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残王:凰妃太放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薄荷微凉
他绝对不会认错人。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旁边的江朔被苍冥绝脸上又惊又喜的表情吓了一跳。
他不记得自己多少年没有见过苍冥绝的这种表情了,自从萧长歌离开之后,他的根本没有表情。
“是她,是她回来了……是她回来了……”苍冥绝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目光炯炯地盯着台上唱歌的萧长歌。
只有她,能将这首阳光总在风雨后演绎得这么好,这么动人。
江朔疑惑地挠头:“王爷,您说是谁回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台上的人拼尽全力将歌曲唱的和从前一模一样。
萧长歌不知道苍冥绝是不是听出了她的声音,她只知道这是她的一个机会。
她不是为了助兴而表演,也不是为了争风头而表演,更不是为了得到嘉成帝的赏赐而表演。她为的是苍冥绝,为的是自己心里的一丝信念。
“和瑟献丑了。”萧长歌牵了牵裙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良久,嘉成帝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沉醉在萧长歌的声音里久久不能自拔,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唱出这么有味道的歌曲来。
“和瑟公主唱的甚好,只是不知唱的是什么曲什么调,为何朕以前都没有听过?还有,你唱的内容是什么?好像不是这里的词。”嘉成帝双眉紧蹙,那种不知不觉的感觉上来了。
萧长歌笑了笑:“皇上耳力甚好,我唱的并不是这里的歌,而是我自己编曲自己填词的一首歌,我随意之作,难怪皇上听不懂。”
嘉成帝脸上的表情更加地疑惑了,疑惑之中,还带着赞赏,点点头:“你还会作曲填词?不错不错,看来晟舟国还真是人才辈出。”
如此的夸奖落在萧长歌的身上她还真是不敢承受,歌曲不是她编的,填词也不是她,原唱更不是她。她只是在苍叶国唱的第一人而已。
谦虚地回了嘉成帝的赞扬:“不敢,苍叶国才是人才辈出的地方,每个王妃都有她们擅长的东西,我实在甘拜下风。”
这句话倒真的不是假的,萧长歌见识了这么多的王妃表演之后,才觉得自己之前所学的东西百无一用。
“朕该赏你些什么好呢?”嘉成帝想了想,实在不知道应该赏些什么。
他不想赏赐什么金玉的,俗气。
他是真的想认真地赏赐给萧长歌一样东西,就凭她唱的歌。
萧长歌想了想,道:“皇上,不如我将方才那首歌的歌词写下来,您亲手写一份赏赐于我,可好?”
她的算盘打的啪啪响。
方才,从嘉成帝的眼中萧长歌就看出了他对这首歌的喜爱之情,或许是不知道歌词内容的含义,才会如此问。
现在,她给了他一个台阶,又亲手让他知道了歌词,岂不是一石二鸟?
既让嘉成帝解开了疑惑,又能获得他的好感。
在这个吃人不眨眼的皇宫里面,你若是什么靠山都没有,很难立足。
就算是你八面玲珑,蕙质兰心,你也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好运地躲过别人的暗算。
所以,为了保命,萧长歌决定暂先投入嘉成帝的麾下,有了他的庇佑,还担心什么?
果不其然,嘉成帝竟然哈哈大笑起来,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开心,他有些赞赏地看了萧长歌一眼:“好,那朕就依了你。”
虽然萧长歌没有得到赏赐,但是她知道,舍大于得。
接下来的表演就很枯燥乏味,每个人都兴致缺缺。
“和瑟公主,来,朕和你喝一杯。”嘉成帝心情不错,主动举起了酒杯,隔着遥远的人群和萧长歌碰了一杯。
萧长歌一饮而尽,喉咙里火辣辣地疼。
一杯烧酒下肚,胃里也是火辣辣的。
不过,在嘉成帝的面前萧长歌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痛苦,巧笑倩兮地举了举已经空干的酒杯。
大家都沉浸在场上歌舞升平的欢乐中,唯有一个人,她的目光恨恨地盯着萧长歌,那个狼一般的眼神,仿佛要将萧长歌生吞活剥。
叶霄萝握着自己的酒杯,目光就像是一根银针似的刺向了萧长歌。
死了一个萧长歌,又来一个和瑟公主和她抢风头,这个世界上,凡是比她优秀的人都应该死!
