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揭：我和她的羞涩房事

我让她适可而止，但她不听，她说，作为一名公关，必须要有千杯不醉的酒量。
我随口问了句，男公关呢，也要喝那么多酒？
李梦瑶笑说，那不同理嘛，都是陪客人，喝酒，唱歌，玩儿……
但她马上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挑眉头说：“不太一样，是有差别的！据我了解呢，女公关有出台有不出台的，男公关好像就不一样了，女客人需要的话，就必须要出台。说白了，男公关，也叫牛郎，就是为客人提供那种服务的……不过，只有那种规模比较大的夜场，才有男公关。稀少。所以夜场对男公关的要求，很高。身高，体形，长相，甚至是……性能力……”
我们边喝边聊，甚是投机。
我一直围绕着公关行业的话题，跟李梦瑶探讨，李梦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或许是因为心事太重，压力太大，我很快便喝多了，酒话连篇。一不小心，竟然冒出一句：“你知道吗，我，房军鑫，马上就要跟你变成……变成同行了……同行了……”
一听这话，李梦瑶的酒顿时醒了一半：“啊？你说什么？你准备去当牛郎？”
我傻乎乎地应了句：“我是牛郎，谁是织女啊？”
李梦瑶眼睛急骤地转了转，说道：“我明白了，你刚才一直在问我这方面行业的事儿，你肯定……你肯定不是空穴来风！你……你是真的想去干牛郎了！还说我虚荣，哼，没想到，你比我还虚荣。咱们彼此彼此。不过，看在你帮过我的份儿上，我要劝你，别这样……毁了自己。你跟我不一样，我是大学生，玩儿两年挣俩零花钱。你是男人，你还有未婚妻，你怎么能想起，要去干那个呢？你要真去了，我李梦瑶，第一个瞧不起你！”
我感觉到，在酒精的麻痹下，我的大脑已经不受控制了，
我甚至，跟李梦瑶推心置腹了起来：“凭什么你能干，我他妈的就不能干！窝囊，我他妈窝囊！我房军鑫不缺女朋友，不缺战友不缺哥们儿，也不缺心眼儿，就是他妈的缺钱。我要挣钱，我要挣钱……我要挣钱孝敬父母，我要挣钱还房贷，我要挣钱……给小敏花。我还要挣钱，赶快还上那，该死的……高利贷！”
李梦瑶翘着耳朵听着我这一番吐字不清的酒话，突然‘啊’地一声，惊呼道：“你说什么，你还借了高利贷？”
我条件反射一样，伸手捂住了李梦瑶的嘴：“小声点儿小声点儿！别让……别让别人听见。小敏要是知道了，我跟你急。她……她妈要是知道了，肯定就不会让她嫁给我了！我爸，我妈，他们会很痛苦，很绝望。我也……来来，喝酒！今夜不醉不归，明天我可能就回不来了！干杯啊快，干！”
酒这东西，害人呐。
我喝多了之后，嘴就没把门儿的了，稀里糊涂地，把我按揭买房前前后后的经历，都倒了出来。
想起父母为了给我买房，去卖血浆，去借高利贷，还受小混混侮辱……那一幕幕画面，在我脑海中翻腾。我觉得，我房军鑫真他妈的不孝！朦胧中，我将一瓶啤酒往自己脑袋上浇了下去，让那些泡沫和液体，把我已经控制不住的眼泪，掩饰住，然后悄悄地融化，并带走。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我的经历确实感人，李梦瑶竟然哭了。
她抽泣着说：“没想到，房哥是这么重情重义的一个人。为了家人，为了女朋友，你把苦水硬往肚子里咽，甚至……甚至要去当牛郎。你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己考虑考虑呢？你怕父母伤心，怕他们崩溃，怕小敏不幸福，但你呢，你看你，你现在一个大男人，崩溃成什么样儿了？房哥，别哭了别哭了，你的苦，梦瑶懂。”
“你懂我？”我歇斯底里地一笑，笑的比哭都难看：“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父母，懂我，再就是你，李梦瑶，还有……盛凌，你们俩了。连林小敏，都他妈不懂我。她……不懂我。我觉得跟她在一起，现在，很痛苦，我很痛苦你知道吗？讽刺吧，偏偏就我最亲近的人，不懂我……”
李梦瑶被我这反常的情绪表达，渲染之下，哭的更凶了。
