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之不做圣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鲸蓝旧梦
余喜龄点头,“她不来惹我,我是不会跟她计较的。”
“为什么不去上学了,你的成绩好,应该去上学。”乔志梁没有急着走,推着自行车走在余喜龄的身侧,余喜龄好半天没应声,乔志梁看了眼她的侧脸,又道,“要是有什么困难,你可以告诉我。”
乡下的马路边是大片的农田,这时候春耕还没开始,田地里长满了大片大片的紫云英,大片大片的紫色花朵在春风中轻轻摇曳,田地里无人看管的老牛低头啃着鲜嫩的花草,半天也不愿意抬起头来,花香混和着青草香,让人心旷神怡。
“嗯。”余喜龄答,她记得紫云英的花语是幸福,但明明这只是生长在田地里不需要人看管的野草,作用也仅只是肥田养牛而已。
乔志梁说的是真心话,但余喜龄显然没有放在心上,一路无话,快到余家祠堂的岔道口,余喜龄停下脚步,“我到了。”
乔志梁停下脚步,看向余喜龄,余喜龄冲他摆摆手,“再见。”
说完大步向村里走去,乔志梁看着余喜龄笑着同田埂边上清沟渠的叔伯打招呼,握车龙头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等她走远,才掉转车头跨上了单车。
和以前内向怯弱的余喜龄不一样,现在的她,明显是在疏远自己,乔志梁嘴里勾起一抹苦笑,踩单车的力气大了些。
拐了个弯,回头只能看到红色的砖墙,余喜龄才停下脚步,好一会才倒回去看来时的路,路上只有一个远去的身影,渐渐变成看不清的小黑点。
心脏跳得还是有些急,余喜龄脚步缓慢地往回走。
到底是不一样的,三十八岁的苍老心态,站在乔志梁面前都会觉得自惭形愧,她和他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魏敢寄过来的手表,如果不是后盖有撬开的痕迹,完全就是崭新崭新的,想来应该是年前她在商场时看手表,被魏敢看在眼里给记上了,这情余喜龄记,但东西却不能就这么给收了。
特意去县里商场问了梅花女式表的价格后,余喜龄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个盒子,往里头攒钱,等到过年她肯定能够攒够一支手表的钱。
她现在确实急需一支手表,魏敢这是给她解了燃眉之急。
因为上辈子的事,她确实对魏敢有些偏见,但几次相处下来,不知道是上辈子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发生,还是叶暖暖的一面之辞不可信,魏敢和她印象里的样子截然不同。
抛开未来他和叶暖暖的感情纠葛不提,魏敢确实是个很不错的人,他的生活里好像满是阳光没有一丝阴霾,一口大白牙总是笑得灿烂又傻气,余喜龄这样的老阿姨,确实挺喜欢这样阳光开朗的少年,看着就让人觉得心情极好。
所以手表余喜龄收下了,但钱该给的钱还得给,毕竟就算是亲近的家人朋友,也不能把她们的好当成是理所当然。
天气渐暖,余喜龄跑了一个星期,终于在离县人民医院不远的街道上租了一处小民居,这时候还没有门面一说,进门就是个极小的院子,南面三间正房,东面是厨房和小杂物间,屋主人工作调动去了省城。
“爷爷,奶奶,房租我都交了,要是你们不去住,那钱不就浪费了。”故土难离,虽然只是去县城,但那里一没有自己的土地,二不是自己的房子,余爷爷和爷奶奶都不大乐意搬过去。
但老两口心疼房租钱,一个月五块钱,在人均工资只有几十的这时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尤其余喜龄生怕他们不肯去似的,直接交了半年的租,跟人还签了个五年的合同。
“家里的地怎么办?”家里还有两亩三分地,入秋的公粮家里的口粮都得从这地里出,难道就这么荒在这里。
老两口不是没有想过把地交给二儿子一家,但余二叔长年在外打零工,余二婶又是个懒的,他们不放心。
余爷爷咂吧了两口烟,“请人干,二哑兄弟两个能干,农忙请他们帮忙就行,秋收给他们粮。”
村里有对聋哑兄弟,亲妈早早跑了,父亲也另组家庭不管他们,两兄弟早年随着爷奶过活,爷奶过世后就自己养自己,智力虽然有些迟缓,不过勤劳能干格外不惜力气,不过他们没有户口也没有自己的田地,又不敢去城里做工,只能在各村给人做些杂事养活自己。
这倒是可行,余奶奶心疼两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到时候收粮再称几斤肉给他们。”
余爷爷点头,事情就这么定下了,老两口开始张罗着搬家的事,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里的菜地也得给人管着,余奶奶的意思,其实是想自己留在家里,她干不了别的,种些菜养几只鸡还是行的,省得爷孙几个到了城里,吃菜还要去买。
但他们也知道,余喜龄租这个小院子,就是为了他们两个老不死的身体,不然不能花那冤枉钱。
“都是我拖累了你们爷几个。”余奶奶收拾衣物的时候,突然抹起了眼泪来,看了眼一边的余爷爷,“这些年,要不是我生病吃药,老大老二两兄弟也不至于闹得这么僵,现在还要拖累喜龄。”
“这说的是什么傻话!”余爷爷板起脸来,脸上有些凶,见余奶奶还在抹眼睛,叹了口气,语气缓了缓,“老大老二是我们没教好,跟你身体有什么关系,真孝顺的孩子爹娘黄子埋鼻子眼里都不能不管,老大老二……就是不想担责任。”
余爷爷也不想承认夫妻两个教育失败,但事实确实是这样。
“老二他……”余奶奶还想跟余爷爷辨辨,余二叔挺孝顺的,就是他那媳妇不懂事,可转眼一想,儿媳妇再厉害,老二要是真有那个心,也不管这么些年不管半点家事。
说到底还是没良心!
