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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异闻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羊行屮
白色的光,从裂缝中升起,刺耳的尖啸如同万千厉鬼,疯狂地在空气中撞击着,几乎把我的耳膜刺破。
白光中,一张淡黄色的东西忽地漂出,在空中盘旋了几圈,下冲罩向都旺。
人皮风筝!
都旺正专心在蛇腹中掏着,浑然没注意到人皮风筝已经漂到他的头上,只见那张人皮忽的张开到极致,皮质纤维“吱吱”的紧绷声让都旺抬起头,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整张人皮兜头把他牢牢罩住!
“啊!”都旺在人皮中拼命挣扎,撕心裂肺的喊着。虽然气氛异常诡谲紧张,但是这个场景看上去又很好笑。
都旺如同被一个麻袋罩在里面,手忙脚乱的挣脱。人皮里一会儿撑出个手的形状,一会儿又顶住个脚的样子。倒有些像我上高中时,语文老师经常色迷迷地盯着女同学看,还经常趁着单独辅导的时候揩油,我们几个气不过,在那个流氓下了晚自习回家拐到小巷子里,我们拿着麻袋把他套在里面,一顿拳打脚踢,他在里面乱扑腾时的情形。随着“吱吱”声越来越响,人皮把都旺勒地像个蝉蛹,都旺在里面拼命大吼,脑袋用力向外挣,人皮近乎透明,隐隐能看到都旺狰狞的脸,眼看就要被挣破,双头蛇神狂嚎一声,尾巴用力扫向都旺,复又软软耷拉在地上。
“嘭”的一声,人皮里传出像是挤爆了易拉罐的沉闷声,都旺的身体忽然变形,软瘫瘫地像堆烂泥,骨骼碎脸挤压,血肉掺和搅拌的声音连续响起。
终于,整张人皮像个大布包圆鼓鼓地堆在地上,过了良久,才又开始发生奇特的变化。
一双腿从人皮中长出,接着是纤细的腰肢,丰满的胸部,修长的手臂,美丽的面孔。这种奇异的变化让我根本喘不过气,呆呆的看着一位美丽的女子从人皮中长出。
正是我在飞机上见到的那个女孩!
也是我刚才在地缝里看到的石中女孩!
秀珠!
几个气泡在秀珠赤裸美丽的皮肤里面窜动,如同会游移的肿瘤,顺着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庞汇集到头顶,期间还把她的眼睛顶出眼眶,看上去说不出的恐怖。
“啵啵”声响起,秀珠头顶冒出一股黑气,身体不停摇晃,金色的阳光像是给她披上了一层金纱……
我心中没有一丝邪念,只觉得这个画面,很美丽。
生命的美丽。
那一刻我甚至怀疑,人类,真的是猴子进化而来的么?
“劫是劫,报是报,人皮裹蛇心,患难无真情!”秀珠的声音空灵蛊魅,又透着无尽的苍凉。
“千年前,大师留了我一条活路。没想到他的徒弟学了那本蛊书,成了第一代黑衣阿赞,在万毒森林把我抓住,给我下了蛇蛊,让我变成了人不人蛇不蛇的怪物,也就是这条双头蛇神。”秀珠像是没看见我们,自言自语地走到双头蛇神面前,爱怜的搂抱着已经僵死的蛇神亲吻着。





泰国异闻录 第三十八章 万毒森林(九)
“黑衣阿赞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得到我能够换皮永生的秘密。可是我又怎么会告诉他?”秀珠再站起身时,沾满了蛇血,像一幅完美的油画,强烈地冲击着我的视觉。
“你是红瞳?”秀珠终于像是发现了我们,缓缓走来,火烈蚁群整齐的向两边褪去,如同被劈开的潮水。
我茫然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我居然还能再次看到红瞳之人。”秀珠凄然一笑,“我虽然中了蛇蛊,被禁锢在蛇身上,但是黑衣阿赞没想到的是,我利用蛇蜕,把人皮褪下,包住了死在万毒森林里的一具尸体,得到了复生的机会。我本来想跑出万毒森林,告知大师他的徒弟已经因为学习了蛊术变得丧心病狂,却发现他在万毒森林里下了‘墙蛊’,我根本出不去。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所谓的永生,只是长睡不醒,每年我在蛇月蛇日蛇时苏醒。这样的永生,又有什么用处?”
“为了防止黑衣阿赞发现我已经逃脱蛇身,我只好藏在能够摆脱蛊虫搜索的水晶里沉睡。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双头蛇神竟然产下了许多蛇蛋。而蛇蛋中孵化出来的,都是人身蛇尾的怪物。看着这些半人半蛇的孩子们,我深感罪孽深重。可是让我万万想不到的,是这群孩子中间,竟然有一个正常人,可是他的眼睛……”秀珠深深看了我一眼,“是红色的!”
