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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柏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Engelchen
弗朗克没好气,“又不是你妈,找什么找?”
“要不是樊希受伤了,谁找你。”
“伤在哪里?”弗朗克。
“她人在哪里?”尼尔斯。
两人异口同声。
“她在帐篷后头的临时教室,她伤了……”
不等他说完,尼尔斯拔腿就走,抛给两人一个背影。
一个走了,马克只好吧注意力转向弗朗克,继续未完的话,“伤了手指头,血流不止啊!你有没有带绷带?”
弗朗克没回答他,而是摸着下巴,一脸沉思。
马克推了他一把,道,“你特么倒是回答我啊。”
弗朗克啧啧地感叹,“fancy是个人物。”
马克一脸莫名,“啥人物?”
“把我们的尼尔斯给吃了。”
马克切了声,不以为然,“他们又不是第一次上床。”
弗朗克纠正,“我不是说吃了他的贞操,我是说吃了他的冷静。”
马克立即点头,赞同不能更多。
所以说,可怜的尼尔斯,贞操和冷静……全丢。





情迷柏林 63| 10.5|家
尼尔斯一路走过去,心都荡在嗓子口,直到看到樊希,才意识到自己小题大做了。
关心则乱,不折不扣,说的就是他。
樊希坐在椅子上,在抽烟。她神情自然,动作潇洒,哪有半点伤痛的模样。
吞云吐雾间,听见脚步声,转了头,却只瞧见一个背影。
她觉得有点好笑,一个大男人,睡也睡了,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居然还躲着她。
真把她当魔鬼了?
嘴角一挑,她不咸不淡地开口,“既然来了,你躲什么?”
听她这么说,尼尔斯只好又走回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你伤在哪里?”
闻言,樊希伸出血淋淋的手指,在他眼前一晃,道,“被纸片割了一下。”
他哦了声。
等不到他的下文,她挑眉,“你怎么知道我伤了手指?”
他不答。
她笑得贼,“你不说我也知道。”
前因后果,不难猜。
他沉默。
“你心疼了?”
他抿着嘴,还是拒绝回答。
樊希道,“逃避即有鬼。”
被她逼得走投无路,尼尔斯只好道,“一会儿让弗朗克处理下伤口,这里卫生差,小心破伤风。”
“你是在关心我?”
他侧开脸,转身想走。
呵,真是个傲娇的男人。
樊希站了起来,拦住他的去路,将烟吹在他脸上,不依不饶道,“艹的时候挺凶猛,现在怎么婆妈起来了?”
“……”
樊希喜欢看他闷骚,尤其是戳破那冷静的面罩,底下那暗涛汹涌的样子。反差越大,越勾人心。
于是她继续逗他,将受伤的手指在他的手背上按了一下。尼尔斯低头,只见自己手背上有一道指印,纹路清晰,是她的指纹,带着血。
“就算我得了破伤风,也是你的错,你是我的细菌,让我*、让我糜烂。”
一语双关,带着挑逗,风情万种。
尼尔斯看着那道殷红的血指印,耳边滑过她的话,浑身一颤。
脑中有灵光闪过。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飞快地转身,扔下樊希,朝着大铁门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下,他站在原地,目光望着远处,在沉思。
樊希在背后看着他,没吱声。
这个男人,她睡了、亲了、爱了,却还是看不透。看不透的,不是他的性格,而是他的智慧。
两人一前一后地站着,风从耳边过。太阳照在他身上,拉长他的影子。这一刻,她觉得他的背影,高大得不像话。
这时,马克和弗朗克迎面走了过来。
在两人调侃他之前,尼尔斯抢声道,“今天入住的三百个人中,有一个不在名单内。”
马克惊讶,“安检出了问题?”
尼尔斯摇头,“安检没出问题,是我发觉问题。”
“什么意思?”
“有一个人的指纹和照片对不上。”说完,他又自动更正,“不,应该说证件是真的,指纹是假的。”
马克还是没听懂,看看尼尔斯,又看看弗朗克,“他在说啥?”
