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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你一脸白月光[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与归君
徐伯伯对徐穗这个侄女好像挺不错的,一听徐穗说要去他家附近逛街,问能不能顺便一起吃个饭,立刻就答应了。
洛白越两人跟着过去,路上问了些关于徐伯伯的事情。
徐伯伯开了一家公司,主营是做日用品生产的,主要销售渠道是出口。结果前几年经济形势好的时候盲目扩大生产,向银行贷款建了新厂区,后来赶上经济形势下滑、出口萎缩,销售额少了、债还不上,一下子公司就岌岌可危了。
“……前一段时间还听我父亲说,他想抵押了厂房跟我爸的银行贷款,希望我爸帮忙加快进度什么的,其实就是想让我爸促成这个事儿。但我爸……他这人说他多大公无私也不是,但你们也知道最近是行长要换任的这个时候,肯定是谨小慎微一点错不能出。我爸查了之后发现他那厂子产权不太清晰,转了几道手,中间程序复杂,这厂区一半又建在一个村子的土地上……我爸就直接给他打回去了,让他再重新做材料申请贷款,后来好像也就没信儿了,不知道是不是放弃了……”
徐穗情绪不高地絮叨着。
洛白雪和洛白越对视了一眼:这么说,就是这位徐家大伯,其实也是和徐父有矛盾、有动机的。不过这个动机不怎么站得住脚,亲兄弟,而且以徐穗的表现来看,两家关系显然很好,让重新提交贷款材料这么点事儿,至于害人?换成是他们,也不愿意怀疑这个人,而是怀疑和徐父竞争行长的对手。
见了徐伯父,洛白越不得不说,这人看起来实在很有亲和力,长得和徐父一模一样,但笑起来就是自带慈和光环,弥勒佛似的。看到除了侄女还来了两个小年轻,也不意外,哈哈笑着跟徐穗说就是应该多和朋友出去玩玩,又说他有个朋友开个私房菜馆,不如做伯父的请孩子们吃一顿。
洛白越都不想怀疑他了。
徐穗也是刚刚车上表情沉重,这会儿语气都像撒娇,说不想在外头吃,能不能叫到徐伯父家里去吃,舒服。她伯伯也一口答应了。
去了徐伯父家,徐伯父徐伯母两个人特热情,说来两口子也是大老板老板娘的,叫了一桌子好菜招待,徐伯母自己还又下厨做红烧鸡翅,亲亲热热的。
洛白雪都悄悄扯着洛白越袖子问他说别搞错了。
——对徐穗这么好,这能不是亲人?这能害她爹?
洛白越却摇摇头没说话。刚才在外面没那么明显的感觉,但是来了这家里,那股淡淡的节节草的味道就透出来了。不重,一股自然地气息,然而洛白越感官何其敏锐?一下子就察觉了。再把魔力运用到双眼,就看见徐伯父身上有一点半透明的因果线飘飘荡荡地向着里屋蔓延过去。
他心里有了盘算,借着上厕所的借口往屋里走了两步,想着很多人家里可能有摄像头,自己没进去,在洗手间掐了一节厕纸捏了个怪模怪样的纸人,魔力一点就活泛起来,顺着墙根溜出去了。
他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回到桌子上,心里却一心二用,一边听着桌上聊天,一边操纵那个小纸人。
纸人一路跟着气味溜到了主卧,拽着床单爬上床,蹭到床头柜,费力地掰开一条小缝钻进去,不一会儿就摸到了一样东西。洛白越在客厅里坐着,手在桌子底下掐出不同的符号,那小纸人便按照他的操纵打开盒子,钻进去,抱住那东西,带着那东西隐身,又一路跑回客厅,窜上了洛白越的膝盖。
洛白越佯装无事,手在桌子下面将东西慢慢分辨着。
那是个木雕的二头身人偶,上面缠了绳子,背后贴着一张纸,摸上去是符纸的质地。小人后心插了一根银针,大约是胳膊的位置也有一根。
他心里有了把握,之后一脸正常地吃了这顿饭,出了徐伯父家的门才把手心里攥着的小人偶拿给徐穗看。
徐穗看了一眼脸就白了:“这是什么?”
“你猜到了不是吗?”