“啊!”我忍不住喊出声!
这句话像把巨大的剪刀,几乎把我的脑神经一股脑剪断!
我的红瞳,竟然是蛇族后代的标志!
我的祖先,是这条双头蛇神?!
“万毒森林里经常有猎人出没,难免会发现蛇人行踪,久而久之,竟然给我们冠上了‘人鬼部’这么可笑的名字。黑衣阿赞并没有收手,把反对他的人暗中下了各种蛊,关进万毒森林。种蛊之人,一旦出了万毒森林,就会立刻显出原形,全身血管迸裂而死。这也就是所谓的‘千年诅咒’。”
“但是唯有红瞳之人,可以摆脱蛊咒的束缚,逃出万毒森林。也就是因为这个,黑衣阿赞的师父得到了来自红瞳之人的密报,制住黑衣阿赞,火烧而死。千年下来,这件事以讹传讹,成了红瞳之人是‘佛蛊之战’关键所在的传说。”
“虽然每年我苏醒的时间很短,但是从部族只言片语中,总算是通过这些事情得到了大概判断。于是我决定让万毒森林里中蛊的部落,将红瞳婴儿送出去,避免再受无谓牵连。”
我心神俱荡,完全没有听出,秀珠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您,怎么了?”月饼试探着问道。
秀珠瞥了月饼一眼:“蛊族?”
月饼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秀珠微微笑着:“是不是蛊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有没有被蛊惑。”
月饼全身一震,脸上满是挂满突然醒悟的神态,坚定地答道:“没有!”
“那就好。”秀珠笑得很灿烂,露出小小的梨涡,表情如同天真的孩子。我的心情略略平复,还有许多疑问想问。就在这时,秀珠脸色一变,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滚烫的鲜血喷得我满头满脸,秀珠软软地抬起手,向我摸来,终于全身失去力气,倒在我怀里。
月饼忙从包里翻找着东西,秀珠摇了摇头,又呕出一口鲜血:“没用了。我的本体已经死了,我也活不了多久。还好……”
她的身体在我怀里,迅速冷却。我这才意识到,秀珠,这个千年前的苦命女人,眼看就要真正的死去。也许,她一直压抑着对爱人背叛的仇恨,从来没有过一天真正的快乐生活,绝望的沉睡着。或许,她早就想一睡不起,但是命运却偏偏不肯放过她,让她继续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此刻,秀珠到了真正解脱的时候,体内却流着都旺邪恶的血液,不知道她会上天堂,还是下地狱!这种矛盾的感觉让我更加悲痛。
“你……”秀珠在我耳边低喃着,“你……记住……都旺不是最后一个黑衣阿赞。以后,你要小心……”
我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她的脸上,顺着白玉般的脸颊,滑到下巴,凝聚成晶莹一颗,久久不坠。
“不要在意自己的身世,痛苦的纠缠于过去,不如快乐的希望于未来。”秀珠吸了口气,眼中神采连连。
这是回光返照的特征。
我的心随着她的身体,一起凉了。
秀珠头一歪,慢慢合上眼睛,嘴角挂着微笑,像是睡熟的孩子,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虽然我不认识你,但是我相信你。如果有机会,帮我找一下我的弟弟。他的头发……头发……”
最后几个字我完全听不见,只得把耳朵凑到她的唇边,却触到了死亡的冷。
秀珠死了!
我心头已经被解开的疑惑,又变得模糊起来。秀珠不认识我,那在飞机上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孩是谁?她为什么会有个弟弟?又会是谁?头发代表了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这样抱着秀珠,一动不动地守候在晚霞中。
因为,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
“南瓜,我们……”月饼嗫喏着,“我们把她葬了吧。”
“滚!”我终于吼出了满腹的怒气!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是你一定要听我的解释。”月饼摸出烟点上,塞进我嘴里。
过滤嘴中,透出烟草的辛辣,仿佛带着点朋友的温暖。
“我没有骗你,我也被骗了。”月饼拎着包,单手插兜,希望把他的影子拖得很长。
“相信我,就和我一起葬了她。出了万毒森林,回到学校,我会一五一十向你说清楚。”月饼往村外走着,“做不做朋友,到时候由你决定。”
我抱起秀珠的尸体,木然的走着。心里暗暗发誓:万毒森林,我再也不会进来了!
