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可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烟青如黛
秦家太高,她们攀不起。
杜丽娟却只是淡淡一笑:“文华,当初你嫁给秦建的时候,你记得他承诺给你过什么吗?”
“他说,他会给我和然然一个家,说从此会让我们娘俩过上好日子,说以后再也没有任何人敢欺负我们……”
“他做到了。”
“丽娟……”
“文华,你抱怨和秦建的这一段婚姻,你觉得她在外面有女人、觉得在他面前你们的地位无法对等……可是,这些都是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承诺给你的——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些他无法承诺给你。”
岑文华愣住。
“文华,你条件其实不差,就你这个外貌条件,即使是带着孩子,可找一个普通的男人嫁了,让他只爱你一个人、把你当老婆大人供着,这其实不难,不是吗?可是,你又为什么选择了嫁入豪门?”
杜丽娟的话,让岑文华无法反驳。
“文华……当初从一开始,这就是你自己的选择。”
岑文华哑口无言,原来这么多年,都是她看不清么?
“选择是什么呢?选择就意味着,得到一些东西的同时,就必须放弃另一些。因为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所以,才会有选择这一说。”
而每个人所面临的选择都不同。
“现在,然然也是在做出她的选择。”杜丽娟轻轻拍了拍岑文华的肩膀,“更何况,然然可比当年的你看事情通透多了。文华,我相信然然,他们这一辈的事……我们就不要再操心了。”
……
此时的岑然正像个粽子一样裹着自己。
她刚刚洗完澡,柔软的浴袍直接贴着身体。而此时的浴室正传来流水声。
她一时冲动说了“晚上一起睡”,现在反悔已经来不及了。直到她现在都依然很懵,不知道现在在发生什么。她用被子紧紧裹着自己,像是冷一样,可是房间的暖气明明很足。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让她觉得脑壳痛。也许她是该好好放松一下了,他说这几天天气不错,打算带她去温德米尔湖坐船看看风景。
正想着,秦佑已经洗完澡从浴室走了出来。他的发丝仍旧有些湿,宝蓝色的浴袍披在身上用带子随意一系,锁骨露在外面,还能若隐若现看到胸膛,颇有几分慵懒而浪荡的贵公子的感觉。
和白天见杜楚岚时那西装革履禁欲系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岑然又往床里面缩了缩。
“你那么怕我?”
他笑,长臂一伸就把她拉进了怀里。
岑然的脸红得发烫,这好像是他们之间最亲密的一次。秦佑抱着她,感觉她的身子好软,仿佛他轻轻一捏她就碎了似的。
“唔,睡……睡觉吧。”
“……”
说着岑然就钻进了被子里,“好困。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今天哭了太久。”
秦佑躺在她旁边,从身后抱住了她。
“你……你干嘛……”
岑然虽是背对着他,可是他能够看到她的耳根已经发烫了。
“我什么都不会做的,就这样抱着你。”说着他的手臂又紧了紧,“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落一滴眼泪,我发誓。”
岑然闻言,身子微微一怔。她转过身来,两个人面对面,近到可以呼吸到彼此的呼吸。
秦佑伸出手,轻轻将她鬓角间的碎发拨到耳后。
她笑,眼底一片澄澈。他突然凑近了她,“把眼睛闭上,好不好?”
她闭上眼,同时问了一句:“你要干什么?”
“我想亲你。”
话音未落,她的睫毛颤了颤,就感觉到他的唇轻轻落在自己的眼睛上。
她有些痒,忍不住笑:“你……你干什么?”
“你今天眼睛都哭肿了,我心疼。”
她静静躺在他臂弯里,此时此刻他们就好像一对在度蜜月的新婚夫妇。
“那些泪水,给我过去的那些年一个交代。”她说着,又抬眸看他:“像你说的,把压抑了十八年的情绪发泄出来,然后从此以后,好好生活。”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将她抱得更紧。
“是啊,好好生活……看你不开心,这样,我明天再带你去逛街好了。”
“那天刚刚买了一个衣柜的衣服,而且最近上新的好像都已经买完了……”
“那就……买包吧。”
“这可是你说的。”她笑,“前几天我室友还给我发了链接,说是f
a上周新出的限量版包包,好像看上去还不错,目前欧洲限量只有十个,国内还没上市。哥……你舍得给我买吗?”