弗朗克也不确定,“你的意思是,有人冒名顶替?”
尼尔斯点头,“冒名的人和被冒名的人,是一对双胞胎。”
两人面面相觑,“你怎么知道?还这么肯定?”
尼尔斯道,“刚才,无意之间我在巴士的玻璃窗上,看到了一个人的指纹。当时,我觉得有些奇怪,却说不出所以然。是樊希的血指印提醒了我。这人的脸虽然对得上资料库,但指纹却对不上,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是孪生兄弟。”
弗朗克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你确定没记错?”
毕竟有三百多个人。资料里不光是数据,还有指纹,那些纹路,光是看,都让人头晕眼花,更别说记,而尼尔斯居然将它们全部记入大脑。这有点夸张了,弗朗克不信。
马克也觉得不可思议,“你连指纹都能记住?”
尼尔斯点头,“我花了五个小时去记。”
“五个小时?”弗朗克拿看怪物的眼神瞅他。
对普通人来说,就算是花五天时间,也未必能记住。
尼尔斯和弗朗克不一样,他要对这里所有的人命负责,任重道远,经不起一点风险。压力越大,动力越大。
所以,见两人狐疑,他一脸严肃,“现在不是质疑我的时候。”
马克想到之前发生的一起暴杀,要不是保尔没把尼尔斯的话当真,也不会有人伤亡。于是他坚定地道,“头儿,我相信你。你下令,我执行。”
尼尔斯道,“找人二十四小时严密监视,不要打草惊蛇,看他混进来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有偷袭武器库、行凶暴杀的迹象,立即击毙。如果他潜入电脑资料室、和我方军队某人有过密接触,立即汇报。”
“是!”
弗朗克听他下令,道,“你这样会不会夸张了点?毕竟你只是靠大脑记忆。”
言下之意,大脑又不是电脑,也有记错的时候。
尼尔斯就回了一句话,弗朗克顿时没话可说。
他说,“我的大脑就是电脑。”
***
夜色正浓,有人影溜进机房。
这个人正是被尼尔斯怀疑的阿里。
黑暗中,马克压低声音,道,“果然给你料中。”
尼尔斯自信却不自负,而他的自信,来自于他的智慧。有理有据,从不盲目。有时候,事实就是事实,铁铮铮地摆在那,不需要雄辩,早晚会见分晓。而他有这份定力,让人心服口服。
见头儿不说话,马克又问,“什么时候动手?
尼尔斯就一个字,“等。”
之前,基地里的资料库被黑,他怀疑是军营中有内鬼,特地编写了一套反黑程序。自从安装上后,幕后黑手就再没伸来,他不相信事情会这样凑巧,更合理的解释是对方得到了风声,有所顾忌。但,是狐狸,尾巴迟早会再翘出来。
阿里是个诱饵,后面会揪出谁?
马克不像尼尔斯那样深沉,想到一会儿能大干一场,兴奋地搓了搓手,再度握紧机枪。
大约五分钟后,阿里从机房里溜了出来,隐没在黑暗中。
马克起身,蠢蠢欲动。
尼尔斯按住他,道,“再等。”
想不到,这一等,就是十五个小时。
***
处理完这件事,尼尔斯一步跨进自己的帐篷,两天没合眼,他的脸上有着前所未有的疲惫。
正想倒头就睡,谁知这时,门帘一拉,樊希来了。
看见他连鞋带衣,什么都不脱,就想往睡袋里钻,她的两道秀眉顿时皱成了一团。
“脱掉。”
尼尔斯挥了挥手,太累了,连话也不想说。
樊希什么也没说,走过去,在他身边跪坐下来。衣服裤子鞋子袜子,一样样的,从他身上扒下来。
“很累?”
