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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桑家静
晕啊。
“那,想不想睡?”她放轻声音。
“嗯……”鼻腔后错的轻哼像风吹过的芦苇荡漾,勾人微痒。
陈白起捂了捂触电的耳朵,然后凑近他,笑意盈盈,轻哄道:“那你闭上眼睛,好好地睡一觉,好不好?”
“嗯……”
他小弧度弯起嘴角,听话地慢慢阖上密匝黑长的眼帘,呼吸逐渐放轻平缓,许久没有动静。
呼……
呼……
就在陈白起以为他睡下了,目光在他脸上打量观察时,却不料,他“唰”地一下又睁开了眼睛。
陈白起身体反射性动作,猛地拉开距离:“……”吓她一跳。
可他估计醉糊涂了,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怪异行为,睁圆的眼睛又懒洋洋地耷拉下来,半闭半启,跟力气不支一般歪着脑袋。
“你……”陈白起抚额无语。
但他却跟临睡前还掂量不忘一件事情要交待似的,忽然惊醒,念想着事,他眼皮撩动扬起,细碎的光揉进了他漆黑的瞳孔之中,星光之下,他神情在此刻看来温柔得不可思议。
“我来北漠之前曾卜过一卦,它指引着我过来,遇到了你,一期一会,一生一际会,不会……不会再丢了……”
他声音越来越低,终是松开了她,手垂落下来,这一刻酒精占据了高地,身体一倒便不醒人事。
陈白起被他这一惊一乍弄得神经紧绷,在听完他的话还没来得及思考,便见他朝向仰倒过去,她立马伸手接下他倒下的脑袋,再起身轻轻地将他摆放回石桌上趴着。
她轻吁一口气。
这人喝醉了还真乖,不闹不叫没耍酒疯,当然除了过分精明爱纠真之外,倒也没太严重的毛病了。
这四周一静下来,陈白起便不由得想起他倒下之前讲过的话。
他说,他来北漠之前替自己卜了一卦,他们的相遇是卦象早有预兆……
这都是什么碰瓷言论。
陈白起也没时间在这里想东想西,她一心挂念着任务正事。
她见相伯先生没了意识,之前她没有在他身上摸到类似图符的东西,她便怀疑,不知道这“图符”是以怎样一种形式存在,但系统认证指明在他身上是毋庸置疑的。
若不是物件,莫不是……与那些被死地族人用药控制的前朝遗民一样,是被纹在皮肤上面?
她有些为难。
因为这样一来,就意味着她不仅摸了他,接下来还得看光他。
若被他知道了……那场面她简直不敢想象。
可是,她又想着她这好不容易才争取得来的机会,就这样放弃简直对不起她曾丢地上的脸面……
说服自己做人就要脸皮厚,咬一牙,手不抖,就下手。
她抿了抿唇,伸手将他本就扯得松散的衣服剥开一层,目光倒是不见多少羞涩,只是那一片裸肤着实太过白嫩细滑,常年不见光线的部位总是有种被包裹的馥郁暗香,像夜之昙花绽放,白得发亮……
怎么有种犯罪的错觉呢?
陈白起顿了一下,又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待再继续时,却听到身后冷不叮地传来一道疑惑的声音。
“你想做什么?”
陈白起一僵,如果有具象的形容,那就猫炸毛了。
但她表情极为镇定,生硬地侧过身,她往回一看。
正是另一边在内室睡了半天却没睡着,又爬起来看情况的南烛。
从他那位置来看,由于陈白起的背挡着是看不清发生了什么情况,但陈白起这一让,他就看见他家先生的衣襟大敞,袒胸露臂,而她的手……
南烛这下完全看清楚了,他瞠大眼,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她方才在做什么,顿时脸皮涨红,又羞又讶道:“你要脱先生衣服?!你……你一女子,竟如此性急?”
突然,她有一种方才被相伯先生逮住时同样的心慌气短感。
“不……”她无力地想要解释。
她是性急,但绝不是他以为的那种“性急”。
她的话还没有来得及出口,就被南烛气极败坏地打断了,他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一时被刺激到既觉尴尬愤怒,又有些说不明的失落难过,他口不择言道:“你都有未婚夫了,你还要脱我家先生的衣服,你想霸王硬上弓吗?!”
