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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任由柔软笔锋墨水滴落,在白纸上污出一团墨迹。
秦紫渃眼神焦急的看着陵天苏,芳心微乱。
实在不明白这傻小子为何如此固执。
跪拜君王不是常理之事吗?
难道你真的以为有叶公给你撑腰,你便可以无法无天了么?
这样作死,对他真的没有什么好处。
天子放下手中玉杆毛笔,哈哈一
笑,面容上的阴沉随着这一笑,顿时散去。
他道:“有意思的小家伙,你不愿跪朕也罢,只是朕今日并未穿龙袍,并非是想要以天子身份欺压与你,你可曾明白?”
都说伴君如伴虎,君王性情喜怒无常,上一刻分明还是乌云密布,下一个就成了晴空万里。
倒还真是让人难以揣摩其心思啊。
陵天苏不卑不亢道:“叶陵明白。”
秦紫渃神情微微迷茫,有些看不懂自己的父皇了。
的确如他所说,父皇很少脱下自己这身龙袍,更何况是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时分。
如今却为了见叶家世子,脱下了这身龙袍,实在是不知其意。
天子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这位与自己那位异性兄长有着三分相似的少年。
眼中划过一丝沉重哀痛的复杂之色,缓缓道:“朕与叶大哥实乃八拜之交,你既是故人之子,那便是朕的晚辈,日后私底下,你可不必称朕为陛下,唤声皇伯父即可。”
陵天苏微微一怔,有些意外。
意外于这位天子陛下竟然与他的父亲交情如此之深。
要知道虽然叶无修生前虽为经世之才,经韬纬略,行军布战皆是千古难得一遇的栋梁。
可对于一个国家来说陨落的天才,不论他生前有多么辉煌,那也终将成为过去式。
对于百姓臣民来说,或许还会将这位建立丰功伟业的功臣铭记于心。
可对于天子来说,他需要的不是一个死去流芳千古的叶无修,而是需要一位鲜活的能为他平定江山的叶无修。
秦紫渃亦是感到意外,有些不解的看着天子,不明白为何父皇突然如此宽容了。
自古君王多薄情冷酷。
陵天苏以为,这位天子秦步既然能以雷霆手段震慑三州,自然也是如此。
却没想到,他竟如此念及故人之情,倒是十分难得。
陵天苏再度行了一个礼,应道:“是,皇伯父。”
天子听到这声皇伯父,面容舒展下来,嘴角弯弯勾起,显得有些狐狸的狡诈,道:“既然你都称朕为伯父,那么侄儿跪伯父,也不成问题吧?”
陵天苏嘴角一抽,感情是在这等着小爷我呢。
奸诈!上一刻还说着什么不拿天子身份来压小爷我跪下的鬼话,下一刻你就以伯父身份来压小爷?
这不是换汤不换药吗?轻咳一声,行了一个晚辈礼,道:“皇伯父,小侄说了,只跪血亲长辈,您不是呢。”
天子秦步被这个油盐不进,顽固无礼的臭小子搞得实在是没辙。
摆了摆手道:“行了,不跪就不跪吧,叫你小子来这,不是纠结这些的。”
虽然天子没有追究他不跪的无礼,但说完这话,语气却渐渐沉了下来。
“朕问你,朕的怜儿公主,是不是你打的?”
秦紫渃暗道一声不妙,虽然父皇平日里不甚喜她,可怜儿毕竟是皇家子嗣。
被人当街暴揍,打的却是皇家的脸面,丢的亦是皇家的脸面,若父皇要问罪与陵天苏,并不为过。
她亦是得知今日父皇传召陵天苏,心中担心出事,这才赶至这里。
陵天苏又是一愣,这又是整哪
样?
他记得他与苏天灵“狼狈为奸”一起胖揍那位怜儿公主的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吧。
怎么这个时候才把自己叫到宫里来兴师问罪?
难道是这位天子陛下太过于国事繁忙,今儿个才想起来,起了兴致?
虽然那位公主殿下不是自己揍的,但是他却也有帮凶嫌疑。
虽说如此,但他也不会不济到要让苏天灵那个小姑娘来承担帝王的怒火,便将此事应承了下来。
“不错,是我打的。”
“没了?”天子问道。
“没了。”陵天苏答道。
那坦诚的模样让一旁忧心忡忡的秦紫渃狠狠的晕了晕。
你这承认的也太干脆利落了吧,话说不为自己辩解两句真的好吗?
