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揭：我和她的羞涩房事

我把烟点燃，反问道：“你说的大价钱，是多少？”
杜鹏程两个食指一交叉，摆出一个十字架：“十万！这价钱，够诚意吧？但是咱丑话说到前头，我买下来以后，就不允许你再摆摊儿卖了。十万块，对你来说不是个小数吧，首付买套房子都没问题了。”
“十万……挺多。”我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他，深藏功与名。
丫的太小看人了吧？
我现在七个连锁摊位，加在一起的利润，一天就有七八千以上！十万块钱，一周期就能赚出来！
当然这些利润不单单是属于我一个人，还包括加盟商贩的利润和其它一些费用。但就算是把这些去除掉，我每月至少也有十来万的纯收入，他花十万块钱想买断我的房子肉，还整的像是出了多么一大笔巨款似的，这也太瞧不起我们这些摆摊商贩的实力了吧？
杜鹏程似乎看出了我话中的寓意，反问道：“十万还嫌少？没搞错吧，你知不知道，济南名吃把子肉，我学个那秘方，也才几万块钱而已！”
我笑了笑，说道：“哎好主意，你可以引进把子肉，那个名气大，还便宜。”
杜鹏程皱了一下眉头：“主要是把子肉的招牌烂大街了，到处都是。我要的是独家占有，独占权，你懂吗？就是全权买断！”
我摇了摇头：“对不起，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还指望着我的房子肉，养家糊口呢，不卖。”
“你……”杜鹏程将了我一军：“你是看我真想买了是不是？十万块啊，不少了。”
“是不少。”我强调道：“但我不想卖。抱歉。”
我推开车门，下了车。
杜鹏程从车窗里探出脑袋来，冲我吆喝道：“来来来，再给你加五万，够诚意了吧？”
我扭头挥了挥手：“大哥您忙去吧，我贱贵不卖。”
杜鹏程挠着脑袋呢喃道：“见鬼了真是，十五万啊，天价了还不卖，跟钱有仇啊？”
此后几天，又陆续地有两个人联系到我。
其中一个跟杜鹏程一样，也是开快餐店的，想出钱一次性买断房子肉秘方，并且把价钱出到了二十五万。另一个外地的一家餐饮企业，名字叫品品香餐饮服务有限公司。他们提出要跟我合作，将房子肉引进他们旗下的十几家快餐店，利润五五分成，并许诺会在齐平本地开一家连锁店面。
对于前者，我是坚决拒绝的！
这房子肉是我祖辈里留下来的宝贵财产，我好不容易才将它经营到了现在这种状况，有了一定的知名度了。哪能轻易就卖出去？
至于后者提出的合作模式，倒是可以考虑。毕竟，对方不独占我的秘方，只是联手共盈。
而且，能够将我的房子肉，打入进快餐店里，这难道不是一种实质性的飞跃吗？
权衡再三后，我决定去那家外地餐饮企业，进行实地考察。一旦确定了合作意向，再就合作模式和利润分成模式，进行详谈。
这家餐饮企业总部，就在齐平县的邻县，三合县。
我开车过去，只用了四十分钟的样子。
总部面积不算太大，但是却也干净利落，一幢精致的三层小楼，带院子。
小楼最上面，架着五个馏金的大字：品品香餐饮。
品品香餐饮公司老板葛曼，率领四位下属，在院子里迎接着我的到来。
而且，还有礼仪姑娘献花。
这种受重视的感觉，确实挺好。





按揭：我和她的羞涩房事 第157章 巅峰时刻
品品香公司二楼，会议室。
这是一个很精致的房间，刚刚能容纳十几人开会，会议桌上，摆着一些叫不上名来的鲜花。各面墙壁上，挂着关于品品香品牌的发展历程和企业文化。
葛曼是品品香的创始人兼总经理，年方三十多岁，相貌端庄，体型略显丰满。她穿了一套印有品品香logo的文化衫，颜色和布料与其他几位经理不太一样，彰显出她作为老板的独特与尊贵。
看到他们这一番文化氛围，我倒是觉得自己有些惭愧了。
自己的房子肉，明明也有自己的文化衫，我却穿了一套笔挺的西装……装什么装？
有两个年轻的小姑娘，进来倒水，并摆上了几个精致的小果盘。
