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残王:凰妃太放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薄荷微凉
外面顿时安静下来,只有青石板上的血迹示意着刚才发生过什么。
如酥浑身发抖地坐在一边,面如土色,简直不敢相信方才那一幕是因为自己而发生的,她只有被人救过,却没有人为她而死,如今,离箫到底是因为什么?
“你最好祈祷离箫平安无事,否则,我定要你生不如死。”苍冥绝的声音好像是重重地隐忍着,那种隐忍只要一不小心就会冲破,如酥听着他鬼魅般的声音,脑袋一片空白。
如酥努力地咬唇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再怎么压抑,自己的情绪还是一触即发,她单薄的身子仿佛只要风一刮就能刮走。
血流不止,还没到床上,就已经浸染了整件衣裳,萧长歌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血,就算是在现代都没有见过。
她的脑袋有些微微发晕,这是她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么无力,这是割喉,而不是普通的伤口,稍有不慎就会流血而死,况且在这里没有先进的设备,不知道手术能否成功。
“离箫,别睡,睁开眼睛看看我。”为了预防离箫休克过去,萧长歌一个劲地和他说话,虽然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可是目光总是随着她的走动而转着。
将离箫扶到床上,萧长歌率先检查了他的伤口,剪开了他的衣裳,露出大片被献血浸染的肌肤,她洗了一遍又一遍的手,才敢轻轻地去拿开给他简易包扎的布条,上面已经混合了血迹,布条和肉粘在一起。她深吸了一口气,用剪刀轻轻地剪开了布条,剩下最后一块是连着伤口粘在肉上面的,如果不用力撕扯开的话,就只能用生理盐水慢慢地冲了。
“魅月,快去准备盐水、麻沸散和止血汤药。”萧长歌舔舔苍白的嘴唇,声音的底气就连自己都觉得有些不足。
魅月二话不说立即冲了出去。
她还没有救治过脖子被割的患者,一来这种情况是少数,二来如果真正地割伤了大动脉的医院是不接的,就算接也没有医生愿意去治,三来普通的割伤也不需要动用到他们这些可以操刀的医生,所以是少之又少。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她一定会治好离箫,一定。
门被推开,魅月端着东西走了进来,萧长歌率先给离箫喂止血药。
“离箫,如果疼痛就不要吞咽,直接让它滑下去。”萧长歌一面道,一面喂了几汤匙止血药下去,离箫的坚忍力很好,喝了大半碗后虽然没什么明显的感觉,不过倒是稍稍安心不少。
冷面残王:凰妃太放肆 第一百零七章有惊无险
喂了止血药后,萧长歌才端了麻沸散给离箫喂下去,大半碗下去,离箫终于慢慢地晕了过去。
看着离箫苍白的脸色,萧长歌心知不能要迅速地为他治疗,否则一定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
她动作利落迅速地取了一点点的盐水冲洗他伤口,将与皮肉粘在脖子上的布条冲洗干净,可是脖子上的血还是流个不停,混合着盐水流了下来,慢慢地布条总算取了下来。
将布条扔到一边,这才清楚地看到了脖子上的伤口,脖子左侧被划了大约一点五厘米深五厘米长的伤口,虽然其他的伤口长了一点,但唯一庆幸的是伤口不深,没有伤到大动脉。
可是伤口上面那么多的血管,每一根的血管都有生命,每一根都在争先恐后地流血。萧长歌用棉花团沾了盐水准备给他做清创手术,可是棉花团还没有碰到伤口,血突然间便猛地往外流,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活生生地把她吓了一跳。
“王王妃,流血了!现在怎么办?”魅月捂着嘴巴惊讶地叫道。
刚才还好好的,突然之间血流不止是怎么回事?对于魅月来说,她从未见过流了这么多血还不死的人,这是不是证明离箫……熬不过去了?
离箫和她同在王爷手底下共事,虽然平时接触的不多,但是在她为了夺取一本古书而被暗害中毒时,是他三天三夜不合眼,才研究出了解药救她一命。那时的他心高气傲,除了王爷谁都看不上,她的道谢也被他拂之于耳。
那时的不满在这一刻通通变成了不舍,在他骤然倒地的那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担忧。
萧长歌原本平稳的呼吸被打乱,心跳地越来越快。
这应该是他体内的血小板减少,低于正常值,才会导致伤口大出血。
“魅月,快去熬制止血药!”萧长歌的声音有种别样的尖锐,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离箫,你千万不能有事。
萧长歌手里不停地重复着用棉花团止血的动作,离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发紫,再抬头时,他额头上突然开始冒汗,身体渐渐发冷。她看着这个变化,心里猛地一颤,这是要……休克的节奏!