脱衣服是直观事实她忍下就算了,可这个“霸王硬上弓”就过份了哈!
他的声量太大,陈白起怕他引起外面的人的注意。
她“腾”地一下站起,无可奈何道:“你闭嘴!”
谁知她凶,南烛比她更凶。
“我不——”他像斗鸡一样红着眼道:“不准脱先生的,你实在要耍横……”他噎了一下,想起就是眼前这个少女曾多次救过他们,不仅如此,她还又飒又强,若她要硬来的话,他根本挡不住,于是,他嘴一瘪,用着哭腔崩溃道:“你放过先生吧,要脱……就脱我的!”
“……”
要问此刻陈白起的感受,那只能用晴天霹雳来形容。
这时,门口忽然涌进一群人。
陈白起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她反应极快拉下面具遮住脸,又将相伯先生扯开的衣襟迅速拢回原处,这才转头一看,却看到以楚沧月为首,一大群人都赶了过来。
楚沧月站在门洞处,半张脸掩于阴暗处,厚重的凤翎玄袍披泻于身,身形高挑修长挺拔,他长睫像切削的雪钢流溢一道寒光,瞳仁冰冷,当他轻悠悠地望过来时,仿佛将空气都凝结冻固住了一样。
“什么不准脱先生的,要脱就脱我的?”他的声音轻慢,还带着几分好笑的疑惑,但不过是先扬后抑,下一秒,全是漠然渗人的平静:“所以说,是谁要脱谁的衣服?”
他身后一众由于挨得最近,也是感受最深的,不知为何,只觉温度骤降十数度,场面有些窒息,挨近楚王的人身上顿时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陈白起被他这样意味深长地盯着,只想在额头上刻一个硕大的“冤”字!
“谁都没有要脱!”陈白起黑着脸,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辩解道:“这一切都是误会。”
南烛不服,立即跳出来:“不对,你……”
陈白起眼神一深,直接点住了南烛的哑穴。
他似完全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手,难以置信地盯着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以为她还会让他再继续胡乱散播谣言?
“我说是误会就是误会,不信,等相伯先生醒来,你自行问他便信了。”她独断霸道对他道。
南烛人小言微,倒是好打发,可楚沧月这边却是不好唬弄。
他没有感情的眸仁扫过醉倒的相伯先生与那一桌子的残羹剩余,眼色比这深不见度的夜更幽深难辨:“孤以为你身体不适,正在洞**好生歇息,一直忍耐着不去打扰你……”他说到这,话锋一转,嘴角扬起一丝讥笑,凉凉道:“可有什么事,值得你夜半三更不眠,跑来与一个阶下囚饮酒作乐?”
陈白起一时哑言,虽然他用词十分不准确,还带有那么点狭隘臆想用语,但她行事也目的不纯,倒也没个正道理由可以拿来说。
两人一直陷入僵局,好像都等着对方给个理由、或者台阶能够下得来。
勋翟看着这两位巨头冰火相撞,互不相让,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打圆场,他挑了一个本该是最关注第一时提出、但却被自家主公抛到九霄云外的事,出声道:“这死地夜晚的雾界怎么忽然没有了,是你……还是相伯先生做的?”
虽说天色已晚了,但还是有值夜的人在巡逻,而一直盘桓在天空遮挡星月的雾障一下消失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自然很快便传到他们的耳中。
雾界是怎么忽然一下消失的,他们并不知道,但这死地中有能力办到这件事情的人不多,他心中原先揣测的人选倒是聚在了一块儿,于是他便大胆将猜测问了出来。
面对此刻睡意正酣的相伯先生,再对比被众人审讯的自己,陈白起觉得今夜下手就是一个错误,完全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自己又折了酒鸡。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百十九章 主公,来互相伤害吧
“什么雾界?我来此只是为了与先生探讨一下药方的问题,其它……什么都没有做。”
心虚……是不可能心虚的了。
于外,她还是打算维护着相伯先生在众人面前那岌岌可危的道德形象,到底还是因为她的一句话,所这以打破雾界的“好心人”是谁,就别管她要了。
“此处,你不该来,更不应在这种时候来。”楚沧月面无表情道。
陈白起不喜他用这种口吻限制她,于是回以同样神情道:“我以为,我该是来去自由。”
来去……自由?
