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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见到溯一走近,原本龇牙咧嘴一脸凶相的鬼婴顿时禁声,乖得像个小白兔一样。
婴儿面容上更是无节操的挤出个讨好的笑容,被着一根黑色藤蔓吊着在树下荡阿荡的。
溯一说得没错,这也就是为何短短时间里,陵天苏明显的看出这两个婴儿头颅大了不少的原因。
这溯一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他不知道的事。
在这小千世界中,这货闲的蛋疼竟然还种起了鬼树。
听木屋后隐隐传来的潺潺流水声,便知道这货没事还开辟出了一条溪水,先前拿着鱼竿儿,想必就是准备在这世界中垂钓了。
真是悠闲的像个老爷爷一样啊。
这家伙方才还顶着个草帽,该不会是想再这里整一个太阳出来吧。
我靠,你这
么厉害,咋不上天呢?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万物创造者了呢。
抛开这些不说,只是他依旧有些疑惑道:“既然这鬼婴是地府之物,又为何会出现在那洞穴之中,受冥族驱使,它们又与冥族之间有何瓜葛不成?”
溯一冷笑道:“瓜葛?哼,是恩怨才对,地府本就处于阴界之中,上有虚无神界与人间,下有九幽冥界虎视眈眈,夹在中间本就是极为难受的。”
“像你这么一说,这阴界岂不很惨?”
“好在虚无神界素来孤傲,不喜与阴界打交道,自然也不会去触犯阴界霉头,更何况无论是神还是人,难免都会经历生死轮回,要去阴界走上那么一遭,之间随无来往,却也紧密相连。自古以来,也就形成了各司其职,井水不犯河水的默契。”
“原来如此……”陵天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想连神界的人也难逃轮回一路,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无祁邪很有可能已经通过轮回,获得了新生。
溯一不知陵天苏心中想法,继续说道:“可那九幽冥界却是不同,冥界之人受到了第一代冥主生生世世的诅咒,虽获有漫长的生命,却没了轮回。”
“难怪……冥族如此便只能逐渐走向凋零,难怪他们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侵占人间。”
“再漫长的生命失了轮回,终有尽头。而冥族繁衍后代本就艰难,如此一来也是岌岌可危,所以冥族才会迫不及待的攻临人间,寻得一丝轮回契机,打破诅咒。”
陵天苏不解问道:“可这与阴界又有何关联?”
“如此一来夹缝中生存的阴界负责掌控万物之轮回自然而然也就成了他们的第一侵占目标。只是既然能掌控万物轮回的阴界又如何是那么好惹的,冥界久攻不下阴界,只好钻空子借由饕鬄凶兽之力,吃下一个打通人间的通道,进而首攻七界中最为弱小的人界,在途中再浑水摸鱼的摸走几个鬼婴作为炼蛊傀儡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冥界……
阴界……
万物轮回……
这几个字眼听得陵天苏是惊心动魄不已!
若不是亲耳所闻,他还真不知这浩大的人间竟然处于如此艰险的地步。
就犹如一个岌岌可危的天平,重量稍偏哪方,他所处的人界便会成为第一块肥肉,被人一口吞个干净。
如今他才直到,这世间原来是靠着那微妙的制衡而存在的。
阴界态度不明,却畏惧虚无神界。
而冥界野心勃勃想要吞并整个七界,彻底毁了神界,却奈何苦苦被阴界压抑住。
神界则是高高在上,藐视众生,不屑登临人间。
而人界处于一个巧妙的状态下繁衍生息……
想到这里,陵天苏不禁感慨万分。
“对了溯一,你怎么就突然恢复了原来样貌?”
陵天苏记得这家伙一直都是隐藏在光团之中,起初还以为他是故作玄虚。
后来才渐渐明白,溯一其实很虚弱,虚弱到无法显示真身,唯有靠那元力光团来保护,再能显现与他对话。
可如今看来,这家伙的力
量倒是恢复不少。
溯一道:“呵,你小子忘记了碑竹吗?在一万年前,碑竹可是我最爱的零食。哪像跟了你,到手的大碑又给你还了回去,要是手头上的碑竹吃完了,我又得饿肚子了。”
说到这里,溯一语气不由愤愤起来。
又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大爪子往屁股处厚厚的毛发内掏出一根碑竹。
“咔嚓咔嚓……”的就啃了起来,声音极为清脆。
陵天苏却惊于这家伙的咬合力。
碑竹的坚硬程度他可是亲眼所见。
即便是几位安魄强者合力攻击下也不曾损害分毫的碑竹。
就这么被他嘎嘣脆了?