“舍得,我怎么不舍得。”
他看见她眉眼间的笑意,只觉得整颗心都快融化了。“你喜欢多少就买多少,适合背出去的就用,不适合背出去的就当收藏,放在家里看着。”
“你真丧心病狂。”
“嗯?”
“我说……哥,你真好。”
“那你给我亲一下……”
“不要……嗯……好痒……”
他又在亲吻她的耳朵。那真是很敏感的部位,每一次他只要一碰她就感觉全身都酥麻了。
最后,他就这样抱着她睡了整整一夜。
但是他比她起床要早。她起来的时候是六点,他已经做好了早餐,手机里的消息是二十分钟前他发给她的——
“我去晨跑了,你先吃早餐。”
对了,他有早上运动的习惯。
岑然洗漱过后吃了早餐,又去清洗了餐具。她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才六点二十。
她打开窗户,今天的天气真不错。
她拿好钥匙打算下楼散散步,在上次坐着的公园长椅边的草丛那里看见了几只小猫咪。
是……无家可归的小猫吗?
岑然去买了张报纸,给它们做了个小窝。又去宠物商店买了点猫粮,看见几个可怜兮兮的小家伙吃得津津有味,眉眼间笑意温柔。
小猫咪的眼睛亮晶晶的,真是萌化了。
……
一个星期后,杜楚岚正式与安江公司方的代表签署了合同。
秦佑最终没有让步,可是在这之前,他又见了他一次。他给了他一张支票。
“杜总,您是聪明人。安江公司兼并聚乐公司已成定局,您知道为什么,这其中涉及到很多利益。”
那一天,坐在自己对面的年轻男人这么说。
“这张支票的数字,足以让您重新投资一家新的公司。我这么做,是为了岑然——我不希望您因为这件事而继续纠缠,最后纠缠到您的女儿身上。”
杜楚岚冷冷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秦佑的神色平静无波。他了解岑然,知道她是重感情的人。可是她没有开口为杜楚岚而求情,没有在自己面前提过一句这件事。这意味着岑然并没有接受让杜楚岚从此以后作为她曾经缺失的“父亲”而存在于她的生命中。
“这么多年了,她已经习惯了没有你的存在。她对你谈不上恨,可是她对你也不会有什么感情。诚然,你对她多少有生育之恩,这也是你今天为什么还能第二次坐在我面前并且拿到这张支票的唯一理由。”
杜楚岚颤抖着接过那张支票。
“我想……也许没有你打扰的生活,能让她更快乐一些。她只要知道你不至于过得很糟糕,就可以了。”
秦佑言尽于此。
……
有关聚乐公司和安江公司的新闻,岑然也看到了。
她没有说什么。
那时候她正和秦佑在斯特拉特福镇,也就是莎士比亚的故居。
在这位伟大的文学家和戏剧家诞生和逝世的地方,随处可以看属于他的历史痕迹。他们在街头看见有人在表演莎翁的戏剧,引得众人频频围观。
岑然拉着秦佑凑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着英国宫廷服装的年轻男人正在台上表演哈姆雷特的经典桥段。他的发音非常地道,不但地道而且好听,绝对是周围女同学口中那种“贵族腔”。
岑然此时手里正拿着两个甜筒——她太喜欢吃甜食了,这边的小甜筒很好吃,却分量不足,所以她一口气让他给她买了四个——自己手里拿着两个,秦佑手里还拿着两个。
人群挤来挤去,岑然旁边的人在往前挤的时候一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胳膊,结果她的两只甜筒就悲剧地糊到了旁边人的衣服上。
岑然旁边的人就是秦佑。
他被糊了一身的奶油,只好先去旁边的洗手间处理一下。不算远,他让她在原地等他。
岑然一边吃着秦佑刚刚手里拿着的“幸存”的甜筒,一边继续看表演。
“哈姆雷特”转过身来的时候,她看见了他的正脸。
有些出于意料,看他的长相,他似乎是混血,因为他的五官有很重的亚洲人特征,不过还是整体偏欧式一点。
林嘉怡也是混血,两个人最大的不同就是林嘉怡混的更像亚洲人,而眼前的人却更像欧洲人。
不过他很好看是真的。周围很多小女生也在议论纷纷,有些说的也是不知道哪国的语言,毕竟这里游客多,但看表情也能猜到在说什么。
正赶上一场休息,周围很多人给他投了硬币。国外这种街头行为艺术很多,并且大部分就只是因为享受这个过程,不像国内,很多面前都放着摄像机在录制直播。
岑然吃完了甜筒,在休息区的长椅上坐下。原本只是因为站着累了想坐着等他,却不料“哈姆雷特先生”竟然主动走了过来,“嘿,好巧。”
他在跟她说中文?
