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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你一脸白月光[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与归君
“好容易烧热了,又开门窗冻着,这是傻子哩。”有人私底下嘀咕。
姜白越没看出是谁,只是严肃道:“这是兽神的忠告,倘若不按照这样做,将会失去你的性命。”
他强硬的姿态恫吓住了不少人。有关姜白越的神奇,让他们在将信将疑的时候都会本能地选择听从。
白越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补充:“不过咱们的炭都有限,这个冬天,就像族长说的,会很难捱,很漫长,早早把炭耗完了,以后想要用也没有了,大家自己注意控制。”
族长和大巫各自讲了一番话,就准备让大伙儿散去,就在这时,有个不过六七岁的兽人娃娃跌跌撞撞从山洞外面冲了进来,挟着满身风雪的寒气,口中带着哭腔:“不好了,不好了,我阿父中了邪了!他要死了!”
大家都是一惊。
一个雌性从人群中抢出来,惊恐不已:“豆子你说什么?!”
那叫做姜豆的孩子脸上已经淌了泪水,抽抽噎噎的:“阿姆,阿父不对了!他胡言乱语、手臂和腿脚都胡乱挥动,一会儿身体就抽一抽,嘴里还吐出白沫了!”
他叫做阿姆的雌性几乎直挺挺晕过去,被人接住、摇晃,才醒过来,立刻扑到后排的阑映那里,往地上一跪:“阑映!你不是会什么医吗?快救救他!救救我家阿彪!”
阑映这时已怀孕八个月,挺着大肚子,见他扑过来赶紧躲开:“你干什么?”
“对不住,对不住,我是太心急了,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家阿彪吧!”
那雌性哭得凄惨,周围的人全都看得不忍:“阑映,你帮帮他?”
阑映看着扑在自己脚下的雌性,认出是当初和阿覃婶一起背后议论自己体弱、孩子不好说的浮溟,心头冒出一阵痛快:
叫他背地里诅咒自己!现在这难道不是报应?
此刻的阑映,早已不是曾经那个虽然说不上很善良、但有起码职业操守的医生了。到兽人世界的八个月,他从人人追捧到被鄙夷轻视,这份落差之下,再加上艰难的生活条件、突然进入婚姻、以男人之身怀孕……种种变故,让他的心里多出了八分冷漠。
“我身体也不大好,不方便给人看病。”阑映做出遗憾的表情。
浮溟猛地抬起头看他,脸上全是哀求:“我求求你,我求求你阑映,你要什么你说!只要我能做到都行!”
阑映心里感到满足。他正想再磨一阵,姜为已经看不下去,直接道:“浮溟你放心,都是族人,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又转头对阑映说:“就去看看,不会累着孩子的。”
阑映的手心猛地攥紧。
他还没有发话呢,姜为就这么越俎代庖了?是把他当成老婆、就觉得可以随便左右他了,是吧?
不甘的年头在心里起伏,但阑映最后还是没有出言反对,而是有些冷淡地点头:“走吧。”
浮溟大喜,从地上爬起来,拉着儿子就往家里跑,不少担忧的族人都跟上去,姜白越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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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浮溟家里,果然看到他的兽人姜彪嘶声力竭地大吼着,用头疯狂地撞墙,嘴角还有白沫。
阑映心里就一沉,这反应,有些像狂犬病之类的,也有些像是……吸-毒吸大了造成过度亢奋、出现幻觉、妄想等等。
“按住他。”
几个兽人上去控制住姜彪,阑映伸手搭上对方手腕。
他中西医都学过一些,基础的把脉还是可以的,但把脉不像很多古代传说或是玄幻故事里说的那样神奇,很多时候不是太准,无法确定病灶。他只能判断出姜彪身体状态不佳,体虚气弱,不像是一个正常壮年男性的体魄,而此时出于非正常的亢奋状态,心跳很快,暴躁失常。再看他瞳孔,甚至有些微微放大,面色青白,但两颊不正常地晕红,额角脖子都是冷汗。
“他吃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没有?”