(2008年9月27日,在泰国出现过一项轰动一时的发现:住在万毒森林边缘的猎户入林打猎,却扛回了一具残骨,上半身是人,下半身却是类似于尾巴一样的长骨节。这件事引起了考古学家,人类学家,生物学家,宗教学家的浓厚兴趣,提出了各种各样关于人类起源、高等生物、变异、上帝造人的观点,并且自发性的组织了一支探险队,准备进万毒森林调查清楚。
可是奇怪的是,当探险队准备进入万毒森林的早晨,所有人都选择了退出,这场由各大国际品牌赞助商资金支持的探险队短短几分钟就解散了,有些人甚至连东西都没带就走了。隐藏在暗处的新闻记者过没几天,就在网上发布了一张照片,一个身着黑衣的光头老人,正准备走进探险队的营寨……)




泰国异闻录 第三十九章 草鬼(一)
在泰国的传说中,蛊又称为降头术,俗称“草鬼”,只寄附于女子身上危害他人。那些所谓有蛊的妇女,被称为“草鬼婆”。
“草鬼婆”住的地方,通常都是凶灵、恶鬼聚集之处。在泰国,这样的村落普通人是不敢进去的,但也有一些“草鬼婆”来到城市中,居住在最阴暗的街道里,俗称“鬼街”。
把秀珠安葬,月饼几次找我说话,我都一言不发。不仅仅是因为秀珠临死前那些话带给我的困惑,还有对自己身世的迷茫,而且我始终对月饼骗了我这件事情耿耿于怀。
没有谁能够补偿生命消亡的过错!
来时的路上,月饼都做了标记,走出万毒森林出奇的顺利。一路上我们就这样谁也不理谁,搭上牛粪味冲天的牛车,又转成能把肠子颠断的偏三(军用三轮摩托,在泰国乡村极为常见),好不容易挤上了人鸡鸭猪兔同乘的长途大巴,最后终于坐上了直达清迈的火车。
回到久违的校园,清新的空气让我感觉心情稍微舒畅了些,颇有些再世为人的唏嘘感。回到宿舍,月饼也没废话,支着酒精炉子开始煮方便面。
我心里有气,爱搭不理的抽着烟,直到面香扑鼻,肚子不争气的“咕噜”,才老大不情愿的接过丫递过来的二锅头,就着方便面好一个喝。
“都旺在咱们来泰国前两天就找过我。”月饼摸了摸鼻子,“他讲到了你的红瞳。”
我把方便面吃得“哧溜哧溜”震天响,装作听不见,其实耳朵支棱的比兔子还长。月饼见我一门心思跟着方便面较劲,叹了口气,再不言语,也盛了一碗吃了起来。
我心里着急,一不留神喝了口面汤,差点全呛肺里,咳嗽了半天才说道:“月公公,你丫缺德不?说半句留半句,要在国内网站发个帖子,估计筒子们能喷死你这个死太监。”
“我肚子饿了。”月饼倒拿起了架子。
我胸口的火“蹭蹭”的往脑门子里面钻:“月无华!要不是瞒着我,都旺怎么会找到蛇村,那些人又怎么会……”
还没等我说完,月饼把碗往桌上一放:“不要说了!”
我很少见月饼这么不冷静,其实我心里早就默认了,月饼确实是被都旺骗了,但是蛇村人的死,实在让我无法心无芥蒂。
“如果不是因为你的红瞳,”月饼苦笑着,“我也不会被都旺欺骗。不过我也承认,当他展示了蛊术时,我确实被吸引了。看来人真的不应该有贪念。”
“我的红瞳和你上当有什么关系?”我不冷不热的刺了一句。
“都旺说,你的红瞳是被下了蛊,如果不治疗,可能活不过今年。给你下蛊的,自然是万毒森林里面神秘村落的人。至于为什么下蛊,他告诉我是因为要拿你炼成人蛊。我起初自然不信,但是都旺的蛊术你也看到了,实在不可思议,我好奇心上来了,居然相信了他的鬼话。”
“这件事情又不能让你知道,所以安排咱们俩来泰国。我提出一个条件,我要学习蛊术,其实……其实我想亲手治好我最好的朋友的蛊毒。都旺教我的蛊术,我上手很快。在你车祸后,他带我到医院,当着我的面把你的红瞳治好了,我自然更加相信他。后来的一切你都了解了,只是没想到这都是他布下的局。”
月饼一口气把话说完,挺拔的身躯竟然有些佝偻,颓然坐在床上闷头抽烟。他虽然讲的很简单,但是那句“想亲手治好我最好的朋友的蛊毒”,让我鼻子发酸。
“月饼。”
“嗯?”
“你丫就是个二百五!这种鬼话也能信!古有‘见色忘义’,今有‘见蛊忘友’是不?”
