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锁婚:傅少的哑巴新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湖深
他的手段越来越卑鄙无耻下流了,不行,以后还是不要见面的好。如果他不耍流m氓,看在傅赢的面子上,他们还可以和平做朋友。
算了算了,她在想什么呀,苏湘的耳朵依然热烘烘的,那一记咬的感觉还在心头缠绕,她用力的扯了下耳朵,想把那麻酥酥的感觉扯去。
她深吸了口气,扭动车钥匙发动,男人的手指搭在车窗,瞬间平静淡漠的脸瞧着她道:“这次回去别再乱开车了。还有,别再说那些惹我生气的废话,我这里,有你想要找的秘密。”
苏湘扭头看他,秘密?
不等她问,男人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往大门内走进去了。
苏湘皱眉,他不是出差去了吗?
……
傅寒川的双肩微垂着,转身时脸色一片漠然,他在客厅坐下,一言不发的看着电视。
宋妈妈找到了雨伞出来,看到他坐在那儿,感觉他有些奇怪,怎么是这副阴阳怪气的样子。
宋妈妈也没多想,左手垃圾袋右手雨伞的出门,站在台阶上,她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色,没有下雨啊,地上也是干的。
傅赢拿着自己的作业本递给傅寒川,曲起一条小腿搁在沙发皮面上,弯腰去拿茶几上的车厘子:“爸爸,你不是要去好几天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傅寒川眼皮微垂着,检查着他写的作文,语调懒懒道:“怎么,乐不思蜀了?”
傅赢抓了抓后脖子道:“我早上刚去,你就回来了。”他一天都没待着就被传唤回来了,语气中颇有埋,不过也不敢惹他,紧接着道,“我们今天去看画展了。”
傅寒川淡眸一扫,眉梢微微挑起,傅赢坐下来,靠在他身侧咬着甜滋滋的车厘子,一边说道:“爸爸,他给她买了好贵的画,都要感动哭了。”
傅寒川的脸色更加冷淡下来,双眸平静的看着傅赢写的日记:阴天,早上下了点小雨,我在这样的小雨中,撑着雨伞一个人去了一座很大的园子探险。我用玻璃瓶从树叶上接雨水,第一百滴雨水的时候,我的妈妈就出现了。她带着我去了一个叫晨风画廊的地方……
“什么样的画?”
傅赢伸长脖子,看了一眼自己的作文,指着最后一行字说道:“花,白色的很漂亮的花,她说那是姜花。”
傅赢的作文很短,只是某人心不在焉没看到最后,他看向最后那一行字: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花,白色的,像是蝴蝶……
傅寒川将作业本合上,交还给傅赢,冷淡的语调道:“拿去重写。”
傅赢一口咬在车厘子核上,嘎巴一下,他惊悚的看着傅寒川,他最讨厌写作文,已经很用力的写了!
“爸爸,你不可以这样,不能因为妈妈没有答应陪你吃饭就来折磨我,我觉得我写的很好!”小家伙倏地站起来,义正言辞,据理力争。
男人凉淡的目光看过来,对着小家伙那一张绝不屈服的小脸,他看了眼进门的宋妈妈,抖了下作业本道:“我听说,是司机送你去了湘园,探险,嗯?日记不是应该记录最真实的一天吗?”
傅赢愤愤的夺过本子,上楼改作业去了,傅寒川身体往后靠入柔软的皮垫子里,长腿交叠着,抱着手臂看着无声电视。
那女人买了一幅姜花画?
马来西亚那边,也是姜花,看来他寻找的方向没有错……
门铃声突兀的响起,傅寒川往门口看了眼,宋妈妈手指在围裙上擦了擦,匆忙跑出来开门,可视门铃的小屏幕上显出傅正南的脸孔,严肃的模样让人看着就紧张。
宋妈妈走到客厅先通报说道:“傅先生,大傅先生来了。”
傅寒川皱了皱眉,放下长腿,吩咐道:“多做几个菜。”说着,他站起来去开门,宋妈妈回到厨房继续做饭去了。
大门口,傅正南一身笔挺的西服,严肃的模样让人望而生畏,满脸写着:我在生气,我要你给我一个交代。
大门可以远程遥控,但是傅寒川还是亲自出来接他,厚重感的铁艺大门缓缓移开,傅正南看了一眼儿子,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就往里面走。
傅寒川看了一眼他的后背,抬脚跟上。
书房里,傅正南的脾气就爆出来了。他瞪着眼睛,一脸质问道:“你知不知道,傅正康在公司里面做什么?这个节骨眼上,你跑到马来西亚,跑去考察什么水果商,你真把那破工厂当做你以后的事业来做了?”
