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先生和花瓶小姐
作者:糖阿喵
【你那么可爱,活该我暗恋成疾】
青梅竹马的甜宠互撩日常,1vs1双洁,半校园半都市。
陆骁住在心里的小公主,终有一日要娶回家里来。
盛棠在哥哥吃醋的边缘试探.jpg
小公主有听睡前故事的习惯。
童话的最后,总是故事里的王子配公主。
泡在蜜罐里长大的盛棠小公主努力抱紧大腿,娇声问道,“王子会永远爱公主吗?”
陆骁合上书,低头轻吻小公主的额头,“会的,王子会永远爱公主。”
王子可以心甘情愿放弃城堡,土地,财富,他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国王,永远守护他的小公主。
我拿起利剑,是你一个人的英雄,为你斩杀恶龙,所向披靡。
我放下利剑,原形毕露,我是贪得无厌的恶龙,将你牢牢地囚禁在我的心脏里,心甘情愿的被你驯服。
我为你低下骄傲的头,让你在我的世界里肆意妄为。
我是你的国王,你是我的公主。
你那么可爱,活该我爱你。
食用说明
1、甜宠双c,双向暗恋,苏苏苏,甜甜甜。
一个小公告设定踩雷了,要求整改,伪兄妹的设定改掉了,名字文案和内容也只能发生一点小变动,恢复正常更新啦,跳起来给你们比颗心吧QAQ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木头先生和花瓶小姐 1.小花瓶
盛棠小朋友在洛城一带很有名。
尤其是古城区,四街八巷十二楼,没有人会不知道她盛小姐的大名。
同样年纪的小姑娘,有人爱哭,有人会闹,有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也有人天生就像是白瓷娃娃,一颦一笑都讨人喜欢。
白玉做的脸,樱桃做的唇,又摘了天上的明月做眼睛,最重要的是有一把好嗓子。
撒娇的时候裹了糖,揉了蜜,一点一滴渗进人耳朵里,钢铁心肠也得柔上三分。
更别提唱戏的时候,绵软甜糯的一张小嘴儿,一字一句如珠如玉,拉长的调子勾着人的美梦,凡是听过她唱的曲儿,哪个老人家不赞她一声好。
她是古城里娇养出来的妙人儿,清风明月一般的小姑娘,爱听戏,会唱戏,更是弹得一手好琵琶,俨然一个别人家的孩子。
可是很少有人知道,棠姑娘的偶像包袱重的约等于十斤棉花加十斤铁。
“大哥哥,十斤棉花和十斤铁,哪个更重呀?”盛小姐咬着笔头,糯米似的小白牙在塑料盖子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唇边的梨涡若隐若现。
老成持重的陆骁端坐在桌前,笔尖在纸上顿了一下,“十斤我和十斤你,哪个重?”
盛小姐不假思索,“当然是你更重!”
陆骁挑眉看她一眼,“可我不会虚报体重。”
“是吗?”盛棠歪头考虑了两秒,眼神天真的不得了。
“……把脚松开,”陆骁沉默了两秒,“我重。”
棠姑娘眨眨眼,对他弯唇一笑,“你看,事实总是让人无法反驳。”
陆骁看着她无辜的小脸,忍住了把她过肩摔的冲动。
是的,十一岁的陆骁是个沉迷于过肩摔的小朋友。
然而六岁的棠姑娘小小的一只,拎起来还没有十斤吸饱了水的棉花重,白玉团子一样的小美人,他怕摔一下就碎了。
但是说实话,他还挺想试试的。
他还想试一试,她的头发是不是真的像丝绸一样滑,她的皮肤是不是像玉雕一样凉,她的脸蛋是不是真的像棉花糖一样软,然而踩在他脚背上的那只脚告诉他:她不给他机会试一试。
陆骁从小和父亲在部队大院里长大,那时和盛家住上下楼,一大早起来就能听见虞阿姨在阳台上吊嗓子。
那一年,母亲带着他去串门,虞清月拉着他的手,让他感受肚子里的胎动。
那是刚刚成型的棠姑娘。
他见过她第一次睁开眼,他听过她清晰有力的心跳,他看着她从小小的一团长成一个会笑会撒娇的小美人,这种成就感远远大于他平生第一次拿到第一名。
陆骁低头看书,悄悄从口袋里翻出两块糖,塞到了盛棠手心里。
“花生糖和奶糖哪个甜?”