阑映询问那个叫做姜豆的孩子。后者这会儿心神不定,呆呆地,被问了三遍才回过神,想了好久说:“阿父……阿父这几日病了,怕自己活不过冬天……今天跟我说他要去找‘神露草’,希望吃了能够得到兽神的庇佑……”
神露草,据传是大巫“觉醒”的必备材料,榨汁得到神露,饮下之后能够见到神明、获得传承的,就成为了巫。
但阑映也好,姜白越也好,都明白这极大概率是一种天然的毒-品,有较强的致幻功效,而体质对此敏感的人就能成为大巫。
但因为大巫都是雌性,几乎没有兽人说想尝试一下神露草。而这个姜彪尝试了,不幸的是,他对于这种毒-品反应极为强烈,而看这样子是服用过量,直接进入了幻觉状态。
阑映有了些想法。不能洗胃,或许可以先催吐。只是,以这个世界的条件,就算让他吐出来,之后也没法开药,没办法好好照顾。他犹豫着,正张嘴准备说应该怎么催吐、之后怎么休养,转眸看到周围人当中站着的姜白越,忽然眯起了眼睛。
……这个姜彪,身体底子本身就差,他儿子也说他病了很久,如今碰上“毒-品”雪上加霜,这么一折腾,就算吐干净了恐怕也去了半条命。
更不要说这是冬天了,天寒地冻,没吃的,原始人也不懂怎么照顾病人,就算自己治了,大概率这兽人还是要死的。到时候这些愚昧的原始人还要怪在自己身上,抹黑自己的名声。
治了不如不治。
不过,“神露草”这东西……倒给了他一点灵感。
“他吃了‘神露草’?”阑映做出吃惊的表情,“这是只有大巫才可以吃得宝物,倘若是其他人服用,难免会受到惩罚。他这个样子不是别的,是兽神发怒导致的。”
姜白越眼睛一下子眯起来,砖头看向阑映。
阑映全当没看见,依然怜悯地注视着疯狂中的姜彪:“别的病我能治,这个却不行。这是兽神的惩罚,只有受他眷顾的大巫才可能代替他、求得神的原谅、让他康复。”
这听起来十分合情合理。
尤其是在姜彪吃了神露草的前提下。
浮溟怔了怔,焦虑地在人群众搜寻环视。热心的族人们纷纷让开通路:“这事儿得找大巫!”
“是这么一回事!神的惩罚,那只有大巫可能解除了!”
“阿越,大巫!大巫!求你帮帮他!豆子还这么小,不能没有父亲啊!”浮溟哀求着,冲过来紧紧抓住了姜白越的双手。后者看了他一眼,抬起头,目光穿过憧憧人影,对上了阑映得意的眼神。





糊你一脸白月光[快穿] 81.81
原始时代的人们, 淳朴, 简单,当他们信任你,就会投以盲目的热情。
是天使,也是魔鬼。
姜白越遥遥注视着阑映,看见他眼里的得意与嘲讽。像是在说, “自作自受了吧?让这些愚昧的人这么信赖你,一旦你无能为力, 就会被反噬”。
姜白越的眼底掠过冷意。
他看懂了对方的意思,那份昭昭恶意几乎要从嘴角的弧度里蔓延出来。
——然而, 一个好的医生,就算是无法治愈病患,职业道德也会让他/她选择尽可能挽救病人, 而不是为了一己之私用病人的性命去陷害别人。
姜白越一直以来表现出的都是在铸造等方面的天赋, 而没有医学上的。阑映不知道他是药剂师,或者说,是基于断定姜白越不是医疗行业的人的前提下, 选择将患者推给姜白越。
浮溟还在哭嚎, 而姜彪疯狂的模样也让族人们不忍,迟疑着帮腔,希望姜白越出手。
姜白越有很多办法可以维护自己的名誉地位, 哪怕不出手。
事实上, 真正做过神, 他完全不像阑映想象的那样束手无策。就算他救不了姜彪, 也有足够的说法让所有人想不满,也不敢不满。
可是,眼前这些人,祈求而希冀的目光让他心生恻隐。没有能力也就罢了,他有魔法,哪怕被削弱得再弱,也毕竟是可以涤净阴霾病苦的光明魔法。
同时这段时间,也足够让他了解这片大陆的草药,脑海中浮现出好几个方子,斟酌利弊。
他没有再看阑映一眼,而是双手试图扶起浮溟:“先起来,我会尽力而为,但我不能保证我一个巫可以解决问题。你们也都知道,神露草,是神遴选使者的灵草。”
他丑话先说在前面,避免如果出现意外对方不依不饶。
而这个时候,浮溟哪里听得进去?他哭着喊着抱住姜白越的大腿,不肯起身:“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大巫,求你求你试试,求您祈求兽神怜悯……”
这反应正中阑映下怀,他唇边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而姜白越叹了口气,伸手拽过思南耳语,叫他去摘几种草药,样子描述得清清楚楚,避免他找错。自己则指挥着浮溟给姜彪灌下去一杯水,然后用筷子伸进姜彪的喉咙,找到地方压了压,刺激得姜彪一下子身体前倾,然后哇的一声全吐了出来。
姜彪痛苦地呕吐着,将胃里的东西到了个干净,之后脱力般地双腿一软,还是几个兽人赶忙扶住才没倒在肮脏的地上。他身体虚软地靠在旁人的肩膀,脸色煞白,一点血色没有,虚汗布满了整张脸,身体甚至微微抽搐起来。
这模样完全在阑映的预料当中。他冷眼看着姜白越,准备获得对方惊惶犹疑的表情:催吐简单,但是之后的护理呢?
