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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柏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Engelchen
也不知是被她撩拨的,还是被她说中了心事,尼尔斯心一跳,向后退了一步,站在她大长腿勾不到的地方,低斥,“上班时间,别胡闹。”
目光一转,瞧见不远处有人在看他们,樊希无所谓,但他在意。所以,女王决定高抬贵手,先放他一马。
“今天晚上,我去找你。”
这句话,她说过好几次,可是每一次说,都让他心魂颠倒。
他沉默了一会儿,道,“今晚我不回营。”
她挑眉,“去哪?”
尼尔斯道,“留在这里。”
樊希闪过惊讶,“这里能睡人?”
“军人哪里都能睡。”
她不说话了。
尼尔斯道,“我要去工作了,一会儿晚点来找你。”
樊希笑得贼,“找我做什么?”
他头皮发麻,“别乱想。”
她一脸无辜,“我想什么了?”
识时务者还是少和她在文字上纠缠。
见他要走,樊希低低地叫了声,“尼尔斯。”
他转头。
她伸出食指,勾了勾。
理智说不能过去,但他还是没克制住,拔腿转向她。
“头下来点。”
他犹豫,但还是照办。
樊希凑着他的耳朵,道,“晚上我也不走了。”
尼尔斯皱了皱眉头,理应拒绝,但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你睡得惯帐篷?”
“就当是拍摄组在农村取景。”
他无语。
她捏住他的下巴左右晃了晃,湿润的嘴唇擦过他的脸庞,用蛊惑的声音道,“留点力气。”
话不说全,但他懂。
尼尔斯拉下她的手,眼底闪过一丝无奈。这女人太辣,普通男人hold不住。
等他走远,樊希又靠回椅背,在树荫底下乘风凉,顺便冷眼旁观。远处的男人一个个忙得汗流浃背,衣服贴在身上,风一吹,胸肌臂肌腹肌一片片。
哈,饱眼福,这是在阿富汗唯一的福利。
她的眼,隐在墨镜后,无声的欣赏,无形的浅笑。
见她闲得发慌,马克幽灵似的飘过来,向她眨眨眼。
“怎样?”
“什么怎样?”
“你懂。”
她道,“晚上多加个睡袋,不用帐篷。”
“ok。”马克做了个手势,又贼溜溜地跑了。
***
所谓军营,也是德国人帮忙建造的,还没完全竣工。两边是一排帐篷,德国人临时的落脚点。放下防护栏,装甲车一字排开,作为坚固的防守。
一共征集到三百五十名阿富汗壮丁,将在三天后正式进驻,辅助建筑军营,然后再进行严格的全封闭式的集训。
这些人原本都是当地的农民,目不识丁,样样得从头教起。帮他们安装电磁炉、安装自来水、安装抽水马桶,到头来还要教他们如何使用。这里和世界脱了轨,要把现代文明一样一样地传授给他们,还真是马克说的那样,他们把吃喝拉撒全包了。北约部队也是不容易,一路当奶妈。
有了上次的教训后,德国人更加谨慎,特地为此量身定做了一套监控系统。
每个阿富汗士兵的信息都必须录入到电脑资料库,大铁门上安装一个指纹认证器,进出门的时候,按一下手指印,监控室里的电脑屏幕上就会自动跳出此人的正面照和基本信息。这个程序具有自动鉴别能力,指纹和照片相互对应,同时360°红外线扫描*,当正脸与照片的相似度超过百分之九十,铁门会自动打开,否则就认作为外敌入侵,自动启动警报装置。
这芝麻开门的系统虽然完善,但录入电脑靠人工,需要大量时间,所以从安装到正式启用,还要一段时间。
