刻。
她分明推演了月相千百次,今夜,便是朔月之夜,可为何……没有现月?!
深沉地眸光死死地盯着宙宇中的漆渊。
片刻之后,她死死咬牙,低骂一声:“该死!竟是有人破境,影响天地大势!”
鱼生面上也着急起来,忙起身问道:“那师尊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需不需要弟子查清究竟是何人破境,将之查出,一举杀死!”
说到后来,面上浮现出一抹狠厉之色。
陆姬晨面沉如水:“不必了!本尊观此人气息,气相不足,紊乱不堪,今夜必难破境成功,要不了半个时辰,必会反噬其身遭受重创,长夜漫漫,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虽然她嘴上说着不差这么一会儿工夫,可鱼生仍旧是看出了师尊眼底的郑重与急虑。
筹谋多年,若是错过今夜,保不齐又会发生怎样的变故。
而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变故!
陆姬晨知晓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关键时期,绝不可乱了心境,不然让心魔趁虚而入,这并非什么美妙的事情。
强压下心中的焦虑与不耐,她忽然冷冷开口,眸子凉凉地睨着鱼生:“抱本尊回寝宫。”
鱼生面上要杀人的戾气蓦然一散,耳根子微微发红:“师师师师师……师尊?”
陆姬晨朝他微微一笑:“今夜……本尊要你侍寝,不过,只有半个时辰,你若是还在这踌躇挣扎地浪费时间,本尊会很不高兴。”
鱼生低头看了一眼软塌上的金箔面具,呼吸有些急促。
带着一缕小心恳切意味道:“师尊今日……可以不戴面具吗?”
陆姬晨目光宛若施舍,侧眸似是带着几许审查意味凝向苍怜。
只见她面色如常,一双圆溜溜的漆黑眸子朝她张望过来,目光十分清澈,好似不知‘侍寝’二字为何意。
办响,冷唇启伏:“可以。”
鱼生激动起身,将之打横抱起,步伐踉跄地朝着殿外走去。
而苍怜,就被这两人华丽无视。
两人身影终究消失与黑暗之中。
办响,静立不动的苍怜才开始胸膛剧烈起伏,也不知是被气得还是其他缘故。
陵天苏看了一眼苍怜脸色,原本红润可爱的小脸蛋飞速地褪去血色。
秀眉轻轻一蹙,一股怒煞之气疯狂涌至眉心,令她面容多了几分可怕的气息。
他正欲说话,苍怜身体忽然不稳,似是腹部受了一记重拳猛地弓腰呕出一口鲜血来,极夜般的眸子也散发出激烈紊乱的光来。
她朝着陵天苏招了招手:“小妖儿,你过来。”
陵天苏转头看了一眼隐司倾。
凤眸缓缓睁开,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苍怜这般惨烈模样。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你今日大可不必跟来,更不必如此,好不容易重凝回来的妖魂,就为了拖延半个时辰,你强行以重伤残缺之躯去触碰那道门槛,反噬之力足以再次散去你的大半妖魂。”
苍怜唇齿染血,身体摇摇晃晃还不忘用凶狠地目光瞪着隐司倾:“谁愿意管你死活,若不是看在小妖儿的份上,我才懒得蹚这浑水!”
隐司倾垂下眼帘,淡淡道:“你去吧,她对此地甚是熟悉,想必是对你,必有交代。”
陵天苏点了点头,拖着沉重的身子来到苍怜面前。
苍怜再度呛咳出一口鲜血,紧蹙的眉头似是在隐忍着体内某种爆发性的痛楚。
她缓缓伸出双手,捧住陵天苏的面颊,以额抵额轻声道:
“小妖儿,这是我的部分记忆,记载着关于彼岸阁分布地形、内部结构以及多处隐蔽的空间阵法。
我以神念传你,你要牢牢记住,这是逃出去的唯一机会,你要找到这间幽阁。
幽阁之中的光阴神魔卷轴的轴封处,藏有一枚银针,你将银针捏碎,我自有办法,带你们离开这里。”
苍怜那双极夜的眼眸在反噬之力下在眼眶之中剧烈颤抖着,说话都带着一股子无力的气儿。
额角密布着一层冷汗,可她仍是咬牙将话说完:“记住,你只有半个时辰。”
虽然很心疼小妖儿浑身伤痕累累的情况下还要冒险入幽阁,但是此刻能够进入幽阁的,除了陆姬晨和她以外,就只有身染妖莲气息的小妖儿能够进入其中了。
