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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妻清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七色假面
太阳偏西,已近黄昏之时,程石特意买了酒肉,凑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儿子,啥事这么开心啊?”程石娘见程石一脸的喜色便出声询问。
“衙门寻我做活计了,让我在城外搭棚子,价钱给的不低不说,还夸我手艺好。”程石得意洋洋的说。
程娘娘听了这话也是一脸喜色:“能被衙门夸好,那往后找你做活计的人定然会更多啊。”
林战把话听在耳中之后,思索一番说:“程叔,我听说衙门还要在城外修些个茅草屋,你若是有闲着的好友,可以招呼上。”
“那太好了,今年活计少,都在家闲着呢!这有钱挣自然是好的!”程石激动的说:“只是不知是要修什么样的草屋?”
“你先把人凑齐,到时候衙门那边自然会说。”林战沉声说。
需要起房子的事是他刚想到的,光有粥棚,没则风挡雨的地方自是不行,只这房子需要修什么样的,怎么能容下那么多人,他还得仔细想想。
老大夫赞同的点了点头:“是啊,程石,你先把人寻齐,这要做的活许是不少。”
苏清婳心知是失态严峻了,便只顾着闷头吃饭,掩饰掉她心里的烦乱,林战见苏清婳如此表现就直她已经忧心,待苏清婳放下筷子就寻了由头,把苏清婳带回家去了。
到了家中之后,林战把苏清婳揽在怀中,柔声宽慰:“小婳,没事的,有我在呢。”
“我知道定然是会没事的,我就是……”苏清婳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我就是莫名的心里烦乱。”
“傻小婳,你就负责无忧无虑就行!”林战宠溺的亲了亲苏清婳的额头。
苏清婳听了这话不赞同的说:“可我想帮你,我不想一直被你护着,我也想护着你,我觉得我心里烦乱就是因为自己无能……”
“谁敢说鬼医门的次掌门无能?”林战把薄唇勾出好看的弧度:“小婳,术业有专攻,咱们擅长的不同!你为文,我为武。缺一不可!”
“行了,你们两个别黏糊了!出来一下!”老大夫站在院中喊道。
苏清婳听了这话挑了挑眉:“怎觉得老爷爷今天说话带着威严劲儿呢?走,出去看看。”
出了屋子才发现这会儿院中不光老大夫一人,还有八个瞧着甚是面生身着紫衣的人。
“这丫头就是次掌门,往后行事都机灵着点,大战在即,定是要护次掌门周全!”老大夫一脸严肃的说。
“是!誓死保护次掌门!”八个人异口同声的说。
老大夫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光再这八个人中来回打量:“追风,逐风,你们二人留下,往后大事小事全听林战安排,剩下的人先散了吧,做好我叮嘱的事!”
“是!”
话音一落,除追风和逐风之外,其余的人瞬间消失,仿佛是蒸发一般,瞧不见任何踪影和足迹。
“林战,追风和逐风是我八大护法里最出色的了,论伸手虽是比不得你,但也绝对比暗卫的人好上一些的,这两个人往后任凭你差遣。”老大夫轻笑着说。
“若我说用不上这两个人呢?”林战面无表情的看着老大夫:“你太小看我了!”
老大夫无奈的叹了口气说:“谁敢小瞧你林战啊?我只不过想让你更省力一些,你虽骁勇,可也是会有分身乏术的时候。”
林战听了这话,眸光微微的闪动了一下,沉声说:“家里平白多了两个人,这不是让人生疑吗?”
“放心,暗卫有的本事他们也有,你不叫他们,他们就不会出现!”老大夫颇为得意的说。
他们鬼医也是有人可用的。
“那好,那就留下他们吧。”林战眉头微蹙,敛住情绪。
自从他亲信惨死之后,他就再没寻过贴身之人为他办事了,怕勾起心头的那抹歉疚,若是当初他急流勇退,便是不会发生这悲惨之事。
苏清婳捕捉到了林战这瞬间的失落,伸出小手在他的后背上拍了拍,无声的安抚让林战将这不快瞬间摒除,过往之事,不必再追!
“丫头可知危机将至?”老大夫一脸正色的询问。
苏清婳点了点头,淡淡的说:“我知!”
“不必惊慌,危机危机,有危险的同时还有机遇!”老大夫悠哉的捋了捋胡子:“若遇危,你是我鬼医门的希望,若遇机,咱们鬼医必当除了冤名,门庭重镇!”