岑然愣了一下,“我们见过?”
“可能你没注意过我,不过我可见过你。”
“哈姆雷特先生”笑起来露出好看的酒窝,“一个每天早上都在公园里照顾流浪的小猫咪的姑娘,很难让人不去注意吧。”
更何况,还是一个精致如瓷娃娃般的亚洲姑娘。
她可能忘了,在这里她才是“外国人”。
岑然见他一口气说这么多居然还很流畅,只觉得他中文看来很不错。
不过她惊讶的是他竟然关注到了这个。
“啊……就是看它们也蛮可怜的。”
“我也很喜欢猫,之前我都会给它们带吃的,直到有一天早上,我看见它们竟然有了一个报纸的小窝,我就好奇了,究竟是哪个善良的人给它们做的。再第二天,我就看到了你。”
“其实也就是举手之劳而已。”
外国人比较热情,之前她也遇见过一些比较善谈的英国人,不过一般点到为止,分别时也就散了。
岑然本以为他也就不过只是那种情况,以为这不过只是一段萍水相逢的邂逅,过后二人都会忘记。
直到他突然说:“我叫alex,在这边读书。你呢?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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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岑然没打算跟他多聊,可也不好直接说“不想告诉你”, 就敷衍了一句:“我英文名叫rose。”
rose就是她随口取的, 只是因为她前天刚刚重温了《泰坦尼克号》,脑子里第一个跳出来的英文名。
“很浪漫。”他笑, “也算是缘分……”
“没有缘分。”
alex这句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个低沉而冰冷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身旁响起。
岑然回头, 果然,秦佑那张俊脸阴沉如墨, 如果眼神能杀人, alex怕是要被他那眼神给“千刀万剐”了。
alex愣了一下, 又转瞬勾起唇角:“原来rose已经有了属于她的jack,怪不得对我不理不睬。”
这边秦佑只冷冷看了他一眼, 就拉起了岑然的手,“我们走。”
身后的alex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若有所思。
他唇边扬起一抹笑容。也许……不久后还会见面的。
这边, 岑然看他吃醋的样子, 心里又甜蜜又觉得想笑。
“就是随意聊了两句而已。”
“你还真是万人迷, 十分钟不在你身边都能被人搭讪。”秦佑紧紧握着岑然的手,仿佛一松手她就会被人抢走一样。
岑然俏脸一红,“真的就只是随意聊两句而已, 在说公园里的小猫咪呢。”
秦佑侧过头, 刚想说什么, 却看见她白皙的脸庞微微泛红, 低垂的睫毛一颤一颤的, 见他在盯着她看,便又转头与他对视,水汪汪的眸子里写满了清澈与无辜。她抿了抿唇,樱桃小口饱满而莹润,让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他便也无话可说了。这样的她,叫人如何不被深深吸引。
“哥……你在想什么?”
