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泠
端木绯也有些意外,眨了眨眼,觉得这样不错……如此,就只缺一个司者了。她笑眯眯地勾起了红唇。
“纭表姐,你太客气了,都是自家人,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涵星笑眯眯地说道。
贺氏很快冷静了下来,轻描淡写地附和了一句:“是啊,都是自家人。”等将来,绮姐儿及笄了,也请涵星来做赞者就是。
贺氏看着涵星,脸色愈发柔和,关怀备至道:“涵星,我瞧着你像是瘦了,可是最近功课太辛苦了?你也不要太累着自己了。”
“外祖母,本宫的功课不忙。本宫是长高了些,所以才看着瘦了。”涵星笑道。
说着,涵星似乎想到了某件事,嘴角一勾,道:“绯表妹,你要不要来给本宫当伴读?”
又是伴读?!端木绯小脸一僵,赶紧摆摆手,用撒娇的口吻说道:“涵星表姐,我就算了吧……”
求人的时候,她笑得十分乖巧可爱。伴读等于鸡鸣而起,日落而息,她可不要苦哈哈地去当什么伴读啊。
涵星早就猜到了端木绯的答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调侃道:“绯表妹,你啊,就知道躲懒!”
贺氏惊讶地微挑眉头,问道:“涵星,你不是有两个伴读吗?”
涵星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娇声道:“外祖母,那两家人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惹恼了父皇,前两天刚被罢了官,父皇让他们举家离京回乡……所以,本宫现在就没有伴读了。”涵星无奈地摊了摊手,俏丽的小脸上还是笑吟吟的。
端木绯自然也听到了,缓缓地眨了眨眼,愣住了。
上次马鞍的事,她心里早就怀疑可能是涵星的两个伴读所为,只是没有证据,也不好随意指认别人。
现在,两个伴读的家里同时出事,同时被皇帝罢官返乡,怎么想都不是巧合!
莫非是有人在替她报仇不成?!
端木绯长翘浓密的眼睫如蝶翅般轻轻扇动了两下,脑海中浮现某个揣测:该不会是封炎吧?
想到封炎,端木绯的心跳“砰砰”加快了两下,那天在石榴林发生的一幕幕浮现在她眼前,画面停顿在小橘猫那个鄙视轻蔑的眼神上……
仔细想来,要不是因为马鞍的事,也许就不会有之后石榴林的事,封炎他难道是在秋后算账了?
那么……
端木绯忍不住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她和那只小橘猫了?
端木绯的眼神涣散,思绪一不小心就飘远了……
贺氏淡淡地瞥了傻乎乎的端木绯一眼,心中越发不快,面色微沉,淡淡道:“涵星,你绯表妹年纪小,不懂规矩,正是贪玩的时候,若是你需要伴读,不如让你绮表姐去吧。”
闻言,端木绮的神色有些怪异,嘴角不甘心地抿了起来。
她是想当公主伴读,可是一想到这个伴读是端木绯不要的,她只是涵星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她就觉得不甘心……
端木绮半垂首,暗暗地攥紧了拳头。
“外祖母,这件事本宫得回去问问母妃才行。”涵星抿了抿小嘴,笑道。
贺氏微微凝眸,想着刚才涵星亲昵地招呼端木绯去当伴读时,可半个字没提要问贵妃,现在换成了端木绮,涵星却又是另一番态度……
莫非,让端木绯这丫头进宫做伴读是贵妃的意思?!
贺氏心中不禁浮现这个念头,眸子又是一暗,但嘴角还是微微笑着,表情与语调控制得极稳,若无其事地说道:“绮姐儿,你带你涵星表妹去花园玩一会儿吧,等午膳的时候,我再派人去叫你们。”
涵星自是欣然行下了,她亲昵地挽着端木绯,和端木纭、端木绮等几个表姐妹一块儿说说笑笑地出去了。
出了永禧堂后,端木绯就停下了步子,对着涵星歉然道:“涵星表姐,我今天要和姐姐一起去外祖家,不能和你一块儿玩了。”
涵星失望地嘟了嘟嘴,道:“绯表妹,你干脆进宫再住几天吧。江太傅昨儿还提起你呢!”