“别哭了,喜龄这孩子比她爸她叔强多了,你养好身体,多顾着她们姐妹几年,也不算是拖累了,不然以后我们熬不住了,两姐妹没个大人在后头撑着,可怎么办。”说起两个儿子,余爷爷心情也不大好,好在还有孙女给他们安慰。
余奶奶点点头,想着自己以后不能那么糊涂,事事得以喜龄姐妹两个为先,也不能总想着让喜龄拉拔她叔婶一家。
从余喜华嘴里听到余喜龄要去县里,余二婶整个人都有些蒙,她原本一直等着开学这个契机,好顺理成章地从余喜龄手里接过豆腐摊子,可没成想,余喜龄这死丫头竟然舍不得这点小钱,宁愿辍学也不愿意把摊子交给她。
现在倒是好了,直接搬到城里去,明明看着快到手的鸭子怎么就越飞越远了呢?
余二婶盯着余喜华问她豆腐手艺学得怎么样了,余喜华死活就是不吭声,问她会不会也只说不会,余二婶恨不得把余喜华那榆木脑袋敲开看看,里头是不是塞满了豆腐渣。
“你说说你,比人喜龄白吃了那么多年的饭,怎么就没长点心眼呢?你跟着干活,你不会多学着点,叫你往东你不敢往西的,你说说你以后能有什么出息,我怎么指望得上你!”余二婶恨得在余喜华身上拧了好几把。
余喜华忍痛,一声也不敢吭。
余二婶自个生了会气,拿余喜华没办法,最后还提着她的耳朵问,“喜龄说没说把你带到县城去?”
这事余喜华倒是能答,老老实实地点头,去县城要干的活多着呐,她肯定要去做事的。
豆腐摊子暂时是接不过手了,余二婶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余喜华一眼,能留下这死丫头干活也行,就是不知道这工钱能不能再涨点,让余喜华去问她肯定办不好事,余二婶整了整头发衣服就出了门,她亲自去找余喜龄问问。
“加工钱?”余喜龄正要算帐,多看了余二婶两眼,放下笔,“二婶,你知道县里里招个能干利索的年轻媳妇多少钱一天的工钱不?”
“……”余二婶尬笑两声,她怎么能不知道,先前二哥还想喊她去县城给做工的男人们做饭呢,一天也就四毛钱,她嫌累钱少就没去,“我又没去过县城,我怎么知道。”
余喜龄拨了拨算盘,“一天四毛钱顶天了,还不用我管吃管住,要是管吃管住了工钱还得往下降降,喜华姐毕竟是我堂姐,我也没想着减,不过你这么一问,我觉得我还是在县城里招一个省事,至少人家不会……”
“别别别!”余二婶忙打断余喜龄,“我也就是这么一问,你就当你二婶糊涂了啥也没说过,你算帐算帐,我先走了啊。”
说完余二婶一阵风似地跑了,这趟可来亏了,别钱没涨着差事给丢了,那才叫得不偿失。
另一头,叶暖暖好些天都没睡过一个好觉,心里总是琢磨着那封牛皮纸信封装的信,魏敢哥哥到底给余喜龄那死丫头写什么了?
