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作时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下蝶影
田锐栋捂着噗通噗通直跳的胸口,激动地小声念叨:“福寿郡主真是比仙女还要善良,谢瑶都那么污蔑她了,她还关心她的安全,真是令人感动。”
听清他在说什么的嘉敏:“……”
男人蠢起来,就没傻子什么事了。
太子带着花琉璃一走,顺安公主忽然扶着头开始喊疼,然后两眼一闭,晕了过去。吓得小辈们七手八脚把她扶上马车,匆匆赶回公主府。
嘉敏看着母亲抖个不停的眼皮,不是她不孝,实在是母亲装晕的手段实在太差了。最多也就唬弄下田珊、文茵这些单纯的小姑娘,如果花琉璃还在场,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
她伸手拿开蹭在顺安公主脸颊上的披帛,她怕再蹭下去,披帛就把母亲脸颊上的胭脂擦干净了。
太子的马车里,花琉璃偷偷拿眼角余光看太子,太子仿佛不知道花琉璃在偷看他,盘腿坐在地毯上剥松子。
“殿下……”花琉璃也跟着坐到柔软的地毯上,犹豫地开口,“殿下知道臣女刚才做了什么?”
“那不重要。”太子似笑非笑地把装松子的瓷盘推到花琉璃面前,“有些时候,孤可以帮亲不帮理。”
花琉璃心头一震,片刻后伸手戳着盘子里剥好的松子:“既然如此,殿下应该帮乐阳长公主才对。”
“琉璃这么说,就让孤太伤心了。”太子温柔地看着她,“在孤的心中,琉璃才是那个更加亲近的人。”
花琉璃手下一个用力,把两粒松子戳出了瓷盘。
“孤以为,我们一起放过河灯,爬过山,赏过花,泛过舟,早就引以为知己。”太子叹息一声,脸上的笑容黯淡下来,“原来这一切只是孤自作多情吗?”
“殿下,臣女并不是这个意思。”看到太子露出忧郁的神情,花琉璃顿时生了怜惜之情,“只是臣女之举给殿下带来了麻烦,心里有些愧疚……”
“这算什么麻烦。”太子顿时笑了,他看着花琉璃,“只要你愿意把孤当做亲近之人,就是孤最高兴的事。”
花琉璃张了张嘴,她想跟太子说,身为一国储君,他这么明显地偏向亲近的人,这是不对的。
可是面对太子温柔的眼神,这些话她说不出口。
“其实孤也不喜欢乐阳长公主,真要说起来,还要多谢你替孤出气。”太子见花琉璃欲言又止的样子,轻笑出声,“十几年前,孤还不是太子,母妃也还在。孤的这个好姑母,指着母妃的鼻子说,等你那个病恹恹的儿子死了,像你这种女人还能得宠几日?”
“那时候孤就站在柱子后面,母妃被乐阳长公主欺辱却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孤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太子脸上的笑容微黯, “只是乐阳长公主以为孤那时候年龄小,已经忘了当年的事。”
想到三头身高的太子站在柱子后面受尽委屈,花琉璃就心痛不已,她伸手拽住太子的袖子:“殿下,你不要难过,以后她不敢再欺负你了。”
“嗯。”太子看着那只抓着自己袖子的手,展颜笑开,“所以琉璃能替孤出气,孤很开心。”
“这事是我们的秘密。”太子隔着袖袍,把手覆在花琉璃的手背上,“以后你若是有不喜欢的人,尽管告诉孤,你挖坑孤帮你填土,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花琉璃干笑两声,她觉得自己好像把正直的太子给带坏了。
完了,若是被爹爹跟娘亲知道,会不会打断她的腿?
见花琉璃不说话,太子神情黯淡下来:“琉璃,还是不信任孤?”
“臣女自然是相信殿下的。”花琉璃见不得太子露出半点委屈的表情,“臣女只是舍不得殿下做这些事。”
“孤整日待在御书房学习处理政务,不得半分空闲。不管做什么都有人盯着。有时候说错一句话,走错一步路,就会有人上书父皇,对孤大加指责。”太子落寞地看着花琉璃,“唯有与琉璃在一起的时候,孤才有种松口气的感觉,若是连琉璃也像他人那般待孤……”
“殿下,殿下!”花琉璃按住太子的手臂,“以后咱们有火一起放,有坏蛋一起坑,你不喜欢谁,我们就偷偷对付谁,好不好?!”
