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盗墓者的经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本物天下霸唱
初一每说一段,就要沉默半天,显然那些悲惨的往事,不太容易去面对,我见他不太想说,也就不再追问,这时夜已经深了,地上的积雪渐渐变厚,火光中,可以见到不远处的积雪凸起一块,那时摆放韩淑娜尸体的地方,我突然发现那团雪动了一动,忙把手中的霰弹枪握紧,举起手电筒照了过去,心中暗想可能是饿狼摸过来偷尸体了,但马上发现不是那么回事,韩淑娜正手足僵硬的从雪堆里慢慢爬了出来,手电筒的光束穿过风雪中的夜幕,刚好照在她那张没有了脸皮,并且焦黑如碳的脸上,只有她那两排裸露的牙齿最为醒目。
鬼吹灯(盗墓者的经历) 第二百章妖奴
韩淑娜那张被“无量业火”烧成黑洞一般的脸,对着我吃力的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要发出什么声音,然而那没有嘴唇的口中,只能虚无的徒然张合着。
我想叫身边的初一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喀拉米尔山区以前有没有过这种先例,被烧死的人还会发生尸起?但一转头,却发现原本一直在和我说话的初一不见了,只有寒夜中的冷风夹杂着大雪片子呼呼呼灌进冰墙。
我心中似乎也被风雪冻透了,全身突然打了个冷颤,坐起身来,再一抬眼,初一就抱着猎枪坐在我身边,举着他的皮口袋,喝着青稞酒,再往放置韩淑娜尸体的地方看了看,上面的积雪没有任何痕迹,原来刚才打了个瞌睡,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做了个噩梦。
若说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不奇怪,可能是在这个漆黑寒冷的夜晚,连续看到诡异的雪山金身木乃伊,以及韩淑娜被烧死的惨状,那景象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所以才会做了这么个怪梦,但那梦境中的恐慌感,真的很真实,也许是有某种微妙的预兆?
初一在旁边将皮制酒囊递给我:“刚刚说着话你就睡着了,我看你今天是累坏了,我把酒烫热了,你喝上两口,青稞酒的神灵,会帮你缓解疲惫的身躯的。”
我接过酒囊灌了两大口,站起身来,还是想要再去确认一下,我必须亲眼看到那“雪丘”下韩淑娜的尸体没有变化,才能安心,以前也和她打过交道,就算没有,这次也是同伙,我可不想等她的尸体发生了什么变化再做处理,那就是可能要损毁她的遗体,最棘手的问题莫过于此。
谁知我刚一起身,忽然听得冰墙后,“嗖”的一声长鸣,一枚照明弹升上了夜空。这是我们扎营时,为了防止恶狼的偷袭,在外围设置的几道绊发式照明弹,都是安置在了几道冰丘后边,那时从外围接近营地的必经之地。
照明弹上有一个小型的降落伞,可以使它在空中悬挂一段时间,寒风吹动,惨白的照明弹在夜空中晃来晃去,把原本就一片雪白的冰川,照的白光闪闪,晃人耳目。