盛小姐剥开奶糖,扔进嘴巴里,实话实说,“我甜。”
小小的男孩子眼里全是渴望,虽然极力掩饰,可明显功夫还不到家。
盛棠拉开抽屉,抓了一把可可奶球放进他手心,“喏,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陆骁嘴里是化开的甜意,含糊着问道,“什么意思?”
盛棠勾了勾手指,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压低了声音,“意思就是,我给了你一块糖,你以后要还给我琼瑶,对了,你知道琼瑶是什么吗?”
“我知道,台湾人。”
盛小姐捏起一颗奶球丢向了他的鼻子,“你们文盲都盲的这么理直气壮的吗?是美玉,美玉,像我一样美的美玉!”
陆骁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这次要扔嘴巴,张嘴!”盛小姐努力瞄准,口动配音,“biu~~~~”
收到一枚小奶球的陆骁舔了舔唇。
他上哪儿找像她一样美的美玉呢,他悄悄的想。
或许,等他有钱了,去古董店淘一圈,总能找到的。
等他找到了,就找人照着她的模样雕一座一模一样的小玉人,天天揣在兜里,谁要看也不给!
陆骁抿着唇,努力不让笑意从眼睛里跑出来。
父亲说了,他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要稳重,要稳重。
稳重的陆骁被踩了一下脚。
始作俑者鼻子底下夹着一根笔,正在畅想未来,“大哥哥,我明天就要上学了,你说,会不会有人欺负我呀?”
“我会护着你的。”陆骁拍了拍胸脯,“有困难找哥哥!”
虽然以他暂时的身高还无法顶天立地,但他总是比她高上两头的,如果有人欺负她,那他就让对方见识一下他的过肩摔!
陆骁小同学的过肩摔可是经过官方认证的,特别炉火纯青!
他这么一说,盛棠又开始纠结,“那要是没人欺负我怎么办?太平静了也不好,生活要有一点激情和追求,不能只关注眼前的苟且,也要关注关注未来的苟且!”
陆骁愣了两秒,“什么叫苟且?”
棠老师被问住了。
陆骁适时的给她找场子,“给,吃奶球。”
盛小姐啊呜一声咬住了他指尖的奶球,还在他手指上留了个张牙舞爪的小牙印。
陆骁直接用那根带着牙印的手指捏住了她的小脸蛋,“小野猫,居然咬人!”
盛棠哼了一声,娇声道,“大哥哥该感到荣幸才对。”
“为什么要荣幸?”
“这是胜利的勋章!”盛小姐振振有词。
“我,胜利了?”陆骁指了指自己,不敢置信。
“不,这是我,棠姑娘,胜利的勋章!”盛棠吐吐舌头,脸上顷刻间浮现出甜蜜的笑,挽住他的手臂,拉着他往外走,“好啦,我们下楼去吃水果!”
两人还没走到楼下,就听到开门声响起,盛棠脚步一顿,突然失去了下楼吃水果的闲情逸致!
盛明哼着小曲进门的时候,手里的公文包还没来得及放下,就看见一头两头呆头鹅立在楼梯口,垂手而立,乖巧又端庄!
陆骁惯来是沉默的,这个表情很正常,盛明的目光从他身上滑了过去,狐疑的落在女儿身上。
“盛老板,您回来啦!”棠姑娘脆生生的喊道,唇边的小梨涡若隐若现,甚至给父亲举了个九十度的标准躬!
盛明心中怀疑更浓。
不对劲儿,很不对劲儿!盛小姐一定是犯事了才会这么心虚的喊他盛老板!
家里人谁不知道,他女儿在外头装的那叫一个乖巧可人完美无瑕宛如一个少女偶像,事实上,盛小姐可一点也不完美!
尤其是走路不太检点的毛病,特别突出!
绵里藏针小黑手,一不高兴就砸他的宝贝花瓶!
对了,他的宝贝花瓶呢?!
盛老板的目光极其缓慢一寸一寸的移到墙角,就发现他刚摆了不到一个月的古董花瓶神秘失踪了!
不,并不算是完全的神秘失踪,只要他肯努力,还是能在离家不远的垃圾箱里翻出一点小碎片的!
盛先生眉心一蹙,觉得自己可能需要随身携带速效救心丸!
