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易言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hānɡzǐ
陈昌旺仿佛看到光明:“那怎么好意思呢?”
张哲源客套地说:“出门在外别客气。”
陈昌旺欣然答应,而且很感激:“那就打扰你了。”
这一夜,两人挤在一张床铺上谈天说地,兴致高昂,一直聊到夜深才睡去。
第二天清晨,急促的哨声惊醒了张哲源与陈昌旺彻夜畅谈的美梦。张哲源翻了个身,似乎不相信天已经亮了。他在床上又趴了一会儿,才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看了看还在熟睡的陈昌旺,没忍心叫醒他,自己就去打饭了。
早上吃饭的时间很短,民工们也顾不得说话,打了饭菜只管狼吞虎咽。而吃的也只是些馒头、咸菜,米粥之类的粗食,如果吃不饱,从清晨到中午长达五个多小时的体力劳动是很难支撑下来的。
上班前,张哲源还是轻轻摇了摇陈昌旺的胳膊。小声地说:“昌旺,昌旺,我包里有火腿和面包,饿了就吃啊!”陈昌旺应了一声,随后又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工地上施工的声音很是嘈杂,使人感到厌烦,可倾耳细听也并非那么杂乱无章。叮当叮当的声音是木工在钉钉子,呜呜的声音是砼工在浇铸混凝土,有节奏的哨声是哨工在指挥塔吊,久闻其声的人反倒觉得铿锵悦耳,井然有序。
张哲源抓起扫把,望了望百堵皆作的三杉欣欣家园工程,便用力扫起中都成公司前的小路。
公司安保室的房门响动了一下,张哲源马上站正,和迎面走来的安保队长王虎城打招呼。礼貌地点了一下头说:“早啊王师傅!”
“小张早。”王虎城很和蔼的回应,径直向工地上走去。刚走几步,只见王虎城又停下来。并问:“张儿,平时总是几点起床呀?”
张哲源回答:“我们队上的人一上班我就起来了。”
王虎城愣了一下说:“起得太早了,以后晚点上班也没事,我们公司的班车八点钟才来。”
王虎城说完就向工地走去,张哲源继续扫路。
太阳悄悄露出了头,天地万物渐渐苏醒,几只鸟儿相互追逐,啾啾地叫着从中都成公司上空飞过。各施工队的办公室门窗也在相继打开,原本沉睡的小路上已有人影在走动,那天让张哲源莫名惊慌的女孩儿又出现了。
女孩儿一袭白衣,雪肤花貌,淡妆素裹犹似芙蓉出水。特别是女孩儿灿烂的笑颜和姗姗走来的样子,让人为之沉迷,张哲源似乎都有些无法约束自己的眼睛了。
“小华。”
随着一声娇气的呼喊,从承德平泉建筑公司办公室又走出来一个女子。这个女子叫江花,口中喊的小华叫王若华。两人都是承德平泉建筑公司的员工,同在一个办公室工作,是一对感情要好的姐妹,张哲源已经司空见惯。
在小路的边旁有个小水池,江花和王若华正在水池前梳洗。张哲源擦完了玻璃,拎着水桶就径直去水池前打水,工作之际能够欣赏到美颜,那也是一件很美哉的事。
哐啷一声,张哲源把水桶放入水池中,并拧开了水龙头。他的举动看似有点粗鲁,似乎惹恼了江花。江花瞪了他一眼,怨声怨气地说:“你这小孩儿,就这人多,净往这凑。”
水池上只有三个水龙头,三个人并排站在一起,感觉是有点拥挤。张哲源也不说话,仿佛置若罔闻,只等了水满了就走。
江花用肘捣了捣王若华,然后眨了眨眼睛说:“小华,这小孩儿脾气多好,说他也不顶嘴。”
王若华浅浅一笑,嫰色娇顔,似玉如花。
江花也笑了笑,只是笑得有些诡异。然后若有所指地说:“哎,你别光笑啊!看这小孩儿怎么样?”
王若华扭过头来,略带天真的表情问:“什么怎么样啊!”