他做那个发布会,建个残疾人工厂扭转公众对傅氏的印象,这公关操作他没意见,毕竟事情闹得太大需要收场,花点钱也没什么,但是他做的太多了!
在新闻媒体面前做做样子,做个开场就可以,其他的完全能够交给别人来做。他的主战场在傅氏,他要做的,要想的,是怎么夺回傅氏!
傅寒川完全明白自己老子的暴跳如雷是为了什么,与他的勃然大怒相反,傅寒川气定神闲的给他倒了一杯热茶,送到傅正南面前道:“父亲,你觉得现在在公司里,你可以碰到公司内部的任何一件事务吗?”
傅正康架空他们,是完完全全的架空,不给一点实权,难道去后勤部门,安排公司食堂做什么午餐,调派几个清洁工?
傅正南怒气不减,也没看一眼送到他面前的茶杯,他道:“我指的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你应该坐在这里,想着怎么再杀回到战场中心去!”
“顾董他们几个是傅正康的人,但是唐老那些,完全可以再争取回来。你这段时间,完全可以私下去找他们碰面,争取你可以争取到的支持,重开董事大会。如果有必要,甚至可以召开股东大会,重新选举!”
傅寒川薄唇微扯了下,转身将茶杯搁在桌面上,他道:“父亲,想必你已经接触过唐老那些人了吧?”
傅正南一怔,眉头皱了皱,傅寒川道:“没错,唐老看起来是有中正立场的意思,可你别忘了,他年纪大了,他的那把椅子,以后是给他的儿子来坐。小唐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不清楚。在这个时候,傅氏是傅正康的天下,你、我,是败寇。他会冒着得罪他的风险来帮我们?”
唐老,在利益面前,也得低下他的头颅,不然,也就不会被傅正康压着去医院病房,主持傅正南与卓雅夫人的离婚。
傅正南的气息稍稍缓和,那一瞬间,他锐利的瞳孔中有些怔忡,不知如何走下一步的茫然。
傅寒川继续道:“父亲,你去找过的几个人,答应为你说话的人,在傅氏的处境正处于边缘位置,下一步,他们就会跟我们一样,被清除出去。所以,你才手忙脚乱了吧?”
傅正南神情一凛,眉毛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他立即又变得暴怒起来,像是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狮子却又束手无策。
他来回的在房间内走圈子,手指指了指傅寒川道:“原来你知道……你知道,就一点都不急吗!那些都是支持我们的人,要是他们都不在公司守着,我们还有谁?如果整个傅氏全部都是傅正康的人,那他就彻底立住脚跟了!”
傅正康一上台就雷霆手段,免除几个支持他们的人的职务,用他们来敲山震虎,让那些观望的人望而却步,所以不管他们许诺将来付出多大的好处,那些人这会儿也不敢表明立场的。
这一点,傅寒川知道,傅正南也知道,但是相比较傅寒川,傅正南更着急失去了的江山,更见不得傅正康那稳操胜券的嘴脸,所以反而失去了老骥伏枥的沉着,变得急躁。
傅寒川不紧不慢的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傅正康回归,会用这手段是必然的。父亲当年从爷爷手里取得大权,不也是这么做的吗?”
当年,傅正南的手段可一点都不手软,不仅驱逐傅正康,将他那一派的人也都排挤了出去,另外,老爷子的人也被他吃的死死的,彻底的掌控了整个傅氏。所以那时候,即便老爷子对长子有几分心软想让他回来时,也没有了说话的分量。
傅正南扭头看了他一眼,走到桌边拿起那杯凉下来的茶水喝了一大口,然后重重的磕在桌上。他道:“你这个时候对我说风凉话?傅寒川,你下半辈子就真的准备做什么果汁饮料去了吗!”
傅寒川微微笑了下,慢慢撮着手指道:“做果汁也不错,很平静,很悠闲。”
“你……”都说温柔乡消磨男儿志,傅正南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怒道,“你的眼界,被一个女人迷糊住了!”
傅寒川没反应,垂着眼皮看地板上一条条笔直的纹路,他的棋局正开始,不急。
傅正南走了两步,木质的地板上发出笃笃的脚步声,他停下来看他一眼,看他这样的气定神闲,心念微微一动。他狐疑道:“你去马来那边,是不是见什么人去了?”
