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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桑家静
她想到先前楚沧月因她一句话,便毫无疑问地服下解药,她自觉此事与她脱不了干系,便立即上去,用刚积攒了些许的巫力探入他体内查看情况。
感觉到她的靠近,这时,楚沧月直接挥开了勋翟的扶持,一头伏在了她肩头。
他虽然卸了大部分力道,但一颗沉重的头颅还是让陈白起感到了重量。
她伸出双臂撑在他的肩上,偏头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许久,他小声近似梦呓般声音道:“痛……”
这一声除了陈白起,无人听见。
“哪里痛?”她有些紧张了。
不会是解药是假的,毒入肺腑,命不久矣了吧?!
“全身都痛?”见他不答,她又问。
“怎么个痛法?”
接二连三的发问,看得出来她是在真切的担忧着他,楚沧月从她肩上抬起脸来,肤色惨白,满头是汗,唇色沾染着乌紫色的血溃,看得出来他的确很痛。
“……感觉肝肠寸断,生不如死。”
陈白起瞳仁一窒息,盯着他的一双眼,却是久久无法出声。
这时,他忽然从她身上滑倒,她回过神来,立即伸手接住他,却感觉手心一阵湿腻稠粘。
她定睛一看,却发现他裸露在外的皮肤竟开始冒出血珠,那血从他皮肤毛孔中不断渗出,不过片刻,他竟如同一个血人一般。
这一幕,直看得陈白起触目惊心。
当然,落在其它人眼中亦是如此。
“主公?!”
“主公——”
周围一下闹哄哄的吵噪声覆盖了一切声响,他们如同无头苍蝇一样无措喊叫,哀痛万分。
他们看着相拥的两人,一时想上前,又不知为何拘停了脚步。
陈白起从人群之中抬起了头:“先、先生,这真是……解毒必经之事?”
明明那样多人的声音掺杂其中,但她的声音却极具辨识度,一下无误地传入相伯先生的耳中。
相伯先生望着她顷刻严厉冷然的眼神,本来该答的“当然”,却有些吐不出来了。
他覆下眼眸,像一下失了兴致一般,神色恹恹道:“殒命的解药我方是第一次试出,结果如何,听天由命。”
“你怎么能不知道!?”勋翟气冲冲地回头,他朝相伯先生方气势汹汹走去,南烛第一时间挡在先生身前。
“你、你想什么?!”
“这个解药是真的,我们再等等。”陈白起沉着脸大声道。
其它人一呆,看向她,面对她像坚石一样不移的眼神,他们之中有人很想反驳或者质问她,明明主公都这样了,她还坚信解药是真的!
但看到主公那痛得发颤,却仍旧紧紧地环在她身上的双臂,如同守护着她,一时竟红了眼,无法对她恶言相向。
陈白起由着楚沧月靠在她身上,她不动不移,将自己当成一截树桩,忍耐着了半天,终于见他慢慢平静下来。
她再一探,细察了许久,一直紧绷的脸才松缓下来。
“他的毒……解了。”
她的话就像一个开关,一下将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住了。
他们似不敢相信一样,问道:“毒……解了?”
“嗯。”陈白起肯定地颔首。
勋翟倏地冲过来:“真的解了?”
