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锁婚:傅少的哑巴新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湖深
老头转头看向那幅画,似有感慨,又说了一遍道:“也就是被你找出来了,我自己都好多年没看了,都快忘了……缘分啊缘分……”
苏湘看了看他,抿了下嘴唇,借机问道:“这幅画既然与我的母亲有关,而她已不在人世了,作为子女既然知道有这么一段往事,贺老先生如果愿意,不妨多说一说,我也好了解一下她的过去。”
老头看了她一眼,沉吟了会儿,点头痛快道:“也罢,你是沈烟的女儿,想知道也是应该的。”
“叶承与沈烟,在很多年前,是非常相爱的一对情侣。郎才女貌,那个时候的国内,对艺术领域还在初级阶段,叶承踌躇满志,一心向往艺术殿堂。沈烟攻读古典艺术,两人互相搭配,一起钻研,那时候叶承的代理人,就是沈烟。”
苏湘微蹙了下眉毛,可以想象当时那两人相爱互相扶持的画面。叶承初出茅庐还没有名气,沈烟懂画但没有人脉,帮着四处推销,两人一起闯荡。
“……后来,沈烟在一次鉴赏会上认识了苏明东,也就是苏小姐你的父亲。那时候,沈烟一心想将叶承的画推出去,却为以后他们的分离埋下了祸根……”
老头又慢慢的说了一段话,为顾忌苏湘,那些话也说得非常隐晦含蓄,不过苏湘可以从他的言语间得到一个信息。
在三十多年前,国内对艺术品的认知不像现在这样受热捧,鉴赏会这种群体聚会多为上流人士或者高知份子,沈烟参加这样的聚会,以为多了一条路却没想到招惹了一条恶狼,造成她与那位画家的悲剧。
后面的那些故事,苏湘已经从祁海鹏还有苏润那里了解过,与老头所说的相差无几。
苏湘看着面前沉浸在往事中的老头,轻声问道:“那么你呢,你是谁?”
“后来沈烟嫁给了苏明东,那么那位画家呢?沈烟不再是他的经纪人,为什么他将他的画交给你打理?”
叶承将画交给他来打理,必然是非常信任才可以。这个老头,是否跟叶承还保持着联系?
苏湘心里燃着一点希望,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老头摸着山羊胡,语气沉沉的道:“我与他师从一个导师,我是他的师兄。不过,我知道我的天分不足,所以并没有继续画画下去。在那个年代,对大部分人来说,家里买齐四件套才是追求目标,谁有那份心思买幅画家里供着。”
老头轻嗤了一声,好似对那时叶承一心追求艺术的念头不以为然:“不过在国内不行,国外却有懂艺术的,并且对中国画非常感兴趣的。那时候,我在行业内创出了一点成绩,回国时,听说了叶承的事。”
“叶承一心想要成名,却没想到沈烟离开了他。这对他的打击很大,但他的理想没有变过。我便接了他的画,拿出去推售。”
苏湘从老头的脸上,看到他的眼睛晶亮,露出非常得意的神色,想来,叶承的画给他带来不少好处,可是,祁海鹏分明说,叶承并不出名。难道是冠用了其他名人画家的名义?还是说,因为老头把画卖给的是外国人,所以在国内才没有引起反响?
苏湘:“可是……”
老头似乎知道她想要说什么,说道:“你可别误会。我知道叶承想要成名,而且是迫切的想要成名,那十年里他疯了一样的作画,没日没夜的。他怎么可能允许我用其他人的名义卖他的画。”
苏湘轻吐了口气,那么便是后者了,老头把叶承的画卖给外国人了。
等等,那十年里?
她轻皱了下眉毛,眼睛微微动了下,心念一转。
沈烟被苏明东强娶,叶承必然不甘心,所以才更加迫切的想要成名,聚积财富,他想要迅速的取得一定的社会地位,这样他才可以把沈烟再要回去。所以,在那十年后,他回来了,想要带走沈烟远走高飞,却没想到还是被苏明东发觉了。
苏润说过,那一天,沈烟被苏明东带回家的时候身上有血,那便是苏明东打伤了叶承,或许……杀了他?
想到此,苏湘心里一颤,抬眸看向祁令扬,祁令扬对着她,轻轻的摇了下头,用眼神示意她先冷静下来。
苏湘轻轻的吸了口气,说道:“那后来呢?按理说,后来国内的大环境好了,懂艺术的人也越来越多。叶承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他一定会成名的,怎么没有了消息呢?”
