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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桑家静
怕他的惊叫惹来动静,便一个擒拿手锢住其脖颈,另一只手掩实其嘴,将其面容猛地拉近,双瞳遽然变色,令其陷入她的绝对领域的瞳术之中。
“赵军巡逻1”瞳仁放大,一瞬便失去了意识,脑袋一歪便软倒了下去。
陈白起泠泠地盯着他,若非“残缺的面谱”复制条件之一必须要活人,她也许就不必这样麻烦了。
每次运用麒麟瞳术后,她便头痛得厉害,她知道这是精神力被耗损了,她目前的精神力算不得多强,这样的瞳术顶多用两次便是极限。
将人给放倒之后,她必须趁着另一头趴在山坡“赵军巡逻2”的人察觉到异样前,将人给神不知鬼不觉地替换掉。
“喂~土牛,你在干嘛?”远处,一赵军巡逻2探头,遥遥喊话道。
或许先前的动静他察觉到了,却因为距离辨别不清楚,他隐约看到有一道人影在树后,看身形倒好像是土牛。
注:土牛,赵军巡逻1
“土牛”听到赵军巡逻2的声音,便从树后走了出来,他回喊道:“没事,这不是一直蹲树上给憋得慌,下树来放了放水嘛,哈哈哈……”
“你个小崽子别懈怠,赶紧站岗,别再偷懒了。”赵军巡逻2笑骂道。
“嗳。”“土牛”应了一声,突地似想起什么,高喊了一声:“等等——”
那个赵军巡逻2以为有事,便回头望向他,这时,“土牛”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漆黑瞳仁一下变成了金黄兽瞳。
赵军巡逻2神色一呆,木木地看着他。
“记住,土牛一直都在这树上盯梢,四周并没有任何异动。”
“土牛”的声音好似多天边传来一样,那样虚无飘渺,赵军巡逻2两眼放空,愣愣地颔首。
陈白起见人被催眠成功了,神色一松懈下来,只觉整个脑袋痛如针刺,缓了好一会儿才没眼晕虚影。
她将赵军巡逻1放置好,便继续朝第二层赵军防线前进。
这一次,她选择毫无掩藏的方式进入闯入,远远地听到前方树林子里有人在吼,大抵是叫她不准靠近、报暗号之类的喊话。
陈白起匆匆拟定了计划实施,根本就不知道这赵军之间存在着什么样的暗号,是以她只能够装傻,一边装作情况紧急,一边摇手高声呐喊道:“俺叫土牛,是前线的巡逻队,前方有敌军异动,快快让俺过去通知上头……”
有一人出来眺望,却是赵军巡逻队1土牛,心中倒放松下来,他听了他的话犹豫了一下,等到这个“土牛”靠近过来的时候,他不解地嘟囔道:“不是说了让你们有事情发讯号吗?”突地,他反应了过来,面色一变:“不、不对,你……呃——”
陈白起一靠近,便将人给当机立断劈晕了,又赶忙拖到丛林里头,再次复制了一张脸戴上。
这“残缺的面谱”每一次只能记一张脸,上一张则会清零,不如“千面”凭记忆便能够记住每一张脸随意能够变换,也不知道“这残缺的面谱”什么时候才能让她凑齐三张去兑换一张“千面”。
毕竟这样一张一张地复制粘贴,太过麻烦了。
陈白起换上又一张新面容之后(幸好赵军服饰一样,否则还得脱衣换衣),慎重考虑了一下,便搜了这人的身,摸出了两个指长圆竹筒,这竹筒用一根红布塞着头,她拔开后嗅了嗅里面,好似有一股硫磺的怪味道,这竹筒旁边有一根引线,只要点燃后朝天放着,便能够蹿出一簇簇浓烟。
赵军会根据烟的颜色来区别讯号的内容,这一点陈白起在早先混入时,便弄清楚了。
她觉得第三层防线不能够再这样简单粗暴了,否定一定会被拆穿的,所以,她该怎么做呢?
