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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久严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苍白贫血
想市长当年也是国家事业单位的书记员,就是这么在全国辗转着坐到今天的位置,没成想悉心安排的大儿子没走自己的路,小儿子的仕途倒是跟自己别样的契合。
石炎手术的移植手术已经做完了,说是现在正在舱里呆着,浑身一点免疫力没有,食道里全是口腔溃疡,连稀粥都喝不了只能喝没有米的米汤,比和尚的日子还不如。
再一个,也不知道咋回事,换了血之后人比驴还黑的,眼底还出血,跟尸变前夕似地,总之传到这边都说是造的没人样了。
市长没功夫去看他,偶尔给他媳妇打个电话都是长吁短叹的,说石炎现在正在观察阶段,造血干细胞移植成功与否还没准,要是不行的话还得重新来一遍,反正是要多遭罪有多遭罪。
石久听了这事也挺感慨的,想自己第一次见石炎的时候,觉得这人虽然是个矮矬,但打小官家风范熏陶,浑身上下都是领导派,看着也挺有活力的,结果这说不行就不行了。
相比之下,自己这点小挫折真不算啥。
而且也没啥损失。
反倒是律师损失比较大,人家本来在上在的好好的,非给自己死皮赖脸的压,每回折腾完了不是裂了就是累过去了,在自己这付出这么多本儿还没捞回去就被晾了也怪倒霉的。
因为新旧工作适应交接的原因,石久忙活了好一阵子。
等彻底去了管理局,秋都深了。
总觉得前些日子还在家里整宿整宿的开空调睡觉,这才过了半拉月盖着小薄被都觉得冷了。
饭桌上也从呛菜小炒便成了热腾腾的肉汤炖盅。
时间过的真是快,
这心里面也真是空落落的。
晚上下班回家,路上两边已经都是黄叶子,给清洁工人堆在一处,点个火就开始翻腾出滚滚的白烟来。
鼻腔里弥一股焚烧枯叶的味道,天边的火烧云层层叠叠的。
石久熄了火,对着夕阳发了好一会的呆,直到车窗被一个人狂拍,这才回过神来。
解了锁,蒋云清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就一屁股坐了进来,
“石久,你怎么不在你们单位干了啊...”
石久看见他还挺高兴的,
“哦,我给调到局里了,最近比较忙活也没来得及告诉你,怎么样啊你,我看你气色比之前好多了啊,看来日子过的不错啊..”
蒋云清俩大眼珠子瞪的跟灯泡一样,一脸羡慕,
“啊...去局里...好牛啊...石久你真厉害...”
石久一看他这傻逼样就纳闷自己当初给啥玩意糊住了眼,愣是看上这么个傻子,还是个小二椅子,
“这有啥好牛的...还有你..你这是啥...”
石久扯了扯他脖子上的方巾,
“天也没那么冷呢,你系个纱巾干啥?跟个娘们一样,还有,你脸上又擦粉了啊,你那个什么霜还没用完呢..”
蒋云清把方巾正了正,
“我这是造型,好洋气的,不跟你废话了,去澳门豆捞,今天我请客。”
后又补充一句,
“小赵也在,就是市北那个。”
石久开始打方向盘,
“哎,对,他爸咋样了,没啥事吧。”
蒋云清两个爪子不安分的在石久的储物盒里翻来翻去,
“滥用职权被开除党籍,工作也没了,说他这种情况要判个三年,不过还没宣判呢也说不定,本来赵梓龙也因为伤害罪被刑拘了,但是严希给他申请的取保候审,把他捞出来了,”
蒋云清翻了两下发先石久这一点好吃的也没有,就悻悻的合上,
“我还觉得我先前怀疑严希很不好呢,你看他也挺好的,而且我俩都把话说开了,我还欠他四五万,他死活说不用还了,还开玩笑说当给我的分手费,哎...石久..我觉得我好值钱呐...”
