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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放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宝非宝





轻易放火 第三十六章 抑不住心跳(3)
两个人还没商量好吃什么,吴志伦已经打来电话,说准备了牛排红酒,只偏就没有煎牛排、陪喝酒的人。于是一顿简单的晚餐,就在吴同学的奉献下,变成了一场烛光晚餐,只可不是两两相望,而是三人对饮。
“我算我们家最不能喝的,我上初中的表弟妹,每顿饭都是一个口杯,”佳禾怕吴志伦不懂,还特意拿起手边的玻璃杯,比划了一下:“就是这样的的杯子,56°白酒,他们都是当饮料喝的。上次我们同学聚会,正好碰上我表弟妹放学,看我被逼酒,立刻走马上阵,四个初中生哦,喝趴了一桌人。”
在吴志伦醉得不省人事前,佳禾做了如上总结陈词。
呼,还好走了。
吴志伦太能喝了,这样的窖藏,竟真就一杯杯倒过来。他绝对是故意的……
佳禾看着可怜的小助理扛走他,直到门撞上,才从地毯上晃悠着站起来。拼酒这东西就是堵着一口气,一旦分出胜负,才是最彻底的兵败如山。
因为酒精作用,她视线飘忽着,找了半天才看见易文泽就坐在沙发上:“完了,我也醉了。”易文泽随手把酒杯放在一侧茶几上,伸手示意佳禾过来:“过来坐一会儿。”
佳禾深浅不稳地走过去,做到他身边,很乖地趴到他腿上。努力维持着最后一点清醒,眼前却已是海啸来袭。
他穿的是休闲裤,布料柔软,她用脸轻蹭了两下,只觉得迷迷糊糊的想睡觉。
眼前景象被无限地虚化,从地毯到茶几,再到落地窗,都像是打了一层强光。从这个角度,能看到茶几上就一个高脚杯,杯底还剩了小半口酒,灯光斜穿过玻璃,在茶几上打下很淡的阴影。
他喝了多少?估计不多。
从第一瓶被倒完,自己就被吴志伦忽悠着喝酒,还真是暴殄天物……看他多好,多节制。她呼出一口气,用头枕着他的腿,仰面看他:“你喝了多少?脸色一点儿都没变。”
她似乎听到他在笑,然后有声音说:“差不多两瓶半。”
很遥远的地方飘来的声音,她仔细听着,有些费力。
两瓶半呵……真能喝……两瓶半?!
她看着他,认真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才猛地撑住手臂,探头去数桌上的瓶子。不多不少六个空瓶,他几乎喝了两个人的倍数?果真是偶像啊!
她万分崇敬地回过头:“你头昏不?要不要冲些浓茶喝?”说完,又赶紧补了一句,“还是要先去躺一会儿?”她边说着,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要测试他的清醒程度,却险些自己滑下去。
他扶住她:“刚才怕你们拼的太厉害,就多喝了些,我酒量还好。”他是真不想打扰两个人的好兴致,可红酒后劲太大,这两个人又不知节制,只能趁着他们喝得不亦乐乎的空挡,帮他们消灭了大半。
其实认真算起来,差不多有三瓶。
佳禾悲哀地发现,真正的酒神在这里。
“能喝好,能喝才好……也不对,你不能说自己能喝酒,”佳禾含糊不清着感叹,倒是有十二分认真,“以后你去我家,肯定会被我家里人喝到不省人事,你知道北方人都有这个习惯,尤其是女婿第一次登门……”
声音嘎然而止。
易文泽倒是笑了:“该喝的时候,还是要喝的。”
浅显的一句话,却彻底烧烫了她的脸。佳禾紧盯着他,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完了完了,不要让我感动到哭,我醉了,哭起来就止不住了……
因为醉意,那滚烫的手揪着他的衬衫,几乎整个人陷在他怀里……其实喝了这么多,他总是有些反应的,可也就是这恰到好处的醉意,几乎放大了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软绵的呼吸,带着葡萄酒的香气,近在咫尺。
他终于暗叹口气:“要不要进去睡?”
