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易言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hānɡzǐ
张哲源应了一声,没想到这晚竟要闯入王若华的办公室,那天早晨让他莫名惊慌的那个女孩儿的办公室。这绝对是天赐良缘,一个千载难逢的机遇。想到这,张哲源心中不觉便有几分兴奋和喜悦,于是欣然前往。
随着尖锐的刹车声响起,张哲源将自行车平稳地停在王若华门前。屋内的人顿时循声望来,只见他敏捷地下车,脚落地之时又顺势打开了车撑,动作连贯、挥洒自如。只有王若华目不转睛,看到张哲源后显得有些惊喜和意外。张哲源也不怯场,头一扬便大大方方地走进了王若华的办公室兼闺房。
江花和王若华都在屋内,鞠新苹正在和她们姐妹两人聊天。
张哲源走到鞠鞠新苹身前,温和地说:“鞠姐,蚊香买来了,在车篓里放着呢。”说着将剩余的钱递给了鞠新苹。
鞠新苹接过钱,随口说了句:“谢谢你啊小张!”
张哲源微微一笑,还是温和地说:“客气了。”
王若华星转双眸,心甜意洽,似乎被张哲源彬彬有礼的举止和男性温和的声音给吸引住了。在这个充满遐想、情窦初开的青春岁月,对于渴望爱情的女孩子真是要怦然心动了,尤其是从山里闯出来的女孩子。
“小张同志,等一下。”
功成身退,张哲源转身要走,却被江花叫住了。
江花微微叹了口气说:“我说小张同志,白天我门前的花儿你是想浇呢?还是想浇呢?怎么浇了个开头人就没了,啥也不管了,结果花池里的水满了,都灌到我们屋里了。”
鞠新苹听得有些好奇,于是问:“江花,怎么回事啊?”
江花向张哲源呶了一下嘴,回答说:“你不知道鞠姐,这小孩儿可能脸皮儿薄,今天白天我让他给我们门前的花也浇一下,他说这片儿不归他管。我又给他说了多少好话,还是不行。等我们都回屋了,他把水管儿扔到我们门前的花池就跑了。”
听到这,鞠新苹笑了:“哎哟,小张脸皮儿还这么薄呢!看你平时能说会道的,怎么见到女生就害羞了?”
江花又说:“小张,你看我们屋地板现在都还是湿的,拖布都拖了几遍了,还是拖不干净。”
鞠新苹马上低头细看,抬了抬脚叫道:“哎呀!还真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小张,还不快给你江花姐陪个不是。”
张哲源暗自在心里抹了把汗,平白无故的就认了个姐,真是让他始料未及。
只听江花接着说:“我们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希望你隔三差五的给我们门前的花浇一次水就行,不用天天浇。”
鞠新苹也附和道:“小张,你有时间就给她们浇一次,也不费什么事儿。”
张哲源看看江花,又看看王若华,然后耷拉下眼皮,不太大方地说:“好吧!”
结果江花却听不明白了:“好吧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想浇,还是不想浇,别弄得像我们欺负你似的。”
张哲源笑呵呵的,又解释说:“好吧就是——浇。”
见张哲源亦庄亦谐,江花和王若华一个个都要忍俊不禁了。
“小张,别站着了,坐下说话。”
这时,鞠新苹推过来一把椅子,江花也客气地给张哲源让座。而张哲源却趁机要走:“你们聊吧,我回去了。”然后礼貌地退出王若华的办公室。
张哲源走后,鞠新苹和江花又聊起了他,聊他工作勤快,平时爱学习,人幽默还能说会道,非常惹人爱戴。而王若华从始至终一直缄口不言,倾耳而听,神采奕奕。
就是从这以后,王若华总是
不轻易言弃 第6章 勤奋好学
早晨的空气中孕育着愉快的气息,一切美好的感觉似乎在早晨萌芽。
这天早晨,江花和王若华在水池前梳洗,张哲源提着拖把又毫不客气地过来凑热闹。
见是张哲源,江花说:“同志,你真忙!”
张哲源回答:“工作嘛!”他的话总是出人意外,令人捧腹,江花和王若华啼笑皆非。
江花旧调重弹,又打趣张哲源。说:“同志,我说我们门前的路你怎么不给扫扫?”
张哲源绷着嘴,天真地笑着,然后好像又很认真地说:“我好像说过了,那不是我地盘儿吧!”