这时候,傅寒川抬起眼皮看向他道:“父亲,你跟宴霖相交,可曾听说他身边有什么女人?他的太太?”
傅寒川已经着手让乔深去查关于沈烟的事儿,在傅赢说起那幅姜花画的时候,他可以肯定,苏湘也在追查关于她的事。作为沈烟的女儿,她竟然不知道她的过去,这实在是匪夷所思了。
晨风画廊……傅寒川的手指轻轻的敲打在桌边上,脑子里已经打好主意。
而对傅正南来说,这思维跳跃太大,他疑惑的看他:“女人?”
傅正南跟宴霖父子这样的人合作,在合作之前肯定摸过他们的底细,知道南星公司在马来西亚的势力很大,而且他们在北城的势力也越发强盛了。他以为傅寒川准备走宴霖那边的路子,于是说道:“他的太太多年以前就去世了,他只有一个儿子,没有女儿。”
说完,他瞥了一眼傅寒川,臭小子,还以为他一门心思就吊死在那个哑巴树上了,非常时期,他还会动那样的主意,倒也不至于太死脑筋。
只是可惜了,宴霖就只有一个儿子,并没有女儿,不然,如果能够得到宴家那样的支持,傅正康必然有所忌惮,他们在董事会的说话分量还能慢慢拿回来。
傅寒川道:“情人呢?”
傅正南只觉得奇怪,总不见得没女儿就找那个人的情人,这太荒唐,找死么?
强势锁婚:傅少的哑巴新妻 280 眼光不同,各自喜欢
傅正南转念一想,这不符合自己儿子的作风,之前为了苏家没落的事,他还警告过他,宴霖深不可测,不可与之深交。
他眯了眯眼睛,疑惑的看他道:“你到底想问什么?”
傅寒川说道:“我去马来,查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所以才问父亲这个问题。”
傅正南蹙起眉沉默了几秒钟,他之前就在查关于宴霖父子的事,于是问道:“你在那边发现什么了?”
想到什么,他顿了下,眼睛眯了眯,已经处在忍耐边缘,他沉着脸警觉问道:“难道,又是跟苏湘有关?”
傅寒川之前查宴霖,出发点就是为了苏湘。一想到这个,傅正南又要开始发火,怒道:“关于傅氏你不作为,却在这里有闲心去查关于那个女人的破事,你简直——”
傅正南停顿在那里,指着儿子气得说不出话,他心急如焚,他却悠哉的去查别人的事,若不是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人,他都要以为这是个纨绔公子。
傅寒川知道他又要发怒,也不在意,直接问道:“父亲,关于沈烟这个人,你知道多少?”
傅正南狠狠瞪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一个死人有什么好问的。”
“父亲,马来那边有一个无名坟墓,宴霖每年都会回去祭拜,我怀疑……那个墓是沈烟的。”
傅正南一怔,暂时忘了正在气头上,茫茫然的道:“这怎么可能!”
傅寒川道:“所以,我才想要问父亲关于她的事。沈烟与我母亲,与俞可兰是当年齐名的人,父亲可了解?”
傅正南蹙了蹙眉,他所知道的,沈烟是苏明东的结发妻子,当年他们的婚事也是一场荒唐。他道:“听说,当年沈烟要嫁的人是一个三流画家。但是后来大婚的,却是苏明东。”
傅正南只这么说了一句,当年沈烟高调嫁给苏明东,在所有人看来是那个女人遇上大富豪,想要嫁入豪门,临时变卦抛弃了那个穷酸画家。所以在傅正南眼里,苏湘作为沈烟的女儿也没好到哪里去,自然看不上她。
傅寒川默念了一句:三流画家?可是跟宴霖又有什么关系?
傅正南看了看他,突然想起来俞苍苍曾经透露过,苏湘那个女人好像在查关于她身世的事,他喃喃自语道:“难道跟这个有关?”
傅寒川问道:“父亲想要说什么?”
看到他乌黑发亮的瞳孔,傅正南张开的嘴唇又闭上了,傅寒川看得着急,说道:“父亲,这件事很重要。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查下去。况且,如果苏家覆灭真的跟宴霖有关,以苏家跟傅家的关系,父亲也该告诉我。”
傅正南生性多疑,闻言神色一凛,捏了捏手指脸色沉沉的道:“我听说,苏湘那个女人好像在查她的身世。”他看向傅寒川,“她不是苏明东的女儿吗?”