就在这白茫茫的雪雾中,十几头巨狼,暴露在了照明弹刺眼的光亮之下,这些狼中最近的,距离我们垒起的冰墙,已不过十几米远。它们果然是借着鹅毛大雪的夜幕过来偷袭了,我见离得近了,扎营的时候,曾经分析过这里的冰川结构,这个季节已经有很长时间没下过雪了,轻型武器的射击声,并不容易引起雪峰上的积雪崩塌下来,于是索性就拽出m9,向后一拽套筒,抬枪射击,初一也举起他的猎枪,对准潜踪而至的恶狼,一弹轰了出去。
在雪原上悄然接近的群狼,可能是想要等到冰墙下,再暴起发难,不料在还有十几米的距离,就触发了照明弹,那夺目的光亮使它们不知所措,趴在雪地上成了活靶子。
胖子等人听到枪声,也立刻抄起武器跑出来相助,长短枪支齐发,立时就打死了十几头狼,剩下三头巨狼见状不妙,掉头便向回蹿,也都被胖子用步枪一一撂倒,狼尸在冰墙前横七竖八的倒了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上点点斑斑的积血。
就在最后一头狼被胖子射杀的同时,悬在半空的照明弹也逐渐暗淡,最后冰川又被黑暗覆盖,只能听见狂风吹雪的哀鸣,这片位于龙顶冰川的凤凰神宫,风势都聚集在下面,雪山与雪山之间的间隙,都是吸进狂风的通风道,而越向上,风力将会越小,到了雪峰顶上,基本上就没有风了,可以把这片冰川比喻成一个口大底窄的喇叭形风井,加上大雪飘飞,附近的能见度很差。
胖子蹲在冰墙下避风,对我说道:“胡司令,这回咱给狼群来了个下马威,量它们也不敢再来,总算是能睡个安稳觉了,我这就先回去接着睡了,有什么事你们再叫我,刚刚正做梦娶媳妇,刚娶了一半就让你们吵醒了,回去还得接着做续集去~”
我对胖子说不要轻敌,等到胜利的那一天再睡觉也来得及,现在这还远远没有结束,等把白毛狼王的狼皮扒下来,挂在风马旗上的时候,它们狼群无首,就不足为患了。
这时初一说道:“都吉兄弟说的对,这些狼非常诡诈,需防备它们在这里吸引咱们的注意力,而另外有别的狼从后面绕上来,一旦和恶狼离的近了,就不能用枪了,那会误伤自己人。”
经向导初一这一提醒,我们都觉得有这种可能,初一太了解狼群的习性了,以刚才这次小规模的接触判断,狼群一定会分兵抄我们的后路,我们的营地扎在轮回宗教主墓穴旁边,两侧的远端都有冰沟,不易通过,虽然前后都设置了装有照明弹的机关,但也不能全指望着它能起作用。
众人稍一合计,决定与其在这里固守,被搅得整夜不宁,还不如迎头兜上去,在狼群还没有从后边发起进攻前,就打它个冷不防。
初一估计后边是狼群的主力,而且它们从那边过来是逆风,枪声和人的气味都会被它们察觉,恶狼们一定是想趁咱们取胜后麻痹大意,散开休息的时候,突然扑上来,咱们要出其不意,就要迷惑它们,而且要行动迅速,一旦让它们察觉到有变化,今夜就很难消灭这批恶狼了。
shiley杨说狼的感知能力很强,咱们又是顺风,很容易暴露,要怎么作才能迷惑它们?
初一不答,翻身跃出冰墙,把最近的一具狼尸拖了回来,让众人都往自己额头上抹一些狼血,按照当地人的传说,万物中,只有人的灵魂住在额头一带,恶狼是修罗饿鬼,它的鼻子和眼睛,感觉不到人体。只能看到人的灵魂,而且人和动物死后需要一昼夜的时间,灵魂才会离开肉体,所以这死亡不久的狼血中,也带有狼魂,用它涂抹在额头,遮住人的灵魂,就可以迷惑狼群了。
我心想这传说虽然未必是真的,但抹上气息很浓的狼血,确实可以隐蔽人的气味,于是按初一所说,用伞兵刀插入狼颈,这狼刚死,并未冻住,血还冒着热气。