她甚至走过来，揽住了我的肩膀，一手摸着我的头，轻轻地安慰着我：“房哥，你要坚强，你要坚强啊！你爸妈，小敏，一个家，两个家，都指望着你呢！你不能垮了，你不能自暴自弃你知道吗？听梦瑶的，咱不去当鸭子，不去！那样你这人就彻底毁了！你要去了，梦瑶瞧不起你！”
很难想象，一个ktv里的公关，每天见惯了各种各样的客人，听腻了各种各样的故事。她竟还如此多愁善感，信了我的酒话，信了我的人。
一个穷屌丝，一个夜场公关。
各自积压的情绪，掩藏的情感，这一刻，统统被发泄了出来。
酒杯碰撞，那声响，折射出人生的悲欢离合。
我感到一阵天眩地转，地动山摇，我很累，不知不觉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当我醒来时，我发现李梦瑶仍然坐在我的对面。
她冲我笑了笑，像变戏法一样从手里变出一张卡，往我面前一亮，说道：“房哥，我也帮不了你太多，我平时就攒了这俩钱儿，两万。本来想再攒攒买个小车开开，但……但我现在不想了。你先拿去应急，把高利贷还上一部分。”
什么？我惊愕地望着李梦瑶，感觉像是在做梦。
一个夜场干兼职的女大学生，跟我素昧平生，这才接触多久，竟然要拿出她辛辛苦苦积攒的两万块钱，帮我度过难关！
我房军鑫何德何能！
在我困难之际，两个跟我没有太多牵扯的女孩儿，先后拿钱帮我。
一个是盛凌，一个是李梦瑶。如果说盛凌帮我是为了她闺蜜林小敏，那么李梦瑶这个夜场公关，为什么要帮我？
但别人越是帮我，我越觉得自己窝囊。
我狠狠地摇了摇头：“你不用可怜我，我是个男人，不能用，女人的钱！”
李梦瑶急切地道：“房哥，你是觉得我这钱来的不干净是吗？没想到，你嫌弃我的钱，脏。那我可以告诉你，这钱我一没偷二没抢，我也不出台。是我陪客人一杯酒一杯酒喝出来的，一首歌一首歌唱出来的。哪里不干净了？”
我赶快强调道：“我没那个意思。谢谢你。但我，就是不能收。你收好，以后肯定能用的上。”
李梦瑶自嘲地一笑：“你不收，可以。但是你要向我做个保证！”
我问：“什么保证？”
李梦瑶道：“你必须保证，不能去干男公关！”
我有些不耐烦地说：“你管不着！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李梦瑶同事！”
我竟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句‘李梦瑶同事’！
李梦瑶愣了一下：“你叫我什么？同事？谁跟你是同事！我是看你是个好人，心眼儿好，帮过我，我才好心劝你的。没想到，你这么不通情理，不懂好人心！行，房哥，你不是非要去干鸭子吗，我不拦着你了！我这就去找你女朋友，还有，让她带着我去找你父母，告诉他们，你去干什么了！”
“你……你敢！”我皱紧了眉头，发出警告。
都怪我这嘴，真他妈贱！喝酒发泄一下，无可厚非。但是，偏偏酒后吐真言，朝这李梦瑶诉起了心声！
这下完了，她还拿这事儿，威胁起自己来了！
不去干公关，不走这步棋，那四万元高利贷，去哪弄？
“你看我敢不敢！”李梦瑶眉头一扬，用压倒式的目光瞪着我：“挺过去，你还是个男人。当了鸭子，你就成了废人！用一个天大的错误，去弥补另一个小错误，值吗？”





按揭：我和她的羞涩房事 第019章 肾虚的征兆
此时此刻，我脑子里，一片混沌。
李梦瑶突然像是记起了什么，眼睛一亮，说道：“有了房哥！你不是急需用钱吗？前几天我有个客人，胜哥，是个干房地产的大老板。我听他说，他需要一个身手好的贴身保镖，好像是因为……因为他得罪了什么人，最近总感觉有人盯上了自己。所以他想找一个退伍军人，24小时保护自己。条件还挺好，初定的是就用一个月，给三万块钱报酬。房哥，我觉得你挺符合条件的，要不我联系一下他，你……你去试试？”
我愣了一下，狠狠地点了点头：“试，我试！快帮我联系一下！”
这一线生机，像是我的救命稻草。一个月，三万块钱，虽然这工作危险性很大，但比起去当鸭子，强上一万倍了！
第二天上午一大早，李梦瑶便联系上了这位老板，并约好了见面时间和地点。
苦苦等待一天后，我在李梦瑶的陪同下，去了一个很偏僻的农场旁边，见到了这位神秘的老板。
他年方四十五六的样子，穿着皮衣，留着背头，抽着雪茄。整个人看起来，很有派头。