石久懒得搭理他,一路闷不吭声的把车开到地方,
结果刚下车就撞见周文。
这个逼正搂着一个露大腿的小妞往楼上走,给石久叫住还一脸茫然,
“哎,我操,这不是我们季瓜副部么...”
石久咬着牙,“我操.你妈。”
蒋云清看傻了眼,
“季瓜副部是谁?”
周文跟那个姑娘说了两句话,那姑娘鼻子里一哼,踩着高跟鞋一步一造型的往台阶上扭。
她身边的男人便一个人窜下来往石久旁边一凑,
“过来说两句话。”
蒋云清见状跟石久说了一下门牌号,便自己先上去了。
石久烦周文烦的要命,
“滚你妈的,没看我跟我朋友在一起呢么,你他妈在这样啥都说咱俩只能绝交了。”
周文搂着石久的胳膊嬉皮笑脸的,
“哎,久哥,我有点事要问你,是这样,不是说市里跟局里要合作一个大项目么,全省的供应商都跃跃欲试呢,我们老总也正跟市那边接洽呢,咱哥俩这么多年,你给透漏点信儿呗。”
石久上去给他一下子,
“滚,我不知道,没事我走了啊。”
周文一看石久要走哪里肯干,在大厅里拉扯半天,眼看着就要演化成斗殴,去又忽然松开了手。
石久想这小子平时没轻没重,这会儿倒是有长进,还知道要点脸了。
正想跟他到个别,石久就看他直勾勾的望着一个方向开了口,
“我操,我们郗总。”
“啊?”
“那边,那个就是我们老总,”
周文把石久的身体拉过来,指着饭店旁边的酒店,
“看见没,那个穿西服的胖子,我们郗总,身价几十亿呢。”
石久顺着周文的指头看过去,目光却是落在那个胖子旁边的青年身上。
清俊消瘦,脸上带着笑,
刘海的给冷风吹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
严希跟郗总刚下车,就有个人大老远的窜上来打招呼,郗总眼皮都没动一下,反而是看见周文后头的人还打了个招呼。
上次在市里跟局里的会议上有见过这个人,因为太年轻,所以等在场外的郗总对石久很有印象。
石久眼看着严希冲自己笑,心里奇奇怪怪的。
有一个月没见了吧?
连电话也没打一个...
石久本来没想跟他断交,只是最近都忙自己的事,实在没时间搭理他。
这律师小摸样还是那么俊,脖子上还带着一抹红,不知道是让蚊子咬的,还是哪个狗.草的给吮的。
作者有话要说:跪谢以下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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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状态不太好,更的又少又晚,姑娘们见谅啊。。





持久严射 39
趁着周文跟那儿舔巴领导的时候,俩人也不好互相干看着,就只能被迫一起说话,
越说火药味越浓,
“哎,这谁啊....看着面熟呢咋。”
“一个月没见就把我忘干净了,贱人多贵忘啊真是。”
“.....说错了吧,是贵人多健忘..”
“哦,这样,不好意思...我其实也没什么文化”
“嗨,没关系,我就喜欢文化低的...跟这样人一起玩显得哥也比较高端...”
石久表情有点不自然,
“.......恩.....我的意思是我喜欢和没文化的打交道...不是喜欢人...”
说完又是一股恶火,
“不过你这样的除外,最烦脖子上整个大草莓四处招摇的人了,你说你他妈也不是儿童节目的草莓姐姐,你这般窝头翻个显大眼儿是意欲何为啊你,没事跟你蒋哥哥学学,整个小纱巾捂脖子上,又低调又有型。”
话音刚落,就听见后面有人嗷嗷喊石久,结果一回头是蒋云清站在台阶上,脖子上的印花方巾给风吹起来盖在嘴上,跟说腹语似的,
“石久,你咋还在外面呢..”
蒋云清似乎也看见了严希,先四下看了几眼,定定神。
但还是没上前,只是站在原地咧嘴冲严希笑,顺便指指石久,
“是他请偶吃饭呀,偶来不起这里的...”