他模模糊糊地嗯了声。
“我替你按摩。”
没有回应,就是默许。
樊希坐下,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按着他的太阳穴。低头望下去,他棕色的眼睫毛又长又翘,像两把扇子,浓密地盖在眼睛上。昏暗的灯照在脸庞,投下阴影,立体感极强。
她有些力道,按在穴位上,酸疼却也舒爽。她的手很香很好闻,女人的味道刺激着鼻子,让他想起了在村民家躲避沙尘暴那次抬杠。她要用水刷牙,她说,干净比命重要。
这么娇气的人,却自愿留在这种鬼地方。没有其他原因,只是因为他。
这么一想,他思绪起伏难耐,突然没了睡意。
尼尔斯伸手,将自己的掌心贴在她的手背上,缓缓地弯下手指,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里,与她十指交缠。他拽着她的手,凑到嘴前,亲了一下。
不是情人,却做着情人间才有的亲密的动作。
不曾表白,却懂彼此的心意。
有些人,说着爱,却口是心非。
有些人,从不言爱,一旦缠上,就是一辈子。
两人四目相触,他的眼中布满血丝,带着疲惫,却盈满了温柔。
温柔了时光,也温柔了她的心。
她弯下腰,底下头,捧住他的脸,嘴唇对上他的,送上一个吻。
柔软的唇,像清甜的泉水,温润彼此的灵魂。
太短,不够回味。
尼尔斯勾住她的颈子,向下一拉,两张嘴再度凑到了一起。
樊希心一动,突然想到马克的话,我们的头儿,是个暖男,你对他好一点,冰山也就融化了。
她在心里微笑,现在,冰山成了火山,一点就炸。
他一天没梳洗,但她不在乎,他身上的味道,好闻难闻,都是男人味。
能让她不嫌弃的,只有他一人。
没有语言,也不需要言语,两人的身体在一起,心也离得很近。
她的手在他脸上游移,男人的坚韧刚毅,和女人的细滑全然不同。他的胡渣扎手,却也性感,还有他喉结,以及锁骨……让她流连忘返。
女人的手,软软的,仿若无骨,像羽毛拂过,撩拨他的心。
尼尔斯按住她不安分的手,再摸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有些东西,会不顾一切地,喷薄而出。
樊希离开他的嘴唇,问,“睡不睡?”
一语双关。
她很聪明,设个套,让他钻。
尼尔斯苦笑,不管他的回答是什么,结果都一样。
心湖已被搅乱,哪由得他。
以前他说过,他最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失去控制。
这个女人,真正的,让他又爱又恨。
樊希起身,当着他的面,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直到只剩下的内衣裤。然后跨坐在他的身上,部位刚刚好。
她扭动身体,轻轻地摩擦,腰肢柔软得像一条水蛇。即便隔着衣物,仍然带感。
他能感受到她的湿润。
她能感受到他的硬实。
他摸上她的腿,揉捏她圆润有弹性的臀部,身上的细胞活跃起来。
她咬着嘴唇。
他手下使劲。
两颗心相互吸引。
没有月亮的夜晚,却不感到孤独。
她身体向前倾,手指蜻蜓点水般地划过他的背脊,让他浑身一颤,诱惑不能更多。
尼尔斯觉得自己快被她弄疯,扣住她的后背,将她锁在怀里,臂上的肌肉尽显。他不强壮,却足够保护她,如果她愿意,可以是将来的一辈子。
只不过,这句话,他没说出口。
不是不想,是时间没到,怕惊走她。
她强大,但物极必反,她的脆弱,只是用面具掩饰了起来。
樊希咬住他的嘴唇,缠住他的舌头,一股电流抨击了彼此,深深的震撼,让两人欲停不能。
外面,刮起了大风,一阵一阵,飞石走沙,吹得帐篷呼呼直响。
里面,激起了惊涛骇浪,一波一波,汹涌澎湃,撞得帐篷瑟瑟发抖。
你在我心里。
我在你身里。
就像鱼和水。
谁也离不了谁。




情迷柏林 64| 10.5|
自阿里走后,共有三个德国士兵进入机房使用电脑,而且,都在同一时间。这无疑给工作增加了难度。
三个人中,一定有一个是接头人。
问题是,是谁。
尼尔斯道,“问他们,真人不说假话,说谎的那个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马克叫了起来,“这不是废话?问题是你怎么判断他说真话假话。”
尼尔斯不答,却胸有成竹。
他走进第一个帐篷,找到a君,问,“昨天在机房的时候,你身边坐着谁?”