老头又露出那种惋惜的神情,手指摸了摸画框,他摇头道:“不知道。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与他失去了联系,有一天,他突然来找我,把这幅画交给了我,并且要我给他一大笔钱。那时他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整个人憔悴的很。再后来他失踪了,在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苏湘微张了下嘴唇,想要说什么又按捺了下来。
叶承受伤,连沈烟的画都不要了,他那么爱沈烟,舍得吗?还是因为苏明东又耍了什么手段,让他身无分文只能卖画?
苏明东对他下了狠手,他应该是拿了钱远离了这里。可是他可以用十年再回来找沈烟,为什么后来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呢?
一下子接触了太多的信息,苏湘这会儿心里烦乱,脑子里闹哄哄的,她稳了稳心绪,问道:“可是,既然叶承的画可以卖出高价,为何这幅画,你还保留着,没有卖出去呢?”
老头道:“这幅画,是他自己的珍藏,也是他留在我这里唯一的一幅画。以叶承的天赋,我相信再等些时日,等他再出山的时候,一定会声名大噪的,就想着到时候待价而沽。你知道,所有画家,一旦成名,他们早期的画是非常值钱的。可是,他再也没有出现,消失了,一点踪迹都没有。”
老头耸了下肩膀,听得出来,他曾经找过,只是再也找不到这个人了。
苏湘与祁令扬对望了一眼,老头这里的故事听完了,他们也该走了。祁令扬笑了下道:“既然苏湘与这幅画有缘,还请贺老先生出一出私藏,这幅画,我要了。”
老头精明的眼睛一闪,眼角又挤出菊花皱纹,胖乎乎的脸颊肉在灯光下亮闪闪的,他在撕下来的封皮纸上写下一串数字,笑呵呵的道:“我进入这行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有缘的事。既然画中人是苏小姐的母亲,也算是回到原主手里去了。”
祁令扬看了眼那串数字,眉梢微挑了下,一个很高的数字。他点了下头,眼睛都没眨一下的就认可了。一幅画,得到这么多的信息,值得。
他道:“还请老先生再把画仔细包起,就先谢谢老先生了。”
老头高价卖出画,自然喜不自禁,手一扬吩咐手下仔细包画,祁令扬想到什么,开口问道:“老先生,这幅画,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人来看过?”
老头一怔,摇头道:“这幅画除了我换场地的时候动过,就一直搁着了。”
说到此,他呼了口气,还想着那个人可能会回来,所以有意的留着,以后就算他回来了,也见不到咯。
苏湘转头看了眼祁令扬,他的手掌贴在她的肩膀,带着她先出去,老头笑呵呵的看着那幅正在被重新打包起来的画,像是看着一箱子人民币似的。
苏湘走到楼梯台阶时,脚步忽然一顿,她转过身道:“对了,老先生,请问你认识宴霖,宴先生吗?”
“嗯?”老头脸上露出十分茫然的表情,“你说谁?”
不认识啊……苏湘摇了下头,挤了个笑道:“没事了。”
……
车上,苏湘心事重重,她一直把宴霖代入了父亲那个角色,可现在又多出了一个叶承,整个人都混乱了,她需要好好的再想想。
珍珠累了,安静的窝在她怀里睡着了,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小嘴微张着在那儿甜笑,小脑袋往她身上拱了拱。苏湘回过神来,将小丫头搂了搂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一抬头看到傅赢那双乌溜溜的眼睛默默的看着她。
苏湘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问道:“累了?”
傅赢摇摇头,贴着她的手臂小声问道:“你在不高兴?那个画很贵吗?”
是不是买了很贵的画,所以心疼了?
苏湘摸了下他漂亮的眼睛,说道:“没有不高兴,妈妈今天买到一幅价值连城的画,所以想法多了些。”
“哦……”傅赢点了下头,心想价值连城的画,应该是什么样的,比画展上那些名家的画还要好吗?
“我可以看看吗?”他问道。
苏湘看着小家伙一脸认真虔诚的模样,他出生的时候,沈烟已经不在了,孩子从来没有见过她,他的外婆。
苏湘温柔道:“当然可以,你一定会很喜欢的。”
回到湘园,珍珠被送到儿童房睡觉去了,傅赢的作业还没写完,苏湘让他先去写功课。工作室里,叶承的那幅画放在她的办公桌上。祁令扬低眸看着那幅画,听到苏湘的脚步声,他转头看过去,苏湘走进来在桌边站定,两人一起看着那幅画。
苏湘道:“宴霖,叶承,这两个人你有什么想法?”
