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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先生和花瓶小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糖阿喵
看着他复杂的神情,穆禺又笑起来,“你真不追?不就是你家那点事吗,至于……得,我不提了还不行吗!”
陆骁停下脚步,揉了揉眉心,“……你别动她。”
“我真该给你找面镜子,让你看看现在的表情。”穆禺摇摇头,压低了声音,“现在就忍不住了,你还当什么好哥哥。”
陆骁摸了摸袖扣,迅速恢复了平静,“你不懂。”
穆禺耸耸肩,他是不懂,他可不想碰感情这种东西,他只打算和他的脸甜甜蜜蜜过一辈子。
等到两人谈完正事回来,盛棠身边已经站了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
陆骁微微皱眉,刚要走过去就被好友一把拉住,“别急啊,你也不可能一辈子护着她……哎,你等等我!”
盛先生真是一个特别冷酷特别无情的男人,一点都不顾念兄弟之谊!
穆禺一路跟在后头碎碎念,“以前不这样啊,谈个事还一直看表,你妹又丢不了。”
然而盛先生将他无视的特别彻底。
盛棠一手一块小蛋糕,正在专心致志的等哥哥,作为一个职业小花瓶,她闲的非常瞩目。
今天的酒会级别不低,身份不够的人根本拿不到邀请函,在场的大多都是功成名就的各界大佬,两个年轻的面孔就显得格外惹人注意。
陆骁不算是生面孔,出国之前也跟着盛明出席过各大场合,认识他的人不少,自然有人前来攀谈。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所有人都在积极的拓展人脉,不时传出高高低低的交谈声,只有盛棠一个人站在长桌旁,慢条斯理的吃着小蛋糕,悠闲的过分。
落单的美人永远不会寂寞太久,就在盛棠一手一个小蛋糕准备去找哥哥的时候,身边就多了一个人。
男的,活的,个子挺高,风度翩翩,浅笑着准备开口,就看见目不斜视的盛棠从他身边绕了过去。
绕了过去……
了过去……
过去……
不甘寂寞的路人甲先生清了清嗓子,转过身来,准备第二次开口,“这位小姐,我也很喜欢吃蛋糕。”
盛棠环顾了一圈,这才发现他在和自己说话,她还没反应过来,就下意识的把两块小蛋糕藏到了身后,“所以呢?”
这人谁啊?难道要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抢她的小蛋糕?还是要和她交流一下吃蛋糕的心得?
路人甲被她噎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表现出了完美的教养。
他指了指盛棠手上的小蛋糕,“你手上的这块是最后一块草莓蛋糕。”
很好,盛棠明白了,原来这人真是来横刀夺爱的!
她能不知道这是最后一块吗?要不是最后一块,她会偷偷摸摸的藏在身后准备千里迢迢偷渡给陆骁哥哥吗?
盛棠护着蛋糕,这才认真去看他的脸,长得不怎么样,心倒是挺坏的,居然要当众抢蛋糕,简直就是土匪行径!
看着她露出轻微的敌意,前来搭讪的土匪甲觉得有点心塞。
不就是把个妹吗?他纵横情场好几……个月,还能连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都搞不定?
然而眼前的小姑娘根本没有被搭讪的自觉,已经把他当成了抢蛋糕的阶级敌人!
盛棠警惕的看着他,试图以一个最大半径从他身边绕过去,仿佛他是洪水猛兽!
土匪甲脸色不太好看,不过鉴于家里前段时间对他看管太严,这次好不容易看见一个可口的,他实在是不想这么放过。
他厚着脸皮将她挡在原地,“既然小姐不肯割爱,不如我们一起吃?”
从来不吃甜食的路人甲觉得自己已经很有诚意了!
然而盛小姐并不想领情,她平行匀速向左移动,试图在和他不发生任何肢体碰撞的情况下绕过他,然后光速传送到哥哥身边去。
“不给面子?”
盛棠瞪他,“我是给我家大哥哥带的!”
大哥哥才不会和他一起吃!
两个大男人凑在一起吃蛋糕?噫……gay里gay气的!
呸呸呸,是这个路人甲gay里gay气的,陆骁一点也不gay,笔直笔直的!