岑然见他看自己看得出神却一直不说话,脸颊更红了。
“……没什么。”
话音未落,秦佑的手机就响起了“叮”的一声。是短信的声音。
他低头看了一眼,“是你的包……到了。”
“包……嗯?”
岑然一时有些疑惑,倒是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噢,是那个……哥,你居然真的给我买了……”
是f
a最新出的限量版包包,整个欧洲限量十个。这种档次的包市面上看不到,需要提前预定提货。
当时她只是随口一提,可是他居然真的给她买了。
“我的包已经够多了,那天不是买了不少。”
“既然你喜欢,就不用考虑那么多。”
“你这是在把我带进物欲世界好嘛。”岑然挽着他的胳膊,“你把我的胃口都喂大了,以后我若是真变成了一个喜欢奢侈品的虚荣的女人该怎么办。”
秦佑听闻此言,却只是淡然一笑。
他喜欢她,喜欢到恨不得将她宠坏。
他贴在她的耳边,温热的呼吸落下让她感觉到一阵酥麻:“我敢把你的胃口喂到这么大,当然是因为我养得起你。”
作为女人,岑然必须得承认,这样的情话……真的是太有杀伤力了。
“你真……丧心病狂。”
他笑,趁着她不注意又低头在她的耳廓轻轻吻了一下。女孩的脸又瞬间红得像个苹果:“你……你怎么那么坏……”
他喜欢看她脸红的样子,带着属于少女的羞涩。
只是……她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变成“他的女孩”。
秦佑一想到这件事,就感到万分惆怅。这几天他们每天都睡在同一张床上,可也就只是“睡在同一张床上”。
晚上他喜欢抱着她睡,隔着那层薄薄的睡衣,他能够感觉到怀中人柔软的身体。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因为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在第一个晚上她见他忍得辛苦,红着脸跟他说:“哥,要不……我还是去隔壁睡好了。”
可是他却贪恋她的身体和温度,即使这样痛苦地忍着,也想将她抱在怀里,一刻也不想与她分开。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也会这般沉沦在温柔乡中。要怪,也只能怪她太过美好,一旦沾染上,就忍不住上了瘾。
“我们去坐观光车。”
在他思索的片刻,她已经主动拉着他去观光车那边排上了队。俊男靓女的组合在人群中格外乍眼,岑然去取了票,两人就一起上了车,坐到了二层车顶上,能将周围的风光一览无余。
“出来走一走,心情是好多了呢。”
岑然靠在秦佑怀里,像一只乖巧的猫儿。他的手轻轻穿过她的发丝,只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他还带她去了其他景点,他们一路走一路看,她还给同宿舍的三个女孩子寄去了明信片——是在爱丁堡的the
#160;elephant
#160;house,j.k.罗琳写作《哈利波特》的那间咖啡馆。
岑然回国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在她出国的这段时间里,学校倒是没什么大的变化,其他同学的生活一如既往,因为每天的生活都重复而单调,于佳柔甚至说“感觉岑然也就走了没几天”。
岑然也就只是笑笑,从包里掏出给大家带回来的小纪念品。
期末,岑然开始准备结课论文。她这学期的课不多,只有一门考试,其他的结课要求都是提交小论文。除了在图书馆上自习以外,她就是偶尔去听几场感兴趣的讲座。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着。
秦佑仍然在国外,因为申请了提前毕业,所以他的任务比同级其他人要重一些。这段时间他比较忙,但每天他都会在国内晚上睡觉的时间跟岑然视频,即使时间短暂,他也必须要看她一眼。
徐雅诗笑着说陷入热恋中的人果然难舍难分。
此时的岑然已经不会再去红着脸说“才不是”,她只是笑笑,算是默认。
她默认了,她在和他交往。
当再有男生给她递情书的时候,她的拒绝也从“对不起,我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变成了“对不起,我有男朋友了”。
在那个夏天,某一个洒满阳光的午后,秦佑专程坐私人飞机从国外回来,陪她度过了第十九个生日。在此之前几天他问她要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她半开玩笑地说他平时给她买的东西太多了,一时间好像根本找不到什么能在生日这天作为特殊礼物来送的。
即使是限量版的名牌包包,他给她买起来就像买了一支甜筒。
那天他带她去奢夜巴黎共进晚餐的时候,他递给她一个小小的盒子。
“是什么?”