你再说下去,我都要忍不住把你搂进怀里,哄哄亲亲了。
她是个正直的美少女,不能干这种事啊。
“谢谢琉璃。”太子对花琉璃露出一个好看到极点的笑,“琉璃若是有讨厌的人,我们也一起偷偷对付他。”
看着太子好看的笑容,花琉璃晕陶陶地点头。
面对这等美色,除了点头,她难道还有其他选择?
没有!
造作时光 第58章 禁卫军统领
第58章 禁卫军统领
花琉璃蹑手蹑脚溜进院门, 手还没碰到房间门。
“站住。”
她浑身一僵, 缓缓扭过头看着站在树下的卫明月, 垂头丧气地走到她面前:“娘亲。”
“很好, 还记得在宵禁前回来。”卫明月走到石雕八仙桌边坐下, 指了指旁边的石凳:“坐下说吧。”
“女儿就是想着天气越来越暖和了, 想买点胭脂水粉换着用。”她从袖笼里拿出一盒胭脂, “这是女儿孝敬您的。”
“大早上出门买胭脂,买到宵禁才回来,为娘还以为你是去做胭脂, 不是去买胭脂的。”卫明月拿过胭脂揣进自己袖笼里,“我听说顺安公主与乐阳长公主发生些矛盾?”
花琉璃缩着头不敢说话。
“行了,你的那些事为娘也不想过于追究, 我相信你做事有分寸。”卫明月道, “我来找你,是有正事说。”
花琉璃赶紧坐直身体, 只要不让她抄书, 一切都好说。
“陛下想让你父亲掌管京城禁卫军, 并且还给了京城相邻六郡卫兵调动指挥权。”卫明月神情严肃, “你日后行事要多加小心。”
“陛下……是不是要颁发什么新的政令了?”花琉璃脸上的笑意消失得干干净净,京城禁卫军有多重要, 但凡有点脑子的都能明白。
自大晋开国以来, 京城禁卫军统领, 都是皇帝最信任的人担任。
她父亲虽然已经解甲归田,但是在军中的威望无人能比, 现在若是掌握着京城禁卫军,但凡有了反意,陛下就是腹背受敌。
“父亲受命了么?”他们家现在已经是鲜花着锦,自大战结束后,家中二老从军营中退了出来,就是不想让花家成为别人的眼中钉,心头刺。
虽说陛下信任花家,但做臣子的,也要识趣。不要因为得意忘形,把这份信任硬生生消磨成猜忌,最后落得君臣离心的下场。
卫明月摇头:“为臣者,理应为君分忧。但是这么重要的位置,我们家不能轻易应下,至少不能轻松答应下来。”
君臣相处之道,是每个花家人从小就开始学的东西。
一味的恭顺是下下策,投其所好也并非上策,唯有拿捏得当,进退有度,投入真情,但又不能忘乎所以,才能最大的保全家族。
“你从小跟在我身边学为将为臣之道,但为娘希望你一生都用不到。”卫明月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顶,“唯有世间太平,再无战争,才是我们武将世家真正解甲归田之时。这些年,你受委屈了。”
若女儿是个普通的世家姑娘,就不会在小小年纪独守军中,甚至为了百姓的安全以自身为饵,差点命悬一线。
外人只觉得花家待女如明珠,却不知他们把十岁大的女儿,抛在军营中的狠心与无奈。
花琉璃握住娘亲的手,撒娇地笑:“娘亲,女儿从出生到现在,从未委屈过。”
她记得父亲撩起裤腿到鱼塘给她抓鱼,记得英姿飒爽的娘亲骑在马背上,离开城门很远了还频频后望,只为多看一眼站在城门上的她。
后来战胜归城,她拿着弓箭走到娘亲面前,刚说一句“娘亲,我刚才带人拦住了几个准备混进城的探子”,娘亲就当着副将的面,把她紧紧搂进怀中失声痛哭。
还有三个哥哥,在物资最紧缺的时候,想尽办法给她弄好吃的。
她想做什么,闹什么,他们都陪着她闹,便是她说要养面首,哥哥们还给她攒银子。
她在父母抵御外敌时出生,又在边关军民的爱护下长大,从未觉得自己受了什么委屈。
“正是因为你从不觉得委屈,为娘才觉得你委屈。”卫明月温柔地看着女儿,“你喜欢谁,就大胆地去喜欢,不必有所顾虑。”卫明月很担心女儿为了家族,把自己对太子的情爱埋在心底,留下一生的遗憾。
“啊?”花琉璃有些疑惑,娘亲怎么突然提到喜欢的事了?
