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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学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瓜黄
谢俞侧头看过去,看到一队人马从街的那头走过来,手里都拿着家伙,尤其领头的那位,走路带风,气场很足。
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围观人群还是自觉自发给他们让开一条道。
“……”
许艳梅也望过去:“这谁啊,搞什么?”
周大雷望着望着,琢磨出一丝似曾相识的味道:“这哥们,有点……有点眼熟?”
谢俞没说话,在心里骂了一声我操。
“你多吃点,味道怎么样,好吃就再加一碗饭!”等谢俞回神,人已经坐在梅姨家里的饭桌上,他用筷子轻轻捣了捣碗里的米饭,然后又眼睁睁看着许艳梅同志用筷子夹了块红烧肉——筷子夹着肉越过他,最后落在他边上那人的碗里。
贺朝说了好几声谢谢:“味道特别好,比如这个红烧肉,肥而不腻咸淡适中。”
梅姨又往贺朝碗里夹了一块,被夸得高兴了,豪气冲天道:“谢什么,不用跟我瞎几把客气。”
“……”
谢俞放下筷子,不太想说话。
周大雷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他还挺乐呵:“哎——你刚才,帅炸了。兄弟你从哪里找来那么多人?”
贺朝说:“在隔壁街小网吧里找的临时群演。”
周大雷:“……”
刚才贺朝带着人,过来有模有样地镇场子,这人戏太多,那帮人还真以为他是道上的什么人物。周大雷全程看得叹为观止,最后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谢老板,你这个同学很牛逼啊……这人以后绝对是干大事的。”
谢俞心想:是,未来的挖掘机一哥。能不牛逼吗。
梅姨家里餐厅小,还是从客厅勉强隔出来的小半间,以前要是人多想聚个餐,都是在后面院子里支个折叠大圆桌,还得翻日历翻天气预报,挑个风平浪静又吉利的好日子。
谢俞往后靠一靠后背就能靠上墙。
“怎么了,”贺朝也放下筷子,手垂在桌子底下,碰了碰他,“怎么不吃。”
谢俞半天憋出来一句:“我缓缓。”
许艳梅对贺朝这个小伙子的印象特别好,撇开这是她家谢俞头一回往家里带的同学这层关系,这人嘴甜又会说话,最后那盘红烧肉周大雷都没吃到几块,全进了贺朝的碗里。
“梅姨,别夹了,”谢俞就坐在边上看着梅姨没完没了地给贺朝夹菜,说,“他吃不下了。”
许艳梅这才放下筷子,反思道:“好像是喂得有点多了。”
听上去跟喂猪似的。
喂完了,许艳梅还拉着人不放:“我们小俞在学校里怎么样啊,他性子容易冲动,你要是能拉得住就劝劝他……”
谢俞想劝劝许艳梅同志,他这学期在学校打的几次架,都是跟她面前这人一起打的。
贺朝张口就来:“我们小俞……不是,你们小俞,那个,在学校里挺好的。”
谢俞右眼皮跳了一下,隐约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他下一秒就听到贺朝开始胡言乱语,什么上课认真,学习努力,团结友爱,遵守校纪校规都冒出来了。
怕他越说越夸张,谢俞在桌子底下掐了掐贺朝的手。
许艳梅没察觉到哪里不对。
她又觉得人家都夸了这么一通了,夸得怪不好意思的,于是自己主动挑挑刺,找了个缺点说:“我们小俞就是成绩不太理想。”
“没事,”贺朝说,“我比他更不理想。”
许艳梅:“……”
周大雷午饭没吃上,饿得慌,还在往嘴里塞东西,捡剩下来的红烧肉吃。
许艳梅转身去厨房间切水果,拿着菜刀切水果跟砍人一样,乒乒乓乓一阵,听着有点吓人。
谢俞刚才掐完贺朝的手就一直没松开,就用一根手指轻轻地搭在他手上,勾着问:“你来干什么。”
贺朝凑在他耳边,低声说:“来找你。”
两个人没再说话,对上眼神,突然之间什么话也不用说了。
谢俞别开眼,感觉刚才贺朝对着说话的那边耳朵好像有点发烫。
许艳梅虽然动静大,不过切出来的果盘卖相看着还不错,但是果盘四周非常别致地摆了一圈核桃。
贺朝犹豫地问:“……这个?”