“……真的是他?!”徐穗摇着头不能接受,“不应该,不可能啊。他和我家关系这么好……”
“矾、硝石、铜青末、节节草,煮了鲙残鱼的汤沸着的时候和进去,酽酽的一碗,再割了手腕放进去半杯血,,一直煮,煮到快干了的时候拿出来冻上,用雷击木雕成人偶,中间挖空,把处理的血物放进去,缠好。贴上生辰八字。”
洛白越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套话,有些强硬地把小小的人偶塞进徐穗的掌心。
“你可以骗自己不是他放在家里的,不是他泄露了你父亲的生辰,不是他故意放自己的血代替你父亲的。但是,这东西做出来不是一般的巫蛊人偶,它上头有一股若有似无的牵连之气,一头拴着这人偶,另一头隐约系在你伯父身上。”
“什、什么意思?”
“这叫母子偶,两两相牵,把你父亲的气运转移到另一只人偶上。只是你父亲和你伯父是双生兄弟,两人之间气机牵连更紧密,你伯父也是个狠人,干脆没有制作另一只偶转化气机,而是直接以身为偶,将自己和这偶人联系在一起。这也难怪几位大师都看不出来。一般用诅咒也好阵术也罢,夺取人生机气运都有明显气机转换之相。同胞兄弟之间气机牵连,本身就能遮蔽一定天机,他又以身为偶,更是消除了巫蛊人偶自带的阴气。”
徐穗听得半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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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父不信这些个, 徐穗怎么说都不信, 还指着洛白越鼻子说这是妖言惑众。
洛白越没辙了,说:“我还没处理这人偶呢,留着是想听您说怎么办。那这么着吧,您既然觉得我是骗人,那我怎么折腾这人偶都没作用、您哥哥那边都不会有反应。我是徐小姐请来的, 她希望我能解决您的疑难杂症。正好,我用法术处理了这个人偶, 您身上就能轻快了,以后慢慢养好。不过先跟您说一声, 您哥哥那边,作为母子偶的母偶,会受到什么反噬, 就不一定了。”
徐父不信。徐穗呢, 信了,但是她心里这会儿恨她伯父恨得要死,才不管对方会怎么样呢, 就冲洛白越说:“那你动手吧。”
洛白越点了点头, 抽出自己之前画阵法的笔,上手就把人偶上缠着的细线挑开,然后肉眼可见的, 那人偶腾起一股青烟, 飘飘忽忽飘到木桌上, 竟把桌子蚀出一个大洞, 显然是腐蚀性的。
徐父都惊住了,看着洛白越的手表情茫然。
洛白越手上包裹着魔力,半点伤不到。他很耐心地顺着细线缠绕的方向,用笔尖一点一点把线挑开,笔尖上金色潺潺,好似阳光般层层推进,将那青烟逼得一步步后退。
等细线完全拆了个干净,洛白越把笔倒过来,拧开末端的盖子,露出一截红色的蜡。他随手一星魔法把蜡融了,滴在人偶背面墨迹淋漓的符纸上——上面写着的是徐父的生辰八字和姓名。
那艳红一抹,如同鲜血,落在黄色符纸上,将所有墨迹覆盖得严严实实。
洛白越弹了弹人偶后头那两根针,没上手拔,一火星子烧下去给烧没了。然后才问徐穗要把刀,徐穗出去让家里保姆拿了,这当口,愣了半天的徐父才堪堪回过神:“你这个,不是什么魔术,不是化学反应?”
这是已经动摇了,但还是不太愿意相信。
洛白越也没生气:“等我彻底收拾完,您给您哥哥打个电话问问,看他有事没事就知道是不是魔术了。您哥哥总不会配合我骗您吧?”
这说的叫什么话!
徐行长差点没气得骂出来,但是他跟着老婆也接触了些大师,不管真的假的,都有股子傲气。这位小大师再年轻,如果是真本事,被自己当骗子骂了半天,说话不好听已经是给面子了。他强行忍着,看着洛白越引刀向着木偶劈去。
那普通的一把菜刀,到了他手里刃口就忽然染上一抹幽蓝,劈下去的时候不是硬邦邦砍在木头上的响声,而是如同火焰烧过一般,发出细微的“嗤嗤”声。
徐父看得目不转睛,看着那偶人上头又一次腾起一股青烟,似乎挣扎了一番,渐渐弱下去,等到偶人被彻底劈开、中间就流淌出殷红来,似乎有谁把血液封堵在其中。
徐父看着,胸口就一阵恶心,发出呕吐的声音。
徐穗慌了:“爸?!”又问洛白越:“我爸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断开母子偶的牵连,会有一些难受,等我彻底毁了这东西就好了。”
说话功夫,人偶里头的血色被菜刀上蓝色的火苗烧了个干净,紧接着,人偶也彻底化成一把灰末,洛白越拍拍手就消散了。
徐父与此同时猛地咳嗽了一声,哇地冲着床边吐出来。
定睛一看,他吐出来的竟仿佛是一团血块,十分恶心,散发着臭气。
“这、这……”
徐父指着那团呕吐物,手指都在抖。
“您没事了,沾染阴气的血液结块吐出来就好了。”洛白越很淡定,“如果您还不信,可以给您哥哥打个电话。”
不信?