严希明白他什么意思。
自己跟蒋云清说过八百遍不用他还钱,他还这么小心翼翼的,严希也挺无奈。
但严希终究什么也没说,抬手摆了一下手,笑都懒得笑。
石久看周文那畜生还在那跟人寒暄,也懒得等他,就扬扬眉毛跟律师挺酷的抬了下手,
“行了,我走了,回见。”
没成想一回头就起风了,也他妈不知道哪儿来的一股妖风刮起两片枯叶子,齐刷刷的糊石久眼睛上。
看不见道儿,鞋底一滚,石久一个趔趄差点没卡摔了。
“哇操!”
蒋云清见状赶紧上来扶,
“石久,你好像踩狗屎了...真是的...狗主人什么素质啊...随地大小便呢...这.扫大街的也失职...酒店门卫也真是的...”
“闭嘴,你小点声,”
石久站直了身体,没好气的看他,
“哎....我刚才踩的时候明显不?”
蒋云清赶忙摇头,
“不明显。”
石久觉得让严希看见有点丢人,便加快脚步,
“别声张,我去酒店里找地儿蹭蹭鞋底。”
***
话说郗总侄子的伤人罪的事还没弄完,他这边就因为经济纠纷而惹上了官司。
就是企业之间你欠我钱我欠你钱的那点烂事,但是涉及金额较多,标的两千多万,说好由严希代理,律师费5%,这阵子严希光忙活他这事了,一边搜集跑企业,一边跑法院打点,总之是为了这一百万差点没把腿遛劈叉了。
姓郗的这个案子是没什么问题,打官司也打的光明正大底气十足的,但是近一段的频繁接触,严希发现他们公司私底下还买卖点增值税发票。
就有一天谈事的时候听他单位的一个傻会计说的,那会计推门也不管有没有外人就跟郗总淘换发票。
严希虽然不是会计,但却知道虚□是是要判刑的,情节严重可以判到无期,本想着趁着跟他有业务就留意点,但是郗总人明显比较滑,每次见严希就事论事,正经事多一句别的也不愿意详谈,胡扯淡还行。
今天严希本来是找他乔点证据细节么,正赶上他要应酬个客户,是一个皮包公司,欠账不想还,郗总便热情的把严希也叫来,说是给严希介绍客户,顺便也给自己的小哥们解了燃眉之急。
没成想就在这碰见石久了。
天越来越冷了,尤其是晚上,秋风一刮起来都带着很多枯叶,跟卷着刀一样,到处都是呼啦啦的响声。
石久跟蒋云清进去后,郗总跟周文实在没话说,两三句打发了,就招呼严希进旁边的酒店。
严希站在原地待了一两秒,直到石久完全消失在酒店里。
脖子上痒的要命,就是昨天晚上去郗总底下的厂子里拿销货记录时给蚊子咬的,隔着衬衫叮了好几个,都在锁骨上,这要脱了衣服,乍一看还真挺像被人啃的。
但是除了石久,严希从来就没让人抱在怀里啃过。
严希很清楚石久刚才怎么想的。
最近忙的要死,严希根本没功夫去找小帅哥,再说了,以前自己做1,偶尔想起那些男的在自己身底下发.情的跟母狗一样,也是件挺有成就感的事。
自从让石久这个新手给祸害完了,严希现在一看就男的就糟心,特别是那种身材高大的肌肉男,赶紧有多远滚多远,离自己近点都觉得菊花疼。
刚才看见罪魁祸首就觉得更疼了。
但还没来得及让他滚,反而被劈头盖脸的一顿卷,
郗总回过头,脸上的笑容肥腻腻的,
“小严,想什么呢。”
严希回过神,笑了笑,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心想一个人死皮赖脸的追在自己后头,可能觉得烦,这忽然一不搭理自己了,还挺不适应的。
***
石久这一顿饭吃的这叫一个心不在焉。
吃完了回家睡觉,做梦都是律师跟人睡了。给个二椅子嘬的一身小草莓,气的石久拉着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就去法院告他,俩人对峙公堂,最后撕扒到一起去,鞋都打掉了,把法官气的啊,一直在拍桌子,大喊休庭起床。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七点半了,石久妈一直在外面疯狂的拍门,扯脖子喊石久起床。
石久老大不愿意的起床吃饭,收拾收拾,背着就去党校上课。
石久才上新单位没多久,管理局就开始组织去党校学习。
一个星级上几节课,去的都是领导干部,说是学习,其实也差不多就是去拉关系。
回头出来见谁都说我跟哪哪个领导关系靠啊,校友,一起在党校学习的。
石久也挺郁闷,自己都奔三的人了,还整天上课听讲,部长派自己来学习真是猴缺德了。
腹诽间刚出门,石久妈又把石久叫回去了,
“石久,我自行车坏了,你今天送我去上班。”
石久低头穿鞋,“你打车去吧,我党校要打卡,眼瞅着迟到了。”
“你个不孝子!”