“我做错事了,随便你怎么挖苦。”
丫的反应倒让我没法接话,忽然又想起一件事:“那学校里那次传染病也是都旺下的蛊?”
月饼诡异地一笑,从包里掏出一样东西。这笑容让我全身发毛,莫名感到一股寒意,只觉得脊梁杆子“嗖嗖”发凉。看到他手里的东西,才眼睛一亮:“你丫还私存好货!”
那是一盒红将军!在国内我最爱抽的烟。
点上烟深吸了一口(泰国是佛教国家,对烟酒比较禁止的。所以市场上卖的主要是洋烟,l&m,万宝路,555,登喜路这些牌子。我对外烟一向不感冒,眼巴巴盼着能抽口红将军已经很久了)。顿时觉得全身轻飘飘的,浑身舒坦,火气也小了不少。
“都旺在蛇村是说过那是他散布得得蛊毒,”月饼冷笑着,“可是如果施蛊者死了,蛊术也应该解除。但是刚才回来,我发现校医院那里还进出着中蛊的学生。南瓜,这事儿你怎么看?”
“月大人,此事必有蹊跷。”我随口配合了一句。
月饼眼睛一亮:“有兴趣跟我去解除草鬼下的蛊么?”
“草鬼是什么玩意儿?”我觉得这个词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想了半天,才回忆起是在蛊发当天,讲堂里很多学生喊着“草鬼”、“草鬼”。
月饼抬头看着窗外:“记得隔壁寝室死过一个人么?”
“洪森?”
“没错!其实我一直在学校里跟着都旺学蛊术,他的母亲从学校走的时候,我观察过,如果没有推断错,洪猜母亲是草鬼婆!这个怪蛊,是她下的,为了报复儿子死的不明不白。”
草鬼婆?我又接触到一个根本不明白的新鲜词儿,不过紧接着想到一个问题:“清迈那么大,到哪里找那个草……草鬼阿婆?”
“自然是去有草鬼婆的地方。”
“你丫这不是废话么!我吃个饺子也知道去饺子馆不是去拉面铺好不好?”
月饼又开始收拾背包:“清迈哪条街最奇怪?你来了这么久不应该不知道吧?”
经他这么一说,我立刻想到了一条街,汗毛竖了起来:“月饼,是那条鬼街?你要去那里找草鬼阿婆?”
“是草鬼婆。”月饼纠正着我的口误,“而且不是我去,是咱们去。”
我手一哆嗦,烟掉在地上也顾不得捡:“我不去,我劝你也最好别去。那条街太可怕,出了很多诡异的事情,传说那条街闹鬼,很多人不明不白的死在里面,还有些人一进去就疯了。”
“我必须去。”
“你有把握么?你丫这是送死。”
“虽然我没把握,但是我为了救赎!”月饼忽然吼了一句,“我有良心,也有我的尊严!我不想后半辈子一直活在自责中。”
这句话,我承认,让我很热血。
也许,我和月饼一样,骨子里,都是热血的人。




泰国异闻录 第四十章 草鬼(二)
我和月饼在街上溜达着,月饼在寝室里风风火火的,这会儿反倒不着急了,居然还有闲情雅致买了一包泰国香米,一瓶醋,几块黄手绢,居然还有一包石灰。难道这是给那个什么草鬼阿婆送个礼,看看家里墙面是不是有裂缝,抹点石灰帮着修修墙。两人再嘻嘻哈哈客气几句,讲清楚洪猜是都旺杀的,都旺也死在万毒森林里,算是扯平了,阿婆把蛊撤了皆大欢喜?