他身边带的那个人，称呼他叫胜哥。
这位胜哥跟我散着步，聊了聊，东一句西一句，看似不着边，实际上他问的每一句，都是在试探我的虚实和人品。
甚至他还让我比划了几拳几脚，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像李梦瑶所说的那样，身手敏捷。
看样子，胜哥对我还算满意。
就在我认为这个差事十拿九稳的时候，胜哥提出，让我开上他的车，一起回县城。
我实说实话，自己不会开车。
然后，我就被胜哥排除在外了。
希望破灭。
回去的路上，李梦瑶一直在埋怨胜哥不仗义，就因为不会开车，就把人给一票否决了？
我说，这不怪胜哥。这年头，大街上随便抓一把人，十个人当中至少有八个，学过驾驶。开车已经成了一项最基本的生活技能。倘若给胜哥当保镖，肯定在很多情况下，也要行使司机的职责。
吃饭就得拉屎，生活还要继续。
当公关当保镖，两个快速挣钱的捷径，都行不通，我房军鑫该何去何从？
我又择空到了李青青的那家海鲜馆。
但这次，我在前台收银员耳边，听到了一个更无法接受的真相。
李青青根本不是去北京了，她是跟父母闹了别扭，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
我的天！
如果不是命运在坑我，那是在干什么？
超市里，我巡逻时，盛凌又叫住了我。我本以为，她又要往我手上塞巧克力。却没想到，她表情凝重，对着正蜷缩在柜台下面摆弄手机的林小敏，说道：“听着小敏，别玩儿了！放下你那破手机！”
林小敏感到莫名其妙，瞪着盛凌反问：“吃枪药了吧你，一惊一乍的！”
盛凌指着我，强调道：“小敏，你真失职！你没发现，这些天，军鑫看起来脸色很差吗，腊黄腊黄的，眼圈儿发红。他是不是生什么病了？”
林小敏哈哈大笑：“他？他能生什么病啊？当过兵的，身体比牛还壮。”
“给我听着！”盛凌皱了一下眉头：“今天中午你带军鑫去医院检查检查，如果有病的话，不能拖。”
然后她又关切地冲我问道：“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
我摇了摇头，用嬉皮笑脸来掩饰我这些天的憔悴与不安：“没有！我这壮的跟牛魔王似的，哪有什么不舒服！”我甚至还晃了晃胳膊，隔着衣服展示了一下，我的肱二头肌。
盛凌疑惑地说道：“可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跟营养不良似的！”
这时候那位胖同事又凑了上来，煞有介事地道：“盛凌你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保安姐夫脸色差，没血色，那你得问小敏！”
林小敏翘起了眉头：“你这话我真不爱听，凭什么问我呀？”
盛凌立马补刀：“不问你问谁？你是他未婚妻，你得多关心他！”
胖同事惟恐天下不乱，指了指林小敏，又指了指我，虚张声势地说道：“这不很明显吗，肾虚的表现！谁知道他们小两口，一天晚上折腾多少回呢，能不伤身吗，能不脸色差吗？小敏你得多给保安姐夫补一补，就那枸杞啊人参啊，都是补肾的，对了还有韭菜，韭菜也补……”
盛凌和林小敏，一齐瞪着胖同事，差一点群起而攻之。
这胖同事的口无遮拦，也把我打败了。我突然觉得，她跟我发小孬蛋很有共同语言。俩人一个德行，一开口就往男女那点儿事上引申。
对呀，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呢？
俩单身！性格相仿，还这么有共同话题！
我在心里自言自语起来：孬蛋，臭小子，你委托哥帮你物色的女朋友，有眉目了。
中午，在员工餐厅吃饭的时候，盛凌坐到了我的对面。
吃了几口后，盛凌放下筷子，义正辞严地对我说：“听着军鑫，你真的看起来，有点儿不对劲。你跟我说实话，不会真跟胖妞儿说的那样吗？”
我差点儿把吃进嘴里的米饭喷出来：“盛凌，你怎么……你怎么也变得这么邪恶了，这思想？”
盛凌强调道：“这不是邪恶！我是……我是站在医学角度上！你看你这脸色，这黑眼圈儿。告诉你，我还真有点儿觉得，胖妞分析的，有道理。而且，就是你从跟林小敏住一块以后，你就慢慢儿的变憔悴了，跟生病了似的。不行，我得回去问问小敏，再这样下去，你都快被吸干了……”