江花装作满脸的不屑:“看,在姐面前还故弄玄虚呢?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你不是还没对象吗?考虑考虑。”
王若华不动声色,慢慢地腾出一只手,趁江花不备冲着江花就是两拳。
江花好像被打疼了,哎呀叫了一声:“我说你都二十来岁的大姑娘了,动不动就打人,怪不得现在还没对象。”
紧接着小路上又传来江花的惨叫,随后江花出手还击。
两个女孩子嬉笑、打闹,旁若无人,感情特别亲密。
看着远处赏心悦目的一面,张哲源脸上泛出丝丝笑意。只是他不知道两个女孩子在说些什么,如果听到她们的谈话,恐怕早就腼腆地躲入中都成公司的会议室,一个人偷偷地乐去了。
“小张,来一下。”
核算室的胡秀芬把张哲源叫进了办公室。问:“今年十几了。”
张哲源努了下嘴,回答说:“二十。”
胡秀芬上下打量他一番,似乎不太置信。说:“尽说瞎话,有十八没有?”
“有。”张哲源仍平静地回答。
胡秀芬又慢条斯理地说:“你应该知道,公司不能招收童工,别到时被罚了款,还给公司抹了黑。”
听胡秀芬这么一说,张哲源真有些哭笑不得,心里还有些恼怒。但他还是装作心平气和的样子,而又诙谐地说:“真金不怕火炼,既然来到咱们公司就经得起考验。”说完,他还把拳头举过肩,就像一个革命同志向党旗宣誓一样,来表明自己对党和国家的忠诚和热爱。
同时,张哲源的说辞也引起了共鸣,屋里另两个女职员此呼彼应的,笑得合不拢嘴。尤其是他那个滑稽的动作,让胡秀芬也有点儿哭笑不得。毕竟胡秀芬正值不惑之年,是个阅历丰富的女人,不会被张哲源那点玩世不恭的态度所蒙蔽。只见胡秀芬又绷起面孔说:“比一个大学生还能说,老实点,到底多大了。”
“不瞒您说,其实我二十二了。”张哲源突然认真起来。
“越说越玄。”胡秀芬根本不相信。
见胡秀芬仍在置疑,张哲源只好把身份证拿了出来,并很礼貌地递了过去。
胡秀芬接过张哲源的身份证看了看,愣了一下才说:“去,把你们曲阳三队生产经理老陈找来。”
张哲源翻了个白眼,并在心里唉叹一声,想稚气未脱是自己的错嘛,还兴师动众地惊动了领导。
胡秀芬口中说的老陈叫陈会京,是曲阳三建建筑公司的生产经理,平时不苟言笑,总板着一张脸,使人望而生畏。张哲源本是曲阳三建建筑公司的一名普通民工,也是拜陈会京所荐,才进入中都成公司上班。他对陈会京很感恩,但也有几分畏惧,因为跟着曲阳三建建筑公司已有两年,早习惯了陈会京那张生硬古板的面容。
张哲源刚出核算室,就看到陈会京从工地上走来。他忙走上前搭话:“陈经理,核算室的胡工找你。”
陈会京板着一张脸问:“她找我什么事?”
张哲源如实地说:“她们问我多大了,我都索性说成二十了,她们还是不相信。“
陈会京毫不当回事地说:“别管了,忙你的吧!”说完,直接推门就进了中都成公司的核算室。
生活中,人们常常对张哲源的年龄做出错误的判断,总是把他当作一个未成年的大男孩其他看待。也可能是他稚气未脱,天真的面孔充满了孩子气,有时撒个谎敷衍他人也就不以为意了。
不轻易言弃 第4章 乐于助人
春夏之际,艳阳高照,承德平泉建筑公司办公室前有个美丽的身影在逗留。
中都成公司前,张哲源像个细心的花匠一样在修剪花枝,工作起来一丝不苟。渐渐接近平泉建筑公司,他才注意到王若华莞尔的笑颜。不由自主,他的眼神就被吸引了过去,不时地扭头观望,还故作平静。只是越来越接近王若华,他的神情就没有先前那般处之泰然了,内心却也莫名地忐忑起来。
修剪完花枝,张哲源依次给花浇水,工作有条不紊地在进行着。
不知什么时候,王若华已经退回屋内,门前已经换了人。江花站在门前,看张哲源正在浇花。于是说:“小孩儿,我们门前的花也给浇浇吧!”
张哲源看了看江花,认真地说:“请别这么称呼我。”
江花很好奇,笑问:“怎么了,我都二十八了,叫你一声小孩儿不行吗?”
张哲源端视了江花一番,然后垂下眼皮,有些扭捏地说:“看不出来,顶多也就二十三四。”
江花露出笑靥,听张哲源这么一说,心里倒是挺高兴。她又说:“我儿子都两岁了。”
张哲源伸出食指摇了摇:“那也不行。”
江花被逗笑了,又问:“你多大?”
