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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异闻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羊行屮
“啊!”一晚上的恐怖经历让我实在忍受不了,惊呼着坐了起来!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此时天色已经大亮,灿烂的阳光让屋子里通透炎热,我连忙向乍仑的床铺看去,乍仑正躺在床上,蜷成一团熟睡着!
我完全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下意识的掐了自己一把,大腿传来的疼痛感让我知道我现在是清醒的。
我竟然出现了双重梦境!
梦中梦!
走廊里传来了凄厉而恐怖的呼喊声!
洪猜死了!死在自己的床上!我心里很难过,洪猜对我很好,经常教我泰语,还给我捎些吃的喝的。
当天晚上,同宿舍的同学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家都睡得前所未有的沉。直到天亮时,才发现洪猜全身赤裸,一双眼睛像是被挤压出眼眶,恶狠狠地凸出来,身上勒出一道道粗大的青紫色痕迹,就像是被蟒蛇生生缠住勒死的!
警方也没查出所以然来,联系到去年我这个宿舍死的三个人,倒也把乍仑带走做了笔录,不过没用半天工夫,就把他放了回来。毕竟事情虽然蹊跷,但是却不能就指正乍仑就是杀人凶手。
清迈大学针对这件事情做了各种防蛇措施,甚至连公共卫生间的排水道都用铁栅栏焊上了,门窗也进行了防盗网铁网的安装!使得整个宿舍楼如同监狱一样。
泰国本身就是一个崇尚宗教信仰的国度,这件事情之后,学校里竟然出现了一个自发性的崇拜蛇神组织,加入者居然甚多。
我换宿舍的申请被校方驳回,我一边听着校长和蔼的找这种种无聊借口解释。一边在肚子里简单的用国骂问候了他的各个直系亲属。乍仑的神情却一天比一天阴郁,而除了我之外的别的学生,更是完全不敢靠近他十米之内的距离。时间久了,学生们看我的眼神也变得奇怪起来。
让我稍稍安心的是,乍仑除了面色阴郁,习惯性的白天失踪晚上晚归,倒也没有什么别的举动。而那天晚上让我差点吓疯的噩梦中的噩梦,也再没出现。时间久了,潜意识里让我相信那晚上只不过是见了太多的蛇,做了一个噩梦,至于洪猜的死,我虽然也分析过,但是毕竟不是刑侦出身,想不通也就慢慢淡忘了。
可是过了几天,我却发现自己身体出现了异常的变化……
起初,我每天提心吊胆起床,没有注意床单上有许多老皮脱落的皮屑。毕竟我是学医的,在睡觉时,身体翻转与床单摩擦,皮屑脱落很正常。但是我慢慢发现不对了,因为我每天起来都会打扫床铺,却发现脱落的皮屑越来越多,起初是芝麻大的一点,现在成了指甲盖大小的大块皮屑脱落!可是我却没有任何骚样疼痛的感觉,反而每天起床扫罗皮屑时,都会有种脱胎换骨的清爽感!





泰国异闻录 第二十八章 双头蛇神(四)
但是我知道这绝对是不正常的现象!查阅了大量的医学书籍,结合各种皮肤病的症状,初步判断我得的是蛇皮癣。
蛇皮癣又称鱼鳞病,是一种由角质细胞分化和表皮屏障功能异常的皮肤疾病,在临床上以全身皮肤鳞屑为特点。但是身体上毫无任何感觉告诉我,这似乎又不是蛇皮癣。
而且我发现骨头越来越软,手指头甚至能直接倒掰到手背上,双腿也是这样,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完全没有着力感,腰部更是能扭出奇异的角度!
那个乍仑变成蛇的噩梦又从我深埋的记忆深处钻了出来,无时无刻不缠绕着我,让我深深的感到恐惧:我好像在慢慢变成一条蛇!
这种巨大的心理压力让我产生了讳疾忌医的心态。我变得自闭而沉默,除了上课,我躲着所有的同学。每天回到宿舍,第一件事情就是冲到浴室洗澡,使劲的搓着大片大片的皮屑,在我手心里变成混着灰尘的长长细条!
直到一天早晨醒来,我发现床角有一张薄如蝉翼,带着油光,半透明的完整人皮!由头部裂开一道口子直到小腹,就像是蛇的蜕皮!
我惊叫声把乍仑惊醒,他默默的看着那张人皮,低声问道:“多长时间了?”
我心里算了算时间,结结巴巴的说:“半个月了!”
乍仑直勾勾的盯着我,那双眼睛又让我想起了蛇眼。
“想治好你的病,必须跟我回我的村子里!”乍仑把视线从我身上转移到那张人皮,“最多还有一个星期,要不就晚了!”