葛曼先是介绍了与会的几位经理，然后开始侃侃而谈：“房先生，首先，感谢你在百忙之中，赶到我们公司进行调研，我代表我们品品香餐饮一百余名员工，对你表示热烈的欢迎。哈哈，这些都是客套话了，下面就我们就开门见山吧。我对你的房子肉非常感兴趣，希望我们能够产生共鸣，然后有合作的机会。这样吧，先让我们赵主任，对我们公司做进一步的介绍，增进一下了解，你看怎样？”
我点了点头：“可以，可以。”
一位三十多岁的男经理站了起来，介绍道：“我是品品香餐饮办公室主任，可以说，我是亲身经历了品品香五年的发展过程。不容易，真的是不容易。房先生不瞒你说，我们葛曼总经理，是靠卖豆浆起家，就是那种各种口味的五谷豆浆。跟你一样，摆摊卖。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风吹雨打的，还经常受到别的小商贩的欺负，一路走来不容易啊。但是我们葛曼总经理心怀远大，硬是靠着卖豆浆，创出了自己的品牌‘品品香’，在我们这里那简直是有口皆碑，好评如潮啊。两年前，确切的说，是两年半之前吧，葛总开始开出了第一家品品香快餐店，借助豆浆积累下的老客户，一下子卖出了名堂。两年的工夫，她在本县和周边县市，一共开了二十多家品品香餐饮连锁店。并且，受到了我们当地政府的大力支持，品品香豆浆，也被誉为我们当地名饮之一……”
他说到这里，我禁不住对面前这个年轻貌美的葛曼，肃然起敬。
真没想到，她之前竟然也是摆摊出身。
“房先生。”葛曼接过话茬儿，说道：“所以说，你的房子肉，跟我的品品香豆浆，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我的快餐连锁，有品品香豆浆这一个当家招牌，已经满足不了客户们的需要。所以我需要一个像你的房子肉一样的特色小吃作为补充。你难道不觉得，品品香豆浆跟房子肉，是一对很好的绝配吗？”
我微微地点了点头，笑说：“是挺搭配的。葛总的创业经历，也有些传奇。真的，摆摊能摆出这么大规模的一个餐饮公司，真是难得。我很敬佩。不过我跟你还是没法比，品品香是你自创的品牌，可我的房子肉，却是祖辈留下来的。说白了，我是吃老一辈遗留的财产，也算是半个啃老族吧。哈哈。”
“真谦虚。”葛曼望着我说道：“既然想跟你合作呢，你的房子肉，我也做了大量功课。房子肉，原名房四肉，历时几代都是以开店和摆摊的模式。但是你们家只有房先生你，真正把房子肉做到了发扬光大。现在房子肉在齐平县是有口皆碑啊。可是呢，你的摊位连锁的模式，其实已经制约了房子肉的发展。不知道，房先生有没有感觉出来？”
“嗯？”我微微一愣：“葛总请明说，我愿闻其祥。”
葛曼拿着一支钢笔，在腮前轻轻地晃了晃：“因为摊位连锁，面向的只能是低端。比如说，在很多人心里，对摊位经营的卫生状况，还是存在很大忧虑的，他们往往会选择去比较有规模一点的店里进行消费。这是其一。其二呢更关键了，春秋两季还好，到了夏天和冬天，尤其是冬天，在露天的就餐环境下，一下子就失去了很多客户。大家都会选择有空调和暖气的店里进行消费，摊位经营又会受到条件的限制。所以说，房子肉下一步的经营方向，就是要打进店面，走合作共盈模式。而我们的品品香豆浆，也正好给了你一个合适的机会，当然，更可贵的是，我们互相都能成为对方互补的合作伙伴。”
好一副伶牙俐齿！
不得不承认，葛曼的分析和判断，都很到位。
我冲她点了点头：“葛总一语中地，你说的一点儿不错。看来刚才那赵主任说的不假，葛总以前肯定是摆过摊子，不然不会对这个了解的这么透彻。”
葛曼道：“看起来房先生也很认可我的观点，那我们现在就算是已经达成了合作意向，接下来的步骤，就是探讨出一种共盈的合作方式。”
说来也惭愧，我没太经历过什么谈判场合，自从与葛曼坐在这会议桌上以后，我就一直被她牵着鼻子走。
但是不容置疑，我很认可她的一些观点和判断。
我有些后悔，没叫上李青青跟我一块来。如果有她在，我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这种状态之下，我只能用起了缓兵之计，对葛曼说道：“要不这样，葛总你先说说你的想法，我再补充。”