这鬼地方连牛奶都没有——就算是姜白越有头母牛,可又没产仔。他拿什么帮助姜彪护理?那种神露草的毒性可不轻。
然而姜白越的脸上没有丝毫异色。即便是浮溟凄厉的哭嚎也没有让他显露出半点惶惑,这副表情显然让骚动起来的虎族族人们又镇定下来:这可是大巫,之后肯定有妙计。
这时被姜白越叫去采草药的思南匆匆冲了回来,脸蛋手指都冻得通红,掌心抓着几棵模样不同的药草,但或许因为天寒地冻,都蔫巴巴的,草叶上带着霜雪。
阑映瞥了一眼,差点笑出来:姜白越该不会是准备用这些东西给姜彪治疗吧?西医制药需要严密的实验室环境,而哪怕姜白越学过中医,会开方子,这个世界的植被和他所熟悉的也有着不少差异,更不要说现在是多么匮乏的环境了,常见草药几乎找不到的。
但姜白越语气镇定地吩咐:“拿石杵来,还有石碗。再烧一锅水。”
姜豆赶忙从厨房拿了他要的东西,把陶锅坐在火上。姜白越洗干净那几棵貌不惊人的草,用石杵把它们捣碎,等然后放到锅里煎。
姜白越来这里这段时间,早已摸清了常见植被的药性。这几根草里面,叶边缘呈锯齿状的,药性温补,对肠胃很好;那一棵,色泽深绿、根茎紫红的,清热去毒,有助于排尽毒性……
而最关键的几棵草药,正是长在神露草附近的一种长茎草本植物,秋季时开浅红色小花,只是如今早已谢尽了。
有言道万物相生相克,所以毒物七步之内必要解药。这话不全对,但很多时候有它的道理。姜白越对于神露草一直很好奇,顺便也了解了一下这种会开红花的草,给它取名“朱颜”。
这草旁的没什么特别,独独能让因为神露草陷入幻觉甚至癔症的人清醒,化解体内毒素。
姜白越斟酌着将几种草药的比例调整一番,在锅中煎成一碗药,盛出来等着晾凉的时候,环顾周围道:“你们也知道,神露草是兽神送给我们的草药,贸然食用的后果是很严重的,就算我出手,也无法解决姜彪受到的折磨。”
浮溟的哭声一下子尖锐起来。族人里头更是发出叹息和错愕的响动。
“……大巫,您再试试吧。”很多人不甘心,祈求着,“您可是大巫啊。”
阑映嘲笑地勾了勾嘴角。他倒要看看姜白越如何收场。这些人可以把他捧成神,就也能让他摔得很惨。
“我话没有说完。”姜白越对阑映想什么全然不知情,他只是看着周围的族人,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神秘而遥远,就像是真正的神的使者一样,“兽神的惩罚,如果我们可以随意改变,兽神的尊严何在?他岂不是谁都能冒犯?——你们想让我救姜彪,这可以,我愿意替他祈求神灵的恩赐。但是,作为代价,想要救他的人,将会代替他接受神的怒火。我能保证这个人不会如现在的姜彪一般承受痛苦,但他从此将不再被兽神庇佑。”
他语气平静和缓,近乎冷淡。
之前小声议论、交头接耳的族人们这一刻静得鸦雀无声,就连哭啼哀求的浮溟,也好像嗓子被堵住了一般,哑然说不出话。
……不再被兽神庇佑啊!
这是被神抛弃的意思!