江花和王若华忍俊不禁,再次被逗笑。
“同志,花儿都答应帮我们浇了,这地一块就扫了吧!”江花还在央求。
“这个——这个——真的无能为力。”张哲源看似真的很为难。
江花却给出个评价:“小气。”
而王若华微笑着,还是一言不发。
张哲源提着拖把走开,就如同挥舞着关公的青龙偃月刀一般,一个漂亮的横扫千军动作,刚从公司质检室走出来的赵芳就遭了殃。
“小张,我新买的裤子呀!”
赵芳看着身上水迹斑斑,真是要迁怒张哲源了。
张哲源瞠目结舌,愣在原地,像极了一个闯了祸的孩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收场。赵芳看他憨态可掬,马上又转嗔为喜:“没事儿,忙你的吧!”
“小伙儿,能帮我们去村里打桶水吗?”水电室的丘守业喊张哲源帮忙。
三杉新新家园工程水不能饮用,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张哲源就是因为给中都成公司经理乔蓝祥打了桶水,才被点名进入公司工作。
张哲源满脸不悦,这超出了他的工作范围,想要推却,却又抹不下面子,毕竟水电室丘守业第一次找自己帮忙。但是他短暂地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看着张哲源远去的背影,丘守业笑呵呵地说:“小伙子还有点儿不愿意。”
俗话说:“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张哲源不但帮水电室打了水,而且还把饮水桶插上了饮水机。总不能把饮水桶放到水电室就走,他认为那是很不礼貌的,出力还不讨好。
水电室经理刘立柱连忙拿起办公桌上的一瓶冰红茶塞到张哲源手里,热情地说:“谢谢你了小伙儿。”
张哲源施“恩”不图报,左右推却,看刘立柱、丘守业很真诚的样子,也就恭敬不如从命收下了红茶。但是他走出水电室,看了看瓶口,随手又放在了水电室的窗台上。因为瓶口有已经有松动过的痕迹,所以他就表现得有点儿“怜者不食嗟来之食”的骨气了,其实那瓶红茶只是刘立柱刚打开,只是还没来得及喝。
日后,丘守业逢人就夸张哲源,有性格,心够细。
一个傍晚,曲阳三建生活区。
民工宿舍内,张哲源正在专心地练习毛笔字,突然陈昌旺来访。
陈昌旺进门就问:“张哲源,在屋里干什么呢?”又见张哲源没穿上衣,于是又批评说:“怎么这么不文明,光个膀子,有辱斯文了啊!”
张哲源挺直腰,长长地嘘出一口气。说:“闲着没事练会儿字,你看练得我满头是汗。”
陈昌旺好奇地夸奖:“哎哟,挺有上进心的嘛!我倒要看看练得怎么样。”
张哲源故作深沉:“几天没练,手又生了,只怕入不了你的法眼。”
陈昌旺一边欣赏,一边评价,故意皱着眉头说:“练得这什么呀,中国人看不懂,外国人看不明白的。”
张哲源就知道陈昌旺会打击自己,于是作出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给个好评吧,要哭了。”
陈昌旺笑了笑:“行啦,你也别逗了,留着这手哄小姑娘吧!走,到沙峪花园广场上吃饭去。”
眨眼间,张哲源的脸上泛起惊讶之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陈昌旺请他吃饭,真是让他感到不可思议。在外打工数年,第一次有人请自己吃饭,而且还是个知识分子,张哲源想想就觉得荣幸。不过他也知道,陈昌旺为什么请自己吃饭。
沙峪广场上霓虹灯亮起,前来消遣的人络绎不绝,三五成群。在黄昏的辉映下,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一幅安宁祥和的画面。
广场一角,花园餐厅内,张哲源和陈昌旺相对而坐,诉说着各自的生活经历。
张哲源真是有些受宠若惊了,显得格外兴奋,简直都要飘飘然了。“昌旺,能问你个事儿吗?”他冷不丁地问陈昌旺。
陈昌旺夹了口菜含在嘴里,边嚼边说:“问。”
张哲源犹豫了一下:“你的理想是什么?”
陈昌旺放下筷子,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坦然地说:“一个成功的企业家。”随后他又反问张哲源:“你呢?”
看着陈昌旺犀利而又略带笑意的目光,张哲源倒显得有些扭捏。他有些支吾地说:“我的——也谈不上理想,顶多也就是个梦想。”
陈昌旺又笑问:“什么梦想?”