“花!姑!娘!”盛明捂着胸口,十分深刻到位的表现出自己的痛心疾首,“你是不是又打破了我的古董花瓶!”
盛棠缩了缩脖子,她以为父亲这种每天把时间都用在工作上的工作狂是注意不到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的!
她完全是不小心,想要抬手摘花,谁能想到时机就是这么凑巧,她就这么明目张胆,不,一不留神把花瓶弄倒了呢!
哎,果然六岁的盛小姐也不能拥有一帆风顺的美好人生!
陆骁想也没想的挺身而出,“是我打破的,盛伯伯,不关盛棠的事。”
言简意赅,铿锵有力,一看就是个特别有担当特别稳重的好男人!
“怎么能随随便便喊出你棠姑娘的大名!”盛小姐悄悄伸出一只小手,在他腰上一拧。
等等,传说小朋友好像没有腰?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不重要!
然而盛先生对这狼狈为奸二人组的套路十分熟悉,他连眼神都不分给陆骁一个,直接拎起咬定栏杆不放松的盛小姐,指了指墙角的位置,“去,墙角罚站,既然有勇气打碎花瓶,那今天你就是花瓶!”
盛老板的声音十分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反正老婆不在场,没有人可以质疑英明神武的盛老板!
盛棠缩着肩膀,乖乖的走到墙角,晃晃悠悠的站到了凳子上,垂手而立,目光飘远,宛如一个乖巧的小花瓶。
是的,在连续打翻了父亲的十八只花瓶之后,这里已经成为了盛小姐的固定位置!
这里原本是一只青花薄胎瓷花瓶的位置!
虽然她坚定不移的认为父亲的十八只花瓶里至少有十七只是赝品,但这种毫无根据的猜测并不能让盛老板的怒气得到完全消解。
站在凳子上的盛棠背着小手,低头看向沉默站在自己身边的陆骁,悄悄捅了捅他的肩膀,试图引起少年的注意。
然而陆骁并没有让她的念头得逞,他站在这里不是因为盛伯伯罚站,他只是怕过分活泼的盛小姐晃着晃着从椅子上掉下来。
三分钟之后,虞清月踩着小高跟从门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女儿站在墙角对她扮鬼脸。
“怎么了这是?”她坐到丈夫身边,扯过他的报纸,“又碎了个花瓶?”
盛老板垂头顿足,觉得自己的心和花瓶一起碎成了渣渣,“五十万啊,五十万,都够在洛城再买两套房了!”
尤其是最近的房价特别特别的便宜!
是的,盛老板的计算单位都是按照房价来的!
说到这里,盛明又回头瞪了女儿一眼。
随手就打碎了两套房,他觉得盛小姐应该好好学一学绕着花瓶走路的规矩了!
虞清月不以为意,“谁让你到处摆花瓶了?我看了都想砸一个,别提孩子了,再说了,你又不差那点钱!”
盛老板瞪大了眼睛,理直气壮,“这是钱的问题吗?啊?这是钱的问题吗?!这是原则问题!好不容易寻来的珍品薄胎瓷瓶,结果毁在我手里,这是多么让人痛心的一件事!”
就算把速效救心丸当糖豆吃也救不了他摇摇欲坠的心脏了!
然而虞女士并不认可他的观点,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无情的吐槽他,“你好不容易寻来的这堆瓶子里头,可不一定有几件是真的。”
盛老板买瓶子向来都是几个几个往家里抱,瞧着好看就买了,谁还能指望是真品能升值不成?!
盛明不高兴了,“你站哪一头的?”
她还是不是他老婆了!为什么不向着他!
盛老板气哼哼的伸出五个手指头,“五十万,站五十分钟,花姑娘,有问题吗?”
盛棠搓搓小手,乖巧的笑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特别真诚!
“老板,咱们打个商量,减个零怎么样?”
她用手比划了一个“一丢丢”的大小,眼里全是期待的光。
好啊,一上来就是狮子大开口,气的盛老板直瞪眼睛!
“减个零?你怎么不说减个五呢?”盛老板被老婆灌了一杯冷茶,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摆摆手,“得了,再站十分钟,一分钟也不能少,要是再有下次,要是再有下次……”
要是再有下次,他也不能拿臭丫头怎么样!
自己生的女儿,再不省心也得宠着,除了唉声叹气自己基因不够好,他还有什么办法呢?