重生八零之不做圣母 第五十章
心里挠心挠肺地,叶暖暖在家里熬了两天,终于忍不住缠着余喜山,要他带她去找余喜龄。
“喜山哥哥。”叶暖暖娇俏可怜地追着余喜山,姿态头一次放得低低的,没有直呼其名,而是腻乎乎地喊哥哥,好话更是一套一套,说得余喜山不带她去就罪大恶极似的。
余喜山被她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耐不住叶暖暖苦苦哀求,想着也不过就是去问问信的事,他还想知道那个魏敢是谁呢,上次都没来得及问。
放了学,叶暖暖推着找余建国要的单车,让余喜山带她。
大二八杠,一般的男孩子只能佝着身子在那个三角形的框架里踩,余喜山个子高,长腿一跨就坐了上去,叶暖暖不用他招呼,抱着书包便跳到后座坐着。
乡镇公路这时候大多是鹅卵石铺成,来往的中巴车、拖拉机跑过后,加上下雨路上有许多多坑坑洼洼的小坑,骑车的时候需要特别小心。
明明走过很多次的路,突然就变得漫长起来,几次颠簸过后,叶暖暖原本抓在后座铁架上的手,落在了余喜山腰间,因为车轮碾到石子打滑的那一刻,叶暖暖更是吓得死死地抱住了余喜山。
余喜山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就是觉得温度高了些,可能是骑单车热的,毕竟路不好走,还驮了个人,心跳过过快,应该也是这个原因。
叶暖暖目光扫过余喜山红透的耳尖,撇了撇嘴没心思逗他玩,一心只盼着快点到地方。
“喜龄!”余喜山推着单车进了老宅的院子。
也该是他们远气好,余爷爷他们还在安排田地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往镇上搬,这个时间点,余喜龄正在灶屋里准备晚饭。
“爷爷好,奶奶好。”叶暖暖在余爷爷余奶奶面前讨巧卖乖,听话懂事的模样看得余喜龄牙疼。
“你怎么把她给带来了!”余喜龄看着气喘乎乎在灶屋灌凉白开的余喜山,没好气地给他递毛巾。
余喜山嘿笑两声,目光在炒好摆在灶台上的菜扫了一眼,嬉笑着往余喜龄挨,“她黏糊得紧,我根本没法拒绝,就算我拒绝了,她肯定还得找爸,反正最后都是要来,就我直接领她来了。”
“哥哥。”余喜安从外头玩了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进灶屋找余喜龄,看见余喜山还认得他,哒哒跑过来抱着他的腿喊人。
余喜山一把将她抱起来,“喜安还记得哥哥,真乖!喜龄,我饿了。”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余喜山是交了粮在学校里吃中饭的,每个班蒸多少米饭都是有数的,每个人能分到的也就那么一块,吃不饱是很正常的事。
再加上他驮着叶暖暖一路骑单车过来,也费了不少力气,正是饿的时候,看他这副样子,余喜龄也没狠得下心来赶他。
“余喜龄,我特意来看你的,你怎么不理我?”叶暖暖笑眯眯地在灶屋门口探头探脑,眼里满是得意。
她嘴甜乖巧,向来最得老辈人的喜欢,余喜龄这点从来都比不过她。
余爷爷和余奶奶确实对叶暖暖感观挺好,热情地留饭,还支使着余喜龄去村头新开的小卖部买些零食回来招待她。
“快去快回呀。”叶暖暖背着手,站在院坪里,脸上满是得逞的笑容。
余喜龄摇摇头,看在叶暖暖嘴甜哄老人开心的份上,她跑一趟便是,而且她不走,怎么好方便叶暖暖行事呢。
叶暖暖来的目的,用脚趾头想也想得到,肯定是因为魏敢的那封信。
也真是难为她忍到今天才来,余喜龄还以为当天叶暖暖就得冲过来大发她的小姐脾气呢,她可不是余建国,没打算惯着她。
余喜山骑了单车来,自告奋勇地要带她,余喜龄没拒绝,省得等会叶暖暖还得想办法把余喜山支开,路上余喜山特意问了问魏敢的事儿,知道他是乔志梁的朋友,在县城和余喜龄认识后,再没有再问什么。
等兄妹两个慢悠悠地买了零食回来,院子里果然不见叶暖暖的身影。
“暖暖带着喜安玩捉迷藏呢。”余奶奶趁着天没黑还在纳鞋底,见他们进来笑眯眯地指了指里屋。
余喜龄点了点头,蹑手蹑脚地往里屋走,房门半掩着,叶暖暖在屋里翻东倒西,嘴里还一边喊着,“哎呀,喜安,你藏哪里了,暖暖姐姐找不到你……藏哪里了呢,藏哪里了呢?”