祁令扬从打印机中抽出一张纸递给她道:“你先看看这个。”
苏湘拿起来看了看,上面是关于南星公司的资料。二十多年前在马来西亚靠着橡胶园发家,创始人正是宴霖。
祁令扬道:“听了贺老头的那些话,还有这幅画,你是不是以为叶承与宴霖只是有关系的两个人?”
苏湘道:“你认为呢?”
祁令扬拎开办公椅,滚轮在地板上发出咕噜噜的轻响,他让苏湘坐在上面,自己则半坐在办公桌上,他道:“一个男人,身受重伤,自己心爱的女人也没有成功带走。苏明东不会放过他,而他深受耻辱,仇怨只会越来越深。”
“改名换姓,改头换面,蛰伏了二十多年的复仇,你认为这个可能性有多大?”
苏湘的手臂搭在扶手上,她抓了下上面的软皮,缓缓的曲起手指说道:“你觉得,他那时候把画卖给了贺老头然后去了马来,用那笔钱重整旗鼓,为了避开苏明东,也为了实施他的计划,他改名换姓,改头换面,再归来时,势必要他百倍偿还?”
祁令扬点了点头,看了眼那份资料说道:“南星公司成立的时间,与叶承消失的时间只相差了两年,所以我有理由这么怀疑。那个画家是叶承,也是宴霖。”
“可是,他为什么——”苏湘只说了一半就停下来了,叶承受伤严重无法再继续作画,所以他失去了成为大画家的梦想,转而经商,也为更好的实行他的复仇计划。
若非如此的话,无法解释为何宴霖要那么对付苏家,要整个苏家家破人亡,连地皮都掀了。如果只是为了朋友的话,这种手段太过了。
苏湘绞着手指头,抬眼看了看那画上的姜花,她道:“可是,他那么爱沈烟,他回来复仇,为什么没有再带走她呢?”
如果那时候带走了,也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再度归来的宴霖,是成功的商人,不是画家叶承,他比叶承更加强大,却没有带走沈烟。如果只是为了不想打草惊蛇的话,他可以在最后,苏明东走投无路的时候带走沈烟,那个时候的苏明东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另外,他最后复仇成功了,为什么从头到尾都不曾露面,就这么淹没在人群,他难道不享受复仇成功的快g感吗?
难道说,他们曾经见过,只是沈烟已经答应了苏明东不会离开他,所以放弃了逃离?
一想到此,苏湘整颗心都沉了下去,难道说,最后还是因为她吗?
她捂着脸,脑力里还是乱。祁令扬抚了抚她的头发道:“或许,再归来时的叶承……”他顿了下,改说道,“宴霖,他对沈烟的心已经不复当初了。”
苏湘的身体微僵了下,抬起头来,茫然的眼睛看着他,然后慢慢的聚焦起来。祁令扬在画廊的时候,问贺老头的最后一个问题……
她道:“你是说……他被复仇彻底的蒙蔽了心,连沈烟都不顾了?”
是啊,宴霖跟贺老头是认识的,可就算宴霖避免被他认出来,他也可以让宴孤去把那幅画收回来,但是那幅画彻底的被人遗忘在那角落。
祁令扬握住她的手放在腿上,双眸平静的看着苏湘道:“他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回来,以那幅画对他的重要性,他有足够的财力将那幅画回购。可是,他完全的忽略了这幅带给他创业资金的重要画作。”
“我觉得,不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心,应该是之前发生了另外的事,让宴霖改变了对她的心。”
苏湘张了张嘴唇:“什么事?”
祁令扬道:“这个,就只有当事人知道了。”他半侧过身体,看了一眼那幅画道,“苏湘,我觉得,我们应该去一次枕园了。”
苏湘的目光一起看过去,落在那幅画上面。
如果宴霖真的就是叶承,他还能做到无动于衷吗?
……
半山别墅。
傅寒川回到傅邸,偌大的宅子冷冷清清的,他也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冷清,他脱下西服,随手丢在沙发上,然后倒了一杯水上楼。
宋妈妈从外面买菜回来,看到客厅放着的行李箱就知道傅寒川回来了,她抬头往楼上看了眼,先将菜放进厨房,然后上楼。
傅寒川在书房,宋妈妈敲了下门,推开进去道:“傅先生,您回来了。”
傅寒川在电脑上查看邮件,闻言只嗯了一声,宋妈妈道:“傅赢小少爷去了湘园太太那里,要他回来吗?”