盛老板觉得自己头都要被女儿气秃了!差点提前步入中年社会!
盛棠抬头看着墙上的表,换了一只脚使劲儿,陆骁就像个木头人一样守在她身边,不做声,也不肯走开。
自从盛棠有记忆以来,陆骁哥哥总是在她罚站的时候守在她身边,和她风雨同舟,不离不弃。
有他在的地方,就永远不缺安全感。
当然,这也侧面表明了她犯事的次数特别多!
不过,盛小姐本人觉得这种小事无伤大雅。
大不了她以后见到瓶子都躲着走!努力不对无辜的小花瓶下黑手!
父母都已经上了楼,母亲上楼之前还对她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要她认真的反思一下自己毛手毛脚的问题!
盛棠垂着头,可怜巴巴的扯了扯陆骁的衣服,娇声道,“大哥哥,小花瓶头上可以插一枝花吗?”
木头先生和花瓶小姐 2.文斗
陆骁先是看了一眼她的站姿,确定她不会掉下来之后,这才转身走回客厅。
临走之前,他还沉声交代她,“老实点,别乱动。”
盛棠的下巴都翘到了天上,她才不会无缘无故乱动,毕竟她现在是一只安安静静的小花瓶!
陆骁从客厅里带回来一枝沾着露珠的百合,沉默着递到了她手上。
他抬头看表,还有八分钟,罚站就可以结束了。
其实盛先生从来不监督盛棠罚站的事,对他来说,说过就算结束了,但陆骁不同,他要以身作则告诉棠姑娘,自己答应过的事,就算其他人并不在意,也必须说到做到。
十一岁的陆骁觉得自己责任重大,仿佛一个含辛茹苦的老父亲!
盛棠抿着唇笑,悄悄凑到他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鲜嫩的百合别到了他的耳朵上。
陆骁愣了一下,清淡的香气若有似无的飘进他的鼻子里,让他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棠姑娘得逞的笑了起来,拍着小手,整个人在凳子上晃来晃去,“嘻嘻,大木头开花了!”
陆骁老气横秋的叹口气,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小花瓶,乖乖罚站,不许说话!”
这个小花瓶一点都没有自觉!
和他这个尽忠职守的大木头一点都不一样!
不过说归说,他到底还是没有违背她的心意,戴着那枝百合度过了艰难的八分钟。
这一定是他人生中最漫长的八分钟!
就在他准备摘了那支百合准备宣布罚站结束的时候,棠姑娘勾住了他的衣袖,喊了他一声。
“大哥哥,看这里!”
他一回头,就看见闪光灯骤然亮起,盛小姐手里抱着一台照相机,在画面定格的瞬间“啪嗒”一声亲在了他的右脸上。
樱桃一样柔软鲜嫩的唇,印下一个带着香气的吻,他觉得自己在坍塌,在融化,成了碎片,跌入她柔软如云朵的气息之中。
棠姑娘眨眨眼,送出一个甜蜜的微笑。
“你……你咬我干吗?!”底气不足的陆骁手指蜷了起来,手心里的汗全都蹭在了裤子上。
然而棠姑娘早已不再看他,专心的摆弄起相机,观察着自己捕捉的瞬间是否足够完美无瑕。
是的,没有什么比得上棠姑娘的偶像包袱更重要!
等她一张一张看完了连拍的二十几张照片,满意的收起相机,这才想起身边还站着一个陷入罚站无法自拔的大木头。
棠姑娘咬了咬嘴巴,粉碎万千小花瓶也无所畏惧的小黑手戳在了少年的肩膀上,“大哥哥,来而不往非礼也!”
“什么、什么意思?”
棠姑娘歪理扯得理直气壮,“意思就是说,我亲了你,你就得亲我,你要是不亲我,我就要非礼你!”
陆骁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是的,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聋子!
可是,可是为什么,他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选择性失聪?
站在楼梯上偷听的盛老板摇头叹气,虞清月已经趴在了丈夫的肩膀上,笑得直不起腰。
“你闺女,有前途,真的!”
盛老板心情复杂,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自己生的女儿,跪着也得养大,难不成还能扔了不成?
虞清月拍了拍丈夫的肩膀,努力保持严肃,“盛老板,你一定要坚强!”
