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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泠
肖天怔了怔,忽然就想起之前在东偏殿中君凌汐提着剑砍人的彪悍样,“噗嗤”笑了出来,笑得前俯后仰。
“哈哈哈哈……”
“说得好!”
肖天抚掌笑道。
董应那杀猪似的的惨叫声越来越凄厉,越来越尖锐,似乎要掀翻屋顶似的。
对此,蒲姓小将毫不动容。他们对于山匪可不会有什么妇人之仁。
蒲姓小将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又卸了董应右肩、右膝盖、左膝盖……
他下手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快。
被卸了四肢数个关节的董应以一种扭曲怪异的姿态倒在地上,口角因为咬破唇舌溢出鲜红的血液。
蒲姓小将也不着急,冷笑道:“倒是条汉子,不妨事,我们有十八种酷刑,一样样来就是了。”
说话间,就有一人蹲下身,笑呵呵地把一枚钉子钉入董应的指甲缝。
殿内再次响起董应声嘶力竭的惨叫声。
紧接着,第二枚钉子也瞄准了他的食指……
董应真的怕了,终于还是熬不住了,惊恐地大喊起来:“我招!我招!”他的脸色如白纸般惨白,没有一点血色。
蒲姓小将耸了耸肩,笑了笑道:“早点听话不就行了,还能少吃点苦头。”
他利落地弹了下手指,两个手下就把烂泥一般的董应拖到了慕炎的跟前。
慕炎甚至懒得看董应一眼,直接问道:“你这次从金家寨来建宁寺一带,一共带了多少人?”
董应的身子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着,被卸了关节的他此刻是跪也跪不稳,姿态诡异,冷汗涔涔地自额角滑落。
他艰难地回答道:“就这些人手,为了拿住肖天,统统都来了。”董应看了肖天一眼,心底有愤恨,也有恐惧,更多的是不解。
这伙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们看着不像是肖天的属下,也不是泰初寨的人,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慕炎抓着扶手的右手漫不经心地摩挲了一下,紧接着就抛出了第二个问题:“接下来的部署是什么?”
“……”董应眸光微闪,一时语结。
这一次,晋王为了拿下肖天和泰初寨,下了血本,派了三千人出寨。
方才他回答说他这次带来的人统统在这里的,就是想保留一下实力,多少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另一队人马可以来救自己。
可是慕炎一针见血地问起金家寨接下来的部署,让董应反而不知道该怎么答了。
对付不乖、不听话的战俘,蒲姓小将很有经验,皮笑肉不笑地从属下手里接过一枚钉子,朝董应的右手刺了过来。
“我说!我说!”董应慌张地大喊起来,老老实实地答了,“这次一共派了三千人。”
三千人?!
肖天闻言也是一惊,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价好像还挺高的。
董应好似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儿地说道:“这次,晋王让我们兵分两路,剩下的那两千人现在就在清风山脚扎营。”
“我和穆老七带队来建宁寺的任务就是杀死肖天,然后砍下肖天的头颅,把它挂在清风山下。”
“等到泰初寨的士气大跌,三千人就趁乱拿下清风山。”
“我说的都是实话!”董应神色惶惶,与之前的交横跋扈判若两人,此刻的他不过是被拔了牙的豺狼罢了。
肖天嘴唇紧抿,娃娃脸变得凝重起来。
清风山位于晋州、冀州与豫州交界的地方,是泰初寨经营了很久的一块地盘,因为其天然的地形易守难攻,要是让金家寨控制了那里,就是进可攻退可守,要是再趁势进攻,说不得能一举拿下晋州近一半的地盘。
这一点慕炎也清楚,唇角微翘。
这金家寨的寨主倒是野心不小啊。
只可惜,他遇上了自己。
慕炎也没什么其他问题了,就看向了肖天,微微挑眉,意思是,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肖天随意地用右手摩挲着手边的茶盅,问道:“董应,你们和徐大坚是何时搭上线的?平时又是怎么联系的?”
