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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柏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Engelchen
弗朗克道,“只有一个在救治中死亡,其余的都稳定了。”
尼尔斯,“辛苦了。”
弗朗克,“本分工作。”
见他要起身,弗朗克伸手按住他,“你去哪儿?”
“工作。”
“不是有一个星期的养伤时间?”
尼尔斯道,“最近事多。”
弗朗克双手抱胸,“是你心里有事,没事找事吧。”
尼尔斯一怔。
弗朗克道,“大明星没再联系你么?”
原来说的是她。
他摇头,“没有。”
弗朗克,“你真沉得住气啊。我要是你,就追去了。”
尼尔斯,“你不是我。”
弗朗克一脸悲剧,“是啊,所以人家看不上我。”
尼尔斯道,“她会来。”
弗朗克挑眉,“这么有把握?我们赌一百欧,我赌她不会回来。要是她来了,就算我输,怎样?”
尼尔斯道,“你会输。”
弗朗克不信邪,“你对她太有把握了,她是条泥鳅,你抓不住她。我们谁也抓不住。”
尼尔斯笑笑。
有把握的事,他从不与人争辩。因为,事实胜于雄辩。
弗朗克哼了声,“真想看你吃瘪的样子。”
“你喜欢她?”
弗朗克也不掩饰,“这样的女人,可遇不可求。”
是啊,天边最耀眼的星辰,谁不喜欢?只可惜谁也得不到。
与战友调笑几句,尼尔斯再次起身,道,“真的得走了。”
“不是让你在这养伤么。”
“有事要处理。”
“什么事?”
“前一阵子柏林传来消息,军事库被黑,几天前,有军人在基地外受到攻击。这些军人,都是从阿富汗换防回去的。”
弗朗克一听这事还挺严重,也无心说笑了,端正了态度问,“怎么会这样?”
“我们在阿富汗的军事资料库接连被黑了两次,这里的系统和柏林是子母级的附属关系,所以黑客从我们这窃取了一些资料。”尼尔斯停顿了下又道,“而且,我们近期频频受到恐怖分子偷袭,路线和行程,他们也都摸得很准确,这么精准的概率,非常不现实。除非……”
话说到这,弗朗克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这基地里也许有内鬼。
其实,这个怀疑一直都在,只不过找不到证据。
基地里有红十字的人、有美国人、有其他北约成员国,这当中不缺乏具有阿富汗血统的。所以只能怀疑,不能贸然下结论。
***
“fancy,你完蛋了。”
樊希双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翘着二郎腿,一脸淡定。
“那部电影的女主角,给别人了。你的死对头,周欣。”
樊希无声地笑。
“外面传,你为了抢剧本,勾引赞助商。”
樊希还是在笑,眼神却冷得像冰川。
“艳照门的事还没完,现在你的名声更臭……fancy,拜托你能不能别再笑了。”章绝被她笑得头皮发麻。
“不笑难道哭?”
“我宁愿你哭!”这样更人性化一点,现在的她,像行尸走肉。
樊希挑挑眉,“抱歉,十五岁后,就没再哭过。”
她是个强大的女人,内刚外刚。
章绝拿她没辙,把手一摊,问,“那你来告诉我,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那部电影本来就不想接,樊希毫无压力,道,“不是还有广告么?”
“都是些小广告。”
“多小?拿来我看看。”
章绝没好气地嘟囔,“没有梅赛德斯,没有lv,没有百年灵,没有万宝龙,没有爱马仕,没有古驰!”
樊希哈哈大笑,“没有就没有,反正老给他们代言,我也厌倦了。”
他瞪她,将一叠广告公司的邀请函摔给她。
樊希拾起来,一张一张地看。
“也不错啊。”
“不错个屁。”章绝。
樊希拿出一张,放在他面前,道,“联系他们吧。我接了。”
他低头一看,可口可乐。
章绝,“这个不适合你。”
樊希,“我觉得适合。”
章绝,“要飞国外。”
樊希,“我知道。”
章绝,“你是故意的吧。”
樊希把玩着胸前的头发,“被你看出来了。”
章绝搞不懂,“他又不在德国,你去干嘛!?”