我问月饼,丫什么也不说,只说到了就明白了。还交代我不要乱动,跟在他身后云云。泰国人普遍偏矮,平均身高也就是一米七左右,我们两个一米八多的人走在清迈大街上也算是一道风景,引得不少人纷纷侧目。
月饼从包里掏出两本书,随手我往手里一塞:“都旺那里藏书不少,这两本我看是繁体字的,估计不知是哪个朝代的,顺手拿了。不过我对这个没什么兴趣,你看看吧。”
我拿起那两本书一看——《东京hot套图》、《苍井空の写真》,顿时手足冰凉,如同五雷轰顶。
“咳咳……哈哈,学习蛊术比较枯燥,那天偶尔买的,还没看。你看封面有没有折印。拿错了,是这两本。”月饼手一扬,又塞过来两本线装的古本。
上面的古字也不知道是甲骨文还是金文,反正是看不懂,当下也没当回事,顺手别在腰里。
这么边说边聊,不知不觉走了好几条街,直到我觉得眼前一黑,感觉突然坠入黑夜之中。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依旧炎热,可是面前这条小巷,却漆黑无比,透着阵阵阴冷的气息。
“我们到了,小心跟着我。”月饼双手交叉活动着手指,“在泰国的传说中,蛊又称为降头术,俗称‘草鬼’,只寄附于女子身上危害他人。那些所谓有蛊的妇女,被称为‘草鬼婆’。
《永绥厅志·卷六》的记录,真蛊婆目如朱砂,肚腹臂背均有红绿青黄条纹;真蛊婆家中没有任何蛛网蚁穴,而该妇人每天要放置一盆水在堂屋中间,趁无人之际将其所放蛊虫吐入盆中食水;真蛊婆能在山里作法,或放竹篙在云为龙舞,或放斗篷在天作鸟飞,不能则是假的。所有的真蛊婆被杀之后,剖开其腹部必定有蛊虫在里面。
一般说来,蛊术只在女子中相传,如某蛊妇有女三人,其中必有一女习蛊。也有传给其他女子的,如有女子去蛊婆家中学习女红,被蛊婆相中,就可能暗中施法,突然在某一天毫不经意地对该女子说:‘你得了!’
该女子回家之后必出现病症,要想治疗此病,非得求助于蛊婆,蛊婆便以学习蛊术为交换条件,不学则病不得愈。因为一切在暗中进行,传授的仪式与咒语,外人无从得其详。
在蛊的观念世界,蛊有蛇蛊、蛙蛊、蚂蚁蛊、毛虫蛊、麻雀蛊、乌龟蛊等类。蛊在有蛊的人身上繁衍多了,找不到吃的,就要向有蛊者本人(蛊主)进攻,索取食物,蛊主难受,就将蛊放出去危害他人。”
月饼说完这番话,一挥手:“走!破蛊去!”
每个城市,都会有一些不起眼的街道。这些街道里面肆无忌惮的滋生着毒品、卖银、抢劫、强奸、杀人的罪恶种子,社会学家把这种现象称之为“萨米莫斯效应”。中国汉朝刘向的《说苑杂言》里有一个很经典句子解释了这种现象:“与善人居,如入兰芷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则与之化矣。与恶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
其实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现象,是因为这类街道,一般都是居于城市阴气最重的西北角。如果在建造城市的时候没有针对这个方位进行特殊的风水处理,则会变成恶鬼滋生的地方。但凡路过这类街道的行人,都会不自觉地心生恐惧,通体透凉。居住在里面的居民,则会被恶鬼侵体,心生邪念,成为各种各样的犯罪分子。
我们现在就站在这样的街道上!虽然我来清迈也有一段时间,但是很少出校园(换做是谁经历了我这些事情,估计也没什么心思出门转悠),印象中清迈是一座现代化与老城气息结合的城市。而这样的街道景象,却是我完全想象不到的。阴暗潮湿的空气里透着股动物尸体的腐烂味道,街边堆满了臭气熏天的垃圾,半尺长的老鼠窜来钻去,许多瘦骨嶙峋的小孩在垃圾里淘捡着过期的食物,空洞的眼睛睁得滚圆,茫然地看着我们。
几个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小女孩斜靠着墙,大概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摆着风情的妩媚对我们勾着手娇笑。不远处,把头发染得像野鸡尾巴,纹满刺青的胳膊上排布着密密麻麻针眼的青年们恶狠狠地望着我们。其中一人晃着膀子,摇摇晃晃走到我们面前,掏出了一把刀子。
“看我的。”月饼撂下这句话,趾高气昂地迎了上去,“萨瓦迪卡!”
青年一愣,回头看看同伴们,“哈哈”狂笑起来。
我隐约看到青年身后有一条淡淡的影子从头顶冒出,很快又钻了回去,难道这个人中了蛊?
本来我还有些害怕,不过月饼在自信也不会随便拿命开玩笑,有这个硬茬帮手,我怕个鸟!
于是便也挺着胸膛,绷着脸做冷峻状跟上月饼。不过还是默默地站在月饼身后,凡事小心点总是好的。
青年笑得越来越夸张,嘴巴大开着,几乎裂到了耳朵根,青黑色的牙齿上还沾着半截黑黑的条状物。我看得仔细,心里面一阵翻肠倒胃,那是半根老鼠尾巴!
“你看他的嘴。”月饼指着青年说道,“普通人的嘴是不会张这么大的,如果有,肯定是中了蛤蟆蛊,以动物、虫子的尸体为食。以后遇到吃东西狼吞虎咽吃什么不讲究,笑起来嘴巴特别大的,一定要多加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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