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盗墓者的经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本物天下霸唱
我看到上边的胖子不断开枪,而shirley杨则想下来接应,但人在干尸的山丘上实在难以行动,越是用力越是动不了地方,只听shirley杨焦急的喊道:“小心后边……”
我不用回头也知道大事不好,肯定是“斑纹蛟”已经蹿过来了,一旦与它接触,不管是被咬还是被撞,都是必死无疑,但尸山难以攀登,只好放弃继续向上的努力,拽住明叔从干尸堆的半山腰滚向侧面,那个方向有很多凹凸不平的晶洞和棱形结晶体,地形比较复杂,也许暂时能稍微挡一挡那条穷追不舍的“斑纹蛟”。
这祭坛洞窟里的荧光转暗,似乎不仅仅是由于头顶的那个黑影,浓厚的石烟散去之后,底层的光线也逐渐变得格外暗淡,看什么都已经开始朦胧模糊起来,似乎洞中所有的光线都被“大黑天击雷山”所吸收了,不过这种情况对我们来讲,暂时也有它有利的一面。水晶石中的倒影朦胧,不再影响到我们对方向的判断。只是四周影影绰绰,稍稍使人有些眼花,所以在数米开外看这里地形比较复杂,但到得近前,才知其实只有一片冰壁般的结晶岩可以暂避。
明叔这时也缓过神来了,与我一同躲到了这块大水晶石后边。立足未稳,“斑纹蛟”就狠狠撞在了我们身后的结晶石上,这一下跟撞千斤铜钟似的,一声巨响之后嗡嗡回响不绝,感觉身心都被彻底震酥了,头脑发晕,眼前地视线跟着模糊了一下,足足过了数秒钟,这才恢复正常。
我们后背的水晶石遭到猛烈撞击,而导致失神的那一刻,“斑纹蛟”又发动了第二次冲击,这次我吸取了教训,赶快使身体离开结晶石,转身一看,身后那一大块透彻的水晶,已经被撞得裂开了数道裂缝,再来一下,最多两下,“斑纹蛟”就能破墙而入。
我见已面临绝境,身处位置的四周,两面都是横生倒长的晶脉,右手边是成堆的干尸,下来容易,上去难,急切间根本难以爬上去,右手边,是距那将死之鱼不远的水洞,不过在“斑纹蛟”的追击下,跳进水里岂不是自寻死路。
而这时候明叔偏又慌了神:“胡老弟,挡不住了,快逃命……”今天这一连串的事件可能造成了他精神不太稳定,我看他的举动,这次可真不是演戏了,他竟然头朝前脚朝后,钻进一个很浅的晶洞之中,说是晶脉上的蚀孔,其实粗细和水桶差不多,而且根本不深,明叔只钻进去一半,就已经到了底,两条腿和屁股还露在外边,只听明叔还在洞中自言自语:“这里够安全,动动脑子当然就一切o了。”不过随即他自己也发现到下半身还露在外边,也不知他是糊涂还是明白,竟然自己安慰自己说:“大不了腿不要了。”
这时候shirley杨带着阿香,和胖子一同,从尸堆里爬下来与我汇合,看她们神色不安的样子,恐怕是天梁和祭坛附近已经不能呆下去了,我始终没顾得上看头顶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不过既然众人合在一处,进退之间便多少能有个照应。
我们看明叔说话已经有些颠三倒四了,正要将他从洞中扯出来,但身后的晶体突然倒塌,“斑纹蛟”终于在第三次撞击后,将不到半米厚的晶层撞倒了,众人急忙俯身躲避,“斑纹蛟”借着跃起冲击的惯性,从我们头上蹿过,一头撞在了对面的另一片晶层上,又是嘭地一声巨响,散碎的晶尘四散落下,“斑纹蛟”的怪躯重重摔在地上,但它力量使得过了头,又向侧面滚了两滚方才停住。
我们身后便是水潭,挨着干尸堆的方向,被“斑纹蛟”完全挡住。我见已经插翅难逃了,只有横下心来死拼,掏出mi9正要击发,但见那头“斑纹蛟”忽然猛地里一翻个,在它身体中穿来一阵骨骼寸寸碎裂的声音,口鼻和眼中都喷出一股股的鲜血,凶恶无比的猛兽就如一堆软塌塌的肉饼,竟然就此死在了地上。