樊希,“谁说因为他。”
章绝奇道,“那你干嘛接这个广告?”
老大远的,为了一个广告,飞一万公里。
樊希,“钱多。”
章绝,“别把人当傻子。”
樊希长腿一伸,起身,“去会一会朋友。”
章绝狐疑,“你在德国有朋友?”
樊希,“没有。”
章绝又问,“你认识这个球星?”
樊希,“不认识。”
章绝在崩溃前,深吸了口气,“那你去会谁?”
樊希向他眨眨眼,“不告诉你。”
章绝觉得自己迟早要被她玩死。
等她走了后,心情平复下来,他再次低头,仔细地看了下邀请函上的内容。
公司:可口可乐。
合作对象:尤里安.达海。
拍摄地点:德国慕尼黑。
要求:亚洲知名度高的女明星。
看来看去,除了拜仁慕尼黑的这个球星还有点知名度,其他都不值得一提。
章绝真想把她的脑袋劈开来看一眼,她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情迷柏林 58|9.28|
德国慕尼黑。
宝来纳的大厅里,靠窗的桌子前,坐着一个明艳动人的中国女人。
她穿着一件紧身皮夹克,脸上带着一副墨镜,一头瀑布般的黑色长发,光是一个背影就引来目光无数。
十分钟后,另一个中国女人也到了,没她那么精致美艳,却也清秀不俗。
两个女人,一个是女王范儿,一个是小家碧玉,各有风情。
人们忍不住回首观望,想知道这两人到底是哪来的神圣。
樊希拿下墨镜,打了个招呼,“你是顾娅?”
“fancy,真的是你!”顾娅一脸不可思议,“你的电影我都有看,很喜欢。”
尤里安和她说的时候,她还不相信,觉得樊希那样的东方女神,怎么会跑来德国和他个破球星合拍广告。直到昨天,她接到樊希亲自打来的电话,才知道那小子没说谎。
比起她的热情,樊希只是淡淡地笑了下,冷漠、生疏。
她不想绕圈子,开门见山,“我今天来,是为了一个人。”
“谁啊?”
“尼尔斯。”
听到这个名字,顾娅吃了一惊,“你认识他??”
樊希微微一笑,简单明了,“我去阿富汗的时候,遇到了他。”
顾娅大为感叹,“这世界真小。”
樊希纠正,“世界不小,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顾娅打了个哈哈,“来找我拍电影?”
樊希知道她是说笑,没放在心上,道,“我在他的书桌上看到过你。”
顾娅不掩饰眼底的惊讶,指了指自己,问,“我的照片?”
“不是照片,是画像。他给你画的素描。”
顾娅听了半天,还是摸不到重点,“没事他干嘛画我?”
樊希笑了,“是啊,他为什么画你?”
她耸肩,“不知道。”
樊希直截了当地问,“你和他……之前,是什么关系?”
顾娅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摇了摇双手,道,“我和他就是朋友关系,什么都没有过。”
樊希扬眉,“不曾是恋人?”
顾娅道,“我和我老公十年前就在一起了,之间也没分过手。”
樊希了然。
顾娅试探性地问,“你喜欢他?”
在陌生人面前,樊希不擅长表达感情,模棱两可地嗯了声。
顾娅道,“喜欢就不要放手。他是个好男人呀。”
樊希突然被她勾起了兴趣,“怎么个好法?”
顾娅道,“温柔、体贴、平易敬人。还喜欢小狗。关键是聪明,炒个菜都能说出一大堆的科学依据。”
“看起来你很了解他。”
顾娅怕她误会,立即澄清,“也不是啦。我们是好朋友,仅此而已。”
樊希,“可是他追过你。”
顾娅,“没有。我们的关系比黄金还纯。”
樊希,“他喜欢过你。”
顾娅撑着下巴,回忆过往,“大概吧。不过,那也是好久前的事了。”
樊希看着她,观察她的神情,然后故意道,“我把他画你的那张素描给烧了。”
顾娅一怔,“为什么烧?”
