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易言弃
作者:zhānɡzǐ
关于不轻易言弃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中国政治、经济、文化飞速发展,社会主义建设蒸蒸日上,青年张哲源作为一名平凡的中国公民深感骄傲和自豪。他长年务工在外,没有固定的工作,曾以为会平凡地度过自己的生命,虽然有过很多美丽的幻想,但认为那都是多余的。直到在他的飘泊岁月中,遇到一个叫王若华的女孩儿,才彻底改变了他对生命的认知——励志图新。而在今天,张哲源早已厌倦了飘蓬断梗、随波逐流的生活,为了心中那个飘渺虚无的梦想,离别父母
不轻易言弃 第1章 踏上征途
时间是2010年2月7日,农历十二月廿四,中国的传统节日——春节就要来临。
世界东方,中国的神州大地上喜气洋洋,炮竹声连天,到处弥漫着过年的气氛。祖国繁荣昌盛,民康物阜,社会主义建设蒸蒸日上;万家团圆,齐迎新年,共享天伦之乐;承平盛世,山河锦绣,俨然一幅欣欣向荣的壮观画面。
吉庆的日子里,北方邯市某村庄有一个青年却离家出走,背上行囊踏上了征途。这个青年叫张哲源,长年在外务工,过惯了飘蓬断梗、随波逐流的生活,平时就盼回家过个年,安顿一下饱受熬煎的灵魂。而如今他却又离别父母,去寻找自己想要的新生活。
村口有几个孩子在玩耍,其中一个孩子看到了张哲源,就跟同伴说:“那不是帅子的叔叔吗?”
帅子是张哲源二哥张清云的孩子,张哲源兄弟姐妹四个,在家排行老四,上边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他在家最小,也是父母最宠爱的孩子。不过,按邯市男女排行的风俗,家里的人都管他叫老三。
张哲源走近那个说话的孩子,温和地说:“虎子,在这玩哪!”
那个孩子问:“你上哪呀?”
张哲源又说:“去邯市。”那个孩子应了一声,对他此行充满了好奇和疑问。
这时,从村口一户农家院内一前一后走出两个小年青。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大男孩儿,紧随其后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
见张哲源一身行装,走在前面的大男孩儿吃惊地问:“三哥,怎么不过年了,要去邯市?”
张哲源微微笑了笑,跟这个大男孩儿说:“去邯市找份工作,过几天再回来。”
后面的青年也也是一副吃惊的样子:“哲源,前几天你说要去邯市,我只当你是随便说说,怎么还真去呀?”
张哲源还是微微一笑,目光略显得有些忧郁。随后说:“在家待着人都废了,我先去找份儿工作,过了年再过去。”
大男孩儿又说:“过了年再去呗,也不差这几天。”
张哲源:“不说了,我赶九点的汽车。”
青年:“哲源等一下,我骑摩托车送你。”
这两人都是张哲源的堂弟,哥哥叫张萌,弟弟叫张桥。从小张哲源就领着这哥俩一起玩,一直把他们领大。这哥几个亲如一母同胞,虽非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张萌骑摩托车把张哲源送到公交车站,临走前叮嘱,无论找到工作与否一定要回来过年,就此别过。
中午十一点十分,张哲源到达邯市。
到达邯市后,张哲源首先租用了一间民房,买了被褥及生活中的一些用品,安定下来后才去繁华的市内找工作。
邯市内大街小巷张灯结彩,车辆来往穿梭,行人摩肩接踵。将近年关,邯市虽然有过年的气氛,但路人依然行色匆匆,生活似乎带走了人们的笑容。
面对陌生的都市,张哲源感到了迷茫,甚至在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对还是错。天空飘起了小雪,给绚丽多彩的世界披上了一层白纱,也给他此次出行带来不便。
张哲源终止了盲目寻找工作的方法,厕身进了一家网吧,想通过网络联络工作。他一边浏览招聘网页,一边用手机记录联系电话,不费吹灰之力就搜索到七八项工作。
一项招聘平面设计的工作让张哲源眼前一亮,仿佛在黎明前看到了第一丝曙光,可读了招聘要求后,他就放弃了自己天真的念头。因为招聘要求是:大专以上学历,有实际经验者优先。
他拨通了另一家广告公司的招聘电话,温文尔雅地说:“喂,您好!是您这儿要招聘打字员吗?对,是我要找工作,什么,你们这只招聘女生?”
