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你一脸白月光[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与归君
“哪儿啊,你忘了他刚刚语气?居然把大巫当成骗子,甚至连兽神都不信了!我才不可怜他,对神都不敬畏,这是活该!”
这些族人你一言我一语,竟然都对阑映没什么同情。按理说,他这样无私地自己承担了神的怒气,是该被族人心疼赞美的,大家伙儿应该一起说好以后照顾他,别让这么好的人受苦。
可是都听见了他出言不逊,他才不是什么无私善良,而是毫无敬畏之心!
阑映靠在姜为身上,觉得身体沉重,耳朵却把这些议论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千般委屈涌上心头,几乎要哭出来。
他哪里知道这些原始人居然不是愚昧的迷信,而是真的知道有兽神存在?
难道不是每个世界的早期,都会经历这样因为不了解科学而产生的迷信吗?
怎么就这个世界,居然不是迷信,而是真的有超自然力量呢?
他头脑发胀,身体发沉,越来越觉得恐怕姜白越那个什么“找人替代姜彪接受神罚”是真的奇效了。一时间恐惧到绝望,同时心里对于姜白越的恨意禁不住越来越深:
同样是穿越的,这个姜白越却竟然如此好运!居然能够得到魔法成为大巫,拥有超自然力量,而自己却傻傻的一无所知。这番对比让人多么不平也就罢了,姜白越竟然不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明明两人当时摊牌互相知道了身份!可姜白越还好意思腆着脸跟他说什么科学,说什么自己传授科学技术、让“巫”成为科学之道……
全是放屁!
这人根本就是藏私不告诉他,背后指不定怎么偷着乐呢。
阑映挣扎着抱住姜为,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阿为,我好痛,是不是宝宝出事了?……救救我,救救我啊……”
姜为抱着他,一脸痛心到极致的模样,忍不住转头对姜白越吼道:“就算他有错,他现在怀着孩子啊!就不能帮帮他吗?”
姜白越目瞪口呆。
他是真的什么也没有做,想了半天也只能解释成这是自己把自己吓得。
知道阑映是心理作用、三观崩塌,再加上孕期不适,才这幅样子,但姜白越也没那个善意和对方解释。阑映想坑他,破坏他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威望,自己只是吓唬一下作为回报,这已经够善良了。
“我只是巫而已,你们要是觉得我能改变兽神的想法,恐怕想多了。”他冷淡地对那对夫夫丢下这样一句话,便转身去看姜彪。后者此时脸色已经渐渐正常,呼吸也平静下来。
姜白越用光明魔法微微感知,就放下心来:“他没有危险了。……浮溟,你好好照顾他,别让他再瞎吃东西。思南,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他转身向屋外走去,身后浮溟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连串的感激从口中吐出。姜白越侧身避开:“不用谢我,与其感激我,不如感激兽神,以后多做好事,让兽神看了开心。”
这年头还没有因果福报的说法,姜白越只好委婉地表达。
他和阑映不同,不觉得这是迷信,而更倾向于认为因果报应这样的理念,是朴素的自然信仰,如果能以兽□□义让它深入人心,未尝不是好事。
姜白越走出屋子。这狭小的屋子里挤挤挨挨都是人,但是不论老少、兽人还是雌性,全都尽可能地挤在一处给姜白越让出一条宽阔的通路来。
这么走过去,竟有种摩西分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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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以后,姜白越明显感到自己的威信加强了,而且所有命令更是被一丝不苟地遵循,没有丝毫阻力。他带着族人加固房屋、找一切可能找到的食物,这使得这个严冬到了目前为止居然还没有死人。
然而原始社会的冬季,往往是最能暴露人本性中自私残忍的一个季节。别说各族间因为食物匮乏相互征战,就是同族,也往往发生欺凌弱小乃至食人可怕情景。
大巫的威信不能解决所有潜藏的黑暗。
暴雪的第四天,族里最弱的一户,房顶被暴雪压塌了。这家是个独户,一个父姆双亡的十岁兽人孩子艰难活着。因为这个年纪半大小子太能吃,他又有点孤僻,竟没人收养,就一个人在老房子里活着。
一个孩子撑不住家里,房屋失修,遇到灾厄难免就出事了。
这孩子去和最近的一家求助,谁知对方家里壮年雄性非但没有帮忙修屋子,反而借机把小孩辛辛苦苦做的几坛子腌菜全抢走了。
那小孩实在可怜,有知道的人就悄悄告诉了姜白越。后者思索了一阵,召集全族开了会。
这时候是隆冬,羽毛一样的雪层层地落下来,沉甸甸地压在枝头房顶,也压在人们心里。谁想开什么全族会啊?尤其是前一阵不才开过?
