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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至于对于天子的这个问题,陵天苏自是丝毫不惧,道:“陛下想必是误会了,渃公主的的确确是位极好的老师。身为学生的我自是不敢怠慢学业,只是第一天的学习,渃公主显然是第一次担任先生这个角色,难免没有把握好时间分寸,直到夜深后才完毕教学,这才导致了叶陵今日的赖床,但叶陵自认为在学业方面,是绝对没有怠慢的意思。”
天子大有深意的“哦?”了一声。
浓眉高扬,眼眸中竟然带着一分笑意,道:“如此看来叶陵倒还真是一位好学之人,竟然学习到深夜才肯罢休,不错,不错……”
不知是不是陵天苏的错觉,这位天子将深夜二字咬字极重,随后的两字不错,更是让人听得有些别扭。
话一出口,陵天苏才知他话语中的歧义,他与秦紫渃分别身为世子与公主。
无论是身份还是性别,哪怕是探讨学业,却到深夜才别,怎么想也于礼不合。
不过话已出口,陵天苏倒也不会事后后悔。
毕竟可是你这做父亲的安排我随你女儿学习,至于怎么学,什么时候学,你也没交代,自然不可抓着这事来不放。
而且听这天子的语气,似乎并未动怒,反而还带着一丝高兴的意味,真是不明所以。
“既然你小子如此自信,可有胆量让朕考你一二?”
陵天苏翻了一个白眼,有些无语。
从我进门那一刻,你就说要考量我学业,谁知却让我干等你整整一个时辰。
如今又要考,这又是准备让他等到何时。
不过显然这次他的脸皮没有继续厚下去,果然有考察他学业的意思。
可陵天苏依旧有些不满,他不过是跟着秦紫渃学了一天的炼器之道,又有什么考察的必要。
可出乎意料的是,天子考察内容并非炼器之道,而是四书五经,道经,德
经,儒家大学等知识。
陵天苏微怔,这才想起了昨日天子的初衷是让他跟着秦紫渃好好的修身养性,学习知识。
但学的却不是炼器之道,本以为偌大的皇宫皆在皇帝的监视范围之内,秦紫渃的寝宫自然也不例外,可如今他却并不知秦紫渃教他炼器之事。
这是故意装作不知,还是对她有所偏爱,并无刻意监管这位公主的生活意图?
不管是何种,都不是陵天苏如今操心的。
对于他的问题,陵天苏自是从容对答。
在狐族宝库中,本就收集了不少典籍与人间书籍,在加上她回到叶府中,也看了不少书籍知识,凭借着过目不忘的本领,自然是深记脑海之中了。
对于他的从容对答,天子显然十分意外。
想不到此子肚子里竟是有所墨水的,看来他在天凰山上,倒也不是顽劣之辈。
据他所知,这小子化形成人还不满一年,也就是说他还是狐身之时,便已然开始吸取知识。
呵,真不愧是那两个人的孩子,果真是天赋异禀。
虽说是在提问过程,可天子并未停止阅读手中奏折,口中考核题目却是不曾停顿半分的脱口而出。
在陵天苏答完他的问题后,下一个问题又会接踵而来,一心二用这一天赋,天子显然是发挥到了极致。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陵天苏未有丝毫差漏,从容对答。
天子总算是停止发问,看其模样,是愈发的满意。
对于天子的不知从何而来的好感,陵天苏自是无从可知。
只是觉得这样下去太过于浪费时间,便道:“陛下,您问也问完了,要是没有别的什么事,叶陵可以先回去了吗?”
天子含笑道:“不可以。”
“……”
陵天苏无语至极,问道:“为什么?”
天子失笑,在这皇城之内,敢直接当面反问他这天子为什么的,恐怕也就只有这小子了。
他眉眼舒展,笑道:“嗯……你可以理解为朕批阅奏折,很是无聊孤单,需要一个人作陪,而你叶陵又是这皇宫中最无聊的一个,本还想着若是你学业尚未圆满,便可放你回去继续学习,可你果然没有让朕失望,学业十分出色,陪朕这么一小会,想必也不耽误你的时间,很好。”
“……”感情闹了半天,是他自己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可说他是宫里头最闲的一个未免也有些太过分了吧。
他可是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办的呢,虽然学习知识已经圆满,可学无止境这个道理,您堂堂一个天子会不明白?