每个人都用三根手指沾血,在各自的额头上横了一抹,然后带着武器,关闭了身上携带地光源,悄然摸向后面的冰坡。这冰坡大约位于龙顶冰川的正中央,类似高低起伏的冰坡在这片古冰川上有很多,开始的时候我们并未留意,只是觉得这个隆起地冰坡,能起到遮挡风雪的作用,故此在坡下扎营,直到我与shiley杨在冰斗中,确认到了九层妖塔的位置,才觉得这冰坡非比寻常,很可能就是埋有冰川水晶尸的地点。
众人把明叔和阿香裹在中间,趴冰卧雪,附在冰坡的愣线以下,我们的装备足以应付极地的环境,这龙顶海拔并不高,而且有言道是:“风后暖,雪后寒”。真正的寒潮要在降雪后才会来临,狼群也会在雪停之前,退进森林,否则都会被寒潮冻死,这时虽然下着大雪,却并不算太冷,不过纵然如此,趴在冰上的积雪中,也够受的。
我把手向下一压,示意众人停住,我和初一两人蒙住嘴,只露出额头上的狼血,然后先将头探出冰坡的愣线,观看坡下动静,如果狼群来偷袭,这里将是必经之地。
黑沉沉的大地上,只有满天飞舞的雪片,我看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天上铅云厚重,没有半点光亮,能见度实在太低了,四周都是一片模糊朦胧的黑暗,这时候初一扯了扯我的衣袖,把手指缓缓指向坡下,我顺着他的收凝神观看,只见在风雪夜幕之中,有几丝小小的绿光在微微闪动,由于雪下得很大,若不是初一指点,几乎就看不到了。
我打开微光手电,对着身后的胖子等人晃了两晃,意思是发现潜伏的狼群了,准备作战,然而趴在地上的向导初一,突然跃了起来,冲下冰坡,直奔那黑暗中的几丝绿光奔去。
我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是发生了什么突然的变化,但总不能任由他孤身涉险,于是拎着m9,举起“狼眼”手电筒追着他跑了过去,身后传来胖子和shiley杨等人的呼叫声:“快回来,你们俩干什么去?”
初一奔到一处,停下脚步,我跟着站定,正要问他怎么回事?却发现雪地中卧倒着七八头巨狼,狼颈都被锋利的牙刀切断,鲜血汩汩流出,有几头还没有断气,用恶毒的眼睛盯着我们,但流血太多,已经动弹不得了,死神随时会降临到它们身上,我们在冰坡愣线上看到那些碧绿色的狼眼,就是它们的。
初一蹲下去看了看狼颈上的伤口:“是那只白毛狼王干的,它们今夜不会再来了。”说完用藏刀把还没死掉的狼一一搠死,和我一同回到冰坡后边。
我们把情况向众人一说,大伙都觉得莫名其妙,显然我们一开始估计的很准确,狼群想从后边偷袭,但不知发生了什么,狼王会一连咬死这么多同类,然后悄然撤退,就连非常熟悉狼性的向导初一,也不明所以。
shiley杨踩了踩脚下的冰坡,对众人说道,这冰川下十有八九便是咱们要找的九层妖塔,魔国的风俗,只有国主与邪神,死后才能入塔安葬,象轮回教的教主教宗,那些地位颇高的神职人员,都不够资格,只能在圣地四周的冰窟里下葬,在“世界制敌宝珠雄师大王”的说唱长诗中,白狼是魔国的妖奴,制敌宝珠大王曾率领军队,同狼王带领的狼群恶战过多次。
魔国虽然灭亡了很久很久,但国君与狼群的古老契约可能还没有失效,狼群依然背负着古老的诅咒,也许狼王发现这里是供奉邪神的妖塔,不得不放弃原有的计划,并咬死了几头狼来进行牺牲祭祀,这有几分类似于美洲印第安人关于狼群的古老传说,昆仑山喀拉米尔十分也存在着这种事?