樊希扬眉,“因为我想让他画我。”
顾娅哦了声,“太可惜啦,我倒想看看他把我画成什么样子。”
樊希道,“和本人很像,没有美化,也没丑化。”
顾娅噗嗤一声笑了,“他就是这么一个实际的人。哎,他们德国人,你也知道,就是一根筋,古板得没药救。”
樊希点头,深有同感。
顾娅好奇,“你特地飞一万公里,就为了问我尼尔斯的事?”
樊希点头。
顾娅伸出拇指给她点赞,“你伟大。”
樊希没再说什么,问清楚想问的,没有再逗留的必要,于是她站了起来,“谢谢你来。”
顾娅跟着站了起来,抬头仰视这个成熟美丽的高个子女子,问,“你还会去阿富汗么?”
“不知道。”
顾娅道,“如果去的话,替我向尼尔斯问好。”
樊希笑了,眼中亮晶晶的都是阳光返照出来的暖光。
***
工作室里,樊希道,“我想拍电影。”
章绝道,“我正在帮你物色。上次李导那个可惜了,现在都没合适的。”
“不是我演,是我要当导演。”
章绝抬头,一脸惊讶,“什么导演?”
“我想拍一部电子,名字叫做《硝烟下的荒凉》。”
章绝问,“什么内容?”
“阿富汗战争。”
章绝头立马就晕了,“你开玩笑呢。”
樊希摇头,“我认真的。”
“fancy,你入戏太深了。”
“没有。我只是想让更多的人了解。”
“了解什么?”
“战争的残酷,和平的美好。”
章绝笑了出来,忍不住调侃她,“去了一次第三世界,思想觉悟一下子飞升了境界。”
樊希也跟着笑,眼底却没有笑意。
章绝上下打量她,“你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她嗯了声。
“没销路的。现在的社会这么浮躁,没有床戏、没有激情、没有俊男美女,谁来买单?”
樊希道,“那就当纪录片拍,孤芳自赏。”
章绝道,“别发疯。”
樊希似笑非笑地看他,“我钱多没地使,拍个片子自娱自乐,你反应这么激烈做什么?”
章绝叹气,“自导自演恐怕不行,你不专业。”
“那就替我找个导演,我当制片人。”
“没有人愿意去阿富汗取景。”
“不用去阿富汗,随便找个中东国家,反正那都差不离。成本还便宜。”
章绝看她,“你确定要这么做?”
樊希笑道,“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确定。”
章绝,“……”
***
章绝很有能力,居然替樊希拉到了赞助商,不是煤老板那样的暴发户,却来头不小。
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思想境界高的人,很多,远比想象的多。
三个月紧锣密鼓地拍摄,影片问世。
一共90分钟,却分分钟都扣人心弦,用朴素简单的方式展现出战争的残忍。
很有深意的艺术片,可惜却不卖座。
正如章绝说的,这个社会,太浮躁,改变了人们的世界观和价值观。
一天上班下来人们已经很累了,只想看帅锅美女、yy帅锅美女,没精力再花脑细胞去研究这些深层次的东西。
票房很差,和周欣的新片不能相提并论。她的这一举动,在演艺界中,被当做笑柄耻笑。
但樊希不在乎。本来就是自娱自乐的东西,没指望赚钱。把想做的事做了,目的就已达成。
谁也不看好,没想到,就这部不起眼的影片,却被戛纳电影节提了名。
不但提名,还获得了金棕榈奖,这是戛纳电影节的最高荣誉。
震惊了整个演艺圈。
樊希再度披着黄金战甲,走上国外的红地毯,却不是明星,而是作为一个制片人的身份。
章绝叹息,“fancy,你的好运似乎用不完。”
其实,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
在物质方面的需求达到了饱和,就去追求精神层次的更高境界。那些评审,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看多了那些虚浮华丽的大片儿,觉得腻。所以樊希的作品,入了他们的眼。人,就是这样,缺啥想啥。
不过去了一次阿富汗,逆袭不说,还走上了国际。眼红病患者肯定不会少。但这不影响她的成功,这一年,她成为最有影响力的艺人。
在许多人眼里,樊希是一只不死鸟,浴火重生。
***
回到国内后,召开记者发布会。
之后,是宣扬反战、歌颂和平的慈善基金,不少艺人到了场,但女主角只有一个,樊希。
她穿着最华丽的礼服,从帷幕后走了出来,巧笑倩兮,风情万种。
镁光不停,都是围绕她在转,她是唯一的聚点,锋芒毕露。
下面有人议论。
“哼,有什么了不起,靠勾引男人博出众。”说话的是周欣。
同行堵了回去,“也不是光靠男人吧。至少她敢去阿富汗,你敢么?”