尼尔斯走进监控室,技术兵正在输入,他拿起资料,一份份地看。三百多人的照片、资料和指纹,全部输入系统,再加上审核,怎么也要两天时间。有时候,人脑比电脑好用,但前提是,必须是最强大脑。
不知不觉,太阳下山,属下下班。
当他放下最后一份资料,才发现监控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尼尔斯捏了捏鼻梁,将散乱的文件收拾妥当。
大门口放着一只玻璃饭盒,上面用英语写着,饿了,吃。
除了她,这里没人说英语。
想到她来过,尼尔斯突然心一暖。
饭盒里装着一只三明治,他咬了口,味道一般。吃掉一半,才发现里面塞着一张纸,从嘴巴里捞出来一看,上面用铅笔写着,来树下,我等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有的地方字迹甚至还糊了,却让他的心不由自主地狂乱起来。
她的意思,他懂。
因为懂,所以乱如麻。
他知道自己不该去,但不去,又做不到。
步伐一转,仍走了过去。
这个女人,让他有了软肋,他的强大在于他的意志,但现在意志不受他支配,被削弱了,他懊恼却也无可奈何。
静僻的树下,孤独的丽影。
樊希背靠大树,不知在想什么。她仰着头,目光望向星空,脖子上的肌肤白皙粉嫩,像天鹅一般,高傲而优美。
他的视线一寸寸地向下,划过她的胸脯,她的细腰,她的大腿间.……他恍然惊醒,他在用目光亵渎她、意淫她,以前从未有过,现在却发生得这么理所应当。
尼尔斯突然想抽烟,只有尼古丁的味道能平复心底的躁动,于是,将手伸进裤袋,掏出香烟。
手抖半天,才点着,他苦笑。
毒,不知不觉,深入骨髓。
樊希的鼻子灵得很,闻到了烟味,她转头。两人的视线就这么交织在一起,千丝万缕的,斩不断,也理不清。
她扬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尼尔斯紧紧虏获她,脑中有这么一个影像,星空下,黑发女子淡然一笑,却将漫天光华都踩在了脚下。
这一秒,惊艳他。
这一生,永不忘。
不管结果是什么,他拥有的时刻,便是永恒。
樊希似乎从他脸上读出了他的想法,伸出食指,向他勾了勾。
他跨出脚步,没有迟疑。
吸引,相互吸引。这是他们俩的世界,他们走不出去,也没有外人能走进来。
尼尔斯走到她面前,站定。两人身高差不多,谁也不用向谁低头,谁也不用仰视谁。
她伸出手,手指点在他的肌肤上,一寸一寸,往下划。
他的心,也跟着一下一下,跳得沉重。
樊希看着他,眼睛都没眨一下,深深的,好像要望进他的骨髓。
尼尔斯没有抵制,打开心扉,迎她进来。他知道她是怎样的人。和她斗狠,逼急了她,只会不惜一切地挣个头破血流,最后落个两败俱伤的结果。只有戳进她心里最软的地方,才能让她妥协。
她二十七岁,但内心还是孩子,倔强而任性。想要爱,却不肯付出,直到遇到他……是她的幸,是他的劫。
他在救赎她,茫茫人海中,也只有他有这个能耐。
她抬起他的手臂,尼尔斯以为她想抽烟,谁知,她只是掐灭了他的烟。
樊希揽住他的颈子,嘴唇贴着他的颈子,嗅着他的男人味,哑着嗓子道,“吻我。”
他凑近脸,一手撑在她耳边,将她压在树干上,含住她的下唇,缠着她的舌。软软的嘴,濡湿的舌,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拨动彼此的心。当他们的唇齿触碰到一起的时候,仿佛一簇火苗坠入油缸,瞬间星火燎原。
她伸手去摸他的皮带,却被他一把抓住,樊希眯起眼睛,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仿佛在说,怎么,你不想要?