“我得的是什么病?为什么会晚了?你的村子在哪里?”我被乍仑凝重的表情深深影响到,死亡的绝望让我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我宁可就这么死了,也不愿意变成人形蛇这样的怪胎!
“万毒森林!”乍仑开始收拾东西,“赶快收拾东西吧!我也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不过我知道有人能把你的病治好,说到底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
乍仑后面几句话我没有听见,耳朵里轰轰的只剩下万毒森林这四个字!怎么又是万毒森林!
我以为已经遗忘的那段经历,又从脑子里面钻出来,刺痛着我的记忆神经!
而乍仑竟然住在万毒森林里!
难道他也和人妖之村有关联?
我浑浑噩噩地跟着乍仑坐上火车,意识已经模糊,有种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感觉。
到达万毒森林边缘时,已经是我们出发的第三天。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越来越软,皮肤也像干裂的树皮,轻轻一撕就能掉下一大片。身体越来越冷,血液几乎冷冻在血管里,心跳也越来越慢。眼睛特别怕强光,白天不得不眯着眼睛,视力下降的非常厉害,到了晚上几乎什么都看不见,反而是嗅觉变得异常敏锐。
这种变异的恐惧,几乎让我崩溃发疯,有时我甚至会想,我是不是真的会变成一条蛇?如果我变成一条蛇,会不会被那些所谓的科研人员关在玻璃容器里,每天从我身上抽血,切下一块肉,对我进行电击,火烧,甚至划开我的肚皮,取出我的内脏,割开脑壳,取出核桃仁似的大脑来进行活体解剖研究?
不知道我那个时候还有没有意识!能不能感受到曾经是我的同类人类对我残忍的伤害!
这种强烈的绝望让我产生了更加强烈的求生意识,我甚至不再询问乍仑到底知道什么,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只想跟着乍仑闯入万毒森林,到他的村子!
进入万毒森林,白雾一样的毒瘴随处可见,厚厚的落叶下面是瞬间能把人吞没的沼泽地,还有像蛇一样能吃人的大型食人花。遮天蔽日的巨大树冠遮挡住了阳光,树林里几乎分不清白天黑夜,我衰退的视力完全看不清楚道路,全靠乍仑扶着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就这样走了两天,乍仑似乎对道路非常熟悉,一路上虽然有些小事故,但是没有出什么大的危险,直到我的视线里,出现了模模糊糊的村落轮廓。
“到了!”乍仑指着那个隐藏在密林深处,在唯一一片空地上盖起的村庄对我说道,“希望不会太晚!”
走到村口,我看到一左一右分别竖立着两个石制雕像:左边的是一只形状丑陋的巨蛇,右边是一个赤身的美貌女人!
村中有人看到乍仑,都笑着跑过来,用我完全听不懂的话交流着,并不时用疑惑而带有敌意的目光打量我。
乍仑指着我对着他们说了什么,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长者忽然怒不可遏,对着乍仑不停的斥责。乍仑也不甘示弱的回吵着,脸涨得通红,太阳穴上的血管一鼓一鼓的不停跳动!
其余人都在默默的看着,似乎那个长者在村中地位很高,别人不敢插嘴,而我发现他们对乍仑也非常尊敬,都一动不动的听着两人在不停的争吵。
吵了半天,两人气鼓鼓的对视着,久久不说话。终于,那个长者叹了口气,背着手头也不回的进了村子。
乍仑面色一松,轻声对我说:“他是我的父亲,鲁普。我们家族世代统领着全族人。”
我这才恍然,难怪两人争吵没人敢说话,同时没想到不起眼而又神秘的乍仑竟然还是一个世袭家族的继承者。但是我更关心的是我的怪病能不能治好!