接下来就是敬酒环节,因为是家宴,所以每个皇子和王妃都应该互相认识,互相敬酒,以表示家族和和美美,没有任何的不开心。
叶霄萝举着酒杯,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萧长歌的面前,她手里雕刻着烫金龙凤的酒杯就像是会发烫似的,冒着烟。
和旁边的人寒暄之后,萧长歌便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迎面便走来一个身着水蓝色如同湛蓝的天空一般清丽衣裳的女子。
只是,她的心从来没有她身上的衣裳来的纯净。
气势汹汹的样子看起来不是来敬酒,而是来挑衅的。
萧长歌和她斗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心里冷笑一声,想出了一系列的应对措施。
“和瑟公主,我来敬你一杯,你方才唱的那首歌真的很好听,可否教教我?”叶霄萝挑着用青黛勾勒得万分清晰的眉毛,说道。
萧长歌点点头:“如果温王妃不介意的话,我是很乐意教你的。”
叶霄萝装作十分震惊的样子,张大嘴巴道:“真的么?那我先在这里写过和瑟公主了。”
她举起手中的杯子,和萧长歌举杯对碰。
在碰的那一刹那,整个酒杯突然猛地洒向了萧长歌。
那杯酒的分量很足,虽然是热过的,但是放的时间久了,很快就变得冷冰冰的。
若是那满满的一杯酒洒到了萧长歌的身上,衣裳湿了不说,浑身上下冷冰冰的,很容易得风寒,况且于理不合,要是让别人看到,还以为她不知礼数。
就在叶霄萝脱手而出的那一刻,身后突如其来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将萧长歌带离了那里。
叶霄萝手中的酒杯扑了个空,全部倒在了地上。
萧长歌只觉得叶霄萝的表情渐渐地震惊,震惊之后就变成怒意,怒意之后就变得扭曲。整个人如同一条变色龙似的变来变去。
到底,她是看到了什么东西才会震惊到这个地步。
除了温王,还能有谁能让她这么震惊?
“多谢温王,还请温王松手。”萧长歌礼貌客气地谢过了温王,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原来,方才救她的人是温王。
萧长歌保持着心里的冷静和理智,退到了一边,如同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叶霄萝。
大家看的真真切切,是叶霄萝想要用酒水来泼她,叶霄萝此时插翅也难逃。
“叶霄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温王看了疏远他的萧长歌一眼,转而质问叶霄萝。
叶霄萝有些惊恐地举起了双手,开始嘤嘤哭泣装可怜:“我没有,我方才真是不小心。和瑟公主,你没事吧?没有洒到你身上吧?”
越来越会演戏,越来越能装蒜。
萧长歌嗤之以鼻,装傻充愣是她的拿手绝活,要论这一手,叶霄萝绝对来不过她。
但是,当她准备开口来个孟姜女哭倒长城之势的时候,那个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的身边。
黑压压的一片黑影笼罩在萧长歌的上方,挡住了她头顶上面一片明亮的天空。
“六弟妹,你是喝醉了吧?要是喝醉了就赶紧回去休息,不要在这里耍酒疯,虽说这里是家宴,可实在有损形象。”苍冥绝高大的身影挡在萧长歌的面前,不留余地地为她说话。
他还是从前的他。
只是不知道他是为了和瑟公主说话,还是认出了她就是萧长歌,才为她说话。
冷面残王:凰妃太放肆 第二百三十五章 全然遗忘
“我没喝醉。”叶霄萝猛地一把挥开温王紧紧拽住她的手,目光恨恨地瞪着萧长歌。
凭什么无论她做什么都有这么多人帮她,自己做什么就都是错的?
从前的萧长歌是,现在来了个和瑟公主也是?他们为什么都不正儿八经地看自己一眼?为什么她只是唱了一首歌就得到了皇上的好感?为什么自己怎么努力都不行?