况且……
苍怜默然地看了一眼隐司倾。
她又如何不知,那场神灵天雨是针对她一人所设下的一个局。
神魂灵台已污,眉心神血亦是消耗过度,本命星辰都黯淡自封,现下这位的情况可是在说不上有多安全。
一丝记忆神魂沿着两人眉心传念转达。
一道道如画卷翻阅的记忆出现在陵天苏的脑海之中。
他重重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陵天苏没有多问,为何这里是彼岸阁,可你却对这里的情况地形甚至是各方大阵都如此了如指掌。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苍怜,只问了一句话。
“为什么,那个女人跟女魔头你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那一日,天一净池之中助她解痛一夜,陵天苏清晰记得,长大后苍怜的那张脸。

分好看妩媚。
正如今日,那张面具下的脸。
苍怜眉心微微一颤,她缓缓闭上眼眸,稚嫩的小脸上浮现出与年龄不符的苦涩:“别问了,做你自己的事去吧……”
陵天苏不敢耽搁,抬首摸了摸苍怜的小脑袋:“不哭不哭,这次过去后,我帮你天天止痛,直到你满意为止。”
苍怜别过身子去:“我……才没有哭。”
……
……
大殿极其幽深,若是靠走,光是走到大殿尽头的那两扇广阔大门怕是都要走半柱香的功夫。
更别说那大门上锁加封印了。
不过好在陵天苏消化记忆的能力极快,不过几个呼吸间就将大殿内的空间结构记住在了脑海之中。
沿着冰冷的石壁飞跃几个踏步之间,脚擦出几道微妙玄奥的阵光来,身影急速便淡,很快就消失在了这一方大殿之中。
隐司倾看着陵天苏消失的身影,忽然问道:“前辈当年……便是借助此方空间法阵成功离开的吧?”
苍怜没有力气站稳,盘膝坐地,双手抱元调息,稳固境界不让那道门槛消失得过于快速。
她声音复杂:“算什么成功离开,不过是从一方囚笼换到了另一处囚笼罢了,唯一优胜的地方,就是田七那张猥琐的脸,比那个女人的脸要好看多了。”
隐司倾认真思量了片刻,又道:“可我还是觉得她那张脸更好看。”
苍怜神色一滞,似是有些不习惯,哼了一声道:“你就算是这么变着相地夸我,我也不会开心的。”
隐司倾狭长的凤眸大有深意地看着她的侧脸:“那一夜,狐狸并不算太吃亏。”
下意识地想要抚摸玉笛的手刚一抬起,继而又无力放下。
苍怜又哼了一声,脑袋换了一个方向偏开:“被你夸,我真的一点也不开心。”
可某人的嘴巴,分明就快要裂到耳后根子去了。
面上故作高冷不屑,可那双眼珠子却很不掩饰地仿佛在说:夸我,夸我,再多夸夸我!!!
谁知隐司倾偏不如她愿,重新合上双眸,哦了一声,又恢复了以往惜字如金的淡淡模样。
办响以后,还是某人很没节操地蹙眉一脸不高兴地瞪着她:“喂,你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最讨厌人说话说一半了。”
苍怜这性子,纯属苦中作乐,没事找事。
她亦是知晓,以冰块脸的性子,定是懒得再搭理她了。
隐司倾疲倦合上的凤眸并未再张开,盘膝调息之间,体内蕴荡而出的深沉黑煞之气翻腾出黑色蛟龙之气相。
随着她丹田元力运转,黑煞浓雾之中卷浪出无数细小经文,围绕着她的身体盘旋不断。
时而一道光辉如破晓黑暗的曙光一般,艰难破开重重黑煞,点燃那些细小经文。
那破暗而出的光,就宛如古佛流溢出来的金色之血,与体内那股莫名而来的煞气分庭抗礼。
苍怜一时无趣,正准备闭上眼眸,独自忍受痛苦。
就在这时,清冷的声音打破寂静的大殿。
“嗯,正如你所说,胸很大。”
(ps:为小裤衩加更,感谢小裤衩的捧场。)




我是半妖 九百四十五章:光阴中的人间,人间上的殿下
苍怜合上一半的眼帘一下子僵住,不可置信地抬首看着那边一本正经闭眸调息的冰山美人。
气质一如既往的寡淡寒人,可说出来的话怎么……让人觉得自己幻听了呢。
苍怜一脸震惊,嘴唇却是弯弯勾起:“还有呢?”
“腿很长。”
“还有呢?”
“屁股很翘。”
“还有呢?”