“娘亲。”花琉璃怀疑地看着卫明月,“女儿才十五岁,你不会是想把女儿嫁出去吧?”
“胡说八道什么。”卫明月只当花琉璃在装疯卖傻,“左右你记着,不要委屈了自己,爹爹与娘亲在战场上拼命,是为了百姓安居乐业,不是为了让儿女委屈一辈子。”
每句话她都懂,但是表达的含义,为什么如此高深呢?
花琉璃觉得,她跟娘亲之间,肯定有什么说不清楚的误会。但是看娘亲这个样子,似乎认定了她在撒谎。
算了,娘亲这么美,娘亲说什么就是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花应庭就去御书房外面蹲着了。等着面圣的还有其他几位官员,互相寒暄了几句,便恭敬地站在原地等陛下召见。
“诸位大人。”赵三财笑着走出来,“陛下与太子殿下有要事相商,诸位大人若无要事,就请下午再来。”
几位官员想了想,都识趣地离开。
“将军。”赵三财唤住准备跟其他官员一起离开的花应庭,“陛下请您进去。”
“陛下与太子有要事相商,末将现在进去是不是不合适?”
“别人不可以,将军自然是可以的。”赵三财行了一礼,“陛下说了,自己人不需虚礼。”
花应庭听着这话感到有些不对劲儿,被陛下信任是好事,但“自己人”这种说话,岂能轻易用?
假装没有看到花将军的疑惑,赵三财笑着把他引进御书房,便安静地退到了一边。
花应庭走进御书房时,陛下与太子似乎在说什么,见到他进来,两人齐齐露出笑容。
“爱卿,坐下说话。”不等花应庭把礼行完,昌隆帝便招呼着花应庭坐下。
“陛下,末将今日来,是为了京城禁卫军一事。”花应庭开门见山道,“陛下愿意把此等大任交到末将手上,是末将的荣幸,但这事涉及陛下与京城百姓的安危,末将私以为,陛下需要三思而后行。”
“爱卿这话是何意?”听到花应庭拒绝任命京城禁卫军统领,昌隆帝也不生气,他笑着道,“爱卿连金珀敌军都能打退,难道还管不好这三万禁卫军?”
“陛下,您知道末将的意思。”花应庭笑着挠头,他年轻的时候长得好看,即使现在已经年近五十,笑起来的样子也比同龄人好看,“今日您与太子殿下在,末将就说句胆大妄为的话。末将是能做好这个统领,但您不该把这个交给末将。事关您的安危,请您三思而后行。”
御书房里安静了几息,随后昌隆帝大笑起来;“这种事本该别人来说,结果别人什么都没有说,反倒是你在担心这些。”
有这样的臣子,他为何不放心?
“陛下,末将在说很严肃的事。”花应庭无奈,“还请您好歹严肃些。”
“当年你骗朕爬树掏鸟窝的时候,可没让朕严肃一点。”昌隆帝笑着轻咳两声,“现在终于懂事了。”
“年少无知的时候,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花应庭脸上露出几分怀念,忍不住笑道,“不过陛下您在爬树这方面,实在没什么天分。”
两人说得轻松,但有个与爬树相关的事件,两人都没有提。
当年妖妃派人刺杀太子,花应庭把昌隆帝藏在树上,独自一人斩尽几十名顶级刺客,最后昌隆帝只受了点皮外伤,还是从树上爬下来时刮伤的。
花应庭却浑身浴血,养了不少时日的伤。
刺杀事件发生后不久,先帝就病了,病得连上朝的精力都没有。昌隆帝那时候身为太子,自然要协理朝政,妖妃发了疯,想杀了他让自己的孩子登基。
花应庭与卫明月便日夜守在他身边,没让人伤害他半分。
世人都觉得,身为帝王者,最不喜欢的便是那些见过自己狼狈样子的人。
昌隆帝并不同意这句话,在他最狼狈最凄惨之时,都愿意为他拼命的人,才是最值得深交的挚友。
这么多年来,花应庭与卫明月从不在他面前提及过往恩情,但是他们在边关写来的每一封信,送来的每一个物件,都能让昌隆帝感受到那份年少时的温情。
三十年前,他让花应庭不要管他,赶紧走。
花应庭把他拉到树上,一字一顿地说,说好生死之交,哪有半路就逃的道理。
这一守,就是三十年。
“应庭,朕相信你。”昌隆帝拍了拍花应庭的肩膀,“你替朕守着这座京城,帮朕守着这几个孩子。”
花应庭沉默下来,他站起身朝昌隆帝行了一礼:“陛下真心相付,末将愿以命相报。”
