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残王:凰妃太放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薄荷微凉
太子身子一震,眼睛里闪着受伤的光芒。
方才,他的小厮上街买药路过这成衣店时看到里面发生的事情,立即跑了回去告诉他。他过来不是因为锦瑟,而是因为萧长歌,他很久都没有见过她了,这次过来,只是为了见她一面而已,却不曾想苍冥绝竟然也在这里。
“太子,太子我好害怕啊!刚才真是吓坏我了!”锦瑟眼力极好,见他和苍冥绝之间的气场不对,连忙冲过去抱住了他。
太子有些错愕地看着冲到他怀里的锦瑟,目光里有那么几丝的无措,立即看向了萧长歌,她正被苍冥绝霸道地搂在怀里,他双手缓缓地想要推开锦瑟,可是锦瑟却越抱越紧。萧长歌的目光一点一点地从他的身上移开。
“回去再收拾你。”苍冥绝在她的耳边低声道,这个音量正好能传进太子的耳里,太子身子一震,猛地将怀里的锦瑟推开。
“冥王妃,谢谢你。”锦瑟对萧长歌低低一笑,眼睛弯成月牙状脸颊边出现浅浅的酒窝,这一句话恰好让她不那么尴尬。
“不用谢,换作别人我也会这样做的。”萧长歌客气疏离地撇清了她和锦瑟过多的亲密关系。
室内的空气有些压抑,店老板缩在角落里一直不敢出声,他的这家店时而也会帮皇家人做点衣裳,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一下子会出现三个皇子光临他的店内,更没想到全是因为一个青楼女子而生的事。
等着萧长歌说完,苍冥绝宣告性地搂住她的肩膀,将她带离了这里。
太子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双眼紧紧地跟随在萧长歌的身上。
“太子……”锦瑟看着他失神的脸色,轻轻地叫道。
“回去吧。”太子挥开她的手,自顾自地出了大门,失魂落魄地往府里走去。
他身后的锦瑟目光一沉,望着他离开的方向久久不曾离开。
“我今天是和魅月出来取衣裳的,没想到就碰见临王在非礼锦瑟姑娘,他命根已断为何还会这样做?这背后一定有阴谋,所以我便想出手打乱他的计划,结果他就发飙了……”萧长歌弱弱地解释道,马车车轮滑过地面的声音悠悠的十分清晰。
苍冥绝一路闭着眼睛,可沉稳的睡容依旧挡不住他满身的戾气,听着萧长歌的解释,他这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看着她:“那太子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太子怎么会来,事情发生得突然,说不定一传十十传百把太子给传来了。”萧长歌弱声道。
锦瑟是太子的人,她在大街上被人非礼,太子不来才怪,总之这次她和太子没有什么纠葛,光明正大也不怕苍冥绝说什么。
“你呀!”苍冥绝颇有无奈地叹息了一口气,“衣裳拿到了吗?”
“还没呢!正准备去拿的时候就看到临王非礼锦瑟,我就多看了两眼。”萧长歌突然发现苍冥绝吃软不吃硬,每次他生气时只要她柔声细语,他的怒火就通通消散。
苍冥绝低头凑近她的脖颈,温热的唇轻吻上她的脖颈,在上面轻轻地留下一个印子之后才朗声道:“罢了,拿你没办法,临王在大庭广众之下打着他王爷的招牌非礼一个青楼女子,一定是想让父皇知道这件事,好让他和太子来个鱼死网破,左右我们不会受牵连,随他们去吧!”
微微湿润的感觉从脖颈散发到全身,这体贴舒适的感觉让萧长歌浑身一颤,她听着苍冥绝的话原来他早就猜到了临王到底想要做什么。
可是,萧长歌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又那么恰巧地赶来?”