张哲源回答说:“二十。”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埋怨自己怎么又撒谎,但还是不露声色地和江花攀谈着,这个回答难免要成为他日后的忧伤。
“既然这样,那就叫你小伙子吧!”江花又想到一个别致的称呼,笑看张哲源怎么回答。
“不行,不行。”张哲源依然摇着食指。
江花再次被拒绝,苦笑着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叫你什么?”
张哲源略一思索,带着天真的表情说:“那就叫——同志吧!”
王若华在屋内不觉地露出笑颜,听着门外江花和张哲源的谈话特别有意思,特别是张哲源的一句“同志”更是让她喜笑颜开。
江花嗲声嗲气地又央求:“同志!把我们门前的花也给浇浇吧。!”
张哲源挠了挠头,看上去一副很为难的表情:“这好像不是我地盘儿吧!”
生活中的张哲源就是这般幽默、诙谐、谈笑风生。其实当时,他心里甭提多想在美女面前表现自己了,只是碍于情面,也就有所为有所不为了。
等江花回了屋,张哲源顾视左右,见四下无人,把浇水的水管扔进江花和王若华门前的花池里,然后一溜烟地走开了。
中都成公司会议室内,张哲源在专心地看书,书里的知识强烈地吸引着他,让他手不释卷。他嗜书如命,看的书也很花哨,如一些经、集、典、故,及国内国外的经典名著,公司副经理司金升还送给他一本《三十六计》。他溺爱看书,在中都成公司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为此还闹出一个笑话。
一次,张哲源和水电室的员工王晋成在公司前闲谈。
王晋成问他说:“小伙子喜欢看书?”
张哲源应声:“算是吧,闲着没事儿多认俩字儿。”
王晋成突然露出一抹坏笑:“我们屋还有一本好书呢,你看不看?”
张哲源满脸惊喜,如获至宝般地问:“看,书的名字叫什么?”
只听王晋成一字一顿地说:“《硬读一百》。”
张哲源重复王晋成的话:“《硬读一百》?”又赞赏说:“那肯定是本儿好书。”
王晋成又露出坏笑:“在我们屋呢!走,跟我去。”
张哲源跟着王晋成进了水电室,水电室经理刘立柱,水电管理员丘守业都在屋内。当他看到那本所谓的好书,竟是一本壮阳广告——《硬度一百》。他被臊得满脸通红,一音之差,竟理解错误。他勉强说了两声“你们,”就窘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会议室的门吱吱响起来,中都成公司书记张志强推门而入。
张志强五十多岁,戴一副方框眼镜,身材高大,颇有领导风范。
见是张书记,张哲源马上起身。张志强伸出手示意他坐下,又微笑着说:“学习哪!”
对于“学习”这两个字,张哲源却感觉重千斤,自己怎么也担当不起这个份量和夸奖。出于礼貌,他还是站了起来,只是屏声息气,显得略微有些紧张。
张志强扫视了一下会议室,看桌椅摆放整齐,井井有条;然后又自然地把手放在会议桌上,发现竟是纤尘不染。“小伙子做得不错。”张志强给出一个好的评价。
见张哲源还站着,张志强又和蔼地说:“来来,坐小伙子,别紧张,坐下来说会儿话。”
恭敬不如从命,于是张哲源坐下来和张志强攀谈。
张志成笑问:“小伙子姓什么呀?”
张哲源答:“我姓张,弓长张。”
张志成略一沉思,故作惊讶状:“你也姓张啊!那咱们五百年前可是一家哩!”