他眼中的光简直能刺人。
“若不信,你自可等楚王醒后再问,眼下你们先带着他去换一身衣服,我这边有话想问一下相伯先生。”陈白起将已经昏迷过去的楚沧月推给了勋翟。
勋翟手慌脚乱地接过,一面控制不住表情颀喜若狂,一面又后知后觉听到她说要与相伯先生他们独处。
勋翟扶着主公,对此犹疑了一下。
“若将军不信任小女,自可留人在场监视。”她面无表情道。
他闻言脸上顿时划过一丝不自在,道:“不必了,陈女郎……多次相助于主公与我等,我自是信你。”
陈白起脸上这才露出一丝放松的微笑:“那便多谢了。”
勋翟抱着主公走出两步,忽然又顿住。
“陈女郎,主公……醒来定是想第一个见你,望你能快些。“
她与主公之间的事,他们虽说知道的不多,也没有看得多明白,但主公对她的在意是摆在明面上的,这么多年来,这还是主公第一次这样主动亲近一名姑子,以往他的不近女声就好像是为了等待一个像她一样的女子出现在他生命中。
他不该再被辜负的。
陈白起神色有片刻停滞,但很快她便恢复成若无其事,她温声又坚定道:“将军说笑了,小女是有未婚夫的人,与楚王也并非你以为的那种关系。”
勋翟这时也想起了他那头顶仿佛有些绿的谢弟,顿时愧疚地叹息一声,什么也没再说了。
自古忠义两难全啊……
待勋翟带着人走后,她掉转过头,神情一下变得严肃起来,她上前一把抓过相伯先生的手。
“别出声,你们跟我走。”
由于陈白起已被楚国的人默认为友方,所以他们一路行走,皆不曾遇上阻挠盘问。
相伯先生完全没有料到她会来这一出,不由得地奇道:“你这是……”
“殒命的毒既已解,我们也该离开了。”
相伯先生听出她的言下之意,惊喜道:“你与我一道?”
能不一道吗?
她要的东西还在他身上。
经此一事,如果继续跟在楚沧月的身边,他是不会再给机会让她接近相伯先生的。
跟在身后一头雾水的南烛不解地探伸过头,问道:“不是,为什么要逃?既然毒都解了,楚王自该信守承诺,放我们大大方地离开啊。”
陈白起闻言白了他一眼:“你先生弄了今天这样一出,你以为楚国那边还会这样轻易放你们离开?”
不扒掉你们一层皮来补偿他们主公受的罪,他们怎会善罢甘休!
听见她话的相伯先生:“……”
陈白起又问相伯先生:“想来解毒过程不至于如此惨烈吧,你做了什么?”
她想起了殒命解药前标注的“粗制”二字,当时她只以为是先生第一次炼制,难勉手法不准,药物份量达不到精准的程度,但解毒之效并不多大影响,如今想来,她可能太小看这个“粗制”的内容了。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百二十一章 主公,别有用心
听见她话的相伯先生:“……”
说到这,陈白起嘴角弯起一抹淡笑,直接了当地问相伯先生:“想来解毒过程不至于如此惨烈吧,先生可是做了什么?”
她想起了殒命解药前标注的“粗制”二字,当时她没有多想,只以为这是先生第一次根据自己的判断炼制,难勉手法火候不准,药物份量达不到精准的程度,仅是这样,但解毒之效并无多大影响。
如今想来,她当真是天真了,也可能是太小看系统对于“粗制”标注字眼的内容了。
相伯先生虽然腿长步伐较大,但被她拖着朝前走时却跟不上她步履轻盈换速,因此上身前倾稍许,他身上的道袍水合服道袍赢弱轻扬,似水荡漾,他沉吟一下,笑盈盈问道:“你如何看出来的?”
陈白起一怔,紧接着内心不住冷嘲。
呵呵,承认了。
十分干净利落地承认了!
她麻木无情道:“诈你的。”
相伯先生:“……”他抿了一下唇,观察着她的表情,小心翼翼道:“……我没承认。”
声量甚少,越发令人觉得他这是在心虚了。
相伯先生心想,只要我否认得够快,尴尬就追不上我。
陈白起斜了他一眼,嘴角一晒。
仿佛在说,现在装,太迟了。
只是木已成舟,再继续扯这些旧帐也无济于事,但对于他这种遇到事,不要慌,先搞个事非得“皮一下”的行为,她真的觉得非常相伯先生。
“如今他们心思都在楚王身上,正是离开的最佳时期。”她好像就此打住一般转过头去了。
南烛小跑地跟在后面,见两人的谈话暂告一段落后,他才挠了挠头皮插话道:“其它人呢,不管他们了?”
“他们自有办法脱身,只要付得起代价,保住一条小命应当是没有问题的,至于秦军……到底先生还是替楚王解了毒,完成了约定,他们哪怕是为了成全在外名声,也不至于出尔反尔,行下赶尽杀绝之举。”
南烛想了想,心底还是不得劲,总觉得有些慌神,他道:“可是这周围都有楚军与刺客盟的人把守,这村落内倒是通行无阻,但想离开却是不行的吧。”
陈白起这时却凉凉地回了一句:“这种小事,难道还能难倒一个随手便能破解了雾界的相伯先生吗?”