但召集大家的是姜白越。显现出神迹的、被所有人相信是前所未有的强大大巫的姜白越。
没人想惹怒他,于是都纷纷如约到了大山洞里,就连阑映——从上回被“神罚”之后他就觉得身体不好了,孕期到了后来越来越艰难——也还是青白着一张脸来了。
他是彻底吓破了胆子,半点和姜白越作对的念头都不敢有了。
“大家都到齐了啊。”姜白越环视四周,露出一个笑容,“今天召集大家也没什么别的事情,雪下了多日,难免心情不好,咱们大家一起吃些东西,暖和暖和。”
年轻的大巫身前放了一口大锅,里面装满了水,袅袅的热气从里头冒上来,熏染着大巫俊逸清润的眉眼,看起来特别好看。
——如果这些人懂点后世文字,可能就知道,这大约是一种“仙气飘飘”的劲儿。
听他说吃点东西,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随即就乐呵起来。
大巫没让他们自备东西,这是要请大家吃?不愧是大巫,真的慷慨又富有啊。
然而这个念头还没转完,就见姜白越拍了拍手:“这次呢,是让大家一起吃点东西聊聊天,但是吃的,不是我准备,也不是让你们大家伙准备。”
那是谁准备?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姜白越在众人的视线里扬声冲山洞外招呼:“时辰,你们快点!”
“哎。”果然有个对虎族来说如今已熟悉了的声音应和。紧接着,高大健壮的兽人带着一身风雪的气息走进山东,身后跟着好几个抬着坛子的狼族兽人。
——所以,是狼族请他们吃饭?
这可是大冬天啊,未免太慷慨了吧?!
虎族族人纷纷吞了口口水,心里羡艳又感激。哪知这也不是正确答案——
“我的坛子!我的腌菜坛和肉坛!”
人群里,忽然传出了一声惊叫。大家扭头看去,是姜锤头,孔武有力的一个兽人,一家子都是不吃亏的性子,又莽又蛮。
……他喊着,说是他的坛子?
大家正懵,就看姜锤头几步从人群里穿出来,奔到前头,把狼族兽人们抬的几个坛子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确定道:“这是我亲自烧的,上头我老婆还刻了几个印子,这绝对是我家的!大巫,你什么意思!”
他怒瞪着姜白越,大吼,心想这大巫太恶心狡诈了,不想自己请客居然偷他的菜和肉!……以大巫的好名声,自己家名声又不好,族人恐怕不信。
果然,他这么吼完,没人声援,反而都很怀疑:“姜锤头你又使坏?这次太过分了吧?难道是想独吞这些食物?这做法就是大巫教咱们的,他犯得着偷你的?”
姜锤头险些气炸了肺,正想着怎么才能揭穿这个可恶的大巫,谁知道姜白越自己一口认了:“他说的没错,这是他的腌菜和腌肉,我叫狼族的兄弟们去他家里直接抢过来的。”
啊?!
虎族族人面面相觑,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听错了吧?这可是大巫啊?
就连姜锤头也不信:他就这么承认了?但还是立刻嚷嚷起来:“都听见了啊,不是我姜锤头骗人,是他姜白越就是个偷儿!”
“……我偷你呢,也是有原因的。”姜白越一笑,慢条斯理将姜锤头强抢小孩家所有吃的的事儿说了,然后道,“你既然抢别人的,我们今日也来抢你的。让你尝尝被人抢东西的滋味。”
这下族人都明白了,恍然又不屑地看着姜锤头:“连孩子都欺负上了!这心肝也忒黑了。”
“你、你们!”姜锤头气得哆嗦,大吼道,“那小崽子又瘦又小,弱得像个小鸡仔似的,根本活不过一个冬天!我家吃了他的东西,我家都能活下来,怎么不好了?”