一瞬间我们都愣在了当场,谁也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形是真的,“斑纹蛟”的内脏和骨骼都碎成了烂泥,外部虽然没有伤痕,但已经不成形了,那只是一两秒钟之内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快,而且太难以置信了,而且它只是自己扑过去摔到那里,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倘若是受到某种袭击,为什么我们没有看到?想到这里,心底不禁产生极度寒意,难道是肉眼看不见的敌人?莫非当真是矿石中的邪灵“大黑天击雷山”?连“斑纹蛟”都能被它在一瞬间解决掉。要弄死几个人还不跟玩似的。
众人心里打了个愣,但是随即就发现,在“斑纹蛟”烂泥般的尸体下,地表的晶层变成了黑色,那种漆黑的颜色,即使在光线暗淡的环境中,也显得格外突出,是一种没有什么存在感,十分虚无的漆黑,又象是在水晶石里流动着的黑色墨汁,正在晶层中慢慢向我们移动。
整个洞窟中的晶层,已有大半变为了黑色,没有被侵蚀的晶层已经所剩不多。能见度越来越低,“大黑天击雷山”果然已经出来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不清楚它究竟是怎么把“斑纹蛟”弄死的,但谁都清楚,一旦碰到那种变黑的晶层。肯定也同那只不走运的“斑纹蛟”一样,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藏在洞里,只露出两条腿的明叔,距离那些逐渐变黑的结晶体最近,我和胖子见状不好,分别扯住明叔的一条大腿,把他从洞里拽了出来,shirley杨也拉上阿香,五个人急向后退避。但见四面八方全是泼墨一般,已是身陷重围,哪里还有路可走。
我们没有任何可以选择的余地了,只得跳入白胡子老鱼所在的水洞,这是一个位于晶层中不大的水潭,直径虽小,但非常深,在没有氧气瓶的情况下,人不可能从下面游出去,而且即使有氧气瓶,下边的水路不明,也很有可能迷失在其中找不到出口,最后耗尽氧气而亡,一时间进退无路,只好踩着水浮在其中,在跳进水里的一刻,整个洞窟里,已经全被晶层中那泼墨般的物质吞没了。
我们慌不择路地跳进水里,但误打误撞,似乎那东西只能在结晶体或岩石中存在,无法进入水中,这里还算暂时安全,但从比较宏观的角度来看,我们一无粮食,二无退路,困在这里又能撑多久,多活那一时三刻,又有什么意义。
黑暗的洞窟中,笼罩着死一样的沉寂,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们将登山头盔上的战术射灯打亮,射灯光束陷入漆黑的汪洋之中,虽然如同萤火虫般微弱,还是能让人在绝望中稍稍感到几分安心。
我看了看四周,确认那晶层里的东西不会入水,这才苦笑一声,这回可好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凤凰胆和水晶眼都找齐了,眼瞅着就能卸掉这个大包袱了,可还是晚了一步,现在黄花菜都凉了,咱们就跟着泡着吧,不到明天就得泡发了变成死漂。
胖子抱怨道,这要怪也都怪明叔,耽误了大伙求生的时间,不是咱们非要搞什么阶级清算,而是不能轻饶了他,欠咱们的精神损失费,到阴曹地府他也得还啊,老胡你说这笔帐得怎么办?