还是说,你不会认为揍了公主不算什么大事,事情会不了了之?
“放肆!”果然,龙颜大怒。
秦步阴沉沉的盯着陵天苏,全然没有了方才一副好伯伯,好长辈的模样。
他厉喝一声:“叶陵!你可知罪!”
陵天苏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道:“叶陵知罪。”
嘴上虽然诚恳的说着知罪,可面上那吊儿郎当的模样确实令这位天子陛下恨不得一拳砸过去。
而秦紫渃自然而然的又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陵天苏心知既然天子把他叫到了这里,解释再多也无用。
更别想说什么是公主殿下先策马狂奔在永安街道之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等云云了,那样无疑是火上浇油。
不如索性认了下来,接下来如何,看着办好了。
“好!好!好!”
天子怒极反笑,接连咬牙说了三个好。
刚欲说话,却被一旁终于忍不住的秦紫渃开口打断:“父皇,怜儿那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定是胡作非为,叶世子这才出手教训,虽然此举不妥,可……”
话说到最后,在天子似笑非笑的目光下,心中不知为何,莫名感到一阵心虚。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接消失。
她本就是性子安静的人,即便是对自己的父皇,也少有接触。
不是天子太过于无情,而是她刻意避之。
如今却因为突然召见叶陵,她却破天荒的自己找上门来,主动要求为其研磨。
天子何等精明之人,一眼便察觉到其中猫腻。
他对于这个性子温顺的女儿,亏欠太多。
在众多子女之中,对她,亦是最宽容的,即便被她打断话语,他也不动怒,只是这般温和的看着她听她把话说完。
然而在这目光中带着一丝期许下,秦紫渃又渐渐无声,低下了头去。
天子轻叹一声,收回视线,道:“不管如何,当街殴打公主,这便是大罪,理应当罚!”
陵天苏含笑的看了一眼为自己说话的秦紫渃,旋即道:“哦?不知皇伯父要如何惩罚侄儿?不过在侄儿看来,侄儿与怜儿公主是同辈,即便侄儿下手有些没轻没重,那也不过是小辈之间的小打小闹罢了,皇伯父若非要深究,侄儿也没办法。”
秦紫渃差点被他这无厘头的话给逗笑,好在及时忍住,这才没有闹出洋相。





我是半妖 第一百九十四章:惩罚
天子秦步苦笑,这小子,也没表面上看起来那般老实嘛。
他拿天子身份压他,没压住,好,那他就换以长辈身份压他,结果还是不成。
那朕便揪你小辫子让他认错,可这小子倒好,立马拿出一副小辈姿态来,认错态度老好了,倒叫他还真不好罚他。
真不愧是狐族出身,天性狡猾……
哼,不过那又如何,朕罚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况且这次……不得不罚!
“小打小闹?你是真没见到朕的怜儿那副悲惨模样还是在给朕装傻?当日怜儿来找朕,若不是她穿得那身衣服和声音,朕还真认不出来她了,你却在这跟朕说是小打小闹?叶陵你如此顽劣不堪,下手没轻没重,真觉得自己不该罚吗?”
天子目光炯炯的盯着陵天苏。
在这逼人的目光直视下,陵天苏不比其他人,却是一点也不心虚,还衡量着要不要怼他一句“子不教父之过。”
还未等他开头,那方的秦紫渃却急忙出声了。
“父皇,纵使叶世子有过错,不过正所谓功过相抵,能否请父皇网开一面。”
秦紫渃咬了咬唇,眼中浮现出一抹犹豫之色,她本不愿说出这事。
一来,是不愿外人多想她与陵天苏之间的关系。
二来,她不是愚笨之人,有意想要帮陵天苏隐瞒,因为那所谓的功,或许会为他引来祸端。
在这风雨飘摇的永安城,太过于出类拔萃,可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若是那人知道是陵天苏帮了他,定会极为仇视他,为他无形之中,又树一大强敌。
她本不愿说,可在这大晋,不论树多么强大的敌人,都不可得罪这位真龙天子,她不想陵天苏受罚。
果然,天子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道:“哦,这倒是奇事,叶陵这小子居然有功?是何功?朕如何不知?渃儿啊,你若是想替他开罪,故意编造谎言,欺君之罪,朕可是要连你一块罚的。”
陵天苏心中一跳,他知道下一刻秦紫渃要说什么。
若是可以,他希望她不要说。
经过这几日,陵天苏是深刻的了解到了新版五散膏的妙用之处,若是被他人得知,他无疑成了那招风大树,众人的头号目标了。
不过听天子说竟然要问罪于她,真是信你才有鬼。
看你那宠溺的眼神,看你那因为自己女儿为你研磨而舒心的表情,你会舍得去罚她?