董应心里恨不得和肖天拼命,一对上他,一股怨气就从心底汹涌而起,然而,形势比人强,他身上那钻心的痛在提醒他,他此刻是阶下囚。
董应压下心头的情绪,对自己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反正徐大坚的事,他都已经说漏嘴了,也没什么好瞒的了。
董应哑着嗓子道:“徐大坚是去年十一月主动联系了晋王,以泰初寨押送的三十车粮草作为投诚的献礼。之后,晋王在泰初寨附近的漳县的一家绸缎庄子里安排了暗桩,作为联络人,徐大坚有什么事,就去那个绸缎庄子找那个暗桩送信。”
肖天心头越发苦涩。
董应的回答不过是验证了他的猜测,徐大坚就是在去岁十一月初与他提起了自立为王的事。
苦涩之余,更多的是失望。
当初押送那三十车粮草的兄弟足足死了六十人,彼时,徐大坚还在自己面前装腔作势地说要为兄弟们报仇。
从哪个时候起,徐大坚就已经不是他记忆中那个与他一起长大的徐大坚了。
肖天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眸中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清明。
多想无益,人变了就是变了,无须在留恋。
肖天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道:“炎大哥,我没别的问题了。”
慕炎正要挥手示意人把董应拖下去,这时,又有人从外面进来了。
方脸小将带着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小将步履匆匆地进了偏殿。
“公子恕罪,末将来迟了。”那小胡子小将大步流星地走到近前,郑重地对着慕炎抱拳行礼。
慕炎留在大宁县的两百多精锐终于赶到了。
听来人自称末将,董应怔了怔,第一个反应就是慕炎这伙人也跟他们金家寨一样自封为王,可是,晋州还有哪个山寨有这么强大的实力?
“来得正好。”慕炎随意地弹了下手指,“在清风山脚有一伙金家寨的山匪,约莫两千人。郑校尉,你带人去拿下吧!”
顿了一下后,慕炎语调冰冷地吐出四个字:“死活不论!”
郑校尉闻言,眼睛登时就亮了,如那出鞘利剑般锐气四射。
他本来以为这次来晋州只是松松筋骨,没想到能有仗打,兄弟们也该练练兵了!
“是,公子。”郑校尉立刻抱拳应命,跃跃欲试。
“你即刻去吧。”慕炎随意地挥了挥手,让郑校尉下去吧。
清风山脚的那伙山匪虽然有两千人,但是不过是乌合之众,还不用慕炎亲自出面,要是三百人的火铳队精英,还收拾不了这些土匪,那他们还是找块豆腐撞死得好。
“公子放心。”郑校尉再次行礼,转身从董应的身旁走过,从头到尾,他看也没看董应一眼,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似的。
董应忽然注意到了郑校尉脚下穿的那双靴子。
这……这是皂靴。
唯有官府的人才穿皂靴!
董应的眼眸瞬间张到极致,原本觉得古怪的地方似乎一下子都有了解释。
这群人训练有素,这群人持有大量的火铳,这群人来历不明,还有这自称末将的郑校尉……
原来如此!
这伙人竟然是朝廷的人!
仿佛当头被倒了一通热油般,原本萎靡不堪的董应霎时就是爆发了,恶狠狠地瞪着肖天,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肖天,你……你居然投靠了朝廷,成了朝廷的走狗!”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755殷勤
董应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又转头对着慕炎吼道:“狗官!你别以为老子会对你低头!老子与你们这些狗官势不两立!”
狗官?!君凌汐嘴里的茶差点没喷出来,脑海里想到了戏文中的“狗官”,笑得肩膀微微抖动着。
肖天自顾自地喝着茶,甚至懒得与董应做无谓的口舌之争。反正董应已经认定了自己投靠了朝廷,自己说再多也没用。
蒲姓小将和方脸小将皱了皱眉,面沉如水。这个土匪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公子无礼!
慕炎冷冷地斜了董应一眼,淡淡地说了四个字:“你说什么?”
他那双漆黑的瞳孔中清冷锐利,闪着如刀锋般尖锐的亮光,其中没有一丝温度,不怒自威。
只这一眼,就看得董应浑身发寒,身子恍如浸泡在冰水中一般,冷得彻骨。
“……”董应顿时变哑巴了,再也说不出话来。
眼前这个相貌俊美的青年看着还未及弱冠之年,可是他的眼神却远比他们的晋王都要可怕多了,这是上位者的眼神!