想到昨儿江太傅装模作样地来找她试探端木绯何时进宫的模样,涵星就忍俊不禁地翘了嘴角,意味深长地对着端木绯眨了眨眼,仿佛在说,伴读的事,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端木绯登时打了个寒颤,觉得好像被什么人从后面盯上了似的,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脸认真地说道:“涵星表姐,我还在长身体的时候,每天要睡饱五个时辰才行。”
涵星不禁发出清脆的笑声,挥了挥手道:“好了好了。本宫不逗你玩了。绯表妹,你和纭表姐赶紧去吧,不用招呼本宫了。”
端木绯也没与涵星客气,和端木纭一起出府,径直去了祥云巷的李宅。
李宅因为姐妹俩的到来一下子热闹了起来,李太夫人和李二夫人辛氏乐不可支,对着二人好一阵嘘寒问暖,又送上了一箱箱礼物,什么料子、首饰、茶叶、器皿等等,恨不得把宅子都让她们俩搬回去。
端木绯心里感动不已,特意询问了李太夫人何时启程回闽州,又与她商量了给端木纭的及笄礼当正宾的事,李太夫人自是二话不说地应下了。
屋子里,热热闹闹,喜气洋洋。
姐妹俩又陪着李太夫人和辛氏用了午膳,这才告辞,离开了祥云巷。
马车载着她们朝权舆街奔驰而去,端木绯特意嘱咐车夫顺路从昌兴街走,不过不是为了去她们的绣庄绣芳斋,而是为了跑一趟云水琴行。
端木绯上个月在这家琴行挑选材料制作琴轸和雁足,可惜,琴行当时现有的象牙品相不太好,所以端木绯就在此预订了象牙,今日是特意来取货的。
“端木姑娘,您预订的象牙已经到了,小的给您装起来了。您看看。”伙计还记得端木绯,热情地招呼着,把一个雕花木匣子捧给了端木绯。
端木绯看了看匣子里的象牙,那段象牙洁白细腻,温润圆滑,表面闪着一种莹润的光泽,品质上佳。
端木绯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弯如月牙。
碧蝉赶忙把定金以外的余款给结了,伙计掂了掂沉甸甸的银锭子,笑得更殷勤了,又道:“姑娘,您可是在修琴?我们这次还进了不少蚌壳、白玉、珍珠、贝珠等等,适宜做琴徽……您要不要看看?”
端木绯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颔首道:“拿出来我瞧瞧。”
“好嘞。姑娘请稍候。”伙计乐了,这位端木姑娘是个爽快人,他们做生意的人最喜欢与这种人做买卖了。
伙计没一会儿就捧来几个托盘,蚌壳、白玉、珍珠、贝珠等分门别类地各自放在一个托盘上。
行家看门道,端木绯只是略微扫了一眼,就兴致勃勃地挑捡起来。
唔,这块羊脂白玉品相不错,其实也不一定要拿来做琴徽……
端木绯正挑拣着,前方通往二楼的楼梯随着一阵下楼的脚步声微微震动起来,“蹬蹬蹬……”
一女一男从二楼走了下来,少女不过十三四岁,着一袭鹅黄色的襦裙,清雅端秀;青年约莫十八九岁,未及弱冠,着一身湖蓝色锦袍,长眉星目,相貌与少女有四五分相似,显然是一对兄妹。
蓝袍青年一边摇着折扇,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五妹妹,那么多琴,你就没一个看得上眼的?”
“都是些凡品,江先生怕是看不上眼。”少女淡淡道,“我们再去别家琴行看看吧。”
“那就……”
蓝袍青年正要应声,目光忽然被前方的两个少女吸引,这十有八九是对姐妹花,妹妹漂亮可爱,而姐姐约莫十五芳华,肤光胜雪,那精致的眉眼如同初绽的牡丹花般,明艳照人。
好一个正值芳华的倾城佳人!
蓝袍青年心里惊艳不已,不由看痴了。
这家琴行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端木绯并没有在意下楼的人,她还在看手里的那块羊脂白玉,拿着它放在端木纭的腰侧比了比,想着要不要抽空给姐姐刻个玉佩。
“蓁蓁,难得心头好,喜欢的话,尽管买就是。”端木纭豪气地说道,对着端木绯眨了眨眼,意思是,咱们现在有银子!她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端木绯被端木纭逗笑了,笑靥如花。
端木纭正想让妹妹再挑几样,话到嘴边,她隐约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抬眼看了一眼,正好对上了蓝袍青年那灼热的目光,不快地微微皱眉。
端木绯敏锐地感觉到端木纭有些不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也是蹙眉。
“伙计,这几样帮我装起来。”端木绯指了指她挑出的那块白玉、蚌壳、贝珠,示意伙计结账。
伙计笑得合不拢嘴,赶忙把东西都用匣子收了起来。
端木纭又吩咐紫藤给了银子,姐妹俩正要离开,一个温和矜持的女音自前方响起:“端木四姑娘!”