可是,这片大陆上的人们带着朴素而原始的信仰,认为,每个族,每个人,都是在兽神的眷顾中诞生。
被神抛弃,听起来仿佛没有什么直接的后果,但从此这个人将与其他人判然相别。这个代价,在单纯的原始人眼中,简直太大了。就算是和姜彪有着极深的感情的浮溟,一时也做不到立刻答应。
姜白越不是想恐吓他们,而是他——还有他所代表的神秘力量——不可能解决所有问题、予取予求。他不想让虎族培养出对他的依赖思想,甚至将他能解决问题这件事视为理所当然。毕竟,一族,甚至一个时代的发展,绝不可能靠一个人的力量拉动。他不希望自己给这个世界带来的改变在他身后消失、不希望失去他的虎族陷入混沌脆弱。
所以他得让这些人明白,所有所谓“巫”的力量,都要付出代价。而科学,和每个人都能掌握的技术,才是真正能够依靠的。
——当然了,他不至于真的为此害一个人被视为“被兽神抛弃的”。之后一定是会找机会“赐福”,再解决后患的。
“想好了吗?”
姜白越带着凉意的声音响起,如同真正的神明。
浮溟咬了咬牙,脸上露出混合着恐惧和决然的表情:“……我……愿意……”
“行了,少装神弄鬼吓唬这些人了。”阑映鄙夷地撇嘴。在他看来,这是姜白越心里没底、束手无措,而选择制造恐惧给自己解围。
他心里嘲笑,认定姜白越故弄玄虚,于是大声道:“我来,我来当这个代替姜彪受罚的人!你……祈求兽神去吧。”
他语气里带着嘲讽,但此刻其他族人全都没有注意这一点,而是震惊地注视着阑映。
……这段时间,他们渐渐以为阑映是那种沽名钓誉之徒,没有什么本事,靠一些不知道哪位大巫弄出的好东西招摇撞骗,本性也懒惰冷漠,同族人们相处不佳。
可现在看来,他分明是个善良无私的好雌性啊!
“是我们之前错怪你了。”几个原本和阑映争吵过的人歉疚道,“你放心,就算你失去神的庇佑,我们也不会驱逐你、隔开你。”
而姜为则一把攥住了阑映的胳膊。这个脾气比较温和的兽人头一回疾言厉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不是可以随便开玩笑的!你还怀着孩子!”
……孩子将会降生在隆冬,如果再失去了神的保护,天呐,那该是多么可怕的未来!
“好了,阿为,别犯傻了。”阑映挥开他,嘲笑,“他只是个骗子而已,我说了很多次,你们都不信。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能让什么兽神不保佑我!”
这一下,刚刚感动的人,又把到了嘴边的感激收了回去。这一句话清清楚楚,看来他不是勇敢善良,而是愚蠢无知,缺乏敬畏。不仅仅是对姜白越这位值得尊敬的大巫,甚至还对所有兽人和雌性的神明——兽神不敬!
离阑映近的,忍不住躲开他,注视他的眼神也带上冷然和厌恶。
一个不尊敬兽神的人,他们不能与之为伍。
而姜白越则叹了口气,深深地望着阑映:“你确定吗?”
“他不!”姜为死死拉着阑映的手,脸上的肌肉都紧绷了,“他不!”
“我确定。”然而阑映用比他更大的声音回答。
这一刻,他心里有一股执拗,执拗地想要证明自己是对的。
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生活水平和环境的巨大落差、许多尝试(比如养猪)的失败、以男子身怀孕的世界颠覆感,还有对姜白越从起初的不满到如今发展成的执念与恨意,全数涌上了心头。
他死死地盯着姜白越,想要打倒他、将他踩到脚下,证明自己才是对的、更好的。
就连姜为的阻拦也变成了不信任和愚昧的标志。
姜白越看着他,脸上露出一点怜悯:“好。”
那一刻周围所有的人都倒吸了口气,姜为猛地吼道:“不——!”。只有阑映,固执地,不为外物所动地,只是盯着姜白越,想看看他有什么花样。
然后,在他因为惊骇至极而扩大的瞳孔里,那个被称为大巫的雌性,闭上双目,缓缓托起的双手间,陡然显现出一团金色的光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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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金色闪耀在少年的双手之间。
淡淡的光芒照亮他的眉目脸庞, 近乎神圣。
“我的兽神啊……”虎族的人们倒吸了一口凉气, 怔怔地,喃喃地,恍惚地望着眼前的人。
甚至,有人膝盖一软,就跪坐在了地上。
就算对神深信不疑, 就算无比坚定内心的信仰,真正看到神迹的感受也是完全不一样的。从来没有——也从未听说——有哪位大巫能够展现出这样神奇的光芒和力量!
