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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泠
6月2日,因为身上有多发的小包块,当作皮肤病去的医院,临床诊断肥大细胞瘤。猫咪的肥大细胞瘤多是良性的,当时所有指标全都正常,也就没太着急,回家等病理。15天后,病理出来了,髓外浆细胞瘤,病理提示没有症状的猫咪髓外浆细胞瘤不需要治疗,而百度上对这种病的介绍也几乎找不到,恰逢另一只猫咪尿闭,需要导尿输液照顾,就一时没顾上他。
上周五的时候,突然就恶化了,腹式呼吸、无力、疼痛、断食、低体温……去医院,已经是多发性骨髓瘤的终末期……
全身骨骼剧痛,痛得一直在流泪,气喘不上来。
无药可救,只有活活痛死,终于还是……
安乐了。
小太子昨天凌晨回猫星了,不会再痛了。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97养晦
楚青辞的父亲是宣国公世子楚君羡,十年前,楚君羡奉旨赴西北陇州任二品布政使,可说是一方封疆大吏。
然而八年前,蒲国派兵突袭大盛,从西州一路打到陇州西境临泽城,陇州总兵不幸战死,楚君羡一介文臣临危受命,身先士卒地率兵死守城门,全城军民在楚君羡的带领下上下齐心,宁死不屈。
当时,楚青辞的母亲叶氏正带着年仅三岁的儿子赴陇州探亲,在临泽城附近被敌军挟持,威逼楚君羡开城门。
那一天,是隆治六年九月初五。
叶氏被人押在阵前,与城门上方的楚君羡遥遥相对。叶氏只说了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妾以夫为荣”,就视死如归地决然撞剑自戕。
九年夫妻情深,然而楚君羡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利剑划破妻子的脖颈,刺眼的鲜血喷射而出,瞬间染红了她的脸庞和衣裙,然后就这么倒了下去,闭眼离世。
彼时,叶氏也不过才二十五岁,正是芳华。
目睹这一幕让楚君羡痛不欲生,气急攻心得呕出一口鲜血来,满城军民也是睚眦欲裂,义愤填膺,高呼“誓死不屈”。
这一日,临泽城上下军民都知道了楚夫人自戕于城外,人人戴孝,还跑去城门口磕头上香。
后来,楚君羡继续咬牙死守,等待援军,但是最终没有等到援军,半个月后,城破那日,楚君羡毅然跳下城墙……
不到一个月,楚青辞就失去了三个她最亲的亲人,之后还为此缠绵病榻了好几个月。
封炎知道这些年来阿辞一直后悔,后悔她因为身子弱就没有随母亲和弟弟一起前往陇州,每年的九月二十一日,临泽城的城破之日,阿辞都会去皇觉寺……
如果端木绯真是阿辞,那么她也一定会去!
想到这里,封炎的眉头舒展看来,眸生异彩,有些迫不及待了。
偏偏还有一个多月……足足三十八天!
封炎从袖中掏出几根红绳,缓缓地虔诚地编了第一个结。等他编到第三十八个时,这个结绳也就完成了,他可以亲自戴在阿辞的手上……
那一定会很好看!
这一夜,一路舟车劳顿的封炎本该疲惫不堪,却反而亢奋得一夜都没睡,心里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次日一早,他精神抖擞地向安平去请安了。
安平立刻就命人摆早膳,然后就问道:“阿炎,昨天你说皇帝罚你闭门思过是怎么回事?”
封炎神色平静地把昨日进宫时皇帝的那番斥责三两句地概括了一遍。
安平那双与封炎相似的凤眼一挑,冷笑了一声,嘲讽道:“老二的德性还真是几十年不变,他这是想学父皇恩威并施呢!不过,却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安平是皇帝的长姐,现在这大盛朝大概也只有太后和安平会偶尔称呼皇帝一声“老二”了。
“娘,儿子也好趁机歇息歇息。”封炎笑笑道,对禁足之事,全不在意。
或者说,这本就是他顺势而为。
三月他从北境凯旋而归,所积累的军功已经让皇帝看他有几分扎眼,这一次,他又在江城顺利平匪乱。这若是别人,连连立功是锦上添花,对他却不然。
如今他暂时冷上一冷也能安皇帝的心,而对于他自己,也可以趁这个时间做些别的事……
“阿炎,你说的是。”安平释然一笑,心疼儿子这一趟出门辛苦了。
她的手刚碰到手边的粉彩茶盅,忽然又想起另一件事来,就问道:“阿炎,华景平那边怎么样?”