端木绯听着觉得有些耳熟,循声一看,这才发现那蓝袍青年身旁还有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
这不是卫国公府的耿五姑娘耿听莲吗?!
“端木四姑娘,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耿听莲不紧不慢地朝端木绯走了过来,与端木绯打了招呼。
她身旁的耿家大公子耿安晧有些意外自己的妹妹竟然认识这对姐妹花,急忙也跟了上去,那兴味盎然的目光仍是一眨不眨地落在端木纭的身上。
“耿五姑娘,多谢关心。”端木绯对着耿听莲微微颔首,算是见了礼,态度得体而疏离。本来,她们也不过是一面之缘,不算相熟。
这时,伙计把封好的匣子送了过来,碧蝉急忙接过那匣子。
端木绯看了那匣子一眼,又是微微一笑,客套地说道:“耿五姑娘,那我就先告辞了。”说着,她转头看向了端木纭,“姐姐,我们回府吧。”
姐妹俩相携离去,很快就上了琴行外的一辆青篷马车,马车在车夫的挥鞭声中,朝南边飞驰而去。
直到看不到那辆马车,耿安晧方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目光,有些急切地问道:“五妹妹,你认识那两位姑娘?”
耿听莲就随口答道:“那个年纪小的是端木首辅家的四姑娘,刚才听她叫另一位姐姐,想必是她的长姐端木家的大姑娘吧。”
“原来是首辅府上的姑娘!”耿安晧“啪”地收起了折扇,眸中迸射出异常明亮的光彩,嘴角微翘地赞道,“果然是气质出众,明艳照人啊!”
耿听莲怔了怔,转头朝耿安晧看去,见他脸上神采焕发,目光灼灼,心里就有数了。
“大哥。”耿听莲板着一张小脸,一本正经地说道,“大嫂过世已经一年多了,父亲和母亲正在为大哥择良配续弦,但是,这首辅家的嫡长女怎么都不可能当续弦的!”
顿了一下后,耿听莲语气淡淡地劝道:“大哥,你就消停一下吧。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过是徒增烦扰……”
“好了,我知道了。”耿安晧略显不耐地敷衍了一句,然后道,“五妹妹,我忽然想到还有别的事,改日再陪你买琴,你先回去吧。”
耿安晧笑容满面地把耿听莲哄上了自家的马车,又吩咐马夫驾车回国公府去,他自己则骑上一匹白马往另一个方向飞驰而去。
马车里的耿听莲挑开一侧窗帘的一角,朝耿安晧离去的方向望去,高大矫健的白马四足飞扬,马上的年轻公子看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可是耿听莲却忍不住叹了口气,她当然还记得刚才端木府的马车就是往那个方向去的。
一旁的贴身丫鬟见主子面有异色,就劝了一句:“姑娘,世子爷的事您也别太操心了,世子爷心里应该有数的……”
“有数?”耿听莲不以为然地笑了,“他要是有数,就不会招惹那么多府邸的姑娘家了,都是今天看上了,明天又不喜欢了!以为是小孩子挑拣吃食吗?”
这要不是她的嫡亲大哥,她真是懒得理会他了。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212落空
“姑娘,”丫鬟赔了个笑,清了清嗓子,委婉地说道,“说来世子夫人过世了也一年半了,好不容易太夫人的孝期过了,世子爷也是该相看相看了……”
世子爷耿安晧是五姑娘的嫡亲长兄,五姑娘可以抱怨,可以嫌弃,可是她们这些下人却是万万不行的。
马车里静了一瞬,耿听莲缓缓地又道:“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说着,她眸色幽深,“……那个端木纭可是首辅家的姑娘,可不是老家那些小门小户的,能随便撩拨招惹吗?!”
丫鬟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只好默默地给姑娘沏茶。
“哎——”耿听莲幽幽地叹了口气,神色复杂,“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要是那位端木大姑娘自重,大哥应该也没法下手的;可若是她……那也只能怪她自己了。”
耿听莲又朝马车外望了一眼,百来丈外的耿安晧正策马朝右手边拐去,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了……
拐出了昌兴街的耿安晧一眼就看到了前方那眼熟的青篷马车,是端木家的马车。
他开始放缓了马速,与马车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嘴角微微翘了起来,一双乌黑如墨的眸子熠熠生辉。
那位端木家的大姑娘委实是个罕见的绝世美人,纤秾合度,增一分则太媚,减一分则太素,如此恰到好处,清艳而不失妩媚的姑娘真是他生平仅见!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让他心动的姑娘!