许艳梅擦擦手,从厨房间走出来,毫不遮掩地说:“吃吧,补补脑子。”
谢俞:“……”
贺朝:“……”
最后走的时候,两人手里被塞了两袋核桃,还是剥好的那种,也不知道到底筹备了多久。谢俞提着红色塑料袋,心情有点复杂。
贺朝倒是挺高兴,这份高兴一直持续到他跟谢俞并肩走到车站站台上等车,终于压不下去了:“这算不算见家长?”





伪装学渣 58.第五十八章
不管算不算见家长,这人刚才的表现还真挺像那么一回事, 在梅姨面前狂刷好感, 看起来他才更像那个干儿子。
“算, ”谢俞往前走了两步, “所以家长给的核桃你记得吃完。”
贺朝低头看看手里那一袋子,那份女婿上门的喜悦被冲散了一点。
刚才在饭桌上,他们俩互相之间没说多少话,怕说多了漏馅, 而且精力都放在桌子底下的小动作上了, 于是谢俞现在才吐槽:“你下午, 走路带风啊朝哥。”
贺朝说:“还行吧, 走在街上感觉整条街都是我的。”
“讽刺你两句你还真顺着往上爬?”
这边的公交车半个小时轮一辆, 估计上一辆前脚刚走。车站站牌歪斜着, 候车的地方座位也没有,显得异常穷酸。
贺朝来的时候没注意这些,想找位置坐,只看到四个光秃秃的桩子。根据那四个桩,可以想象出候车座位原本的样子:“你们这地方, 很有特色啊……”
谢俞暑假来的时候, 这座位就这样,当时周大雷还蹲在街边等他。
“前段时间被偷了,后来查监控找回来了, ”谢俞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个曾经引起轰动的失窃案,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又说,“大概又被偷了吧。”
居委会大妈永远是这片街区最忙的人,为了处理街道上那些层出不穷的琐事,操碎了心,隔三差五就能听到居委会的人胳膊上挂个红袖章,拿着喇叭喊:“井盖怎么不见了?!——你们谁偷了井盖?”
“车站站牌又是谁砸的?还有那候车座位,用锯子锯了扛回家能干啥用?”
贺朝听得乐不可支:“这么逗?”
还有更厉害的。
那块井盖,后来查出来是隔壁街一个混子偷的,隔壁街住户当然不会胳膊肘往外拐,打死不认,两条街就为了个井盖吵起来了,吵了大半天,差点闹上当地新闻。
贺朝问:“最后打了一架?”
谢俞:“没打,我们看起来很粗俗吗。”
“不……吗。”
“……”
打倒是没打,就是几位黑水街居委会大妈,夜黑风高,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隔壁街井盖偷了过来。
隔壁街完全没有想到过还能有这种操作,第二天早上起来都傻了。
谢俞说完,看到贺朝站在边上发愣,他停下来,伸出手在这人面前挥了挥:“喂。”
谢俞挥了两下,没什么耐心,想直接一巴掌拍上去算了,贺朝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几根手指一点点挤进他指缝里,然后他听见贺朝低声说:“……今天之前,这个地方,我只在你拍的照片里见过。”
贺朝没说的是,直到今天亲自来走了一趟,那些照片才活起来……从草丛里窜出来的小动物,身上带泥水坑里打闹过的痕迹,晒干了变成黑乎乎地一块结在身上,眯起眼睛在太阳底下趴着。
每一块瓦砖,经过的建筑物,以及这里周遭的所有声音。
他才知道谢俞身上这种矛盾又吸引人的特质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用坚硬的外壳挡住世界上所有的恶意,比如那种烦躁的、生人勿近的态度。
但心底柔软的地方,依旧一尘不染。
贺朝感觉自己有好多话想说,最后拉着小朋友的手,变成一句:“我觉得我没救了。”
谢俞听着走路的时候塑料袋摩擦的声音,想到核桃,偷偷在心里想:我也觉得没救。
就这个脑子,吃核桃八成没用。
两人又等了会儿,半小时都过去了,车还没来。
谢俞想看看现在几点,发现昨晚忘记充电,电量撑不住,刚开屏,屏幕还没亮起来几度又暗了下去。他用胳膊肘碰了碰贺朝:“你手机呢。”
贺朝说:“裤兜,左边。”