“成了。”封炎眼中闪过一道锐芒,淡淡道,“毕竟是旧人……”
话音刚落,就听一阵窸窣的挑帘声响起,子月进来屈膝禀道:“殿下,公子,早膳已摆好,请移驾。”
母子俩就起身,一起去了东稍间用膳。
今日因为封炎归府,早膳很是丰盛,摆满了一大张紫檀木镶玉八角雕卷叶卷草浮纹圆桌,一笼雪白晶莹的小笼包,香甜松软的金丝枣泥糕,金灿灿的桂花小米糕,还有软糯喷香的小米鸡蛋粥和南瓜粳米粥,搭配着十几碟各色酱菜,香气四溢。
这一桌色香味俱全,看得封炎食指大动。
安平第一个拿起筷箸亲自给儿子夹了一块金丝枣泥糕,含笑道:“阿炎,这金丝枣泥糕味道不错,你试试。”
“谢谢娘。”封炎从善如流地接受安平的好意,咬了一口后,只觉得香甜浓郁,口感松软细腻……
忽然,他瞳孔微缩,似是怔住了,缓缓地咀嚼着口中的枣泥糕,完全没注意掉安平含笑的眼眸。
“阿炎,好吃吗?”安平状似不经意地说道,“端木家的那位四姑娘年纪小小,却真是有心了,前几日在万寿宴上还来给我请安,又问我喜欢吃哪些糕点。我就随意说了几样,今早她刚好派人送来了这金丝枣泥糕……”
封炎直愣愣地看着夹在筷子上的金丝枣泥糕,回味着口舌间的余韵,这个枣泥糕里加了核桃,是阿辞最喜欢的做法。他一下子就尝出来了。
封炎的眸中熠熠生辉,近乎虔诚地又咬了一口枣泥糕,慢条斯理地地吃着,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上一次安平没在意,也就没发觉不对,但这一次,她有心,封炎无意,却是被她一下子就瞅出些端倪来。
阿炎他果然很在意端木绯,在意到甚至能吃出人家小姑娘的手艺来……
看来自己的猜测十有八九对了,阿炎他肯定是看上了端木绯!
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可是安平在欢喜之后,又难免有些发愁。端木绯这才九岁,太小了,等她及笄,至少要六年,自己恐怕还要多等好几年才能娶上儿媳妇。
她可得仔细把儿媳妇看牢了,不能让别家臭小子把未来儿媳妇勾走了……
想着,安平眸中的笑意更深,也捻了一块枣泥糕吃了起来,因那绝佳的口感扬了扬眉,不禁想起那日小姑娘很有自信地对自己说她很会做点心的,也确实不算自夸,看来儿子以后是有口福了。
安平心情大好,不动声色地又道:“说来也是巧了,那天端木四姑娘还与我说起她喜欢吃的点心,她的口味与阿炎你差不多呢。”她看似道家常,眼角却在留心儿子的神态,见他竖起了耳朵,也不再卖关子,把端木绯喜欢的点心都说了。
糖蒸酥酪、芙蓉糕、金丝枣泥糕、椰奶酥卷……
这每一样点心都寻常得紧,却听得封炎心跳不已,这些都是阿辞最喜欢的。
阿辞喜欢,所以他也喜欢。
封炎随手接过丫鬟递来的一方青色帕子,擦了擦嘴,笑吟吟地涎着脸讨道:“娘,这枣泥糕香甜适度,很合我的口味,剩下的也赏给儿子如何?”
“阿炎,千金难求心头好,你要是喜欢,都拿去就是。”安平不由暗暗发笑。
合他口味的不仅是枣泥糕,更是人家小姑娘吧!
母子俩均是心情不错,一顿早膳吃得二人都是胃口大开,足足吃了大半个时辰,方才撤下,换上了两盅清香浓郁的碧螺春。
茶香袅袅,蝉声凄凄。
尚书府的书房里亦是如此,那幽幽茶香萦绕鼻尖,正午的阳光洒在庭院中那郁郁葱葱的枝叶上,映得屋子里一室青葱。
坐在窗边的端木绯此刻正喝上了最上品的贡品龙井。
这贡品龙井还是皇帝亲赐给几位近臣的,端木宪手里也仅此一罐。
果然是好茶!端木绯自然自得地品茗,心里叹道:难怪古人赞“但见飘中清,翠影落碧岫”!