短短时间内,原本平稳的手术进程中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变化,萧长歌应对的有些吃力。
魅月很快端着止血药进来,萧长歌不停地给他喂止血药,喝了两大碗的止血药后开始做手术。
在大量失血的情况下,离箫已经产生了休克反应,这是萧长歌无法制止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慢慢地失去知觉。
“王妃,离楼主浑身怎么这么冰冷?怎么脸也青紫了?”魅月伸手探了探离箫的呼吸,随后便猛地收回了手,“啊!怎么呼吸这么弱?”
“他已经暂时休克了。”萧长歌声音里透着疲惫,还有一点的束手无策。
平时进行手术的时候都有离箫在她的身边帮她,她处理外科,离箫准备中医,两人配合地很好。可是现在,离箫自身难保地躺在病床上,而进行手术的人是她,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很弱,面对命运的攻击她毫无还手之力。
“休克?什么是休克?”魅月疑惑不解。
“是因为失血过多才会休克,魅月,你把离箫的头和躯干抬高一点,下肢抬得比上面稍微低一点,以增加回心血量,一定要保持这个动作。”萧长歌示意了一下,将离箫的身子让魅月扶起来。
在没有现代医疗器材的支持下,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增加回血量,离箫长期练武,身体素质应该不错,按照这个方法来做,一定可以重新回血。
魅月虽然有些听不懂,但是只要是萧长歌让她做的事情她都会尽力去做,在这一刻,她相信的人只有萧长歌。
休克一定要快速救治,但是手术也不能落下,萧长歌在脖子上进行清创手术,只有先将伤口缝合之后,才能止血,才能真正地让病情平稳下来。
汗不停地从她的额头上滴落下来,没有人为她擦汗,只能艰难地侧着肩膀擦汗。正当她难受时,一条毛巾敷到了她的额头上,她惊讶地转头一看,苍冥绝正在她的身后,为她擦汗。
不知为何,看到他的脸,就能起到安定的作用,一会的功夫,萧长歌原本揪紧的心已经慢慢地放松下来。
清创,还要继续清创,萧长歌还在继续为他处理清创,她不住地在心里提醒自己,要快,要和死神争分夺秒。
“把针和羊肠线给我。”终于到了最后一步,萧长歌回头看了一眼,俨然忘记了身后那人是苍冥绝,这是他第一次见自己手术,怎么会知道那两样东西呢!
“你……”萧长歌正吐出一个字,苍冥绝已经从医药箱里挑了针和羊肠线出来,她有些错愕,他是怎么知道的。
拿了两样东西立即给离箫缝合,手法麻利熟练地穿过皮肉,苍冥绝看着她的手法,心里不由惊叹,原来世上竟真的有如此医术。
做完这场心惊胆战的手术,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天边一道白色的天际线,越来越明显地穿过云层,展露光明。
魅月依旧保持着方才的那个动作,竟然一刻也没歇息。
萧长歌摸了摸离箫的体温,复又观察了下他的脸色,青紫的情况好了不少,体温也渐渐回升,总算是有惊无险。让魅月放下他的身体,又加盖了一床被子后,才退出了浓重血腥味的房间。
“没事吧?”苍冥绝的脸色有些难看,尤其是看着萧长歌微微有些苍白的脸色后。
“我没事,江朔,你让人去打扫一间非常房间出来,每个角落都要非常干净,然后再把离箫抬到那个房间去。”萧长歌吩咐道,江朔点点头,如疾风一样立即去办了。
待她说罢,身子忽然一晃,苍冥绝已经横抱起了她的身子,大步流星地往房间里去。萧长歌被他横抱在手里,一抬头就能看到他绝美的脸庞,白皙光洁的皮肤让所有女子都羡慕,她双手环住他的肩膀,头抵在他的胸膛上,这个肩膀,只有她能靠。
“先睡一觉。”苍冥绝将她放在床上,伸手拉了被子给她盖上,霸道不容质疑的语气命令她,走了这么久的路,也没有喘多一口气。
“恩。”萧长歌环着他的腰沉沉睡去。
时间过去很久,如酥还是坐在原地,夜里的凉风变成了清晨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脸上的泪水变得干涸只残留一点痕迹。
明明昨晚她可以选择一个方式了断残生,为何离箫会出现替她而死,这世间原本就苦,他的出现让她觉得更加苦涩。
她没有办法背叛太子,却也不能舍弃离箫,等他醒来,一定要问清楚,如果是一场错误,她就把这条命还给他。