秦紫渃歉意的看了一眼陵天苏,道:“父皇,您不是一直想知道女儿面上多年不愈的剑伤,就连宫中圣手梁复都束手无策的剑伤,如今却不知为何突然痊愈吗?”
天子大有深意的“哦?”了一声,隐晦的瞥了一眼陵天苏,心中隐约猜到几分。
他素来疼惜这位从小就安静懂事的女儿,只是在她幼年之时,发生了那档子事后,她的性子便从安静转变成了孤静。
除了自己的那位名叫小鱼儿的贴身侍女以外,便很少接触其他人。
要么整日关在自己的寝宫之内,不见他人,专研着炼器
术。
即便是出了宫门,也不过是换了一处地,在器宗炼器,明明是花季年华,生活却如同黄昏老人一般日复一日,平淡如水。
她越是如此,天子就越是愧疚。
可他是天子,后宫嫔妃如云,儿女成群,君王之爱讲究雨露均沾,又如何能够对她一人过分关注。
更别说生出什么愧疚之意,虽心有意亲近,却不得不收起。
否则,以这皇家背后的黑暗,只会让她白白遭人嫉妒。
但秦紫渃又更不是什么主动亲近之人,因为她的母妃,她虽面上不言不发,心中却是早已生了芥蒂,对她这父皇有意避之。
即便是在一年多以前,他那不成器的混账儿子居然残害血亲,他是雷霆震怒,狠狠惩治了那孽畜一般。
可即便是发生了那般大事,她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伤痛,依旧一言不发。
他犹记当年,她捂着满面伤痕的脸颊,鲜血不住的顺着指缝低落一地。
神情无悲无喜,依旧目光平静的看着他,那一幕,他终身难忘,历历在目!
通元强者留下的剑伤,即便是在这大晋皇宫,也无人能医。
前些日子,是宫中皇家密探传来消息,说紫渃公主的脸伤已然痊愈。
起初他本还保持着三分怀疑,若她脸伤痊愈,为何不将这个好消息禀告于他,
若是有如此能人,为何要隐瞒不报,若是有此等人物,竟然连通元强者留下的剑伤都可医治痊愈,若是招揽在宫中,定是大晋一大好事。
后来细细一想,她会隐瞒,也并无道理。
她本就是任何心事都喜欢埋藏在心中……
十六年了,她又何时坦诚的与他这个做父亲的真正交心过。
更何况树大招风,当时他想着,那位医治她脸伤的能人,定是要求她保密了。
如今看来,事情却是已经大大超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看这情形,似乎她的脸伤治愈,与陵天苏有着莫大的关联。
但却有些难以置信,一个未满十五岁的少年,竟有如此手段,应付通元强者的剑气?
想想简直是无稽之谈。
但!若说此事与陵天苏无关……
以他这位性子淡淡的女儿而言,又何必一听到他召见陵天苏的消息就急急的跑到他这御书房中来,而且还坦然相对,事先摘下了面纱。
这一切切看似平淡的行为,似乎又是早有深意。
她能为一个无关之人,预谋如此之多吗?
天子秦步呵呵一笑,笑容高深莫测,道:“渃儿难不成是想说……是叶陵医治好了你的脸?”
秦紫渃点了点头。
对于这般看似荒谬的说法,按照常理来说,他本应是不信的。
但他相信,他这女儿不会说谎,既然她说是陵天苏治好的,那便只能是他治好的。
他看了一眼陵天苏,道:“叶陵,朕问你,渃儿说的可是真的?”