张哲源失望地笑了笑,觉得老天在挑逗自己,可能是看他的生活还不够精彩。
随即他又拨通了一家美胜百货的联系电话,用很正宗而温和的普通话问:“喂,您好!是美胜百货吗?”
一个陌生男子在电话的另一端回答:“是,你是谁呀?”
张哲源仓促应声:“哦——我在网上看到了你们招聘人,不知道你们招聘满了没有?”
陌生男子:“过年了,现在已经关门了,明年吧!”
张哲源:“我说的就是明年!”
陌生男子:“明年再说吧!”
张哲源连说没事,随后又说了句客套话:“老板,新年发财啊!”
对方挂了电话,张哲源再次感到失望,但是也绝对不会因为一两次碰壁而灰心。愣了一会儿神后,他准备联络下一个工作。突然,经典的诺基亚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一下来电,竟是刚才美胜百货老板的联系电话。
还是刚才那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在电话里问:“刚才是你找工作吗?”
张哲源心头有些沉闷,犹豫了一下才说:“啊!是。”
陌生男子:“你现在在哪儿?”
张哲源:“我在邯市。”
陌生男子在电话那端犹豫了一下说:“那这样吧!过了年你到初八来吧!还打这个电话。”
张哲源找到了工作,一颗飘零的心暂时安定了下来,又在邯市待了半日,就回家过年了。
过了年,转眼就是正月初八。
张哲源在家给邯市那家美胜百货的老板打电话,可美胜百货老板的电话已经停机。霎时,他感到心中的期望落空了,又陷入了去年找工作的迷茫中。可他没有因为一时的落魄,而动摇在邯市安身的决心,又毅然决然踏上了征途。
这天下午三点多钟,张哲源到了邯市。一路上他先后打了好几次电话,但美胜百货老板的电话依然处在停机状态。本来他已经不再指望这条线索,可在第二天准备再去找工作时,他又下意识地按下了美胜百货老板的电话,欣喜的是——电话居然通了。他又听到去年那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喂,谁?”
张哲源忙说:“您好,我是去年找工作的那个人。”
陌生男子忙不迭地说:“来吧来吧!已经开门了。”
张哲源问:“门市的具体地址在哪呢?”
按照男子所说的地址,张哲源找到了那家美胜百货,是一间将近二十平方米的门市,以经营打火机,扑克牌、电池为主的商店,和他幻想中的场景完全不同。他幻想中的美胜百货是一家大型商场或超市,里面货物琳琅满目,更是美女如云,或许还会碰到生命中的第二次奇迹。然而这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幻想,毕竟他是个现实主义者。
门市内有两男一女,都在忙着,张哲源走进去说明来意,并问谁是老板。一个留着平头,身体发福的中年男子匆匆打量了一下他,显然就是商店的老板。随后,两人商谈工作事宜。
发福的中年男子搭话说:“是你要找工作?”
张哲源点了点头:“是我。”
中年男子马上客气起来:“来,坐,坐,先抽支烟。”说着,从兜里掏出香烟递向张哲源。
张哲源用手挡住:“不抽不抽。”
中年男子笑问:“是不会还是不抽?”
张哲源微笑着说:“我是不抽。”随后又问中年男子贵姓。
中年男子笑了一下:“免贵姓冯,兄弟你怎么称呼?”
张哲源稍微愣了一下,不慌不忙从上衣兜内掏出身份证,自我介绍说:“我姓张,叫张哲源。”
中年男子接过身份证认真看了一下,然后又还给了张哲源。
张哲源言归正转,切入正题说:“咱们工作的内容是什么?”
“来到这先别急着干活儿,首先是熟悉。”中年男子满脸堆笑说,“平时在门市上待着,有人来买东西,你按货单点一下货。再有,哪个物流公司到货了,去提一下就行了。”
时间已经正午,屋内一直在忙的那个女子对发福的中年男子说:“冯赋林,我上楼给孩子做饭了。”随后又对另一个在忙的中年男子说:“六子,别忙了,先吃饭去吧!”
“云帆,我不上楼吃饭了,做好了叫冯烁送下来就行了。”
发福的中年男子喊女子的名字。
这时,每个人的身份已经比较明确了,中年男子叫冯赋林,这个女子是她的妻子,相处一段时间后,张哲源才知道这个女子叫栗云帆,而那个叫六子的中年男子和他的身份是一样的。
美胜百货门市内只剩冯张两人,冯赋林直截了当地说:“说一下工资吧!你要求每月开你多少钱?”