想着,耿安晧就觉得心口一片火热,按捺着想要再追近点的冲动,对自己说,他必须把握住这次机会才行。
这京城的名门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一旦错过这个机会,谁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还能再见着。
这种在闺阁里青春少艾的姑娘家,他最了解了,少女怀春,知慕少艾……想要吸引她的目光并不难,只要自己“恰当”地在她心里撒下一颗种子,那种子自会在她心口茁壮成长!
耿安晧眸中闪过一抹势在必得,随意地抬手对着身后的护卫做了一个手势,那护卫心领神会,应了一声后,就策马调转了方向。
耿安晧的薄唇翘得更高了,继续追着前方的那辆马车,一袭蓝色锦袍在策马疾驰时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看着说不出的俊逸潇洒,吸引了路边不少人打量的目光。
耿安晧耐心地跟在端木纭、端木绯的马车后头追了好几条街,始终在彼此间保持着数十丈的距离,就仿佛他只是在随意地游街罢了。
街上繁华喧闹,却映不入他眸中,他的眸中似乎只有前方的那辆马车,一眨不眨……
忽然,一匹棕马毫无预警地从前方的一条巷子里蹿了出来,马蹄飞扬,马儿打着响鼻,横冲直撞地朝端木家的马车疾驰而去,那拉车的红马因为受惊而发出一阵嘶鸣声……
街上的不少人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不由驻足,或是倒吸一口冷气,或是嘴里发出声声惊呼,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那辆青篷马车和那匹棕马。
四周乱成了一锅粥。
机会来了!耿安晧瞬间眸子一亮,如夜空的流星般璀璨。
他立刻一夹马腹,策马朝端木家的马车奔腾而去,如迅雷般势不可挡。
“踏踏踏……”
眼看着前方的马车离他越来越近,耿安晧正要大展身手,却见一个长身玉立的玄衣少年如神兵天降般出现,轻盈地落在了马车边。少年随手扯过马车的缰绳,轻轻巧巧地一拉一拽,那匹拉车的红马就乖乖地停了下来,然后驾车移到了路边。
这是哪里来的程咬金?!耿安晧微微皱眉,下意识地拉了拉马绳,缓下了马速。
前方,一匹矫健的黑马也不知道从哪儿出现了,高大的身子一横,正好就拦住了那匹棕马的去路。
棕马吓了一跳,嘴里发出激动的嘶鸣声,两只前腿高高地抬了起来,惊得马上的灰衣男子急忙拉住了马绳。
他张嘴正要咒骂,那个玄衣少年已经如鬼魅般出现在了身侧,少年轻松地在黑马上撑了一下,然后飞身而起,一脚直接把那棕马上的灰衣男子踹了下去。
这一脚,快如闪电。
这一脚,重如千钧。
那灰衣男子根本没反应过来,就惨叫着从马背上摔了下去,整个人重重地落在石板地面上,又发出一声闷哼,狼狈地滚出了好几圈,才堪堪稳住了身子。
玄衣少年这一系列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切发生得实在是太快了,如电闪雷鸣般,快得耿安晧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玄衣少年在踢了人后,又随意地掸了掸衣袍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仿佛他刚才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耿安晧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里暗骂到底是谁坏了他的好事……
前方十来丈外的的玄衣少年缓缓地转过身来,对方那俊美如画的脸庞也映入了耿安晧的视野中。
这张脸庞熟悉而又带着一分陌生,耿安晧下意识地眯了眯眼,认出了对方——
安平长公主府的封炎。
说来,他们也有三年多不见了,封炎看来比以前拔高了不少,身形修长如劲松,只是那么随意闲适地负手而立,周身就释放出一种独特的光华,仿佛他体内蕴含着一股强大的力量,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三年多年前,还未去北境历练的封炎不过还是一个青涩的孩子,如今经过战场的淬炼,他已经是一个将士,一个男人了!
不远处的封炎当然也看到了耿安晧,随意地瞥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他。
他上前两步,来到了马车旁,对着车窗另一边的人说道:“端木四姑娘,你没事吧?”