“我相信林战定是能够转危为机的!”苏清婳仰着小脑袋信心十足。
老大夫听了这话,轻哼一声说:“为何转危为机的人是林战而不是老头子我?未雨绸缪这么多年的是老头子我!”
苏清婳不服气的挑了挑眉说:“可是林战更厉害!”
“……”老大夫无奈的抿了抿唇:“懒得和你争辩,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你这是不理智……”
其实……他也觉得林战确实够厉害……





佳妻清婳 第412章 字没认全
第412章 字没认全
老大夫虽是嘴上不服软,实际却是什么都按林战说的来,苏清婳自从被护法认主之后,就也没闲着,不停的看着医书,在医馆处理些零散琐事,他们每日都去镇上不是因为手头有多少事,而是在盯着镇上可有生人进入。
“老爷爷,不是说流民得大半个月才到吗?算算日子还早的很,咱们每天都盯着是为了什么?”苏清婳放下医术,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问。
老大夫闻言收回目光,轻笑着说:“有的流民是到了京中才折回,他们到的定然是慢,可还有的人是走了一半听到风声往回反的呢,咱们现在是要盯着的是这些人。”
现在城门不能关,不然镇上的民心会乱,所以就只能靠着眼睛勤盯着些了,若见了流民早些安置,以免他们身上的疫症,染了镇上的百姓。
“为何不让魏兄弟派人在城门留意着些?”苏清婳有些疑惑:“在城门处拦着不是比放进来咱们搜寻更为省事?”
“魏通已经派人在城门处守着了,可这些流民被驱逐了一路了,所遇城门皆是不开,他们心里定然是已经怕了,所以会极力的掩饰自己的身份,混进城中!”老大夫说罢无奈的叹了口气:“丫头,这就是人心,就算你有心去帮,言明会帮,有的人仍然会以小人之心想你,遇见这样的人不要恼怒,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
是时候教教他这徒弟如何看待世态炎凉了,受人万般揣测,只要无愧于心便不恼之,宽容向来不是为了普渡他人而是饶过自己。
苏清婳听了这话抿唇一笑,有些打趣儿的说:“你平日里最是爱和林战与程叔斗气,原竟是这般深藏不露。”
“丫头,生气得和值得你生气的人生,不然就是抬举了别人!”老大夫淡然一笑:“原我也没这境界,都是慧通和尚总与我念叨,听久了,就也会了。”
“慧通?为何听着这般耳熟?”苏清婳蹙眉嘟囔:“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老大夫慵懒的靠在椅背上说:“他啊,是个得道高僧,人不错,就是经常说些个大道理,与他待久了也是无趣儿的紧。”
“若有机会我还真想见见他。”苏清婳略微向往的说:“许多想不通的事情,到了他那可能就会解开了。”
“等你见了他你就知道我的苦处了,他说话太过玄妙,若是细问,他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就把你打发了……不过我还是有些想念他了。”老大夫怀念的叹了口气。
慧通定是知晓天机的,若是此刻慧通在,他想问问,这场浩劫何时能消。
“老头,我又置办了些东西!”钱进人未进门,先张口说了话:“我和你念叨念叨,你看看可是还缺。”
丁木先一步进医馆,他一瞧苏清婳在着,赶忙回身给钱进整了整衣裳,钱进对丁木突如其来的举动很是纳闷,蹙眉道:“哎呀,你别弄了,你这无事献殷勤,本少爷瘆得慌!”
“少爷,苏姑娘在这呢!”丁木压低声音说。
钱进听了这话,马上来了精神,自己也上手忙活起来,将衣衫整好,才进了门。
“小婳也,也在啊?”钱进腼腆到说话都有些结巴。
苏清婳弯了下嘴角,点了点头,全当是打过招呼了,然后就翻起医书来。
钱进直勾勾的看着苏清婳,久久不能回神,老大夫见状伸腿就踢了钱进一脚:“你小子不是找我说正事的吗?”
“对,对,是有正事!”钱进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我现在置办东西已经置办懵了,总觉有什么是落下的。”
“落下就落下吧,不可能尽善尽美。”老大夫浑不在意的说。
“话是这么说,可是……”钱进纠结的蹙着眉头:“我最近不是看了兵法吗?不是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吗?我就想着流民什么情况咱不知道,可咱知己什么情况,缺啥少啥是咱得知道,不然不就……”
老大夫听了这话,饶有兴致的看着钱进:“行啊,你小子还真看了兵法啊,而且还能明白什么意思,不容易啊,不容易!”