再说,他又不是要去参加科举考状元的,他学习人间知识,也不过是为了更加贴切的融入这个人类世界罢了。
说到底,他毕竟还是个修行者,在他的脑海宝库里,有着那么多的修行功法等着他去钻研。
远的不说,如今有个现成的老师肯教他炼器术,您却让我在这浪费时间,真是太过分了!
还说什么一个人太孤单,那就更加可笑了。
你一大君王,坐拥后宫佳丽三千人,随手一招,那些女人还不得个个挤破头的往你这儿钻,哪需要他站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的。
(ps:对于新人写手来说,寂静的书群来新人真的可以开心好几天。)





我是半妖 第两百一十八章:大晋有皇后,国之将危
“陛下既然感觉到孤单,想来还是本宫这个做妻子的失格呢,陛下又何必抓着一个小孩子不放呢?不如就让臣妾陪在陛下身边,如何?”
一道突兀的女人声音响起。
陵天苏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体态婀娜雍容的女人款款而来。
她身着以黑红两色为主的鸾鸟朝凤绣纹宫服,两袖旁绣有金色大朵牡丹,尽显雍容华贵。
一双犀利却不失娇媚的丹凤眼略带一丝阴鹫气息,两片薄薄嘴唇虽然含笑,却看起来更像是讥讽冷笑。
当她视线落在陵天苏脸上之时,眼底深处蕴含的阴冷负面情绪转瞬即逝。
天子面上的柔和笑意尽数退去,恢复君王冷漠的模样,语气冷淡道:“皇后怎么来了?”
陵天苏心中一动,这就是皇后?
难怪方才她看自己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敌意。
他与苏天灵当街胖揍的怜儿公主的生母可不正是当今皇后?
自己的掌上明珠被揍成了那副猪样,自然怎么也不可能对他生出什么好感了。
“臣妾听闻,昨儿个,皇上把叶公的独孙给召进了宫中,虽陛下是一片好心,可这宫中突然多出这么一位男子,终究是于礼不合。陛下更是安排世子与渃儿那孩子一同学习,还同住清音殿,渃儿尚未出阁,此举恐怕是多有不妥。”
啧啧,这皇后来的可真是时候,一字一句都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去了。
以至于陵天苏都暂时忽略了皇后身上散发的敌意。
正欲附和她两句,边听天子的声音再度传来:“皇后特意来此,就是为了这般无聊小事?”
陵天苏额角满是黑线,感情您也知道这是小事啊。
不过通过这简单的三言两语便能看出,天子与皇后的感情似乎不是很和谐嘛。
想来他们二人定是政治联姻,你看我不爽,我看你不爽的。
果然,对于天子毫不客气的说话语气,令皇后的脸瞬间冷上三分,眼底泛起郁郁青色。
她沉声且犀利的道:“本宫乃是后宫之主,便有职责管理好这后宫大小事宜。自古以来,后宫除天子以外,不得留其他男子留夜过宿已是千古不变的定律,如今陛下却让叶家嫡系子孙留宿宫中,这是要置后宫内嫔妃公主们的清白与何地?!”
对于此点,陵天苏也是奇怪万分。
天子看上去不像荒唐之人,怎会行这般行径之事,虽然皇后语气略显刻薄,却也并无道理。
天子的脸也沉了下来,冷笑道:“朕做事,似乎还轮不到皇后来指手画脚吧。皇后方才也说过了,叶陵不过是个小孩子,在宫里头也掀不起多大的浪花,他才刚刚入京,不懂宫中礼仪,性子又顽劣,与渃儿的性格完全相反,朕将他交付给渃儿好好磨磨性子又未尝不可。皇后若是真的这么闲,不如好好回去看管好皇后的大皇子,让他好好收收性子。”
大皇子?
陵天苏耳尖一动。
他曾听赫连说过,秦紫渃面上的剑伤正是大皇子请人所为。
同为一父所生,这大皇子却简直是给皇家颜面丢脸的存在。
竟然觊觎自己妹妹的美色,行事未果后,竟然更是痛下杀手,当真是禽兽不如!