明叔算是怕极了我和胖子二人,无奈之下只好找shirley杨求助,shirley杨对我们说:“好了,你们别吓唬明叔了,他怎么一把年纪,也是不容易,快想想有什么脱身的办法,总不能真像老胡说的,一直在水里泡到明天。”
我正要说话,这时阿香忽然“哎呀”一声惊叫,原来刚才混乱之中,不知是谁将一条干尸的胳膊踢到了水中,漂到阿香身边,把她吓了一跳。
我从水中捞起那只漂浮的干尸手臂对阿香说,阿香妹子,这可是个好东西,你看这只干尸的胳膊虽然干枯了,皮肉却并没有腐烂消解,说明这是僵尸啊,你拿回香港把它煮煮吃了,对你大有好处。
shirley杨和阿香等人都摇头不信,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胡说八道,胖子说老胡现在我算真服了你了,以前我总觉得咱俩胆色差不多,可都这场合了你还侃呢?你这种浑不吝的态度还真不是谁都能具备的,但你侃归侃,说胡话可就不好了,你是不是饿晕了头,连僵尸都想吃?
我对他们说,你们这些人真是没什么见识,僵尸肉可入药,这在古书上都有明确的记载,尤其可以治疗肢体残缺的伤患,当年刘豫手下的河南淘沙官,倒了宋朝哲宗皇帝的斗,见那皇帝老儿已变做僵尸,皮肉洁白晶莹得像是要滴出水来,于是众人一人割了他一块肉去,以备将来受了刀伤箭创之时服用,连外国人也承认木乃伊有很高的药用价值,这怎么是我胡说呢?
我本是无心而言,为了说说话让众人放松紧绷的神经,但shirley杨却想到了什么,从我手中接过干尸的胳膊说:“有了,也许咱们还有机会可以返回上边的祭坛。”
shirley杨说,古代传说中“大黑天击雷山”,是一种可以控制矿石的邪灵,但阿香却看不到这洞中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联想到那头恶蛟的死状,像是被“次声”或者“晶颤”一类的共振杀死的,既然名为击雷山,一定是可以利用某种我们听不到的声音来杀人,最可能的就是“晶颤”,如果能够把干尸堆积成一定的厚度,踩着干尸到祭坛,而不与洞窟里的矿石接触,就可以将“晶颤”抵消到无伤害的程度,当时我们在上边看到晶层,包括天梁中到处都变为黑色,便从干尸堆上跑下来,现在回想一下,也许那尸堆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shirley杨说完后,我和胖子商量了一番,与其留在水里慢慢等死,不如冒险试一试,或许能有活路,但我们距离干尸堆积之处有些距离,只好用先前的办法,将承重带连接起来,头上挂着登山镐,抛过去把远处的尸体勾过来,把那些被剜去眼睛的干尸当做路砖,口中不停念叨着得罪勿怪,但后来一想语言未必相通,也就豁出去不管了,将干尸一层层厚厚的铺将过去,这招竟然十分可行,只是格外的要出力气,而且不能有一丝闪失,否则摔下去掉在晶层上就完了。
我们正在忙碌的搬挪那一具具干尸,就听到原本平静的头顶,发出一阵阵喀啦啦的碎裂之声,众人不由得都停下手来,头上黑洞洞的什么也瞧不清楚,但听那声响,似乎顶上的丛丛晶戟,正在开裂,马上就要砸落下来。
鬼吹灯(盗墓者的经历) 第二百二十九章血祭
为了避开“大雷天击雷山”中杀人于无形的“晶颤”,我推开堆积在天梁下的无数干尸,当作踏脚石,一层层码向通向祭坛的道路,开始的时候众人还有点放不开手脚,一来是那些脸上有两个大黑窟窿的干尸,实在是过于面目狰狞,失去了生命的空虚躯壳中,也曾经都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大活人,他们大多数还保留这生前面对死亡降临之时,那幅挣扎嚎哭的惨状;二是担心干尸的厚度不足以抵消“晶颤”,又怕那些干尸堆砌的不结实,禁不住人从上边经过,会踩上去塌掉。
但是到了后来,求生的欲望就压倒了一切,根本没这么多的讲究顾忌了,除了阿香体力不行,又少了一只右手,其余的人全甩开膀子玩命搬运尸体,就连明叔也顾不上耍聪明了,真卖了力气,因为众人心知肚明,这条用干尸铺就的道路,就是从地狱返回人间的唯一通道,众多的干尸可能都在死后经过恶罗海城祭师的特殊处理,完全脱了水,所以并不沉重,纵然是这样,我们四个人仍然累得大汗淋漓。