周欣一时语塞。
樊希在台上讲述阿富汗经历,她说得扣人心弦,下面听得聚精会神。等她话音落下,掌声雷动。
周欣冷笑,“装什么高尚,要不是被人拍了艳照,会去那种地方?”
没人理她,她的声音被鼓掌淹没。
樊希等掌声落下,道,“有一件事,我要公布。”
四周渐渐安静下来,人们都看着她,等她的下文。
樊希道,“下个月,我动身去阿富汗,会继续我在那里的慈善活动。”
一句话,就像一巴掌,狠狠打在周欣脸上。
人们窃窃私语。
明明已经成功洗白了,获得荣誉,站在最高点,没有必要再去那种地方受罪。可她为什么还要去?
没人明白,只有她自己,还有章绝。
那个地方什么东西都没有,却有人,一个横在她心里的人。
章绝仰头看着台上的女人,心里喜忧参半,暗自叹息,她终于还是做了决定。
放弃她的宫殿,去追爱,这需要勇气,尤其是在她达到顶峰的时候。那个男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不小。
女神终于心有所属,章绝有些羡慕、有些落寞,但也只有羡慕落寞的份。就像天下间的那些个粉丝,敬仰、膜拜,却走不到她心中。
宣布完这这句话,樊希解脱了,心上的锁被劈开。
这,大概就是自由,所谓的,天高任我飞。
她从舞台上下来,人们在为她鼓掌,她的那份魄力,就算是男人,也做不到。
樊希捏着酒杯,走到章绝面前,微笑,“我有了答案。”
章绝抬头看她。
樊希继续,“我要去找他。”
章绝就三个字,“祝福你。”
“谢谢。”
章绝忍不住问道,“你在这里的事业呢?准备退出影坛?”
樊希道,“现在,是。将来,不知道。”
章绝举起酒杯,敬道,“fancy,你是个人物。”
樊希将玻璃杯碰上去,“谢谢。”
***
一个月后,樊希再度踏上去往阿富汗的旅途。
当然,在走之前,她写了一封email给尼尔斯。
离开的时候,她没有问过他,他也没给过她。
电邮地址是顾娅给她的。
尼尔斯的回复里,只有三个字:我等你。
三个字,包含了一切。
和上次一样,飞机到巴基斯坦,然后再坐车过去。
来接他们的,是马克。
尼尔斯不能亲临,但他的心意在。马克是他最得力的助手,最信任的左右臂。
看见樊希,他一脸不可思议。
“头儿说你会来,我们都不信。没想到,你真的又来了!”
樊希看着他,淡淡地笑,“怎么,不欢迎?”
马克给了她一个惊天动地的熊抱,“欢迎,当然欢迎!”
