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你不懂爱[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混吃等死中
真苦,夏朗想,还好千亦没有喝。
他果然没有煲汤的天赋,婉熙郡主温婉贤淑的名声传遍了整个京城,她一定很会煲汤吧。
等夏朗回到宫里的时候,他已经完全调整过来了,除了眼眶红红的以外,看起来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他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御书房处理这两天积累下来的奏折,这几天因为大婚和他的生病,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上朝了,更没有处理政事,积累下来的奏折有了半人高,夏朗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开始处理起来。
他批到一半的时候,沈寒之过来了,手上端着一个白色的炖盅。
“皇上,”沈寒之放下手中的炖盅,来到夏朗身边,给他按了按肩膀:“休息一会,吃点东西吧。”
夏朗看着这个炖盅,骤然想起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心情瞬间低落了下来,但是他知道沈寒之是好意,他不该对他发脾气,所以只能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寒之哥哥,朕不饿。”
沈寒之看着夏朗一点血色都没有的脸色和红红的眼睛,怎么能不知道他这次去将军府肯定没有好下场呢?
他心中酸涩,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继续扮演着“寒之哥哥”的角色,轻轻的抽出了夏朗手中的笔:“不想喝也休息一下吧。”
“寒之哥哥......”夏朗看了一整个晚上的奏折,眼睛有些酸疼,闻言顺势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然后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有些撒娇的说:“你帮朕看看好不好?”
沈寒之心里一动。
这是他进宫的目的,也是父亲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但是现在小皇帝把他摆在了他面前,他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相反,还带着一些恐慌,他也不知道这恐慌来自于何处,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能看。
“皇上,臣不敢,这是逾矩。”他不动声色的拒绝了夏朗。
“这有什么关系,”夏朗拉过了沈寒之的手:“寒之哥哥,你是朕的皇后,母后跟我说过,夫妻同心......”
他说到后面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放开了沈寒之的手,不好意思的笑了:“哎呀,朕都忘了寒之哥哥在北疆有喜欢的人了。”
看着被那双柔嫩的小手放开,沈寒之有些失落,简直想掐死之前那个乱说话的自己,他喜欢的人不就坐在他面前吗?又哪来的北疆?
“其实我......”他想解释,但是刚开口就马上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了——要是坦白了,夏朗一定会疏远他的,他不会再有机会接触夏朗了。
“恩?”夏朗本来在揉眼睛的手停了下来,好奇的看向寒之哥哥:“寒之哥哥,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沈寒之第一次失去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冷静,伸手拿过了一份奏折:“那我来帮皇上看一会奏折吧。”
“嗯嗯!”夏朗看向沈寒之的目光里满是救他于水火中的感激,连忙站起身来给沈寒之让位:“寒之哥哥,你坐!”
“不用了,皇上坐吧。”沈寒之摇头拒绝了。
“你坐着会比较方便。”夏朗说:“小事寒之哥哥可以直接帮朕批了,大事再问朕就可以了。”
“不必了,”看着夏朗的样子,沈寒之哪还有心思在奏折上:“今天臣晚膳用的比较多,想站着消消食。”
“哦,”夏朗接受了这个解释,不再坚持,而是趴在桌子上摆弄着桌子上的古玩,脸上的肉嘟嘟的,像是雪白的包子,让人想戳两下,沈寒之越过奏折偷偷的看着他,感受到夏朗的视线似乎有往这边看的意思,连忙又收回了视线。
“寒之哥哥......”过了一小会,夏朗又开口了。
“怎么了?”沈寒之猛然抬头,难道是自己偷看夏朗被发现了。
“那个.......”夏朗指了指他手上的奏折:“你是不是把奏折拿倒了?”
沈寒之浑身一僵,目光才第一次真正投向了自己手中的奏折,然后他发现,夏朗说的是对的。
他脸上腾的一下升起了一股红意,有些慌乱的把手上的奏折反转了过来,夏朗看着一直在神坛上一样的神仙哥哥露出这样慌乱的表情,不禁的噗呲一声的笑出了声:“寒之哥哥今天怎么了?”