相伯先生闻言,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看来,你对于楚王一事仍旧十分介怀。”
这下轮到陈白起不吭声了。
然而她这种表现令相伯先生感觉到了不舒服,他停了下来,并抽回了手,温温吞吞道:‘据我所知,你与楚王之间相识不久,期间还有未婚夫在场,你为何对他好似挺在意的?”
按理来说,他与楚王之间的事与她并无相干,她又何必对他行下的事咄咄逼人。
言下之意他只差没说,你不了解他的品性,最大程度不过是贪图他的美色罢了。
陈白起见他耍起性子站着不走,也停下来侧过身,面具下一双幽瞳若萤,若有所思道:“这类相似的话,楚王也对我讲过。”
相伯先生眼瞳微亮,他似有了兴致,问道:“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她回过神,拿眼看他:“想知道?”
相伯先生一听这话,神色收敛了几分,似乎还有些失望:“你的回答,大抵上不是我爱听的。”
陈白起却用着与他先前饶有兴致的相似语气道:“哦,那我想……楚王大抵也是不爱听我此刻要回答你的。”
相伯先生闻言稍愣了一下,在反应她话中的意思时,眨动了一下眼睫毛,微低眼眸,不知何时已嘴角含笑。
“咳……我方才想了一下,待到了曲转七回阵时,启动阵法后稍作改变以断后路,便可彻底摆脱楚国追兵。”
陈白起听了也不意外,这死地的阵法基本上都是鬼谷整出来的,他身为鬼谷传人,倒也可以说是如数家珍。
如今这人哄高兴了,倒也是愿意干正事了。
“需要多长时间?”她问。
相伯先生想了一下,保守估计:“不足半个时辰。”
陈白起颔首:“那我先去带郢衣过来,你们随便先找个地方藏匿起来,不必留下任何记号,我有办法找到你们的。”
由于系统默认了暂时组成的任务队伍,所以他们的位置只要在地图上便可以找得到。
相伯先生这才想起被他刻意遗忘的一个人,这人虽然在他心中没有多少存在感,但在“陈芮”心中却不一定了。
然而,他却没有立场阻止她,只道:“你……真的会与我们一起离开?”
她虽信誓旦旦保证会来找他们,可到底她是主动方,他们除了等待结果之外,别无选择。
陈白起看得出来相伯先生他们很不理解她是怎么在人前拒绝人后又转变的突兀,她也知道一言两语也难说服他们信任她。
“自然,事到如今,我没必要骗你。”
相伯先生盯注着她的眼睛,仿佛想看出她眼底的所有秘密。
“那好,我等你。”
——
陈白起回头去找谢郢衣时,却见他独自一人站在药植田内,入神地望着空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郢衣。”
她站在他身后唤他。
谢郢衣一怔,转过身,表情有些意外:“阿芮,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那边解药……”
陈白起打断他,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楚王的毒已经解了,所以,我们也是时候要离开了。”
“离开?”谢郢衣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然后如光汇如星月眸中,明显感觉他身上阴郁之气一扫而空,他假模假样地迟疑问道:“可楚王……会轻易放你离开?”
好吧,这也是一个将事情看得透澈明白的人。
陈白起漠然道:“不用他允许。”
说完,她又道:“你有什么东西落下吗?如果没有,我们马上走。”
谢郢衣根本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他摇头。
“没有,我们可以立刻出发。”
“那好。”
陈白起带着他准备按原计划一道去找相伯先生他们时,却听到旁边传来一道嗤笑的声音。
“你们想走?”
陈白起第一时间将谢郢衣挡开,转眸一看,却是一直不怎么出现在人前的牙索。
她见他独自一人:“你打算告密?”
牙索脸色有些不虞,他冷冷地注视着陈白起,忽然道:“那天晚上……还有城主府中帮助我们脱困的人,是你?”