要说有什么美中不足,就是端木宪带来的消息了:
“封炎昨日回京,被皇帝责以权谋私,招揽民心,拉拢军心,下令禁足在府闭门思过……”
自打她表现出了某些“天赋”后,端木宪就循序渐进地开始告诉她一些朝堂上的事,封炎的事与其他事相比其实微不足道,但是就“封炎”这两个字,已经足以在端木绯心中掀起一片涟漪。
原来,封炎已经从江城回来了。
跟着又是一阵庆幸,幸好她今早给公主府送了金丝枣泥糕过去,她这般“听话”,封炎应该不会再为皇觉寺的那点“小事”继续“惦记”她了吧?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098养奴(二更)
端木宪深沉的目光就从墙上的一幅《日月同辉》图移向了窗边的端木绯,“四丫头,你怎么看?”
端木绯脑海中不由想起了几日前李廷攸登门时,曾说起封炎在江城之乱中实是居功至伟,可如今皇帝不赏反罚,却又留了他的差事,很显然,皇帝并非真的恼怒……
“打压!”端木绯淡淡地吐出两字,同时,放下了茶盅。尘埃落定。
端木宪挑了挑右眉,露出一抹兴味,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再往下说。
端木绯抿了抿小嘴,有条不紊地继续分析道:“皇上只是禁足,却没撤封炎的职,显然皇上还是要用他的。”
不然随意给个虚职,明降暗贬也不是不可以,或者,干脆直接夺了封炎的差事,由着他逗猫遛狗也就一辈子了,如同京里不少宗室勋贵家的纨绔子弟一般……
端木绯习惯得说一半,藏一半。
端木宪捋了捋胡须,微微颔首,以示赞同。
“其实对封炎而言,这何尝不是一个韬光养晦、暂敛锋芒的机会!”端木绯慢悠悠地说着,话语间,正好一阵微风吹拂得外头的枝叶簌簌作响,惊起了一片雀鸟。
“有道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祖父,我说的可对?”她歪着脸,看着与她隔了一个如意雕花方几的端木宪问道。
“四丫头,你小小年纪就能明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的道理,不错。”端木宪含糊其辞地说了一句,眸中似有火星跳动。
他其实也一直在琢磨皇帝对安平长公主府的态度,今日听端木绯随口一说,倒忽然如醍醐灌顶般茅塞顿开了。是了,皇帝既然打压封炎,那应该还会再用他。
天气热,端木绯没说几句,就觉得口干舌燥,乐滋滋地又捧起茶盅凑到唇缘,半垂的眼帘下,那双黑眸如那夜空中最璀璨的星子清澈明亮,饶有兴致。
皇帝既要用,又要压,是想恩威并施呢!
而封炎显然没有被皇帝压服,否则就不会暗中联络青州总兵华景平,暗地里蓄积力量,以后会如何发展恐怕也不一定会如皇帝的意愿……
端木宪再次看向了墙壁上的那幅《日月同辉》,眸色幽深。
先帝仁宗皇帝在位十五载,共有七子,皇长子和安平长公主是元后所出,龙凤双生,皇长子自出生就被立为太子,而安平长公主是嫡公主,位同亲王,荣宠无限。
小的时候,安平还曾被先帝当男孩养着,跟太子一同念书,才思敏捷,胸有沟壑,对朝野之事颇有一番独到的见解,深受先帝和太子的看重,说来,四丫头倒是与她有几分相像。
后来,皇太子弑君登基,安平被封为镇国长公主,出入朝堂,那些年来风光无限,朝堂上下受其恩惠者不计其数,安平其实积攒了不少的人脉。
据说当年先帝曾有过一支影卫,也在安平的手里。
十四年前的重阳节,今上手刃伪帝,拨乱反正。
宫变当日,安平早产生下了独子封炎,今上仁慈,既往不咎,没有因为她是伪帝的胞妹而厌弃,多年来一直施恩公主府,甚至于早早就启用了封炎。
这些年来,外人皆是如此道也,大盛官员谈及此事都要赞今上“心胸豁达,海纳百川”,“有君天下之德而安万世之功者也”,此类云云。
不过作为天子近臣,端木宪自有他自己的看法。
皇帝对安平长公主府如此施恩一来是有向大盛上下透出“既往不咎”的意思,二来也是怕逼急了安平,来个鱼死网破,与其冒风险,不如稳扎稳打以时间来磨灭一切,毕竟安平只是个女儿身,怎么也不可能登基为女帝,安平的儿子姓“封”,而不是“慕”。
没有了灼灼灿日,皎皎银月终究是黯淡无光,成不了气候。
端木宪扯了扯嘴角,目光在那画上的银月上唏嘘地流连片刻,就收回了目光,再次看向了身旁的端木绯。
四丫头小小年纪却看得通透。
皇帝这次是打压封炎,那也就意味着,之后还会用,而且是大用,皇帝只是要把少年儿郎所有的锐气都打磨了去。
这不是在当子侄养,是当奴才在养呢!