“没什么,”沈寒之只觉得今天他把之前二十多年来所有的脸都丢尽了,之前那个从容淡定的沈寒之早就不见了踪影,他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但是却不知道能说什么,所以只好闭嘴沉默以对。
“寒之哥哥是想自己喜欢的人了吗?”夏朗没有继续嘲笑沈寒之,他的性格就是这样,永远能让旁边的人舒舒服服的。
“我......嗯。”沈寒之本来不想提起这个话题,但是夏朗现在完全是一个恋爱脑,想什么事情也三步不离感情,他见到沈寒之失魂落魄,立刻把他联想成了和自己一样的可怜人:“他为什么在北疆啊?”
他印象中,沈寒之身体不好,似乎没有出过京城才对啊?
“他以前在京城,后来随着军队去了北疆,”沈寒之只能胡诌了一个理由:“我和他是在京城认识的。”
“可是军中的将领?”夏朗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追问道:“寒之哥哥不如告诉我他的名字?朕可以给你们主婚!”
“不必了,”沈寒之苦笑一声,像是在回答夏朗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而且,他似乎想在那里一直待下去。”
这样说,夏朗就不会纠缠他再问那人的问题了。
“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寒之哥哥!”夏朗一脸不相信:“寒之哥哥是天下最美好的人!最聪明的!最好看的!”
沈寒之看着夏朗一脸笃定的样子,无声得笑了笑,但是笑意却没有到眼底。
可是......你不就不喜欢我吗。
我那么好,为什么你不能喜欢我呢,明明是我先遇见你的,不是吗?
“寒之哥哥,”夏朗仰头看着沈寒之:“你说,北疆是一个怎样的地方呢?”
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那里呢?卫千亦也是,寒之哥哥喜欢的人也是......
“皇上,北疆常年风雪,常年战乱,并不是个好地方。”沈寒之说。
“可是我真的,好想好想去北疆看一看啊,”夏朗眼睛里全是对北疆的向往:“寒之哥哥,你说朕可以微服私访吗?”
“皇上!”沈寒之的声音有些严厉和急切:“那里的局势一直不明朗,外族人虎视眈眈,您去哪里一点都不安全!”
沈寒之骤然严肃的神情吓到了夏朗,他有些怏怏的说:“那好吧,不去就不去。”
反正他就只能待在这个宫廷里,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背着太监和影卫溜出去,在这个京城里面走一走。
世界像是一片巨大的天空,但是夏朗却只能待在属于他的金丝笼里面,纵然着金丝笼万般奢华,但是也仅仅只有一片小小的天空。
沈寒之看着夏朗不高兴的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我继续陪皇上看奏折吧,”
夏朗走了之后,卫千亦想了很多,父亲再来了一次,问他和夏朗说了什么,他们的争吵声极大,就连已经走远的大将军都已经听到了。
卫千亦却不想说,再一次打发走了大将军,也拒而不谈他和婉熙郡主的婚事。
“婉熙郡主是个好孩子,”大将军叹了口气:“成王很生气,但是她一直向着你说话,说你也是无辜的,儿子啊,要不你就娶了人家吧.......”
他知道自己儿子不是那种无端看脸的人,必定不会嫌弃婉熙郡主的容颜。
卫千亦现在一听到婉熙郡主四个字就烦:“父亲,你忘了我和皇上的约定了吗!”
“这——”大将军看着卫千亦一脸不耐的表情,心里的愧疚再一次加深了,他当时是怎么鬼迷了心窍,居然真真的把自己唯一的儿子推进了那个火坑之中!
纵然皇帝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家伙,但是毕竟是皇室,哪有那么单纯的可能性?
说什么对自己的儿子一见钟情,怕不是千亦的怀疑是对的,皇上他对将军府动了杀心.......
他的语气变得有些凝重:“千亦,如果你真的不愿意.......”
将军虽然性格直率,但是并不愚笨,他不是那种愚忠到不懂得变通的人,如果小皇帝都已经这样欺负将军府,折辱他唯一的儿子,那他也没有必要对小皇帝客气了!现在一半的虎符在他的手中,他可以调动一半的军队,再联合一些力量,这乳臭未干的小皇帝不知道还能不能坐得稳自己的位置!
卫千亦根本没有听见父亲在说什么,还以为他还在说婉熙郡主的事情,不耐烦的道:“我不愿意!不愿意不愿意!”