什么是平易近人,张哲源也总算是见长见识了,于是微笑点头。
随后,张志成又夸奖张哲源。说:“小伙子挺喜欢看书的,难得啊!一般像你们这个年龄段的小年青,能静下心来做一件事真是越来越少了。”
张哲源突兀地笑了一下,忙遮掩说:“我这也是闲的。”每当有人夸奖他时,他总是这么说。
见张哲源挺谦虚,张志强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又教诲说:“如果一个人想做成一件事,只要你耐得住寂寞,肯下功夫,成功也就离你不远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张哲源又恭敬地笑了一下,感觉张书记仿佛看穿了自己的内心,洞彻到自己的目标和理想,真是让他有点儿无所适从。
末了,张志成慷慨地说:“既然小伙子喜欢看书,随时可以到我屋里来拿,我那书可多着呢!保证有你喜欢的,也希望能帮的到你。”
张哲源忙不迭地说:“行行,谢谢张书记。”
张志成和蔼地点了点头,起身准备离开,指着办公桌上的书籍说:“行,你继续看,不打扰你学习了。”
送走了张书记离去,张哲源这才嘘出一口气,感觉领导的风范真是令人不怒自威。
张书记走了,张哲源又愣了一下神,恍惚间感觉好像还有什么事没做完。当他远远地看到江花和王若华办公室前已经是汪洋一片,于是在心里暗叫糟糕:“坏了坏了,给人家两个女孩子浇花的水管儿怎么忘收了,这下大水可冲了龙王庙了。”
承德平泉公司办公室内,江花在埋怨张哲源。
江花嗔怪道:“这小孩儿,叫他给咱们浇花他不浇,没让他浇,他倒给咱们发洪水淹咱们。”
王若华莞尔一笑,不置褒贬,只是觉得张哲源这个人很有趣。
见王若华充耳不闻,江花更来气了:“笑,笑,就知道笑,人家都欺负到咱们头上了。”
愉快的一天很快过去,张哲源觉得特别有意义,不但接触到两位漂亮的美女,还受到领导的赏识。
天傍黑的时候,张哲源悄悄地从曲阳三建生活区后门溜了出去,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远处一间孤独的小屋。这个小屋是三杉欣欣家园工程所启用的水泵房,整个工地及生活区的用水都来源于此,他的一个工友就坚守在这个岗位上。
小屋置身在荒芜的沙野中,放眼望去显得特别孤寂,几缕惨淡的光线从屋里投射出来。四十多岁的张秀成坐在门前,惬意地听着收音机内的节目,倒也安于现状。
“张师傅!”
张哲源人未到,声音已经先传送了过来。
看到来人,张秀成喜出望外。忙说:“哲源,你都好几天没来了,快陪我杀两盘。”
两人都爱下棋,且又喜爱诗词,他们的忘年之交也许由此而建立吧!
“今天不行了。”
张哲源微笑推脱,随后说明此来的目的。问:“张师傅,你这还有感冒药吗?”
张秀成问:“怎么,你感冒了。”
张哲源摇头说:“不是,是我那个朋友。”
张秀成略一沉思:“就是昨天晚上睡在你铺上那个戴眼镜的小年青。”
张哲源点点头,这才说明原委:“他在我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天,这一觉就睡到了太阳落山。醒来他第一句话就问我,张哲源,天怎么还没亮。当时我一听就蒙了,想这朋友肯定是发烧了,而且还烧得不轻,这不向张师傅求救来了。”
朋友生病,张哲源本应该寻医问药,怎耐囊中羞涩,这才向张志成求救,以解燃眉之急。
张秀成进屋从包里翻出一些药,递给张哲源。并夸奖他说:“哲源真是古道热肠的人,对一个才认识一天的人就这么关心!”
张哲源则诙谐地说:“我这也是借花献佛,张师傅才是助人为乐,功不可没啊!”
张秀成是甘肃人,曾在某部队服过兵役,是一名军医,退役后竟也背井离乡来到北市打工;比张哲源大出一倍的年龄,两人却相谈甚欢。
陈昌旺在张哲源的床上一连休养了三天,张哲源一直耐心地守候在身边,端茶送饭,没有半点不怠。当别人问起什么情况,张哲源就会说,这是我的朋友,并深以有一个知识分子朋友为荣。
不轻易言弃 第5章 意惹情牵
夜晚,三杉欣欣家园工地上灯火通明,一排排电钨灯凌空高照,让黑夜俨如白昼。远远地看去,工地上有稀疏的人影在走动,偶尔也有嘈杂的声音传来,那是工人在加夜班。
工地大门内侧,有几个青年聚在警卫值班室前闲谈,对面就是前沙峪村,村内街道灯火闪烁,行人往来不绝,犹如夜市。
原来是张哲源和两个保安在工地大门前谈天说地,兴致高昂,简直犹如夜里的有声风景。张哲源不时地作出几个功夫动作,惹得几个保安连声称好。特别是他那个漂亮的过肩摔,更是让众人们啧啧称羡。
一个胖子保安靠近张哲源,惊羡地问:“你这功夫跟谁学的,教我两招儿?”