想起今天擦着临王身体而过的那支箭,萧长歌心里就暗暗惊恐,若不是算好了距离,根本不可能恰巧地和临王擦身而过。
别说是他的箭术不好,原本是想射临王的,结果射不到,苍冥绝的箭术在众多皇子中是拔尖的,因为他的腿不好,所以只能在手上下功夫。
苍冥绝看着萧长歌猜忌的眼神,目光中略微有些生气,曲起手指不轻不重地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这是个秘密,以后不准怀疑我,无论我做什么,都不会伤害你。”
萧长歌揉了揉发疼的脑袋,瘪着嘴看着苍冥绝,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他的身影。
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直冲上脑,每次她用这种娇嗔的目光盯着自己时,他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她。
反正现在她已经是自己的人了,苍冥绝猛地将她搂住,猛烈而迅速地吻住了她的温唇,重重地吮吸着她的两片唇瓣,轻轻地探出舌头过去勾着她的小舌,这种亲密的接吻方式他们尝试过好多次,可是没有一次是这样地炙热。
萧长歌感觉自己肺里的空气要被吸光了,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他的背部。
“啊!”魅月的惊叫声传进两人的耳里。
冷面残王:凰妃太放肆 第一百一十二章 痛苦回忆
魅月的惊叫声打断了两人的亲昵,萧长歌到底脸皮薄,外面这么多人看着他们,虽然知道他们不敢说什么,可是她还是脸色红红地推开了苍冥绝,自顾自地跳下了马车。
苍冥绝用指腹抹了抹嘴角的香甜,狭长的眼眸微眯,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直视着魅月。魅月同样不敢看他,尤自退到一边。
进了府邸,熟悉的感觉让萧长歌心里渐渐地平静下来,她有一下没一下拍打着湖水边的柳枝,细长的嫩柳垂钓在湖面上荡漾出一抹碧绿的波纹,如此美色让人流连忘返。
她站了一会,依旧往前走去,正想去看看离箫,才到门口,一只杯子猛地从里面摔出来,笔直地往她的方向扫来,速度太快她来不及躲闪,心里郁闷至极可能要头破血流了。
可是却没有预知的疼痛,再睁眼时,苍冥绝高大的身影护在她的面前,手里紧紧握着那只茶杯,他颇有斥责道:“若不是我一直跟着你,又要受伤了。”
萧长歌看着那只青花瓷杯,皱眉道:“我们进去看看,一定发生什么事了。”
进去的时候,只见离箫怒气冲冲地斜倚在一旁的软垫椅子上,原本恢复得不错的脸色变得苍白,如酥立在旁边手里拿着未放下的托盘,眼眶有些发红,可还是倔强地不肯先低头。
看着这诡异的氛围,萧长歌眉头微蹙,拉了拉身边苍冥绝的衣袖,这两人一定又是吵架了。
“离箫,怎么了?”苍冥绝语气淡漠。
“王爷,没怎么,是我方才不小心摔了杯子。”离箫看了看他手里的杯子,言词有些闪烁地解释道。
苍白无力的解释在两人面前几乎没有作用,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们一目了然。
如酥悄无声息地退到一边,一言不发,目光苍凉得有些瑟缩。
“王爷,我的病差不多好了,我也该回自己的府内,许多的医药毒虫还没有研究。”离箫的声音微微沙哑,和之前比起来好了许多,不过却恢复不到原来的样子了。
苍冥绝点点头,他在冥王府内调养身体大概快一个月,有如酥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还有萧长歌用药理不断地调养,看他的身子骨也渐渐地硬朗起来。
“如酥,好好照顾离箫,以后你就陪在他的身边。”萧长歌看着一旁背着身子的如酥道。
话音刚落,旁边的离箫立即道:“不了,我决定让她走。”他不曾看如酥一眼,沙哑的语气里颇带苍凉,对如酥道,“这下给你自由,你想去哪里想做什么都没人阻止你。”
原来,他心里一直都没有想过要把如酥当成懿漾陪在他的身边,亦或是如酥根本就比不上懿漾,也不配站在他的身边陪他。
萧长歌有些错愕地看着离箫,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苍冥绝拽住手腕,他用眼神示意自己不要说话。
“早该如此。”许久未语的如酥终于开口道,声音里有那么几丝的决绝狠戾,似乎等这一刻等了许久。
她说罢,决绝地转身不留一点情面,如风一般地走出了这个房间,笔挺的身影渐渐地走出院子,就算是走也走的那样傲然有骨气。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离箫却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魅月,派人跟着她。”苍冥绝吩咐一边的魅月道。
魅月应了是,可是人还没有走出去就被离箫叫住:“回来!王爷,她要走就让她干干脆脆地走,出了这个门,她和我们再无关系。”
离箫的面色苍白得有些不自然,声音好像是决绝,又像是非常不舍。
想着方才他们两人的对话,离箫心里就像是被尖丝抽过一样地疼,提起那个让他变得不堪一击的名字,他才发现自己压抑多年的感情终于喷薄而发。
就在刚才,他差点把如酥当成懿漾对她行不轨之事,可是却被如酥一巴掌打醒,这一巴掌打醒了他这么多年来对懿漾的感情,打醒了他此刻所做的混账事,他差点毁了一个女子,夺得她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
若不是如酥,恐怕他还会一直沉浸在自己所制造出来的幻想里。
这么多年过去,他还以为自己放下了,可是在见到如酥的那一刻,他这么多年来内心苦守坚定的防线,在那一刻全部崩塌。
直到刚才那一刻他才发现了如酥是如酥,懿漾是懿漾,如酥永远代替不了懿漾在他心里面的地位,可是他无法解释为什么会对如酥做出欲罢不能的事情。
室内的空气一点一点地低落下来,苍冥绝制止住魅月,转而看向了离箫,慢慢地、一字一句地道:“离箫,现在可以告诉我们怎么回事了吧。”
赶走如酥不仅仅是因为他不爱如酥,所有的事情一定和那个叫做懿漾的人有关。
离箫目光低沉,苍白的薄唇紧珉,良久,才缓缓地从腰间的里抽出一个小锦囊,暗红色的华锦裁制成的香囊散发着女儿家的气息。
萧长歌有些惊讶,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离箫竟然会把这么女孩子气的东西带在身上!