余喜安这个小傻子藏在立柜和衣柜的缝里捂着嘴巴偷笑,也不知道到底在柜子缝里躲了多久,扭头看到余喜龄站在门口,还一脸兴奋地冲她比划,让她别出声。
“行了,不玩了,要吃晚饭了。”余喜龄推门走进去,把余喜安从柜子缝里抱出来,看向如遭雷击的叶暖暖。
她手里拿着刚从柜子深处掏出来的牛皮纸信封。
余喜龄抱起余喜安看向她,叶暖暖才瞬间清醒过来,猛地把手背到身后,鼓着眼睛瞪向余喜龄,心里暗恨余喜龄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只要再晚一点点,她就能把信给看了。
“你手上拿的什么?”余喜龄似笑非笑地看着叶暖暖。
叶暖暖眸光缩了缩,梗着脖子道,“没什么……是要吃饭了吗?出去吃饭吧。”
说完也不管余喜龄,率先一步冲出房间,手上的信封已经被她塞到了裤腰处,用外套挡住,余喜龄肯定看不到。
余喜山一回来就自告奋勇地摆起了饭桌,等叶暖暖冲出来时,堂屋里已经摆好了饭菜,见她出来,余奶奶笑着向她招手,“暖暖过来吃饭。”
叶暖暖脸上的肌肉扯了扯,有心想喊余喜山赶紧走,可他已经捧着饭碗坐下,又见跟在她后头出来的余喜龄看着她,叶暖暖咬了咬牙,坐在了饭桌上,连手都忘记去洗。
要知道以前她总是拿这事嫌弃余家人是农村出身,不讲卫生。
八桌仙四面,余爷爷和余奶奶各一面,余喜山知道余喜龄和叶暖暖不太融洽,留了个位置给她,没想到余喜龄把喜安放在他身边,自己跟叶暖暖挤坐在了一起。
“……”叶暖暖忍不住直皱眉头,下意识地挪了挪地方,离余喜龄远一些。
饭间余奶奶高高兴兴地招呼叶暖暖,怕她不好意思,一个劲地往叶暖暖碗里夹菜,要是以前她不乐意吃,说几句好听话就能躲过去,今天不知道是不是余喜龄在身边,还是因为做了坏事紧张,叶暖暖一直埋头默默吃饭。
好不容易吃完饭,叶暖暖第一件事就是催余喜山走,这时候天已经有些暗了,他们不可能留在老宅过夜,明天还得上学呢,余喜山也没多留,背上书包就去推单车。
“爷爷奶奶,我就先走了,等有时间再来看你们,你们要保重好身体呀。”临走叶暖暖还要在余爷爷余奶奶面前刷一把存在感。
余喜龄笑笑没说话,径自收拾着碗筷。
等余喜山推了单车到院坪里,叶暖暖才提起书包,心里紧张又兴奋,只要出了余家院子,她就能看到信了。
他们要走,余爷爷余奶奶都有些不放心,一路跟着送了出来,余喜龄把碗筷收进灶屋也跟了出来,见叶暖暖准备跳上单车,嘴角一勾,“叶暖暖,你东西掉出来了。”
叶暖暖心神本就绷得有些紧,闻言立马去摸后裤腰那里,手指触到纸制信封,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猛地提了起来,猛地转身看向余喜龄。
她看见了!
叶暖暖脸涨得通红,面对余家其他人疑惑的目光,脸上欲发窘迫,生生把去摸信封的动作变成了托书包的动作,望着余喜龄笑,“什么东西掉出来了,我不知道啊。”
余喜龄只笑,也不回话。
叶暖暖心里松了口气,视线扫过地面,什么也没有,余喜龄就是在吓她,不敢再多留,抓着后车座就想往上跳,没料到耳边突然响起惊雷一般的声,“等等,那个信封?”