我不敢相信，这些羞于启齿的话，是出自于盛凌之口。
但我绝对相信，盛凌跟胖妞不一样，她是站在医学角度上。而胖妞，却是一种八卦的心态。
我搪塞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盛凌！我……”
我支吾着，当然没法告诉她实情，更没法跟她说，这些天发生在我身上的一摊子事。
我不想让我一个人的痛苦，演化为更多人的痛苦。
“听着！”盛凌试量了很久，才鼓起勇气说道：“我会建议小敏，让她住一段时间员工宿舍。”她站起身，眉宇当中，展现出一种别样的忧虑。
她也认定是我和林小敏晚上纵欲过度了？
我有口难辩！
这些天我经常往家里跑，那债主找人逼债的事情一出，我很担心父母的安危。
尽管森哥已经同意，帮忙找那债主再通融一下，宽限一些时日。但我不能拿一个社会人的话，太当真。尤其更不能，拿我父母的人身安全，做赌注。
当天晚上，我刚去ktv上班，就被通知到5号包房开会。
森哥翘着二郎腿坐在大沙发上，包房里面站满了人，服务员，公关，保安，等等。
我发现森哥特意看了我一眼，然后站了起来，说道：“差不多都到齐了吧。今天晚上，我要奖励一下好人好事。根据咱们公关李梦瑶的反映，她在陪客人喝酒时，被客人强行非礼，差点儿……差点儿给那个了！幸亏当值保安房军鑫听到动静后闯了进去，挽救了严重的后果。说实话，在咱们夜场里，这种事不少见。客人嘛，喝了酒就他妈想办事儿，想睡咱们的公关，甚至采取霸王硬上弓的手段。但是撞见这种事儿，大多数服务员啊保安啊，都抱着一种什么思想呢？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睁一眼只，闭一只眼！关键原因还是，怕事儿，怕惹事儿！但我要强调一点，咱们ktv干的是正经生意，公关陪喝陪唱，陪玩儿陪摇骰子，都可以。但是没有他妈的陪睡的义务！”
我越吃越吃惊，李梦瑶什么时候把那件事反映到森哥那儿去了？
森哥停顿了一下，接着从旁边拿起了一沓厚厚的东西，用报纸包着。举到手上，在眼前亮了亮：“大家看到了没有？这就是奖励！两万块钱！现金！我森哥做事一向善恶分明，做了好事就要奖赏！换句话说，咱们不管是服务员也好，公关也好，保安也罢，都是森哥我的兄弟姐妹，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在平时，要学会互相照应。”
所有人都惊呆了！现场，议论纷纷！
尤其是我！
但实际上，虽然这两万元的奖励，对我很有诱惑性。可我并不傻，为那事儿奖个千儿八百的，还算靠谱。一下子奖励两万块钱，太不合逻辑了！
这里面，一定有情况。
我拿着这一包钱，单独找到了森哥。
在我的再三追问下，他终于告诉了我实情。
这钱，其实是李梦瑶的！她找到森哥，俩人一商量，想用这样一种方式，帮我度过难关。
森哥感触良多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哥们儿，没想到梦瑶那妞儿，还真他妈的够意思。十有八九她是看上你了！你也别辜负了人家一片好心。钱，拿着。我这里，也可以替你先解决几万。听森哥的，先把那私人贷款还上！要不然利滚利的，能滚死你！”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谢谢。麻烦森哥帮我把这钱，还给李梦瑶。”
森哥皱了一下眉头：“哥们儿，能不这么倔吗？”
我没再说话，回到过道里，开始巡逻。从我身边经过的公关和服务员们，都羡慕地望着我，有的还开句玩笑，说我拿了这么一大笔奖励，得请客。
但我脑子里，却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
如果说森哥想借给我钱，是为了拉拢我替他做事，那么李梦瑶呢？
一个公关小姐，难道还对我一个小保安，有什么企图？
显然不可能！
然而，诡异的事情，却接踵而来。
第二天下午，盛凌下班后，把我叫到了货运电梯口，她表情很严肃，第一句话就问我：“听着，你老实告诉我，买房那会儿，你是不是借了高利贷？”
一听这话，我直接蒙了！