傅寒川敲打键盘的手指顿了下,抬眸看向宋妈妈道:“他没有去上课外训练班?”
宋妈妈马上替傅赢掩护,说道:“家里就小少爷一个人怪孤单的,正好周末,太太那边可以照顾着就让他过去了。”
傅寒川微皱了下眉,没再说什么,摆了摆手,宋妈妈离开以后,他拿出手机给傅赢打了个电话,小家伙接到电话后表示立即回家,一句磨蹭都没有。
半个小时以后,傅寒川站在傅邸的大门外,他穿着休闲的家居服,来回走了两趟,一辆红色cooper进入视野,随后慢慢了停下来,车轮碾压在路面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强势锁婚:傅少的哑巴新妻 279 爸爸,他给她买了好贵的画,都要感动哭了
傅赢从副驾座上下来,不忘背着他的书包,苏湘推门下车,看着面前的男人道:“傅赢说你出差去了。”
傅寒川看了她一眼,让傅赢先回里面去,一只手抄在裤袋内,他点了下头道:“是出差去了。”
苏湘看他神色淡淡的,好像心情不大好的样子,可能真被傅正康发配边疆去了。他习惯了高高在上,突然如此境遇,心里不爽是肯定的。
苏湘点头“哦”了一声,两人好像没话可说。她看了眼傅赢道:“他的作业做完了,不过还没来得及检查。”意思就是,既然他把孩子叫回来了,就让他接手了。
傅寒川“嗯”一声,双眸平静的看着苏湘,心里想着什么,不过苏湘没看出来,看他没什么别的话要说了,她便打开车门准备回去,这时,傅寒川往门内瞥了一眼开口道:“刚搬了新家,还没来得及办乔迁,既然来了,就在这边吃了饭再回去吧。”
苏湘愣愣的:“啊?”
乔迁是大日子,老黄历上挑日子的,慎重的人家会找风水师挑一个黄道吉日,他到底懂不懂啊?
苏湘无语的看他道:“傅寒川,你参加过那么多宴会,没有参加别人的乔迁宴?”
傅赢也仰头看了老爸一眼,他们在说什么啊?
傅寒川拉长了脸,冷冷的看她一眼道:“一家人住的房子,跟别人有什么事儿?”
在苏湘惊愕呆愣的目光中,他停顿了下,唇角一勾戏谑道:“如果你愿意在那么多人面前,以傅邸女主人的身份接待来宾倒也不错,我没意见,反正我们俩在公众前同框又不是没有过。”他指的是上次的记者发布会,对那次,他很满意她的表现。
苏湘:“……”算了,是她说错话了。
苏湘轻吐了口气耐心说道:“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挑选一个合适的日子办进宅,你得补一下。”他竟然就这么搬进来住了,以前从傅家老宅搬去古华路别墅的时候,明明还做过仪式的。
不过,那时候有卓雅夫人在操持……她跟傅正南离婚,又病成那样,傅寒川又是个固执的,该是没有什么闲心了吧。
苏湘一想到这个,嘴唇抿了抿,反正她该说的都说了,做不做是他的事。
傅寒川瞧着她,苏湘被他的眼神看得发毛,心里忽然起了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男人开口了。
他偏头,看了眼门柱上镶嵌的“傅邸”二字,说道:“你是这里的人,难道这些不应该由你来做的吗?”
苏湘张了张嘴,眼睛都睁圆了,瞧瞧他说得多么理所当然,她道:“傅寒川,你一回来就给我找事情吗?”
看来,上次的发布会给了他误解。她平心静气的道:“算了,随便你吧。”她不想再重申一遍,她做这件事有多么的不合适,不可能。
她扶着车门上车,一只脚已经踩了进去,傅寒川这时忽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扯,苏湘一只脚没站稳,身体一百八十度一转,撞上坚硬厚实的胸口,男人的手掌顺势的贴在她的后背。
一个抬头一个低眸,四目相对,苏湘挣了挣,他没松手,盯着她的眼,低沉性感的男音道:“只办一下仪式,不邀请宾客,最多,就裴羡跟莫非同那两个,知道我们关系的人。”
温热的气息喷拂在她的脸上,苏湘怔怔的望着他,那一双乌黑幽深的眼睛难得一见的温柔,混合着烟草气息的气味钻入她的鼻子。
男人的颜,温热的温度,特殊的气味,醇厚的嗓音,像是组合成了一道迷魂咒,蛊惑着女人的心。任何一个人,在这样的情境下都会迷乱。
苏湘的心跳乱了,脑子里乱哄哄的,忽然,一张忧郁的脸拂过脑海,祁令扬的那些话响起来,她的呼吸一紧,捏了下手指让自己回过神,移开了目光。
她道:“傅寒川,你有没有想过,上次的发布会给祁家带去多大的困扰?”