路人甲嗤笑一声,“男人才不喜欢吃甜食!”
想起刚才见过的女装大佬,盛棠多看了他两眼,结合他这句话,小心翼翼的问道,“所以,你是,男装丽人?”
路人甲已经对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姑娘没脾气了。
“不如我们打个赌?我觉得你哥哥不会喜欢吃蛋糕。”
用一个赌约来勾起她对自己的兴趣,是的,他就是这么聪明,纵横情场无敌手!
“我为什么要和你打赌?”盛棠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一抬头就看见陆骁大步走了过来。
她立刻露出甜蜜的笑容,对着哥哥摇了摇手,声音脆生生的,仿佛饱满鲜美的果实,一口咬下去全是甜美的汁液。
“大哥哥!我在这边!”
陆骁面无表情的走到了两人跟前,淡漠冰冷的目光扫过路人甲的脸,一言不发。
穆禺笑得肩膀都在抖,对着盛棠挤眉弄眼,“小丫头,还有两副面孔。”
盛棠微微一笑,将蛋糕塞进哥哥手里,又抬头瞪着穆禺,“我的橘子树呢?”
她刚才不是说要给她搬棵橘子树来吗?
占完便宜就跑,渣男!
几次试图搭讪均以失败告终的路人甲灰溜溜的回到父亲身边,被狠狠告诫了一番,“你知道那是谁吗?就敢往人家跟前凑!”
路人甲缩着脖子,和永远西装笔挺气势逼人的陆骁打眼一看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那可是盛小姐,人家肯定看不上你的,死心吧!”
谁也看不上的盛小姐托着托盘,拿着手里的小银叉,将一颗大草莓塞进了陆骁嘴里。
在场的男人大多都是甜食绝缘体,请问哪个成功商人会有吃蛋糕的爱好?
若有似无的视线落在盛棠身上,俨然已经认定这位陆先生带来的女伴会碰一鼻子灰!
陆骁皱着眉,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还是张开了嘴,将那颗鲜嫩红亮的大草莓吃了下去!
盛小姐笑眯眯的看着陆骁将口嫌体正直的宗旨贯彻到底,嘴角的弧度又深了几分。
连穆禺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不是从来不吃甜食的吗?现在居然陪着这位小妹妹吃蛋糕?
他想,他可能还是低估了这位盛小姐在陆先生心中的地位。
“刚刚在聊什么?”陆骁用手帕擦了擦嘴,高冷人设不崩。
盛棠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问的人是路人甲,“他?他要抢我的小蛋糕!”
想从她手上抢小蛋糕的人都是阶级敌人!不可饶恕!
“是吗?”陆骁眯了眯眼,“我看你们聊的很愉快。”





木头先生和花瓶小姐 10.妹控
盛棠愣了一下,抬头看向陆骁的眼睛。
她总觉得,他的语气好像有点危险,是错觉吗?
穆禺突然笑了一声,“得了,这种程度就受不了,以后真把男朋友带到你跟前来,你不是得发疯了!”
陆骁现在就觉得自己要发疯。
以前盛棠年纪小,他还不至于考虑那么多,自从这次回来之后,他才真正发现,他眼里的小妹妹已经长大了,在她身边出现的任何雄性生物都值得提防。
盛棠眨眨眼,“为什么要发疯?”
穆禺道,“他妹控。”
盛棠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挽住了陆骁的手臂,“放心,我才不喜欢这种类型的!”
陆骁深吸一口气,第一次和她讨论这个问题,“那你喜欢什么类型?”
盛小姐掰着手指头,一条一条数,“要只对我一个人好,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出自真心,别人欺负我的话要第一时间站出来帮我,我开心的时候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的时候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觉得我是最漂亮的,心里只有我一个。”
盛小姐背台词背得身心舒爽。
穆禺嗤笑一声,“世界上哪有这种男人!”
盛棠理直气壮,“可大哥哥就做到了!”
陆骁嘴角一勾,搭住她的肩膀,“骁哥哥带你去见几个人。”
二百瓦的大灯泡穆禺先生耸耸肩,假装前一秒并没有收到陆先生警告的眼神。
酒会结束的时候,盛棠身上披着男人的外套往外走,因为不习惯高跟鞋的原因,她几乎是整个人靠在陆骁身上,软塌塌的像是没了骨头。
要是师父在这儿,一定会拿着鸡毛掸子痛心疾首!