“....我给你出钱让你打车去行么...”
“不行,浪费钱,再说你党校离我单位也不远啊..”
石久推门下楼,
“那你快点的,走吧,我先去党校打个卡再送你。”
石久妈一听乐了,系上纱巾就跟在石久身后下了楼。
在等石久把车开过来的时候还没忘记跟老邻居们炫耀,
“桂莲,骑车上班啊..”
“哎,季姐,上班去啊..怎么不见你骑车啊..”
“是啊,我儿子送我去,我不用都不行...真是的...”
“啧啧啧,你好福气啊,儿子工作又好又孝顺。”
“嗨,还行吧...你快骑车走吧,迟到了就不好了..”
石久厌烦的按了一下喇叭,把外面吹牛的老大妈整上车,踩着油门就往党校开。
等到了地方,石久把车往门口随便一听,风风火火的往打卡的地方窜,眼看着还有几十秒,石久抬手一摁,卡掉地上了,等捡起来的时候已经迟到了。
石久出去的时候脸都是黑的,谁看见他也没敢跟他打招呼。
心想都他妈的赖律师,要不是梦见他,自己根本不会被气的连闹钟也没听见,也根本不会迟到。
石久一边骂一边往外头走,想着把自己妈先送单位去,结果眼看着要到地方,发现自己妈正跟个大肥子在那儿聊天。
走进了才发现是周文他们单位的郗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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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久严射 40
等石久下车打卡的功夫,石久妈在车里坐着也无聊,没两分钟就伸个脖子就四处张望,直到看见旁边有个胖子送领导上学。
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
很像是当年跟在石淼后头那个郗战强,除了发福了老点之外,那个八字眉跟芝麻眼还是老摸样。
这女的岁数一大了,嘴碎不说还很好事,石久妈耐不住性子,张嘴两嗓子就把郗总喊过去了。
因为最近油田大换血,早前的领导班子走的走换的换,所以关系只能重新打。
逼的郗战强都四五十岁的人了,还大清早的发光发热送一个老领导来党校学习,这才刚把人放下,就听见旁边有人喊自己,
看见石久他妈的时候,郗战强还有点愣,心想这个老女人怎么认识自己啊,还坐个帕赛特,莫不是哪个领导的媳妇。
正纳闷,石久妈那边自爆了一下名字,这边就彻底想起来了。
俩人在门口聊了几分钟,郗战强起初听说她在等她他儿子也没觉得什么,可见石久出来,郗战强发现她儿子是石久就觉得不对了。
这女人当初跟石淼有一腿,别人不知道,自己可是很清楚。
结果他儿子也姓石,这里面信息量就太大了。
石久皱着眉从里头出来,正烦的慌,看郗战强看自己这眼神也有点发毛。
郗战强二话不说,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给石久递上去,赶忙做了个自我介绍。
前一阵子还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那么重要的会议上,郗战强跟处领导那么熟都只能在外面等着,不光如此,这小子还能跟市长勾肩搭背的出来,又是季瓜莲的儿子,最重要还姓石。
这其间的关系,郗战强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啊。
现在石淼当了市长后这么难搭,石炎又在北京治病,能搭上这个儿子也行啊。
石久着急回去上课,给这么大岁数的人恭维也有点别扭,只收下名片,客气两句便开车拉着石久妈往她单位去。
路上娘俩还就这事聊了几句。
“你怎么认识他啊...”