“啊!”突然身后出现了一只手,猛地拽住了她的头发,巨大的力气让她无法冲破控制,那人就像是疯了一样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拖了起来。
承受不了这种头发即将与头皮分裂的痛苦,如酥努力地让自己的身子站起来,可是坐了一夜的腿脚早已发麻无法正常行走。她就一路被拽着头发,半行不走地前进着,每走过一段路,都能看到地上已经干涸的血迹,那血迹清清楚楚地提醒她昨夜发生的事。
江硕踢开了房门,大手一用力,猛地将她甩到了床沿边上。
“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你就在这里照顾他,直到他醒来。”一声冷漠低哑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
正好,她也想这样做。
如酥不顾头皮阵阵发麻的痛苦,缓缓地直起身子看着床上的离箫,取了一杯水,用棉签轻轻地沾着他干裂的嘴唇。
这是她欠他的,无论他醒来之后要她做什么,她都会去做。
看着她尽心尽力地照顾着离箫,江朔关了门出去。
离箫跟了苍冥绝很多年,苍冥绝很了解他,如果不是对于他来说很重要,他绝不会牺牲自己的性命去救一个人。这个如酥,在他的生命里到底是怎样的一个角色?
如酥整整在他的床前照顾了三天,萧长歌天天都有为他换药,只是不知他为何还不醒,或许是自己不愿意醒过来,或许是心里的执念。
麻沸散退效的第三天,离箫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如酥的第一眼,说的竟然是:“懿漾……”两个字,声音沙哑的有些别扭。
如酥正在拧毛巾的手一怔,装作没听见似的很快便将毛巾敷到了他的额头上,可是,手腕却被他紧紧握住。
“你不是她,你不是懿漾……”他的声音暗哑低沉,仿佛是被撕裂了一样,微微有些激动地看着如酥,这张脸和懿漾实在太像了。
如酥这才明白了,原来她一直被人当成了替身,就是因为这张脸才让她昨晚有幸被离箫救下,正是因为这张脸才会让离箫想要收她为徒。她心里冰凉一片,她此生最恨被人当成替代品,可是命运却和她开了这么多的玩笑。
离箫是这样,太子也是这样,她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她稳住踉跄的身子,目光直视离箫,硬声道:“我不是那个人,我如酥。”
果然,离箫的身子轻微地颤抖了一下,良久不语。昨夜是他冲动了,才会把她当成懿漾,奋不顾身地上前为她而死,因为在很多年前,有一个叫做懿漾的女子,用同样的方式为他而死。
冷面残王:凰妃太放肆 第一百零八章如酥懿漾
人生就是这么狗血,命运就是喜欢开玩笑,将原本在两条不同的平行线上的人相交,让原本无关的人狗血地相遇。
萧长歌愣愣地站在门前不言不语,正要敲门的手怔在半空中,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知该进去,还是离开。
身后一只大手环住她的腰身,冰冷的气息丝丝传进她的心间,苍冥绝带着她离开了这个地方。
“你早就知道离箫把如酥当成了懿漾的替身?”萧长歌看着苍冥绝的脸色,如果他不知道,应该会和她一起听下去。
苍冥绝将她带到府里的紫藤花架下,似乎最近这里成了他们常常光临的地方。
他摇摇头:“在这之前我并不知道,等离箫病好,一切就揭晓了。”
既然离箫是将如酥当成懿漾的替身,那就说明懿漾在他的心里一定很重要,重要到这么多年他还愿意欺骗自己为她而死。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秘密存在,懿漾是离箫的秘密,而自己的秘密,可能说出来也没人相信吧。萧长歌的目光停留在远处,染上了一层迷蒙的雾气。
“如酥是幸运的,声音像王妃,长相又像懿漾,才能得到离箫的爱护。”江朔不知道什么也来到了紫藤花架下,身后背着大刀,不苟言笑地谈论起了这件事。
当初太子让如酥刻意接近苍冥绝的时候是因为她的声音,想用她的声音迷惑苍冥绝,可是苍冥绝早就知道了他的目的,却不忍心杀她,就连昨天夜里,也只是想用石子破坏她的喉咙,让她不能说话而已。
谁曾想离箫竟然会扑出来救她,并且不假思索地为了她割伤喉咙。
看来江朔也知道其中的一点内幕,才会这么说,萧长歌暗暗地打量着他,难不成他和离箫之间有什么渊源?