傅寒川默着一张脸,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从来没有从苏湘嘴里听说过,过去那些年,她也不曾提起。
难道是苏润回来以后才知道的?
他慢慢的摩挲着指骨,难怪,祁令扬会把苏润藏起来,不让人知道。
可是,这真的有可能吗?
那么宴霖,在这里面又充当着什么角色,他跟沈烟到底是什么关系?
傅正南看了眼傅寒川,眉头蹙了下,抬起手中断这个突然开始讨论的话题,说道:“好了,这件事也不急于一时。现在首要的,是把傅氏拿回来,再不拿出行之有效的办法来,等傅正康在公司换血完成,就什么都晚了。”
傅寒川摇头,慢慢道:“父亲可是找到身边的内鬼了?”
傅正康之所以来势迅猛,一招夺到傅氏,正是有人把傅家的秘密捅了出去,如果这个人没有找出来,难保傅正康还能从这个人身上找到其他把柄进行反击。
傅正康在老爷子过世时回来,把握到最好的时机,傅家老宅里面,肯定也是有他的人。
傅正南冷冽的目光微转,开口道:“所以,你现在是在等那个人再有所行动?可是傅正康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那个人未必还会露面。”银货两讫,拿了钱就可以结束合作关系,继续风平浪静的过日子。
傅寒川说道:“所以才要好好找找。”
傅正南看他一眼,咬了咬牙道:“那就尽快!”
他没有留下吃饭,说完那些就离开了,傅寒川送他离开后又回到了书房。大白猫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安静的趴在书桌桌角,眯着眼睛打盹,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看了看来人,娇滴滴的冲着男人喵了一嗓子。
傅寒川拎开椅子坐下,打开抽屉从里面拿了包零食喂它,白猫蹭过来,粉色舌尖舔得欢快,男人顺势抚了抚它柔顺的猫毛,看样子,他不在的这一个星期里,它倒是过得甚好,大房子里每个角落都是它的领地了。
夜幕降下来,屋内灯光亮着,傅寒川快速的处理完邮件,手指摩挲着下巴,目光落在最后一封邮件上,上面详细写着傅正康在监狱联络陆薇琪的时间,以及为了帮她减刑,收买的监狱官,她在加拿大的主治医生,以及陆冷泉公司的贸易往来。
傅寒川吐了口气,皱起眉毛。两个原本没什么交集的人连成一线,除去身体上的吸引,定然还有别的原因,陆薇琪的手上有傅正康想要的东西?
可是傅家的秘密,她并不知道,也就是说,傅正康利用了陆薇琪在北城的影响力,陆薇琪的眼线?
他捏着钢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名字。与陆薇琪交好的人不少,但是她出事后就都离她而去,除了陈晨还有梁易辉。
陈晨、梁易辉这两人为了替她教训苏湘,还在舞蹈大赛时给苏湘使过绊子,然而并没有成功,后面也没了动静。按照他们的智商,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又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嗒嗒轻轻的响声,他的手指敲在木桌上,是谁给他们递了刀子?又是什么目的?
钱吗?
又或者只是为了投靠陆薇琪从中捞好处?
男人垂下眼皮,捏起那张薄薄的纸,上面的那些人,都是现在与陆薇琪交好的,得到了她好处的人。看起来,陆薇琪与这些人交好,也只是为了享受名媛簇拥的感觉。
而这些人中,并没有可以接触到傅家核心秘密的人,那便是与金钱权势无关……了?