想不露声息的接近第三层防线基本很难,跟第一层与第二层防线不同,因为第三层巡逻队是机动性的,基本一队数人一队十数人地交换替代,其中更有厉害的剑客盯梢,基本结构属于一群怪加一个精英怪的组合,想简单突破不易。
于是,陈白起必须改变策略,她首先将两个竹筒取出一个,这个竹筒上面用黑墨刻着赵国字体——“召令”
她既然去不了,便让他们过来便是,于是她便发射了一支“召令”。
这筒烟很快便蹿升老高,她将劈晕的赵军巡逻15寻了一处有遮挡物的位置摆放好,不一会儿,一支第三巡逻队便匆匆赶到,因着不明情况所以只来了一支队伍。
此时,陈白起一直隐藏在暗处,待他们瞧见一人倒地时,惊忙围拢过来时,她便从遮挡物中蹿出,趁机勒住站在最后方一人的脖子,将其劈晕后扯到树丛后面,此时并没有人察觉少了一人,因为不会有人想得到这世上竟有如此胆大心细之人,竟敢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做出此等偷天换日之事。
陈白起利用这个空档,复制下第三巡逻队的面容后,便大大方方从后方走了出来,混进了人群当中。
接着,冷眼旁观等他们处理好事情后,又装成若无其事地随着他们一块儿回到第三巡逻队。
这个晕菜之人也被人带了回来,打算等其醒来再询问,这支巡逻小队其中有一名剑客身份崇高,应当是这支巡逻小队的领头,他带着几人前去查探此事,其余的人则回岗位继续巡逻严禁。
就这样,陈白起很顺利地来到第三防线,只是虽然混了进来,却遇到一个问题,她该么脱离这支队伍而不被人察觉到任何问题。
另外还有她准备突破的第四道防线,这道防线的巡逻队员乃是黎叟等剑术高明的剑客组成,这群人眼观四方耳听八方,想突破他们的防卫线,确也很难。
眼看着“禁咒”引凶即将要完成了,她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慢慢磨蹭了。
陈白起想了想,决定先装病混过去再说。
她突地捂喉尖叫着倒地,然后蜷缩着身子像一只被煮熟的虾,面容起先涨得通红却一下又变得黑青,然后使劲在地面打滚喊叫,四周人一瞧都惊诧不已,有人忙扶起她,紧声道:“你怎么了?”
“莫非中毒了?”边儿上有人猜测道。
“瞧着像是犯病了……”
“天啊,这人都翻白眼珠子了,是否快不行啦……”
也有人怒斥道:“好端端地,将人搁一边儿疯去,切勿耽误了军情,快!”
陈白起的突然“发病”并没有得到太多人的同情,这年代人命被无限贬值,有用者人人抢之人,无用者人人弃之,像她这种看起来十分不妙的人,很快便被人随便挪到一个偏僻的位置放着,见她仍旧直抽抽地打摆子,无一丝好转,有经验的人都认为他这是犯了癫病,在这种地方怕也是治不了了,于是众人便哀声叹声地离去了。
待人走后,陈白起便停止了“犯病”,倏地一下睁开了双眸,盯着不远处的最后一道防线了。
她背靠着树干,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感受起边缘位置凹凸起伏的纹路。
第四层防线光靠耍计估计行不通了,因着一来这十几个剑客对彼此十分地熟悉,且个个身手不凡,一个不小心暴露了自我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另外凭她的身手跑去偷袭估计各逞的机率很玄。
陈白起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泥土,只剩最后一道防线了,她干脆也不想着什么突破了,如今已进行到这一步,距离后卿的位置十分接近,也不需要再步步为营地前行了,她直接搅乱一池春水,让一切都彻底地乱起来,她再浑水摸鱼。
于是,将身上的全部通讯竹筒都靠近第四防线的位置点燃,而且摆置的方位不同,一会儿这边,一会儿那边,然后再躲藏于暗处观察。
她这次点燃的竹筒是“紧急”,这烟冲得比较大,颜色乃黄褐色,与先前的白烟不同,十分打眼。
自然陈白起这一招捣乱效果十分显著,无论第四防线四的巡逻队还是第三、第二的巡逻队都察觉到了情况有变,迅速赶往了过来查探。
见众人被讯号所惑,陈白起则趁机朝后卿的位置赶去。
却不料,第四防线并没有将所有人都引开,她转眼间便遭遇了一个面目萧冷的剑客。
这个剑客的样貌十分普通,身着一件绸衣,八字眉配一双王八小眼,瞧着不出众,不过却长得十分高大。
这个时代的剑客一般都比普通人生得高大,因为使剑需要足够匹配的力量,如瘦小的人从体格而言天生便是吃亏,是以,有的剑客收徒会优先选择体格强健的。
如同有高人收徒会收什么骨骼精奇的,其实目的一样,只有强壮的人力量才会相应大,当然也有人比较特殊天生便比一般人力气大,但这种人世上又能有几个,在剑客短短几十年便是一生之中,又能遇到几个这样的特殊例子,是以学剑之人普遍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便是不收瘦弱矮小之人为徒。