尼尔斯缓缓地摇了下头,眼底深沉得让人看不透。
他的身体想要,他的理智在犹豫。
扎营在不远处的,是他的部下。
可是,面前的人,是她。
她.的.诱.惑,像毒.药、像硫酸,侵蚀他的自控力。
樊希了解他,也不勉强,接过他指间夹着的烟头,叼在嘴里,想去摸打火机。不料,刚举起胳膊,就被他压住了。他扔掉她嘴里的烟,掐住她的下巴,一下子凑上前堵住她的嘴唇,动作迅猛,带着一丝粗鲁。
他的主动,同时也代表他再一次在她面前丢盔弃甲,如同一个战士,丢了他的枪。
樊希立即热烈回应,双手在他的背脊游移,一路向下,用力掐了把他绷得死紧的臀部,将自己的下身蹭上去。
他浑身一颤。
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裤门下的觉醒。
她贴在他的耳边,道,“来吧。”
尼尔斯没再停顿,除去彼此间的障碍,抬高她的右腿,猛的向前一顶。
背脊撞上粗糙的树皮,樊希倒抽一口冷气,疼,却*蚀骨。
她咬住他的耳垂,吞下呻.吟,“我爱你……”
尼尔斯心神一荡。
谁知,还来不及回味,只听她在耳边又继续道,“……在我里面的感觉。”
失望,还有被耍的气恼,不可抑制地涌上心头,全都展现在行动上。
他对她,就像海浪撞击在岩洞,一下凶猛过一下,发出沉闷的声音,暧昧无限。
幽谷,有多深?他在探索,寻找她深藏的灵魂。
男人征服女人,就是这样粗暴简单,通过身体的快感,他的深入让她充实,他的撤退让她空虚。
她害怕空虚,所以不得不选择他,选择他后,欲罢不能。
樊希觉得自己快被他刺穿了,深深浅浅,带着让人窒息的胀痛,却停不下来。
上了瘾,中了毒,戒不掉,就像烟。爱不爱,说不清,却一抽一辈子。
她抬头,看到星星。那些星座散布在银河系,在他脑后,明明离得那么远,却如同在眼前,随手可得一般。
璀璨的星空下,是他们的水.乳.交.融。他在她的身体里,她在他的心里,分不开。
最后一击后,他停了下来,靠在她的肩上喘息。
“尼尔斯。”
她声音更加嘶哑,却也更加性感。
他抬头看她。
“不够。”
尼尔斯没说话。
于是,她含住他的耳朵,道,“还有今夜。”
夜,才起了个开端。





情迷柏林 62|10.5|
第二天,樊希醒来。
帐篷里,身边的睡袋里早没了人。
她拉开帐篷的拉链,挑起一角,外面万丈光芒。马克在带队早训,尼尔斯在做俯卧撑。
阳光照在他修长的身躯上,映出雄性体魄,汗滴在地上,肌肉饱满,线条清晰。
昨夜的缠绵,在星辰之下、在众人之间,隐晦压抑,这样疯狂,对她已是极限,却还没炸干他的精力。
她低低地笑,这个男人,必须要抓住。
抓住了,一辈子的性福。
不抓住,一辈子的遗憾。
他做完运动,头一抬,正好瞧见她从帐篷里探出来的半张脸。幽深的目光,像深渊,能把他吞噬。
尼尔斯了解她的脾性,头皮一麻,起身走了过来。
“别乱来。”
听他警告,她无辜地耸肩,“没有啊。”
他的目光扫过她头颈以下部位,又红又紫,关键是还没穿衣服,胸脯露出大半个,令人遐想连连。
见他看自己,她嘴角一勾,理直气壮地回,“裸睡,有问题么?”
裸睡没问题,问题在于她和他一起裸睡了,外面都是他的部下,见了影响不好。
樊希笑,“昨晚怎么不见你这么严谨。”
他无奈,放柔语气,“收敛下,就当为我。”
她看着他,足足五分钟,让了步,“你是我男人,我听你的。”
尼尔斯知道她吃软不吃硬,却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不由一怔。
去年初见,他和马克开车去接他们,路上遇到沙尘暴,躲在当地村民的家里。当时,有个快饿死了的小女孩,她要救他不让,她说了一句话,你是我男人,我听你的。你是军官,滚远点。
现在,她又说了这句,时间不同,场景不同,处境不同,心情也不同。
他心中五味俱全,她说他是她的男人,这是对两人关系的一种肯定。
樊希看不透他的表情,却知道自己这句话的分量。大家都是成年人,对于聚散离合,能泰然处之。但,不管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只要是人,都需要安全感。所以,才有了家。
尼尔斯没说话,转身走了,但心却被塞得满满。
樊希起身,将衣服穿上,遮住昨夜风流快活过留下的证据。梳理妥当后,她掀开帐篷走了出去,临时餐厅被搭建起,其实也就是一顶大帐篷,四面串风,当中摆了一张长桌子,上面放了一些餐具和食物。
马克正在弄吃的,看见樊希,就招呼她过来。
外国人的早饭简单方便,除了面包,就是麦片牛奶。
樊希用下巴点了点食物区,说,“帅哥,帮我弄个三明治。”
大美女提要求,没人能拒绝,马克心甘情愿被她差使,从一大堆面包中挑了一只最饱满、最圆润的出来,切成两半。
她目光四处溜达一圈,回神正好瞧见马克在给她涂牛油,她皱皱眉,“我不吃黄油。”
马克二话不说,立即给她换了一只圆面包,重新切开,涂上植物黄油,夹入咸肉。
樊希接过,咬了口,“谢谢。”
“怎样?”
