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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泠
没错,他不能坐等李家休了许氏,那么许氏就不是李家人,而是许家人了,如此,许家怕是要被她所连累陷入到肃王谋逆案中。
许氏必须得死!
想着,武宁侯的眼神阴冷幽暗得仿佛那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般,双手几乎倾尽了全身的力气。
为了许家,许氏必须得死!
“……”许氏的呼吸越来也微弱,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一双眼眸仿佛死鱼般呆板无神,心里充满了悔意……
她为了许家几乎付出了一切,孤注一掷,与丈夫离心,可是换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结局!
自己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
许氏的眼睛瞪得更大,一瞬间,眼前如走马灯般闪过这十几年来在李家的一幕幕,想起墨州,想起她的一双儿女,想起她与李传应多年相敬如宾……
在死亡无限逼近的那一瞬,许氏突然心如明镜。
其实,许家人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她,他们不过是一次次地利用她而已。
其实,自她嫁入李家后的时光,才是她这一生中最美好愉快的日子。
她错了,如果能够重来……
许氏的呼吸停止了,身子一动不动,眸子里更是一片浑浊,浑身再没有一点生气。
但是,武宁侯的双手还是紧紧地掐在她的脖子上
“呼——呼——”
他的呼吸十分急促,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四周一片寂静无声。
其他三人都没想到武宁侯竟然会直接对许氏下了杀手,皆是呆立当场,动弹不得。
外面的太阳已经西斜,血红的阳光照进了厅堂中,把武宁侯阴沉的脸庞照得半明半暗,看来狰狞可怕。
好一会儿,许二老爷咽了咽口水,问道:“大哥,现在该怎么办?”
武宁侯站起身来,随意地抚了抚衣袖,然后语调阴冷地说道:“把人给本侯送回李家去。”
顿了一下后,他像是强调地又道:“本侯的妹妹可是李家明媒正娶的长房宗妇。她是李家人。”
武宁侯的嘴角勾出一个冷酷的笑意。
哼,他倒要看看李家还敢不敢说他们武宁侯府暗通肃王。
一旁的许二老爷和许二夫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最后许二老爷也只能唯唯应诺……
夕阳渐渐下落,天色变得一片昏黄,一辆青篷马车载着一个黑色的棺材从武宁侯府驶出,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祥云巷的李宅。
这时,端木绯和端木纭还没有走,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棺材被许家人扛了进来,又唏嘘地感慨了几句许氏红颜薄命云云,然后许家人就走了。
只剩下一个漆黑的棺材孤零零地放在庭院里,分外刺眼。
众人的目光皆是怔怔地落在了那个棺材上,厅堂里,沉默蔓延,气氛有些诡异。
无论是李家的三个男子,还是端木绯,心里都有些意外,没想到许氏这一去,竟然是以这种方式“回来”的。
端木绯眯了眯眼,眸色微沉。
她的本意是想让许氏和武宁侯府狗咬狗,相互撕咬出什么把柄,再一起痛打,没想到武宁侯竟然这般“果断”!
端木绯的瞳孔中闪过一道锐芒,从之前得到的消息来看,这些年来,许氏盗卖军粮弄到的银子至少有一半进了许家的口袋,可是这许家人却完全不念一点旧情,冷酷至此!
“大舅父,”端木绯突然出声道,“大舅母死得不明不白,我看我们还是应该报官才是。”
四周又是一静,众人的目光又从那棺材上转到了端木绯的身上。
端木绯似是不觉,她正垂首看着厅堂角落里一只甩着尾巴爬行在墙壁上的壁虎,明亮的眼眸一眨不眨。
许家想壁虎断尾?!
那也得看她乐不乐意!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171把柄
“来人,传大管事!”
李传应看着端木绯沉吟了一瞬,果断地扬声道,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整个人如磐石般坚定。
在一阵来去匆匆的步履声与附和声后,李家的大管事亲自带人去了京兆府报官。
当步履声远去,厅里厅外便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声音,气氛微凝。
端木绯望着厅外那个黑漆漆的棺材,乌黑的眼瞳中清澈明净,仿佛浸泡在水里的墨玉一般。
她能大致猜到许家的心思,武宁侯狠心对许氏下了杀手,还特意把尸体这么堂而皇之地运回李家,恐怕是为了告诉李家——
许氏生是李家人,死是李家鬼!