“尔是什么人?!”剑客见其一身赵军打扮,一时辨别不清敌友,只得声色俱厉地先行询问。
陈白起查看完其详细资料后,笑眸流转异彩,盯着他双眸,启唇道:“敌人。”
她迅速拔出一柄铜剑,送了上去,她的麒麟臂力量足够,举剑亦是相当轻松自如,若换以往这一双小胳膊可举不起来。
这一次算得上是陈白起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与人打斗较量。
这剑法与刀法使出来到底是不一样的,特别是拿剑当刀使,这使出来的威力却是大打折扣了。
她拿剑当刀砍,一连串密集的刀锋布成一道密织的刀网,朝着剑客面目斩去,剑客起先灵动地躲避,但后面却越打越觉得十分不对劲,越打越心惊。
锃锃的剑影在空中画了道圆融的弧线,本该为刺,却中途变成了劈,这番变化令剑客错手不及,忙反手抵挡,却见她闪电般再次穿掠回刀阵之前,倏然在前,倏然在后,轨迹鬼神莫测,他根本无法捕捉她这怪异的招式,一时剑客不由得慌乱了阵脚。
这都是些什么古怪剑招,为何完全不遵循剑之挂、挑、勾、刺、截!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三十三章 谋士,后卿与陈白起(二)
与人对练是一种最快熟悉战斗模式的方法,更何况是这种拼着生死搏斗的决心,陈白起知道自己的刀法生疏,哪怕脑中演练一百遍亦及不得现实中对战一场。
如今这熟练度并没有练上去,是以她一开始便选择了一种冒险的战斗模式,先下手为强的猛攻方式。
这种方式意为先以气势压人,令对方有着片刻的迟疑,她再穷追猛打由被动变成主动,刀法于一遍一遍摸索从生疏变得渐渐上手。
另外,她拿剑当刀使,也是一招险棋,不能等剑客反应过来她的招式破绽,“狂刀六式”低沉剑呜在眨眼不及的时间段内变成风雷般的咆哮。
她意为快,出其不意的快,刀法似猛虎罩于剑刃嗡嗡呜叫,不断撞击着四周空气,她将体内的太素脉诀运转到极致,所携的威势直接震碎周遭数尺范围内的所有树叶,如丝如絮的碎叶在影子后拖成一道笔直的线条,线的尽头正是那位面露惊惧的剑客。
剑客连忙推挡喂招,他本该有余力反击的,可惜他剑术虽高明,然心志却不够坚定一时冲击便心神焕散导致措手不及,只见刀锋如电如梭,眨眼间便如一片青色薄光划过其下颌部分,起先是一条细细的长线,但下一刻,便是无数的鲜血喷溅而出。
剑客此刻右手提着剑,左手死死捂住自己的颈部,鲜血自指间狂溢,他怒目圆睁盯着空气一处,口中吐不出一字,缓缓地前倾倒下,直到死亡的这一刻,他才相信自己被人一剑抹破了脖子。
鲜血溢满了一地,再慢慢沁透于泥中,陈白起暗吁一口气,只觉心脏跳动得厉害,但脑袋却异常冷静,她没有再看倒下的尸体一眼。
系统:你成功击杀赵军剑客x1,经验值5000,获得小型生命药剂x1,神奇的哨子x4
【神奇的哨子】
说明:一种能吹出尖锐声的器物,用于集合发号令,不限距离长短,只有人物组建队伍的队友方能够听见哨声。
咻——
正当陈白起欲走,从林间射出一汹汹之箭,陈白起早已察觉到了,她立即偏首举剑挡开,看得出来这一箭只为“招呼”,不为取人性命,是以准头跟力道都稍减。
她甫一回头,却见一名身姿挺拔英气的少年张弓搭箭,阳光下,那尖尖地箭矢闪烁着光芒正对准着她。
少年长着一张金童般和善可爱的面容,但此刻金童的脸长满了红肿大包,乍一看倒阴鸷尤似恶鬼,他鼓动一身气势披肩的头发动了起来,就像是黑色的爪子地舞动,他手中的箭矢因绷直用力而颤抖着,似乎急不可耐想要出世饮血。
“吴、三!”透仰起下颌,朝陈白起狞笑一声:“你终于露面了,还真是让吾久候矣。”
陈白起盯着透那并不意外的姿态,心底咯噔一声,面上却不露丝毫异样,她知道自己若不是早已暴露,便是后卿等人知道她一定会再出现,不过这些也都无所谓了,她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无论前境再困难她都要走下去。
“透君,你的脸怎么了?”陈白起眼神于他面目兜转了一圈,状似诧异地挑眉,接着又略带心疼担忧道:“你这人也没别的优点了,若连唯一的漂亮面孔都毁了,委实可惜了些。”
陈白起此刻伪装的是一个“男人”,当然,所有人也都以为她是一个男人,即便这脸能够作假,却没有人相信这种魁梧高大身躯会是一个女人所有。
因此,被一个丈夫当众出言“调戏”,可想而知透的面色该有多难看。
“哈哈哈哈哈……”透恨着恨着,突地仰头大笑:“小儿临死,仍大放厥词——好!好!有胆色!够胆识!倘若这般一箭射死,吾也觉委实可惜,那不如,让吾等来慢、慢、地、玩、一个游戏吧!”