“啊?”佳禾睁大眼睛。
“现在这样子,送你回家也不放心。”
那可是我家,有什么不放心的……她默念着,可是心中总有另一个声音说,留下吧留下吧,没什么的,在天津也一起住过的,没什么的……
她百般纠结着,闭了下眼睛。
却就为这半秒的黑暗,彻底陷入了酒精漩涡,天旋地转的,再难睁开眼。
门外有人走过的声音,她有些心虚地给自己找借口,你看,喝成这样出去多给他丢人。亏得人家还叫自己‘老板娘’……因为老板娘这三个字,她顺利地又晕乎了,挣扎了很久才很小声地说:“我睡沙发吧。”
他的声音飘进耳朵:“我抱你进去,今晚还有些事要做,我睡沙发。”
佳禾哦了声,然后就感觉身子缩成一团,被他抱在了胸前。脚步很稳,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直到身子陷入绵软中,她才感觉自己躺到了床上,惊得下意识攥紧拳头,紧张地等他离开,却没意识到自己的手指搅着他的衬衫,几乎都要把扣子扯掉了……
易文泽看她紧张的已经呼哧喘气,只觉得好笑,拍了拍她的手:“快睡吧。”
我要睡啊,你怎么还不走呢?
心跳在无限放大,放大到了极限。这样僵持了很久,她才在昏睡和清醒中,挣扎着,努力睁开了眼睛,这才看到自己紧拽着他的衬衫。而他也因为她的用力,只好一手撑在她身侧,俯□子迁就着她。
因为是抱着她进来,他还没来得及开灯。
月光,只有月光。她从没觉得北京的月亮这么亮,竟能照亮半间房,而他就近在咫尺,被月光勾出一个暧昧的轮廓。
“要开灯吗?”他问。
佳禾动了动手指,正巧穿过衬衫的缝隙,碰到了他的皮肤。就这么一个动作,她就已经被自己吓到,不敢再有任何妄动,努力眨了下眼睛。
“我忘了摘隐形眼镜,眼睛好干。”她没话找话。
“看着我,别眨眼睛。”他伸出手,借着月光仔细看她。
视线中,他的手指被无限放大着,佳禾努力屏着气,克制眨眼抗拒的冲动,直到异样的触感后,眼前已变得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了。
“快睡吧,”他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我出去了。”
佳禾嗯了声,转过身抱住被子。
“谢谢你今天说的那些话,”还真是酒壮怂人胆,她憋了一晚上的话,总算是说出来了,“其实……我做了心理准备,只要适应几天,就好了。”
思维很难连贯,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到最后也没表达完全。她把脸埋在被子里,感觉他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动。
“还有吗?”声音忽然擦过耳边。
“没了。”佳禾咬住嘴唇,感觉着他的呼吸,很近,几乎已经碰到的距离。可她就这么等着怕着彷徨着,易文泽却始终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心时快时慢着,一下下地喘着气,到最后连他也被感染到,乱了的呼吸就在耳边,诱惑着、消磨着她的意识。
可就是这样,他仍旧没有动一下。
佳禾想哭,最后终于从被子里探出头:“我身上很难闻吗?”
“没有。”他顿了下,才很低地笑了声。
明明是很安静的房间,他的话他的笑,却像隔着层水雾。
还是醉了啊。她闭上眼,认命地想着你就是嫌弃我喝醉了,过了很久,才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不甘心地问:“那你为什么不亲我。”
安静,很安静。
她几乎要不能呼吸了,却还听不到他的声音。完了完了,果真是酒醉害人,形象全都崩坏了……她不敢动一下,却觉得脸上忽然沾了些温热,很慢地挪下来,直到碰到她的嘴唇,才略微停了下:“因为你喝醉了。”
她困惑着,想要分清这话的真假,却已被他彻底吻了下来。整个身子都陷入棉被里,他没有留给自己任何余地,压迫的窒息,让她如同溺水一样抓紧他,很软的布料,就在手心中褶皱成痕。
这是一个漫长而深入的吻。
直到有手机在客厅响起,她才迷糊地睁开眼,轻拍他的背。
“是阿伦的手机。”他低声解释。
“要不要拿给他?”
不用,他边说着,边用更深的吻压住了她的话。
一层层地剥落,他的动作缓慢而专注,直到抚上她的柔滑皮肤,才发现身下人已是浑身滚烫。因为更亲密的碰触,她如同惊弓之鸟一样,暮地睁大眼睛,努力看他。易文泽稍微停了下,看着她在暗处的脸,那带着水光的唇,紧抿着,眼中尽是兵荒马乱,彷徨无措……
“告诉我,”他暗叹口气,转而去轻吻她的脖子,摩挲着让她放松,“喜欢男孩,还是更喜欢女孩?”