看着溯一口中森森白牙,要是咬在自己身上,恐怕即便是被凤凰灵体淬炼过的身骨也经不起他这么一咬吧。
真不愧为远古神兽,蚩尤坐骑……
碑竹是自剑碑中生长而出的灵物,对于增强神魂之力有着极为显著的效果。
曾经神魂一度枯竭的孤月狼王就是凭借着两节碑竹弥补了妖丹的损失。
而溯一身上有那么多碑竹,天天啃上两根,恢复本体倒也是在常理之中。
不过这家伙的主人不是无祁邪吗?那蚩尤坐骑又是怎么回事?
陵天苏问出了心中所问。
对于他的问题,溯一大咧咧的嚼着碑竹,三两口就见底了。
他慢悠悠道:“我这辈子有两个主人,先是蚩尤,再是无祁邪,而教我练刀拍豆腐的就是蚩尤那货。”
说道这里,溯一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不屑。
“虽然作为人类,蚩尤算是很出色的,可是他毕竟终究是个凡人,即便有着夺天造化的能力,也经不起滚滚历史洪流。他后来被黄帝所杀,身为他的坐骑,我自然也难逃一死。”
溯一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我虽为神兽,可死后依旧会如同凡人一般尘归尘土归土,好在三生有幸,我在阴间遇到了游历的无祁邪,他将我的灵魂带离阴界,成为了他的器灵。”
“这样啊……”
陵天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溯一虽看似平淡的述说着往事,可陵天苏还是听出了其中的沉重之感。
毕竟死过一次,经历了人生最可怕的绝望。
其中痛楚,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一笔带过的。
只是对于他那第一任主人似乎没有抱有多大情感一般,提及蚩尤的死,语气寡淡如水。
倒是提及无祁邪这三字时,他的声音便开始悠远起来。
那是对故人的怀念与不舍吗?
不过一句话的功夫,二者之间,高低立下呢。
“那无祁邪呢,他又是犯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罪?他可是神帝之子,拥有着永恒的生命,又是虚无神界第一人,实力更是强悍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又为何会无故陨落?”
那夜回梦,他是亲眼见证了无祁邪的强大之处。
一剑之威!震慑百万冥军!何等的风采超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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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第两百一十六:给你吃个小竹子
对于这般的人物,他很是不解无祁邪为何会成为当年那诸神台上那位神尊之子口中的罪人,竟还会被生生打入了轮回,万劫不复。
溯一的语气骤然一寒:“小子,我警告你,无祁邪不是陨落,而是入了轮回,我迟早有一天会找到他,助他重临巅峰!”
溯一面上尽是坚定的傲然之色:“你记着,他素来性子淡薄,不喜虚无神界的权势相争,更不会罪罚加身,主要的源头都是来自他的父君,这一切无祁邪可都是被他那神帝给拖累了的。”
陵天苏心中一惊,他貌似从溯一愤愤的话语中,听到了久远的虚无神界辛秘,失声道:“父君?!无祁邪的父君不正是神帝吗?为何说他是被神帝所累?”
“哼!有罪的是神帝!却不是无祁邪!而且是大罪!以至于即便是神帝至尊搭上生生世世轮回数劫也难辞其咎的大罪!无祁邪可谓是为偿父过,自愿永堕轮回的。”溯一一脸怒容说道。
陵天苏吸了一口冷气,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阵,他才喃喃问道:“神帝之罪?神帝究竟所犯了何等的滔天大罪?!竟然令整个虚无神界所不容,还累得自己儿子永世不得重返神界。他既是神帝,当是神界之主,竟连一点补救办法都没有吗?”