“肌肤很白。”
……
……
就这样,在这么一副堪比绝境,一步行错,必定遭受生食万劫不复之境地的诡异气氛下,两人进行着诡异露骨的对话。
一人恬不知耻地一个劲追问自己的如何好看。
一人一本正经地认真回答。
每每得到一次答案后,苍怜那小脸蛋都会流露出无比满足的笑容。
……
……
陵天苏已经穿过七十九重空间结界,避开了三波夜行巡逻的守卫们。
途中,在穿过一处灯火通明的宫殿时。
被空间阵光保护着陵天苏,惊鸿一瞥,甚至还看到了软帐上纠缠两人。
陵天苏心中一阵莫名,忍不住做了一番对比。
比起这彼岸阁的阁主大人,他仍旧觉得还是那夜天一净池里的女魔头更好看一些。
终于,在苍怜留给他的那道记忆之中,他在最短的时间里畅通无阻地来到一处幽阁内殿之中。
这一处幽阁内殿,打造得极其古怪,并非其他楼宇那般倚墙而立。
而是深深嵌入地底之中,仅一扇漆黑古门封印,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焊死在了大地之中。
陵天苏眉心黑意一闪,闪出一道黑色莲花花瓣的虚影。
大门嗡然一颤,一道无穷的吸力就将陵天苏吸入其中。
前方景象模糊不过一瞬,豁然清朗。
幽阁空间不大,却设得极为幽深,两侧悬有两排照明用的夜明珠,终年其光不灭。
借助夜明珠的光辉,陵天苏能够清楚看到幽阁上方石壁里,绘画着无数推演图轴。
一笔一划色泽鲜红,其漫溢而出的气息能够看出石壁上方绘画而出的图轴皆是以妖血所绘。
且皆是有着千年道行的妖类之血。
陵天苏无从顾及这些图轴代表着什么,脚步匆匆朝着幽阁深处晃去。
可心中莫名地又觉得这图轴隐含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
在往深处行去的同时,他不忘分神将头顶上方的重重推演图轴记入心中。
幽阁尽头只是设有一个孤单的空荡书架,架子上只有一本卷轴。
正是苍怜口中的光阴神魔卷轴。
此卷轴为彼岸之宝,记载着千亿年来的光阴神魔辛秘,说是通晓七界之事也不为过。
只不过开启卷轴的代价太大,且其中记载光阴过于漫长。
要想从中获得自己想要的辛秘之事,必须心中抱有某种强大的执念亦或者说身负某种轮回机缘。
否则,即便是奉献出五百年的道行,也未必能够从中窥得一丝光阴记载。
陵天苏的目的也并非是开启这枚卷轴,只见卷轴中心部位被厚厚凝霜冻结,那是光
阴之力所化的霜冰,非寻常元力能够化解。
光阴神魔卷轴曾被陆姬晨开启过一次,短时间里处于自封状态,即便他有心打开,也是无力。
不过,苍怜口中所说的那枚银针,却是静静地插在封带之上,并未收到霜冰影响。
陵天苏眼眸一动,伸手就取下那枚古老卷轴。
可是,在他手掌触碰到那卷轴变层的一瞬间里,沉寂在书架上的无数细小的颗粒尘埃渐成一蓬。
纷纷扬扬,在夜明珠的冷光映照之下,好似夜空中的星辰闪烁。
一种微妙的感觉,在陵天苏心中油然而生。
抓住卷轴的动作悄然僵住,他目光失神地看着这些发光的颗粒尘埃。
不知为何,一时之间竟是联想到了方才那处大殿之上的五曜宙宇。
那些颗粒尘埃渐渐地失去本色,被光明同化,化作万千银色的光粒。
这光明不知从何而来,普通的夜明珠只有照明之用,显然没有此等知微易凡之效。
卷轴之中的冰,悄然消失……
并不是化作水雾,而是如幻影一般消失得彻底。
陵天苏微微蹙眉,在朦胧混沌之中,仿佛快要抓到了一根若有若无的无形之线。
那种感觉十分强烈,却偏生捕捉不到。
他怔怔地抽出卷轴封带上的银针,双指用力将针震碎。
远处重重楼宇围绕的宫殿之中,面色泛着春暖绯意的陆姬晨动作忽然滞住。
整座古老巍峨的观龙山,宛若一只蛰伏的巨龙,忽然囚笼锁链尽碎。
一股无穷浩瀚的逼人山势结合着崩坏之威朝着陆姬晨她一个人的身体汇聚而来。
鱼生傻眼地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女子,肌肤之上游走出万千紫电凝结而成的锁魂烙链。
陆姬晨唇中迸发出痛苦的厉啸之声,整个人酥软跌倒在鱼生的胸膛之上,喘息不断道:“快……快抱本尊去幽阁,,出……出事了!”
是她,是那个贱人!
除了那个贱人!
无人知晓观龙山的山灵阵势之眼在何处,也除了她,无人知晓!
陆姬晨睁着一双空洞疯狂的眸子,眼瞳不断战栗争颤:“我要杀了那贱人!我要杀了她!!!”