封炎是从街边的风掣酒楼的二楼直接一跃而下,刚才他在酒楼的雅座里看到了蓁蓁的马车,正打算追上去打声招呼,就看到了方才那危险的一幕,他想也没想便从雅座的窗口“就近”下了楼。
幸好,没让蓁蓁受到惊吓。封炎心里松了一口气。
“封公子,我和姐姐都没事。”
马车里的端木绯早就挑开了窗帘,也看到了刚刚那惊险的一幕幕,目露崇敬地看着封炎身后的奔霄,心道:奔霄实在是太神了!
也不知道封炎还会不会让她再骑一次奔霄……不行,以她这三脚猫的骑术,实在是太亵渎奔霄了,她得努力把骑术练好了才行!
端木绯捏着小拳头,在心里暗暗发誓。
见端木绯眸子发亮地看着自己,封炎的腰板挺得更直了,对着马车里的端木纭微微一笑,得体地说道:“端木四姑娘,你和令姐没受惊就好。”神情姿态一派彬彬有礼。
端木纭也回以一笑,真诚地谢过了封炎,心里赞叹安平长公主不仅自己光风霁月,而且教子有方,可谓有其母必有其子,封公子一派侠义心肠,真是不错。
端木绯的目光在奔霄威武的马脸上流连着,注意到它戴的马嚼子有些眼熟,眸子一亮,视线往上移,仰首看着封炎,一脸期待地说道:“封公子,上次送去的那些饴糖、马鞍……”奔霄可还喜欢?
为了封炎上次在翠微湖畔出手搭救,端木绯特意吩咐张嬷嬷把她亲手做的饴糖以及她亲自挑的马鞍、马嚼子、马刷等等送去了公主府。
“我很喜欢。”封炎果断地答道,殷切地看着端木绯。
奔霄似乎也听懂了,发出了喜悦的“咴咴”声。
奔霄喜欢就好!端木绯弯着唇角笑了,越看奔霄越喜欢。
封炎看着她笑了,也不由跟着傻笑了起来。突然,他的眼角瞟到一道蓝色的身形策马朝这边走来,越来越近……
“奔……”
端木绯才说了一个字,就见封炎毫无预警地出手,把原本被端木绯挑开的窗帘一把扯下了。
“……”端木绯瞪着那青色的窗帘,傻眼了,不知道那个心思如海底针的封炎这又是怎么了。
窗帘的另一边,封炎抬眸对上了几丈外的耿安晧,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集了一瞬,火花四射,四周的喧嚣仿佛在这一瞬远去。
封炎自然也认识耿安晧。
不仅是耿安晧,封炎也同样认得这在场的另一人。
封炎目光淡淡地朝那个被他踹下马的灰衣男子看了一眼,嘴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个灰衣男子虽然身着普通的石灰色棉袍,但是他身上配的牛角腰带上却有卫国公府的标记。
真当别人都是眼瞎呢!
再联想刚才耿安晧的举动,封炎自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封炎的视线又从那灰衣男子移向了耿安晧,目光凌厉,如出鞘之剑,寒气四溢。
耿安晧笑了,翻身下马,信步朝封炎走来,笑容亲和洒脱,仿佛见到了故友般。
“封炎,几年不见,安平长公主殿下可好?”他彬彬有礼地笑道,眉尾一挑,语气意味深长,“家父常说,长公主殿下巾帼不让须眉,只是这些年深居简出,颇有种颐养天年的意思,真是可惜了!”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安平长公主府如今自身难保,劝封炎不要多管闲事。
“这不是耿世子吗?几年不见,耿世子还是‘没变’啊!”封炎似笑非笑道,“真是烦扰国公爷挂念家母了。”
封炎可不会被这些个不咸不淡的话所激怒,只装作没听明白。
这时,奔霄打了个响鼻,似乎在提醒他什么。
封炎看也不看地猛地出脚,抬脚把那正要爬起来的灰衣男子又直接踹倒在地,着鹿皮短靴的右脚直接踏在了对方的胸口,灰头土脸的男子又发出一声痛楚的闷哼声。
封炎仿若未闻,还是没看那灰衣男子一眼。
他神情慵懒,嘴角噙着一抹璀璨的笑,仿佛初升的旭日般明亮,对着耿安晧意有所指地说道:“耿世子……在京城大街上肆意纵马,还差点伤了人,这可是我们五城兵马司的管辖。”
1...150151152153154...74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