面对冯赋林的直截了当,张哲源倒显得有些发窘,哪有员工向老板要求工资的,他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张哲源心想,要多了只怕还得继续找工作,要少了只怕难以维持生计。这要多了也不是,要少了也不是,他只得垂下眼皮,有些支吾地说:“没什么要求,只要能在邯市站住脚就行了。”
日后,张哲源才察觉自己面试第一天就被愚弄了,不得不佩服冯赋林的心思缜密,城府颇深,和商人打交道,不得不多留点儿心眼儿。
张哲源上班第一天碰到一个叫冯烁的女生,十六七岁的样子,头发全都盘在头顶,打扮与她同龄的女生与众不同,俨然一个古代小美女。
冯烁和栗云帆长得很像,张哲源只想和栗云帆说:“嫂子,这是你妹子呀!跟你长得真像。”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想第一天上班还是多干活,少说话,免得言多必失。
当冯烁管栗云帆叫妈的时候,张哲源显得满脸疑惑,舌挢不下,不敢相信冯烁竟是栗云帆的女儿。他暗自庆幸,幸亏没把心里那句话说出来,要不然就闹出哄堂大笑了。
栗云帆是个美丽女人,虽然人已到中年,可能是生活中保养有方,竟看不出她的实际年龄。有其母必有其女,冯烁也出落得落落大方,挺挺玉立,一个十足的美人胚子。当张哲源第一眼接触到冯烁的时候,映入他视线的不是冯烁涉世未深的脸孔,而是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色外套。一时间,张哲源在原地失魂落魄了几秒,显得若有所思。
冯烁很乖地坐在马扎上,对于新到自家门市上上班的大哥哥特别生分,一双乌黑的眼珠围绕着张哲源忙碌的身影溜溜打转。后来跟张哲源熟悉了,也就远没有当初刚认识时那么拘谨了,还时常为张哲源分担点工作,比如给打火机贴商标,往打火机底部点油墨做记号,印刷小广告等等,她都很乐意帮忙。
给张哲源印象最深的是冯烁爱笑的脸颊,常常为一点开心的事而会高兴上半天。冯父亲经常逗女儿取乐,冯烁总是像个孩子一样天真无邪地笑着。有时张哲源不经意地说上几句风趣的话,冯烁也会倾耳细听,觉得津津有味。冯烁安静的时候,眼神看上去有些朦胧,特别是在观察人的时候,怯生生的,萌萌的,也正是她的可爱之处。
从栗云帆和别人的交谈中,张哲源得知,冯烁这年十七岁,是一名马上要步入高三的学生,就读于邯钢技校。小小年纪的她就被父母安排好了一生,等将来学业有成,做一名正式邯钢职工。
冯烁还有一个刚上幼儿园的弟弟,四岁半,大家平时都叫他杰杰。杰杰天性顽皮活泼,往往一转身就没了踪影,为此还闹过几次失踪。这时,张哲源就会悄悄地跟上,生怕这个小捣蛋会不小心摔跤,碰到或磕到。
美胜百货门市右边是一家经营烟酒的商店,几步之外还有一家诊所;往左也有几家门市——紧挨的一家经营烟酒,第二家批发、零售小食品,第三家也是一家小食品店。杰杰往往会跑到第三家小食品店,挑选自己喜欢吃的食物。
一个叫丹丹的小女孩儿常常会站在门口,挡住杰杰的去路。逗他说:“不准进去,不准进去,你没带钱,给爸爸妈妈要了钱再来。”杰杰哪里肯听,假装哭鼻子,硬是从小女孩儿的胳膊下钻过去,拿上一样小食品就往外跑。随后,张哲源就微笑着付了帐。
当冯赋林给张哲源钱时,张哲源总是微笑着拒收。说:“给孩子买的。”而冯赋林则会教育孩子:“杰杰,给叔叔说谢谢没有,谢谢叔叔。”
每逢杰杰从幼儿园回来和星期天,张哲源就会领着小家伙一起玩耍,冯栗夫妇就会放心的,暂时把孩子交给他看护。这时,其它门市上的孩子就会跑过来搭伴玩,少则三四个,多则七八个,张哲源简直成了名副其实的孩子王。
在门市上,杰杰和冯烁一样,喜欢帮哲源的忙,动机很好,精神也可佳,只是越帮越忙。冯烁常把弟弟抱开,并批评说:“冯少杰,别捣蛋,哥哥在这干活呢!”