谈及大皇子,陵天苏明显看到皇后眼中的阴郁又浓了几分,像暴雨到来之前的天气,很阴沉。
“陛下如今又事事扯上光儿是何意思,当年之事光儿本就是遭奸人所陷害,而且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皇后越说越激动,头上的金钗都随着她说话的运作颤巍着。
“他本是天之骄子,生来便是正统的皇位继承人,可如今却是废人一个,终生与皇位失之交臂,如此痛苦的打击下,那孩子没有崩溃已经是万幸,即便如今性子暴戾一些,也是情有可原,陛下您这做父亲的岂可而知?也对,毕竟陛下膝下皇子众多,没了大皇子,还有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
说到这里,皇后阴冷如毒蛇的目光又再度落到了陵天苏身上。
紧接着咬牙切齿道:“甚至……还可以有这叶陵,只是可怜我儿,终生再无希望膝下儿女承欢,注定孤独终老!”
陵天苏有些好笑,这是你们皇家内部的斗争,将我扯进来做什么。
听你那语气,似乎把他说得有意竞争皇位似的。
还真是不好意思,他对于秦家皇位,还真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不过你把你那大儿子说得那般可怜兮兮,我想也不会让人生气半点同情之心吧。
果然,咱们的天子陛下果然不是盖的。
对于自己儿子的惨状,他不过是冷冷的吐出几字:“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皇后眼中的怨毒神色犹如野草肆意的滋生蔓延。
她冷笑道:“陛下既要如此绝情,臣妾也没有一丝办法,但臣妾只想说一句,如今家父重病,岌岌可危,臣妾担心他随时会撒手人寰,担心那行踪诡异的杀手再度刺杀,臣妾心中十分放心不下,已经将家父大人接到了宫中,特来禀明陛下。”
好家伙,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天子在。
天子召他入宫,皇后更有意思,直接把自己重病的老父亲给搬到了宫里头来。
再来个先斩后奏,啧啧……这个皇后,可真是有些猖狂呢。
此举虽然有些过了,但是身为人女,父亲重病。
皇后打着保护的借口将父亲接到宫中却也说得过去。
再说了赵玄极明面上怎么说也是天子的国丈,虽然心中有怒,却也不好拿着此事来拒绝皇后。
更不能把已经躺在宫里头的老国丈给赶出宫外。
只是他明知皇后故意将赵玄极的病情说的严重化,其中却也门道重重,不能言喻。
天子心中冷笑一声,道:“既然皇后有这孝顺之心,朕又岂有不从之理,既然国丈重病如此,朕看皇后还是不必在此陪着朕了,回去照看国丈才是重中之重。”
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这天子对待自己的正牌妻子还真是冷淡呢。
皇后嘴角微微下沉,沉着脸道:“陛下,臣妾今日来见您,是有一事相求,还望陛下成全。”
那阴沉的面容倒好真看不出来什么请求之意,反而逼迫更多。
“说来听听。”
天子自然不可能一口应承下来,表情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臣妾恳请陛下,诛灭天阙楼!将其上下杀手成员皆打入死牢!”
皇后面上看似疯狂,眼底却是平静的古波无澜。
“啪!”天子手中的玉笔终于放下,抬起头,看着皇后,那目光冷得像冰。
陵天苏亦是眯起了狭长的眼眸,其中冷芒闪烁。
“皇后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皇后毫不畏惧的直视天子目光,道:“家父受刺客所袭,险些丧命,天子脚下,有胆量刺杀国丈者,唯有大晋这个唯一的杀手组织‘天阙楼’。天阙楼如今日益壮大,更是公然刺杀皇族贵亲,若是不尽早加以严惩,皇家安危,岌岌可危!”
“无凭无据,就任凭皇后一句话,就要劳损大晋兵力去诛灭天阙楼,未免也太儿戏了些吧!”
“根本就不需要依据,大晋人皆知,凡是杀手,皆大部份人出自天阙楼,正所谓宁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天阙楼本就是坐些阴暗勾当的活计,留在我大晋皇城内,终会成为一个祸端。”
“皇后这是一叶障目了,国丈被刺杀一事,疑点重重,不可妄下定论,此事与天阙楼是否有关,尚未可知。“
天子看了一眼皇后,继续道:“可莫要忘了,近些日子天阙楼因为长老古韶华失踪一事弄得是焦头烂额。而古韶华的失踪,很有可能与近些日子皇城中的谋杀,刺杀几起案件有着关联,天阙楼亦是受害者,皇后还是打消这份心思吧,朕不会出兵的。”
对于皇后的“可笑”请求,天子自然不可能答应。
且不说天阙楼实力深不可测,即便是出兵,成功尚未可知。
而且天阙楼其中牵连甚广,不少名家子弟皆拜在了天阙楼名下。
可皇后竟然更是要求将天阙楼上下杀手全部打入死牢。
呵呵,真当他大晋亡得不够快吗?