她又看向了苍冥绝,他早就知道如酥是太子派来的卧底,却不把她赶走,难道就是因为声音像自己的缘故?
“离箫和她之间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若是如酥还坚决要替太子办事,我绝不会手下留情。”苍冥绝低沉着声音,目光沉沉地看着远处。
若是如酥坚决要替太子办事,那只能证明她没有心,不值得离箫为她付出,就算是被人当成替代品,那也是有感情的。
如此复杂的感情,只是如酥是否真的能承受当别人的替代品,是否真的能抛开所谓懿漾的阴影,心无旁骛地对待离箫对她的感情。只是没有感情的爱情是不长久的,如果换作自己,恐怕不会甘心做别人的替代品。
江朔剑眉微皱,正欲说些什么,忽然旁边的竹林微动,他猛地从背后抽出了大刀,目光锐利虎视眈眈地盯着那片竹林,苍冥绝单手拦在他的面前,不一会,竹林上便窜下来一个身着黑衣,蒙面的男子,正是魅风。
“参见王爷。”魅月的嗓音里透着不寻常的低哑。
江朔皱眉收了刀,魅风每次都这么来无影去无踪。
“查出什么了吗?”苍冥绝淡漠道。
魅风点点头,蒙着面的他只能看得见那双锐利的双眼,或许是跟着苍冥绝久了,变得连气场都有点像他。他和江朔的职责一样,都是保护苍冥绝,不过他在暗地里更多的是帮苍冥绝查事情。
如酥握着水杯的双手都有些颤抖,面无表情地看着离箫,杏眼里透着一丝的倔强,枉她跟着太子学了无数样东西,却唯独没有学习到狠心。
明明自己是个替代品,可每当脑袋里出现昨晚离箫割伤脖子那一幕时,她就忍不住地想要对他好,照顾他。
“如酥,我知道你是如酥,多谢你照顾我。”离箫发现自己说话十分地费劲,也不能说的太大声,而且说话时喉咙里阵阵发疼,声音也透着不寻常的沙哑。
应该是割伤喉咙之后的后遗症,不知道还能不能好起来,不过也无所谓。
“不用谢,反正昨晚也是你救了我,我照顾你是应该的。”如酥脸上没有任何一点表情,麻木地进行着手里的动作。
按照昨天萧长歌告诉她的,离箫因为失血过多所以需要保温,她先是用手试探了下离箫的额头,额头不烫,再是用热毛巾将他的脸、手臂、腿和肚子都擦了一遍。她一眼都不敢看他的表情,做完了之后便将毛巾丢到了盆里。
又出去端了一碗的猪肝汤进来喂他喝下,顺便拿了厨房的一大袋红枣,不过离箫喉咙受伤不能吃太硬的东西,她便拿了一个小杵和圆盘,将红枣放在里面细细地研磨成粉,再用热水冲泡地浓浓的,随时都喂给他喝。
离箫有些不适应让别人喂食,在如酥的汤匙快要碰到他的嘴唇时快速地拿开了汤匙,自己忍着喉咙的疼痛,喝了几口之后便不再喝了。
“原来你是太子的人,为什么要帮太子做事?”离箫在她端着猪肝汤出去之前问道。
如酥很平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为谁做事不都一样,昨天我没有求着你救我,我也打算一死了之,是你将我当做你幻想中的人打乱了这一切,我告诉你,我不是那个人,请你以后分清楚来。”
她背着身子,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腰上,声音里透着坚定决绝。
“我知道你不是懿漾,但是你真的很像她,不仅长的像,而且和她一样天真可爱。”离箫仿佛沉浸买深深的回忆里,说这话时,脸上洋溢着浓重的情感。
天真可爱?如酥有些不屑地笑了笑,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天真可爱的人,在冥王府里那个柔弱的如酥不是真实的她,她也不想假装成那样柔弱的女子。
“离楼主,对不起,你要的那个天真可爱的人不是我。”如酥冷漠的目光从他的脸上掠过,随后毫不留情地转身走出了房门。
离箫的身子有些颤抖,他看着如酥的背影,很想伸手去抓住,可是什么都抓不到,就看着她一步一步消失在自己眼前。
外面的天空蓝的深沉,如酥立在院子里,从兜里拿好了早就写好的字条,卷成一个小指般大小的圆圈,吹了训练信鸽的专用口哨。湛蓝的天空中一只白色的信鸽扑腾着翅膀飞来,停落在她的手上,她悠悠地叹然,将字条绑在信鸽的脚上,再松手,信鸽便飞上了天空。
这两只小麻佐是太子养的,自从生下来他们就在一起,关在同一鸟笼里喂养,同一地方训练,彼此有了深厚的感情,可是其中一只已经死了,只剩下这一只形单影只。
正如如酥一样,她微眯着双眼看着它远去的方向,一回头,只见萧长歌站在她的身后。
她身子猛地一颤,不过很快就平复下来,回头对萧长歌微微一笑:“你都看见了?”