a君道,“右边坐着b,左边坐着c。”
尼尔斯又问,“b和c分别在做什么?”
a君,“c在看网页,b在发邮件。”
尼尔斯接着问,“你在做什么?”
a君,“我在打电脑游戏。”
……
尼尔斯走进第二个帐篷,找到b君,问了同样的问题。
b君回答,“右边坐着a,再旁边是c,左边没人。”
尼尔斯,“a和c在做什么。”
b答,“a在聊天,c……大概在看新闻吧。我不确定。”
尼尔斯,“你在做什么?”
b君,“我在写邮件。”
……
尼尔斯走进第三个帐篷,找到c君,将问前面两人的问题又提了一遍。
c君答道,“我左边是a君,a的左边是b君,右边没人。”
尼尔斯问,“a和b在做什么?”
c道,“a在打电脑游戏。b在写邮件。”
尼尔斯问,“你在干什么?”
“我在看足球联赛。”
尼尔斯问,“德甲?”
“是的。”
尼尔斯点点头,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马克在后面跟着,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问,“这就算是问完了?”
“问完了。”
“那结果呢?”
“有问题的人是c。”
马克问,“你确定?”
“确定。”
马克一声不吭,立即让人去把c逮捕起来。谁知,还没到帐篷,人已闻声而逃。
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马克派出五名特种兵,组成一支小分队,不出一个小时就将他缉拿。
人虽然捉了回来,但马克想来想去,还是摸不着头绪,挠着头皮问,“你怎么就知道他是嫌疑犯?难道就凭他祖籍是阿富汗人?”
c君名叫卡扎,在阿富汗出生,因为欧盟的难民政策,十岁的时候,跟着父母一起逃到欧洲,在德国定居。他在德国受教育,拿的也是德国护照,高中毕业后,在军队里服役。现代德国,这样的人也有不少,如果光凭生活背景断定,未免有点种族歧视。
尼尔斯当然不会看得这么肤浅,逻辑清晰地道,“假设这三人当中有一个是阿里的接头人,那么至少有两个人说的是实话。a说左边坐着c右边是b;而c说左边是a再是b,右边没人;b说右边是a再是c,左边没人。a的说法和bc不一致的,而我按照bc的口述,重新排列了一下,正确的秩序应该是:b在最左边,a在中间,c在最右边。”
马克在脑中试着按照他说的逻辑思考,但一分钟后,就放弃了。
“那照你这么说,有问题的人应该是a,因为他说谎。”
尼尔斯摇头,“他没说谎,他只是完全不知道身边坐了什么人、在做什么事。而b知道身边坐什么人,却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事。只有c清楚a和b的位置,并且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事。由此可见,a和b的思想集中在电脑上,只有c的注意力中在a和b身上,显然,他在监视a和b。”
马克问,“为什么?”
尼尔斯道,“他说在看德甲联赛,然而这个时期并不是赛季。他说谎,是因为他想隐瞒当时正在做的事。”
“……”
马克道,“你不解释,我完全不明白。你解释了,我的大脑还是一团浆糊。”
尼尔斯道,“那是因为你没仔细观察。”
马克狡辩,“就算观察了,也做不到细致入微。总有细节会漏掉,我没你那强大的大脑。”
尼尔斯是数学专业,所以他逻辑清楚、条理清晰,也是无可厚非的。
马克问,“接下来怎么处理?”
尼尔斯道,“他没有交代,我们也没有足够的证据,先带回基地再说。”
“那他要是一直不坦白呢?拘禁也就只有48小时,之后还是得释放。”
“48小时足够了。阿里在我们手里,卡扎也落马了,电脑上安装了反追踪系统,一定有人会忍耐不住。”
马克一怔,“你的意思的是……”
尼尔斯直截了当,“这事没完,卡扎是个饵。”小角色。
“你想钓谁?”