皇后道:“古韶华失踪一事,陛下又怎知这不是天阙楼为了混淆视听故意为之?单凭这点就为天阙楼脱罪,未免也有些太过于轻率。”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见皇后竟然还不肯放弃。
天子眯了眯深沉的眼眸,忽然笑道:“皇后也知道轻率?仅凭皇后一人的猜测,就要灭其整个天阙楼岂不更加轻率。不过朕也明白皇后是一片好心,国丈被刺杀一事,皇后定然心存怒火也是在清理之中,这样吧,若是皇后真有心对付天阙楼,朕也不多加阻拦,皇后可尽你赵家最大的力量去诛杀天阙楼,朕绝不会多言一句!”
陵天苏差点笑出声,这天子可真是有意思。
皇后是想请他出手,灭了天阙楼,可他这甩锅的本领倒是一流,竟然直接让皇后亲自出手。
且不说赵家是否真的有这实力,只是皇后一旦真的指使赵家人针对天阙楼。
呵呵,想必日后被刺杀的,恐怕就不止国丈一人了。
咱们的这位皇后娘娘,恐怕每日都要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哪怕她是一国皇后,居住在重兵把守的皇宫内院之中,但一天阙楼那般超强本领,取她的首级,也不是不可能。




我是半妖 第两百一十九章:废了她!
果然,此言一出,皇后凤眉倒竖了起来,眼中的恨意终于不再掩饰。
脸色铁青道:“臣妾告退!”
凤袍裙摆随着她转身离去的动作飘扬而起,雍容华贵的身姿消失在御书房内。
随着皇后的离去,天子眼眸中的冷意逐渐淡去,面上又恢复一如既往的淡然神情。
重新执笔批阅奏折,头也不抬的道:“叶陵,对于朕的这个皇后……你有什么看法?”
世人都说伴君如伴虎,面对君王的提问,都要三思而后言。
可陵天苏随性惯了,更没有去揣摩圣意的习惯,张口便道:“大晋有此帝后,恐有安宁之日,是危以!”
往往实话更伤人,但陵天苏也明白,对于此点,在皇帝的心中想必比谁都明白。
听闻此言,天子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哈哈大笑出声,看其面容,似乎十分愉快。
显然对于他如今的正宫,这位天子也是十分不满意的。
陵天苏的这番话,自然也是说到了他心坎里去。
只是……对于别人这般明目张胆的说自己皇后的不是之处,这变现未免也有些太不加以掩饰了吧……
毕竟陵天苏身为臣子,妄加议论皇后本就是大忌,你这一副支持的态度又是闹哪样。
笑完过后,天子似乎这并不足以表示自己的态度。
正色道:“你小子此话虽然过于犀利,却也有理。这皇后,朕想废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这句话听得陵天苏是心惊胆战,我去了陛下!这话您也能随便说出口?
“别这副表情,朕可没有开玩笑,皇后的品行你也看到了,她所生的两个孩子,一儿一女更是不让朕省心!”
看来这位天子也是颇有怨言呢。
不过想来也是,皇后的大皇子与那位怜儿公主当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虽没见过大皇子秦光,不过从赫连口中得知此人,便知其品行究竟为何了。
可笑的是,方才那皇后居然脸都不红一下的为自己儿子辩解,说是遭人诬陷。
至于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怜儿公主,他也只能表示呵呵两个字了。
皇家礼仪她是半分没有学到,贵家的张扬跋扈陋习倒是发挥得淋漓尽致。
这其中种种想必也是那皇后娇生惯养导致的。
身为人母皇后都尚不合格,又如何能够成为一国之母。
对于天子的胆大发言,陵天苏却是比他还要胆大。
冷笑道:“陛下您是一国之君,您最大,凡是还不由您说了算,若不想要这皇后,废了再立便是!叶陵支持您。”
这话可就有些大不忌了,饶是天子也忍不住脸皮抽上一抽。
不过他这性子,真是与他父亲一模一样啊。
犹记当年的立后大典,他的叶兄也曾经说过相似的话。
想到这里,脸上不由浮现出追忆之色。
随即失笑道:“废后岂是说废就废的,且不说皇后背后有个偌大的赵家,光皇后自身拉拢的不少朝中大臣们恐怕就会不答应,你支持又有个屁用!”