她以为他在问面包的味道,便道,“不怎样。”
马克眨眨眼,贼兮兮地道,“我是说昨晚。”
昨夜,一个令人脸红耳赤的话题,不过他问的对象是樊希,所以……
她处变不惊地反问,“你说呢?”
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脸,反倒是马克先不好意思起来,嘿嘿地傻笑。
“你们太隐晦,我们竖着耳朵,都没听到什么。”
“你们想听?”不等他接口,她又道,“那今晚我叫.床大声一点。”
马克汗如雨下,拿起杯子,一口干了咖啡。
樊希见他一脸不自然,促狭地笑了,算是良心发现,先放他一码。
“谢谢。”
马克问,“谢我什么?”
“把你的帐篷让出来。”
两个人一组,她睡的席位本来是马克的。
马克挥了下手,表示不值一提。
见她笑意盈盈,管不住这张嘴,忍不住又犯贱,“fancy,头儿是个好男人,你们俩要是结婚,我们喜闻乐见。”
“结婚?”
“相爱,再组成家庭,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樊希噗嗤一声笑了。
马克莫名其妙,“笑什么?”
“笑你太天真。”
她喜欢尼尔斯,这点不容置疑,甚至还有点爱,但组成家庭,成为凡人为他生儿育女,她不愿意。
结婚,就代表着被束缚。
生子,就代表着尽义务。
怀孕会让她的身材会走样,头发会干枯,皮肤会发皱……被孩子牵连,一切都为下一代,她不要这样活。她要自由,所以连如日中天的事业也放弃了。她来这,是因为她无牵无挂,不是为了被捆绑。
爱他,却没到那个地步。
她说过,什么都可以没有,但容貌不能。她惜之如命的东西,怎么可能随便给出去。
樊希拍了拍马克的肩膀,道,“所以说,还是你年龄太小。”
马克被她拍得嗷嗷大叫,“我比你大七岁好么?”
樊希不动声色地看他,“我说的是心智。”
无语了。
马克有种深沉的无力感,和女人争辩,尤其是樊希这样的女人,简直是在找死。
早饭吃完,各就各位开始工作,看着大家都有活儿干,樊希问,“我做什么?”
马克撇撇嘴,“你去问尼尔斯,他是头儿。”
樊希四下张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大树下,站着尼尔斯,脚步一转,她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
尼尔斯低着头在看报告,没瞧见对面的樊希,这里大小的事都要经他的手,负担压在他肩头,很重。但,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所以扛得起一切。
只见他双腿分开,脚尖展开30°,腰杆挺得笔直,标准的军人站姿。贝雷帽插在肩头的肩章上,袖子撩到手肘,露出一小截小麦色的手臂,汗毛被阳光一照,金灿灿。腰间扣着一根皮带,双腿修长有力……
樊希看着他,突然觉得就这么看着、守着,也不错。
工作中的他,认真而专注,皱着眉的样子、下命令的样子、沉思的样子,都是爆棚的性感,令人心动。
床上也同样。
心中的兽又有点蠢动。
想被他压着,被他侵虐,她承认,这个想法有点贱、有点荡,却情难自禁。
尼尔斯布置完任务,一抬头,终于看到前方沉默的女人。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默默无声的,却有若实质般,擦出了火光。
樊希侧着脸,静静地绽放出一个笑容,女人嫣然如花的模样,盖过耀眼的阳光。
尼尔斯脸上没什么情绪起伏,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在跳,欲念在动,渴望无限极。
月光下,雪白的肌肤,胸口的玫瑰,腿间的湿润。
风穿过指缝,仿佛还能感受某处的柔软和弹性。
属于她的一切,都刻在骨子里,仿若在眼前、在耳边、在鼻间,不用回忆,她的人、她的声音、她的味道,时时刻刻都在。
两人站在彼此的世界里,像两棵相思树,风止时间停。对樊希来说,永远太遥远,这一刻便是记忆的永恒。对尼尔斯来说,有她就是永恒。
沉寂一瞬,这时,马克的大嗓门传来,硬生生地插入和谐唯美的画面,“你俩干嘛呢?比谁眼大么?”