“和瑟公主,真是不好意思,刚才只是一时手滑,吓到你了。看看四哥,皇上还没有给你指婚就对你这么上心,看来你的魅力还挺大。”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巫术勾搭了他们俩,将他们的心思都勾到了她的身上。
叶霄萝的话里三分捏酸,三分带醋,最重要的还是想打击下萧长歌,见到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叶霄萝就满心不爽。
“温王妃只是一时手滑,砸到我也就算了,可千万别砸到你自己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敢轻易损伤?”萧长歌握住叶霄萝的手,翻来覆去仔细检查了一番,见没有任何大碍才放下她的手。
表面看来是一副贤淑爱护的画面,唯有叶霄萝自己心里知道,那痛并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直到现在她的手关节还是有些隐隐疼痛。
方才,萧长歌在没人注意之时,执起叶霄萝的手,在她手腕上的穴位上打通了两道筋脉,却又紧紧地封住了她的另外两道筋脉,一切的一切都来的太过迅速。
叶霄萝根本没有叫出声的余地,整个人被控制在萧长歌的手掌心中,如同一只细小的苍蝇,只要稍稍一捏,就能捏爆。
“你,阿洛兰……你竟敢……”叶霄萝目露凶光,一丝血丝般的红色从她的眼眶中流露出来。
话音未落,却被温王猛喝:“叶霄萝,你丢人丢够没有?丢够就赶紧给我回去。”
满心怨恨此刻只剩下委屈,没人懂她的痛,她紧紧地捏着自己的手腕,换来的只有误会。
“你会后悔的。”叶霄萝狠狠地瞪了一眼假装无辜的萧长歌,心里再次酝酿着一场阴谋大风暴。
恶狠狠地威胁完,叶霄萝大步大步地走了出去。
剩下他们几人面面相觑。
方才萧长歌的动作别人没看清楚,苍冥绝倒是清楚得很,他早就看穿了萧长歌的举动和想法。
萧长歌方才出手的那一下力度和手势,熟悉的样子让他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两位王爷,我还有事,先行告退。”萧长歌稍稍行了一个晟舟国的礼仪。
温王摆摆手,面色铁青地让她下去。
他身侧的苍冥绝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萧长歌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四哥,这和瑟公主长的很好看对不对?当初父皇要将她许配给你,你还不答应,这下又拼命地看着人家,是不是想要回心转意了?”温王颇有些调侃之意地看着苍冥绝,一只手摩挲着下巴。
侧立良久的苍冥绝才缓缓回过头,狭长的眼眸冷冷地看着温王。一句话都没有说,目光中却泛起一层又一层的微光。
“六弟还是管好自家那位。”苍冥绝一甩衣袖,冷冷地转过了身子,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看着苍冥绝离去的身影,温王倒是觉得他越是表现得不在意,内心的波澜起伏就越大。不知道这和瑟公主到底是什么来头,但是,只要是苍冥绝感兴趣的东西,他绝对会插一手。
这次的晚宴很久才结束,微弱的月亮隐藏在层层阴霾的云雾下,飘渺而又朦胧。
而这不断殿中却是烛火丝竹乐器声不断。
身后的侍女跟在萧长歌的身后,许久,她却是一点困意都没有,或许是方才见到了苍冥绝,又或许是因为苍冥绝没有听出那首《阳光总在风雨后》只有她能唱。
总之,一切有因必有果。
萧长歌有些自嘲地笑笑,一切不过是她的幻想,一年的时间,可是让很多人成长,也可以让很多人把过去遗忘。
“公主,时辰已晚,不如我们早些回宫中歇息。”萧长歌身后的一个宫女劝道。
不知不觉中,竟然走到了出宫的这条道路上,再往前走一个拐角过了御花园北角的一扇门,就可以走出御花园。
萧长歌看着那两个太子安排过来的宫女,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笑道:“方才酒有些上头,不知不觉竟然走错了路,这里是哪里啊?”