“大哥哥,刚才那个穆哥哥和你关系很好吗?”
陆骁脚步一顿,“换个称呼。”
盛棠眨眨眼,试探的喊了一声,“大、大、大哥?”
陆骁深吸一口气,“我是让你对他换个称呼。”
听出他声音里的压抑,还带着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盛棠嘴角一翘,“也对,我只有一个哥哥,怎么能随便喊别人哥哥呢。”
陆骁没说话,让她自行体会。
“我错了嘛……”盛小姐浑身软的像只小奶猫,趴在他的肩头,一只手举过头顶,郑重的像是一个宣誓的少先队员,“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口误了!”
陆骁淡淡的“嗯”了一声,从座位上拿了一条毯子盖住她的腿,似乎是不经意的提醒她,“他不适合你。”
盛棠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他不会觉得全世界你最漂亮,他只会觉得自己最美。”
总而言之,两个自恋的人在一起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盛棠思考两秒,觉得陆骁看的特别透彻!
周一去上学的路上,盛棠咬着吸管,小口小口的吸着牛奶。
为了能长高,她也是煞费苦心!
今天开车的是司机林叔,陆骁一边翻着报纸,一边看向盛小姐的侧影,“棠宝儿。”
“嗯?”盛棠回过头,把手里的牛奶递过去,“大哥哥要喝奶吗?”
陆骁沉默了两秒。
他看起来这么像是和她抢奶喝的人吗?
他摇摇头,收起报纸,斟酌着用词,“你现在是青春期,很容易对异性产生一些本能的好感,不过现在还是学业为重,注意分寸,不要早恋。”
“那如果有特别喜欢的人呢?”
陆骁表情未变,重复了一遍,“不要早恋。”
花瓶小姐在陆先生面前乖巧的像是没有爪子的小奶猫,“知道了,我肯定不早恋!”
她晃了晃手指,“我对阿骁哥哥发誓,如果我早恋,就让我每逢佳节重三斤!”
陆先生满意的点了点头,并不知道自己很快就会被打脸!
盛棠咕噜咕噜的吸着空空如也的牛奶盒,撑着下巴,好奇的看向陆骁,“大哥哥青春期的时候也有喜欢的人吗?”
盛先生掩饰性的抖了抖报纸,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有没有嘛……大!哥!哥!”盛棠不依不饶,揪着他的袖子撒起娇来。
陆骁已经坚定了自己是个聋子的信念!
盛棠嘟着嘴巴,悄悄凑近他,两手圈起,拢在他耳畔,悄声道,“阿骁哥哥,你报纸拿反了!”
陆骁淡定自若的将报纸转了个方向,向她展示了什么叫做间歇性失聪!
盛小姐认真的琢磨了一会儿,觉得陆骁哥哥大概是在遮掩自己至今没有初恋的事实。
可以说非常令人同情了。
果然这种看起来很完美的男人一定是存在某种不完美的!
要么联姻,要么相亲,要么孤独终老,盛棠觉得自己已经看清了陆骁哥哥的未来!
等等,哥哥好像说过不娶妻?
联系一下上下文,盛小姐觉得自己终于想明白了——
陆骁哥哥一定是受过非常深重的情伤!
陆骁完全不明白妹妹眼中为什么会流露出浓重的同情之色。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大哥哥,你要坚强一点,不要轻易放弃自己!”
说完,她就背上书包,对着他摆了摆手,像只兔子一样又蹦又跳的跑远了。
陆骁一头雾水,看向比他还雾水的司机,“林叔,我看起来,很脆弱?”
林叔张了张嘴,表示自己老眼昏花,并没有成功跟上小姐的思路。
努力坚强的盛先生摇了摇头,“走吧,去公司。”
盛棠已经决定奋发图强,到座位上的时候班里还没什么人,宁沁来的时候,她已经读完了英语课文,准备找张数学卷子来做,特别的争分夺秒,特别有即将上位年级第一的高手风范!