冯烁第一次间接称呼张哲源为哥哥,后来见张哲源称父亲为冯哥,只好改口管张哲源叫叔叔,不过还是间接称呼。
不轻易言弃 第2章 邂逅相逢
告别了春寒料峭的日子,阳光一天比一天灿烂,美胜百货商店前两颗干枯的老槐树已经秀出绿意,时而还有麻雀和一些不知名的鸟儿停留在上面。
张哲源来邯市已经两月有余,渐渐感应到生命色彩的美丽,自闭了很久的内心,如同老槐树的嫩叶一样,一天天在绽开。
一个下午,冯赋林舒适地躺在躺椅上,和张哲源闲聊起来。
冯赋林问:“张子,你媳妇是干什么的,怎么没跟你一起来邯市?”
张哲源被问得有些发呆,猝然笑了笑说:“我?我还没结婚呢!”
冯赋林故作惊讶:“怎么可能,小伙子多精神,到现在还没结婚?”
张哲源愣了一下,笑容也随之渐渐凝固了,然后略带叹气的口吻说:“怎么说呢!可能是错过了吧!”
冯赋林看似有些好奇:“怎么错过了?讲讲。”
张哲源苦笑着:“都过去的事了,不提了。”
冯赋林意犹未尽:“说说,说说,闲着又没事。”
对于自己的过去,张哲源是很避讳的,所以也只是一笑了之。冯赋林愣了一下,于是又问他:“那这几年一直没再找个对象?”
说到这,张哲源就突然皱起了眉头,又假装叹了口气说:“唉,别提了,哪一年一到秋天,家里就打电话叫我回去相亲。相了倒是不少,可都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这些年相亲相得我头都大了,估计都得相亲恐惧症了。”
冯赋林听得很吃惊,笑了笑就愣住了。随后又带着疑惑问:“张子,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是怎么找到咱门市、知道我电话的,是不是有人介绍你来的?”
“没有啊!”张哲源感觉冯赋林这一问真是有些奇怪,“我是从网上看到门市上招聘信息的。”
“我也没往网上发布招聘呀!”冯赋林还是觉得很疑惑,“可能是报社把我的招聘信息发到网上了吧!”
夜晚,张哲源的出租屋内。
寂寥的出租屋内流畅着一首轻柔凄美的歌曲,由歌手张炜翻唱的《亲密的爱人》,只听歌声如泣如诉,不由得让人悲从中来。对于有故事的人,听到这样的旋律,心中一定有很大的感触,尤其是在夜晚,更能体会到词曲中的辛酸和悲苦。
在网络上,张哲源浏览到作者小虫的这首金曲,并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听着,完全融入在轻柔凄美的旋律中。也许还是一个人生活,精神上无所寄托,有一个女孩儿的名字——王若华,无时无刻不在撞击着他隐痛的心窝。时间早冲淡了一切,往事已经不堪回首,本来模糊的名字,在他的意识中竟又浓了起来。
在邯市安定下来以后,张哲源第一件事就是买了电脑,准备在网络上实践自己的写作梦。他的灵感来自于六年前一个伤感的旧梦,对他来说却又恍若昨天,历历在目……
灰色的天,模糊的时间,前沙峪村村口巍峨的牌坊下人影憧憧,摇曳不定。张哲源踽踽独行在人海,心中一片空白。他扫视着每个行人的面孔,仿佛每个人的面容都是灰色的,模糊不清。隔着村口的马路,他猛然看到王若华就站在古老的牌坊下,在人海中时隐时现。
“若华!”
张哲源叫王若华的名字,发觉自己却叫不出声来,胸口犹如被石头堵住了,怎么喊也喊不出来,只有在心里能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
穿过人群,张哲源匆忙来到牌坊下,只是已经不见了王若华的身影。他落魄地向村内走去,刚走了几步,街道上突然变得冷落了,人海从他的视线中竟一下子消失了,只剩下他和孤零零的街道。再走了几步,哪还有街道,他发现自己竟然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一片废墟中——到处都是颓垣断壁,干枯的荒草,昔日人声鼎沸的前沙峪村已经衰败得糜烂不堪,渺无人烟。
死气沉沉的废墟中,张哲源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眼睛犹如一潭死水。在废墟中,他猛然看到了王若华,似乎在等着自己走来,还是最后一次见到她时所穿的那件黑色外套,只是整个人已经形销骨立,面容憔悴。
张哲源停住脚步,怔了一下转身要走,却被王若华一声呵住。
“张哲源。”
王若华的声音充满苦涩,听着让人心如刀割。
张哲源慢慢地转过身来,眼睛里凝聚着沉重的悲伤。看着王若华泪流满面一步一步走来,一往情深地看着自己说:“你为什么总是要逃,你就不能相信你自己呀?”