都喜欢,她在他的步步紧逼中,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抵抗力。那就各生一个,他很慢地解开她裙带,不停摩挲那细嫩的脖颈耳根,柔声说,我和我妹妹是龙凤胎,或许我们也可以一次解决。她已经彻底看不清任何东西,索性闭上眼,很轻地嗯了声。仿佛永不会停止的吻,像是要维持一整个夜,直到他很轻地握住她的手,放到了胸前。
指尖下的硬物,很小,是衬衫的纽扣。
明明很简单的动作,她却足足试了四次,才算是解开了第一颗。
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她,直到把她抱进棉被里,再无任何阻碍地靠近她,才注意到她眉心轻蹙着,试着去碰她的脸,怀里人却又蹙紧眉,彻底扎到他怀里,紧紧环住他□的上身,安静了下来。
竟然一动不动,彻底睡着了。
易文泽低头看着她,过了很久,才哑然失笑。
还真是醉了……
漫长的夜,深醉的连梦都没有。
佳禾只觉得快被烧着时,有水从嘴里灌进来,很清凉。然后又很舒服地抱紧了温暖,再次沉睡。很快又有电话声响起来,她不舒服地动了两下,头疼难耐着睁开眼,暮然入眼的竟是他的脸,恍惚中,才感觉到自己几乎没穿什么衣服,就这么紧抱着他……
搭在他腰上的手臂已经酸麻难耐,像是维持了很久。昨天的事都是片段,她只记得什么男孩女孩龙凤胎的话,自己好像还替他解衣服,然后……然后就睡着了?!
身上都是汗,黏糊的让人烦躁,她却不敢动上分毫。
坚持着坚持着,到最后竟又有些困顿,好热,真的好热。
“醒了?”很轻的声音,带着沉睡后的慵懒。
“嗯……”她不敢睁眼。
“睡得舒服吗?”
“嗯……”
舒服是舒服,但实在是舒服过头了……
要不要洗澡?他坐起来,用被子裹住她抱到自己腿上。她这才被迫睁开眼,我还想再睡会儿。他拿起枕边手表,快十一点了,要不要先吃些东西?好,她心虚理亏的一塌糊涂,只能顺从点头。
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明明是件挺浪漫的事。大众前的告白,一场烛光晚餐,合适的酒醉,然后……问题就在于,自己不合适的彻底醉了。
灰色的地毯,散落着两人的衣服,大大小小,凌乱而温馨。
他一边抱着她,一边从床边捡起了两人的衣服,直到拿起衬衫,准备穿上时,佳禾才拉住了他的手,大义凌然地说:“要不,再来一次吧。”
作者有话要说:= = 多么清水的我啊,千万别有人举报俺,俺可是反反复复检查了n遍……
日更……终于结束了……俺继续俺快乐的不定时更了……




轻易放火 第三十七章 挡不住彷徨(1)
那么细的手指,紧攥着他的手掌。
那一脸正色,倒不像是暧昧求欢,完全一副肇事赔偿的表情。
佳禾看着他视线下移,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忙又把手臂抽回来,裹在被子里拼命后悔。太,太,太冲动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昨天可是酒精、月光、深夜,三大浪漫元素刺激下才有的勇气。可现在,她瞄着易文泽的影子,可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啊……
易文泽忽然放下衬衫,她立刻抖了下。
完了,完了。
她咬牙硬挺着,满脑子都想着他会不会误会自己,误会自己是那种纵情声色毫不在意的人。房间太亮,两个人又这么对着,她更觉得浑身的血拼命往上涌着,只想解释其实自己真的……还没有经验。可话还没出口,就被他淬不及防的搂住,她险些跳床,可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似的,根本没有任何移动的可能。
算了,横竖都是一刀。
她心一横:“你能不能,一会儿循序渐进一些?其实……我可能和你想的有点儿不一样。”
这样的阳光普照,这样的距离,怎么感觉像是在做□片的预热沟通?
他用手捋顺她的长发:“你以为我是怎么想的?”
佳禾想哭,都这么直白了,竟然还问?
“我是说,可能,也许,”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我不就是交过一个男朋友,怎么就这么难解释?!谁说交过男朋友就一定会那什么的?她往被子里缩了缩,“其实,那什么,昨天我是喝多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主动。”
明明该是喜滋滋甜蜜蜜地说出来,怎么反倒是罪大恶极的感觉?