“也好。”葛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品品香豆浆旗下二十几个店面，一旦引进你的房子肉，将会让你的销量翻上至少几番，甚至几十番。就这一点而言，你的利润也会翻上很多倍。这一点，房先生同意吧？”
我附和道：“那是自然。没毛病。”
葛曼紧接着说道：“也就是说，我们品品香连锁餐饮，为你的房子肉，提供了一个很大的平台。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我们秉承着互利双盈的原则，我愿意跟房先生交个朋友。至于平台使用费吧，就免了。我们只需要在底价的基础上，抽取10%的运营费用。毕竟你只需要提供给我们产品，也就是成品。但我们还需要投入一大部分人员进行销售，我们要给员工发工资的。这个方案，合理吧？”
“合理。”我强调道：“葛总也是爽快人，我相信你不会欺骗我。这样，你拟一份协议吧，我先看看。”
葛曼用手轻轻地一拍桌子：“痛快！跟房先生谈合作就是痛快。”她扭头望向赵主任，说道：“这样，赵主任，你马上拟一份合作协议，拿给房先生看。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争取早一点投入运营。对了，还有一点忘了说了，房先生这么信得过我们，我们也不能含糊。我们会协助房先生在齐平县开一家连锁店面，由房先生进行打理，所得利润我们品品香餐饮分文不取。这个，也要写进协议里。”
中午，葛曼率领几位经理，在当地一家四星级酒店，热情地招待了我。
到了下午三点钟左右，协议成型，赵主任拿给葛曼看后，又复印了一份，交到了我的手上，让我定夺。
想象着我的房子肉即将打入二十几家品品香餐饮连锁店，我这心里，异常地激动。
我憧憬着，我的人生和事业，即将迎来一个崭新的时代。
和巅峰。
葛曼还为我安排下了一家豪华宾馆，我盛情难却，决定在这里留宿一晚，进一步感受一下品品香餐饮的文化气息。
套房里面，葛曼优雅地坐在椅子上，手持协议书，一条一条地与我确认。
“如果没有什么异议，那我们现在就把协议签了。”葛曼掏出随身携带的签字笔，往我面前一递。
我感觉自己的全身，直哆嗦。
这名字一签下去，就意味着，我的事业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好好，马上签，签！”我接过签字笔，手指头都有点儿兴奋过头了，一个劲儿地来回晃。
我房军鑫一介穷屌丝，靠摆摊子起家，竟然也能有这么一天？
这即将下笔的一刹那，我都盘算好了，我要拿着这份沉甸甸的协议，到我们家祖坟上去，念给我的祖先们听一听。他们泉下有知，我们的房子肉能有这么辉煌的一天，必将会含笑九泉了。
我心里这得瑟劲，快要赶上范进中举了。
或许只有我知道，这一天的到来，有多么的不容易。
一阵手机铃声，吓了我一跳。
签字笔在协议上点了一个点儿，被我条件反射一样收了回来。
来电者，竟然是李青青。
“我接个电话，先。”我冲葛曼歉意地点了点头，进了房间里面，按了接听键。
我这拿手机的左手，竟也有些哆嗦。没等李青青开口，我就迫不及待地将眼下的好消息，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李青青，让她跟我一起分享成功的喜悦。
李青青听后，很急切地问了句：你和品品香的协议签了没有？
我如实道：还没呢。这不正想签呢，被你的电话打断了。
李青青长舒了一口气：万幸，万幸！军鑫我告诉你，你先别急着签。等我，我马上开车过去，帮你把把关。
我顿时愣了一下：有什么问题吗？我这……人家葛总在宾馆等着呢，我总不能出尔反尔吧？
李青青强调道：问题大了！记住，千万不要签！稳住，一定要稳住！
我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返回到葛曼面前，我实在不知该怎样向她开口。
“签吧。”葛曼笑望着我，催促道：“我们签好协议，接下来就可以马上安排下一步工作了。如果没什么意外，不出一个星期，我们就可以……”