溯一冷哼一声,道:“神界之主?好了不起么?要知道他虽是神帝,可那虚无神界可不是他一人的。”
陵天苏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虚无神界由八大神尊共同掌管,而位于第一神尊亦是神帝,他下头可还有其余七大神尊。”
溯一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世上当以强者为尊,在神界亦不例外,其余七大神尊自有挑战帝位的权利,即便是无祁邪的父帝亦是通过挑战才获得的帝位。”
“原来如此……”
“若他所犯之罪乃寻常过失,倒也罢了,可当年一事已然震怒整个虚无神界,其余七大神尊又怎会轻易放过这次机会。至于是何等罪过,往事不堪,不提也罢!”
见溯一面露不耻之色,显然是对那神帝极为不屑的。
正问在点子上,显然溯一不愿多说,陵天苏也没办法。
饶是心中有万般不解,想要知晓当年真相,也不得不强行暗耐。
只是心中依有疑惑,堂堂神界之主,既然能培养出无祁邪这般人物的父亲,又岂是不顾子嗣不顾神界安危的糊涂之辈。
其中想必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听你的语气,似乎一直并未放弃要找无祁邪的念头?”陵天苏问道。
“放弃?我为何要放弃,无祁邪是帝子,神族血脉不可磨灭,岂是会被区区轮回之力所击败的人,他如今肯定在某处等待着我,终有一日,我定助他登上帝位!”
果然,溯一等待了万年也不曾放弃……
那眼中的执着已然深入骨髓,那是不达目的誓不摆休的光芒。
只是……溯一真的懂无祁邪吗?
回梦之时,他所见到的无祁邪,虽气度不凡,意气风发,剑意凛然!
当真没有愧对于他那尊崇身份。
只是,神帝之子的身份,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那一刻,无祁邪双脚踏入凡间大地的一瞬,他又为何会在他双眸中看到一丝释怀轻松的神色,仿佛卸下什么重担一般。
陵天苏不知虚无神界是何等神采风光,但是他隐隐感觉,比起那九天之上的虚无神界,无祁邪会更喜欢这个丰富多彩的人间。
当然,这只是他的个人观念,对于溯一的执着与想法,他无从改变,也不想改变。
或许对于溯一来说,这是唯一能支撑他到现在的信念了吧。
见陵天苏一脸沉思,溯一还以为这小子是在担心自己找到无祁邪后会离他而去。
啧啧……真是个磨人的妖精。
无奈道:“小子,我虽说与无祁邪有主仆情分,但是对于你小子,我自然也不会轻言抛弃你的。只是你要明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的母亲得到九重鸣幻铃也有几百年那么久了,却也一直无法将我唤醒,这便是无缘。可你却能在危机关头将我唤醒,更是获得无祁邪的传承,这便是有缘。既然有缘,我自然有责任护你到强大那一日,只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即便是道侣,也有生离死别之日,小子你可得事先做好心理准备,可别到时候哭鼻子哦。”
听得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陵天苏顿时哭笑不得。
这熊货,还真是自恋,你很香么?
话说你这猥琐的家伙,刚刚掏碑竹似乎是从屁股那一块毛里头掏出来的吧。
啧啧啧,你这么不爱干净,无祁邪知道吗?
正欲解释几句,外界却传来公鸭嗓子的老太监传召之声。
无奈之下,只得先行退离此地。
似乎是为了安抚陵天苏,溯一这家伙,又从屁股厚厚毛堆里掏出一节黑竹扔着陵天苏。
用施舍般的眼神看着他道:“喏,看你小子可怜,也给你一节碑竹尝尝鲜,你小子被鬼婴啃了一口,虽然身上罪毒已清,但终究是给那鬼东西给咬掉了一口神魂,神魂不比血肉,若是缺失,终身难以修复,有了这碑竹,不仅能修复你所缺失的神魂,还能额外增强你的神魂之力,这对你的炼器都有不小的利端,你且好生珍惜吧。”
将碑竹接过,陵天苏心中微微感动。
这家伙,有时候还是挺煽情的嘛。
神识归体后,没有理会门外焦急语气的老太监,陵天苏第一时间取出碑竹。
有些期待这碑竹的效果,试探性的放在了口中咬了一口,“咔!”差点没把他一口牙齿给崩掉。
陵天苏捂着吃痛震得发麻的嘴,有些无语。
自己的牙口果然是比不过远古神兽食铁兽啊。
想想也是,人家是什么?食铁兽啊!