楚沧月听了她下意识吐出的真实心声,只觉那颗失去了坚硬铠甲与尖锐刺芒的心好像被人剜破了一个大洞,外面的冷风呼呼地朝内灌着,他浑身发寒,夜色悠远暗溟,他脸色更加苍白了,像一截枯朽的树木。
他停了好一会儿,才慢声道:“的确,你向来不受拘束……”顿了一下,他抬眼,目光像极了死水幽潭下的暗涌,恶念作祟:“但他却不是,没有孤的允许,他不可见任何人。”
阶下囚何谈自由。
他此话一落,看守的士卒茫然抬头,看到楚王漠然冷酷的神色时,脸色血色一下褪尽,自觉擅离职守,放了人进去,吓得哆嗦腿一软,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求处罚。
陈白起看了一眼认罪求罚的看守,又移向面目如冰霜雪铸的楚沧月,想到今天晚上的这一摊子事都乱成一锅粥了。
罢了……
她松出一口气,收敛了身上的冷漠与抗拒,温和平静道:“与他们无关,是小女无状闯入,以后……小女会谨记此事。”
可见她这副息事宁人的样子,楚王表情更加难看了。
陈白起说完,朝楚王行了个礼,便转身去收拾好桌上的碗篮,弄完离开前顺便解开了南烛的穴道,让他将醉酒的相伯先生扶进去休息。
“这酒不伤身,还有益气补精元之作用,晚些时候你给他喂些水,便别打扰他休息了。”
她交待了一句。
南烛本来一肚子窝火想发作,但后续见她与楚王之间因此今夜这一趟而产生紧张又古怪的气氛,气性倒是转移了些,最后不知为何听到她交待的一番话后,连最后一丝不满也熄灭了。
他不甘不愿地“嗯”了一声。
他瞥了楚王一眼,小声:“你……不会有事吧?”
陈白起知他这人莽撞冲动,脾性太大,但本质却不是一个歹毒乐祸之人。
她拍了他肩膀一下,没多作解释:“去吧。”
她将喝酒时发热脱下的斗篷重新披在肩上,一言不发与楚沧月越身而过时,却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
他体温偏凉,有种玉沁雪的质感。
“随孤来。”
他挥退了所有人,不容分说地拉着她一路来到了之前来过一次的高崖之上。
因为雾界消失了,死地的天空与北漠外面一样明澈干净,空气清新。
两人站在崖边,夜风吹过植被波澜而起,继而打着卷刮过峭壁,有些汹猛,吹得发丝飞扬,衣袍猎猎。
陈白起自上来后一直没有说话,仿佛在等着拉人上来的楚沧月先开口。
楚沧月负手望着上空,许久,声音才空洞寂寥道:“孤允你自由行事,唯有一条,不许不告而别。”
陈白起似意外他特意清空场地,单独与她谈话的内容竟是这个……
她想了一下,回他:“楚王如今命在旦夕,却与小女讲这个合适吗?”
他听后,却另有一番理解:“倘若孤好生活着,你便会答应?”
如今解药尚未有头绪,并不一定会成功,他倒是信心十足的样子。
“那便待解了毒,你不妨亲自再来问小女一遍。”她似是而非地答道。
答应是不可能的,但直接拒绝或许会导致一些麻烦的后果,因此陈白起只能模糊其词,拖延时间。
楚沧月这边也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他转过头,深深地看着她道:”你知不知道,当你骗人时,总会将自己装得很诚恳,就像撒谎也是一种善意的无奈之举?”
陈白起一愣,她……是这样的吗?
“所以……我总会原谅你,舍不得怪罪你,甚至舍不得拆穿你。”他道。
他看她的眼神与旁人不同,那是一种宠溺到舍弃原则的伤感,如同冰山一样强大无坚不摧的人在她面前一下如此脆弱,陈白起觉得不知该如何应对。
“你……”她纠结了一下用词,才憋出一句:”是不是认错人了?”
他忽然拉过她,凑近,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你为什么不肯承认?”
陈白起被迫仰起头:“承认什么?”
