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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蛇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夜已成殇
“怪哉,为何不见西域的丹哒王子,皇叔寿辰表兄在京中岂有不出现之理。”轩辕昊说道。
群臣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面面相觑。莫杰赶紧起身行了个礼,“启禀皇上,丹哒王子一行已于前日出京了,微臣在奏折中详细呈奏了。”
“哦,怎么这么焦急,奏折既然要先给皇叔批阅,完后怎么不呈给朕?”说完看向一旁的轩辕鉴尤,那人倒是气定神闲,波澜不惊地喝着酒。
“皇上,王子接到西域千里加急传书,王后自王子走后几日便染上疟疾,病情太重故此不敢拖延。”
“这等小事早已禀明王爷,就不用再呈给皇上了吧”右相也开了口。
“什么?小事?你...你们...就朕一人蒙在鼓里,朕还算什么天子,朕还算什么东晟之主,你们眼中还有没有朕?” 轩辕昊饮下多杯酒水,借着酒力把心中烦闷道出。
轩辕鉴尤站了起来,气势动人心魄,“来人,扶皇上去镜雲殿歇息,皇上醉了。”
轩辕昊大力挥开侍卫的手,口中念道:“朕没醉,朕没醉...”
“堂堂一国之君如此失态成何体统,还不快带下去。”
“皇叔,你简直...”
说也无用,堂堂的国之君主竟被瑞王的家臣拖了下去。单禾兰芷看他这窝囊样也是露出了讥笑和得意之色。
宴会周围有重重侍卫把手,根本靠近不得。落玉很想隐去身形,这对他来说本是小事一桩,但因小路在旁唯恐吓坏了他只得作罢。
两人躲在一处假山后头,小路看他有些失望之色便说道:“公子我等会去厨房找些好吃的来给你,今天肯定有好多好吃的。”
“我不饿”落玉摇了摇头,他现在只想进入宴席中。
“公子我们朝那边走吧,镜雲殿那边平时都空着没什么人,那儿有一堵墙不是很高,我们翻过去便到洛华阁的后院了。刚刚差点吓死我了,戈月姐姐刚好从我们前面走过去。”小路拍拍胸口有些惊魂未定。
两人来到了镜雲殿外却发现前面侍卫比平日更多,后面隐隐也传来谈话声,进退不得小路大惊拉着落玉从偏门的窗户翻了进去。
里面精致的大床上躺着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那少年被响声惊醒,坐起身来,含糊问道:“你们是谁?”
小路知是贵客吓得跪在了地上,落玉则回过头看着他,那少年一身明黄,模样有些英气,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轩辕昊脑中一片空白,直到发现那人眼中有些愠色许是责怪自己这般看着人家,心下有几分清醒,这人儿不就是那青衣图中的男子吗?





至尊蛇受 第6章 寂寞空庭春欲晚
这时,有侍卫在门口说道:“陛下,房中可有什么事?属下似乎听到房中有异动。”
跪着的小路听闻这就是当今的圣上早吓得面无血色,两腿抖得不成样子。
那少年道:“退下吧,无事。”
等侍卫走远,轩辕昊大步走向落玉,“你是谁,为何这般像他?”他喝了不少酒神色激动,喉结发出咕噜的声音,难耐的咽了下口水。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我二人并非有意误闯,求皇上饶命。”小路爬了过来想拉落玉下跪。
落玉挣脱了小路的手,他千年得道的妖岂会给凡人下跪,更何况这人眼神令他非常讨厌。
“朕问你话呢?你不回答朕可要治你个无礼之罪。”
“启禀皇上,公子叫落玉,是府中之人,奴才是王府的家奴。”看落玉不出声小路快急死了,忙替他回答。