鱼生看她这般疯魔,心中又疼又惜,她知晓,三百年前她被那只狐妖伤得不轻。
师尊的强大,震古烁今,他还从未见过有哪个妖类,能将她伤得如那年般凋零几乎陨落。
他颤抖着嘴皮子,悔得恨不得现在就拔刀自尽:“师尊您是说……那个苍怜她便就是……”
陆姬晨双瞳爆发出怨毒之色:“除了那个贱人,不会是其她人了,若本尊没有猜错,方才破境遮掩月象,也定是她的所作所为!快带本尊去幽阁!她定然在那!除了她,无人能够进入幽阁!”
鱼生不敢有丝毫耽搁,穿上衣服刚将她背在身后准备施展空间遁术。
脖子蓦然一紧,却是被陆姬晨扼住!
一道幽寒至极的声音在他耳畔森然响起:“鱼生,你果然……还是背叛了本尊!”
鱼生眸色一黯,又恨又悔:“师尊,弟子一时鬼迷心窍,当时那狐妖饶我一命,我一时不知怎么,就……”
脖颈间的手掌松了几分力道,陆姬晨声音幽幽:“只是念及她对你的不杀之恩?”
鱼生重重点头,可心中不知为何,却是莫名心虚得难受。
陆姬晨面色有所缓解,松开了手掌:“本尊谅你初犯,暂且饶你一马,不过本尊要你待会,亲手杀死那个女人,将功赎罪。”
“是,弟子领命!”
看着卷轴中心冰封的霜寒竟是无故消失,陵天苏心脏不知为何莫名狂跳起来。
随手扔了指间断成两截的细针。
卷轴封带松开小半,一抹淡淡的银白光华从中散发出来。
光势不强,却隐隐饱含着一股浩瀚无垠的光阴之力,让陵天苏呼吸都紧窒了几分。
他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如此紧张。
在如此关键紧张的时刻,短短的半个时辰还是苍怜用命争来了。
他不应该在此浪费时间,以修为去开启这道古老的卷轴。
心中分明是这么想着的,可他的手却是如同着了魔一般,不受控制地覆上卷轴,撕下封带,缓缓将之摊开。
银白光华在卷轴开启瞬间,缓缓扩散开来,渡在陵天苏的面庞之上,让他双瞳渐渐失去神采。
幻境回溯出遥远的历史……
陵天苏发现自己身处于一片浩瀚的夜幕苍穹之下。
空气中流转出来的气息很熟悉,是在红尘人间。
头顶苍穹,星光明灭,穹庐里,时而流星划落,好似象征着某位旧神陨落。
他并未踏足人间大地。
手握缰绳,缰绳之下,并非驾驭着骏马神兽,而是两只身躯连绵横卧百丈的神圣巨龙。
一龙通体银白,龙生双翼,正是和风化雨之主宰,应龙。
另一头龙,鳞甲漆黑如极夜,双瞳幽含黑焰,吐气成炎,龙威极强,观其气息应也是上古神龙,却不知是何龙种,其气势竟是比起应龙,更胜一筹。
可这两只威压极强的神圣巨龙,此刻却成了他身下的坐骑,甘愿为其俯首称臣。
双龙同载巨大金车,他坐于金车之中,镀着金色圣炎的黑色神袍在夜风之中猎猎作响。
他一手执着缰绳,一手撑着脸颊,目光冷漠淡然地俯卧人间群山。
在这一瞬,陵天苏都被自己平淡冷漠不为外物所动的心境所惊到。
这是……自己?
双龙瞬行千里,翻越万数山峦,人间江河。
陵天苏一颗悸动的心,也在这股冷漠平淡的情感中被同化为一体。
他便是驭龙金车之人。
也不知双龙飞御多久,人间忽然陷入一片黑暗的混沌之中。
一座巨山,拦下了前方的道路。
那一座巨山,山脉下通黄泉炼狱,山中生灵自掌生死轮回。
山巅上虽未抵达九重天阙,却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丈拔高一丈,势要将苍穹捅破,再不受天道诸神掌控。
他身下双龙咆哮,眼瞳之中凶光毕露。
应龙吐人言,喷霜寒,嗡嗡龙威震烁天地,大半人间疆土在它恐怖的吐息之间,冻结成灾:“吾愿为殿下分忧,灭毁大是非之山!”
殿下?
是在说我么……




我是半妖 第九百四十六章:人间雨
陵天苏心中茫然不过一瞬,便被冷漠无情所替代,如万古长夜般漆黑的眸子淡扫黑龙:“怨古,你怎么看?”
黑龙眼瞳之中黑炎腾腾,不如应龙那般战意激昂,倒是如同它的主人一般透着几分冷漠的淡然:“随便,反正殿下的目标只有一个,区区一个大是非之山,仅凭应龙,足以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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