我打断她的话：“葛总，要不，再等等签。”
葛曼脸色骤然一变：“怎么了房先生，是不是还有什么疑虑？”
我摇了摇头，脸上冷汗不由得冒了出来。紧接着我又神乎其神地点了点头：“那什么，大体上的一些东西，我都认可。但是我觉得吧，稍微有点儿仓促。有些细节呢，还需要我们进一步去商榷。”
“唉。”葛曼苦笑了一声：“一直觉得房先生你是个爽快人，怎么也变得优柔寡断了？”
我一时语塞，只是尴尬地嘿嘿笑着。
ps：这家‘品品香豆浆’其实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没有书中的规模。哈哈，写在里面，算是一种美好的寄托吧。




按揭：我和她的羞涩房事 第158章 生杀大权
葛曼也没再强求，她告诉我说，想好了随时打电话给她，过来签协议。
我心里有些歉意，但又不能不征求李青青的意见。毕竟她是餐饮界的传奇人物，在这一点上，她比我的经验要多的多。
怪只怪自己有点儿过于兴奋了，一个人单枪匹马就杀过来了。应该带上李青青给我当参谋，这样的话，也不至于导致这种小尴尬的局面。
一个小时后，李青青打来了电话，说她已经到了宾馆门口。
我下去迎接，见到她那辆奥迪车正在停车入位，她按了一下喇叭，然后推开车门下了车。
她的出场挺惊艳的，跟以前风格完全不一样。短款小皮衣，黑色绒裙，长长的黑丝袜，裹着她那双纤长的美腿。而且她还施了妆，戴着耳坠，脖子上是一条细长的白金项链。淡淡的口红，一笑之间，如沐春风。
一见面，李青青第一句就焦急地冲我问道：“没签吧，还？”
“没有。”我摇了摇头：“刚才搞的还挺尴尬，都已经准备签了，你来了电话。”
“怪我喽？”李青青将了我一军。
我笑说：“没那意思。后悔没带你过来，走了弯路了。”
李青青意味深长地说道：“老同学，谈合作要耐得住性子，别冲动，一冲动就容易丧失判断力。走，上去看看协议。”
“好。”我带着李青青，进了套房。
“房间不错呀，这待遇！”李青青环视了一圈儿后，坐了下来，别起双腿，那气势果真是不同凡响。
她优雅大方，性感华丽，让人一看就是那种干练的成功女士。
我坐在了李青青对面，说道：“这边确实安排的不错，他们那办公楼我也看了，规模算是不小了，在周边县市有二十多个连锁店。如果我的房子肉能够打进来，那肯定不愁卖。”
李青青神乎其神地问了句：“那老板肯定是个美女吧？”
我顿时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李青青眉毛一挑，一笑：“要不是美女，哪能让你这么急着签协议，迫不及待的？”
“跟这个没关系。”我强调道：“主要就是觉得，这是一次互利双盈的好机会。而且那葛总是个实在人，就合作呗，别的也没什么好谈的。”
李青青啧啧地道：“老同学啊，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你真是个商场菜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呀太心急了。”
我苦笑：“急，我当然急呀。我也想着让自己的小事业，能有新的突破。”
李青青拿起那份协议，逐条逐条地看了看。
我烧了一壶水，准备沏壶茶招待一下李青青。
毕竟，人家是为了我的事情，大老远地从齐平驱车而来。
李青青把合同往我面前亮了亮，反问道：“你没觉得，这份协议上，有很多问题吗？”
“有……有吗？”我一怔：“我看过了，好像……好像挺合理的。”
李青青一翘眉头：“合理？这还合理？”
“高见，高见。”我催促道：“发表一下你的高见。”
李青青轻叹了一口气，突然提高了音量：“这明显就是一份霸王条款！这么明显你都没有发现吗？每一条，几乎全是制约你的，没有一条是制约品品香餐饮的！你看看尤其是这违约责任，全是追究你这一方的！”
“啊？”我顿时吃了一惊：“不……不会吧？”
“怎么不会！”李青青白了我一眼，将协议上的条目指给我看。
我挠着头皮，一字一字地琢磨。
李青青幽怨地说道：“协议都不看清楚，就要签，老同学呀，你太莽撞了。谈合作，有时候就是需要高姿态，你倒好，自投罗网不说，一下子就扎进了人家的口袋里。”