她不想说起这件事,只让自己以后小心,可他的纠缠不休,让她烦乱的心必须贴上静心符。
“我已经配合你,让傅氏渡过危机了,以后的事情,就不要再扯上我了,希望你也不要再有误解……”
男人抿着削薄的嘴唇就那样静静的看她,看样子没有打算要打断她。
苏湘看了他一眼,继续说下去道:“没错,在没有人知道的内幕里,你我是夫妻,可那又怎样?我们正在走法律程序,这样的夫妻关系在我看来,与离婚没什么区别。”
“可是在公众的眼里,我跟祁令扬已经是一对……”
苏湘可以感觉到贴在她后背的手在用力,胸腔挤压的闷闷的,让她很难受。但有些话,她还是说清楚吧,不要再继续了。
“你觉得不愉快,但在别人眼里,他们乐见其成……”
男人的牙齿里挤出冰冷的声音:“你呢?”
苏湘的喉咙滚动了下:“你用婚姻法困住的是我的行为,但我的心,我的选择,你知道是什么。一个对我好的人,我没道理拒绝。”
说完,她抬头看向那张阴沉冷透了的脸,用一句话告诉她自己,也告诉他,不要再揪扯下去了。
傅寒川抬起手,苏湘余光看着他的手指,是不是又激怒他了?
那只手却很轻柔的捏了捏她的耳朵,调q情似的轻轻的揉捏,苏湘脑袋微微一侧,肩膀拱了拱,不知道他要干嘛。
都已经说了这么多了,他听不懂吗?
男人突然低下头来,微微偏头,滚烫的气息吹拂进她的耳朵,他道:“你什么时候说谎也这么溜了?”
他的手指刮了下她脖子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看那渐渐加深的肤色,他笑的邪肆:“没感觉你脸红什么?不是应该气定神闲不动如山的吗?我束缚了你的行为,让你不能跟他这样亲r热?”
苏湘忍不下去了,抬手去扯他的手,他的大手非常迅速的握住她的手指,脑袋往前一凑,牙齿咬了下她的耳垂,苏湘整个人颤了下,差点跳起来,从头红到了脚趾头。
天啊!他是疯了吗!
男人满意的看到她红的发紫的脖子,热乎乎的气息继续喷拂进去:“我也告诉你,不会放手的。我傅寒川想要的,不会失手。”
“至于别人,我为什么要关心?你本来就是我的,也一直是我的……”
他是个商人,冠军选手,计较的是利益得失,人都要跑了,他为什么还要去在乎别人的感受?
祁令扬的手段,不就是看中了她的责任感,负疚感吗?
在苏湘看不到的地方,男人的眼睛里闪着冷光。在这个残酷社会里,不争不抢,佛系?呵呵……他活了三十多年,可没有人教他不努力就可以坐享其成的。
越来越低的声音,近乎枕边情人间的呢喃,又带着霸道的,十足的压迫非常清晰的传入耳内,像是整个蚂蚁窝顺着耳道爬到了她的脑子里,她的心里,又痒又怕,苏湘腿都要软了。
屋内,傅赢站在门边的可视门铃那里,看着门口的那两人。
看到爸爸按着妈妈的背,偏头在她的耳边时,小家伙马上捂住了眼睛,哎呀,少儿不宜啊少儿不宜……又忍不住的张开手指缝……
宋妈妈拎着垃圾袋出来,看到傅赢站在门口,奇怪的看他道:“小少爷,你回来了呀。你在看什么?”
傅赢扭头看见宋妈妈,也看到她手里的垃圾袋,说道:“外面下雨了,你拿把伞再出去吧。”
因为早上下过雨,又正值春天多雨的时候,宋妈妈也没多想,转身就去拿伞了。
大门口,苏湘坚定强硬的态度又一次的遭到了碾压,看着男人得逞的嘴脸,她狠狠推开他,逃似的蹿上了车,砰的一声甩上车门,呼吸都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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