那只小麻佐飞的很快,没一会就已经不见了踪影,这一片湛蓝的天空好似一湖平静无澜的湖水般清澈,一只鸟儿也无。
“看见了,不过我知道你是不会把这里发生的事情汇报给太子的。”萧长歌信誓旦旦地道,双眼直视如酥。
如酥眉头微蹙,细长的柳眉勾勒着那双杏眼,眼中颇有些疑惑地看着萧长歌,不过这种情绪很快就收敛起来,反而低低地笑起来,这笑容尤其刺耳:“王妃,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反正信鸽是已经飞出去了,上面的内容只有太子知道。”
萧长歌背着手缓缓地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一面分析着事情:“事情败露是瞒不住的,太子已经知道了冥绝发现你的身份,可是你却迟迟不归,他会猜测你不是死了就是背叛了他。既然你放信鸽出去,他就知道你还活着,那么他就会认定你背叛了他,你觉得你还有可能重新回他的身边吗?”
原来她方才是故意让自己将信鸽放出去的,就是为了让太子知道她还活着却没有回去,因此而误会自己。
她的话句句刺耳,如同无形的针一样扎进如酥的心口,让她原本就有些波澜起伏的心变得更加波澜,就像是无数只手不停地搅乱着她的心肺。一面是离箫,一面是太子,一个是为了她而死的人,一个是救了她给了她未来的人,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抉择。如果那天死了,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难受的选择?
如酥突然冷笑起来,一声比一声尖锐的笑声出现在这个庭院里:“你们既然什么都猜到了,已经将什么都掌握在手里,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我?”
萧长歌摇摇头:“我们唯一猜不到的就是离箫对你的感情,在离箫没有肯定是不是将你留在身边时,我们不会让你走。”
说来说去,还不是被人握在手心里,她就是一只被人豢养起来的鸟,被关在笼子里永远都不能在天空中自由自在地翱翔,难不成就是因为这张脸困住了她么?
如酥缓缓地摸上自己的脸,如果这张脸不再是这样的,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好呢?
萧长歌看着她的举动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悠悠道:“你要是划伤这张脸,我会帮你重新治好,你要是再划伤,我还是会帮你重新治好,你要相信我有这个能力。”
万籁俱寂的院子里只有两人的声音,如酥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她发觉萧长歌竟然比苍冥绝还恐怖,不对,两人都是一丘之貉,杀人不见血的魔鬼。
如酥一言不发,猛地跑开了。
冷面残王:凰妃太放肆 第一百零九章 暗处埋线
窗外的光线透进这个幽闭的房间,平时若无什么特别的吩咐,没有人会进这个房间打扫,也没有人会将窗户打开。虽然只要一推窗,外面就是风动翠竹的声音,但是更多情况下,这个房间是十分隐蔽的。
魅风的声音低低地缭绕在房间内:“王爷,跟了李善这么多天,属下发现他每天傍晚都会到城外的一个破庙里待上一两个时辰,属下进去观察过,破庙里面有机关,机关藏的很深,暂时还没有发现在哪里。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里一定是李善帮段将军收受贿赂的地点。”
段将军收受贿赂是一定的,只是没想到他的心思倒挺深的,知道要在破庙的机关里面收受,既不容易被人发现,而且在里面干什么勾当也没人发现。
苍冥绝似乎是早有预料一般,面不改色地道:“最大的可能就是买官,你派出一个信任的人混进里面,清楚地记下他们所做事情的流程,一定要记住李善把那些银子送到哪里去。”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