出声的是余爷爷,叶暖暖几次活动,信封早就慢慢被挪了出来,刚刚准备跳上去时,更是大半掉在了外衣下边,余爷爷眼晴一利,严肃地盯向叶暖暖。
叶暖暖身体一僵,裤腰上的信封啪地落到地上,余爷爷要去捡,叶暖暖飞快地蹲下身抢了过去,“这是我的。”
余爷爷脸上的表情严肃得有些吓人,他看了眼那个信封,那分明就是他用来装钱的信封,那时学校给结账时装钱用的信封,他觉得挺好用,就一直拿它来装零钱,信纸边都有些磨毛了,卷边更是一模一样,怎么可能是叶暖暖的。
“这明明是我爷爷用来放钱的信封,怎么可能是你的。”余喜龄走向前来,指了指被叶暖暖护住的信封,“不信你自己拆开看看。”
叶暖暖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可余爷爷和余喜龄都是一脸笃定,她才终于颤抖着手打开信封。
里头果然是五毛一块的零钱,叶暖暖一愣,把信封远远地往地上一扔,“不是的,明明都是牛皮纸,里边装的怎么会是钱。”
余爷爷皱着眉头把信封捡起来,看了脸惊慌失措了叶暖暖,摇了摇头,“都是牛皮纸信封,确实容易拿错,下次注意就行。“
余奶奶联想到叶暖暖带着喜安在屋里玩捉迷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看着叶暖暖吓得不轻的样子,摇了摇头没说话,算了,还是个孩子呢。
“是你!”叶暖暖猛地抬头看向余喜龄,“你是故意的,你明知道我要来找魏敢哥哥的信,所以你才会……”
重生八零之不做圣母 第五十一章
余爷爷和余奶奶是一样的想法,叶暖暖的行为确实不对,但她毕竟是来家里的客人,这件事也没有造成什么大的损失,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这么算了,最多以后提醒一下小叶,让她注意一下叶暖暖的教育。
就是余喜龄也没有想到叶暖暖的运气那么寸,竟然翻到了余爷爷放钱的信封,分明这个信封早就旧得起毛边了,就是厚度摸着也不对。
“是她害我!”叶暖暖可没有体会到两老的良苦用心,抬手指着余喜龄,满脸愤恨。
余爷爷和余奶奶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就连余喜山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人赃俱获,叶暖暖开始还坚持说信封是她的呢,竟然还好意思攀扯到余喜龄身上。
余喜龄笑了,“叶暖暖,你脑子没毛病吧,这是我家,我怎么害你?是我让你去翻箱倒柜了,还是我让你偷钱的?”
不管叶暖暖是想偷信还是什么,反正都是偷,她可不像爷爷奶奶,想着小姑娘脸皮薄就网开一面。
正是饭后的点,村里写完作业的孩子们呼朋引伴玩耍,干完一天家务的媳妇们也面带轻松地各家坐坐,余家院坪外本来就有人站着谈天,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不约而同地关注到这边,这会已经隐隐有要聚拢的势头。
叶暖暖有苦说不出,她刚摸到那个信封还没来得及打开看,余喜龄就突然进来,她哪知道那是装钱的,别说就这几十块钱,就是百元大钞她也不稀罕!
可现在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她心里也知道没人相信她是来找信的,信封在她手里发现,她现在根本就是百口莫辩。
“啧啧,穿得挺好看的,看不出来啊,居然是个小偷!”
“小来偷针,大来偷金,这孩子家长也不管管?”
……
那些人凑在一块儿,不时看这边一眼,叶暖暖混身冷汗直冒,虽然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但叶暖暖只觉得她们都在说自己,眼泪瞬间就模糊了视线。
“余喜龄,我跟你拼了!”叶暖暖闷头就往余喜龄那儿冲。
余喜龄重心一移,右腿刚欲抬起,叶暖暖就被余喜山给拉住了,“叶暖暖,你别闹了,赶紧认个错不就完了。”
多大点事,这种时候不赶紧认错,还瞎嚷嚷什么呀,余喜山有些头痛,他原本以为叶暖暖来就是想找喜龄问信的事,没想到她竟然去屋里翻东西。
再说了,他们刚来他就和喜龄出门了,回家就开饭,喜龄怎么害她了,乱翻乱拿东西不说,还张嘴就是瞎话。
“凭什么要我认错!”叶暖暖鼓着眼睛喊。
默默放下脚有些失望的余喜龄沉默了一会,“你要实在认为是我害你,不如我们找人来评评理?老师、公安?你自己选。”
余爷爷失望地摇摇头,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喜山你带着人赶紧回去吧,眼看着天都快黑了。”
“你们都欺负我!”叶暖暖眼泪啪啪往下掉,在人群聚拢过来之前,上下掏遍衣服上的兜,把里头的零钱全掏出来往地上一扔,“钱我自己有,我才不稀罕偷你家那点破钱!”
已经有人跨进了余家的院子,叶暖暖扔完钱推开余喜山,头也不回地跑了,来人还被她撞了一下。
“瞅着你家来客就没过来坐了,大山叔,这是?”来的是和余建国同辈的堂亲媳妇,奇怪了看了眼跑走的叶暖暖,又看向余喜龄一家人,视线落到飘落在地的钱上,“啧,钱咋扔地上了?”
余喜龄喊了声婶儿,赶紧蹲下把钱全给捡起来,叶暖暖身上的零花钱居然不少,几张零票子加起来居然有六块多钱,对个学生来讲,这可不是小数目。
“小孩子闹脾气。”余爷爷摆摆手不想多说,招呼人进屋坐,又叮嘱余喜山,“喜山赶紧去把人给追上,别路上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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