轩辕昊口中囔囔道:“落玉...落玉...的确配得起这名儿,真是如玉一般的人儿。”顿了顿又道:“府中之人?哦,原来皇叔也好这口?”能有这般姿容的美人儿定不会是什么仆人了,那就是在床上伺候的了,想到如此的可人儿竟然是轩辕鉴尤的男宠顿时让他嫉妒不已,脑海中浮现出这美人在床上的风姿,一双龙目中布满了炽热的光芒。看落玉似是清高也不想用皇帝的威严压他,他贵为天子貌美的人见过不少,这样姿容仪态绝佳的还是第一次见。想他堂堂一国之君变成今日这般只爱男子就是自小在宫中对着那青衣图日渐迷恋所致。
落玉听不懂他口中的“这口”是什么意思,但也料到绝不会是什么好话。
“等会朕要回宫,趁那时你们便走吧。”
“是,是,叩谢皇上大恩叩谢皇上大恩。”小路磕了好几个响头。
藤烨阁中小路给落玉扇着扇子,“公子,你还真是,见到皇上都不下跪,还好皇上没有怪罪,不然我们都得遭殃。”
“那人的眼神,我不喜欢。”落玉杵着下巴,晶莹的手指拨弄着瓷盆里的几条金鱼,鱼儿围着他的指尖打转,嬉戏着。
小路心想那人可是当今的皇上啊,这落公子就是个心思单纯涉世未深之人,哪像他们这些奴才早把察言观色和揣测主子的喜好练得炉火纯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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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鉴尤踏着晨曦的曙光坐着软轿去上朝了。朝堂上他指点江山,谋略过人,群臣无不信服。倒是轩辕昊上朝时都说不了几句话,偶尔有也都是“一切皇叔做主”带过。
早朝后,山儿移着莲步来到轩辕鉴尤跟前小心翼翼的说道:“王爷留步,皇上有事宣王爷前去御珍阁。”
“前方带路吧”
御珍阁是皇家珍藏宝物的地方,所有番邦进献的贡品和民间搜来的奇珍异宝都在这里。刚进了阁中就看到轩辕昊在一张画像前驻足观赏。这画他自然是见过的。
“皇叔来了,来人把国师从云居峰上采摘的香茶沏一壶来。”
“免了,国师的东西本王怕喝了不舒服。”
“哈哈,皇叔真会开玩笑。朕一直服国师炼制的丹药身体可是好的很,自弱冠之后都未曾生过病。”
山儿面色一红,心中嗔怪怎么会不好,那般生龙活虎真能把自己弄死,到现在穴口还无法闭合。
轩辕昊小心地取下了那幅青衣图,“皇叔可认得这画?”
“认得,大名鼎鼎的顾云之遗作,易川河青衣图。”
“这副画传到朕的手中朕十分爱惜,远胜世间一切珍宝,那画中人朕也是从小看到大的。还记得年幼时一直想见到那画中之人,后来父皇告诉朕那只是一个民间的轶事叫朕不要当真,世上并无那人,朕听后着实伤心了好一阵子。”
轩辕鉴尤皱着眉,心下已经猜了七八分。又听轩辕昊说道:“皇叔有这么个美人一直藏着掖着,天天醉卧美人膝,让人好生羡慕啊!”
“皇上见过他了吧。”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没错,昨日在皇叔府中有幸见过一面,此生难忘。”看瑞王面色不善又说道:“皇叔不要怪罪于他,是朕鲁莽了。”
“皇上的意思是?”
“朕也不想唐突,就是想从皇叔那讨了那人过来,府中已有个绝色的静王妃,皇叔不会舍不得吧。”
轩辕鉴尤有些犹豫,那人可是还要押往西域的,他可不会为了皇帝的嗜好乱了计划。
“朕也不是白白的讨去,便把燕云十六洲送给皇叔,如此一来皇叔定能割爱了吧。”
燕云十六洲?轩辕鉴尤有些嗤鼻,一个人能值十六洲,还是个男子,昏君无误。而且燕云北接关外可是军家必争之地。这皇帝真是糊涂的紧。
莞尔,不动神色的道:“皇上说得突然,本王还没有好好想一想,明日再给皇上答复吧,定不会让皇上失望。”
轩辕昊听瑞王愿意考虑考虑知道有戏,脸上微露喜色,“这样也好,皇叔回去好好哄下他,就等皇叔佳音了。”
夜色清明,瑞王府内莫恒飞夹了一口菜吃下,“这皇帝也真是昏庸,为了落公子把燕云十六洲给了王爷。不过燕云当地的刺史本就是王爷的人,这给与不给也只是台面上的事情。”
轩辕鉴尤喝了杯酒略略沉吟,眼中精光一轮,“找个人顶替落玉去西域,找个嘴严实的。”
“是,末将一定办妥。不过王爷要怎么处置落玉?”