宁沁看了她半天,已经被她这种悬梁刺股般的学习精神震住了,一句话也不敢说,直到上课铃声响起之前才悄悄戳了她一下,“棠棠,阿棠!”
“嗯?”盛棠从学习状态抽离出来,一时有点懵懵的,“怎么了?”
宁沁压低嗓音,“你家里给你施压了?”
以前盛棠可不是这样啊,虽然不至于惹是生非,但绝对不是什么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乖乖女啊!
她还劝过两次,没什么成效,这是,家里给她压力了?
盛棠先是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我这是自己觉悟了。”
“觉悟什么?”
为什么一听觉悟就觉得她同桌要出家!
“从小我哥哥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我不能给哥哥丢脸!”盛棠握了握拳,干劲十足,“我要成为哥哥的骄傲!”
说这话的时候,盛棠的眼睛都在闪闪发光,像是漫天星光落入她的眼中。
宁沁听的似懂非懂,她之前只知道盛棠有点叛逆的原因就是和家里的关系不大好,现在看起来,这哪里是不太好,明明就是好的过分了吧!
成为哥哥的骄傲什么的,从她口中说出来显得特别真诚!
马上就是期末考,过了这次考试就面临着文理分科,盛棠早就和家里沟通过要选理科,一来她本身就更擅长数理化,二来她嫌麻烦,对于一个懒癌晚期少女来说,能少写一个字就少写一个字,多一个标点符号她也不愿意将就!
宁沁咬着笔头,有点纠结。
高中的女孩子,能纠结的内容就那么几样,文理分科这种现在看起来天大的事,放在两年后什么都不算。
盛棠在她纠结的时候已经写完了一张卷子,哗啦哗啦的又拆封了一套新的模拟卷,听声音就特别有仪式感!
陆骁手上最近有一单大买卖,其他人基本已经住在了公司,他作为项目的带头人自然要身先士卒,熬了好几个通宵,每天给盛棠打电话的时候声音里都透出掩饰不住的疲倦。
就是这样的情况下,他也会每天抽空给她打电话,听一听她的声音,听着她在电话那头碎碎念,是他一天当中难得的安逸时光。
盛棠想着最近陆骁都住在公司,过的实在是辛苦,不如她期末考完带上晚餐去看望一下他。
她的算盘打得挺好,只是没想到会突生变故。
“你又跟着我干什么?”盛棠抓着书包带子,警惕的看向走在她身后的顾明扬。
她已经知道上次就是这个人给老师打小报告,不就是表白失败了吗?心眼儿小的像针一样,这样真的好吗?
这人的长相在她眼里完全是模糊的,脸上直接挂上了几个鲜红的大字,“渣男”“恶毒”“请远离”!
顾明扬对她眼里的厌恶视而不见,仍旧是一副温和的模样,仿佛并没有给老师打过小报告。
“盛棠同学是不是对我有点误会,我什么时候跟着你了?”
盛棠气呼呼的翻了个白眼,“不是跟着我?我没记错的话,顾同学家似乎住在甘泉路,和我家似乎是两个方向吧?”
这里距离她家最多只有一条街,全班同学住在这里的人只有她一个,她觉得自己有足够的理由去怀疑他。
“将我家的地址记得这么清楚,还说不喜欢我?”顾明扬嘴角一勾,仿佛已经看穿了盛棠口是心非的小把戏。
“看,你脸都红了。”
……那是被你气的!
盛棠走路很快,顾明扬也跟的很紧,就在两人即将吵起来的时候,盛棠的脚步停了下来。
她可不想在家门口和这人理论一番。
“顾明扬,你听好,我对你没兴趣,不仅没有兴趣,而且非常厌恶,希望你可以保留一点自知之明,带着你脑子里那点不为人知的小心思,有多远就请你滚多远,不要跑到我面前来刷存在!”
盛小姐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对待敌人就要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她一点都不介意对着他的耳朵灌输一段高音来让他开开眼界!