“朕要你把命好好留着,等到七老八十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喝茶下棋,哪管他社稷江山。”昌隆帝已经开始在脑海里畅想他的养老生活。
“陛下,这可不太行。”花应庭嘿嘿一笑,“末将已经答应内子,等我们老了就陪她游山玩水,您要是不介意的话,倒是可以跟我们一起。”
昌隆帝:“……”
可是他怕卫明月当着他的面,拍烂一张桌子。
太子默默站在一边,见花应庭杯子里的茶凉了,还殷勤地上前为他换了一杯茶。
“这种事怎么能让太子殿下来做。”花应庭连忙起身双手接过茶杯。
昌隆帝笑道:“这孩子小时候你教过他,算起来就是你的晚辈,晚辈给长辈奉一杯茶有什么不能做的。”他偏头看了眼太子,儿子,为父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将军,父皇说得是。”太子微笑道,“孤是您半个学生。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论起来孤也算您半个儿子呢。”
什么半个儿子?
他敢拿当今太子为半个儿子吗?
这又不是他女婿,民间只拿女婿当半个儿子的。
“太子殿下说笑了,末将不敢。”太子越礼貌谦逊,花应庭心情就越复杂,这么好的小伙子,若是被自家闺女给祸害了,他良心过得去吗?
自然是过不去的。
他端起太子亲手送来的茶喝了一口,冷热适中,茶味幽香可口,好茶。
太子微笑着看花应庭喝下半盏茶,笑容里满是愉悦。
“陛下,末将有个建议。”花应庭放下茶盏,见太子正微笑着看自己,赶紧回了一个笑容,才有些心虚地移开自己视线,看向昌隆帝:“只由末将担任统领,末将怕忙不过来,不如陛下再挑两个副统领?”
“爱卿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末将离京多年,对京城不太了解,陛下您这是为难末将了。”花应庭顿了顿,“不过,末将以为,康王可以担任副统领之一。”
康王胆小谨慎 ,在京城里没有多少存在感。但他有个优点,那就是陛下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太子收拾了几个圈地的贪官,康王就吓得把自家圈的地,散得干干净净,唯恐被责怪。
“康王?”昌隆帝沉吟半晌,“朕想想。”
造作时光 第59章 文曲星庙
第59章 文曲星庙
对于昌隆帝而言, 他并不在乎副统领是谁, 但他也明白花应庭是一片好意。
让康王来做副统领, 是花应庭在向他表达忠心的立场, 而他为了让花应庭放心, 思量再三, 同意了花应庭的建议。
至于他为何要思量再三, 不是因为他对花应庭有什么意见,而是康王这个人,是个……找不到什么缺点, 但也找不到什么优点的人。
先帝生前子嗣并不多,沉迷妖妃之后,对子女更是半点都不上心。康王是个爹不疼, 娘早死的小可怜, 如果不是太后心善,时不时照应他, 说不定康王早就死在宫里了。
幼年一点都不幸福的宫廷生活, 把康王养成了逆来顺受的性格, 这些年安安分分地蹲在京城, 很是怕事。前两年好不容易学着别人圈了一点地,就遇到太子收拾圈地贪官, 吓得他连忙散了圈地, 连夜跑到他面前请罪。
最让昌隆帝头疼的是, 康王性格软,娶的王妃也是怕事的性子, 生的一对儿女也太过老实憨厚,一家人在京城里没有半点存在感。
像康王一家的性子,但凡遇到一个耐性稍差的皇帝,在京城里的日子就不会太好过。
当天昌隆帝就把亲自盖玺签字的调令发往康王府,整个康王府都慌了。
“皇兄怎么会让我去做副统领?”康王拿着调令,脸吓得煞白,“我不成的,我不成的。”
他这辈子就没做过什么事,什么扬名立万,什么风光无限,他都不求,只想好好缩在府中,什么事都不做,别人也不要来找他。
“父王,这是陛下亲自签发的调令哎。”长着一张圆脸蛋的安宁郡主凑过去看了看调令,“你不去的话,会不会惹得陛下不高兴啊?”