“先让他在府中吧,燕云还不够,本王要的可是京畿禁卫统领的空缺,皇上沉迷男色吊吊他的胃口,他一定会答应本王。”
“王爷英明。末将听闻近日太后密见了很多大臣想以后位拉拢人心,此事不可不防。”
“就让他大婚。”
莫恒飞放下了碗筷,正色说道:“王爷,皇上大婚后可就要亲政了。”
“大婚后我和左右丞相以皇上年纪尚轻未习得社稷之道为由再晃个一年半载,时间足够了。”
“左相那边?不知道那老家伙是真老实还是在装模作样,监视他的探子来报,老东西还是一直没有什么动作,他每日在府里练拳钓鱼不见外人,他的学生和门客惧于王爷也不敢到他府去。”
“一定要在他之前找到那人,本王不喜有任何事情超出控制。”
“是,如此一来,王爷必能登上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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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了一场春雨,府中的梨花掉了一地。纤苞淡贮幽香,玲珑轩锁春阳丽。
花香鸟语,单禾兰芷携了几个女侍去园中品茶。一方精巧的紫檀桌上摆了些鲜甜香果,桃酥蜜饯。
戈月在她耳边讲了几个笑话,逗得她朱唇轻启,笑意盈盈。
自打一清早薛福来院中撤了守卫,还送来些精美的衣裳饰品,小路就兴高采烈的拉着落玉去园中赏花。这不,就瞧见了园中的静王妃。
“奴才给娘娘请安。”
小路双膝跪地,水泽侵湿了衣裤。落玉皱皱眉只是朝单禾兰芷微微颔首。
戈月脸色一变,怒道:“见到娘娘还不下跪,怎这么放肆。”
单禾兰芷眉目肃然,淡淡的道:“免了,他是王爷的客人,倒是这奴才没有好好守规矩,坏了本宫的兴致,来人,掌嘴。”
落玉道,“打他一个下人做什么?王府内花园无数,我二人只是路过于此这也能坏了你的兴致不成?”
单禾兰芷一向不能容忍王爷身边有貌美之人,虽说落玉是男子但他样貌实在太美,可气的是见到她竟然没有半点恭敬的样子着实让她很是生气随即怒道:“本宫尊你是客是看在王爷的份上,你不过就一小小的男宠还敢这般放肆,还是王爷送人的男宠,真不知道王爷还留你在府何用?”
落玉笑了笑,自己并不想和她一般见识,不过是一女流之辈,奈何她口中恶毒,哪里有半分王妃之相,“世人皆道静王妃典雅端庄却不知竟是盛气凌人,孤高自诩之人。”
“好大的口气,你这是在对本宫品头论足吗?就凭你?出生低下,资质卑贱。”
“正是,下人也是人,你这般随意打骂是何道理,不会失了你皇家的威严么?”
小路哭了出来,拉扯着落玉的衣摆小声说道:“公子小的该罚,是小的惹娘娘不高兴了,你不要再说了。”
单禾兰芷凝视了落玉好一会,才用冷冷的语调说道:“今日之事本宫记下了。哼,就饶了你这奴才一回。落玉,本宫有的是耐心陪你玩,下次可就没这么走运了。”
“娘娘,这两人都该掌嘴,让奴婢好好教训他们。”戈月口不饶人,她仗着是王妃的心腹,一向目中无人对其他的下人非打即骂。
“算了,扶本宫回去小憩会吧,有些乏了。”
“是”等扶起主子,还不忘用狠毒的目光看了眼落玉。
“呜呜呜呜”等一行人走远,小路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落玉颦眉微皱,蹲下身替他拂去泪珠。看着那烟水秋瞳里的关切,小路更是哭的伤心。
好一会才说道:“公子这是害苦小路了,得了个教训就算了,这下得罪了娘娘以后在府中只怕是要胆战心惊的活了。”
“本就是她不对,你无需害怕大不了你和我一起走。”
“公子是说笑的吧,私逃王府可是死罪,小路不敢。”
“他们找不到我们的。”
“这天下都是王爷的,我们能逃到哪去呢?小路自小就被卖到府中做奴才,举目无亲的能去哪?”
“你跟我回水...”落玉差点脱口而出,而后到:“罢了,再说吧。”
回到院中就看到轩辕鉴尤一身素雅黑袍,侧身负手而立望着头顶几棵苍劲的墨竹。
“奴才参见王爷。”
“起来吧”冷冽的声音仿佛珠玉落地,说话间看到了小仆身后的落玉,那人美目华光流转,似是拢了半世的氤氲。
“落公子今日随本王去春猎吧。”
听到那人邀约,落玉露出意外而迷茫的神色。须臾,缓缓道:“甚好”
眉心一动,梨涡浅笑,嘴角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弧度。
京郊猎场,轩辕昊一身硬朗戎装,迈着步子不停的来回走动,面带焦急的神色。
“皇上喝碗提神的汤水吧,待会才有精力好好狩猎,山儿熬了半天呢。”
“不喝不喝”
“皇上怎么了,在等什么人吗?”山儿凑了过去。
“滚开,一边呆着去,没看到朕心烦吗?”