“你与相伯旬惑亲近,却不肯与孤有半分干系,你待孤……是避之、拒之、弃之,在你眼中,是否……”早已没有了我?
楚沧月字字艰辛,半句苦涩至中段,却难以后继咽下之言。
她是否,还在执着地怨恨着他?
这句埋藏在心底的话,他竟害怕到不敢问出口。
陈白起虽此时没有恢复巫力,但楚沧月也不见得比她好多上,她一个巧劲推开了他,连退后几步,与他拉开了适当的距离。
她低下头,风吹起她的帽檐盖在了头顶,她的大半张脸都掩于下片黑暗之中,她身形在夜色中十分单薄。
“楚王,如果陈芮做过什么事令你误会,那我与你道歉,但……陈芮与旁的女子不同,绝不会成为某人后宫姬妾之一,陈芮心眼小,护独食,性甚善妒,且霸道,绝非良配之选。”
她一番话快速地说完,便不待他回应,直接跃身而下。
楚沧月站在高处朝下山之路看着,她身似一只神秘又绝美的蝴蝶落入夜色,与黑夜逐渐融为一体。
“不会有别人……一直都只有你。”
风中他低语的话也不甚清晰了,就像砸落在地面的水滴,零碎无踪。
他像一座黑色雕塑站在山崖上许久,尔后他转过身,脸上所有的情绪已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对暗处淡淡道:“鼬,今夜好好招待一下相伯旬惑。”
暗处一道声音不存任何异议,应道:“喏。”
——
夜里,里面突然传出一声惊恐的叫声:“啊……鼠、鼠祸啊——”
门边的守卫相互对视一眼,也有些毛毛的感觉,但想到之前的教训,便硬着头皮没有理会。
只希望刺客盟的这位城主能够动静小些,别殃及无辜就好。
——
翌日,一大早醒来的相伯先生的确如陈白起所言,没有宿醉头痛难受的感觉,但睡了一夜,他精神依旧萎靡不振,只因一个整个晚上都睡不安眠,耳边总有人时不时尖叫哭喊着闹腾不休,还有“吱吱吱”龃木的声音在响,甚至睡梦中有一大片黑压压的老鼠爬到了他的身上。
他患着浓重的黑眼圈起身,心情极度不佳,尤其从南烛口中得知,他昨夜经历过的恐怖场景,眼神更是阴沉沉的。
不用猜,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他已知晓。
紧接着,他又就被人看守着研究药方,否则便不提供早饭。
“欺人太甚了!”同样两只黑眼圈、甚至眼还肿着的南烛气不可竭道。
但相伯先生倒是沉得住气,没有发脾气,甚至还十分配合。
这毒药方配设十分精妙,但对于知道其详细内容的相伯先生而言,着实没有太大的难度,只是反推出解药倒是需要费些精神,这就跟你知道一个人中了蛇毒,却不知道是哪一种蛇,需要一一对比毒性来锁定,他要干的就是这种烦琐而重复的工作。
相伯先生本打算慢吞吞地来进行,但经过昨日的事,他倒是不打算继续与楚沧月绵时间了。
一旦他认真起来,倒是效力十足。
再加上死地内的药物充足,很快他便炼制出第一炉解药。
勋翟谨慎,他并不十分信任相伯先生,觉得贸然服下解药不能楚王亲自上阵,万一有害,即便是杀了始作俑者亦无济于事。
“你并无中毒,服下这解药,只怕反而有害。”相伯先生道。
“先生这解药有毒?”勋翟反问。
相伯先生当着众人的面,坦诚道:“殒命之毒,着实是一种奇特,不知你们可曾听说过,以毒攻毒一说?”
以毒攻毒?
他们一愣,不少人的确听过一些,但谁也没有见过,也没有证实过是否真的可行,这种只是传闻的东西一下变成他们需要面对,事关重大,谁能放心?
七健将中有人迟疑:“可若是你别有用心……”
“你们不信任我,又何必让我来替你们主动炼制解药呢。”相伯先生叹息道。
这时楚沧月却打破僵局,他淡声道:“将解药取来。”
勋翟有些错愕地看向他:“主公——”
“若不服用,如何得知真假?”楚沧月漠然道。
“可这种真假……是拿您的命来试?”勋翟咬牙不赞同道。
但楚沧月却很平静:“这本就是性命攸关之事,拿命一试又何妨?”