董应心里忽然有个感觉,这个青年在朝廷的地位怕是不低。
对方是官,自己是匪,这土匪落入朝廷官员的手里,结局可想而知,自己怕是小命也保不住了。
本来还以为这次出来是建功立业,没想到却是连命都要丢在这里了。
董应的神情有些恍惚,失魂落魄。
慕炎看着董应,冷不防问道:“你说肖天投靠了朝廷,那你们金家寨又投靠了谁?”
“我们可不像肖天这么没种!”董应脱口反驳道,昂了昂下巴,“我们可没有投靠朝廷,只是合作罢了!”
肖天微微睁大了眼,先是震惊,跟着又觉得果然如此。
这两年,金家寨扩张地盘的速度极快,快得有些不正常,他也曾经觉得金家寨有哪里不太对劲,直到现在,才算明白了。
金家寨原来是得到了朝廷那边什么人的暗中“支持”。
话说,方才董应还斥自己是朝廷的走狗,这还真是——
“恶人先告状。”君凌汐无声地用口型对肖天说道。
肖天深以为然。
慕炎勾了勾唇,眸光微闪,又问道:“董应,那么你们金家寨是和谁合作?”
“……”董应沉默了,目光游移不定。
慕炎也不着急,挑了挑眉,吩咐道:“小蒲,你来问问。”
蒲姓小将只是朝董应走近了一步,董应就是浑身一颤,对方刚刚拷问的手段还记忆犹新,浑身上下的疼痛钻心一般,让他痛不欲生。
他算是知道了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说,我都说!”董应紧张地连忙道,“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在我们金家寨里,怕是也只有晋王和平安公才知道。”
他在金家寨也不过是一个小头目,手下管着五百号人。
去岁金寨主自封为晋王,就在寨里封赏有功之臣,二当家也就是金寨主的妹夫得封平安公,而自己也不过是被封了个小小的勇武将军。
要是这次他拿下肖天,成功助寨子里拿下清风山,那么他就可以记首功,怎么也能封元帅或者大将军,将来等晋王占据整个晋州,封侯拜相也不是问题,可是现在再想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
“那你还知道什么?”慕炎似笑非笑地看着董应,那神态仿佛在说,你觉得你还有什么价值?
董应心口猛地缩了一下,慕炎转头又看向了肖天,“小天,你要不要去看看僧堂里还有没有你认识的人?”
肖天很配合地接口道:“炎大哥,要不把那个穆老七也叫来审审?”
“我真的没撒谎!”董应生怕自己失去了价值,慌乱地又道,“我只是看到有一个中年男人经常来找晋王,他还弄了一批火铳给晋王。”
“晋王从来没跟我们说过这个人到底是何身份,我也是因为听他的口音是京城口音,才判断他是朝廷的人。”
董应说得这些在金家寨也不是什么机密,基本上将军级别的人都知道晋王在京中有一个合作对象,可以给他们提供一些支援,比如火铳,比如金钱……
“……”慕炎动了动眉梢,那张永远带着几分漫不经意的脸庞看不出喜怒。
董应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慕炎对于他提供的讯息满不满意。
眼看着董应就这么被慕炎当猴子耍了,肖天在心里发出深切的感慨:小冤大头的男人真是太奸了!
慕炎垂眸思忖着,火铳的事倒是意外的收获了。
自他从怀州返京后,岑隐就把他离京那段时间中京城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他了,他自然也知道东厂从谢家搜到了一批火器的事。
大盛朝对于火器监管十分严格,每一道程序都要登记在册,谢家的那批火器比现在大盛军中最常用的那种更好,当时,岑隐是交给兵部查的,可是查到现在都还没有结果,明面上,朝廷没有丢失的火器。
此时听董应提起了火器,慕炎难免就把这两件事放在了一起。
金家寨的火器与谢家的那批会不会是同一个来源呢?
即便暂时没有证据,慕炎心里也有种直觉,恐怕是十有八九了。
当然,也不是绝对。
大盛现在千疮百孔的,能出问题的环节也不少,要彻底改革积弊、整顿吏治、肃清官场还有一场漫长的路要走。
偏殿内,静了片刻。
董应愈发不安,心如擂鼓,浑身上下大汗淋漓,仿佛从水里捞上来似的。
慕炎忽然又问道:“除了火器,你可知道对方还提供了什么?”