怎么可能还不信?
徐父握了握手,感觉到平时筷子都要拈不起来的手虽然还是虚弱,却渐渐知觉清楚起来,像是久病初愈,而不再是那种被什么东西抽空了一般的虚软。同时,胸闷的感觉也不翼而飞了。
他坐在床上愣了半天,最终咬咬牙:“穗儿,给你伯伯打个电话。”
徐穗打了,没人接。换成她伯母,接了,免提放出来,对面全是哭腔,说是她伯伯不知怎么就忽然一个踉跄栽倒在地,额上青筋乱跳、手脚抽搐,才叫了救护车。
徐穗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反应比较好,是该难过还是该愤怒。
——会这样,应该就是大师说的“反噬”吧?这么久以来,父亲的病痛,全都是那个人面兽-心的伯父害的!
她挂了电话,眼睛红了。
比她还难受的就是徐父了。但到底经验丰富位高权重,在外人跟前强忍着没露出情绪来,只是对洛白越道了谢,然后哑着嗓子让徐穗好好感谢大师和她那位朋友(洛白雪),又对洛家姐弟说这会儿家里太乱,改天再请两人吃饭,必然会好好感谢一番,而且说不得背后还有其他事情,也想请洛白越帮忙。
洛白越自然无不应的,笑着答应,不打扰这父女俩收拾心情,和他姐一起回家了。
转天洛白雪告诉他,说收到五十万,说是徐穗汇过来的,让她转交给大师。
这五十万洛家不缺,难得的是人情。徐穗父亲不说,她母亲在港城的老家正转型奔着影视去,这投资以后就好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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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白越这儿忙活起来,穆时辰那边心里头乱七八糟的,一会儿是岌岌可危的唯物主义世界观,一会儿是自己养的猫是弟弟的前男友、自己还仿佛对他动心了,又一会儿是倒霉弟弟现在身边还有个修-真者搅风搅雨……
洛白越走了之后,穆时辰就开始寻摸了解玄学界的方法。
他一面安排人打听,一面在自己几个好友的群里问了一声:“你们听说过玄学界吗?”
有几个朋友就笑话他突然迷信了,也有人开玩笑说听说过然后说家里老人才烧香拜佛、他整这个是未老先衰。
但有个表弟就单独发微信给他问:“哥咋了?碰上什么奇怪的事了?”
……这是对玄学界有了解啊。
穆时辰眼睛一眯,不着痕迹地和这表弟聊起天来,半晌把话套出来了。
这个表弟佟海阔是穆时辰表姑的孩子,表姑嫁到了佟家,也是个累世大家。然而今天穆时辰才知道自己对佟家的了解是冰山一角,人家不单是个有才有权的大家族,还是个修-真的家族,在玄学界很排的上号。
那表弟底儿都抖落干净了才发现不对:“哥啊,你到底是要干嘛啊?我啥都说了……按理说这事情不能随便往出漏的,你这个……总得告诉我你问这些是为什么吧?”
穆时辰没想把洛白越的事情往外抖,先不说他自己都乱着呢,就说洛白越死而复生、有个来头似乎很大的这个事情,说出去可能会给对方带来麻烦,他心里有分寸。
所以只是告诉佟海阔,穆时斐现在的男友可能有点古怪,而且找洛家麻烦去了。
“这是坏了规矩!”穆时辰一说他表弟就急了,“用这种下作手段对付凡人……”
背地里这么干的人肯定是有的,但是超自然事件处理部门都是知道一个抓一个的。这肯定不是能够放在明面上说的。
“海阔这事儿你不用管,我问你也不是因为他的事情。我就是想知道,普通人有没有可能,也跟你们一样学着修炼?”