康王世子跟着点头:“妹妹说得有道理,父王,陛下要你做事,你如果不做,会是什么下场?”
“我不会排兵布阵,也不懂调兵遣将,连弓都拉不开,我能做什么副统领?”康王痛苦地抱头,只要想到自己上任后有可能闹出的笑话,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统领是谁?”
“花应庭大将军。”
康王更加绝望,像他这种百无一用的废材,有什么脸去做大将军的副统领,这简直就是去丢人。
“花将军的女儿我见过,长得特别好看。”安宁早已经习惯自家父王什么事都不想做的性格,她兴致勃勃道,“祭天仪式那天,福寿郡主就站在我旁边。当时她站得救了,差点倒在地上,女儿就伸手扶了她一把。”
“可惜嘉敏郡主跟她关系好像不太好,女儿不敢惹她不高兴,就没跟福寿郡主多说几句话。”安宁郡主有些后悔,“早知道父王你会在花将军手下做事,我就该鼓起勇气跟她套个近乎。”
“啊……”康王有些遗憾地看了女儿一眼,转头与王妃商量,给花家送些什么礼物合适。
他什么都不会,先送点礼物讨好上峰是绝对没错的。
身为皇室族人,他们丝毫没有觉得,去讨好一个外臣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花家收到康王府送来的礼物,更是哭笑不得。再看康王府那些神情紧张的下人,仿佛他们不收下这些礼物,他们就会现场晕倒般。
“多谢王爷的美意,我在边关得了一些外域的美酒,请你们替我带给王爷。”花应庭没料到康王的胆子还是这么小,他备了一份回礼,让花府的下人跟王府下人一起去了康王府。
哪知康王因为他回礼,又愁得一夜没睡。
花将军收了他的礼,又回送他的礼,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此时的康王忧愁得难以入眠,他的同父异母妹妹顺安却兴奋得难以入睡。
不能怪她性格浮躁,实在是她跟乐阳交锋这么多年,几乎每次都是她吃亏。难得这次她占据上风,她恨不得拉着姚驸马说上三天三夜。
姚驸马被顺安翻来覆去地弄得睡不着,干脆坐起身无奈道:“公主,你已经高兴两天了。”
“别说两天,我能高兴两个月。”顺安公主抱着被子坐起身,“你是没有看到乐阳的那个难看的脸色,还假意说要走,还以为太子要留她呢,结果还不是自讨没趣。”
“你以前不是讨厌太子?”姚驸马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怎么现在舍得夸他了?”
“只要能让乐阳丢脸的人,我都会夸。”顺安公主就着姚驸马的手喝了一口水,“你说奇不奇怪,乐阳那么明显地想要拉拢太子,太子却对她越来越疏远,这是什么道理?”
“还能有什么道理,太子不想娶她女儿呗。”姚驸马把杯子放回桌上,“你就别瞎琢磨这种事了,早点睡吧。”
反正以你的脑子,也琢磨不出什么东西来。
“哪能这么简单,应该还有其他原因。”顺安打个哈欠,“仔细想想,太子这些年对乐阳一直是不冷不热,倒是乐阳一个劲儿想往太子面前凑。”
“你如果早看明白这点,也不用跟太子闹得这么僵。”姚驸马见她不肯睡,拿了件外袍披在她身上,“这件事陛下肯定会知道的,若是陛下与太后问起来,你怎么办?”
“之前跟太子怎么说的,到了皇兄那里,还是这么说。”顺安道,“陛下偏宠太子,说不定太子早就把这件事跟皇兄说过一遍,若是说辞不同,反而麻烦。”
“你啊,下次要打人的时候,也该把我叫上,万一吃亏怎么办。”姚驸马道,“幸好这次有福寿郡主在,不然乐阳那个贱人,又要算计你了。”
促进夫妻感情生活的小窍门之一,那就是跟伴侣一起骂她最讨厌的人,姚驸马深谙此道。
“我就知道福寿郡主跟她那个母亲不同,嘉敏能交到这种朋友,我也就放心多了。”顺安看了看屋外,小声道,“依我看,太子对福寿郡主的感情,非同一般呢。”
姚驸马有些惊讶,随后赶紧道:“这事可不能在外面说。”
不管太子对福寿郡主有没有意,以他们两人的身份地位,陛下恐怕都不会愿意他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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