“楚王豁达。”相伯先生眼眸一亮,像是“真心诚意”地称赞一声。
其它人顿时都恨恨地瞪向他。
真是明目张胆地在旁看热闹不嫌事大!
可恶,甚为可恶!
相伯先生被他们这么多人仇视着也不慌,他摇头道:“无畏生死为勇,看破生死为透,你们远不如楚王啊。”
要说相伯先生这人看着跟个天仙一样好脾气,但实则一旦不高兴了,便向来乐于折腾别人,以别人强烈难受的情绪为食,这种恶趣味此刻倒是展现得淋漓尽致。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百二十章 主公,来互相伤害吧(二)
“可否拿给我看看?”
清绵温凉的女声此时响起。
僵峙的一众都齐齐望向她,见她伸出一只白玉小手,周身淡定从容,如山风绕峰不见摇撼,一时之间,念及前事种种,他们眼中不免都有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期待。
好似,她的存在,便能给他们一个最正确的答案。
想起前不久他们俘虏了赵、魏与秦国的士兵,他们在屈辱压下看到陈芮出现时,那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亮光希望,那时候他们还不懂,她有何神秘力量令众心向往,如今却有些感同身受了。
此时此刻明明她的举动不合时宜,但没有人出声质疑她,或者反驳喝斥于她。
站在楚国对立面的相伯先生见她出声,睫羽轻眨,眸含泉淙水明,他转过脸,让南烛将解药奉上予她。
南烛看了看先生,又看了一眼陈白起,最后脸色古怪地将解药拿过去给她。
陈白起伸手接过,将它掂在手心观看了一下。
一颗黑色丹丸,浓郁的中药味,约小指头粗细,质地偏硬。
明面上她是在仔细观察,因为收到太多人紧密盯注的视线,她装也得装出一个高深莫测的模样,但实则她在用系统鉴定。
系统——药品名称:粗制的殒命解药。
粗制?
好吧,粗制就粗制,好歹不是冒牌的。
陈白起见系统“官方”认可它了,眼中凛色一松,她颔首,对楚沧月道:“楚王,小女觉得此药不假,你若信我,不妨服下它。”
嗳?
见她张口便劝服用,楚方一片哗然。
这么简单就辨别清楚了?
勋翟猛地看了一眼楚王,想看他是否会听信陈芮的话。
其它人张了张口,脸上都存有犹疑,想说再谨慎些,或者再拷究一下,但他们又确实没有办法来确定这个事。
在场唯有楚沧月看着她的眼睛,如同蛊惑一般,他玉清魅惑的雪冷容颜不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他上前捻起她手心的药丸,张嘴,直接一口咽下。
其它人惊讶,一脸猝不及防,但阻止已来不及:“主公——”
他们围拢上来,却被楚沧月伸臂挡后。
“还好?”陈白起小心地问道。
楚沧月道:“还……”刚吐一字,他忽然脸色遽变,猛地转过头,呕吐了一口黑血。
噗——
陈白起一怔,看着地上那一摊血迹,有些茫然。
“主公——”
勋翟脸色大变,冲上前扶住他,满脸焦色。
“主公,可否撑得住?是否是解药有问题?”
其它人怒视相伯先生他们,团团将两人围住,胁迫怒喝:“是不是你在解药中动了什么手脚?!”
“以毒攻毒,自是要受些苦楚的。”相伯先生被利刃所指倒还是冷静。
南烛虽然背脊冒汗,但也硬着头皮摆出强硬不屈的姿态。
实则他内心发虚,这、这……事真不是先生故意捣鼓出来的?
不,应该不会吧。
他自己给自己内心鼓劲打气,坚信先生一改先前懒怠之态在研制解药,绝不是为了要报复楚王,他是真的想早日制出殒命解药,早日摆脱他们返回秦国……
见相伯先生面对这突出其来的一幕与他们的质问依旧如此笃定淡然,他们都半惊半疑,药理方面他们着实不懂,若是错怪了他的话……一时不知该不该发作,于是他们将为难又无处愤忿求救的眼神投向陈白起。
陈白起心中也是大为不解,明明都验证无误了,为何还会出现这样的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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