“你可别提了,我家少爷看那书,那叫一个费劲,和我抱怨说,看了兵法之后,发现他字原来是没认全的。”丁木很耿直的揭短。
苏清婳听了这话,实在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少,少爷,我好像说错话了。”丁木嘿嘿假笑两声:“我家少爷字认全了,我字没认全。”
越是这般欲盖弥彰,苏清婳就越是忍不住笑意,兵法她也翻看过,怎没觉得哪个字是生僻的?
钱进脸色通红的瞪着丁木:“你小子就是皮痒,你给少爷我等着!”
“我不都帮你解释了吗?”丁木不满的嘟囔。
“钱进,许多事情不是纸上谈兵的,所以你还是回去接着看,看多了就是另一种境界了。”老大夫说罢斜了钱进一眼:“顺便还能把字都认全了。”
钱进深吸了口气辩解说:“老头,我可不是不认字,只是有些字不常用我就忘了,我一个生意人,字认那么多有什么用。”
这下脸可真是丢大了,丁木这个扫把星是专克他!
“字认多了能少冒一点傻气!”老大夫恨铁不成钢的说:“回去大声的读,好好的让那些字认识认识你!”
“小婳,你所有的字都认识吗?”钱进决定不搭理老大夫,想趁机和苏清婳多说上两句:“我若是有不认识的字能过来问你吗?”
苏清婳浅笑着说:“自是不是所有字都能认得的,所以也可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往后若是遇见不认识的字就问问老爷爷吧。”
钱进当然不是真的想问字,也知道苏清婳定然拒绝,他不过就是在没话找话罢了。
“实在不行我就找教书先生吧,这老头和我实在不对脾气。”钱进弯着眼睛,一脸讨好:“我是一看他就厌烦,不如小婳你……小婳你是顶好的。”
幸亏是收住话了,不然就像登徒子了!




佳妻清婳 第413章 要亲手乱了天下吗?
第413章 要亲手乱了天下吗?
林战从衙门回来就见钱进一脸讨好的与苏清婳说话,潭眸中瞬间染上了火光,他大步上前把钱进拎了起来,然后甩出医馆。
“林战,你有病啊你?”钱进从地上站起来,吃痛的捂着腰:“哎呦,摔死我了,这得有好几日干不成正事了!”
“你小子也是活该,见好就收,说一句两句话的就行了,还没完没了的,不收拾你收拾谁?”老大夫没好气的说:“行了,回家看你的兵法吧!”
钱进虽是心里不服气,可也知这时候走为上策,便是带着丁木气呼呼的走了。
“少爷,这下舒坦了?”丁木幸灾乐祸的挑了挑眉:“我看你就是欠林战这顿打,不打你就浑身难受。”
“你给我把嘴闭上!少爷我愿意,好歹我也是和小婳说上话了!”钱进狠狠的剜了丁木一眼说。
二人正斗着嘴呢,迎面就碰见了王谨,王谨一见钱进托着腰走,就想偏了去。
“钱二少爷这是刚从红香楼出来?”王谨一脸暧昧的笑了笑。
钱进听了王谨的声音就觉得讨厌,抬头一看王谨,吓了一大跳,王谨现在清瘦的厉害,之前就凹陷的眼窝看着陷的更深,整个人乍一看真的是骇人的很。
“王谨兄这是从哪来啊?”钱进不回答王谨的话而是张口反问:“可也是去寻乐子了?”
看来得给王谨换个屎吃了,现在这王谨还有些用处呢,可不能让他死了。
丁木想的和钱进一样,他现在满脑袋都是什么屎管用,脑中飞过了数十种之后,干呕了起来。
“你这是吃坏了什么东西?!”钱进不悦的呵斥丁木,脸上又马上盛好笑脸:“王谨兄别见怪,我这小厮一直都是这德行。”
王谨嗤笑一声说:“我已经是见怪不怪了,王谨兄怎就是对这小厮这般长情?”
“我这人是念旧的!”钱进说罢轻笑一声说:“王谨兄,要不咱红香楼走一遭?”
“恭敬不如从命!”王谨一脸喜色的说。
紫欢虽好,可他也是腻烦了,且他最近身子不适,紫欢又……总之就是腻了!