穆时辰这么一问佟海阔就没声了,半天支吾着:“哥,我家这个规矩,按理说是只有佟家人才能学……”
“我不是想为难你,也没有说非要学佟家的功法,只是想和你了解一下,普通人有没有可能学会。按你的说法玄学界门派不少,我或许可以去别的门派拜师。”
至于怎么会有这个念头,穆时辰自己都有点说不明白。
按理说他年纪轻轻位高权重,绝对的人生赢家了,没必要去修炼一门陌生的法术。修仙什么的,说的再好听,穆时辰不是小孩子,知道世上没有随随便便成功的道理,那肯定是要辛苦修行的。然而他就是有了这个念头。
思来想去,可能也就是因为那个毛绒绒窝在自己怀里好几天的家伙。
……想和他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心思他自己都不敢深挖,稍微触及就转开念头,生怕放出心里渴望的野兽,把理智所维护的平静生活狠狠打破。
——要是真动了心思,想想穆时斐,想想家里老爷子,那就是一团乱麻!
穆时辰心里想什么,佟海阔不知道。他就听出他表哥对于修炼这事儿上心了。
他和穆时辰关系是真的好,打小一起玩的,犹豫半天就咬牙道:“这不一定,得看有没有修炼的天赋。佟家有测试修炼天赋的测灵石,我改天偷出来给你带过去试试。”
“够兄弟。”穆时辰就笑了,“咱俩也不说见外的话,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了。”
佟海阔嘿嘿就笑了,那点要偷测灵石给外人用的忐忑全被喜悦抵消了:谁不知道这代里头就穆时辰出息?他那儿认识的大人物一堆,自己正盘算着搞一个休闲度假山庄,要是穆时辰帮着把人脉搭起来,这就是往赚钱的路上走。
佟海阔果然拿了测灵石来,教穆时辰怎么拿怎么感应,然后就看见拿婴儿拳头大的石头在穆时辰手里慢慢放出华光来,纯紫色,深凝近黑。
佟海阔眼睛都直了,张着嘴有点滑稽。
穆时辰给了他一肘子:“愣什么神呢?这是有没有?”
“有!有有有!”佟海阔一下子蹦起来,眼睛里都透着惊喜,“哥你这个……天灵根!雷系天灵根!……哎!这我得赶紧告诉我爸!告诉我三堂叔!他是佟家最厉害的元婴真人,知道你的天赋肯定愿意收你做徒弟,虽然年纪大了点吧但这个天赋炼起来快……”
“不是,你等会。”穆时辰一手把他拦了,“你这说的什么意思?谁昨天还跟我说佟家不传外人的。”
佟海阔缩缩脖子,干笑:“我哥怎么会是外人呢?”
穆时辰看着他不说话。
“……好吧,好吧,哥你这个天赋,万里无一。这年头能修炼的一共没几个,你这个天赋,各个门派跟我一辈的里头,我只听说过一个。别说咱俩沾亲带故,就是八竿子打不着,我家也肯定想把你拐回去当徒弟。”
穆时辰挑眉:“不是佟家人也行?”
“咳,你这个天赋,是谁都行。”佟海阔笑得讨好。
穆时辰心里就明白了,给了他小子一拳:“行啊,昨天是怕我非要跟你家修炼,故意说只能佟家人学吧?”
“……这不是,怕哥你天赋不够,跟你打包票把你带到佟家,然后你修炼不出来,空欢喜一场。到时候……那啥,再深的情分也磨没了是吧……”佟海阔就在那儿嘻嘻笑。
穆时辰也明白。这小子滑头,想帮自己,但是也不想给家里召回去一个麻烦。挺懂事的,他也不至于说生气。
佟海阔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听说出了个天灵根,他爸差点一蹦三尺高,乐呵呵地就说这肯定得佟家收下,这事儿就算是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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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想着资质天赋的,不仅仅只有这哥俩。
在玄清派,好容易等到宋长奇出关的褚柠原第一时间跑了过去,脸上带着十足的委屈:“请师父救我!”
“怎么了?”宋长奇打量了一下小徒弟面色,“受伤了?”一副气虚血亏的面向。
“是!师父闭关期间,徒儿吃了大亏。”褚柠原眼圈都红了,把自己吐血受了内伤、现在都还没好的事儿讲了,又道,“我想来想去,我一直与人为善,没有什么仇家,就算有,也没有那等能远程伤到我的人……”
隔着八丈老远准确对一个人施法,不是那么容易的。首先对方实力高深,其次,要么他知道你的生辰八字还有你毛发血液(就像是徐父他哥哥那样),要么他掌握了你的施法痕迹、可以反推。
褚柠原受伤之后就在想是怎么回事,生辰八字吧,他这个身体是只猫,就算是穆时斐也是在它出生三天后把猫抱回家的,谁会准确地记忆一只猫的生辰八字?根本不可能。
那就是有人利用了他的施法痕迹。
但这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顺着抓到本人的。首先那种灵力一下就散了的法术(比如绝大部分一次性攻击法术,像燃爆术)是不行的,消耗灵力很少、让人追溯不到的(比如绝大多数低级、小型法术),是不行的。只有要维持比较长时间、动作比较大的法术,才可能做到这一点。
褚柠原一个个排除,最终确定,自己可能被顺着痕迹逮住的就是在洛家的布置。
又是洛家!欺负自己和时斐这么久,居然还不肯放过自己!