乍仑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有些歉意道:“父亲已经答应了,今天晚上会举行仪式给你治病。你的这个病,责任全怪我。你是好人,虽然咱们之间没有说什么话。在学校里,别人都躲着我。只有你没有因为那些事躲着我。”
看着他惩治的目光,我心里突然觉得很惭愧。乍仑也许不知道我是多么想离开那个宿舍,只是学校不同意罢了。如今,我也只好支支吾吾的答应着。
进了村,我发现这个村的人,肤色都如同乍仑一样白,并且走起路来,双腿几乎不迈,就像是在地面上滑行一样!而且他们的房屋都是两层,下面一层用木架支着,圈养着猪、牛、鸡、鸭这样的家畜,但是这些木屋,有没有通往二层的楼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上去的。
更让我不可思议的是,在每个屋子的四周,都零零散散的分布着起码一米深的土坑,有些坑里还积着水,坑边上有许多白色贝壳状的碎片。坑壁光滑的如同一面镜子,只有经常往里面放某种圆形的东西,天长日久才会形成这种状况。




泰国异闻录 第二十九章 双头蛇神(五)
虽然乍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给我找了村中唯一的一间单层木屋,让我好好休息,等两个小时后天黑举行仪式为我治病。但是我还是隐隐觉得这个村子处处透着无法理解的诡异。
因为这种怪病,我的大脑早已在三天前就丧失了深度思维能力,只能接受简单的事物带来的信息,还有就是动物本能的生存欲望。
天色渐渐黑了,我的意识越来越迟钝,我好像已经开始丧失最基本的记忆能力。
屋外亮起了巨大的火光,同时传来了奇怪的歌声。
那歌声像是某种神秘的咒语,只是一句话的随着音律的变化不停地重复,像是在召唤什么东西出现。
乍仑推开门,我下了床想站起来,双脚突然一软,竟然瘫倒在地上。乍仑摇了摇头,用力扶起我,皮肤感觉告诉我,他的手又湿又滑又冷,就像是一条蛇。
在村子中央的空地上,所有人围着一团巨大的篝火,手拉着手有节奏的摇摆着,嘴里已经唱着那奇怪的歌曲,眼睛中却透着迷茫的神色。
乍仑扶着我穿过人群,我才看到他的父亲鲁普在地上爬来爬去!我已经丧失了恐惧的意识,只是机械地看着鲁普在地上越爬越快,直到耳朵鼻子双手融化进身体,双腿黏在一起,头发变长覆盖在身上变成鳞甲,慢慢由人变成一条巨大的蛇!
直到现在我还庆幸,如果当时我有恐惧的意识,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如今坐在电脑前,鼓足勇气把这件事情叙述出来的时候,想到那个场景,依然会胆颤的浑身发冷!因为,不仅仅是鲁普,当我再看到身边的乍仑时,他已经变成了一条蛇人立在我面前,瞪着双圆溜溜的眼睛,吐着长长的信子,分叉的舌尖甚至舔在我的脸上,留下粘腻的恶心感。而全村所有的人,都在我没有察觉的时候,变成了蛇!
这些立起的蛇依然围着圈,嘴里还在唱着那首歌曲,身体不停地晃动着。
“不要害怕,这是我们的本来面目。”立在我身旁的乍仑,不,是那条蛇张开嘴,说出了我完全听得懂的人语!
神秘的热带原始死亡森林里,一个古老的村落,全村人都变成了蛇,还会说人话,而我,就站在这群蛇的中间!
这是一件多么恐怖绝伦的事情!
忽然,地面像潭水般悄无声息的震荡起来,灰尘像跳跃着的细小水珠,恐惧的颤抖着,大地像被煮开的沸水一般,瞬间翻滚起巨大的水泡。篝火旁边,一个土包如喷泉般向上涌着,越来越高,越来越宽,龟裂出指头粗细的裂缝。裂缝越来越大,那个土包也带着颤动越来越高,泥土“簌簌”的被震落,向下滚成小圆球,从土包上哆哆嗦嗦的落下。
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嗷”的一声巨响,土包里喷出一股泥浪,笔直的冲向天空,随着泥巴纷纷落下,从裂开的土包中,探出了两个脑袋!
一个蛇头,一个人头!而那个人头,与村门口的女人一模一样!
紧随着两个头,巨大的蛇身从土中钻出,黑色的水桶粗的蛇身仿佛融入了夜色中,足足有二十多米高,而它还有小半段没有出来。在篝火忽明忽暗的光芒中,蛇脖子上的两个头奇怪的看着我。
那个蛇头发出了“嗞嗞”声,所有的人蛇像受到了某种召唤,飞快的向双头蛇爬去,缠在蛇身上,极尽全力的蠕动着。唯独鲁普停在双头蛇面前,静立不动。
丧失意识仅剩记忆的我完全感觉不到任何恐惧,看着所有的人蛇一层一层缠绕到双头蛇的脖颈才停止了蠕动,就像是搭了一个梯子。鲁普才顺着这道蛇梯,一圈一圈的爬到最顶端,和那两个脑袋面对面的注视着,发出奇怪的声音。
等到鲁普声音消失,双头蛇一蛇一人的脑袋脸对脸贴着,似乎在讨论什么。我看到人头坚定的摇了摇头,蛇头却在点着头。鲁普又“嗞嗞”的说了半天,双头蛇默不做声的思考了一会儿,才同时点了点头!