毕竟棠姑娘才六岁出头,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一定要保重身体,绝对不能被气秃头!
陆骁是三年前搬进盛家来的。
盛明当年和陆沉一样都是当兵出身,退伍后借着改革开放的东风做起了买卖,开始只是小本生意,但他眼光敏锐,卖什么火什么,很快就完成了第一阶段资本的积累,大干一场,就此发了家。
在搬出部队大院之前,盛家和陆家住上下楼,借根葱借颗蒜不过是喊一声的事,后来盛明娶了老婆,和陆沉的夫人恰好是手帕交,两家关系更是亲厚。
后来盛家的生意越做越红火,搬出了大院,两家人的联络也并不见少,只可惜,天灾人祸挡不住,陆沉夫妻出了车祸,两人均是身受重伤,后来陆沉好不容易抢救了过来,妻子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死在了这场车祸之中。
陆沉那时原本有大好的前途,却因为这件事一蹶不振,浑浑噩噩的过了大半年,终日借酒浇愁,活在妻子仍在的假象之中,别说照顾孩子,就连自己都无法照顾。
盛明看不过去,帮不上兄弟的忙,至少能帮忙照顾孩子。
那时候,盛棠刚满三岁。
三岁的棠姑娘还没有那么重的偶像包袱,最崇拜的就是永远不说话的陆骁哥哥。
她从小跟着母亲在梨园耳濡目染,见到的人最少也比她大了十几岁,每个人都匆匆忙忙,偶尔还会被容大师用鸡毛掸子教训一番,只有这个新来的大哥哥会耐心的听着她咿咿呀呀比划个没完,会偷偷给她做好吃的糖酥饼,还会悄悄帮她料理花瓶的身后事。
是的,棠姑娘小黑手的破毛病都是从娃娃抓起的!
妈妈曾经偷偷告诉她,大哥哥失去了妈妈,心情一定很难过,她要多陪着哥哥,让哥哥的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身上来,不要去想悲伤的事。
按照棠姑娘无比清奇的脑回路,转移哥哥注意力的办法就是——
惹麻烦!
从前棠姑娘闯祸的频率是一个月一次,现在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升级成一个礼拜无数次了呢!
啊,今天也是活力满满帮哥哥排忧解难的一天呢!
是的,世界上再也找不出一个像她棠姑娘一样通情达理识大体的小可爱了呢!
从三岁到六岁,再从六岁到十二岁,逐渐摆脱文盲身份的盛棠小朋友越来越崇拜能将所有麻烦料理的妥妥贴贴的陆骁哥哥。
没错,完全是想要托马斯全旋侧身旋转三周半接720度转体后空翻给他比个心的那种高级崇拜!
成绩第一,为人正直,尤其擅长过肩摔,永远无条件站在她这边,简直就是万能的好哥哥!
而这个万能的好哥哥,是她盛棠的!
洛城实验小学开学的第一天,陆骁拎着她的书包陪她去报到。
刚结束了上午的课程,盛棠小朋友就噔噔噔的跑到了三楼找陆骁告状。
原因非常简单,有人在大课间将她的课本封面涂得乱七八糟,而偶像包袱重如磐石的盛小姐没有学会打架这项重要的技能。
不是她不想学打架,主要还是赖她爹不靠谱。
为什么盛老板只会什么格斗术,不会传说中的天山折梅手呢?
一点都不优雅,不符合她棠姑娘的形象!
陆骁二话没说就跟着她下了楼,始作俑者得意洋洋,“哟,还找了个帮手?找帮手也……”
话还没说完,陆骁已经沉着稳重的卷起袖子,上手就是过肩摔,将圆咕隆冬的小胖子摁倒在地!
第一回合,死胖子,扑街!
然而这并不是结束,盛小姐慢慢悠悠的走到了两人跟前,盯着陆骁的手,奶声奶气的抱怨了一句,“大哥哥,你小心一点,万一沾上一身的人渣味儿,我可就不喜欢你了!”
关键字,人渣!
没错,第二回合,盛小姐要亲自上阵文斗了!
什么叫文斗?
美丽温柔又优雅的盛小姐提着不存在的裙摆,认真细致的擦了擦凳子上的灰尘,款款坐了下来。
“大哥哥,按住他!”盛小姐发号施令,“这位我暂时没有记住名字以后也不一定能记住名字的同学,你是不是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