他一点也不想娶婉熙郡主,军中多俊杰,仰慕婉熙郡主的人也不在少数,纵然婉熙郡主破了相,她也是这个皇朝唯一的郡主,成王的独女,想娶她的人如过江之卿,为什么一定要他呢?
他一连说了三个不愿意,然后居然直接纵身跃起,离开了将军府,向皇宫的地方飞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见夏朗,很想很想。
将军看着桀骜不羁的儿子,心中无奈却没有办法,只好扬手招出将军府的暗卫:“去,跟上他,别让他出事。”
夏朗告诉了他一条宫中的小路,卫千亦通过那里,没有惊动任何人的回到了自己的青竹阁。
他之前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居然会主动踏入这个地方。
有训练有素的宫人迎了上来,卫千亦挥挥手:“告诉皇上我回来了。”
这也是他和夏朗之间的约定,不过卫千亦觉得,即使他没有说,宫人也会把他回来的消息告诉夏朗。
他这样主动开口,其实已经是一种变相的示弱了。
房间里面的每一个摆件都是夏朗精心布置的,但是卫千亦却连看一眼的心情都没有,他坐在那天他和夏朗欢好的床上,心里乱糟糟的,看什么都心烦意乱。
他到青竹阁的时候已经月上树梢,又不知道等了多久,月色已经完全正盛的时候,他还是没有等到夏朗。
夏朗不是没有收到卫千亦回来的消息,他心中一喜,但是下午的气还没有完全消除,再加上手中还有那么多的奏折,所以并没有选择立即过去。
“皇上可以把奏折处理完了再去找卫将军,”沈寒之笑的温文尔雅,埋在袖子里的手却已经紧紧的攥紧:“政事为重。”
“寒之哥哥说得对。”夏朗点点头,继续埋头在政事上了。
但是虽然说是继续看奏折,但是沈寒之很快的就意识到夏朗的精神已经完全不在上面了,夏朗的思绪有些恍惚,沈寒之有的时候问他一些问题他都要很久才反应过来,有的时候看着看着奏折还会笑出声——沈寒之知道,夏朗的心怕是已经到了青竹阁。
爱会使人卑微到什么地步呢?
沈寒之刚刚和夏朗一轻批阅奏折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夏朗手上的伤口,一双金尊玉贵什么都没有做过的手上在一天之内骤然出现了划伤和烫伤——全都是拜卫千亦所赐,夏朗回来的时候眼眶都红了,但是仅仅是一个晚上的时间,他就又重新雀跃的想投入卫千亦的怀抱。
沈寒之看着夏朗轻快的恨不得动用轻功飞向青竹阁的背影,突然想到了自己。
难道自己......不也是这样吗?
他那么好,却不属于你,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他飞向另一个男人,他的一颦一笑喜怒哀乐都不是因为你,但是你却依旧卑微的舍不得放手。
他看着手上的奏折,突然改变了主意。
他还是要遵从父亲的指示,把政权夺到自己手里,这样,他就有资格能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了。
以前他养了一只金丝雀,为他准备了最华丽的笼子,最昂贵的吃食,但是它却一天一天的总是想跑出去,沈寒之抓了它一次又一次,最后实在是不耐烦了——他直接剪掉了那雀儿的羽翼。
失去了翅膀的金丝雀终于能整天整天的待在笼子里,接受沈寒之的爱抚了。
沈寒之抚摸着雀儿华丽的羽毛,从来没有这样的满足过。
【叮,当前目标沈寒之好感度加二,当前好感度九十二】
渣攻你不懂爱[快穿] 122.天子求而不得(17)
卫千亦等到他以为夏朗不回来的时候,夏朗终于出现了。
局促的脚步声在靠近他的时候刻意放轻了, 装成了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但是一切都被习武的卫千亦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心中好笑, 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
“吱呀——”夏朗推开了青竹阁的门, 和坐在床上的卫千亦四目相对。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 因为他们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们相遇本来就不久,但是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博弈, 吵架,甚至是互相猜忌方面,现在在一个月色寒凉的晚上, 卫千亦心中终于冷静了下来, 他想跟小皇帝好声好气的说些什么, 但是却不知道从何开口。
夏朗站在门口,没有走上前去,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 月亮映着他的脸, 显得他的表情莫名。
其实如果卫千亦再仔细一点, 他能看到夏朗抓着门边的手在微微颤抖, 他根本没有表现出的这样平静, 但是卫千亦没有发现。
许久之后, 卫千亦终于开口了:“听说你......生病了?”