谢俞手指刚搭在贺朝裤子口袋边沿,牛仔布料有点硬,他手还没伸进去,贺朝就提醒:“老实点,别乱摸啊。”
谢俞手指顿了顿:“你想得倒是挺美。”
19:21。
这个点不算早也不算晚,但还要算上接下来将近一个多小时车程。
谢俞想了想,还是打算给顾女士打个电话通报一声。
贺朝手机界面很简洁,也没几个多少手机软件,倒是游戏分类里密密麻麻挤了一堆,乍看上去只能看到几个粉色图标,最角落还有一团熟悉的绿色。
谢俞没仔细看,想按右下角拨号图标,不小心碰到拨号键左边的浏览器。
毕竟是隐私,谢俞也没那种想翻对象手机的心思,手反应得比脑子快,下意识按了返回,回到主界面。
但是他确定自己刚才在一晃而过的浏览器页面上看到了什么不太正常的东西。
谢俞犹豫两秒,又点了进去。
-百度知道:必学的十个接吻技巧。
“……”
谢俞抬头看了一眼贺朝,这人已经跟灌木丛里探出来半个身子的野猫玩了起来。男孩子蹲在街边,一只手拎着塑料袋,另一只手伸出去,口哨吹了半天那猫也只是瞪着眼睛戒备地看他。
贺朝最后没办法,蹲着打了个响指,帅倒是挺帅,但那猫吓得低呜一声,调了个头,钻进灌木丛深处去了。
“跑什么,又不会吃了你。”
贺朝刚想站起来,发现小朋友也蹲到他边上来了,于是侧头问:“你电话打完了?”
谢俞把手机递回去:“打了,没人接。”
顾女士大概有事出去又把手机落在家里,他不喜欢打钟宅的座机电话,基本上都是佣人接的,每回接起来就是一声‘二少爷’。
少个屁的爷。
贺朝还不知道自己偷偷百度接吻技巧的事已经败露,他把手机接过来,随手往裤兜里塞,起身的时候,听到谢俞叫了他一声:“贺朝。”
贺朝脚步顿住,往边上看过去:“嗯?”
谢俞还蹲着,但是学他刚才引猫的样子,冲他勾了勾手指。
贺朝一手插在裤兜里,弯了弯腰,在离谢俞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停住,正想说“小朋友干什么呢”,冷不防被谢俞抓着衣领,直接抓着将他往下带。
谢俞手指骤然收紧,指节由于用力,隐隐泛白。贺朝弯着腰,还有点站不太稳。谢俞虽然蹲着,但抓他衣领借力,整个人也往上起来一些,就这样简单粗暴,又猝不及防地向他逼近。
下一秒——
谢俞的唇贴上了他的。
贺朝整个人都懵了。
随之而来的,是狂跳的心脏。
他反复研究过那么多遍接吻技法,真到了这个时候,甚至都忘了要闭眼。
于是他看到谢俞仰起的脸,颈部绷成一道漂亮的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喉结还轻轻蹿动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小动作丝毫不起眼,但跟他表现出来的强势截然不同。
谢俞贴了一会儿,也慢慢地睁开眼。
贺朝就这么撞进谢俞的眼睛里。
两人身后的街灯亮着,照在泥泞地面上,划破夜色,打出一圈漂亮的光晕。
谢俞回忆起刚才在贺朝手机里看到的内容,于是试探性地,将舌尖探出来一点,湿湿软软地碰了碰贺朝紧闭的唇缝。
……
然后谢俞也彻底忘记了那个接吻技法上都写了些什么玩意儿,就记得对方的嘴唇,很软,碰一下就浑身发烫。
谢俞松开手之前,贺朝听见他说:“不来找我,找百度。朝哥,你挺爱学习啊。”
公交车正好从街角拐进来,车头上那一行21路闪着红光,长长的车身拐过弯,路不平,坑坑洼洼的,公交车也颠得厉害。
他们俩都回a市,中途还得转,坐同一辆车,21路坐到站之后再转车坐的就不是同一辆。
怕上次贺朝三十块钱都算不清楚的事重演,车费谢俞干脆一起付了,然后拉着大帅逼往最后排走。
晚上的车次,没多少人坐,一上去也只有两三个人坐在前排。车里光线并不好,尤其人少的时候车厢里灯不怎么开,从外面远远看过去黑乎乎的一片。
尤其后排角落,坐下基本上看不到人。
贺朝半天没说话,谢俞还在想,这人这次害羞的时间真够长的,然后就听到贺朝在他耳边说:“我操,我硬了。”
“……”
“就你刚才舔的时候。”
谢俞刚才都还挺淡定的,不知道为什么贺朝说到“舔”,刚才接吻的所有细节又浮现出来,他隔了会儿才说:“你百度一下?”