没用多上时间,干尸就已经堆到距离祭坛洞口不远的地方,眼看着再搬几十具尸体,就可以铺就最后的一段道路了,我心中一阵高兴,要不是这些剜去眼睛做祭品的干尸都刚好被丢在天梁下边,又有如此之多的数量,我们要想从水中脱身真是谈何容易,那不是被活活困死在水里,也得让这矿石里的鬼东西震的粉身碎骨。
但是正所谓祸不单行,胖子和明叔在天梁下用登山镐勾住尸体往上面传。我和shirley杨将他们递上来的干尸堆到前方,众人正自忙个不停,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动静,众人闻声都是一怔,听起来象是结晶体中有某种力量挤压造成的,但黑暗中看不到上面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况,只听头上晶脉中密集的挤压碎裂之声,宛如一条有声无形的巨龙,由西至东,镪然滑过,震的四周晶石嗡嗡颤抖。
洞窟中的结晶体,如果站在旁边看也不觉得有什么,但在上边横生倒长出来的晶柱,非锥既棱。那无数水晶矿脉,就如同一丛丛倒悬在头顶的锋利剑戟,一旦掉下来,加上它的自重,无异于凌空斩下的重剑巨矛,听到头顶上晶脉的巨大开裂声,不禁人人自危。
刚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众人眼前一花,只见十几米外如一道流星坠下,掉下来的一根天然晶柱,在从穹顶脱离砸落的一瞬间,恢复了它的晶莹的光泽。锋利的水晶锥带着刺开空气的呜咽声,笔直坠落插入了地面,一声巨响之后,晶体的夜光随即又被黑暗吞噬。
晶锥坠落地面的声音,让我们从震惊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大黑天击雷山”先前不断发出的闷雷声,是在积累晶体中的晶颤能量,此时祭坛洞窟中的水晶层已经不堪重负。开始破碎龟裂,密密麻麻的晶锥将会不断落下,除了躲进那玉山的山腹之中,外边没有任何地方是安全的,但如果没有干尸垫在下面,一踏足在外就会死于非命。
这时候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出于人的本能,肯定是想跑着躲避,但那些掉下来的冰锥毫无规则可言,不跑则可,一跑也话就撞到枪口上了,而且也不可能看清楚了再躲,锋利的晶体如同流星闪电,速度实在是太快。
在第一根晶锥从上方晶脉中脱离之后,紧接着头顶的黑暗中,又是寒光闪烁,落下数道星坠般的冰冷光芒,有些离我们甚远,但其中一道刚好出现在胖子头顶,我刚好看到,但还不等喊他躲避,那道白光就“呜”的一声呼啸。落在胖子面前,胖子脚下的干尸堆,根本承接不住那半张桌面大小,又薄又利好像铡刀一似的一块水晶,棱角锋利的水晶石,落在尸堆上连停都没停,就无声无息的穿尸而下,没入干尸堆中不见了。
但我在对面见胖子脸上好象少了点什么,笑得怎么这么变扭,但一时没看出来,见他没事,正要回身招呼shirley杨躲避,才突然发现不对,胖子的鼻尖上突然变的殷红,渗出了一些鲜血,随即血如泉涌,越流越多,鼻头被齐刷刷切掉了一大块肉去,幸亏那尸堆是倾斜的,他为了保持平衡身体也向前倾斜,若在平地按这个角度,肚子也得切掉一部分,这时候怕是已开膛破肚了,他根本没感觉到疼,直到发现鲜血涌出,才知道鼻子伤了,大喊大叫着滚到较低处的干尸堆里,把身后的明叔也给砸了下去。
我想冲过去相助,刚迈出半步,便又有一根多棱晶体坠在面前不到半米远的地方,天梁上铺了四层的干尸被它钉成了冰糖葫芦,后半四五米长的锥尾挡住了去了,头顶的震雷声越来越紧,晶坠也在不断增加,好在这洞窟宽广,纵深极大,晶坠也不局限与某一特定区域,从东到西散布在各处,没有任何的规则,虽然险象环生,但我发现其先兆都是集中在即将落下晶坠的那一处,那里的晶脉会喀啦喀啦连续作响,只要稳住了神,还不至于无处躲闪,不过我清楚这才仅仅是刚开始的零星热身,照这种趋势发展下去,稍后会出现一种如万箭攒射般的情况,地面上将无立足之地。