他缓缓地从锦囊里抽出了一张红色的剪纸小像,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小像已经褪色磨平,中间却是连一点破损的痕迹都没有,看来他保护得很好,只是小像的模样已经看不清了。
“这么多年了,每当我想她时就会拿出来看看,不过时间越久我就越不敢看她,我越不去看她想的就越厉害,久而久之小像就磨成这样了。”离箫握着小像沉浸在深深的回忆中。
静谧的午后有种温和柔美的感觉,他握着小像时露出的深情恐怕这辈子不会再有。
离箫家世代为医,他自小就知道自己存活的意义,就是像父亲祖父一样救济天下万民,做一个锄强扶弱、救死扶伤的济世良医。
可是在他十二岁那年的某天夜里,他的家中忽然闯进了一大批的黑衣人将他所有的亲人全部杀死,只为了夺走那本叫做《百毒全书》的东西。若不是他的父亲将他藏在厨房的一口缸中,恐怕连他也命丧当场。
而后,生活的残酷让他饱含辛酸,失去亲人失去药铺的期间,他做过店小二,却被客人打出了雅间,睡过大街,却差点被丐帮拉进组织,饿的双眼发晕时甚至偷吃过潲水。他只为了存活下来,能够手刃仇人报仇雪恨。
懿漾就是这个时候闯进他的生命的,那时她也只是一个毛孩子,竟然嚣张跋扈地在大街上用剑指着他的鼻子让他滚开,不屑傲慢地说他是个乞丐。但是他依旧死乞白赖地跟着懿漾,只因为她就是武林盟主的女儿,他需要靠着她才能学习武功成为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
武林盟主陈松柏见他如此执着又是块练武奇才这才勉强收了他当徒弟。
十二岁的他什么都不懂,只有一颗为家人报仇雪恨的心,他努力地跟着陈松柏学武功,不管那时的陈懿漾怎么对他使坏他都无所谓。甚至在她打破陈松柏的古董花瓶时替她背黑锅,自己却挨了一顿打;在她做错事挨罚时陪着她一整夜,自己却发了高烧;在她和武林中人发生争执时不顾一切地为她拼命,自己的后背却留下一道狰狞的疤痕。
当时他还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才知道原来她是他心底的秘密。
长大后,陈懿漾常常跟在他的身后叫他离哥哥,跟着他走南闯北,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若不是他心急为了报仇,懿漾或许不会死。
他才十七岁,那时他和懿漾总算互吐心意,已经告知陈松柏他们之间的感情,可是就在成亲之前,他自作主张地要去了却自己心里多年的仇恨,找上了那个组织,结果,懿漾为他挡了几箭再也醒不过来。
而他的傲慢鲁莽让他失去了此生的挚爱,失去了培养他的陈松柏。
离箫说道最后有些泣不成声:“后来的事情王爷都知道,懿漾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如果不是我,或许我就不会失去她。”
萧长歌听得心里哗然,没想到总是冷漠无情的离箫竟然也有这么可歌可泣的爱情。如果陈懿漾还在,一定是个非常活泼可爱的女孩。
而苍冥绝面不改色地坐在一边,不为之动容。
“因为如酥和陈懿漾长的很像,你才会误把她当成陈懿漾,才会割喉的是吗?但你实际上是为了赎对陈懿漾的罪,让自己的心不再痛苦。”萧长歌一语道破天机,让离箫直视自己心中的那层愧疚感。
离箫痴呆地看着手里的小像,有些入迷,可萧长歌的那些话一直盘旋在他的耳边。
他是为了赎罪……为了赎罪么?