“看谁在他的后头。”话说多就废,尼尔斯点到即止,接下来的事,得拭目而待。
***
基地浴室。
樊希伸直大长腿,躺在浴缸里,浴缸里放着一缸热水,浸泡得皮肤都红了。
感谢美帝,改善生活水准。
闭目养神了一会,外面传来响动,有人闯了进来,是南雁。她脸上神情慌张,像是在躲避什么东西。
浴室是开放式的,现在是女兵沐浴时间,只要是女的,谁都能进来,樊希看她一眼,继续闭目养神。
南雁在浴室里逛了一圈,又跑出去了,樊希不知道什么情况,也不想知道,雷打不动地泡她的澡。
这几天事太多,吃不好睡不好,但跟着尼尔斯,她心里甜,再苦也甘愿。
某些感情通过身体的触碰,传达心间,心思在改变,潜移默化的,只是没发现而已。
樊希闭着眼,耳朵里塞着耳机,和这个世界隔离开。耳机里放着lnk的摇滚,音乐带着震撼,整个灵魂都跟着在摇晃。
堕落的滋味,她尝过。
救赎的感觉,在尝试。
不得不承认,有人爱着疼着宠着,比孤独一人强。
沉浮久了,想靠站,先不管这一靠,是一天,还是一辈子。
樊希从不觉得自己做错过,不管是被人拍了艳照,还是和不同的男人上床,这是一种生活的方式。
自私也好、任性也罢,都是人的性格。性格是一面镜子,返照出社会百相,没有好坏之说。
她从没为自己的过去自卑,也不需要,合则聚,不合则分,这是她的爱情观。人,只有爱好自己,才有能力去爱别人。谁也不用为了谁而付出人生,委曲求全。
在西方,这个想法,很正常。
在东方,这个想法,太前卫。
离经叛道的行为,特立独行,因为有违传统,人们无法理解、不能接受,所以唾弃。
一千个人,同一个想法。
而她要做一千零一个。
所幸,茫茫人海中,她遇上了尼尔斯。
与其说,她是为了尼尔斯而来,还不如说,她是为了自由而来。
爱她的人,不少。
懂她的人,只有一个。
尼尔斯,是救赎她的人。
不,不是救赎,是解放。
解放被禁锢在固定模式里的灵魂,接受她的离经叛道。好与坏,全都被他海纳百川地包容。
热水流过肌肤,温暖着她的心。
她切换音乐,摇滚变钢琴,灵魂从震撼到净化。
一个人的脱变,无论是从幼稚到成熟,还是从享受孤独到希望有人陪伴,只有时间能做到。
时间这玩意,你催不到它,却也阻止不了它。
……
安静了几分钟,走廊上又喧闹起来。嘈杂的脚步,仿佛是一支大部队,朝着这个方向过来。
樊希没动,对外面的动静不管不顾。
倒是毫无预警闯进来的人,瞧见浴缸里坐着一个女人,不由大吃一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现在是女士沐浴时间,等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樊希转过脸,门口站着一群男人,一张一张脸,熟悉的、陌生的,轮流扫过。她的眼很黑很亮,却也很平静,没露出多少表情。兜了一圈后,目光最后滞留在尼尔斯的身上,深深的,像一潭池水。
她躺在浴缸里,身上一堆泡沫,几乎没有裸.露的地方,但就是性感。她的.诱.惑,无声无形,一个神情、一个笑容,都叫人神魂颠倒。
大家带着任务而来,没想到看到的是这活色生香的画面,一时间回不了神,忘了要退出去。
樊希甩了下头发,扬起颈子,像天鹅。高傲,不可侵犯。
尼尔斯抿着嘴,一脸严肃。
樊希盯着他看了一秒。
两人都没说话,却都看懂了彼此想要表达的意思。尼尔斯带头撤了出去。
她起身,冲洗干净后,披上浴袍,将衣带在腰间绕了几圈,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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