陵天苏隐晦了翻了一个白眼,暗想果然是隐藏不下去了。
想着无论再怎么推
脱也是无用之功,他本不在乎这位天子陛下什么所谓的惩罚。
但是他也看出来了,那位紫渃公主却是铁了心的想要护住他,虽是一片好心,但确实也挺让人无奈的。
“不错,正是小侄。”
天子道:“如此一来,你的确是有功,而且还是大功。”
就在秦紫渃准备舒一口气时,天子又道:“可朕看来,这功,依旧大不过这过,叶陵你依旧要罚。”
呵……陵天苏被这厚颜无耻的皇帝给气乐了。
感情你这位紫渃公主在你心目中还不如那位只会吃喝玩乐撒泼无礼的怜儿公主。
即便是知道了他医好了秦紫渃,可这功过的衡量大小,不还由你一人说了算?
看来这位天子,今日是铁了心要跟他过不去了。
看着陵天苏那无语的表情,天子呵呵一笑,笑容狡诈:“不过朕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若你肯从实说来是用何种方法医好了朕的紫渃公主,又是如何祛除那剑伤中残留不化的剑气的,朕对于你当街殴打公主一事,可既往不咎。”
老狐狸!
陵天苏心中暗骂一声,都说狐狸狡诈,可他如今却是见识到了。
有种比狐狸还要奸诈的生物,那便是君王。
他道:“是不是只要小侄说出是如何医好公主脸伤的,皇伯父您就可放小侄平安离宫。”
天子微微颔首:“君无戏言!”
陵天苏道:“嗯,我是用五散膏治好公主的脸伤的。”
一向沉稳不动如泰山的天子终被这句话引得嘴角抽了抽。
近站在一旁的秦紫渃发现他的额角一根青筋暴起又很快的平复,天子磨了磨牙,道:“叶家小子,朕看来了是属泥的吗?就这么好糊弄?”
陵天苏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道:“我如何糊弄皇伯父您了?”
他说的都是事实啊,他的的确确就是用五散膏治好秦紫渃的脸伤的啊,只是你自己不信,我能有什么办法。
天子怒极反笑,道:“也好,既然你不愿说,朕也不逼你了,朕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没有把握住,叶陵你听好,朕就罚你……”
秦紫渃神色陡然一紧,不知父皇要如何惩罚与他。
要知道他的大皇兄速来无法无天,有时候即便是他的母后都管不了他。
却唯独见到父皇,就立马变得比猫儿还乖,不由自主的收起自己嚣张的火焰。
可见他这父皇的手段非同一般,若他有意为难陵天苏,恐怕他要吃很大的苦头。
陵天苏眯了眯眼,看着龙椅上的中年皇帝,虽然他一口一声是要找他算账,惩罚与他。
可在他想来,他不可能不知道他自己家的怜儿公主是何种德行,即便是被苏天灵胖揍一顿,却着实也没有下多重的手,顶多只是一些皮外伤。
他说是小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并不为过。
可这位天子却在满城风雨之际,国丈病危之时,召他入宫,就是为了这等小事,陵天苏不难发现其中诡异。
这天子陛下究竟是想搞什么名堂……




我是半妖 第一百九十五章:狐狸还是老的毒
只见天子陛下顿了顿,黑墨般的眼眸划过一丝不可察觉的诡异笑意。
然后继续说道:“朕就罚你近些日子,拘禁在这皇宫之中,好好收收你那不懂规矩的毛躁性子。你初次回京,朝堂之上许多规矩更是不清不楚,你就好好跟着渃儿学习这宫中规矩以及为官之道。渃儿素来饱揽群书,自幼又得良师教导。无论是自身修养还是礼仪,都远远胜过同龄之人,你就跟着渃儿好好学习这些。并且渃儿脸伤刚好,若是被有心人察觉,必会惹下一些祸端,朕要你在这段期间,好好保护她。”
陵天苏顿时傻眼了,这是什么惩罚,简直前所未闻!