“郗战强啊,以前跟在你爸屁股后头混的么...”
石久侧脸看他妈一眼,
“呦,我有爸了啊。”
石久妈翻了个白眼,
“我那是看那老秃子对你还不错。”
后又拿起石久扔在一边的名片,
“这人行啊,现在都混到董事长了...不过他之前也挺精的,一看也是做生意的苗子,”
石久妈边絮叨边翻看手里的名片,
“哎..我才发现他这个郗是这么写的啊..我还以为是西北的西呢...”
过了两个路口,石久把车停到路边,“行了,到地方了,我还要赶回去上课。”
石久妈把名片往车里一扔,“中午回家吃饭么?”
“再说吧。”
石久没有着急开车,反而是拿起那张名片端详了一会。
觉得这人这姓可是有点难写,要不是自己妈说他叫郗战强,乍一看这种字,自己怕是都不见得认识。
就更别提写了。
石久想起市长签名本上的那个’x’,别不是市长一时半会也写不出这个字来,回头才注的拼音。
但想归想,到底是不是这个人,石久也不能确定,
即便是他刚好跟石久妈都认识,又刚好跟严希走的很近。
不过石久倒是可以跟这人联系联系,大不了他没被严希盯上,就当多认识个人呗。
***
对于皮包公司欠债不想还的最好方法就是破产清算。
只需提前至少半年运作,先默不作声的把财产转移出去。
这个严希拿手,面儿上边拖着债主,等过了破产清算期限之后再申请破产,把剩余的固定资产往出一交,反正都是些不值钱的破烂玩意儿那边爱怎么分配怎么分配,这边到时候换个证重新注册一个公司,自己赚自己的钱,让那些债主喝东南西北风去吧。
可这事要是操作不好很容易进去,一般人不太敢干,但严希绝对算是资深人士,从未失手,这不那天大概跟那小老板说了一下,就把那哥们乐的跟个什么似地,屁颠屁颠的约了严希去郗站强的公司详谈。
老板约的地方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严希在本市也是挺有名气的,那老板最近又给债主盯的紧,生怕给人看见发现自己这点小猫腻再不好办,就把见面地点约在郗战强的办公室打幌子。
俩人谈完事后,严希当着郗战强的面儿问那个老板能不能弄着点增.值税发.票,自己有个客户进项不够用,又不想多缴税,正四处淘换发票呢。
那皮包老板倒也实在,只说自己这儿都打算申请破产呢,业务都打算停了,上哪儿给严希整发票去。
俩人说这话的时候,郗战强就一直在旁边摆弄自己新买的那块老坑翡翠,眼皮儿都没抬一下。
严希他这出心里也有点底,就没再提这茬,等说完事之后,差不多天都有点黑了,郗战强为人好客,说是秋深蟹肥,便开着保时捷就把两人拉去了市里的五星酒店,中途还打电话叫了几个领导凑局。
等人齐了,光饭盒大的螃蟹就要了六只,别的生鲜龙虾就更别说了。
来的人都是二级单位供应站的小领导,局里的就一个人,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众人巴结的对象。
石久坐在主宾的位置上,一边听人说热乎话,一边拿眼睛瞄律师。
心想着市长耳提面命的警告自己时刻注意的身份,这么放低姿态来跟这帮人混,还不是为了逮你个□崽子。
严希在饭局上表现一直都挺正常,四目相对间,还是跟以前一样勾着嘴角笑,黑眼珠亮盈盈的,透着股子精明劲儿。
因为外人太多,而且石久跟郗战强也没熟到份儿上,所以正经的一句也没说,全都是胡扯淡,六七个人喝了一瓶五粮液,等完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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