饿到了极致,铁都吃得下去的吃货哪是他能比的。
不过这碑竹的硬度,可远超寻常玄铁,可溯一那家伙依旧能够一口一个嘎嘣脆。
啧啧……想想真是令人头皮发麻,看来自己是无法像溯一那般口服了,得用元力炼化吸收了。
不过……这碑竹怎么有股大叔的体味。
呕……突然想起来,这是从溯一屁股毛里取出来的,脸色不由铁青一片,有些反胃。
“哎哟喂,咱的世子殿下哟!!这都日晒三
竿的天了,您怎么还在睡啊。陛下召您去御书房面圣,您可不能再睡了啊!!要是陛下知道了您在公主殿下的管教下,还是如此怠慢学业,到时受到责骂的可不是您,还有身为先生的公主殿下啊!!哎哟我说小鱼儿姑娘,您这又是刮得哪门子风,怎么劳您大驾在世子殿下屋外亲自守着。”
“哼!废话少说!今日叶世子身体不适,谁也不见!”
陵天苏心中一动,有些意外。
那声音却是小鱼儿的,她怎么会守在自己屋外?
不过饶是隔着一扇门窗,陵天苏也感受到了小鱼儿语气中隐隐透着一丝不快。
谁惹到她了吗?穿好衣衫靴袜,推门而出。
……
便听得那老太监焦灼声音再度传来:“那可是陛下的传召,小姑奶奶,可容不得你这般任性呐……呃,世子殿下,您可算是醒了!可真能睡啊,赶紧随老奴来吧,可莫要让陛下等久了。”
迎着日光,陵天苏缓步走出寝殿,视线微微在小鱼儿脸上停顿几秒。
发现整日盛气凌人的她倒是有些不同于往日。
怎么对上他的视线眼神竟有些闪躲,看表情却也不像做了什么亏心事。
就仿佛他是什么脏东西一般,多看一眼都会污了眼睛的那种。
陵天苏怎么也不明白,不过是短短一晚的时间,小鱼儿竟然讨厌他到了这般地步?
可她一大早守在这里又是何意?
难不成是察觉到了他昨夜里私逃皇宫?
陵天苏哪里猜得到其中缘由……
小鱼儿与秦紫渃送回他自己的寝宫内后,可秦紫渃担心大皇子会再次施加毒手,心中放心不下。
可又羞于面对醒来后的陵天苏。
小鱼儿心细何等通透,一眼就将自家公主殿下的想法看了个透彻。
便自荐毛遂的担下了守在这里的职责。
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当她见到陵天苏走出的那一瞬,心仍是乱了。
见她面带不喜之意,陵天苏自然也不会去触她的霉头。
这丫头,想必是上火了,容易勾动肝火。
啧啧,非常时期的女人,还是不惹微妙。
朝她点头致意,算是行了一个见面礼。
便朝一脸焦急之意的老太监说道:“公公莫慌,既然是陛下旨意,叶陵自当不会不从,公公带路便是。”
心中却是思量起来,这陛下昨日不过刚刚召他入宫见了一次面。
这才次日早晨,又火急火燎的召见他是何意思?
难不成皇帝都是这么闲的吗?
小鱼儿冷哼一声,见他醒来自己也算是彻底的功德圆满。
也不打一声招呼,转身就走。
御书房内……
对于这位姗姗来迟的叶家世子,当今天子似乎是格外的宽容。
天子今日换了一身崭新的绛紫衣袍,衬得他愈发的威仪万千。
只是这绛紫衣袍上却不见绣有一处有龙纹刺绣,一头长发不过是被一普通玉冠束起,也并未见到那传说中天子所戴的龙冠。
这般看来,倒是像一位气度非凡的长者前辈,少了一丝皇家威严。




我是半妖 第两百一十七章:反常的天子
不知是不是陵天苏想太多,他总觉得自己这次两次面见天子,他都并未穿着他那身龙袍。
要知道如今现在这个时辰,可是早朝刚过之际。
那也就是说,这位天子在召见他之时,还刻意的换下了自己一身象征身份的龙袍。
这天子……似乎不愿以天子身份与他交谈,好似时不时的想要营造出一个长辈形象来面对他。
对于这个想法,陵天苏不禁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他是天子,帝国之主,而他则是藩王之孙,虽然怎么看也不是对立的形式,但也绝不会是同一阵容。
自古君王哪怕是对待自己的后宫,都要十分谨慎对待,雨露均沾。
对于自己的臣子更要如此。
一个合格的君王绝对不会过分的独宠哪位臣子。
这样不仅会引来非议,更会将那位臣子推到风尖浪口的地步。
更何况他是个没有实权的世袭世子罢了,天子更没有必要刻意与他亲近。
可如今天子所做种种,皆透着古怪。
“知道今日朕唤你前来,所为何事吗?”