董应还真又想起了一件事,激动地说道:“对了,舆图,除了金银财宝外,还有晋州的舆图!”
舆图自古以来都是收于官方,民间是禁止发行、散播舆图的,此人能提供舆图给金家寨,必是朝廷的人无疑。
慕炎挥了挥手,知道从董应身上也问不出别的什么了,让人把拖下去。
蒲姓小将立刻就让下属把烂泥似的的董应拖下去了。
肖天又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闹了半夜,慕炎也不急着赶路了,对肖天道:“小天,你先去歇息吧,我让人把大夫请来建宁寺吧。”
肖天从善如流地应了,随遇而安。
他一个伤号,又没有上天入地之能,也只能听从别人的安排了。
“那我也回去了。”君凌汐看完了热闹,也乖乖地起身。
两人一边往外走,还一边闲聊着:
“小天,我差点忘了把你的剑还你了,待会儿我让人给你送去。”
“那剑是炎大哥借我的,我这是慷他人之慨。”
“这剑不错,我用着挺趁手的,看来我以前用的剑还是太轻了点。”
“……”
两人的声音随着他们的远去,渐渐地不甚清晰。
落风神情古怪地看着二人的背影,近乎无声地嘀咕道:“君姑娘不是男儿身真是可惜了。”落风心里觉得君凌汐实在是心大,这一晚上闹得这般轰轰烈烈,她不仅没受惊吓,还安之若素得很。
不愧是君家人啊!
落风一不小心就闪了神,下一瞬,只听慕炎吩咐道:“你拿我的令牌从就近的卫所调些人过来,顺便借个军医过来。”
落风立刻回过神来,接过了慕炎手中代表摄政王的金色令牌,抱拳领命道:“是,公子。”
对于落风而言,这注定是一个忙碌的不眠之夜。他接了令,就连夜下山出发。
不仅是他,火铳队留守在寺庙的五十精锐亦然,他们还得连夜打扫寺内血迹,清理统计损坏的物件。
不知不觉中,圆月淡去,天空渐渐出现了鱼肚白,东边的旭日冉冉升起,阳光穿过山林间的云雾,给这片静谧的山林蒙着一层薄如轻纱的光晕。
空气异常舒爽,雀鸟在山林间振翅,鸣叫,给人一种既生机勃勃而又恬然宁谥的感觉。
对于不少香客来说,这同样是一个无眠之夜,即便是躺在榻上也是彻夜辗转反侧,几乎没怎么阖眼过。
眼看着天终于亮了,一些留宿的香客都迫不及待地起身,收拾好东西就想离开,谁想,却被人在寺门口拦下了。
“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走!”
其中一个年轻人大着胆子对蒲姓小将对峙道,神情不满。
另一个老妇眉头深锁,扯着嗓门附和道:“没错,就算你们是朝廷的官兵,我们既没杀人放火,也没犯法,凭什么拦着不让我们走!”
其他七八个香客也是频频点头。
蒲姓小将神色淡淡,随意地说道:“山下周边可能还有山匪流窜,要是你们不怕,就走了吧。”
他一说,守在寺外的火铳队精锐就给这些香客让了路,一副“各位请自便”的做派。
他们不拦了,香客们反而怕了,迟疑地面面相觑。
即便周围已经被人清扫过了一遍,空气中还是隐约残留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不仅如此,地上的石砖还有寺庙的墙面上也都留下了昨晚那一战的痕迹。
昨晚,他们一直躲在观音殿中,从头到尾,没见到那些山匪的身影,但是,门可以挡住视线,却挡不住那些残酷的声音。
山匪的撞门声,火铳发射声,还有山匪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就算他们没亲眼目睹,也可以想象出那残酷的一幕。
金家寨山匪的凶名在晋州那可是三岁小儿也都知道的,几乎是老人用来吓唬小孩的绝招了。
这万一还有漏网之鱼又或者金家寨又派了第二批山匪过来,那可就危险了。
有人清了清嗓子:“军爷说得是。还是多留一会儿比较好。”
其他人也都顺着台阶下了,乖乖地返回了自己的厢房。
建宁寺又恢复了平静中,直到中午的时候,又是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抵达了山脚。
其他将士都在山脚待命,落风带着一个形容矫健的中年男子以及十来个将士上山拜见慕炎。
来人是晋州中卫指挥同知王英博。
王英博十分郑重地对着慕炎行了礼:“参见摄政王。”
一旁的肖天闻言有些傻眼了。慕炎的手下的人都称呼他为公子,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唤慕炎。
这个蔫坏蔫坏的京城人是摄政王?