听shiley杨这么一说,我想起在昆仑垭大凤凰寺,鬼母的墓室中,曾经有一张巨大的狼皮,以及驱使狼奴的壁刻,所以shiley杨说的这种可能性应该是存在的。
既然狼群在今夜不会再来袭扰,就可以安心睡觉了,明天还要挖掘最重要的“冰川水晶尸”,于是众人便返回营地休息。
我突然想起那个噩梦来,总觉得不确认一下韩淑娜的尸体,会十分不妥,但这件事最好还是让明叔知道为好,免得引起什么误会,我劝明叔最好连夜将她的尸体焚化了,把骨灰带回去就好了。
明叔这时候已经懵了,正想答应,向导初一却极力反对,距离韩淑娜死亡到现在,还不到一昼夜,她的灵魂尚未离去,以烈火焚烧尸体,她的灵魂也会感到业火煎熬之苦,对死者是十分不好的,那样会给大家都带来灾难。
俗话说入乡随俗,虽然我们不信这套规矩,但不好反驳,众人只好来到韩淑娜的尸体前,我问明叔能不能不用毯子盖住尸体,而是卷起来裹住,这样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明叔沉默了一下,才缓缓点了点头。
我把尸体上隆起的积雪拨开,伸手刚一碰那毯子,心中顿时凉了半截,毯子空空的架成拱形,盖在下面的尸体不翼而飞了,我猛地揭掉毯子,下边的冰面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不算太大的冰窟窿,而下面则有条巨大的冰隙。
难道韩淑娜的尸体掉到了下面去了不成?众人都抢着围上来观看,我举着“狼眼”手电筒往下照射,发觉在深不见底的冰渊下,有个人影一晃,闪进了黑暗的地方,我急忙将手电筒的光束追踪过去,只见在冰缝间那垂直的冰壁上,有个女人用手脚悬爬在那里,她是背对着我们,但她的头发已经表明了她的身份,那就是韩淑娜。
胖子见原本已死的人又突然活了过来,认为必有妖魔附体,举起步枪就想射击,我将他拦住对下面大喊一声:“韩淑娜,你要去哪~”
韩淑娜显然是听到了我们的声音,也感觉到有数只手电筒在照着她,缓缓的从冰壁上回过头来,她原本烧成黑炭的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惨白,但她那张大白脸上只有两排牙齿,而没有眼睛和鼻子。
鬼吹灯(盗墓者的经历) 第二百零一章雪弥勒
韩淑娜从冰渊垂直的绝壁上回过头来,脸上白蒙蒙的一片,她和我们之间相距的距离,已经接近“狼眼”光速射程的极限,我为了看得更清楚一些,全身都趴在冰窟边缘,用力将手电筒往下探,虽然看得模糊,但我已经可以感觉到,在冰壁上的那个“女人”,她已经不是人类了。
明叔也举着手电筒往下看,但是一见到韩淑娜的那张脸,竟被吓得呆住了,手脚顿时软了,手中的电筒翻滚着掉进了冰缝,要不是彼得黄拉着他,险些连人都掉到下面的冰缝里去了。
突然长着一张白脸的韩淑娜,被掉落的手电筒所惊,迅捷地爬向黑暗的冰渊下边,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们俯身看那只掉落的“狼眼”手电筒,希望能得知这条冰渊的深浅,但只见那支电筒掉下去之后,就变作了一个翻动着的小亮点,越来越小,最终竟被吞进了下面的一片漆黑之中,我和胖子都见过沙漠中的“无底鬼洞”,见这冰渊深不见底,不免联想起那个鬼洞。