贺朝:“……”
谢俞:“在公交车上勃.起怎么办?”
事实证明也不能怎么办,怎么办也不能坐在小朋友边上。贺朝弯着腰往前面窜了个位置,打算自个冷静冷静。
两人一前一后坐着。
公交车颠了一路。
等贺朝冷静得差不多,他才清清嗓子问:“那个……百度。”
“不小心看到的,”谢俞缩在后排,颠得有点头晕,“你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
自从体育课在器械室之后,贺朝就没再提过什么接吻,突然之间变得特别清心寡欲,他还觉得奇怪。没想到这人还打算修炼一下吻技再来找他。
贺朝没说话,他低头在手机上摆弄一阵,然后给谢俞递了过去。
谢俞伸手接过,手机屏幕上是沈捷转发在企鹅空间里的一篇文章,名字就很羞耻,叫少男初吻必读,转发的时候还艾特了好哥们贺朝:朝哥!看!好东西!
-有些初吻杀手,让人亲完一次,不想再来第二次。
-如果你不想成为这样的“杀手”,那么你必须掌握接下来这些技巧。
谢俞彻底不知道说什么了:“沈捷转这个干什么,他不是单身狗吗。”
贺朝:“……他说为了以后准备准备。”




伪装学渣 59.第五十九章
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半天。
贺朝现在回想回想,也被自己的脑回路惊到, 觉得沈捷这个人放的屁话他居然也信——别的不提, 刚才被小朋友揪着衣领亲上来的姿势累成那个样, 再来一百次他也愿意啊!
半响, 贺朝才清清嗓子说:“就,那个,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吧。”
谢俞往后靠,窗外霓虹灯打在他脸上, 然后他没忍住笑了笑:“不好。”
“……”
“太智障了, 我不会忘的。朝哥。”
贺朝刚才开窗吹风冷静, 额前几缕碎发都被吹地立起来。
这人一向很骚, 头可断发型不能乱。
谢俞看着贺朝开了前置摄像头照头发, 由于光线问题, 摄像头里看不太清楚,他就伸手胡乱抓了几把,想把头发压下去。
谢俞看了一会儿,胳膊肘撑在车窗边上,随口吐槽:“又没人看你。”
贺朝又抓了几下说:“帅哥的自我修养。”
还修养。
毕竟车里太暗, 贺朝抓了半天没看到头顶还有一撮头发也翘着。
谢俞伸手摸上去, 指尖浅浅地插进这人头发里,然后撸猫似地,顺着撸了两下。贺朝的头发这段时间长长了点, 谢俞记得刚认识他的时候这人头发还很短, 摸着估计都扎手。
“……”
贺朝愣了愣, 回神发现刚才照头发用的照相机还开着,于是喊了一声:“老谢。”
谢俞抬头看过去:“啊?”
贺朝对着两团模糊不清的黑影按下了拍照键。
照片明明是静止的,却看得出晃动的车厢,从车窗外照进来的沿途灯光,还有隐约看得见一前一后身形轮廓的两个人。
“合照,”贺朝拍完,把那张看起来特别艺术反正不说别人绝对看不懂的照片设置成了桌面壁纸,“纪念一下。”
公交车连报站都不报了,在街区里反复绕来绕去,最后绕到不知道哪条街街角,缓缓停靠下来,开了前门。
没人上车。
司机扭头冲下面喊了一嗓子:“没人?没人我开走了,这是最后一趟啊——”
贺朝设置完,听到声音,抬头往外边看了眼,看到车站边上那家小小的杂货店,觉得有点眼熟。
谢俞顺着望过去。
“我好像来过这里,”贺朝收起手机,又起身坐到后排去了,挨着小朋友一字一顿道,“建……建行杂货。这附近是不是有家网吧,我应该没记错?”