“我知道。”易文泽在她耳边说。
话说完,一个脸是越来越红,一个笑是越来越深。
真知道?我可是话中有话的……
她还想解释,就被他平放在了床上,立刻抓紧被子,拼命想着不紧张不紧张。直到易文泽抱住她,吻上来,她还迷迷糊糊地想着,不紧张不紧张……其实她并不知道,自己因为紧闭眼睛,整个脸都皱成了一团,像是刀俎间的鱼肉。
没有开空调,她体温在迅速攀升,两个人的呼吸渐渐搅合在一起,不知是谁打乱了谁。周身浮了层薄汗,黏腻潮湿,她不知何时已抓住了他的手腕,细微的脉搏,竟在指尖的感触下变得如此清晰。
“我十二点要出去,”他终于撑起手肘从她身上离开,笑着说,“一个小时太紧张了。”
不合适的时间,不合适的时机,他不想这么仓促,也不需要这么仓促。
佳禾这才如梦初醒,翻来覆去思量这话,腾地一下脸就彻底变番茄了。
她没吱声,也没睁眼。
直到床陷了下,才感觉周身一轻,她这才如梦初醒,终于敢去看时,他已经进了洗手间。
呼。
庆幸,失落?还真是纠结啊……
就隔着一个门,直到有水声响起,她立刻从被子里爬出来,飞速穿好衣服。正襟危坐了一分钟又觉得不妥,忙去规规矩矩把床铺好,再把他的衣服都理好,弄得没有半点儿奸情的味道才算安心。
继续正襟危坐。
他忽然叫她。
佳禾忙狗腿地跑到门口,问怎么了?帮我拿件干净衬衫和裤子,他很正常提出了要求。衬衫裤子啊……佳禾重复了一下,很自然地蹦出要不要拿内裤的问题,好在迅速收住,只给了他说的衣服。
直到晚上吃饭时,他才提起自己第二天就要进组,开始新电影的拍摄,所以今晚会夜航直接离开北京。佳禾傻看着他,有些回不过神。
眼睛眨啊眨的,憋了半天才问:“怎么不早点儿说。”
一进组,就是好久不见,自己竟然一点儿也不知道。
“我给你发的工作安排,你没有认真看过?”
佳禾啊了声,立刻明白自己疏忽了,也就是他发过来的时候甜蜜了下,可的确是没有认真对过时间。她低头切菜,咄咄地声响,都快追上心跳了。
“对不起,”直到菜快炒熟了,她才主动认错,“我没认真看。”然后随手拿起调料瓶,挖了一勺就要往锅里倒。
“拿错了,是糖。”易文泽善意提醒,看着她手忙脚乱地找盐,只觉得有趣。
其实他是有意没提,免得她昨晚就开始惦记这件事。
“这次要多久?”佳禾终于找到盐罐,挖了一大勺就要撒,又被他按住手。
他把勺子里的盐倒回去大半,才替她撒了进去:“大概两个月。”
两个月啊。
佳禾有些心不在焉地哦了声,炒了两下,关火出锅。
仔细回忆那工作排期,的确很忙。拍戏的话,他一向是认真的人,肯定不能频繁探班让别人非议,她努力算着日子,两个月过后都该是秋天了。
以前总被人夸腿细穿裙子好看,前几个月逛街的时候总是自然而然地买很多裙子,长的短的各色的,萧余被吓得嘲自己要开淘宝店,其实不过是盘算着接下来一整个夏天,在他身边都能有裙子穿,穿给他看。
两菜一汤,她的手艺其实很好,可最后一道菜明显火候过了,味道有些老。
临行前一顿饭竟然做成这样,她有些沮丧。今天下午特地趁着他不在去买了三天的菜,看来都要浪费了。吃完饭,她才说要不要送他走?易文泽从客厅拿行李,说也好,正好你在北京没有车,可以开我的。佳禾看着他拿行李,才注意到应该是昨晚就已经放在这儿,根本没有开过箱,自己竟然一直没看见。
送走他,回家时才去仔细研究那工作排期,竟发现他还细心地在这两个月上标了红字,提醒自己是‘夜戏偏多’。通常电影都要有三分之一以上的夜戏,既然他能特意标出来,那估计要更多了。
然而这四个字,她反复想了半天,却莫名冒出了很多想法。诸如他刚才康复,这么拍戏是不是吃得消,诸如自己探班是不是更麻烦了……
永安顺利上星,似乎反响不错。