张哲源哭丧着脸,悲伤地说:“我心里实在是没底。”
看着形销骨立,悲痛欲绝的王若华,张哲源也是痛心疾首,肝胆若裂,不由得伸出手想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但是在触及到王若华脸颊的那一刹那,他的手却突然僵住了,身心一颤。眼前哪里是王若华的脸颊,明明是一张毫无生气、灰色的陌生面孔……
那年是2004年,张哲源二十二岁,脸上写满青春和稚气,并且在北市一家建筑公司内做保洁。那时,他天天无忧无虑的,嘴里还时常哼唱着一些励志歌曲,小日子过得倒也悠然自得。这家建筑公司的名字叫中都成公司,只是负责承建三杉欣欣家园工程其中的一个分公司。
一个早晨,天气还有点冷,春风似乎很不和善,席卷着整个三杉欣欣家园工程。远处有两辆洒水车在来回奔走着,努力使工地上的扬尘降到最低程度。
中都成公司前,张哲源不辞辛苦,洒水、扫路、擦玻璃、浇花,忙得不亦乐乎。公司上下都喜欢这个勤快而稚气未脱的青年,还经常有人找他聊天,他就把农村的一些新鲜事、有趣的事说给他们听,这似乎成了中都成公司无聊的欢乐。
忙完了手下的工作,张哲源就在公司前的小油路上踱来踱去。他双手插兜,嘴里哼唱着beyond乐队的《光辉岁月》,似乎还很投入,以至于有个女孩子悄悄跟在身后都浑然不觉。
一点征兆也没有,张哲源只见身后冷不丁地冒出一个女孩儿,眼光往自己身上一洒,秋波流转,纯真无瑕,仓促间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这突如其来的一袭把张哲源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紧接着他的歌声离腔走板,一下降到最低分贝。
看着女孩儿走进承德平泉建筑公司的办公室,一种莫名的感觉就涌上张哲源心头。“我这是怎么了?”他在心里问自己。
女孩儿就在中都成公司隔壁工作,和张哲源也算是邻居了,只是两人平时都未留意到彼此。就是从这个美丽的邂逅以后,他们的生活才渐渐有了交织。
不轻易言弃 第3章 妙趣横生
张哲源的工作很清闲,只是相对工地上的工人来说。不忙的时候,他就待在会议室看会儿书,要不就回生活区找老谭学习打算盘,或练习一下钢笔字,特别勤奋好学。老谭原是工地上一个普通的工人,因为能写一手好字,因缘际会被曲阳三建经理董德彪赏识,破格提升为材料员。
傍晚,张哲源目送公司班车离去,一天的工作算是结束。刚踏进生活区,异乎寻常的一幕就吸引住他的脚步,老谭和一个戴眼镜的青年正在铺路,学生兵在建筑圈内可是少见。
青年差不多二十来岁,骨瘦如柴,张哲源想不到更好的词语来形容这个学生兵。
“哎,张工,下班啦!”
老谭向张哲源打招呼,并滑稽地向他行了个标准的美国军礼。
张哲源应声走了过去,很友好地看了下眼前的骨瘦如柴的青年,又转眼看向老谭。
老谭会意,马上一本正经地介绍:“这是咱们曲阳三建新上任的陈秘书长——陈昌旺。快,向咱们的陈秘书长敬礼。”
老谭四十多岁的年纪,身段胖墩墩的,一双小眼睛神采飞扬,生活中总是充满了热情、欢乐,而且搞笑不断,张哲源也是见怪不怪了。
只见青年莞尔一笑,很友好的把手伸了出来。张哲源心中一颤,没想到眼前的这个青年知识分子半点架子也没有,竟要主动与自己握手。他伸出手来和陈昌旺象征性地握了一下,或许陈昌旺当时真把他当作什么张工了。
陈昌旺是曲阳三建经理董德彪新聘请来的秘书,董德彪把他送来之后,没有给他安排住宿就匆匆走了。
夕阳就要落下,陈昌旺焦急得望着小路的尽头,依然不见董德彪的车影。他忧虑着晚上将无安身之地,于是苦恼地说:“董经理怎么还不来,晚上我住哪呀?”这个时候,张哲源主动提出请求。说:“如果不嫌我们宿舍杂乱,今晚就在我们宿舍委屈你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