这片街区离黑水街有段路程,公交车弯弯绕绕半天也没开出去多远,在这边打着圈绕。
网吧的确有一家,就在杂货店后面。
谢俞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暑假的时候吧,”贺朝说,“有朋友约我我就过来了,在家闷着无聊。”他也不记得都约了哪里,反正瞎走走。
半小时车程一点也不长,没聊几句就聊过去了。
到站下车之前,贺朝还想再坐两个来回。
“朋友,这是末班车,”谢俞推着男朋友下车,“你想什么呢。”
贺朝堵在车门口说:“想再跟你待一会儿。”
这回谢俞没踹他,司机师傅忍不住想踹人,司机师傅坐在驾驶位上,挥着手赶人:“你们俩个下不下,怎么磨磨唧唧的。”
谢俞:“……”
贺朝:“……”
下车拐个弯过去就是汽车站,谢俞得转3路,贺朝坐松亭线,两个人正好方向相反。谢俞投完币,习惯性往最里面走。
离发车时间没几分钟,公交车引擎声震个不停。
这个点,车站里已经没剩下几辆公交,汽车站入口陆陆续续还有人往里头走。
谢俞靠着窗户往外边看了一会儿,正好看到某个傻逼从边上那辆松亭线上跳下来,台阶都没走,直接从最上面一跃而下。
然后这人从后门上来,穿过一排排座椅,站到他面前。
谢俞嘴里一句“你上来干什么”还没说出口,就见贺朝低下头,带着几分侵略性地吻了上来——跟刚才那个吻完全不同,这次有点急切。
生硬又青涩,带着些无法抑制的冲动,莽撞地靠近。
贺朝动作很快,不光谢俞没反应过来,车上其他人也没人知道这男孩子风风火火冲上来干什么,只看到两个人凑在一起了几秒钟,然后刚才上车的那个男孩子又直起身,从后门下去了。
“我找人,不坐车,不好意思。”贺朝下车前冲司机打了声招呼,然后转头又对谢俞说,“这回真走了。”
“……快点滚吧你。”
话虽然说得狠,然而等车开出去几站路,谢俞抬手摸了摸自己耳尖,发现还在烧。
周末两天时间过得很快,在三班班群里一片‘不想上学面对考试成绩’的哀嚎声中,周日的尾巴也快过去了。
谢俞收拾完东西,上床之前看了两眼班群。
[刘存浩]:两天为什么那么快,我还没有来得及好好享受活在世上的最后两天。
[万达]:而且咱们学校老师还特别敬业,把试卷带回家批了,你看没看到老唐发的,他说周一就能出成绩。耗子,你想好死后准备葬在哪了吗,我想撒在海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刘存浩]:我喜欢土葬,尘归尘土归土。
[许晴晴]:你们有毒吧,不就一次期中考。
[v长=abc]:学习,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晚,一次失败不算什么,重要的是端正自己的学习态度。
[罗文强]:学委,你又换公式了?
隔了一会儿,贺朝也冒出来说了两句。
[贺朝]:快什么快啊。
[贺朝]:我感觉两天过得好慢。
[罗文强]:……
[万达]:这不像你,朝哥。
[刘存浩]:朝哥,你活腻了?
他们朝哥不仅看上去像活腻了,而且还一反常态,第二天早早地到了教室。
“你今天很早啊,”刘存浩因为早上要值日,不得不起早贪黑,直面惨淡的人生,“早得有点古怪。”
贺朝抬头,笑笑说:“你这说得,好像我每天都迟到一样。”
刘存浩简直惊了,想说‘你难道不是吗’,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摇摇头拿着抹布去厕所洗了。
谢俞来之前去学校外面的早餐店里买了杯豆浆,付钱的时候看到疯狗和老唐坐在店里吃饭,他拿着东西,一时间也不好就这样走人:“姜主任,唐老师。”
老唐冲他点点头,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又招呼他过来:“你这就喝豆浆?能饱吗,坐下吃两个包子。”
“不用了,我……”
“不什么,过来。”疯狗把边上的塑料凳拖出来,充分体现了滥用职权四个字的含义,“不然不准进学校。”
谢俞拿着肉包,坐在边上听姜主任吐槽学校食堂的伙食:“那个肉包,三口咬下去都吃不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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