他愣怔地看着手里的小像,宝贝似的重新将她放回了锦囊中。
“如酥长的很像懿漾,我也错将她当成懿漾,如今我不会再自欺欺人,没有人能代替懿漾。”离箫冷然道。
萧长歌皱眉道:“可是离箫,你总不能一辈子都靠着这张小像过活,人总要向前看,要有新的目标,你也总得有新的人生,要是懿漾知道你为了她一直沉浸在过去中,也不会开心的。她也不希望你被过去困住脚步。”
她的这番话让苍冥绝和离箫心里皆是心里一震。
苍冥绝用似懂非懂的眼神看着她,要向前看,要有新的目标,新的人生,如果哪一天离开了他,难不成她就要这样把他忘记吗?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长歌!”苍冥绝冷冷道,“离箫做什么有他的道理,你就别多管闲事了。”
说罢,苍劲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将她带出了这个房间,拖到了外面的院子里。
“你做什……”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吻吞没,沉重的呼吸压抑着她的胸腔。
他含糊不清的话落在她的唇瓣上:“不准离开我,不准忘记我!”
永远不能。
冷面残王:凰妃太放肆 第一百一十三章 择日成亲
叶府内,布置得诺大馨甜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仔细看去,窗台边上竟有一个身着嫩绿色便裳的女子,她虽身姿轻盈,但要爬过那个高台显然不易。
“我就不信,我爬不出去!什么破窗户,竟敢跟本小姐作对,总有一天非得拆了你不可!”叶霄萝一边嘟喃着什么,一边往窗台上跨去。
往窗台下面一看,一簇簇鲜艳的团花争相开放,叶霄萝气喘吁吁地站在窗台上看着底下的花,心里一阵哆嗦,为了出去她决定豁出去了,被关在这个房间里这么些天,她都快成干尸了。
温王已经回京,可是却不来找她,好,他不来,那她就去,总要见上一面才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回事。反正她也已经和皇后坦白了,这辈子除了温王,她不会嫁给任何人。
身子轻轻一跃,伴随着她一身惨叫,屁股已经将底下的花花草草压的一干二净,来不及把它们扶起来,便拍拍屁股往东边的院子走去,那里有一扇后门。
畏畏缩缩地穿过府内的长廊,往小桥流水后面的假山跑去,正好遮掩住她慌乱忙碌的身子,趁人不注意迅速地往东院跑去。
正在后门边上站定,微微松一口气正准备打开后门,突然,肩膀被人重重一压,一个邪笑的声音出现在她耳后:“三妹,你这是去哪啊?”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叶霄萝原本重重吊在半空中的心突然松了一下,转身娇嗔地拍打着叶云广的胸膛:“二哥!你吓死我了!我要去找温王,你别拦我!”
叶云广是一路跟着她过来的,自从爹爹知道温王回来之后就把她禁足了,为的就是不让她见温王一面,可是偏偏让自己遇见她逃跑的一幕,到底是舍不得妹妹伤心,他一心软,就要放她出去。
“三妹,申时一定要回来,爹那边我会帮你扛着的。”叶云广朝她点点头,双手握上门把,正准备打开,身后就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慢慢地靠近两人,叶国公在两人身后不远处站定,脸色阴沉地盯着叶霄萝和叶云广,冷声道:“你们在干什么?萝儿,你不好好在房间待着出来干什么?”
听见这威严肃穆的声音,叶霄萝刚才放松下来的心又猛地一沉,有些震惊地回头,低着头不敢看他。
叶国公有些恨铁不成钢,身下养育的儿女都没有多大出彩的地方,叶霄萝这样,叶云广也这样,他这把老骨头真为他们操透了心。
“爹。”两人齐齐站到两人面前,低声说道。
不用想也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只是没想到的是叶云广竟然也会帮叶霄萝出去,一挥衣袖让自己手底下的人把两人带到了正厅。
“萝儿,你是不是想出去见温王?我告诉你,我和皇上已经问过温王了,他根本不想娶你,我会和皇上择一个吉日,安排你嫁给太子。”叶国公心里一横,说出事实只为了断叶霄萝心中那份不该有的情愫。
这句话就像是五雷轰顶一样砸到了叶霄萝的头上,温王不想娶她?