那个宫女立即回道:“这里是御花园的北角,离您住的东华园挺远的,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夜路难行。”
萧长歌点点头:“那就回吧。”
一转身,眼前一道被朦胧的月光拉的长长的影子便映在地面上,和白雪相互融合起来,他的身后就是一片的红梅,梅花满满地扑洒在地面上,是宫中难得的浪漫景象。
苍冥绝修长的眉峰压的很低,他身上的那件黑衣大衣将他整个人都笼罩进黑夜中,看起来比以前更加神秘,身上的气场却也更加强大。
“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公主,公主兴致不错,竟然会走到这里来。”苍冥绝压抑住自己内心的那抹激动之情,表面上平静无澜地道,实则内心早已经风起云涌。
心心念念,不惜跋山涉水也要见到的人,如今就在自己的眼前,唤着她公主的称号,说着疏远客气的话,根本没有了旧时的样子。
“是,我也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冥王爷,夜色渐深,我要赶紧回去了。”萧长歌全程一直低着头,不知道是她害怕见到苍冥绝,还是不想让苍冥绝见到自己失控的样子。
身子微微一侧,就要从他的身边走过,但是他却随着她的脚步微微一侧身,面色冷酷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不羁的笑意。
“在这皇宫中,出不了什么事情。我方才听公主唱的那首歌甚是耳熟,不知是什么歌?”苍冥绝挡住她的去路,问道。
萧长歌再躲开,回道:“不过一首再普通不过的歌而已,冥王爷何必放在心上。”
白雪微微飘落下来,落在两人的肩膀上,苍冥绝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萧长歌的脸上,仿佛要将她看穿。
“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苍冥绝一面说着一面看着萧长歌的表情,直到她面色不善地抬起头来看他的时候,他才心情颇好地道,“只是很久以前有个故人曾经唱过给我听,我大概记得一点内容而已,没想到多年后竟然还能有人能唱出这首歌,只是颇觉惊讶而已。”
很久以前,很久以前……
原来自己已经变成了很久以前的一个故人。
萧长歌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从苍冥绝的口中听到实话,还真是有点锥心的痛。
“是么?想必冥王爷的故人唱的一定比我好,我学艺不精,献丑了。”萧长歌面无表情地回道,此刻她连说话都觉得很累。
苍冥绝双眼放亮起来:“我觉得你唱的比她唱的要好,毕竟那只是个故人了,如今,我遇见你,倒有点怀念从前的感觉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首歌的缘故。”
不知道他话中到底是什么意思,萧长歌只觉得互相猜测来揣测去的很没有意思。
她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了,现在的她基本上没有背负什么东西,她只是一个单纯的萧长歌,仅仅是为了萧长歌而活着的萧长歌。
如果不是自己心中的这个执念,她又何必千辛万苦跑到苍叶国来?
如今,她日夜挂念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却说,不记得从前自己,满心夸奖自己所着的和瑟公主这个面貌,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多谢冥王爷夸奖,天色已晚,我要先行回去了,和瑟告辞。”萧长歌微微行了一礼,面无表情地离开。
殊不知,她身后那人的脸色渐渐地由平静变成了激动,五味陈杂,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表情。
从不断殿中出来,绕了这么一大圈的路,走到了这个地方,江朔并没有质疑苍冥绝,只是觉得奇怪。
但是在这里见到了和瑟公主,却又一点都不奇怪。
只是江朔还是头一次见到见到苍冥绝这种怪异特殊的表情,皱着眉头问道:“王爷,那首歌分明是王妃唱的,您为何要夸奖和瑟公主?”
苍冥绝怎么可能对将王妃贬低?
可是江朔也搞不懂为什么苍冥绝会夸奖一个别国的公主,莫不是真的是看上了和瑟公主的美貌才这样做的?
那人却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目光停留在方才萧长歌走过的那个拐角处,久久不曾回头。
“如果故人真切地出现在你的眼前,傻子才会去想回忆。”苍冥绝脸上一直保持着明朗的笑意。
身后懵懵懂懂的江朔一面走着一面挠头,这个不清不楚的一句话打乱了他的逻辑和思路,莫不是冥王妃发生了什么事?