他话音未落,整个人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般,猛地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石壁上,缓缓滑落。
山洞里一刹那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着姜白越白嫩的指尖——它们刚刚陡然射出了金色的光线,一下子击飞了姜锤头。
姜白越收回手,不着痕迹地用左手握住了右手的指尖,悄然换了个坐姿,掩饰自己一瞬间抽空魔力池的虚弱,脸上表情镇定无比:“姜锤头,在我看来,你也挺弱得,不如把你家东西拿出来大家分了吃,也能多几个人活过这个冬天。”
姜锤头生死不知地倒在石壁边上,但其他族人全都明白了姜白越的意思。他们噤若寒蝉地看着那个年轻的雌性,仿佛终于想起,这位是大巫,不仅仅拥有带来美好生活的强大力量,这份强大也同时意味着,他不能惹。
“阿辰,你们族里,杀族人的、抢族人东西的,都怎么惩罚?”
这个刚刚随手甩飞一个强壮兽人的雌性,此刻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笑着问时辰。
而时辰也仿佛没感受到气氛的压抑一般,自然地拉住姜白越的手,在他身边坐下:“我们?杀了族人的人,绑在广场中心的柱子上,族人怎么对他都行——哦,上次就有一个,杀了个还怀孕的雌性,结果被那雌性的伴侣活生生撕成了四五瓣。抢东西的没那么严重,一般……也就人型扒光了挂在柱子上吧。”
他语气随意,却让所有人更加一声不敢吭,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鬼怪。
杀人的惩罚多可怕很直观,但抢劫可也绝非表面那么简单!扒光了不仅仅是羞耻,更要命的是,没有了抵抗各种飞虫的蔽体物和毛发!光蚊子就能叮死你。
“这有些太重了。”姜白越笑眯眯的,“我倒觉得,偷别人的,偷了多少,自己就要拿多少补偿给被偷的人,再拿一份同样数量的分给全体族人;要是抢,惩罚翻一倍。杀害族人的,就捆起来交给死者的家属随意处置。这样挺好的。”
“大家觉得呢?”姜白越还是一张带着笑容的脸,向所有虎族的人询问。
然而他刚刚随手将姜锤头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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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雪在连续折磨了大地十几天后终于止住。
虎族的人们露出了些许欢欣的神色, 欢庆着最艰难的时光过去, 之后靠着姜白越叫他们贮存的食物,再加上平时外出找到的食物,大约就可以撑过这个冬天了吧?
但姜白越此刻心里却完全轻松不起来。
“时辰,你确定?”
“嗯。”他的爱人伸手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这几天时褐他们在附近发现了很多脚印、粪便这样的痕迹。基本可以确定了。”
姜白越的眉心拧了起来。
时辰趁着暴风雪停了, 赶紧过来虎族找他就是为了透个消息。狼族近期发现,在族地附近有野狼群活动的痕迹。
因为暴风雪, 兽人们忍饥挨饿,野生动物也一样。不同的是, 兽人有智慧,懂得贮藏,而野兽没有预备食物, 恐怕比人更饿。
野兽往往知道人的聚居区不好惹, 不敢轻易靠近,而这个时候居然频频出没在狼族的族地附近,显然不是好事。
“咱们两族挨着, 你们也要千万小心。”时辰一面捏着姜白越的手指玩, 一面叮嘱。
“大约有多少狼,你们看到了吗?”
“肯定比平时的狼群都多。”时辰这回严肃了些,“根据族人汇总的情况来看, 直接发现的就有四十多匹……但是如果根据活动的频率和踪迹来看, 或许有一百匹。”
“这么多?”姜白越吃了一惊。狼群在冬天恶劣的条件下会结更大的群, 争取更大的生存可能, 但一百多也着实太多了。这么多饿狼一起活动,实在是不小的威胁。
虎族一共也就二百多人,其中一半是雌性、老者和幼童。这比例比后世低很多,是因为这些人比较弱,生存可能性低。
“还不仅如此。”时辰终于停下了手里闹着玩似的揉搓,脸色郑重,“我让时褐去远处看了,很可能不止一群野狼。这场暴风雪太大了,本来就因为两族今年捕猎过多、鹿和狍子少了,雪灾一过,鹿无法吃到雪底下的草,死得太多了,狼也就没了食物。我怀疑,这些野狼早晚要盯上我们兽人,甚至是已经盯上了。”
姜白越的心彻底沉了下去:“我要去和族长商量一下。”
谁知,一贯对他很看重很客气的虎族族长,这一回却总透着一股阴阳怪气,不但认为他带来的消息没什么意义——原话是“我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超过四十匹的野狼群。就算有,那也是发生在狼族的事情,你担心什么。”——更是暗暗指责他事情太多,不像个虔诚侍奉兽神的巫。
姜白越一头雾水:“他这是闹得哪出啊?”