就在这时,shiley杨把一捆登山绳用快挂固定在了身上,对我说:“咱们赶紧跟上去。”看她的架式,似乎是要下到冰渊中去追韩淑娜,我一转念,便已明白了shiley杨的意思,韩淑娜的尸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化,虽然她一看到众人就逃进了冰渊深处,但那个方向,正好是斜插入冰坡下九层妖塔的方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如果不把这件事搞清楚,很可能会给明天挖掘“冰川水晶尸”造成意想不到的麻烦。
必须在事态继续恶化之前找到韩淑娜,我也立刻准备绳索,同shiley杨打开身上所有的光源,坠索而下,但冰渊中的冰面滑溜异常,根本没有支撑点可以立足。身上的蓝色荧光管与战术射灯,在如镜子一样的冰壁上,反射出奇特而迷离的光线,除此以外四周全是黑沉沉的,使人不知身在何方。刚下到十几米的深度,就感觉快要丧失方向感了。
不得不暂时停下来确认位置。这道狭窄的冰渊似乎没有边际。
shiley杨说下边至少还有几百米的深度,最深处可能就是“灾难之海”那个湖泊残存的水脉了,明叔的手电筒掉进了水里,所以才会消失不见,说着话把一支荧光管扭亮了,扔下冰渊的下方。隔了很久,那蓝色的荧光才在视线里消失,我们把耳朵贴在冰壁上,隐隐约约能听到流水的声音传导上来。
韩淑娜是往斜下方移动的,我们垂直降下,要想追上她,就必须横向摆动过去,我们试了一试,在这冰壁太滑,难以做到,最后只有依赖工具,想用登山镐凿住冰壁,借力向内侧移动,但刚凿了一下,就发现碎冰不断地往下掉落,这冰渊有要裂开的迹象。
龙顶冰川处于一个特殊的海拔高度,属于低海拔冰川,每年有二三个月的表面消融期,但最中间这厚达几百米的冰层,始终不会改变。
但我们来得时机并不太合适,刚好赶上消融期的末尾,以及寒潮来临的前期,正是主体冰川最脆弱的时间段,加上冰川里有无数天然冰斗、冰漏、冰裂缝,以及上百处轮回宗的墓穴,可以说这冰层里跟那马蜂窝差不多,平常的日子还好说,九月份是最容易崩溃的时候,虽然几千年来没有发生过大的地质变动,但这“灾祸的海洋”,随时都可能发生让人意想不到的灾难。
不过话又说回来,任何事物都有它的两面性,冰川的脆弱期,对于挖掘深处冰层下的九层妖楼,又是十分有利的,倘若在寒潮之后动手,那就非常吃力了。
上面的明叔、胖子等人,担心我们的安全,大声呼喊着让我们回去,别追了,太危险了。
他们这么一喊不要紧,上面的声音被风灌下来,我和shirley杨觉得这整个冰壁都在颤动,赶紧用手电筒打信号,让他们千万别在冰窟窿那里喊话了,否则这冰壁万一裂开发生冰崩,我们都得被活埋在这寒冷漆黑的冰渊里。
我们在冰壁上的移动速度,比预想中的还要慢,而且根本不可能横向移动,加上这冰渊里的环境过于漆黑复杂,兵贵神速,失了先机,就没办法追上了,shirley杨无奈的对我摇了摇头,看来不得不放弃追击了,还是先上去再想办法吧。
我们**登山绳,准备要回到冰窟窿上面,于是用手电筒对着上面的人划了几下十字,胖子等人会意,便在上面协助,我和shirley杨逐渐上升,由于冰壁上停不住脚,贴近的时候用脚一蹬,身体就会不由自主的悬在空中转上一圈。
我转身的时候,突然看见侧面黑暗的冰壁上,趴着一个女人,她的一半身体藏在冰壁上的缝隙里,只探出一小半身体,脸上白呼呼的一片,只有两排牙齿,看她的头发和身上黄色的冲锋衣,正是韩淑娜。
我本以为她已经到冰渊深处去了,没想到离我们不远的冰壁上,有条不起眼的缝隙,韩淑娜就躲在了其中,在我们放弃了追踪,准备返回上面的情况下,她又突然出现,想做什么?