钱进正想换掉紫欢呢,所以到了红香楼,就寻了几个长得好的姑娘陪着王谨,又当着王谨的面问老鸨能不能换人,在得到肯定的答复时王谨甚是兴奋。
“钱二少爷,真能换人?我觉得这紫嫣不错,看着乖巧温顺,不似紫云那般跋扈爱使性子。”王谨干笑着说。
“丁木,去寻老鸨,让他去王谨兄府上把紫欢带回来!咱们用紫欢换紫嫣!”钱进慵懒的说。
“好,我这就传话去!”丁木说罢便快速的退了出去。
“钱二少爷,这是别处的册子,你收好了!”王谨从怀中掏出三本册子:“剩下各处,我再探探。”
钱进得了册子,轻笑一声说:“有王谨兄你在,我便是什么都不怕,明天我给你送些个物件去,虽是朋友之间不言谢,可是总得表示表示。”
“钱二少爷爽快!”王谨说罢眼睛一转:“钱二少爷若是能送我几个小厮和丫鬟就更好了。”
他府上伺候的人就只有两个,一点也是没有气派的感觉。
钱进听了这话诧异的挑了挑眉:“不若我给王谨兄些钱银吧,王谨兄你自己找人牙子挑。”
王谨闻言不大自然的说:“人牙子手上的人都是没伺候过人的,办事定然生涩,你手上的人就不一样了,见过世面,钱二少爷该不会舍不得吧?”
“怎会舍不得?王谨兄觉得丁木怎么样?”钱进轻笑着问。
“丁木我可不要!”王谨一脸嫌弃的说:“他根本就不像奴才,到时候指不定谁伺候谁呢。”
他想要两个钱府的人就是想探探钱府的底,想知道钱府有多少钱财,想看看能不能趁机而入,占为己有。
钱进心里想的是,这王谨该不会是傻子吧?他本就是费尽心机的想往他身边插人,想窥探王谨的一切行踪,结果这是为他大开方便之门了?
“那行,我回去好好选几个机灵的给你送去!”钱进笑着说。
选几个忠心的,看看这场博弈谁输谁赢!
衙门这边,南宫煜搬了把椅子,悠闲的坐在外面晒太阳,唇角轻勾的发着呆,看着像是一幅美好的画卷。
“爷儿,咱们就这么待着?真的什么都不做?”四六蹙眉询问。
“做什么?给魏通他们使绊子还是帮着他们一起忙活?”南宫煜讽刺的哼笑了一声:“给他们使绊子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毕竟咱们一时半会儿也是走不了,帮着一起忙活就是给皇上找不痛快,所以不干待着行吗?”
四六闻言叹了口气,有些失落的说:“也对,反正怎么都是难做,也不知皇上究竟是怎么想的,爷儿不回去暗卫怎么办?皇上也是不顾及自己安危了吗?”
“算了,别想了,咱们想不透他的心。”南宫煜一脸平静:“我也好久没清闲过了,趁着机会躲躲懒也好。”
“爷儿,我只是担忧,我怕皇上是想……”四六说着说着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南宫煜讽刺的勾唇说:“你怕皇上想除了我?不会的,我是他最后的一道防线,他心里清楚,所以就算他对我百般不满也不会拿我怎样的。”
“可若真如爷儿所说,皇上在驱赶流民的之前就应该叫爷儿回京啊!”四六紧紧的揪着眉头:“他分明就是想为难爷儿。”
“说实话,现在皇上的行事我也看不懂。”南宫煜深吸了口气:“他许是不知,若是魏通救了这些流民,那民心就会马上偏到这边来,他是给了林战重拾威名的机会啊。”
“那爷儿觉得这几万流民魏大人有力招架吗?”
四六虽是询问,却是有肯定之意,流民这般多,皇上又无有拨粮之意,定然是撑不了多久的。
南宫煜闻言淡然一笑,沉吟说:“有林战在就没什么不可能,他凭一己之力就可破城,若是到了那一步,他所破之城就都是他的了,分庭抗衡不过如此。”
皇上啊皇上,你下一步要怎么做?是要亲手乱了这天下吗?




佳妻清婳 第414章 朕心甚忧
第414章 朕心甚忧
皇宫,御书房,慕容焱一脸的阴沉,将手中加急的折子重重的摔在地上,三喜见状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被牵连了去。
“好!好个南宫煜!竟然瞒而不报!”慕容焱低沉的嗓音中,带着浓浓的怒火。
“皇上,皇上喜怒,当心气坏了身子!”