张哲源沉吟着说:“我想做什么事,一般都不会轻易说出口,行动代表一切。”顿了一下又接着说:“若干年后也许我会出人头地,若干年后我可能还是我,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打工者。”
陈昌旺的笑脸变得好奇起来:“这么神秘!如果照你这么说,是说我有点自大了?”
张哲源赶忙解释:“不不不,你敢说,我倒是挺佩服你,因为你有学历和这方面的实力。”
陈昌旺不以为然:“有什么不敢说的?”
张哲源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但仍风趣地说:“有一句话叫人言可畏,咱宁可平凡地度过自己的一生,也不能让别人给笑死。还是那句话,行动代表一切。”
两人吃完饭,在广场上又游玩了一番,这才返回三杉欣欣家园。
时间还早,陈昌旺请张哲源到办公室再玩会儿,正好张哲源也没有睡意,于是就愉快地答应了。
陈昌旺盯着显示器,手指在键盘上自如地跳跃,文字迅速占据了显示器上的白色空间。张哲源特别羡慕,想自己什么时候也可以拥有如此疯狂的打字速度那就好了,顿时求知欲传遍全身。
“昌旺,什么时候教我五笔和盲打呀?”
张哲源请教陈昌旺,并带着真诚的微笑。
见张哲源想学习五笔打字和盲打,陈昌旺却眯着眼笑了。然后略带嘲笑的口吻说:“你算了吧!还是先把标准拼音练熟了再说吧!”
然而张哲源却不赞同陈昌旺的说法,反驳说:“就是因为用拼音打字慢,我才想学五笔。”
陈昌旺实在不愿打击张哲源的好学之心,于是耐心地告诫:“学五笔和盲打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这是一个时间问题,需要一个过渡期。特别是学五笔,要有一定的文字基础,能熟背五笔口诀,而且还要会拆字。”
张哲源虽然听得有些发蒙,云里雾里的,但是信心依然坚定。他有些自负地说:“我可是对文字有一定爱好和了解的,学五笔应该不难。”
陈昌旺忍不住又笑了,然后给张哲源指出一条明路:“你可以买一本《五笔打字》书,自学成才嘛!”
因为好学,张哲源和电脑结下了不解之缘,只要有时间,就泡在陈昌旺的办公室,认真学习和实践,不揣冒昧地问这问那。起初,陈昌旺还能耐心教导,时间长了就有些不胜其烦了。他也识趣,从陈昌旺的办公室发展到中都成公司的办公室,学得闷了,就玩一些力所能及的游戏,并乐此不疲。
不轻易言弃 第7章 情窦渐开
早晨的阳光永远是那么美好,每天能够看到王若华美丽的笑颜,似乎已经成为张哲源梦寐以求的习惯。
中都成公司前的小路上,依然是张哲源忙碌的身影。
张哲源哼唱着流行歌曲,耐心地等待那个让他紧张局促的女孩儿,而王若华总能准时出现。因为青春,因为懵懂,两颗年轻的心总是强烈得吸引着彼此。
王若华匆匆梳洗完毕,就开始筹备早餐,仅仅是一包方便面加一根火腿肠,每天早晨几乎如此。
吃过早餐,王若华再次笑脸盈人地从屋里走出来,环顾左右,若无其事地拧开了水龙头。由于水压大,一股激流在水池内溅开了花,王若华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头发和衣衫无一幸免被水打湿。水滴从她芙蓉般的脸颊上慢慢滑落,显得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张哲源目睹到这一惨状,怜香惜玉之心就油然而生,感觉这水仿佛是在自己的心头滴沥。
王若华惊魂未定,先是看了张哲源一眼,然后才伸手将水龙头关闭,接着便跑回了屋里。
从工地上走来一个满身油污的民工,在水池洗了把脸,又看了看王若华留下的餐具,因为有张哲源在场,才终止了贪婪的目光。
张哲源已经把花池浇满,似乎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怕自己走开了,王若华的餐具会不会被别人拿走。
几分钟后,王若华微笑着再次出现,一身粉色装束。张哲源已经察觉到,还是第一次遇见时王若华所穿的那身衣服。
倏忽间,张哲源觉得心里似乎有所感触,那种感觉朦朦胧胧的,用语言和文字又无法表达。
中都成公司安保室内,安全员王虎城和承德平泉建筑公司生产经理王建东在谈话。
王建东向王虎城发起了牢骚,有些愤愤不满地问:“王工,你们公司员工打扫卫生用的拖把——怎么看着像是我们平泉队办公室的,这怎么回事啊?”