我嘿嘿一笑，说道：“我一向比较低调，哪摆的出高姿态来啊。”
“幸亏没签。”李青青若有所思地呼了一口气，说道：“是不是他们主动联系的你？”
我点头：“是啊。这几天，有好几伙联系我了，有想买断我这房子肉配方的，给几十万，我没卖。这是祖宗留下的东西，我哪能说卖就卖，给多少钱都不卖。就这家品品香，提出的是合作模式，我就比较倾向于他们。来考察了一下，觉得有利可图，而且是大利。”
“亏你还有那么一点良知！”李青青道：“你要是把秘方给卖了，连我都不搭理你了！败家吗，那不是。”
我苦笑说道：“别老一个劲儿地批判我行不行啊，你这一过来，就冲我劈头盖脸一阵数落。你倒是发表一下高见，我该怎么办？是跟他们合作，还是不合作。合作的话，这协议该怎么改？”
李青青反问：“是他们主动找的你，对吧？这就说明，他们是主动拱上门儿来的，求你来了！可这协议里，全是制约你的条款，你觉得合理吗？说句不好听的，他们这是在空手套白狼！”
“空手套白狼？”我道：“没这么严重吧？”
李青青道：“你给他们提供商品，他们赚了钱，吸引了客源，还要收取你10个点儿的费用，要我说，你应该找他们收取产品使用费才对。”
“啊？”我顿时吃了一惊：“人家是给咱提供平台，而且是他们的人在卖，收取一点费用给员工发工资，这没什么呀。”
李青青恨铁不成钢地望着我，气的小脸通红：“老同学，不是我说你，要让你干生意啊，你肯定是个实在人，但很难有大作为。”
我不甘心地道：“就这么给我定性了？”
“就得打击你一下！”李青青嘟了一下嘴巴：“你是光看到品品香给你提供了一个平台了，你为什么不仔细想一想，他们为什么要引进你的房子肉？换句话说，你的房子肉一旦在他们的二十几家店面上架销售，会为他们带来前所未有的客流量，带动店面其它一些快餐产品的销量。因为你家的房子肉的确味道独特，独树一帜，很多客户是奔着你的肉去消费的。懂了没有？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品品香餐饮现在是遇上了瓶颈了，就靠一个豆浆品牌，已经远远满足不了客户们的需要。其它的菜品又没特色，所以他们急着想找一样能够扰住客源的主打产品，于是经过各种考察，就选上了你的房子肉！”
我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是这么个道理。”
“还不明白吗？”李青青拉住我的胳膊，恨不得把她的商业思想，强行灌输到我的大脑之中：“是他们主动找的你，而且你的房子肉，能够解决他们目前的困境，甚至是救他们一命。难道你不应该保持高姿态吗？你觉得，就目前这份协议来说，他们借你的鸡在他们自己窝里下蛋，合理吗？对你公平吗？你本应能争取到更多的利益，提出更高的条件！”
我开玩笑道：“关键是，我还能提什么条件？总不能，让人家那葛总嫁给我吧？这不成了那种交易了吗？”
“没正形！”李青青皱眉道：“跟你谈正事儿呢，扯哪去了？”
我嘿嘿一笑：“缓和一下这紧张的氛围。”
“紧张？”李青青反问：“你有什么可紧张的？”
我说道：“咱就一摆摊儿的，没见过这么大世面。听你这么一说，就好像是我面前摆了一个大蛋糕，我却只咬了那么一小口，对不对？”
李青青婉尔一笑：“这比喻贴切。对，就是这么个意思。什么是商人，商人就是要在不违背良心的基础上，实现利益最大化。行了老同学，废话不多说了，这样，这份协议我拿着，我去帮你谈！”
我试探地追问：“你准备怎么谈？”
李青青神秘地道：“怎么谈那是我的事儿，你只需要关注结果就行了！”
“依你看……”我说道：“这事儿能谈成什么样的结果？”
李青青歪了一下脑袋：“天机不可泄露也。”
到了晚上，葛曼又准备了一场丰盛的晚宴，我们相谈甚欢。
不得不承认李青青那副嘴的犀利，她这个晚到的宾客，硬是在晚宴上喧宾夺主，一字一语之间，便牵动住了全场，让所有人都被她的思路引领着，一个话题又一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