“恩, ”夏朗的声音听不清喜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是我的错, ”卫千亦说:“那天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没有关系, ”夏朗勉强的笑了笑:“是大将军叫你回去的吧?”
大将军生怕卫千亦这个跟皇帝纠缠不清的儿子没有人要,找来了婉熙郡主,两个人从身世到年龄再到性格都天造地设,刚好凑成一对,这一切夏朗心里都清楚,只是想起来却有些莫名的委屈。
他不是那种实在不讲理的皇帝,如果卫千亦真的这样不甘,那他那个时候大可以直接拒绝他,夏朗也不会过于为难他,但是他为什么要在答应了自己之后还很别人纠缠不休呢?
“我下次不会无缘无故的离开了。”卫千亦本来想解释自己的离开和大将军没有关系,但是觉得说这些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于是直接岔开了这个话题,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这三年内。”
看着卫千亦不情不愿的样子,夏朗只觉得心里撕心裂肺的痛。
看卫千亦的样子,肯定是喜欢婉熙郡主的,那他......那他......还可能有希望吗?
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提婉熙郡主的事情,其实他们都清楚,婉熙郡主已经变成了他们两个之间抹不开的一根刺,只是谁也没有挑明罢了。
“你饿吗?”夏朗听到卫千亦的表示,并没有表现出太高兴的样子:“我去找宫人给你端点心来。”
其实是他自己饿了,他今天晚上心情不好,晚膳几乎没有怎么动,如今见了卫千亦之后,他已经打定了注意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过下去了,一时想开了之后,居然真的觉得有些饿了。
“我不饿。”卫千亦摇摇头,他没有什么胃口吃东西。
“皇上......”突然有不怕死的宫人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您下午煲的汤御膳房一直温着,要给您端过来吗?”
“端过——”
“倒了吧。”卫千亦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听见夏朗抢先一步给了答案。
“我尝过了,”夏朗表情淡淡:“很难喝。”
他挥挥手让宫人下去,整个青竹阁就只剩了他和卫千亦两个人。
卫千亦刚刚下意识伸出的手突然收了回来,心中不知道为什么空落落的:“那是......给我做的吗?”
“不是,”夏朗摇摇头说,眼神冷淡:“只是我一时兴起罢了,很难喝,你想喝的话我让御膳房给你做新的。”
卫千亦的嘴唇微微蠕动了一下,其实要不是影夜提醒,他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那摔碎的炖盅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但是影夜告诉他了之后,后悔和愧疚一直在他心中纠缠不休,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很想尝尝那汤的味道,即使难喝又怎么样?
我要信了。
卫千亦想。
我快要真的相信他是真的喜欢我了,没有任何原因的,喜欢我。
夏朗的手指上还有细小的水泡,卫千亦眼尖的看到了,伸手想抓过来仔细看看,但是却被夏朗瞬间抽回了手,这个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两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睡吧。”卫千亦说完,就起身站起来走到夏朗身边,想帮他脱衣服。
这其实是一种变扭的示好,卫千亦知道夏朗大病初愈,并没有别的意思,但是在夏朗耳中却是不一样的意味了。
他直接甩开了卫千亦的手,力道之大让卫千亦一时间重心不稳,跌坐在了床边。
他轻轻的哼笑了一声,那声音被卫千亦听出了千般嘲讽,卫千亦以为他在嘲笑他,其实夏朗是在笑自己。
他拍开了卫千亦的手,自己把自己的衣服一点一点解开。
外衣,内衣,小皇帝很快的就把自己脱得只剩一件亵衣,然后抬腿走到了卫千亦面前。
“你要我吗?卫千亦?”他低头,像是一个君王俯视着自己的臣子一样看着坐在床边的卫千亦,叫了他的全名。
“我.....”卫千亦连想直视夏朗的勇气都没有,眼神直视一瞬间的交错然后马上低下了头。
夏朗就站在床边,沉默地看着卫千亦的所有变化,眸光深沉,但是最深处又仿佛有一缕还不想放弃的火苗在轻轻的摇曳着。
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然后又往前了一步,胸膛几乎已经和卫千亦的眼睛没有距离了,夏朗的手放在自己最后的腰带上,只要轻轻一拉,他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也会应声而落。