王虎城陪着笑脸,看似惭愧地说:“我们公司那杆拖把坏了,没跟你们打招呼,先借用了你们队儿拖把几天。”
王建东用手撩了一下自己的金边儿眼镜又说:“王工,用北市的话来讲,这么做不地道吧!”
王虎城又笑了笑:“我们下午就买,一会儿还给你们。”
王建东也笑了笑:“这样吧王工,让你们的员工给我们办公室也拖回地,那这杆拖把就送给咱项目部了,你看行不行?”
正如王建东所说的那样,张哲源拖地用的那杆拖把确实是承德平泉建筑公司的。如果不是王虎城怂恿他,以张哲源的性格,绝对不会偷拿别人的一针一线的。王建东很明智,既不想得罪中都成公司,也不想吃这个哑巴亏,只是做个顺水人情,以便于日后工作。
听王建东这么一说,王虎城便走到门前,叫了下正在忙碌的张哲源。
张哲源看着安保室内的两位领导,不知道又给自己安排下什么负重致远的任务。“王师傅,什么事儿啊?”他有些好奇地问。
王虎城愣了一下说:“张儿,把承德平泉队那几个办公室也打扫下。”
张哲源非常愕然,郁闷得只眨眼睛,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只见王建东又打起了报告,向王虎城反映说:“我们队的两个女生多次反映,女厕所好多天都没有人打扫了,熏得都进不去人。”
王虎城看了看张哲源,于是问:“小张,多少天没打扫女厕所了?”
张哲源不好意思回答,微微低下了头。
接着,王虎城分派下任务后,张哲源只好硬着头皮去执行。
在承德平泉公司的办公室里出现了张哲源“工作”的身影,这让江花和王若华耳目一新,多少感到有些意外。因为意外,江花趁机又在挑逗张哲源,而王若华还是缄口不言,一直保持着灿烂的笑颜。因为意外,张哲源也认清自己只是一个建筑工人,和白领一族是扯不上任何关系的。
建筑生活是枯燥乏味的,一天重复着一天,似乎没有休止。面对这种生活,张哲源感觉度日如年。只是他早已习以为常,每天上班下班,靠劳动挣钱,过着单调和平凡的生活。而在遇到王若华后,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活似乎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又是一个平常的夜晚,张哲源和几个保安,还有自己的工友叶建营带着蓝球到沙峪广场上消磨时光去了。
广场霓虹灯下,张哲源带着蓝球左冲右突,避开众人的围追堵截,一步步向球篮迂回。他个子虽然不高,但动作却很敏捷,接近球篮就果断投球,虽然命中率不高,但是绝不犹豫。玩伴们一个个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早已坐在长椅上休息了。他依然气定神闲,还在反复练习投球。
“徒弟,过来歇会儿。”
一个长发青年招呼张哲源,又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张哲源又投了几次球,这才抱着蓝球走来,并也坐下来休息。他嘲笑长发青年说:“才跑多大一会儿啊,就喘起来了,看来平时还是锻炼少。”
长发青年唉叹一声:“师傅老了,还是徒弟厉害。”
说着话,长发青年的手就拍向张哲源的肩膀,张哲源则像躲避瘟神似的,身子直往后撤。
这个长发青年叫刘江伟,是曲阳三建建筑公司一名司机。平时晚上,张哲源常搭他的车一起外出,有时还向他学习开车技术,所以刘江伟称呼张哲源为徒弟。
刘江伟见张哲源反应异常,一时来了精神。于是便问:“怎么啦,大姑娘呀!碰都不让碰?”
张哲源半开玩笑地说:“我这人天生爱干净,请别拍我肩膀。再说了,跑了一身汗,都粘身上了。”
刘江伟凑近张哲源,又笑着说:“哎,要是你媳妇儿摸你,你也不让摸呀!”
说到这,张哲源不由得扬起嘴角笑了:“媳妇儿?那也得等有了媳妇儿再说!”
刘江伟越听越有趣:“说说,你期待中的未来媳妇儿是什么样的?”
张哲源沉吟了一下说:“不敢说有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少说也得是环肥燕瘦、秀外慧中!”