这个道理四丫头不可能不明白,那么她为何还要如此不知分寸呢!
端木宪眯了眯眼,眸中闪过一抹疑惑与审视。
端木绯心知端木宪和自己提起封炎的事,一方面是因为恰逢其事,另一方面大概是金丝枣泥糕惹的“祸”。
“祖父,我给安平长公主殿下送过几次礼,也就是些简单的吃食聊表心意。”她干脆就直白地主动提道,“以前父亲在世时常与我们说,古有韩信千金酬漂母以报一饭之恩,教育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如今我大了,读了些《史记·淮阴侯列传》方知原来这‘一饭’并非一顿膳,而是持续了数十日。”
那日,安平收留了她们姐妹俩于安平只是举手之劳,而她们姐妹却不能送了一份礼就当还了人情以撇清关系,如此,只会让人觉得她们端木家的姑娘势利冷情。
端木宪与端木绯四目相交,四周安静了下来。
端木宪的表情渐渐又柔和下来,这几日贺氏再三与他说,端木纭姐妹俩和安平长公主府走得太近,担心触怒圣心。
如今看来端木绯并非没有成算,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是,不过是一些简单的吃食,怎么也牵扯不到勾连上!
再者,安平曾经收留过她们姐妹俩的事皇帝肯定也是知道的,小姑娘家家受点小恩小惠就时刻记在心中,那是长情,是记恩,总比薄情要来得好。
端木宪放下心来,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捋着胡须,话锋一转道:“四丫头,我听先生说,你的字还需多练练……”
平日里,端木宪最多也就是关心家中几个儿郎的字,毕竟科举之道如同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在卷面写得一手好字才能给考官留下好的第一印象,现在他如此关心端木绯的字已经是府中众位姑娘中的独一份。
“祖父,您放心,我会好好练字的。”端木绯一本正经地保证道。
她一直在练字,只不过,是很努力地在往糟糕的方向练,每天只敢进步那么一点点。
但是,相信她再这么“练”下去,一年之后,可以稍微“进步”些了。
端木宪看她一副“定会发愤图强”的表情,眸中闪现些许笑意,慈爱了不少。
他起身从书架里抽了一本字帖,含笑道:“这是褚遂良摹的《兰亭集序》,褚遂良的字看似纤瘦,实则劲秀饱满,铅华绰约,婉媚遒逸,适合姑娘家。四丫头,你拿回去多练练,等过年的时候陪祖父写‘福’字!”
褚遂良很是难得。端木绯顿时眼睛一亮,喜不自胜地起身双手接下了,爱不释手地福身谢过了端木宪,“多谢祖父。”
她的欢喜毫不掩饰,看得端木宪也颇为自得地朗声笑了,又叮咛了端木绯几句,就打发她回去了。
从端木宪书房里出来后,端木绯就朝着垂花门的方向走去。
烈日好似一个火球挂在空中,一路上茂盛的梧桐树、老槐树挡住了上方的阳光,在地面洒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阳光灼灼,树阴葱葱,远处偶尔传来小丫鬟的说笑声伴着花香而来,却反而显得四周更为静谧。
端木绯踩着一条青石板小径信步往前走着,整个人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与周围隔绝开来,她似在赏花,花却又未映入眼中,她还在想着封炎,或者说,是在想初七那日李廷攸说的江城平乱之事。
本来这次江城平乱的战功,该是封炎一半,李廷攸占另一半,毕竟若没有李廷攸带着满城上下死守了这么久,又怎么等得到封炎来援,李廷攸得那军功是理所当然的。
而封炎……
皇帝金口玉言,他既然都下令罚了封炎,那么如今的封炎怕是要不起这剩下一半的战功了。
思绪间,她看到张嬷嬷迎了上来,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中回到了湛清院。
“四姑娘……”张嬷嬷眉宇紧锁,看来忧心忡忡,但凡长房有一个长辈在,这些事她也不该跑来与四姑娘说,可是她更怕大姑娘不好意思说,吃了闷亏。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099作媒
“张嬷嬷,出了什么事?”端木绯直接问道,算是推她一把。