正好那部改编剧时间很赶,她就彻底日以继夜陷入了疯狂工作状态。直到有一天萧余实在忍无可忍了,拎着阳台上的衣服问她:“我说,你新买的那些裙子都变卖了?怎么一整个月,就是两件衣服换来换去的穿,连我都审美疲劳了。”
佳禾自从扒开两眼,就在打字,这才森森然看了她一眼:“你看看一句好对白影响力多大,这句‘审美疲劳’都快进辞海了。”
然后回过头继续打字。
萧余觉得自己是鸡同鸭讲,只能把干衣服扔到沙发上:“你那部戏不错,我天天上班就听人讨论剧情,都快精神分裂了,真想贴个便签在脑门上,”她义正言辞拆开薯片,“我不看狗血电视剧,不要和我说什么易文泽。”
易文泽三个打字,在佳禾眼前闪了闪。
她一卡壳,彻底忘了要写什么了。
“我都没看见你打过几个电话,难道是行业限制,都忘了怎么谈情说爱了?”萧余从冰箱里拿出整个西瓜,切成两半,扔了一个在佳禾手边。
我也想啊。
佳禾苦闷拿起勺子,在西瓜上转了个圈,整齐地挖下一整块:“他大部分都拍的是夜戏,白天要睡觉,晚上要拍戏。”萧余哦了声:“那你就下午打呗。”
“可我摸不准他哪天是白天拍,”佳禾咬了口西瓜,沁凉入口,却瞬间冰得牙疼,完了,又要看牙医了,“有一次下午打过去他就在片场,别提多窘了。”
萧余语重心长,拍了拍她的肩:“星嫂不好做啊,不好做。”
其实她算算时间,也琢磨着该去探班看看他了。可跟组和探班完全是两回事,她一想起自己出现在片场,难保不见到些熟人,也难保不见到些他拍各种危险动作、激情动作,就有些怯场。最后还是在消灭了半个西瓜后,给他发了条短信:你还在四川吗?
发完,她有些忐忑地等着,可好久好久,也没有回来。
片刻失落后才给自己找了理由,在拍戏在拍戏,一定是在拍戏。
因为那半个西瓜,她顺利去了协和医院。
其实这里的口腔科一般,但却是离的最近的,佳禾挂完号坐在候诊室里等着,熙熙攘攘的人声很吵,心烦气躁下,牙更疼了。她始终握着手机等着,生怕他有空回过来的时候自己没看见,错过了他的休息时间。
直到医生给她检查,还是握着手机,那医生哭笑不得看她:“小姑娘,在等面试电话啊?”
佳禾忙说没有,这才把手机放到包里,躺到了床上。一系列检查下来,坚守了三年的牙算是要彻底拔掉了,医生说着今天排满了,要不要约明天的时候,正好有短信声进来。
她忙对医生说不好意思,很紧急的,然后从包里摸出手机。
很简单的两个字:还在。
佳禾犹豫了下:我想去看看你。
等了半天,还是没回话,医生看了看门外,提醒她还有病人,让她和护士预约下时间,明天来拔牙。佳禾等不到消息也不敢答应,只能问过几天行不行。估计这医生没见过这种反反复复的病人,有些笑不出来了,只冷下脸让她去和护士预约,顺便提醒她不拔的话接下来几天肯定会很疼。
当然疼,现在就疼得要死了。
因为是下午,候诊室人渐渐变少了些,直到最后剩了她和几个老太太,就再没了其它人。护士看着差不多医生要下班,走过来挨个询问情况,佳禾想了想还是没预约时间。
下班时间,路上堵得要死,她好不容易一步一挪到加油站,正探头说工作人员说话时,手机响了起来,下意识想去接时,那个小伙子忙说:“这里不能打手机。”
她这才反应过来,犹豫着掐断了电话。
过了会儿,就进来一条短信:我明天在成都,媒体见面会。
明天呵……佳禾滋滋吸着气,真是疼死了:好,我明天去成都。
作者有话要说:抚胸,勤劳地俺~飘走~




轻易放火 第三十八章 挡不住彷徨(2)
虽然他不喜欢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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