他们见到过大巫拯救濒死的人, 看到过大巫“通灵”时的神奇,但这样的光, 温暖而又灿烂,让人莫名生出敬仰与崇敬。
哪怕,这个时候, 这些人不懂什么叫做“神圣”, 但此刻他们心中模模糊糊感觉到姜白越身上有一种遥远的气息,偏偏却又让他们禁不住渴望靠近。
他们不知道,这是一位拥有神格的神明, 才可能拥有的气息。即便能量的强度被压制, 骨子里透出的东西也还是在的。
比起这些人,阑映此刻才真的叫震惊,堪称魂飞魄散。
……他看到的是什么?
姜白越手里在发光?!
这是魔术吗?肯定是有原理的对吗?有障眼法?是不是萤火虫之类的?又是不是什么化学试剂?
他的想法一个个冒出来, 又不得不被自己否决。
姜白越在众目睽睽之下放出了光团, 阑映更是全称盯着他, 如果对方闹鬼, 根本不可能看不出。
……难道?难道是真的?
魔法?
阑映呆滞地看着那一小团暖色,整个人陷入到了怀疑人生的境地,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
他一直认为这里的人对所谓兽神的崇拜是愚昧的,而大巫这个职业,根本就是原始时代人们对于自然的敬畏和困惑所衍生出来的职位,根基脆弱而虚假。
姜白越?当然是个明知没有神仙还骗人的骗子。
他没想过连穿越这种事情都能发生、这里的人都能拥有两种形态变成野兽,这个世界的规律和他曾经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他引以为傲的文明,不是照搬过来就可以的,两个世界的发展方向也未必一致。
他过分自信了,也就轻视了这个世界的一切。
姜白越瞥了一眼阑映惊骇的脸:“既然有人愿意为这次祈祷付出代价,那么我现在请求兽神的意志。”
他闭上眼睛,单手按在胸口,口中呢喃着玄妙的语音——是西幻大陆的语言。没有人听得懂他在说什么,却能感受到抑扬顿挫的节律,和随着他的语音平静下来的心情。
一段祝祷词念诵完毕,他指尖微动,那一团融融的暖光忽然腾起,向着瘫软在床上的姜彪飞去,坠落在他胸口,随即融入他体内。
这是姜白越攒了许久的光明能量,能够祛除体内的杂质,改善身体。
姜彪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呼吸变得平稳起来,胸口原本微弱到近似没有的起伏也重新幅度大起来。
浮溟几乎瞬间是喜极而泣,立刻扑到了床边,抓住姜彪的手。
“先放开他。思南,把这碗药给他灌下去。”姜白越吩咐道,思南立刻照做,动作比平日还快三分。
如今,没有任何一个人对姜白越提出质疑,他们都坚信大巫是得到了神的指点。
而另一边,阑映觉得随着姜白越不断念出的语音,自己身上越来越沉、越来越重,似乎双脚都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他恐惧地向后靠在了姜为身上,声音颤抖:“阿为!阿为……扶住我!”
姜为看着他煞白的脸色,心中恐惧而担忧。他禁不住向姜白越道:“阿越……你,你帮帮阑映好吗?求你,别让他被兽神抛弃!”
姜白越本来正在指导思南给姜彪喝药,闻言略带诧异地转过头:
什么“兽神抛弃”当然都是吓唬阑映的。他就算讨厌阑映“祸水东引”、身为一个医生居然不顾病人的性命拿来打压自己,也不至于对一个孕夫真的做什么。
最多使点小绊子让其他人对他心怀芥蒂,不会真的伤害对方身体。他报复也会等到对方生产之后。
——而且,这个世界,他的魔力是真的被压制到了极点,就刚才弄个光球出来给姜彪改善身体,都要把他丁点大的魔力池抽了三分之一,让他肉疼不已,还浪费能量收拾阑映?
然而看了一眼阑映,对方确实是脸色惨白地靠在姜为身上,和之前面色正常的样子判若两人,那样子说是大病都有人信。
姜白越心里正纳闷呢,就有其他族人指着阑映声音尖利:“这是兽神的意志!他代替姜彪承担了神怒!”
“这可真是……太可怜可惜。唉,连浮溟都还没应呢,怎么他就答应了?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姜彪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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