“你自己打开看看。”
她看他那表情,居然问了一句:“……不是活的吧?”
秦佑忍俊不禁,“你是怎么想的?”
“开玩笑了。这是什么?”
岑然小心翼翼打开盒子,看见里面是一把钥匙。
她吓了一跳,“哥……你该不会是送我一栋房子?不用不用,真的不用。”
秦佑勾起唇角:“原来你想要房子吗?这个好办——甚至更简单。”
言外之意,这并不是房子的钥匙。
“这是……”
“这算是一件特殊纪念品。”
“嗯?”
秦佑刚想说话,就在这时他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没关系,你去接电话吧。”
“嗯,我等会儿就回来。”
在秦佑接电话的时候,岑然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钥匙。确实,他那么一说,她发现它确实不是新的,很显然是旧物。是有特殊意义的东西?古董?
她将礼物放在一边,这时候服务员已经推着蛋糕来了。与此同时秦佑刚刚打完电话回来,看见蛋糕过来就按照原定计划——几乎所有店员都过来在给岑然唱生日快乐歌,搞得她都有点不好意思。
服务人员下去了以后她就切起了蛋糕,一边切着一边问他:“对了,有关钥匙的故事,你还没给我讲。”
秦佑正在帮她倒果汁。听见她问,他就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在二战期间,一个法国士兵在上前线之前对妻子说,他会努力活下来,让她等她回家。妻子就一直等,等了十年,二十年,可他却始终没有回来。所有人都说他在战场上死了,可是妻子不信,她始终相信,丈夫会回来。”
岑然切蛋糕的手微微一顿。“然后呢?”
“妻子等了他整整四十年。四十年后,妻子已经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在她临死之前,她委托自己的邻居,在她死后将她家的门锁上,将钥匙埋在门口那棵樱桃树下。她说那是他们年轻时一起种的,如果丈夫回家了,她却不在,他就可以到他们曾经亲手种下的樱桃树下找到钥匙,他就能够回家了……”
岑然声音有些发涩:“可是……不会有人回来拿走钥匙开门进屋了,对不对?”
没有人会去拿走那把钥匙。她等的人……永远也不会回家了。
“……嗯。后来,那间房子被政府征用,那把钥匙也从樱桃树下挖了出来。他们说,当他们进入房子的时候,在床上看见了一封信,那上面只有一句话……”
——“亲爱的,我知道是你。我一直在等你。”
岑然听完这个故事,看着那把明明很旧的钥匙,却觉得那上面仿佛在闪耀着一种光泽,神圣而纯洁。
“大概……这就是爱情。”
他将她揽入怀中,“是啊,爱,就是一辈子。”
秦佑微微俯身,亲吻她的额头。
怀中的女孩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她将他抱紧。
转眼到了秋天,岑然升入大二。相比于大一,她的课程多了不少,而且因为不再是初来乍到的“新生”,认识的同学也渐渐多了起来,她参加了很多社团活动。
从这个学期开始,她的学习生活愈加充实和丰富了起来。
大二上学期期末的那个圣诞节,s市下了一场雪。她拍了一张她在雪地里的照片发送给他,还配上了一段文字:“我也在等一个人回来,想让他和我一起堆雪人。”
秦佑在看到她这条消息的时候,他勾起唇角笑了笑,回复她两个字——
“等我。”
两个星期之后,秦佑回到国内。
他已经拿到了学位,属于学业的部分到此为止,工作上的事情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虽然之前他也已经在参与,但并没有正式挂名。
飞机落地的时候,他手机开机,来自国内的第一条消息不是岑然发给他的,而是苏世祺发来的。
“太子爷回国,兄弟几个给你接风洗尘啊。聚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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