双头蛇抖动着身体,所有的人蛇都被抖落在地上,纷纷向远处爬去,沿着木头架子,爬回二层木屋。突然之间,整片空地就剩下我和双头蛇!
双头蛇探着身子来到我面前,那一人一蛇两个头离我的鼻尖不超过10厘米,我甚至能感觉到从他们四个鼻孔中喷出来的腥气!
“张开嘴!”那个女人头竟然对我说出了字正腔圆的中国话!我无法抗拒的张开了嘴,那个蛇头的喉咙一阵反馈,从嘴里吐出一颗桂圆大小的黑色肉囊,用舌尖托着,颤颤巍巍的好像包满了液体。舌尖把肉囊塞入我嘴里,又在肉囊边上一戳,一波苦涩腥臭的液体立刻灌了我一嘴!
那股液体顺着我的喉咙缓缓流入胃里,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整个食道像是吞下了一串火线,火辣辣的无比疼痛,继而是全身血液就像被沸水煮开了,五脏六腑如同被滚油泼过,烫得我无法忍受!
我实在忍受不住这种要被烧死的感觉,仅存的一点意识越来越模糊,直到完全空白,眼前的世界变的重影模糊,最后幻化成模糊的光影,我昏了过去!
喉咙干裂般疼痛,如同有千万把匕首同时在里面切割,我忍不住呻吟起来,睁开眼睛,正上方是白色的天花板,我躺在宿舍的床上。
“你醒了?”乍仑递给我杯水,我一饮而尽,冰凉的感觉让我舒服了一些。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打量着宿舍,我最后的记忆明明就是在乍仑的蛇村里。想到蛇村,我回复的意识终于为我带来了久违的恐怖,我想到那群蛇人,想到乍仑变成蛇人站在我面前的样子,不由惊恐的向床角退去,生怕乍仑突然变成一条大白蛇站在我面前对我说话。
乍仑似乎很奇怪的看着我:“你怎么了?”
我反而被他的疑问给问的张口结舌,连忙对着胳膊搓了搓,我的皮不再脱落了,而且骨骼也不再软的像根面条。
“你持续高烧半个多月了,天天说胡话。”乍仑笑着又给我倒了杯水,“还好今天清醒过来了,应该快好了!”
我怀疑的看着乍仑,难道我所遇到的一切都是高烧产生的幻觉?可是为什么会如此真实!
想到那恐怖的场景,我忍不住哆嗦起来。
“哦,对了!”乍仑指了指收拾好的行李,“我要回家了。家里有事情,不能继续上学了,和你共室两个多月,很愉快!既然你已经好了,我也就放心了。就算是道别,我走了。”
我的思想还有些混沌,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乍仑背着包走到门口,我才喊道:“等等!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你是蛇还是人?还是蛇人?”
乍仑愣了愣,回过头笑道:“我怎么可能是蛇呢?我明明是个人啊!”
我完全分不清楚现实和幻觉,但是脑子里不停的闪过诡异的双头蛇,乍仑由人变蛇,全村人变成蛇的场景。
“我对你们中国历史也有所了解,”乍仑没有回头,看着门外说道,“你们中国,自古以来就有蛇人的传说啊!造人的女娲,不就是蛇人么?雷峰塔压着的白素贞,也是个蛇人。”
我心里猛地一惊,乍仑再没多说,背着包走出门,走廊里传来细细碎碎的轻微脚步声。
我愣了很久,捶了捶脑袋,勉强扶着桌子下了地,正好看见从国内带来的台历本,农历六月二十五。
农历六月,蛇月,正是万蛇出洞的时候!