我一拉shirley杨的胳膊,二人同时停下,shirley杨也看到了从冰缝中爬出来的韩淑娜,同时感到十分意外,我在下来之前,将照射范围二十五米的“狼眼”缠到了手臂上,这时举起胳膊来,直对着韩淑娜照了过去。
在漆黑寒冷的冰渊中,即使是“狼眼”,也只剩下了不足二十米的能见度,但这个距离,恰好可以照到韩淑娜所在的冰缝,“韩淑娜”,在我们搞清她是什么之前,姑且仍然这么称呼她,她似乎对战术电筒的光束照射没有任何反应,趴在冰缝上探出半个身子,便一动也不动了。
由于韩淑娜的脸上没有了五官,只是朦胧的一片花白,两排牙齿虚张着,所以我们也看不清她的表情是哀是怒,双方就这么僵持在了半空,我逐渐有些沉不住气了,那家伙根本就不可能是人,似乎也不是身体关节僵硬的尸体,不过不管她是什么,绝对没有善意。
我拽出m9准备一枪打过去,将韩淑娜的头打爆,还没拨开保险,便觉得有人轻拍我的肩膀,shirley杨在我身后说:“不能开枪,会引起冰壁崩裂的。”
还没等我把手枪收起来,那个没有脸的韩淑娜突然向全身通了电一样,蹿出了藏身的冰缝,张开手脚,象个白色的大蜥蜴一般,刷刷几下就迅速的向我爬了过来。
我和shirley杨见状不妙,不知道“韩淑娜”的尸体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种恐怖的样子,但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一旦被她接触到,就要面临巨大的危险,这时不敢怠慢,赶紧全力向下拉动套锁里的登山绳,快速将身体升上冰渊,最好能将韩淑娜引到冰川上。
我和shirley杨见状不妙,不知道韩淑娜的尸体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恐怖的样子,但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一旦被她接触到就会面临巨大的危险。这时不敢怠慢,赶紧全力向下拉动套锁里的登山绳,快速将身体升上冰渊,最好能将韩淑娜引到冰川上。
但我们上升的速度虽快,但韩淑娜在冰壁上爬动的速度更快,在离冰面还不到五六米的时候,她那张白森森的大脸就已经可以够到shirley杨的鞋子了,冰川上的众人看得真切,胖子和初一两个人不顾明叔的阻拦,举枪探进冰窟中齐射,枪弹都打在了韩淑娜的脸上。
我回头向一下一看,只见韩淑娜白呼呼的脸上被开了两个洞,她的身体也被子弹的冲击力向下贯去,掉落了数米便挂在冰壁上,抬起没有眼鼻的脸向上张望,脸上的两个洞又重新愈合,这时冰渊果然被枪声震动,碎冰不停地纷纷落下,韩淑娜似乎是为了躲避掉落的坚硬冰块,身影一闪,就躲进了冰缝之中。
我和shirley杨趁机爬到上面,再往下看的时候,上面坍塌的一些大冰块已经将那冰缝堵死,我们想要再从这进去找韩淑娜已经不可能了,但这冰川下的缝隙纵横复杂,谁知道她还会从哪里钻出来,而且枪弹对她似乎没有什么作用,十分不好对付。
在这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实在发生了太多难以想像的事情,然而午夜才刚刚过去,距离天亮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风雪什么时候会停难以预料,看来今夜是别想睡安稳了。
众人堵住冰窟,回到帐篷中取暖,折腾了半宿,虽然疲惫,但是都睡不着了,围在一起议论着韩淑娜的事情,彼得黄说:“可能她没被烧死,只是受了重伤,埋在雪中又活了过来……”
胖子说:“怎么可能,老黄说话别不经过大脑思考好不好,咱们都亲眼看到了,脑袋烧没了三分之一,这样要是还不死,那天底下恐怕就没死人了,在上面看她一脸白花花的东西,多半是白毛,这肯定是变成雪山僵尸了,非常非常不好对付。”
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那种东西从没见过,也没听说过,shirley杨问阿香有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地方,才得知阿香根本就没敢睁开眼去看。
众人各说各的理,讨论了很久都没个结果,最后向导初一忽然一拍巴掌,藏地喇嘛们论禅的时候经常会做这个动作,表示突然醒悟,或者加深记忆什么的,初一年轻时经常跟喇嘛去山野采药,也养成了这么个习惯,显然是他此刻想到了什么。
于是我们就停下不再说话,初一对众人说:“一定是被雪弥勒缠上了,两年前还曾有地堪院的同志们在昆仑山摩竭崖遇到过这种事,不过喀拉米尔一带却还没有过先例,昆仑山雪弥勒比恶鬼还要可怕,她的尸体会越长越肥大。”
初一正要讲述以前雪弥勒在昆仑山祸害人畜的事情,却忽然停住了口,在这一瞬间,他的表情似乎也僵化了,和他坐在一侧的明叔、阿香、彼得黄也是如此,都一齐盯着我们身后的帐篷上方,好像那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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