“我觉得,恐怕你之前给虎族定规矩,惹到他了。”时辰仔细问过虎族族长的反应,分析说,“一般巫能做的就是卜问、治病等等,你之前不断发明新的东西,也算是在巫的范畴。可是你上一回,直接给偷窃、抢劫都定了规矩,这一般是族长的权力。你没知会他就做了。”
姜白越愣了,想了半天叹气道:“我不是没想那么多吗?那现在跟他去道歉?”
这事儿想想的确是他不谨慎了,听说一个十岁孤儿被欺负,气愤之下就直接让当时过来看他的时辰帮忙,顺便召集了全虎族,没问过族长。
“不用了。”
然而时辰摇了头。
“现在的关键已经不是你越权这个事情了。”
“啊?”
“你召开大会没什么,他真正介意的是,你召开大会,所有族人就真的都来了。你定的规矩,所有人就真的执行了。这才是真正让他和你翻脸的原因。”
姜白越猛地明白过来。
关键不是他做了什么,而是虎族对他的行为给出了怎样的反馈。就这一件事,足够体现出虎族对姜白越的尊敬,或者说敬畏。这才是族长无法原谅的。
姜白越这段时间威望越来越高,族长都没表现出不满,他也就忽视了背后可能的芥蒂。然而此刻回想,姜白越才忽然发现,不知何时起,族长已经非但不再组织白越和时辰成婚,反而不着痕迹地说着“这么久了也该落定婚事了吧”这样的话。
现在想来,这恐怕是族长产生了危机感,从起初希望给虎族留着姜白越,到现在希望赶紧让这个阻碍他权力和威信的人离开虎族。
这回的事情,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无论姜白越以后会不会再“越权”,都无法消除族长心里的这根刺。
姜白越想明白了,转头看了一眼时辰——唉,人和人的差距啊。他自己是个科学家,而时辰,最开始哨向世界是个将军就算了,后来呢?西幻背景下社会地位很低的农民之子,这一世又是个原始人,但很多时候对于这些交际、政-治上的事情就是天生知道怎么做似的。
而姜白越辗转几辈子,也培养出了这方面的素养,可是第一反应就是没有人家快。所以才会出现知道小孩被抢劫之后、情急之下做事不周到的问题。也才会要时辰提醒才抓到族长翻脸的关键。
“现在,你想怎么办呢?阿越?”时辰注视着恋人的侧脸,问道。
“我不想和族长冲突。”姜白越回忆起最初大力支持自己的老人,还有些不忍地叹了口气,神色却依然坚定,“但我不可能明知狼群会威胁到我们却不管。”
说真的,他曾坐拥一个国家,曾成为一片大陆的信仰,一个二百人的族群……emmmm,看不上。但族长不会相信他没别的心思。
又是一次全族大会,姜白越当众提出了这件事情,建议这个冬天,虎族和狼族相守相望,一起度过危机。比如把两族的族人一起编队,巡逻、放哨、共同出去觅食等等。
虎族族长听了却冷笑:“这是大巫的意思吗?这么迫不及待想要让虎族融入狼族?大巫别忘了,你还不是狼族族长的伴侣,而是虎族的大巫。”
白越一下明白,族长这是对他怀疑到了这个地步,认为这次的消息是假的,都是姜白越和时辰为了权力、为了让狼族吞下虎族撒的谎。
“族长,这个消息是真实的。”
虎族族长发出一声嗤笑:“一百多头狼一起进攻?大巫以为我们会相信如此荒谬的事情·?”