再抬头时,苍冥绝已经走远了。
能和萧长歌说上一句话,已经是他这一年来最开心的事情了。
夜晚的雪路确实难行,地上不断地有石头和很滑的雪地出现,两个宫女其中一个提着灯笼打在萧长歌的面前,另外一个跟在萧长歌的身后,以防摔倒。
就这样步履缓慢地来到了东华园,里面稍稍地点了两盏的烛火,蔓延在两边的房间里面,为黑暗的天色扑洒出一片朦胧的光线。
尽管夜色渐深,萧长歌还是两个宫女给她准备了热水沐浴,她实在受不了不沐浴的日子。
淋着热气腾腾的热水,整个人舒舒服服地泡在木桶里,洗尽一身疲惫,慢慢地在木桶里面睡去。
最后竟然是丫鬟轻轻拍醒了她,醒来时,木桶里面的水已经冷了。
萧长歌有些瑟缩地穿上了里衣,上床睡觉。
冷面残王:凰妃太放肆 第二百三十六章 神秘之毒
第二天醒来,萧长歌的双眼都有些肿,眼底一圈乌青。
伺候的宫女见状,一言不发地拿了鸡蛋来给她敷眼睛,又上了一层稍浓点的妆容,掩盖住了这厚重的黑眼圈。
“罢了,不掩饰,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萧长歌瞥了瞥身边的宫女,毫不做作地道。
那个宫女见识过萧长歌说一不二的脾气,自然是不敢再动手里的胭脂,识相地将手里的胭脂收了起来。
“公主,奴婢已经让厨房蒸了两个鸡蛋出来,奴婢去拿来给您敷一下眼睛可好?”那宫女低声下气地问道。
待在萧长歌身边伺候得越久,那宫女就越是摸不透萧长歌的脾性。
每次她认为对的事情,放在萧长歌的眼中,总能挑出错处,她认为好的事情,放在萧长歌的的眼里,总会变成不好。
所以,每次都要战战兢兢地问过萧长歌之后,才敢去做事情。
“去吧。”萧长歌点点头。
在这不清不楚的铜镜里面,都能看见自己肿起来的双眼和眼底下的一片乌青,这样该如何出去见人?
那个宫女应声而去,打开门的那一瞬间,阿洛兰正巧从门口走了进来,见到萧长歌那双妩媚灵动的双眼变成了这副样子,仿佛有些不可相信。
“小花,你这是怎么了?昨晚被虫子咬了?”阿洛兰身穿一件翠绿色的罗裙,没有披任何的披风,整个人就在一片的白雪嫩绿中走了进来。
“不是,昨晚没睡好。”萧长歌摇摇头。
阿洛兰点点头,坐到了旁边的软椅上,想了想道:“明溪昨晚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小花,要不然你给他开一些药吃,好的更快些。否则,每晚他没有睡着,我也不能睡。”
这两天都是她待在明溪的房间里面照顾明溪,萧长歌并没有阻止,反而十分放心。
一个愿意照顾另外一个,一个从来没有得到过别人的照顾,两人的生活原本就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永远不可能有接触的机会,但是现在他们不但接触了,而且还接触的那么深。
萧长歌不去相信缘分也不行了。
“明溪他身受重伤,若非调养个十天半个月怎能好起来,昨晚睡的不安稳又是怎么回事?莫不是重伤复发?”萧长歌想了想,低声喃喃自语。
她很快起身,拿起了身边的披风随意地罩在身上,便出了门。
在门口恰好遇见拿了鸡蛋进来的宫女,几人差点就匆匆相撞,那个宫女叫了两人并没有得到回答,想必一定是有什么急事,便偷偷跟了上去。
白天的雪花落得并不是很急,只是此时正是一月份,雪下的尤其大
此时正是清晨,去偏殿的宫女不是很多,萧长歌可以避免了和男子共处一室的尴尬,进了明溪的房间之后重重地掩上了门。
“阿洛兰,你去点起烛火放在床头的两边。”
阿洛兰立即从房间的灯笼处取出两盏蜡烛点在明溪床头两边,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萧长歌要做一些什么。
“明溪最近总是很困,常常睡到日上三竿,而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莫名其妙地困,常常有快要昏厥之势。”阿洛兰将近日明溪的身体情况告诉给了萧长歌,听上去真切担忧,没有一丝假意。
嗜睡?除了孕妇和天生患有嗜睡症的人,正常人大多数都没有这个情况,更何况明溪还是个习武之人,自己的身体素质一定能掌控好。
“明溪有为自己把过脉吗?”萧长歌问道。
他是个大夫,比萧长歌还要早入师门几年,若是遇见有人下毒的事情,一定能察觉。
但是此时明溪却没有察觉,可能是他忘记了,又或者觉得没有必要,才会造成现在这个样子。
“事情发生的第一天以为没有什么,但是第二天明溪就开始越来越嗜睡,后来他就为自己把脉,但是什么都查不出来。”阿洛兰有些紧张地说道。
她每天都陪在明溪的身边,一天天看着他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因为她没有照顾好他的缘故,她整日陪在他的身边到底有何用?
“这可能是一种隐藏性的毒,无色无味,能通过各种方式进入人的皮肤身体里。”萧长歌看着明溪的身体,想来他应该就是中的这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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