就算是人死了,许氏也要葬在他们李家的祖坟里,李家别想跟“肃王谋逆案”撇清关系,更别想拖他们许家下水!
端木绯微微垂眸,浓密的长睫下,眸底微有暗影。
如今这位武宁侯的心也还真是够狠的!
其实,本来她也不可能把许家牵扯进来,谋逆一案,罪无可恕,祸及九族,包括作为姻亲的李家也在这九族里。
所以,端木绯一开始只是在吓唬许氏,想借此引得许家起内讧。
没想到武宁侯府为了把李家也拖下水,干脆就下狠手杀了许氏,想要以此来掣肘李家……
不过可惜了,她是决不会让武宁侯如愿所偿的!端木绯的眸中闪过一抹清冷的流光。
厅堂中,众人心思各异,任由沉寂蔓延,直到半个时辰后,李宅中就再次喧嚣了起来,宅子外传来一阵凌乱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响亮……
又过了片刻,一个穿着大红色官服、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就带着十几个衙差大步流星地来了,声势赫赫。
端木绯还记得这个中年男子,对方正是她去岁曾经在香茗茶铺中有过一面之缘的京兆尹刘启方。
而刘启方却是顾不着端木绯了,他的目光不由地落在厅外那个死气沉沉的黑漆棺椁上,心惊不已。
刚才,李家派去京兆府报案的大管事只说李家出了命案,刘启方想着李家最近荣宠正盛,就亲自来了。
如今看来,李家都替死者收尸了,这恐怕不仅仅是普通的命案这么简单!
刘启方心口一紧,心跳骤然加快,心底隐约升起一种不妙的预感。
他勉强定了定神,继续往前走去,一路走进了厅堂中,对着上首的李羲和下首的李传应客气地拱了拱手见礼:“李总兵,李提督,下官有礼了。”
李羲淡淡道:“刘大人多礼了。”
跟着,李传应霍地站了起来,对着刘启方抱拳道:“刘大人……”李传应两眼通红,眼眶中隐约浮现水光,看来悲痛欲绝。
刘启方心里那种不妙的预感更浓了。
果然——
就听李传应沉声继续道:“我李家驻守闽州八年,已经许久不曾来京,这次贱内因为思念娘家的亲人也随我和家父来了京城,今早贱内就回了娘家武宁侯府。”
说着,李传应的声音微微哽咽,眼睛也更红了,“刘大人,我们夫妻十几年一向相敬如宾,从未红过脸……没想到这人好好地从这里走出去,却是被人以这种方式抬回来的!”
刘启方闻言,心里更为震惊,他完全没想到,这棺椁里躺的尸体居然是李大夫人。
刘启方清了清嗓子,道:“李提督,本官一定竭尽全力查明真相,还令夫人一个公道!”
“那一切就托付给刘大人了。”李传应郑重其事地再次抱拳,眸底闪烁着悲痛的水光。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啊。刘启方心里暗暗叹息,接着就带着两三个衙差走到了那黑色的棺椁前。
李传应以手指拂去眼角的泪花,做了个手势,示意刘启方随意。
随着一阵粗糙的摩擦碰撞声,两个衙差合力把那沉甸甸的棺盖给移开了一半,露出躺在棺中的一具女尸。
现在天气不热,人死得也不久,没有发出什么异味。
许氏静静地躺在棺椁里,肤色青白,身上还穿着她那身绛紫色缠枝牡丹团花刻丝褙子,双手交叠地放在腹部上。
她的面部呈现紫青色,布满红血的眼睛狰狞地凸了出来,仿佛死不瞑目般,纤细的脖颈上留有青紫的痕迹……
哪怕这里没有仵作,刘启方和在场的几个衙差都能一眼看出许氏是被人活活掐死的。
四周寂静无声。
二月的春风轻轻吹过,庭院里的花木都随风婆娑起舞,沙沙作响,此情此景,众人被吹得人心头一凉。
刘启方感觉颈后的汗毛一下子都竖了起来,清了清嗓子问道:“李提督,这棺椁和令夫人是……”
“是武宁侯府的人送回来的。”李传应缓缓地接口道,声音中说不出的压抑。
刘启方对着两个衙差使了个手势,又让他们把棺盖合了回去,心绪飞转:
许氏今早回了一趟娘家武宁侯府,却被人掐死了,莫非是许氏在回娘家的路上遇到盗匪?