陈白起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此时要离开了,她也没有必要否认做过的事:“是我。”
牙索听到她承认后,表情明显变了,但没有陈白起以为的勃然大怒或者被人戏弄后的强烈憎恨之意,他是一脸复杂地盯着她。
陈白起道:“我从不是你看到的样子,如果你觉得是我故意在愚弄你,想要向楚王告密的话,我不会阻止你的。”
牙索修倏地咬紧牙关,一脸黑沉,他哑然一笑:“在你眼中,是不是我始终就是一个耍诈无赖、卑鄙无耻之徒?”
陈白起有些意外他对自己的总结,这话与其说令她不愉悦,还不如说刺伤的是他自己。
她知道他的身世,也知道这些年来他流落在外,一衣一栗靠的全是自己的摸爬滚打,他会变成这样,也不会是他的错。
想到当初那个被她从楚宫带出的小小少年,陈白起有感而发道:“别抗拒你的叔父,他待你,是真诚的。”
牙索一愣。
“真诚?”
他似乎对这两个字十分陌生。
“你以后就会明白了,他远比你认为的要更看重你。”
她的话也是点到为止。
牙索并不喜欢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平静地问道:“你会去哪里?留在楚国,当真不行?”
陈白起对于这个问题早就有了答案,但对别人自然不能据实以告,所以她以哲学的口吻讲诉道:“住哪里其实无所谓,最主要是人心要安稳、安乐,安静,我的心告诉我,我要寻找的地方始终没有找到,所以我仍在途中,无法落地。”
“好了,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你了,剩下的便是你的选择。”
她说完,便带着谢郢主一道快速离开了。
牙索看着她离开的方向,脸上的戾气与阴沉渐渐消失,少年面庞却再无稚嫩之气,他有了一种从内到外的蜕变,他以前局限眼界而错失过许多,但以后……他不会再眼睁睁地看着他想要的东西从眼前消失了。
或许,他该试着去相信他叔父的……“真诚”,看看他的真诚能给予他多少价值。
——
陈白起带着人与相伯先生他们汇合后,气氛并没有因为加入了多一个人而变得更加和谐热闹,反而更加沉默死寂,尤其谢郢衣在得知他们要与相伯旬惑主仆一道离开时,表情一下便不能看了。
他想问陈芮,但却被发现端倪的楚军追兵打断了,为了能够摆脱身后的追兵,相伯先生开启了曲转七回阵。
阵前相伯先生一下切断了后路,楚军茫然前行,一路追赶疲于奔命,但实则却是一直在原地打转,这个阵法与鬼打墙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最终陈白起带着他们冲出了死地,幸运的是死地外面绑着一些没有带进去的战马,他们一人挑了……呃,相伯先生是由南烛带着共乘一骑,四人一同策马离去。
远处起伏的沙丘上,有一人正遥遥地望着他们骑马远去的方向。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百二十二章 主公,莲言十级(一)
成功从死地出来的陈白起等四人得益于行动迅速决定的猝不及防,但同时也由于仓促果断,他们身上基本上什么都没有带。
茫茫沙漠之中,植被那鲜少的绿被湮没在黄色广垠之中,不是当地的居民根本辨别不了东南西北,就像一头扎进了沙海当中,拔沙脚陷,灼烫滚烈,连呼吸都难以持继。
这种情况即使再渊博头脑都得屈服于体能的孱弱。
所幸,他们之中还有一人兼具德智体全面发展的人。
不知往哪个方向走,每一次都靠着陈白起用脚去“丈量”,而且她每出去一趟,回来总能给这几个“嗷嗷待哺”的人带来吃的跟喝的,甚至她还能预判天气,及时避开一场自然灾难。
因此这一路上的困难基本全靠着陈白起”克服”,倒也是有惊无险地经过大半个月的沙漠艰辛之旅,他们终于穿过北漠之地,来到了夏盛时迁。
从时迁前往秦地这中间有一段不短的沼泽路,荒原水草茂密土壤泥泞十分不好走,一般人觉得危险都是选择饶路而行,但他们的选择却没有那么多,由于察觉到后面有楚军的追兵在,所以他们不得不选择舍弃了马匹,走这条相对危险的路。
陈白起将从北漠之地带走的几匹马绑在了野樟树上,打算等楚军追来后再将这几匹“借”用的战马还给楚沧月他们,要不然提前放了它们,它们会凭驯服的本能去找到楚军大部队,如此一来便会提前暴露他们的位置。