傅寒川放下那张纸,在键盘上回复邮件:查,与梁易辉、陈晨这两人有过接触的可疑人员。
邮件发过去,一会儿私家侦探便回复过来:傅先生与梁先生、陈小姐是朋友,建议傅先生亲自套话,效率应该更高。
这么看,好像也对。
傅寒川撮着下巴,要大范围查找起来太麻烦,不如亲自下阵,不过眼下还有更紧要的……
目光扫到安静的趴在桌角的大白猫,那双极具特色的异色瞳眼睛炯炯的盯着显示器上一闪一闪的光标,傅寒川关了电脑,大猫仰头对着他又是娇滴滴的喵一声,似乎习惯了这样的模式,看他起身离开了,便也从桌上跳下去,随在他后面……
第二天,傅寒川便去了傅赢日记里所写的晨风画廊。
画展还在展期内,所以傅寒川去的时候,那精明圆滑的贺老头还在,不过他在招待另一位贵宾——陆薇琪。
陆薇琪从经理人手里接过还回来的黑卡,司机拿起包装起来的油画,两人正准备离开,转身就见到傅寒川走了进来。
他依然穿着他习惯了的黑色西服,一手抄在裤袋内,脚步沉稳,笔挺的身姿走路都似带风,画廊大厅布置的似殿堂,水晶灯华彩迷人,光洁的水纹大理石反射着微光,他从门口披着阳光进来,好像降临的神邸。
见到他的那一刻,陆薇琪呼吸微微一窒,脑中就只有那样一个念头。即便经过了那么多事,她心里的爱恋也早就转化为怨恨,可看着这个仿佛是上天宠儿的男人,她心中还是会有悸动的感觉。
“陆小姐?”司机小声的提醒,陆薇琪抬起手阻止他,说道:“你先去车上等着,我与傅先生说几句话。”
司机看了看她,便应了声拿着画出去了。
两人面对面,陆薇琪看着傅寒川走过来,她抚着肚子走上前,微微笑了下道:“这么巧,你也来看画?”
傅寒川也没想到在这儿居然碰上了她,眼中划过一道讶异后便没什么别的反应了,他转头看了看还未走远的司机。晨风画廊的画价格不低,一口气买了三幅,好大的手笔。他转过头来笑说道:“看来陆小姐是真的找到人生幸福了,出手好阔绰。”
陆薇琪听出他言语中的讽刺,笑了笑说道:“与你相比就差远了。出手就送工厂,谁能跟傅先生相比?”
说着,她的笑容落了下来,眼眸中掩藏不住怨愤,她道:“傅寒川,人都说你生性凉薄,怎么对她就不一样?”
一样是拒绝了他的人,那个女人甚至背叛过他,他却对她掏心掏肺,对她呢?
发布会新闻她看了,恨得咬牙切齿。当着全世界的告白,比起当年,在赛事上对她的求婚有过之而无不及。
傅寒川看着她,平静说道:“陆小姐,请注意你的措辞,可别让什么人听到了,到手的荣华富贵来之不易,请千万珍惜。”
陆薇琪四下看了眼,压了压气息,唇角一弯笑的温柔,还泛着母性光辉。
她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丝毫不介意别人看,笑说道:“只是想起旧事有些愤愤不平罢了,白白浪费了我的大好青春。不过幸好,我还有机会知道什么是最好的。”
她看了眼东西两侧不同风格的画,转回话题道:“那些只是我买来布置在家里的。我与他就要结婚,自己家总要好好布置一番,是吧?”
“不过听说,寒川你也搬了新家,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布置?家里还是要温馨一点的,你也是过来买画的?”她看了眼傅寒川身后,一个人都没,她笑着道,“要不要我帮你挑选一下?”
傅寒川淡淡笑了下,说道:“不必了,眼光不同,各自喜欢。”
陆薇琪一低头,抿着唇笑,眼光不同,呵……
她抬头说道:“寒川,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对我这样吧?”
傅寒川眸光凉淡,对女人故作神伤的姿态不以为意,他道:“你从牢狱中出来,我本希望你好自为之,但你有一双翻云覆雨的手,是你的本事。只是我有些好奇,是谁给了你那些消息?”
陆薇琪面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继续笑起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消息?”
“傅正康强势过来,没有你的帮忙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你的利用价值达到一定程度,你以为他会留你在身边?”傅寒川扫了一眼她的肚子,他跟那位伯父交好了那么多年都没能完全看穿他,陆薇琪这点能耐的,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工具,不管是生育上,还是事业上。
陆薇琪的笑有些僵,眼眸微微一转,她微侧着头瞧他道:“你想知道?”
傅寒川闭着薄懒得与她玩吊胃口的游戏,说道:“你可以说,也可以不说。”
陆薇琪翘了下唇角,冷笑着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秘密。有人自己把秘密送上来,我便正好接着。”
“可能,是你傅寒川得罪的人太多了吧。”
傅寒川盯着她那张美艳的脸,笑容中满是讽刺,但看她的神情,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是得到那个消息时就加以利用了起来。
傅寒川点了下头:“好,谢了。”那一点头之后,他一脸冷漠的从她身侧经过,往里面走去。
经过她身侧时,刮起一股轻轻的风,陆薇琪咬了咬牙,攥了下拳头,等着看吧,他所不能给她的,她也一样可以得到!她也绝对会让他低下他那高贵的头颅,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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