张嬷嬷又犹豫了一下,朝东次间的方向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四姑娘,刚才二夫人来过来了,说什么大姑娘已经出了孝,也满十四了,该说人家了,庆元伯府的三公子少年英才,品貌俱佳,文武双全,年方十五就在北城兵马司任着指挥使,与李家表少爷一样都是年轻有为……”
小贺氏越是说得天花乱坠,张嬷嬷就越担心,且不说小贺氏一贯看不上长房,这若是庆元伯府的三公子真的有小贺氏说得那么好,那她为何不留给端木绮?!说来端木绮也只比端木纭小几个月而已。
端木绯也是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
李廷攸在神枢营任职,神枢营是三大营之一,乃是大盛军队中最精锐的骑兵,可是这五城兵马司说是管着京中的治安,其实小事有京兆府,大事有禁军,五城兵马司管得也不过是那些鸡鸣狗盗之事,其中多是混日子的纨绔子弟,这两者怎可相提并论。
更何况庆元伯府可是杨惠嫔的娘家!端木绯乌黑的眼眸瞬间沉了下来。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表示她知道了,跟着就挑帘进了东次间。
端木纭正坐在罗汉床上拿着一个绣花绷子绣花,一看到端木绯回来了,就对着她招了招手,笑道:“蓁蓁,来看看,我给你绣了一方帕子。”
粉色的绢布上已经绣了一只精致灵动的狮子猫,已经完成得七七八八,狮子猫扑蝶的动态看来非常可爱。
“姐姐,你绣得真是活灵活现。”端木绯真心实意地赞道,仔细端详着那只鸳鸯眼的狮子猫。
看着这细密的针脚,端木绯就知道端木纭的心静得很,无论刚才小贺氏说了些什么,都没有在端木纭心中留下什么痕迹。
如此,端木绯反倒有些拿不准端木纭的态度,想了想后,直接挑开了话题:“姐姐,二婶母是不是刚才来过?”
端木纭楞了一下,立刻猜到是张嬷嬷跟她说了。她知道妹妹这是关心自己,含笑地揉了揉端木绯柔软的发顶,安抚道:“蓁蓁,二婶母也就是这么一说。我好歹是家里这一辈的嫡长女,我的婚事二婶母做不了主。”
说起自己的婚事,端木纭明艳的脸庞上却没有一点羞赧之色,落落大方。
“蓁蓁,别担心,我是不会抛下你嫁人的,等你出嫁后再来议我的婚事不迟。”端木纭一眨不眨地看着端木绯的眼眸,一本正经地说道。
端木纭话落之后,屋子里陷入一片沉寂,一旁的紫藤和绿萝都傻眼了。
“姐姐,我才九岁。”端木绯抿了抿嘴,忍不住提醒道。
她今年才九岁,等她出嫁,起码要再等六年,再过六年端木纭就二十岁了……
端木纭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不以为意道:“到时候,我也才二十岁,大不了招赘好了。”
四周又静了下来,紫藤的嘴巴张张合合,半晌还是没说出一句话来。大姑娘的性子本来就有主见,自老爷和夫人过世后,大姑娘更是觉得要当起这个家,要照顾四姑娘,于是性子更为强势。
也就四姑娘的话,大姑娘能听得进去。
端木纭这个念头可有些太随意,也太危险了。端木绯心里暗道。
不过,小贺氏玩这么一出倒是提醒了她一件事,以后她要好生替端木纭留意考查一下姐夫的人选才行。在端木绯看来,端木纭什么时候成亲不要紧,要紧的是,姐夫的人选一定不能选错!
俗话说,女怕嫁错郎。这句话还是颇有几分道理的。
这庆元伯府不过是一摊烂泥,这杨三公子就算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仅这杨家的行事做派,就配不上她的姐姐,这件事不用自己出马,就连祖父也决不会答应的,小贺氏想得也太好了。
小贺氏确实想得很好,她从湛清院出来,就去了永禧堂,此刻正滔滔不绝地和贺氏夸着杨家。
“母亲,庆元伯府虽然落魄了一阵子,但如今,有个杨惠嫔在宫里帮衬着,倒也渐渐起来了,庆元伯得了实缺,杨家两位公子去了五城兵马司任职……”
屋子里服侍的下人都被遣退了,只坐着贺氏和小贺氏婆媳俩,角落里的铜胎画珐琅饕餮纹香炉飘出淡淡的檀香,闻之令人神清气爽。
贺氏缓缓捻着手里那串油光发亮的紫檀木佛珠,沉吟一下,很快就果决地摇头否决了:“不行,杨家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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