肖天微微张嘴,目瞪口呆。
他本来以为那对冤大头表姐妹的家世已经很吓人了,一个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一个是首辅家的姑娘,现在他居然还和摄政王称兄道弟起来了?
肖天总觉得这个世界变得有些玄幻。
对于这位传闻中的摄政王,肖天也有几分听闻。
无论是崇明帝被正名,还是崇明帝留有遗孤的事,早就公告了天下,这两件事都曾在大盛掀起一片波澜,更别说,这位崇明帝之子还拿下南怀为大盛新添疆土,建下了不世功勋。
对于那些普通百姓而言,足以为之称道许久。
毕竟,比起昏庸荒淫的今上,崇明帝之子慕炎更像是百姓期盼中的明君。
肖天眼神古怪地看着距离自己不足一丈远的慕炎,心里的疑惑更浓了:慕炎是摄政王,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亲自从京城到晋州走这么一趟,是专程为自己来的?
这件事怎么想都让人觉得很难相信呢!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
肖天心底再次浮现这个疑问,眉眼挑了挑,一抹幽光在眸底流动闪烁。
这时,慕炎的目光对上了肖天的,随手指着一旁提着药箱的大夫道:“让军医看看你的伤。”
那大夫躬身立在一旁,打量着肖天,心中多少有些好奇肖天是何身份,能有资格与摄政王齐坐。莫非是哪位宗室勋贵家的子弟?
肖天起身对着那大夫拱了拱手,“劳烦您了。”
那大夫诚惶诚恐,直道“哪里哪里”,之后,就跟着肖天一起去了隔壁的次间。
后方传来慕炎平淡的声音:“王大人,你带兵清扫一下大宁山周边几县,若是发现流匪,死活不论。”
“末将遵命。”王英博连忙领命。
肖天压抑住回头的冲动,心道:这被动的感觉可真不好受,可他现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伤患也只能先养伤了。
别的不说,简王府的厨娘手艺可比这里的和尚好多了。事情还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是不是?
肖天乐观地想着,走一步是一步吧。
军医果然擅长治外伤,他给肖天刮了腐肉,处理了伤口,又重新伤药后,肖天简直是宛如新生,当晚,伤口就止血了。
到了第二天,肖天的脸色就红润了不少。
与此同时,捷报连连。
王英博已经带人扫荡了周边三十里,郑校尉率领的火铳队也于正午回建宁寺复命,也是大捷。
“两千匪徒已经全数拿下,俘虏五百,其余歼灭!”
郑校尉都不好不意思用大捷,毕竟打几个土匪而已,这些土匪不过是一盘散沙,既没有受过正规的训练,也不懂战术,就跟大人与小孩之间的差距,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而且,他们还是在知道对方部署的情况下去打,这要是再没有大捷,也太丢脸了!
确信周边无虞,慕炎就下令香客们可自行离开。
但这个时候,香客们已经不急着走了。
“军爷,我们想给摄政王磕个头。”一个青衣老妇毕恭毕敬地对蒲姓小将道,“军爷放心,老婆子不敢打扰摄政王,只想在外面给他磕个头。”
自昨日晋州中卫的指挥同知王英博赶到后,慕炎的身份就在寺中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开了。
如今大部分香客都已经知道原来这个贵公子模样的青年竟然是传闻中的摄政王。
对于这些普通百姓来说,摄政王那可真跟天上的神仙没两样了,本来是活在口耳相传中的人物,如今竟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岂不就跟神仙下凡差不多了?!
这些香客们既惶恐,又觉得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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