陈白起知道透这人禁不住激,她黯了一下眸色,像是根本没有听到透刚才所说的暴戾之言,却仍旧谈笑风生:“愿洗耳恭听。”
透呲出一口红唇白牙,阴眯起眼睫,视线像一阵邪风刮向陈白起周身:“首先,咱们来玩一个叫谁更快的游戏,接下来,吾每一箭便会射尔一个部位,在射之前吾会提醒尔,若汝能够在箭抵达前躲开,那我便放弃这个部位,咱们再继续下一个位置……直到你身体全部都插满了吾之箭,痛苦断气而亡,这个游戏便可以停止了。”
还真是恶趣味啊,陈白起心中冷笑一声,身体却调动了十二分警惕。
透之箭法十分精准,并且力量强大异常,即便躲得过箭,亦射不过其犀利雷霆的箭气。
“第一箭……”透嘘眸张弓比着陈白起周身缓慢移动,拖长的尾音在确定陈白起身体的某处时,果断干脆:“肩!”
……咻!
咻地一声清鸣!
雪亮的箭矢脱弓而出,箭气化作一道淡青色的光芒,卷叶裂风而去,无声凛冽直刺向陈白起肩部位置,那强大的张力仿佛要将他的身躯直接贯穿!
陈白起视力动态很好,这也是她敢应下这场虐杀游戏的主要原因之一,眼力好并不表示她一定能够躲得开,但至少这样,可以能够伤得浅一些。
嗤!她一听到肩这个字,便条件反射地开始躲,速度倒也算不慢,如此一来,箭便堪堪从她臂膀旁处射过,划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痕,血沿着手臂滴滴地下坠。
见她竟然能够躲开一箭,透不以为然,他盯着她受伤的部位,笑得得意而猖狂,却又有一种属于少年独有的狡黠与残忍,他张弓再搭箭。
“那么这一次……换腿!”
“臂!”
“腹!”
“腰!”
每一箭,陈白起都只能够堪堪躲过要害,因此仍旧避免不了惹来一身的伤,在透一番刻意捉弄之下,陈白起如同血人一样,基本上每一个部位都有伤口,看着她狼狈不堪却仍旧望着他含笑悠然的的模样,透攥紧箭翎,怒不可遏,本想看她求饶害怕的德性,如今看来这是一根硬骨头,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透阴渗渗地笑了起来:“虽然很遗憾到临死都不知道尔是何人,不过这游戏到此为止了,这将会是最后一支箭了——喉!”
音讫,一箭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认真刺向陈白起的喉,陈白起惊瞠大眼睛,连连退后,但却发现根本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她衣衫因箭气忽然急剧膨胀,一箭正中其喉,霎时间数道血流从她的五官里喷涌而出,仿佛有股恐怖的无形的力量正要将她撕裂开来。
看到陈白起中箭后面目狰狞喷血倒地,透收弓,然后得意激动得仰头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小儿,任你变化多端,最后还不是死在小爷手上,哈哈哈哈……”
然而,透根本没有想到,这时一道黑影竟然以一种灵动诡异之势奔来,等透警觉之时,只觉眼前一道恍惚,还没有看清楚它的本体,已是一阵似九霄云外刮来的强劲风力扫荡他面目。
一只如同钢铁一般冷硬的手掌,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令他不得不仰起头来。
那力道简直骇人。
“现在,情势好像逆转了。”陈白起笑眯起双眸,她嘴角弯弯,语气轻柔如恶魔一般令人不寒而悚:“不如……我们也来玩一个游戏吧。”
透盯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再蓦地转过眼睛去看不远处地上躺着死不瞑目的身影,瞬间脸刷地一下都白了。
他……他不是死了吗?!明明地上正躺着一具尸体,他确信他没有看错!更没有眼花!
可、可是,眼前这个人又是谁?