她回过头,看到在薄湖临水的相伯先生,他独自站在那儿,远处林莽草深,天空是浅蓝蔚白,他们所站位置悠然如湖中小岛,风吹过波光粼粼。
“先生,我寻了些衣物,我们最好换一身轻便的衣服,这样一路上不至于受衣物拖沓。”
走近了他,她抬眼,发现他神色淡泊平静,嘴角微微扬起,像那令人心旷如怡的风一般。
相伯先生收回视线,看到“陈芮“手上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套灰褐长衣,他倒是没有再矫情拒绝,他接过时,只真情实意地道了一句:“这一路上,倒是让你受累了。”
这一路上几人都受得她一人照顾较多,他看起来年长她许多,但反而还不如她坚韧、坚持。
陈白起又拿出一条肉干放在他的手上。
“这并不算什么,倒是先生这一路上瘦了。”
她除了巫力受限,高级刺客改造的体魄依旧较普通人强壮许多,所以她能熬的苦远比他们量大。
相伯先生摸脸,拿眼找她的眼睛,疑惑地问:“我瘦了?”
陈白起颔首,他外貌的确憔悴了许多,一路上他们条件差,没有戴帽子遮阳,他一张神仙似的玉白脸也被晒黑了,面颊削尖,唯精气神较以往要好上许多,一双凝墨的眸子像蘸饱足了光子的幻海。
“先生好像从不曾抱怨过辛苦,一路上也没有主动喊过要歇息,我倒曾一度以为你是不是被人易容调包了。”她开玩笑道。
他闻言,果然笑了,他凝着她,眼皮的褶皱较深,像飘红的花瓣惹上那一抹粉,那专注的眼神让人有一种一往深情的错觉。
他道:“与你一起,总是轻松愉悦,所以又何来艰辛抱怨?”
这一路上,他这样不知是轻浮还是认真的话时不时会说,当然是避着谢郢衣的面,陈白起也听怪不怪了。
她见他又不正经了,于是脸上的笑一收,端起脸:“先生,先换衣服吧。”
她派送完衣服跟食物,便转身要走,但这一次相伯先生却没有轻易放过她,而是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皓腕。
他的力道很轻柔,就像她只要稍微用力一些就能挣开他。
“你还能听得到鸾凤玉的鸣叫吗?”他覆下身,不容她眼神躲避。
陈白起看向他,顿了一下,正打算摇头,忽然耳边再度听到那一声拔天高亢的鸣叫声,它在她耳畔轰地爆炸开来,就像是遇上什么值得庆祝的喜事一样,愉悦而吟唱清长,盘桓于空,长鸣不止。
她的嘴半张,怔住了。
它的鸣乐,比前一次的奏响更加优美,如同凤鸾飞天合鸣。
相伯先生胸膛急促地起伏了一下,他像极力压抑某种情绪地阖上了眼睛,却将她拉入了怀中。
他凑近她耳,吐息灼热:“我一直忘了告诉你,听见凤鸣鸾合,便注定你会是我的命定之人,此生,我啊……非你不可。”
陈白起一愣,美眸瞠大,猛地推开了他,耳廓巧妙地擦过他温热的唇,有种发烫快烧起来的感觉。
她下意识捂耳,抬眼看着他的眼睛,像是通过这种方式来确定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气氛好像一下有了某种化学反应,两人都静止不动地注视着对方,仿佛都在等着对方给予一个答案。
“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突兀又冷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两人同时转头,却见换好一身秦民朴素土灰色袍衣的谢郢衣站在那里,面无表情。
陈白起看到他,见他没有什么表情的样子,但目光却一直盯着相伯先生,便下意识开口:“郢衣……”
她一噎,想了半天说词,最后抚额。
擦!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也懵了好吗!
“阿芮,我方才在荆棘林那边看到一片野林树,远着看去好像长着些野果子,只是树有些高,不太好攀摘,若是你,倒是轻而易举吧。”他对着她温声细语,但却始终没有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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