我见掉到下层尸堆上的胖子满脸是血的爬了起来,用手捂住鼻子骂不绝口,抱怨破了将来能发达的福相,我赶紧喊明叔和阿香,让他们从胖子背包里找些龟壳帮他涂上,那东西止血的效果很好,明叔不敢再自作聪明,拉着阿香同胖子一起躲进了天梁下的死角里,给胖子裹伤。
我见他们躲的那个地方相当不错,便想招呼shirley杨也过去暂时避一避,shirley杨看到洞窟里的晶簇骤紧。一旦有更大的晶层塌落,别说是天梁下的干尸堆了,就连那玉山里面也不安全,只有马上将“凤凰胆”与带有鬼母记忆的“水晶眼”放去祭坛,阻止“大黑天击雷山”继续崩塌。
这时来不及仔细分说,shirley杨的位置距离祭坛水池已经很近了,只有让她冒险一试。我将装着祭器的携行袋抛过去,shirley杨接住后,把附近的几具干尸推到前边,那里距离两个眼窝般的水池只有十米了,我以为她就想直接在那里将眼球扔进祭坛,但两个水池的面积很小,都是天然形成的,风水中的所讲的龙髓也就是那些水了,各个支干龙脉地生死剥换,也都自其中而来,虽然相信shirley杨不会冒无谓的风险,这么做一定有把握,但毕竟功与一役,不得不为她捏了一把汗。
shirley杨却并没有在这么远的距离直接动手,显然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先是用狼眼手电筒照明了水池的方位,又将几具干尸倒向前边,就在这时候头上掉下来的一块水晶落下,将离她近在咫尺的一尊石人砸中,晶尘碎屑飞溅。水晶石落下了天梁,而那石人摇摇晃晃的轰然倒塌在地,挡住了shirley杨继续前进的去路。
我在后边完全忘了身边晶坠的危险,无比紧张地注视着shirley杨的一举一动。只见她隔了石人凝视了一下水池,后背一起一伏,像是做了几次深呼吸,在洞窟顶上那如同瓢泼大雨般密集的雷声中,shirley杨也是全神贯注,把“凤凰胆”和“水晶眼”按照与壁画仪式中提示的对应位置,扔入了水池,“凤凰胆”与“鬼眼”分别代表了鬼洞那个世界的两种能量,而龙丹中的两个眼窝形水池,则是“天人一体”中阴阳生死之说的交汇之处,也就是所谓的“宇宙全息论”中与铉与弧的交叉点,龙脉尽头的阴阳生死之气都像两个漩涡一样聚集在这里,相反的能量可以将鬼洞中的物质现实化,使它真实地停留在我们这个世界,也就等于切断了与鬼洞所在的虚数空间的通道,背后的诅咒也就算是中止了,不会再被鬼洞逐渐吸去血红素,但作为鬼洞祭品的烙印却不会消失,到死为止。
这些古老宗教的机密,大多数很难理解,再加上凭空的推测,是否真的能起作用?事到临头都竟然没有半分把握,我目睹shirley杨终于将“凤凰胆”与“鬼眼”投入了水池,却并没有感到任何的解脱和轻松,心中有种难以形容的失落感,我们为了这一刻,已经付出太大的代价了,shirley杨回头看了看我,大概是由于刚才过于紧张,身体有些发抖,这时洞窟晶层中涌动着的黑气也在逐渐消退,附近开始恢复了冷漠的荧光,晶层不再震动,但仍有不少有可能会掉下来的晶锥,颤微微的悬在高处。
从密集的声响中突然转为安静,我还有点不太适应,抹了抹额头上淌下的冷汗,对shirley杨说:“总算是结束了?咱们终于坚持到了最后,熬过了黎明前的黑暗,倒了半辈子的霉,可算看见一回胜利的曙光了。”
shirley杨脸始终忧郁的神色,这时也像是晶层中的黑气一样在消散,虽然闪烁的泪光在眼眶里打转,但那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泪水:“嗯,终于熬过来了,感谢上帝让我认识了你,不然我真不敢想像如何面对这一切,现在咱们该考虑回家的事了……”
话说了一半,就被天梁下的枪声打断,步枪的射击声中,还传来了胖子和明叔的叫喊声,我心中暗叫一声苦也,却不知又出了什么事端。shirley杨的脸色也变了,不好,难道是祭祀的方式搞错了?又有什么变故?