不对!
刘启方立刻就否定这个猜测,武宁侯府也在京城,许氏根本就没出城,若说她是在京城里遇到盗匪,还被其掐死了,那么自己这个京兆尹怕是保不住头上这顶乌纱帽了……
等等!
这许氏的尸体和棺椁都是由武宁侯府派人送回了李宅,难道是许家的人下的杀手?!
刘启方心里咯噔一下,心随之沉了下去,越发觉得这个案子怕是没那么好办……
哪怕心里再没底,这该走的程序还是得走。
刘启方定了定神,战战兢兢地再问道:“李提督,可否与本官说一下今日事发的经过?”
李传应深吸一口气,眸色幽暗深邃,声音艰涩地缓缓道来:“今天贱内一早就高高兴兴地回了娘家,与我说好了,很快就回来和两个外甥女一起用晚膳。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个噩耗……”
李传应又朝那棺椁看了一眼,眼眶更红了,“半个多时辰前,武宁侯府派来的奴才口口生生地说什么贱内身体不适,突然就暴毙了!”
李传应狠狠地咬牙,浑身紧绷如那拉满的弓弦,“他们分明就是打着我们李家会认为‘家丑不能外扬’的主意?!……这可是我的结发妻子,我怎么能坐视她含冤而死!”
听到这里,刘启方几乎是头大如斗了,也不敢把话给说死了,只能委婉地安抚道:“李提督,您放心,本官会亲自去武宁侯府问问经过,决不会草率行事。”
以刘启方办案多年的经验,其实真相已经昭然若揭,可是这李家和武宁侯府要是真的打起官司来,这个案子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京兆尹能审的!
“李提督,也许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刘启方心存侥幸地劝了一句。
“误会?!”李传应神色冰冷地笑了,眸子瞬间迸射出如刀锋的利芒,咬牙切齿地宣誓道,“鄙人就算告到金銮殿上,也要让那杀人凶手血债血偿!我们李家虽然长驻闽州,但也容不得别人这般欺凌到头上!”
四周的空气似乎又陡然清冷了不少。
刘启方只觉得一股冷意袭遍周身,李传应的话中显然透着几分警告的意味,警告他不要包庇武宁侯府。
“李提督,这您放心,”刘启方一边擦着额头的冷汗,一边急忙保证道,“本官一定会秉公处理的!一定会让真相大白!”
“那我李家就信大人一回。”李传应淡淡道。
刘启方又稍微寒暄了几句后,就带着一干衙差哀声叹气地离去了,连许氏的那个棺椁也一并运走了,打算带回府衙由仵作勘验。
此刻,夕阳已经落下了一半,这一天快要过去了。
可是对于刘启方而言,今天才刚刚开始,接下来,他还要再跑一趟武宁侯府才行……
京兆府的人浩浩荡荡地来,又浩浩荡荡地走。
当刘启方一行人走远后,厅堂里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
端木绯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渐渐远去的棺椁,眸深似海,讳莫如深。
武宁侯府的人真是自作聪明,他们以为杀了许氏,就可以把李家也拖下水,却没想过他们同时也留下了另一个把柄——
杀人。
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与“谋逆”不同,这是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地拿出的把柄。
也是许家亲手递来的!
李家如今正得圣眷,京兆府必会重视这件“案子”的。
“蓁蓁……”这时,端木纭轻轻唤了一声,端木绯便收回了目光,朝她看去。
端木纭对着端木绯眨了眨眼,姐妹俩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然后同时站起身来。
“外祖父,大舅父,时候不早,今日我和蓁蓁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给外祖父和大舅父请安。”端木纭福了福身,告辞道。
夕阳快要落下了,许氏刚死,可想而知,接下来李家的事还有不少。
李传应没再留她们,吩咐李廷攸道:“廷攸,你送你两位表妹回尚书府吧。”
李廷攸站起身来,应道:“是,大伯父。”
下一瞬,封炎也跟着站了起来,若无其事地拱了拱手,告辞:“李总兵,李提督,既然府上有事,那我也不再叨扰了。”
封炎的这句话乍一听说得极为得体,然而,上首的李羲听了却是嘴角抽了抽,脸色有些怪异。
李家出了这等事,他其实早就暗示了封炎可以先行离开,但是也不知道封炎是真没听懂,还是故意装不懂,一直待到现在。
哎——
李羲心里幽幽叹息,反正李家已经有这么大的把柄落在封炎手里,多一件少一件也无所谓了。
没一会儿,封炎和李廷攸就护送着端木家的马车出了李宅,朝着权舆街的方向驶去……
夕阳又落下了一点,暮色更浓。
京城的街道上空落落的,一行车飞驰着畅通无阻,煞是悠闲。
“得得得……”
在那清脆响亮的马蹄声中,李廷攸有些惋惜地叹道:“阿炎,今日家里有事,我改日再约你和阿然试马!”