难得的,天子居然也爆了一句粗口。

天苏笑了笑,不过笑容显得有几分阴冷,道:“陛下可是认为叶陵是在开玩笑?”
天子一怔,他还真是以为这不过年纪十四的少年为了哄他开心,说的不过一句玩笑话罢了。
陵天苏面上狠劲十足,道:“叶陵可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方才皇后娘娘说,要灭其天阙楼上下满门,全部名下杀手打入死牢。”
天子眉头皱起。
陵天苏冷笑继续道:“呵呵……说实话,天阙楼如何,叶陵不感一点兴趣。只是叶陵唯一的妹妹正是天阙楼其中一员。皇后想必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可她却依然敢在叶陵面前提出此点要求。叶陵没有多大出息,不过自家里头的亲人受到威胁,这点也不得不令叶陵要认真起来。”
看着他面上的狠劲,就如同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幼兽,随时等待着机会成长反扑。
天子眯了眯眼,不知在想些什么,道:“你与朕说这些,就不怕朕定你个死罪?要知道这话……即便是叶公在这,也不敢轻易说出口的。”
“不怕!”陵天苏说道。
天子饶有兴趣说道:“这是为何?难不成朕的君威已经沦落至此,连你一个小孩子都震慑不住了?”
陵天苏勾唇深意一笑,道:“陛下若真是想要用君威来压叶陵,又何必今日穿这么一身紫袍。早就听闻陛下与家父是生死之交,除去朝堂之上,陛下与家父之间根本就不存在着什么君臣之礼。起初叶陵也以为不过是荒谬的传言,可如今进宫走上这么一遭,就在方才,皇后娘娘说把自己父亲给带入了宫里头来,叶陵便彻底知晓陛下的用意了。”
天子唇角的笑意愈发浓重,这是他第二次放下手中的玉笔,停止批阅奏折。
撑起下巴看着案下坐着的少年,似笑非笑道:“哦?你看出了什么?”
陵天苏道:“首先,叶陵要感谢皇伯父的好意,皇伯父召见叶陵入宫,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想法,不过是近些日子,皇城内太多大人物受到袭击。方才皇后也说了,这皇宫是永安城里最为安全的地方,皇伯父的安排,无非是担心叶陵如何修图,古韶华,赵国丈等人一般,受到刺杀,此为好意。”
天子啧啧两声,摇首道:“朕还是第一次发现你小子如此的自恋呢。”
陵天苏报以微笑道:“这不是自恋,是事实。”
天子拍手叫好,面上满意之色愈发浓重,道:“好,好,好,天苏你果然深知朕意,其聪颖真是丝毫不比你父亲差。”
陵天苏眉头紧皱,有些意外的道:“陛下知道叶陵的真名?”
天子含笑道:“何止是知道,朕还知道你来自天凰山,你母亲名为陵千音,朕说得对吗?”
陵天苏心中大震,道:“您知道我的母亲?!”那不是意味着他也知晓自己的半妖身份!
天子眼中黯然垂下眼帘,这是陵天苏第一次在这个大晋君王眼中看到涂满了憔悴的疲倦和深深的忧伤,在他面前,丝毫不加以掩饰。
“朕曾经与你父亲,实是同一时刻遇见了你的母亲,朕又如何能忘……”
好家伙,这这这这这……不会如此狗血吧?
听这语气,该不会天子也喜欢他的母亲吧!
这信息量有点大,陵天苏需要好好缓缓。
天子大有深意的笑了笑,道:“你知道方才皇后为何要将你牵扯到这皇位纠纷之中来吗?”
陵天苏嘴角一抽,道:“该不会是皇后以为我有谋朝串位的心思吧?”
天子眼神骤然变得凛冽起来,道:“因为朝中有小人作祟,竟在宫中传言说你叶陵是朕的私生子,而朕有意将这大晋未来的皇位,传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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