我们顾不上再想,拔枪在手,这时已不用再刻意踏尸而行,寻声向天梁下的尸堆冲去,就在奔至尸堆旁边之时,冷不丁觉得有些不对,有团冰屑般透明的东西在黑紫色的尸堆上迅速蹿了过来,像是透彻的水晶突然间有了生命,还以为是眼睛发花,但仔细一看,确实是有个透明的东西,在以很快的速度向我们接近,究竟是个什么形状根本看不清楚。只能看见大约是又扁又长那么个轮廓,移动的速度很快,我随即举起m9对着它开了一枪,但枪声过后,干尸堆上什么也没留下,那如鬼似魅的东西眨眼间就没了。
我和shirley杨异口同声地问对方:“刚才眼前出现的是什么东西?”这时我忽然觉得背后有轻微的响声,来不及回头去看,便扑倒在地。只觉得后肩膀被一堆刀片同时划了一下,衣服被挂掉了一块,眼前又是一花,一团模糊透明的东西,从后向前疾驰而过,在干尸上还能看到它,但它一旦进入水晶附近,便蒸发消失了,而且没有任何声音。
那种模糊透明的东西,移动的非常之快,而且不只一个,在侧面也出现了两三个,由于看不清楚,很难瞄准,子弹也有限,没有把握不能轻易开枪,只好现在退向后面。在地形狭窄的天梁上也许可以捕捉到目标。
我和shirley杨原路退回石茎尽头的祭坛洞口,这时胖子和明叔那边的枪声停了下来,不知道他们有什么闪失,但这里偏偏无法脱身,心中越来越是焦急,shirley杨忽然对我说快向头顶开枪。
原来这时候已经有十数团透明模糊的物体,跟着我们爬上了天梁,看那形状既像是蛇,又像是鱼,我立记得明白了shirley杨让我向上开枪的意图,不敢怠慢,抬枪向空中的晶脉射击,子弹的撞击使已经松脱的几根六棱晶柱砸落了下来,啪啪几声沉重的晶体撞击,地面上只流下几大片污血,仍然看不出是什么东西,而且这几枪不要紧,引起了连锁反应,通道心头处落下了大量的水晶石,将回去的路堵了个严实。
不过眼下顾不上这些了,听到胖子在下边招呼我,我答应了一声,看看左右没什么动静,于是我们找路绕到下边,见胖子鼻子上贴了胶带,脸上大片的血迹尚且未干,明叔和阿香也都在。
胖子等人和我遇到的情况差不多,不过由于阿香提前看到,才得以提前发觉,想不到他们这一开枪,倒把我和shirley杨的命给救了,因为我们当时毫无防备,刚才事出突然,也没觉得怎样,现在想想着实逄是侥幸,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差点就在阴沟里翻船,不过那些究竟是什么东西?
胖子鼻子被贴住,说起话来嗡声嗡气,指着一上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他枪铲并施,拍死几条,象是什么……鱼,说着踢了踢那东西:“可又他妈又有几分象人,你们瞧瞧这是人还是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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