这么些日子以来的思念和孤军奋战,被叶国公的那一句话打回原形,因为她心里的执念,所以才能拼命熬过这段时间。如今,她的脑海里不断回荡着那句“他根本不想娶你”,将她所有的坚持打击得干干净净。
“爹,你骗我!你让我去找他问清楚,只要我亲口问了才知道。”叶霄萝眼眶酸涩起来,拉住叶国公的衣袖,哭诉道。
叶国公狠心地甩开她的手,看着这不争气的叶霄萝,一边在心里痛骂着温王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一边来回踱步:“不许去,他要是想来,早就来了,还等着你亲自送上门?”
这些日子他们叶家可是处于风口浪尖之上,外面的百姓把他们叶家传的多么难听,就差没有编上一首歌谣大街小巷四处传唱了。
他们叶家这么大的家族怎么能忍受得住外面那么多对他们不利的流言,这不仅是对他们叶家的一种否定,也是让他们在皇家无颜立足,会毁了他们叶家百年来的基业。
他话音刚落,外面就急匆匆地跑进来一个丫鬟,通传着温王求见,这丫鬟在叶府做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温王和叶霄萝之间的牵扯,所以一点也不敢马虎。
叶霄萝就像是在沙漠中见到了一汪清泉似的,双眼放光,若不是叶云广拦住她,恐怕她已经冲了出去。
“三妹,你先进去,待我和爹爹问过他后再告诉你。”叶云广把叶霄萝推进了内室,又吩咐两个丫鬟守在她的身边照看着。
温王大步流星地从门外走进来,脸上的风霜依旧不减,深邃的眉眼里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英挺的身姿立在叶国公的面前,直到叶国公言坐时,他才坐了下来。
“不知温王光临寒舍有何指教啊?”叶国公不满的声音道。
只要看着温王叶国公满身就来气,他若是不知道温王的心里想的是什么就怪了,横竖叶霄萝都不会嫁给他,如今也明说了。
温王从怀里拿出圣旨,邪邪一笑:“叶国公,本王来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来告诉您父皇已经订好吉日,就在下月初十让太子和叶三小姐成亲,请您府上准备。”
他说的坦然,没有任何的感情带入,甚至让叶国公误以为他和叶霄萝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叶国公心里一松,大石头终于放下了,不论叶霄萝对温王是什么感情,只要温王对叶霄萝没有感情就行,他自己的女儿,他还是有本事掌握在手中的。
“好,既如此,那就替我谢谢皇上,我叶家一定好好筹备。”叶国公伸手接过圣旨认真地看了看才满心欢喜地拢进袖中。
待在里面的叶霄萝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还未等温王离开,她已经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紧紧地攥住他的衣袖,怒声问道:“温王,你什么意思?你来给我和太子成亲之事颁圣旨?你不打算……”
话至一半,就被温王冷酷无情的声音打断:“叶三小姐,你的成亲对象是太子,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奉了父皇之命来颁这道圣旨。”
他冷漠无情的语言打击着叶霄萝的心,没有任何关系若是从别人口里说出也罢,她没想到竟然会从他的口中说出,难道他真的不喜欢自己?
叶霄萝愣怔地立在原地,眼前一片发黑,身子有些颤颤巍巍不稳当,幸亏叶云广在她身后扶了一把才止住她的摇晃,她利箭一般的目光射向温王,恶狠狠地瞪着他。
“温王,我是不会嫁给太子的,你一定会后悔的!”她咬牙切齿地道,悲戚的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里,不由让人毛骨悚然。
温王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口热茶,一眼未看她,便告别了叶国公出了叶府。
看着他笔挺离开的背影,叶霄萝就着叶云广的手晕了过去。
京城中连日来大雨滂沱,天气已经入秋,这场大雨降完天气便渐渐地开始冷起来,冬季的气息渐渐逼近,早上的太阳出的没那么早了,而晚上的太阳下山得更早了。
自从如酥离开后,离箫便将自己锁在府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无音楼都很少去,手底下的人都传他为了一个女子失魂落魄伤心至此,谁说不是呢?
萧长歌也去见过他几次,一进府内除了在院子里翻晒药材的几个丫鬟再无旁人,除了浓重的药香味,就是酒味,只要踏进正室,一不小心就能踢到落出来的酒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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