按揭：我和她的羞涩房事 第020章 侦探潜质
盛凌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我家们借高利贷这件事，知情人并不多。除了森哥，再就是我酒后失言告诉过李梦瑶。难道，这他们当中的一人，向盛凌走漏了风声？
综合分析，二人皆有可能性！
盛凌经常光顾出租房，去看我和林小敏，因此与李梦瑶碰面的机会很多，备不住李梦瑶无意之中说漏了嘴！再就是森哥，放高利贷的是他朋友，他还一直派兄弟到我们家追债。更何况，森哥一直膜拜盛凌的美貌，上次醉酒事件，也是因盛凌而起。因此他也极可能靠出卖我的底细，在盛凌面前当话题。
“问你呢，怎么不说话？”盛凌拉了一下我的胳膊。
我捏了一下鼻梁，没有正面回答：“你……你听谁说的？”
盛凌面色焦急地道：“谁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听你跟我说实话！有，还是没有？”
我心里五味翻滚，缓缓地点了点头：“有……是有！”
盛凌原地转了半圈儿，将手伸进口袋里摸索了几下：“好。这个拿着，先还上。正好，跟上次那些，凑个整数。”她又把一张银行卡，塞进了我的手里，并强调道：“密码跟上次一样，是我生日号。”
我皱了一下眉头，虽然我知道盛凌和林小敏亲如姐妹，她也一直在为我们的爱情和婚姻推波助澜，不求回报地付出着。但是，我总觉得，这更像是一种施舍。
难道，我堂堂七尺男儿，一辈子都要靠林小敏的闺蜜，暗地里的施舍，过日子？
我想都没想，重新把卡塞进她的口袋里，反问道：“盛凌，我知道你家里有钱。人傻钱多是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印钞票的呢。是，我房军鑫是穷，这次买房给我们家造成了破坏性的打击……我跟你说这干嘛！总之，你那六万，我会尽快还你。砸锅卖铁，割血卖肉，我都会想办法……”
“又逞强！”盛凌打断我的话，用一副特殊的目光盯着我：“听着，我不是在帮你……”
我以牙还牙地打断她的话：“是为林小敏，对吧？又是同样的理由，对吧？盛凌，首先，我感谢你。然后，我不会再要你的钱了！”
我转身想走，盛凌喊了一声：“站住！”
“房军鑫！在我面前，你还逞什么能啊？为了还高利贷，你都差点儿去当……去干男公关了，你还装什么装？想想小敏，想想你的父母，高利贷害死人，我可不希望小敏跟了你，还要跟你一起还高利贷，我不希望你们大富大贵，但至少你们也要像正常人一样，能维持正常的生活。我作为小敏最好的朋友，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盛凌情绪看起来有些激动。
“够了！”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站在寒风中晾晒：“告诉我，这些，都是谁跟你说的？”
我现在几乎已经可以确定，泄露我隐私的，是李梦瑶！
因为只有她知道，我曾经想去当鸭子的事！她还威胁过我，说如果我去了，她就把这些事情告诉林小敏和盛凌！
但问题是，我他妈的没去，她为什么还要跟盛凌说这些？
盛凌摇了摇头：“没人告诉过我，是我……算了这些都不重要。”她重新将那张银行卡在空中亮了亮：“听好了！加上这些，你一共欠我十万了！我郑重要求你打个欠条给我，免得你抵赖！当然，凑了个整数，更好计算，更容易让你印象深刻，免得到时候赖账。”
她果真跑到文具专柜，拿来了笔和纸。
我心里明白，盛凌又是在用激将法，逼我收下这钱。
好一个重情重义的奇女子！
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从今以后，盛凌就如同我房军鑫的亲妹妹！我要像亲人一样，爱护她，照顾她。这一辈子，我都不会辜负这个善良美丽的好女孩儿！
最后盛凌还不忘趴在我耳边，轻轻地嘱咐了一句：“听着，这是咱俩的秘密。”
目送盛凌回到专柜，我的心里，充满了温热。
正准备继续巡逻，货运电梯的门突然开了。
我无意识地朝里面瞟了一眼，顿时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