18个月前,她在这里遇到了他。
18个月后,她又回来了。
缘,妙不可言。




情迷柏林 59| 9.28发|表
樊希坐在车里,脑袋靠在车窗上,望出去,仍是那一片黄土高坡。
那个破旧的加油站还在,只是这一次,他们没有停下加油。
尼尔斯不在,马克加倍小心,车上带了备用汽油,一路上按照卫星导航的路线开。
上一次来,半路遇到沙尘暴。
这一次来,一路上碧空万里。
樊希耳朵里听着音乐,心思却在飞。她想着尼尔斯,在脑袋里勾勒出他的脸、他的身体、他的吻、他的拥抱。
心中作怪,连很正常的歌声都变得暧昧。
她想做.爱,思念他的身体已经很久了,久到连回忆都能让她产生反应。
真是奇怪,离开了大半年,这么长时间都等下来,这最后的几个小时,却急不可耐。
……
十几小时的奔波,终于瞧见了基地。
马克松开方向盘,搓了搓手,问,“fancy,有没有一种很激动的感觉?”
樊希点头。
车子掉了个头,在操场上停下,有人在操练。
她摇摆着身姿,款款动人地从车上走下来。耀眼的阳光刺在眼里,她伸出手,随意地挡了下。
这里没有摩天大楼、没有车水马龙,有天空、有骄阳、有沙尘暴……还有这些可爱的士兵。
樊希微微地笑,浅浅的妆,脱掉面具,是这样随心所欲。
她的回归,好比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一圈圈地荡出涟漪。
远远的,有人走近,她定睛一看,是弗朗克。和马克一样,给了她一个热烈的拥抱,“欢迎你归来。”
樊希伸手回抱了他一下,抬起头,瞧见了另一个人。
远处站着艾伦。
看见她,却不上前,直直地挺立在屋檐下。一张脸,沉浸在阴影中,眼底浮现出他贯有的阴郁。
樊希淡淡地笑了笑。
以前的恩怨,一笔带过。
她来,是为了走出一个崭新的明天。谁对谁错,不必再提。
拥抱过后,弗朗克松了手,摇着头,大声叹气,“我输了。”
樊希跳着眉峰,问,“输什么?”
马克抢着解释,“他和头儿打赌,说你不会回来,头说会回来。谁输了谁掏钱。结果,这家伙就得破财。”
樊希勾勾嘴巴,“他知道我会回来?”
马克不答反问,“这世上有他不知道的事吗?”
樊希难得吃了一鳖,没反驳,“还真没有。”
弗朗克道,“血一样的教训,所以说,我再也不会和他打赌了。”
三人站着说笑几句,但凡路过的人,都会和樊希打一声招呼。大家对她的热情,不用说,都能看出来。
樊希问,“我还是住以前那屋?”
马克点头,话不多说,一手一个,拎起她的箱子往宿舍走。樊希两手清风地跟在后头,跟女王似的,看着她的随从给自己开道。
开了门,马克碰的一声,将箱子放地上,喘了口气,喊道,“fancy,你都带了些什么?咋那么重?”
樊希似笑非笑地看他,“女人的的东西。你要看?”
马克被她瞧得脸红耳赤,急忙摆手,“不看!”
弗朗克问,“你在中国的事业呢?”
樊希淡淡地回答,“回去再说。”
弗朗克追问,“什么时候回去?”
樊希看着他笑,“还没想过。”
马克叫了起来,“你丫的问这么清楚干嘛?fancy的心上人又不是你。”
看得出来,他对樊希也有那么一点意思,只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大家心照不宣,不捅破这层纸罢了。无奈马克这哥们心眼缺得厉害,情商又低,粗着个大嗓门,毫无顾忌地替他把话给喊了出来。弗朗克被他叫得一阵尴尬,瞬间有点下不了台,只能无奈地瞪他。
樊希倒是不以为然,这世上追求自己的人多的去了,是叫弗朗克,还是叫张三李四,都无所谓,反正只是她众多粉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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