饶是他精明似鬼,一时间也不明白这位天子到底是玩的哪一出。
“啪!”一声……
研磨素手之下,珍贵无双的青鸟白玉砚台顿时四分五裂,墨汁淌了一桌,险些污了那些奏章。
好在天子手疾眼快的抱起那些周章,推到一旁。
秦紫渃毁了珍贵的独一无二的砚台,墨水更是弄脏了天子专用的书桌,却也不见他面上怒容,反而意味深长带着玩味笑容,看着脸庞微红的女儿。
果然不出他所料,不过这样很好,他的女儿与她的儿子若是能……
那到也是了却了他的一桩遗憾。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秦紫渃,取出一方明黄色的帛锦,温柔的擦去她手上的墨迹。
诚然一副慈父模样,他呵呵一笑,道:“只是这样一来,就要劳累我们的渃儿一段时间了,这小子太过于顽劣不堪,若是交给那些老夫子们,恐不知还会被他折磨成什么样,还是交给渃儿朕放心一些,就耽搁渃儿一些炼器时间,帮朕好好整治一下这泥猴。”
这话说得……
陵天苏好没气的翻了一个白眼。
怎么把他说得跟个不入流的市井小混混一般,他回来至今,貌似没做什么坏事吧?
秦紫渃也万万没有想到父皇的惩罚竟是这么荒唐。
要知道在这皇宫内院之中,除了天子一人是男子之身以外,其他的,除了太监就是禁卫军与皇子。
而能在宫中住下过夜的,除了未成年的小皇子住在自己寝宫之中,也仅仅只有服侍妃子公主的太监,但也只能居住在太监的专属内院之中。
而禁卫军们若是没有守夜任务的,也不得在宫中逗留,必须在门禁之前,离开皇宫。
而如今,父皇竟然让陵天苏住在这宫里头,还是安排给她,这如何使得!
秦紫渃下意识的想要婉拒,可当她抬头一看到父亲那期许得发亮渗人的眸光,拒绝的话语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她虽不喜亲近自己的父皇,但不代表这她就不重视他,对于他的要求,她一向很少拒绝。
“我不同意!”
相对于秦紫渃的犹豫,陵天苏就相对于的要果决许多了。
开玩笑,让他一个人在这深宫内苑之中面对这些莺莺燕燕和一群不男不女的家伙,他如何呆的下去!
而且从他回家的这段日子里看得出来,他的爷爷叶沉浮,最注重礼义廉耻了。
在这宫里头,住着的可都是皇帝的女人!
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雷区,若是稍有
不慎,挨着碰着了哪个,那可真是百口莫辩了。
再说,谁说后宫女子就是娇滴滴的角色了?
明眼人都明白,往往后宫里的水,比那朝堂之上的,还要深!
更何况,他还要追查冥族之人的下落,救出赫连,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若是放任不管,坐等冥族之人壮大起来,到那时,才是真正的一发不可收拾,他可不能在这里麻烦事给绊住脚。
不知为何,听到陵天苏这般毅然决绝的说不同意,甚至不惜违背圣意,秦紫渃神情不可察觉的微微一黯,有些失落。
他就这么不想和她待在一起吗?
是了,她这般无趣的一个人,又有谁愿意朝夕相处呢?
天子秦步将女儿神情尽收眼底,暗道自己下的这个决定果然没错。
但是一想到这小子居然如此果决的拒绝,心中顿时升腾起一股无名之火。
朕的渃儿乖巧安静,容颜更是生得绝世无双,朕给你这小子制造机会,你竟敢拒绝?!
当真是不识好歹!可恶至极!
“朕意已决!这是朕给你的惩罚,朕容不得你拒绝!”
天子脸色深沉如水,皇家威严压迫人心。
秦紫渃柳眉微颦,刚欲说话,却被天子一个眼神制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陵天苏简直是要骂娘了。
即便他此刻是执意要走,恐怕也是难如登天。
这里是大晋皇宫,宫内高手如云,仅凭他一人,走不了!
没办法,看来只能搬出爷爷的名号了。
“皇伯父,您这样欺负小辈真的好吗?您强留我在宫中,这事若是我爷爷知道了,他老人家会生气的。”
大晋的人都知道,如今的当今圣上,即便是对于自己的老丈人都不假辞色,却偏偏对子嗣凋零身体埋进黄土里的叶沉浮敬重有加。
陵天苏搬出叶沉浮的名号来,的确极为有效。可惜如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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