他愤怒得理直气壮,全然不觉得自己有错在先,只想着自己做的是对洛家蛮不讲理打压穆时斐事业的回馈,洛家再反过来动手那是死性不改。
他在宋长奇面前诉尽了委屈,后者把他手腕抬起来把了脉,给他一粒丸药:“吃了这个,然后回去修炼,治愈你的内伤。”然后用一种无奈的目光看着他道:“柠原,修-真者修的是大道,想要有成,不应该纠缠在这些蝇营狗苟的琐碎上。”
褚柠原听得心里不是滋味:“师父,您当初收我入门,问我的心愿是什么。我告诉您,不管我以后能走到哪一步,现在我就想护好自己在乎的人,有怨抱怨有仇报仇。……这个仇不报,我永远过不去这个坎。”
话说到这份上,你说还能怎么着?
这么个好苗子,就算听出来他话里有几分不实之处,想想玄清派,想想这一日日走下坡路的修-真界……
宋长奇到底叹了口气:“这事儿,你就非得自己沾手?亲手去做的,沾的因果就多。……你知道为何修-真者走出去都被人奉为上宾吗?”
“……因为我们拥有常人所没有的力量?”
然而宋长奇摇了摇头:“全天下,能有几个人碰的上鬼魅之事?又有几个修行者真正拥有惊人的力量?然而哪怕是个练气期的,走出去,都很有能量。”
不等褚柠原发问,他就给了答案。
“力量,是我们的敲门砖。而支撑我们地位的,是需要这份力量的人。你看看,你的师兄师姐们,没有哪个不是高官富商的座上宾。你想要报复一个洛家,很难吗?非要以你练气期的实力直来直去吗?”
他招呼一旁练剑的傅易瞳:“易瞳,把李局长的电话给小原。”然后又转头对褚柠原道:“这些,都是你修炼道路中不起眼的小事,你不要把心思太多地花在这些上头,早点解决了,专心修炼,争取早日更进一步。”
“是!多谢师父!”褚柠原心里一下子充满了感激,恭恭敬敬地走了。
他身后,傅易瞳沉默许久,道:“师父从前不是这样教我和师兄的。”
“从前?”宋长奇的目光悠远了些许,“也有一二十年了吧。”
“是,师父曾说,修炼是修心。心境到了,修为才稳。争一时之气,心中杂念太过,甚至损了功德,进阶时才会明白何为天道之威。”傅易瞳眼里隐隐有了水光,“徒儿多少年无法筑基,师父说,行得正,站得稳,俯仰无愧于心,便无值得羞惭之处。”
宋长奇没说话。
傅易瞳似乎也没有想要他回答,只是自言自语般轻轻地道:“师父真的没看出来,他不对劲吗?又是真的相信,是那个洛家在欺负他吗?”
却不去查证,便直接给了他一条捷径。不问是非,不问对错。
宋长奇沉默了很久,慢慢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易瞳,你说的,果然都是从前的事了。那时候,你们师祖,我的师父还在。”
那时候,玄清派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大派,什么佟家,什么逐风阁,都拍马也比不上。那时候,他可以天真地做一个只会修炼的修-真者,不强求徒弟们长进,不强求他们能进到哪一步……
然而,仅仅二十年,玄清派天下第一的招牌,就岌岌可危了。
宋长奇闭上眼,眼前似乎还残留着那个温厚的老人摸着他的头意气风发地说“玄清派是我此生最大的骄傲,最强大的门派,第二骄傲的就是你,最出色的天才”的样子。
——他不能让那个人失望。
这个门派,交到他手里时是什么样的辉煌,传下去的时候,就得是什么样的辉煌。
褚柠原身上的浮躁执念,收徒的时候没察觉,但这会儿再怎么着也多少看出来了。可是,能怎么样呢?他都说了这仇不报永远过不去……
自己这个做师傅的偶尔一点点过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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