盛棠很有气势的叉着腰,两只桃花眼瞪着人的时候却一点也不凶,不像撒泼,倒像是撒娇一样。
谁都没有看到不远处的黑色宾利在路边停了许久,一双黑压压的眼里全是压抑不住的暴戾之气,攥着文件夹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
陆骁眯了眯眼,不发一言,林叔也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走吧。”看着那两人终于分道扬镳,盛先生发了话。




木头先生和花瓶小姐 11.看戏
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直到他在书房里坐了四十分钟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手里的文件拿倒了。
陆骁揉了揉酸胀的眉心,两手交握,靠在了桌子上。
今天这一幕只是个预警,让他脑海里走马观花飞快的掠过了不少熟悉的场景。
雄性对于有好感的异性天然就带有侵略性。
这种侵略性在年幼的时候表现为欺凌或是恶意,等到了足够的年纪就会变为本能的靠近和吸引。
酒会上有人向她搭讪的时候,他已经有些克制不住从心底翻涌而上的怒气,现在又有人公然出现在她的身边,还是以这样亲密的姿态,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无法接受。
以前或许可以说服自己留在一个好哥哥的位置上,等到她喜欢上别人,他就退居幕后,默默守护。
可事实告诉他,这种可能性根本就是零。
等她喜欢上别人?光是有人出现在她身边已经让他无法容忍,怎么能接受她身边最亲密的位置被别的男人取代?
他甘心吗?
刚才坐在车里的时候,他就在这样问自己:陆骁,你甘心吗?
这个问题,他曾经无数次问过自己,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得到了答案。
他不甘心。
永远也没有办法甘心。
他父母与盛家夫妻关心很好,他母亲和虞清月更是手帕交,盛棠还在虞阿姨肚子里的时候两人就约定过要做儿女亲家,结果盛棠才三岁,母亲就出了车祸。
他父亲原本前途无量,自从母亲离世后却一蹶不振,职务也不要了,孩子也顾不上了,每日醉生梦死,喝的烂醉如泥,活在梦里。
他就是那个时候被接到了盛家,由盛家夫妻代为照顾。
他在这里住了整整十年,看着盛棠从蹒跚学步的糯米团子变成花朵一样的小姑娘,听着她娇声娇气的喊一句大哥哥,比他赚到人生第一桶金的成就感更大。
如果可以,他想永远护着她,以一个守护者的姿态。
可是现在,有人侵入了他的领地,想要夺取他守护者的位置,想要带走他的公主——
他怎么可能允许?!
人性总是贪得无厌。
他永远无法将他的公主拱手让人。
那就,正大光明的守护在她的身边,不只是以哥哥的身份。
陆骁闭了闭眼,心中的念头已经越发坚决。
谋定而后动,他陆骁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七天之后,他手上的项目有了一个完美的结尾,他也彻底在公司站稳了脚跟,就算一开始有人对这位空降的部门经理有所怀疑,现在也不得不心服口服。
就在这时候,陆骁提交了辞呈。
与此同时,他已经坐在了盛明的书房里,和自己名义上的父亲摊牌。
“真的想好了?”盛明没有去看他的辞呈,只是凝重的看着这个养了十几年的少年,不,或许已经是一个出色的男人。
“你知道,我是把你当亲儿子看,你没有必要单干,将来给你的绝对不会比给花姑娘少。”
他和陆骁的生父陆沉当年在部队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如今看着对方颓唐的模样,实在是于心不忍。
可他也没有办法,他也不能让人家老婆死而复生,只能帮着养大了儿子。
现在陆骁却要独立出去,说好听了是不贪图他的家业,说难听了就是要和他划清界限。
盛明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劝。
他能怎么劝呢?这个孩子一向有主意,不下定决心也不会和他开这个口,可是……
“盛伯伯,”他声音沉稳,“您能够养育我这么多年,这份恩情,我没齿难忘,盛家的产业该完完整整的留给盛棠,我一分也不会动。”
看着他郑重的神情,盛明觉得自己咂么出一点味道来了。
“我希望,未来的某一天,我可以成为让她放心依赖的男人,而不是一个生活在您庇荫之下的二世祖。”
说出这句话,他几乎已经算是对盛老板开诚布公了。
盛明了然,“想做就去做,家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两人的谈话不到二十分钟,陆骁拉开门的时候,就看到盛棠迅速的背过身,趴在楼梯上看风景!
仿佛前一秒贴在门上偷听的人并不是她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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