封炎正在琢磨要用什么借口请蓁蓁过府,漫不经心地随口道:“阿然最近恐怕没空,他忙着当乳娘呢。”
李廷攸先是怔了怔,跟着就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问道:“阿炎,莫非是奔霄的小马驹出生了?”
想起君然前些日子就一直口口声声地叨念着等小马驹出生了,他就要去给它当乳娘,李廷攸便忍俊不禁地笑了。
“昨晚刚出生。”说到小马驹,封炎的眸底闪现点点笑意,“很难得,生了两匹!”
绝大多数的马每胎都只产一匹小马驹,这一胎能诞下两匹,可说是非常罕见了!
话音未落,马车窗帘的一角被一只白生生的小手从马车里挑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探了出来,朝封炎和奔霄的方向看去,大眼在夕阳的余晖中忽闪忽闪的。
“封公子,奔霄的小马驹是什么颜色的?”端木绯兴奋地问道。
封炎转头看向了端木绯,笑容更为灿烂,道:“跟奔霄一样,也是黑色的。”
眼看着端木绯的眸子更亮了,封炎忽然就福至心灵,笑吟吟地说道:“这两匹小马驹其中一匹是给阿然的,另一匹还名马无主……端木四姑娘,你可要挑一匹?”
端木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樱桃小嘴张张合合,似乎不敢相信这个喜讯,“我……我可以挑一匹?”
顿了一下后,她忍不住又问了一遍:“我真的可以吗?”
封炎看着她可爱期待的小模样,心里就像是含了蜜糖似的甜滋滋的,差点就想今日就带着她回公主府去看小马驹。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不动声色地提议道:“小马驹才刚出生,过两天应该就可以跑得很溜了……干脆三天后你来公主府挑马怎么样?”
闻言,端木绯的瞳孔如宝石般熠熠生辉,正欲应下,话到嘴边又有几分迟疑,“可是,小马驹应该最好跟着它的娘亲吧?”
封炎嘴角的笑意更浓了,眼底波光潋滟,随口道:“先养在我那里就是。等小马半岁以后,你再带回去不就好了?”
端木绯连声道好,拼命地直点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封炎胯下的奔霄,用眼神宣誓道:奔霄,她一定会好好对待小马驹的!
“那就一言为定。”封炎笑道,心里越发得意了:自己果然是聪明,最懂蓁蓁的心意!
以后,蓁蓁想看小马时就会时常去公主府了!
封炎越想越觉得,自己灵机一动的这个主意实在是太妙了。
听封炎和端木绯二人说得兴致勃勃,一旁的李廷攸策马来到封炎的身旁,忍不住插嘴道:“阿炎,我也想去看看奔霄的小马驹……”
李廷攸的话还没说完,就收到了封炎一个鄙视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可真没眼色!
什么跟什么啊?!李廷攸被封炎瞪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他还要再说什么,可是一行车马已经驰入了权舆街,尚书府就在前方了。
“吱……”
尚书府的一侧角门打开后,众人就分道扬镳,封炎策马朝安平长公主府的方向飞驰而去,李廷攸则原路又返回了祥云巷,至于端木纭和端木绯的马车则被门房婆子迎进了府。
随着角门的关闭,高墙大门把外面的马蹄声隔绝于府外,马蹄声渐渐远去,夕阳也随之落得更低了……
端木纭和端木绯在仪门处下了马车后,就携手回了湛清院。
今日出去了大半天,端木绯也有些累了,懒洋洋地歪在了小书房里窗边的一把红木圈椅上,吃吃瓜子,摆摆棋谱,逗逗八哥。
“呱呱!”