——
于乱葬岗坟坡上的后卿此刻披着一身明媚阳光,悠闲自得地阖目养神,他四周布满了猩红的线阵,阵法复杂而繁琐,如最精密的蜘蛛网线般,每一根红线上都绑着铃铛,一碰则响。
他闭着眼,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便掀开睫毛,旋过目光,回头一见却是透一身狼藉染血地回来,一双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的玲珑眸,染上几分清浅的笑意。
“不是说去狩猎,这是让鹰给叼了眼睛?”后卿道。
透每走一步都痛得歪眼咧嘴,他抚着伤口,因伤势过重连眼神都透着几分虚弱与疲倦,他十分哀怨地看了自家先生一眼,接着便狠狠道:“下次,吾定会将这个假吴三杀掉的!”
后卿道:“知悉其身份了?”
“嗯,知道了。”透垂下头,闷声闷声道。
后卿看着他:“是谁?”
透低声道:“是谁呢……”他突然抬起头来,朝着后卿诡异一笑:“是索命的活阎罗。”
他立即抽出一箭,搭箭拉弓对准了后卿射出,箭势如破竹,却不料半途便被阵法拦截了下来。
“箭法太生疏了,想透练箭十余载,若这支箭由他来射,定然不会这样轻易被挡下。”后卿遗憾摇头道。
“透”一愣,倏地眯眼:“你早猜到了?”
“脚步声不一样,陌生人的话便算了,对于相处数年熟悉的人,某一向不会忘记的。”后卿含笑低首,轻轻地拔动红线上的铃铛,漫不经心道:“所以说,你究竟是谁呢?”
后卿抬眸,看似风轻云淡,实则却夹带着一股庞大覆灭的气势,辗压向眼前之人。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三十四章 谋士,后卿与陈白起(三)
“透”亦就是陈白起,她僵了僵,但转瞬却嘴角轻微翘起,一双似玉石雕琢般圆润剔透般双眸,闪烁着猫瞳一般的狡黠与笑意。
老实说,透虽为堂堂一少年丈夫,但他的颜值却要比陈娇娘要高上好几个等级,若将两人摆于一块儿让人分辨,别人的目光定然第一个注意的是透。
陈白起为“陈娇娘”时,容颜温婉浅笑,只会带着几分无害优雅之色,然,换了一张脸,用透的面貌翩然一笑,却带着一种不经意轻熟的明媚,不惑而妖,像暗夜林间不经意掠过的一道奇异而神秘的青光,纵横着旖旎而不知的风情。
后卿眸色略深几度,心底不免地存了一丝狐疑之色。
“吾为何人,于君应当并不重要……”因为她无论是谁,与他都是敌人,以她对他的臆猜,只要是敌人他下手皆绝不留情。
陈白起将弓抛掷于一旁,又取下箭筒扔与同一处位置,她并不懂射箭,先前一射箭不过模仿透之姿势七七八八,方堪堪射出那一箭罢了,威力如何她并不在意,一切不过只是试探而已。
“尔非吾,焉知吾认为这重要抑或不重要。”
后卿声音如金石竹丝般清亮而优美,然手段却如雷霆万钧,他突然出手,那些交叉纵横于他四周的红线如同有了生命一般,铃铛叮灵灵地响震不停,化成细长蛇身绞缠向陈白起。
陈白起不懂身法轻功,疾步后退劈砍无效后,躲无可躲被很快被缠住了手与脚。
她几欲挣脱却发现无果,并越缚越紧细线几近勒进皮肉内后,陈白起果然地放弃了反抗。
此刻,她就像一只被蛛蛛网囚困的飞蛾,整个身子大大地张开,无法再扇动翅膀逃离。
后卿颐然地挥动袖袍,那层层阻碍的红绳线便一根一根地收回,就像某种感应门一样,容一条路供他自由漫散地行走,他一步一步地靠近她,面容噙笑温柔,端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他微微抬头,陈白起的身子便顺势被抬举高了几分,透的身量本就后卿矮了大半个头,这样一来,她直接脚尖离地,整个人呈“大”字型被拽悬于空中。
后卿伸出一只玉手,根根指尖的甲橼修剪过,与一般男子粗笨的手掌不同,他的尤其纤白被保养得很好,或许是修习阵法的缘故,他需要一双敏感性十分强而灵活的手。
而此时,这一双手轻轻地抚向她面颌轮廓。
与她冰冷的肌肤触感不同,他的手指是温暖而柔软的,以前常听人说这人心黑手则冷,想来这话是不对的,有些人哪怕有一颗这世上最残忍冷酷的心,他亦一样会有一双温暖如煦阳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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