他们两的距离太近了,卫千亦能感受到小皇帝身上清淡的龙涎香,但是卫千亦很讨厌这样被压迫的感觉,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自在,故意撇开了脸去。
“你没有必要这样。”卫千亦没有看夏朗,垂下眼睑说了一句。
夏朗眼中最后的那束光熄灭了。
一句“你没有必要这样”像是浇灭他眼中残存火焰的冷水,从头到尾,把夏朗淋了个透心凉。
他的身体僵硬得厉害,耳根红得似火一般,他是皇帝,何曾做过这样献祭般的姿态?但是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人,却无论怎样都不领情。
“卫千亦!他放开了手上的摇头,一手强制的掰过了卫千亦的头,卫千亦也下意识反击抓住了夏朗的手腕,两个人一时僵持不下,卫千亦不得不直视夏朗的眼睛,看到他一双清亮的眸子布满了恼怒的火焰,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到底想怎么样?
卫千亦看着夏朗的眼睛,只觉得脑子很乱,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本来是想来给小皇帝道歉的,但是为什么又变成了现在的局面了呢?
“朕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了。”
夏朗终于忍不住侧过脸去,再转过来的时候眼眶微微泛红,手上的力度大的几乎要捏碎卫千亦的下巴:“如果你再不满足,是打算要朕现在的这个位置吗?”
“臣不敢!”
卫千亦方寸大乱,要不是夏朗抓着他的下巴,他会立刻翻身下床跪下:“臣别无二心!”
夏朗再次看向卫千亦的时候,已平静下来了,他的睫毛轻轻抖了一下:“.......那你到底要什么呢?”
钱,权,人,我能给你的都已经给你了,而我只是想要你的心,就那么.......难吗?
“朕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了,”夏朗低头看着卫千亦,表情平静,垂下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睛:“你到底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卫千亦看着夏朗失落的表情,心中有了一种压抑的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恨不得把面前的人直接搂在怀里。
“皇上,其实臣--”卫千亦突然不受控制的开口,但是耳朵听到了自己的声音的时候,却又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说什么,最后只能咬牙接上了一句:“.......应该是喜欢女子的。”
他实在是找不出任何一个拒绝夏朗的理由了。
听到卫千亦这样说,夏朗嘴角浮起浅淡的苦笑:“罢了,朕知道了。”
卫千亦的心里乱乱的,他想说,你知道了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你又知道了什么?
“你想娶婉熙郡主吗?”夏朗突然问了一句:“朕可以给你们赐婚,不过是三年后。”
卫千亦猛然抬起了头,力道之大差点撞在了夏朗的胸膛上:“皇上何出此言?”
夏朗被他剧烈的动作逼得微微后退了一步:“.......如果朕不给你赐婚,那这几年婉熙郡主可能会嫁给别人。”
婉熙郡主年龄不小了,卫千亦三年之后出来她都是二十的老姑娘了,夏朗觉得自己的打算一点也没有错,卫千亦在愤怒什么?
“皇上!”卫千亦咬牙:“臣的婚事不需要你操心!”
夏朗到底要干什么!下午还暴怒的说他可以娶天下的所有人就是不可以娶婉熙郡主,怎么晚上又改口说可以给他们俩赐婚了?他把他当成了什么?
“哦?”夏朗看着卫千亦激动的样子,心里有些揪心的疼,他刚刚和卫千亦纠葛那么久,从来没有见过卫千亦这样激动的表情,果然,卫千亦是喜欢婉熙郡主的吗?
他已经忍让退让到了这样的地步,甚至主动提出可以给卫千亦赐婚,但是卫千亦这样激烈的反应,是觉得他会害婉熙郡主吗?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夏朗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正常,他侧过脸不去看卫千亦,自顾自的拉开了床上的被子,然后躺了进去:“不早了,将军安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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