他对着周围的族人道:“大家相信吗?往年的冬天,就算有狼群也不过四五十匹。一百匹?这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族长和大巫展现出针锋相对迹象,族人们有些不知所措和忧虑。
而族长还在继续。他脸上显露出愤怒,大声道: “我更倾向于,这是狼族吞并我们的阴谋!我们的大巫和狼族的关系太过紧密了!我实在担忧,说是合作,到了后来,我们会被狼族掌控……我说这句话不是为了私心,不是为了一直掌控族长的权力。事实上,我早就考虑过下一任族长的人选。姜为,你是咱们最出色的年轻兽人,我希望在我年迈之后你来接过我的重任,现在我也希望你能够做出明智的判断。”
姜白越有些讶异,但很快明白了族长突然提到姜为的动机。
姜为是虎族最强大的年轻兽人,在族里威望很高,大多数年轻虎族兽人都很信服他——即便是因为阑映 “被兽神厌恶”也没怎么影响他本人的地位,更关键的是,阑映和姜白越有着太深的矛盾了。族长是相信,如果姜为坚决不答应,姜白越不管想干什么都会有很大阻力。
然而,姜为还没有开口,阑映就出言道:“狼群进攻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是真的,的确应该早日和狼族商量,共同应对。”
他的话一出,连姜白越都投去错愕的视线。
开什么玩笑?
这是阑映?
他的意思是支持姜白越?
在众人怪异的视线里,阑映抿着嘴唇没说话。他的肚子此时已经高耸,还有一个多月就会降生。
他依然讨厌姜白越,但不得不说,更多的是恐惧。对方展现出的能量让他惊恐,也让他再也不敢和对方作对。甚至,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内心深处已经开始相信,姜白越做的事情必然是有道理的——拥有那种神奇力量的人,大概是真的能够得到什么别人察觉不来的消息吧?
阑映见不得姜白越好,可他更惜命。
如果真的有一百多头狼对族地虎视眈眈,跟随姜白越恐怕是最安全的选择了。
阑映握紧了姜为的手,后者转头看了伴侣一眼,道:“我也是觉得,谨慎些好,以防万一。”
大巫的建议,姜为的支持,绝大多数族人被说服了。就算有些人其实心里也怀疑是不是大巫想让虎族归并狼族……也没有反对。
很简单,如今虎族的种种变化是姜白越带来的,狼族大家又都熟悉、天天用同一种铜板做交易的嘛,并且,狼族的生活怎么样大家也都知道,比虎族只好不差的。所以,心里某个很小的角落忍不住说……真的合并了又怎么样呢?
族长说姜白越是为了私心,可是,他真的让大家吃饱穿暖、这个冬天目前为止还没有死人。左右就算虎族还是虎族,自己又当不了族长、最有可能的姜为自己都觉得应该和狼族联手,那有什么好说的?
部落合并什么的,和后世国家之间的兼并完全不同,一个族通常几百人,一点天灾疫病都可能全军覆没,为了生存彼此融合不少见,也就像是后来人为把两个自然村合成一个行政村。
多大点事啊?
族长气得火冒三丈,也没能改变姜白越号召大家举手表决时,一只只举起的手。
狼族和虎族的合作,就算是落定了。时辰和姜白越一起,把两族族人中强壮的兽人和会射箭的雌性编成队伍,有些巡逻放哨,有些制造一些弓箭之类的装备,有的负责在安全区域找食物补充储备——比如挖老鼠洞,运气好的时候,洞里往往藏着几十斤粮食呢,老鼠们一家老小也是顿美餐——还有的挖掘族地外面防御性的沟壑。
姜白越本来说建堵墙,这样大家躲在墙后头射箭不是挺好?
结果被时辰残酷地否决了:“阿越,你不看看咱们族地外延多长?建墙要多久?没建好狼群就来了,随便找个没墙的方向进攻就行了。”
……好吧。
在打仗这事儿上,姜白越得认自己就是没这个天赋。
“那你觉得咱们还能做点啥?”
“准备一个给老人孩子雌性躲的安全洞吧。”
时辰想了想,拿了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个示意图。
狼族处在相对平坦的地势上,南边是森林,北边是虎族。虎族北边背靠着一座山,东边又是一大片湖,只有西侧可能是无遮无拦没有防备的,论起来,北边的山可以算是天然安全的屏障了。
“咱们在山上准备个安全洞,在西边多派些巡逻队。狼群进攻的话,从南边来我们狼族能发现,东边过不来,只有西边地形容易进攻——挖条沟保护住吧。万一出事,把两族老少带去安全洞安顿,兽人们也可以集中保护后方,省得被各个击破。”
这主意不错,姜白越依言去安排,而时辰则带着兽人们不断巡逻、加固防御。这样过了好几天,都没有任何狼群的踪迹,渐渐有人开始心思浮躁了:大冷的天,谁乐意没有任何成果地在外头跑来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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