山儿撇撇嘴,一双大眼幽怨的瞅着轩辕昊,不知道是谁昨晚像疯了一样狠狠要了自己一次又一次,口中竟说一些奇怪的话,还逼着自己束发穿上青衣,后边儿还隐隐作痛呢,这下就让自己走开,真是伴君如伴虎。
片刻后,轩辕昊看到了前方马背上的人儿,脸上阴霾一扫而空,迈开步子迎了上去。
“皇叔现在才来,让朕好等啊。”话是对着瑞王说的,眼却看着落玉。
落玉朝轩辕昊轻轻点头,一旁的山儿看到这么无礼之人想要出言责怪就被轩辕昊拦了下来。
“自去年秋猎朕已有好几个月不曾好好活动筋骨了,皇叔可要让着朕点。”
“那就要看皇上的本事了。”轩辕鉴尤利落的下了马,身后的莫恒飞递来了几只上等的弓箭让他挑选。
号角声起,今春的皇家狩猎拉开了帷幕。到了轩辕昊这一代,正统的皇室血脉只剩他和轩辕鉴尤二人,四年前先皇暴毙后五位皇子已被瑞王用各种计谋诛杀殆尽,其余的皇族贵胄都是旁支和异姓王孙。
“这次谁狩猎的最多可得黄金千两,外加宫中珍藏的琼浆玉液十坛,一切凭各自能力,望诸位爱卿各展所长。”
天子一发话坐在马上的众人便四散开了,轩辕鉴尤和莫恒飞一马当先的疾驰进一片树林中。
落玉坐在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上,手上是精巧的弓箭。他对狩猎没有丝毫的兴趣,来此也是不想拂了那人的意。
轩辕昊轻扬马鞭,马儿小跑着来到了落玉的身旁。“随朕一同去吧,朕识得前方树林中有许多的鹿和野猪,你一人怕是会迷路的。”
“我还不曾狩猎过。”
这人终于和自己说话了,嘴角微翘夸下海口,“朕箭法高明,朕教你,先前朕也亲手猎到过一些猛兽。”
落玉看到轩辕鉴尤也是进了前方的林子,就点点头。瞧这林子里苍松翠柏,灵气攀升,很是有一些飞禽走兽。
轩辕鉴尤轻轻下了马,娴熟的拉开了弓瞄准了前方正在饮水的一只野鹿。
只闻“啪”的一声,鹿身栽倒在地。
“王爷好箭法,这么远都能射中,真是百步穿杨。”一旁的莫恒飞称赞道。
落玉也觉得他箭法高超,英姿不凡,扬眉一笑。
轩辕昊看在眼中心下不悦,急于四下寻找猎物,他也想在落玉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让他刮目相看。突然他看到了前方树枝上正在晒太阳的一条蟒蛇,那蛇个头粗大发起火来很是缠人也不好对付,定要一箭封其七寸一招致命。
落玉回头刚好看到了轩辕昊要射杀那条蟒蛇,惊慌之下想要去阻止此时马儿受惊了,突的撒蹄狂跃不止。
不远处的轩辕鉴尤看他危急施展轻功一手猛拉缰绳,一手托住了要跌下马背的落玉。
手掌不经意拂过他的脸盘,他微微的喘息喷到脸上,眸光潋滟碧眼微抬。两人离的极近,怀中的人儿肤如凝脂气若幽兰。




至尊蛇受 第7章 自在飞花轻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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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蛇受 第8章 象床珍簟共委蛇
元善宫里,当今的祥庆皇太后正枕着软塌小憩,翠晶石做成的流苏帘子隐去了那依旧美丽的容颜。几个宫女跪在一旁就着纯金的小臼捣碎了大红的凤仙花,挤出汁水给她细细染着指甲。
总管太监轻巧的走到凤榻边俯下身说了句:“启禀太后,麟德殿那边传话儿来了,半个时辰后皇上要前来给太后请安呢。”
抬起手看了看艳红的手指,挥退了宫女。朱唇微启:“泰恩,扶哀家起来。”
“是。这几日正要小满,热气甚燥,奴才一早吩咐御厨做了些冰镇的燕窝羹给太后解暑。”说完扶起详庆太后去了前厅。
太后喝着碧玺碗里冒着寒气的羹汤说道:“你这奴才真是贴心的紧,不枉哀家让你坐上大总管的位置。”
“泰恩能伺候太后娘娘是最大的福气了,此生定要好好侍奉娘娘。”说完跪了下来。
“行了,你这奴才知道你对皇上和哀家一片忠心。去,把今年各地呈报的秀女图拿来,哀家还要细细考量。”
一会后听得外面一声尖细的嗓音传来:“皇上驾到”
“儿臣给母后请安,愿母后凤体安和。”
“快起来吧,几日不见皇上更加稳重了。”祥庆拉过了轩辕昊的手,一同坐到了软椅上,他母子二人不但模样相像感情也极为深厚。
“儿臣思念母后,刚从太傅那下了中课便赶了过来,晚膳也要和母后同用。”轩辕昊面带笑意,又看太监陆续呈上来了几沓册纸,“母后,这是何物?”