三喜小心翼翼的说完这话,马上屏住呼吸,等着慕容焱拿着他泄愤。
“去传丞相!”慕容焱斜了三喜一眼:“快去啊?愣着做什么?!”
三喜听了这话飞快的跑出了御书房,出了门之后就摊坐在了地上,吓人,这也太吓人了,他明明没有愣神,皇上这是……
丞相赶到之事,慕容焱的脸色仍旧不大好看,他把折子递给丞相:“恩师,这是清州知府加急送来的,云云在牛家镇作威作福,让清州知府的大儿子对他行叩拜之礼。这是当朕死了?魏通在城门外搭粥棚,准备收纳流民,南宫煜知而不报这是其一,魏通这么早就开始准备起来了,说明南宫煜泄露了朕的密信这是其二,南宫煜……”
“皇上,别再说下去了!”丞相打断了慕容焱的话:“御亲郡主虽是骄纵,可也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胡闹之举,这清州知府的话不可信。”
“不可信?恩师是想用这一条不可信来说下面的话都不可信吗?”慕容焱蹙着眉头:“清州知府对流民涌动之情并不知晓,所以他不会平白胡诌的,他说魏通搭建粥棚,不知何为?!”
丞相听了这话,叹了口气:“那皇上想看到的是什么结果,是魏通在流民赶到之时毫无作为?然后流民连同这整个牛家镇的人全部染疾而死,让那里成为无人鬼镇?皇上,那些都是你的子民啊皇上!”
“朕没这么想!朕只是在说这南宫煜泄露了朕的密信,这是不把镇放在眼里!”慕容焱神色有些慌张:“朕绝无让牛家镇的百姓受苦之意。”
“皇上说没有,臣就相信你没有,可这天下百姓就不见得会信了!”丞相苦笑一声说:“也是多亏了南通侯机智,让魏通早做准备,这样流民心里会觉得皇上逐他们到牛家镇是另有用意,而不是让他们去死!”
慕容焱听了这话,一脸纠结的沉默半响:“可,可南宫煜他就是不顺服啊,这两点有何矛盾?”
“南通侯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他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皇上失了民心。”丞相说罢,整个人都萧条了起来,他悲凉一叹:“说到底也怪微臣没劝住皇上,这才让南通侯背了这罪名,南通侯绝无背叛皇上的意思,他是在帮皇上护子民,拾人心,请皇上明察!”
“不怪恩师,怪朕没听劝。”慕容焱幽幽的叹了口气:“可是恩师,这阿煜为何不通报我一声?他可是觉得朕知道了会从中破坏?”
“南通侯不说自然是有不说的道理,皇上不必深究,皇上只需记住,万不可与南通侯离心。”丞相沉声叮嘱。
“朕自然不想和阿煜离心,可阿煜却不这般想。”慕容焱眸中染上了几分感伤:“阿煜变了……”
“皇上,南通侯的心是向着你的,这就够了,皇上说南通侯变了,可皇上也变了,从六皇子变成了九五之尊,你的地位变了,南通侯的态度自然就也变了,这世间沧桑变幻,本就正常,南通侯甘冒泄密之罪,为的就是亡羊补牢,为皇上尽忠尽力。”
丞相说罢看着皇上,心里有些个凄凉,他不懂曾经宏图大志的慕容焱为何上位之后,每天忙的想的都是谁在觊觎皇位,曾经那个豁达的少年似已远去,不见踪影了。
“恩师可是对朕失望了?”慕容焱低落的低下头:“那朕下令打开城门呢?”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丞相并不回答慕容焱的话:“许是微臣逼迫的太紧了,才让皇上乱了心。”
如今能稳民心的只有罪己诏,可皇位不稳就发罪己诏乃是大忌,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找准时机把林战安抚流民的功劳夺过来。
“恩师莫要生气,朕只是心里慌乱,曾经故友与朕离心离德且是不再少数,朕……朕害怕朕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慕容焱说出了心中所想:“且苍洲那边久久未胜,朕在想,是不是玄倾有了自己的主意……”
他心里是真的没底,想拉拢人心却渐行渐远,以至于他对这些人再无信任之心。
丞相听了这话,深吸了口气:“皇上,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苍洲那边是邪教势力最大的地方,皇上的给木玄倾的兵马不多,军饷不足,陷入苦战是在所难免,这也就是木玄倾有些本事,不然这会儿怕是以身殉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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