这个最傻二缺,没有之一。
尼尔斯收回目光,淡然地道,“没什么。”
马克将两个轮番瞧了一眼后,道,“fancy,你刚才不是要问头你的工作安排?问了没?”
樊希道,“要不是被你打断,已经问了。”
马克憋嘴,“合着还是我多事。”
樊希弯起一边的嘴角,要笑不笑地哼了声。
马克还想叽歪,却被尼尔斯截住了话端,他对樊希道,“等阿富汗人到了,教他们数学英语。可以么?”
樊希还是那句话,“你是我男人,我听你的。”
当着马克的面,打情骂俏,虐死了单身狗,马克不满地抗议。
樊希不理他,问,“他们什么时候到?”
尼尔斯低头看了眼手表,“快了。”
才说完这句话,外面就传来了引擎的轰隆声,三人的目光同时投向大门口,马克喜道,“来了。”
***
运输巴士缓缓驶来,前后一共三辆,因为安检系统尚未完善,今天先入驻一部分。
一部分,但人数也不少。
尼尔斯做事认真,没有电子设备辅助,无法高枕无忧。对着马克吩咐几句,便跟着哨兵一起走出边关,亲自督查。
过岗哨的时候,德国士兵向他敬礼致意,尼尔斯一一回礼。他身上穿着防弹衣,扛着机枪,带着头盔,和这里任何一个普通士兵一样,在前线奔波,看不出他的军衔。亲力亲为,虽然累,却图个心安。对自己负责,也对所有跟着他的人负责,这是尼尔斯身为一个男人、一个长官、一个战士的责任心。
巴士非常简陋,看不出花头,但车是阿富汗人的,车里是阿富汗人,谁也说不准,恐怖分子是不是混在里头。所以,严密谨慎的检查必不可少。
德国人放下路障,开始检查证件,第一辆车停得太急,一个急刹车,导致后面几辆险些追尾。尖锐的刹车声过后,车里的人顿时一片东倒西歪,只听咚的一下,有人用手撑了下车窗。玻璃窗上立即留下了一个手掌印,阳光下,上面的纹路非常清晰,甚至连指纹也能瞧见。
正对面的地方,站着尼尔斯,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车窗,又瞧了一眼这个阿富汗人。
长相普通,身材瘦小,没什么特征。
尼尔斯觉得有些奇怪,像是有什么东西脱了节,但具体是什么,一时却又说不上。当哨兵检查到这人证件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站在旁边默默复查,证件上的照片和德军资料库显示的相互吻合,没有漏洞。看起来,是他多心了。
哨兵抬头望向尼尔斯,等待下一步指示。
尼尔斯没立即做出反应,而是沉默着,他在搜索他的记忆库。过了半晌,这才沉重而缓慢地点了点头。
下个放行的命令虽然简单,但肩负的责任却不小,这就是所谓的权力越大,责任越重。
见他的站着发呆,弗兰克走了过来,拍着他的肩膀,道,“发什么呆?”
尼尔斯收回视线,“你怎么来了?”
“上面派我过来培训他们急救措施。”说着,弗朗克向他眨眨眼,道,“听说昨晚,你和fancy……”
话还没说完,就别尼尔斯打断,“上班时间,你收敛点。”
见他一脸严肃,弗朗克耸了耸肩,叹息,“真不知道fancy是看上你这个书呆子哪一点,古板无聊没情趣。”
尼尔斯,“……”
两人才说了几句,这时,马克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看见弗朗克就嚷了起来,“找你半天,原来你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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