“此事正要对皇上说,这都是要入宫的秀女。皇上仔细瞧瞧,全是才貌双全的名门之秀。旁边用朱砂做了批注的是皇后的人选,用绛蓝批注的是皇贵妃的人选,用...”
“母后,儿臣不想看这些。”轩辕昊脸色铁青的打断了祥庆太后。
“为何?皇上今年十六有余,已到了亲政的年纪。此次大婚事关重大可由不得你。”
“母后,儿臣不想成婚。”
“平日皇上要怎么胡闹都可以,对山儿那小蹄子哀家也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你莫要让母后失望啊。”祥庆一想起自己的皇儿和那太监做过的事直气得要昏厥过去才好。
“母后莫气,莫气,儿臣听你的便是。”轩辕昊拉过太后的手安抚到,他自小最听他母后的话,虽是万般不愿也只得先顺了她。
百善孝为先,东晟皇帝一直以孝治天下,他这个天子也只能听从太后的意。轩辕昊心中烦闷之下,更是想见那温润的人儿,盼与他说个几句拂去心中的思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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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关上了房门,不时回头看看,心中嘀咕道:公子是怎么了,好几日来都不下床了,也不让自己靠近,还让没事不得去打扰他。小路越想越奇怪,摇摇头走出了别院。
落玉在房中暗道不好,一连几日他都浑身无力,动弹不得,全身也隐隐发痒,这是要脱皮了。
他已修行一千三百多年,早不比普通的蛇一年要脱皮两到三次。他的真身有如水桶般粗大,几百年才会脱一次皮,想不到现在赶上了。
脱皮前几日他的眼睛会暂时失明,变成烟雾色。现在他眼中一片漆黑,元神不稳,随时可能会现出原形,因而不敢让小路近身。
半夜时分,一条碧玉色的巨蟒在床上翻腾,翠玉的鳞甲伴随着抽搐,雪白柔软的腹部不时显露出来,状似痛苦,它的前半身盘在了床帷上,不时用力摩擦着吻端,一会后又翻仰过来摩擦颌部。过了好久,整个蛇头的皮才渐渐翻脱而出,薄如蝉翼的蛇皮慢慢裂开,它艰难地从破裂处爬出,直到旭日东升。
新生的皮娇嫩光滑,纹路格外清晰,身子也大了一圈。落玉变回了人身,眼睛还要过个四五日才能复明,只盼能瞒过小路。他挣扎着起身去摸脱下的皮,沉吟了会把那皮变为了一件绿裳盖在了j□j的肌肤上。每一次脱皮都让他元气大伤,累极了,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过了正午,小路端了些饭菜过来,刚开了门放下食盒就看到楠木做的床榻已毁,纱帐和绸被散在地上,床帷断裂开来。落玉侧身躺在床边只盖了件薄衫,露出了大片晶莹的雪肌。
“公子,公子,公子。。。”小路唤了好几声,那人都没应自己。
颤颤巍巍的抬手把那人翻了过来,凌乱的黑发遮住了脸庞,用手探了探鼻息,气若游丝。
直把小路吓得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半响才回过神来。
“福爷,福爷,大事不好了。”
“是小路啊,嚷嚷什么呢,福爷一大早就出府采办东西了。”管账的先生懒洋洋的说道。
“小的要请大夫。”
“请大夫?就凭你?福爷不在你请得了御医?”
“我家公子昏迷不醒,小的怕公子有闪失。”小路急的眼泪直流。
“哼,那也只能等着,除非你有胆去求娘娘。”
小路一跺脚,从后门溜烟地跑了出去。
“...冷神...神医可在?”小路喘着气,他一刻也未歇从城北跑到了城东的仁慧堂。
小二停下手里的活儿,不耐烦的瞟了眼他,“看人这么少就知道了吧,今儿个不是初一。”
“我找冷神医有急事啊,小哥...小哥你知道冷神医府邸在何处吗?”
“去去去,一边呆着去,我要知道我还会在这,早跟着拜师学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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