我手忍不住的打颤,差点站不稳,连忙坐在床上休息。眼角余光中,我看到乍仑床下的角落里,有巴掌大小的白色东西,似乎是一张蛇皮……
(泰国东北部的乌隆他尼府平县一名叫沙田的35岁男子举行了一场奇特的婚礼——竟和一条蟒蛇结婚。这人蛇婚礼由75岁的巫师乃软主婚,约有200名村民前来参加。
据介绍,近一个月来,这条蟒蛇三次缠上沙田,而且是轻轻地缠住,来回依在沙田的腮部。巫师认为,蟒蛇前世为女子,爱上前世的沙田,但做不成夫妇,今世生为蟒蛇,再来找沙田,想结为夫妇。因此沙田需和蟒蛇结婚消灾。在巫师与亲友的协助下,沙田于上午10时“良辰吉日”举行了这场特别的婚礼,这条蟒蛇身长3米,被取名为“实提达”。沙田还备下了聘金。婚礼结束后,新郎将带蟒蛇到家里拜祭祖先,再到巫师乃软家住宿6天后才回家。)




泰国异闻录 第三十章 万毒森林(一)
在泰国有一种很神秘的仪式,当家人出现解救不了的重病活着遇到危机时,家中最年长的老人会舍弃自己的生命,走进万毒森林,再也不会出现。家人的重病或者危机会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解除。
至于去做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有年龄到了77岁的老人,才有资格通过黑衣阿赞的启示得到这种保佑家人的仪式方法。
而老人们却都守口如瓶,只字不提。有些老人甚至在走出寺庙的时候,脸色煞白,双目无神,像是经历过异常恐怖绝伦的事情。
不过有个小孩曾经说过,他跟着爷爷睡觉时,听到爷爷说的含糊梦话,只记得几个字:
涅槃……血祭……蛇神……
乍仑走后,再没有出现过。
而这间宿舍,却像是受到某种禁忌,只有我住在里面。同学们看我的眼神也渐渐变得躲躲闪闪,不像从前那般热情。这里面的原因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但是肯定和我昏迷这半个月有关。
想到那天晚上宿舍门口被烧死的蛇群,洪森惨死,乍仑变成一条蛇,我得了奇怪的皮肤病,为了给我治病带我去万毒森林里面他的村庄,一村人都变成蛇,还有那奇怪恐怖的双头蛇……
我分不清到底是如乍仑所说的因高烧昏迷产生的梦境还是真地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无数个疑团挤在我心里,像是疯狂生长的荆棘,刺痛着我的神经,无时无刻都承受着无法解释的煎熬。
每当这时,我都会从衣物柜的最角落里拿出一帕布包,端端正正打开,看着里面的那张从乍仑床下捡起的蛇皮发呆……
如此过了半个多月,我的身体回复了活力,精神也好了许多。虽然仍然会时不时想起认识乍仑后所带来的一切,但是时间或许是最佳的疗伤特效药,也许潜意识里也在逃避这种可怕的记忆,我似乎学会了遗忘,忘记了曾经发生的一切。只有在夜深人静躺在宿舍对着天花板发呆的时候,偶尔间或一瞥看到乍仑空荡荡的床铺,心里才会猛地悸动。这时我选择的是努力让自己入睡,或者打开宿舍的灯,通宵学习来分散注意力。
每个人都会用不同的方式逃避不愿面对的事情,不是么?
洪森的死清迈警方也没有得出什么结果,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就记得学校赔了洪森家里一笔数目很可观的钱,那天洪森母亲带着他的弟弟,一个瘦弱的小孩,目光呆滞地接过钱,默默地离去了。
我无法忘记洪森母亲和他弟弟走出校门时,怨毒的回头看着学校的情景。那妖芒闪烁的眼神总是让我不寒而栗。
渐渐地,同学们似乎也不再躲避我,对我也有了笑脸,也经常没事儿和我聊聊天,日子好像回到了我刚来泰国的那段时间。只是他们从来不会进入我的宿舍,我们之间好像也默契的遵守着一个条例,就是绝不谈及乍仑。
当我以为能够把这件事情丢弃在心底再也不去想,就这样安安稳稳渡过在泰国学习的日子,一切如初时……
却发生了那件事情!
清迈大学的教学方式和国内许多大学都差不多,学生除了必修课,还有自己的选修课,教课地点是一个个独立而连贯的的大课堂。学生们每天都会准时端坐在课堂里,老师也会尊尊静静和学生们相互行礼致意,这点和国内到有所不同。
国内的大学生,熬过了十多年炼狱般的学习生涯,考上大学后都会不由自主的松口气(少数学霸或者家境贫寒靠学习闯出路的除外),开始多姿多彩甚至有些堕落的大学放纵生活。天天睡到日上三竿,睁开惺忪的睡眼胡乱泡包方便面继续网游,或者在各个论坛发着无聊的帖子,为自己的偶像拼命和别人打着口水仗,要么就是静心梳妆打扮,逛街购物摇微信玩一夜情,期待碰上个高帅富从此改变灰姑娘的命运。
只有在临近考试那几天,宿舍楼一扇扇灯光明亮的窗户才彰显着“临阵抱佛脚”的正确性。
而在泰国这个经济并不发达,贫富差异极端严重的国家里,能考上大学就意味着家境贫寒的学生从此摆脱打泰拳、混黑社会、变成人妖、去金三角加入毒品雇佣军的命运。只要好好学习顺利毕业,就能谋得一份政府部门的工作,或者凭着大学文凭,找到适合自己发展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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