小八哥至今还是没学会说话,不过身手倒是越来越灵活了。
端木绯偶尔兴致来了,就给它剥个瓜子丢给它,小八哥拍着翅膀“啊呜”一口就吞进了嫩黄的尖喙中……
小家伙似乎觉得有趣极了,等端木绯停下来的时候,它还要“呱呱”地催促端木绯快点。
看得一旁的端木纭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也跟着凑趣,随手抛了两个瓜子。
小八哥在屋子里一时飞上,一时俯冲,一时转弯,居然一个瓜子也没落下。
屋子里回荡起姑娘们清脆的笑声,久久不散。
端木纭是劳碌命,没坐一会儿,就站起身来,道:“蓁蓁,我还有些账……”
话还没说完,那折枝牡丹刺绣锦帘一翻,紫藤匆匆进来了,屈膝禀道:“大姑娘,四姑娘,二姑娘带着封姑娘来了。”
端木纭和端木绯不由互看了一眼,她们都知道紫藤口中的封姑娘指的是封从嫣。
刚才姐妹俩一回府,就有下人特意禀报过,封从嫣今日来了府里拜访端木绮,但是姐妹俩都没太在意,毕竟她们与封从嫣不熟,也没想到端木绮会莫名其妙地带着封从嫣来湛清院。
端木绯也站起身来,抚了抚衣裙,跟着端木纭一起去了东次间待客。
不一会儿,端木绮和封从嫣就在紫藤的引领下一前一后地来了,一个着石榴红衣裙,一个穿嫣红色衣裙,两个少女娇艳得仿佛春日里的两朵春花悄然绽放,娇俏端丽。
四个姑娘皆是平辈,随意地彼此见了礼。
跟着,端木纭就请端木绮和封从嫣坐下了,丫鬟又赶忙上了热茶,铁观音如花香般的香味随着热气弥漫开来,窗外郁郁葱葱的花木映得半室青翠。
封从嫣抿了口茶后,就笑吟吟地看向了端木绯,开门见山地道出了来意:“端木四姑娘,今日我是受九华县主所托而来,县主说想请绮姐姐和端木四姑娘去公主府做客。”
九华要请自己去长庆长公主府?!端木绯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头,眸中闪过一抹兴味,却没有答应。
封从嫣见端木绯只顾着喝茶,没有什么反应,秀丽的小脸上露出一丝焦急,下意识地捏紧了帕子,急忙又道:“端木四姑娘,这件事本该由九华县主亲自给姑娘下帖,只不过,县主之前与姑娘有过些许误会,因此这次才特意让我做个中人,希望能与姑娘冰释前嫌。”
一旁的端木纭听着,眉头越挑越高,面露古怪之色。
她还清晰地记得正月二十九那日曾经在南城门附近偶遇了九华,当时她还以为九华是打算与那罗姓举子私奔,难道说是自己猜错了?
封从嫣悄悄地拉了拉端木绮的袖子,一脸祈求地看着她,请她帮着劝劝端木绯。
端木绮秀眉微蹙,随口敷衍道:“四妹妹,九华县主都退了一步,四妹妹你也莫要再犟了,一人让一步,自然就海阔天空了。”
“二妹妹此言差矣!”端木纭不客气地说道,眉头紧皱,“什么叫一人让一步?蓁蓁又从不曾主动招惹过那九华县主,分明就是九华县主生性刁蛮,每次都咄咄逼人!”也亏妹妹聪明,才没被欺负。
九华县主性格娇蛮,颇有一种“唯我独尊”的架势,在京中闺秀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不过顾忌长庆长公主,谁也不敢把这话挂在嘴边罢了。
端木绮撇开头,说了一句“随便你们”,就再不在开口。
封从嫣的脸色僵了一瞬,见指望不上端木绮,只能自己上阵,再次劝道:“端木四姑娘,你与九华县主几次见面皆是阴错阳差,才会有些误会。等姑娘随我和绮姐姐去公主府与县主面对面地畅所欲言一番,一定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端木绯歪着螓首看着封从嫣,似乎还在迟疑着。
忽然,她轻描淡写地抛下了一句:“封姑娘,听闻九华县主不在公主府,那我和二姐姐要去哪儿见县主呢?”
九华县主不在长庆长公主府?!端木绮闻言眨了眨眼,一脸疑惑地看向了封从嫣。
九华虽然姓方,不姓慕,却是常年随母住在长庆长公主府,与方家人一向没有什么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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