“徒弟,别做梦了,我看你还是回去洗洗睡吧!”
“做梦?我觉得有梦做还是好的。”
众人听张哲源和刘江伟的谈话特别幽默,一个个相视而笑。然后见刘江伟又习惯性地向张哲源的肩膀上拍去。
张哲源的身子又往后撤:“怎么又来?”
刘江伟只觉得好笑,于是又张牙舞爪起来:“那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爱干净?”
张哲源指着刘江伟张牙舞爪的手:“打住,你用一个指头往我肩膀上点一下就知道了。”
刘江伟很好奇,竟真亮出食指在张哲源的肩膀上点了一下。只见张哲源乜斜着眼睛,一脸嫌弃地看着被刘江伟点过的地方,然后用手指轻轻掸了掸。又见刘江伟气得火冒三丈,正待发作,而张哲源早动如脱兔般得逃之夭夭了。
青年们在广场上奔跑、追逐、尽情的玩闹,丝毫没有理会时间这个概念。四周都安静了,他们才意犹未尽地离去,似水的年华往往如此匆匆地逝去。
张哲源回到三杉欣欣家园后,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进了中都成公司会议室,记录当天的日记。为了理想,他从写日记开始,从一点一滴做起。“要玩就玩个痛快,要学就学个踏实。”他一直铭记李大钊的话,来约束自己每天的作息。
一个女孩儿出现在中都成公司会议室外,透过窗户好奇地凝望着张哲源,不知张哲源在写些什么。张哲源很专心,并没有察觉女孩儿的存在。
将近子夜时分,王若华还是没有睡意,于是走出办公室活动一下,透透气。她注意到中都成公司会议室前有亮光,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就走了过去。当王若华走来,目睹到会议室内的情况后,双瞳就被吸引住了,不觉肃然起敬。从屋内溢出的光线映照着她温柔的眼睛,有几分青睐,又几分喜悦。
一会儿后,王若华的眼睛忽然闪烁起来,忙转身走开。她边走边从兜里掏出了手机,装作一副打电话的样子。
张哲源灭了会议室的灯,从屋内走出来,在深夜看到王若华后也是一惊。他愣了几秒钟,觉得早上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又在心头萌生。然而他也只是摇头笑笑,并不敢多想。
翌日,太阳已经升得很高,张哲源还在宿舍睡得正香。他的工友老丁值夜班回来,在他的脸蛋上拍了两下。别叫醒他说:“张哲源,你个大懒虫,太阳都晒到屁屁了还不起来,上班了。”
张哲源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看太阳,都日上三竿了。他一骨碌爬起来,匆匆穿上衣服,并简单洗了个脸,就奔中都成公司了。刚跑出生活区大门,他的脚步就慢了下来,远远地看到王若华倚靠在办公室门口。
王若华站在门槛上,踮着脚尖望向中都成公司,似乎在搜寻什么。然而除了一条空荡荡小路和几池月季花,几株小树,已经没有其它别致的景物。看王若华神出望外的样子,张哲源虽然不能确定什么,但是心里却是美滋滋的,甚至美得有些不好意思。
终于,张哲源的脚步声还是惊动了王若华,王若华这才下意识地扭过头察看来人。当看到来人,王若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猝然瞪大了眼睛,显得六神无主。同时,喜悦和害羞也爬上了她绯红的脸颊。
江花在屋内捂着嘴笑,乐不可支。王若华满脸羞涩,伸出拳头警告说:“不准笑,不准看。”
江花举起双手示弱,忍着笑说:“干嘛,东窗事发杀人灭口呀!”
见江花取笑,王若华‘娇’羞成怒,冲上去就是两拳。尝到苦头的江花于是告饶:“好吧,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不轻易言弃 第8章 充实的生活
困意一阵阵袭来,张哲源微笑着从过去回到今天。他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于是关机休息。
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张哲源在美胜百货门市上,每一天都会接触到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天天,他整个人也充实起来,渐渐融入了尔虞我诈、利欲熏心的滚滚商流中。
美胜百货门市上有些天天来取货的客户,张哲源随口就能说出他们的名字和住址。像广平的老刘、大名的小赵、峰县的老锁、平乡的老谢两口子、永年的老张等等。不过,跟他最亲切的要属广平的老刘和峰县的老锁了,惟一让他和冯栗夫妇感到难缠的客户要属永年的老张了,甚至是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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