这位大晋天子不仅拥有者万里河山,同时还仿佛拥有者批不完的奏章。
虽然语气轻松的好似普通的拉家常,可天子手下执笔不断,认真挥洒着狼毫玉笔,眉宇认真的批阅着奏章。
而他桌案推积的奏章,比起昨日的,看起来似乎更多了。
可谓是堆积如山,看着就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种心累的情绪。
可天子面上不见丝毫疲惫,不知是否真的不知疲惫,还是不敢疲惫。
陵天苏暗自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人人羡慕向往的帝王之座,也并没想象中的那般完美。
与之比较,他隐隐的有些了解为何无祁邪比起九天之上的虚无神界,更加向往人间了。
“叶陵不知。”
“不妨猜猜看。”天子玉笔不停,却突然抬头冲他挤了挤眉毛,将他雷得甚是不轻。
“……”好麻烦的天子。
陵天苏顿时觉得头有些大,他不愿打着哑谜,随口应付道:“难不成陛下是为了来考察叶陵学业不成?”
说完瞬间,即便是透着推积如山的奏折,从那缝隙中,陵天苏分明看到天子的神情愣了愣。
随即好似找到什么由头一般,恍然道:“不错,正是如此。”
陵天苏露出一个看智障般的眼神。
你能在敷衍一点吗?
感情你火急火燎的传召小爷我都是传召的好玩的吧!
竟然连传召理由都要我帮你想好!
堂堂天子,未免也有些太荒唐了吧。
陵天苏正等着他的下文,或是检查学业的例问,只见这位天子陛下竟然继续批阅起了奏章,竟当他如不存在一般。
整个御书房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唯有偶尔天子狼毫沾饱墨汁的细微声音响起。
一个时辰过去了,陵天苏就像个傻子一般站在那里好似无事人一般看着他。
心中已经将这位天子陛下吐槽了无数遍。
好在正为皇上端上参汤的老太监极为有眼力见的吩咐小太监为他搬了一张凳子上来。
陵天苏坐下后,实在不愿干等下去,开口便道:“陛下,叶陵可以先退下了吗?”
“不可以。”天子理所当然答道。
“……”
“朕希望你在宫中好好的修身养性,专研学业,更是为你请来了整个宫内最好的老师。可你却态度如此怠慢,竟睡到早朝完毕都还未起床,是诺儿太惯着你,还是你太过于顽劣?嗯,想想你连当朝公主都敢揍,想必是后者了。”
陵天苏才不会相信他的这番鬼话。
堂堂一国之君,手底下有那么多军机大事等着他去处理,他却偏偏咬着他的学业不放。
呵呵,想想都觉得有些可笑。
他这样,无非是以另一种形式想将他困在宫中,可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本以为他传召自己入宫,是因为他这位刚刚入京的世子殿下还并未来得及建立自己的势力。
一来是给他一个下马威。
二来是用他来牵制他的爷爷叶沉浮。
步入尘世的这段日子里,他也渐渐知晓叶公在大晋的地位是何等的举足轻重。
功高震主这是君王最为忌讳的。
可后来,陵天苏又推翻了这个想法,只因自己爷爷那暧昧不明的态度。
自己的孙子被皇帝圈禁在了宫里头,一般来说不是第一时间想办法怎样将他从这宫水当中捞回去吗?
可他倒好,竟然第一时间拍手同意,真是不知他是何种想法。
难不成他认为这宫里头比外头还要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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