张哲源笑了笑,自报家门说:“这哪是功夫,一些花拳绣腿。”沉吟了一下接着说:“我二哥当过兵,在部队当过教员,这几招还是跟我二哥学的。像一些擒拿术,反擒拿术,格斗术,看着花里胡哨,其实到战场上都没什么实战性,主要靠的还是自己的体质和实力。”
只见一个长得精瘦的保安也凑上前说:“行啊张哲源,有两下子。我以为平时你只会占卜算命,吹得天衣无缝,没想到你还藏了一手。”
听瘦子保安在讽刺自己,张哲源故意叹了口气说:“多学点东西,就当艺多不压身。”
听张哲源会占卜之术,胖子保安似乎特别有兴趣。于是说:“怎么,张哲源你还会算命?快给我看看,快给我看看。”
见有人来捧场,张哲源就故意轻咳了两声,然后有模有样地围着端详了胖子保安一番。最后给出卦语说:“小胖啊!我看你印堂发黑,不出七日必有血光之灾啊!”
胖子保安好像信以为真,战战兢兢地说:“张半仙儿,救我啊!”
接着,张哲源又故弄玄虚说:“若渡此劫也不难,散尽家财保平安。”说着就去翻胖子保安的身:“带钱没,先给点卦钱。”
胖子保安乐不可支,推开张哲源的手说:“去你的,少来这忽悠老实人。”
年轻的人们侃侃而谈,笑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胖子保安意犹未尽,还想跟张哲源讨教几招。又比划着拳脚说:说:“来,张哲源,你刚才耍的那几招教我一下。”
张哲源沉吟了一下说:“我教你一招美女防身术吧!女生男生都能用。”
胖子保安突然有些失望了:“什么美女防身术,名字倒是挺好听,实用不实用?”
见胖子保安有些不屑,张哲源倒也摆起了架子:“不想学算了,我也没收你学费是吧!”
胖子保安见状,马上妥协:“行行,信你一次。”
只见张哲源口讲指画,渲染气氛说:“生活中如果你被劫持,被坏人从后边抱住的时候,千万要冷静。想自保就必须做到以下三步。一是左跨步,二是身子往下沉,三是身子下沉的时候,顺势用你的右肘向后捣,这三步要连贯运用,遇上事儿保准管用。”
听张哲源说的挺有意思,胖子保便第一个站出来做试验:“我倒要先试试。”说着话,胖子保安突然用双臂锁住了张哲源的肩膀。
又见张哲源激灵灵一颤,提示一声:“注意了!”
说时迟那时快,在张哲源被锁住的那一瞬间,只见他手法运用自如,动作协调,很容易就挣脱了胖子保安的铁臂合围。而胖子保安胸口不轻不重也挨了一肘,愣在原地发蒙,瘦子保安看得也啧啧称羡。
胖子保安特别惊讶:“张哲源,你太厉害了!你从后边抱住我,让我试一次。”
瘦子保安也兴趣盎然,上前也跟张哲源做起实验,一个女人骑着自行车驶来,他们这才收了花拳绣腿。
张哲源看出这个女人是公材料室的鞠新苹,平时年龄小的员工都称其为“鞠姐”。
只见鞠新苹下车招呼说:“小张,在这玩哪!知道哪有卖蚊香的吗?”
张哲源答话:“村里就有,鞠姐我帮你去买吧!”
鞠新苹很欣喜,忙从兜里掏钱递向张哲源。又说:“骑我自行车去。”
前沙峪村内,张哲源穿过人群熙攘的街道,在左转弯第一家商店前做出一个很酷的漂移特技,惹得商店里的小姑娘引领而望。
张哲源进入商店,把一张面额五十的人民币钱放在了柜台上,并打量着店内摆设的商品。然后才有些漫不经心地说:“来盒蚊香。”
小姑娘收下钱,忙给张哲源拿蚊香,又边找钱边说:“蚊香两块五,收您五十,找您四十七块五。”
张哲源接过钱,笑意阑珊地看着小姑娘说:“找错了吧!”
小姑娘愣了一下,有些吃惊,似乎不相信自己会出错,于是兴师动众地用上了计算器。“没错呀,是四十七块五。”小姑娘算出答数说,并疑惑地看着张哲源。
张哲源又浅浅笑了笑:“我没说你算错,是你找错了,多找我一块钱。”
见张哲源把找余的零钱摊开,小姑娘这才哑然失笑,等缓过神来,见张哲源的影子已经消失在夜市中。
中都成公司材料室内黑着灯,张哲源在公司前转了一遭也没找到鞠新苹。安全员孙平岁当夜值班,见他来回转悠。于是上前说:“小张,找小鞠呢是吧!在承德平泉队女生办公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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