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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之不做圣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鲸蓝旧梦
余喜龄把捡起的钱交给余喜山,让他还给叶暖暖,她们家什么也没损失,拿人家的钱像什么样,余喜山也没推脱,把钱收好了赶紧骑上车追人去了。
看着余喜山远去的背影,余喜龄叹了口气,她不是叶暖暖,有些事情她始终做来,这些钱她完全可以留在手里,找机会当着老师学生的面还给叶暖暖,把叶暖暖头上那顶小偷的帽子扣死,就像上辈子叶暖暖诬陷她偷家里的钱的一样,当着大人邻居的面嚷嚷出来,从此她身上永远背着污名。
“姐姐?”余喜安扯了扯余喜龄的罩衣,仰着小脸疑惑地看着她。
看着余喜安黑葡萄似的眼睛里倒映出自己的样子来,余喜龄微微一笑,把她抱了起来,“明天咱们就要搬到县城去啦,喜安要去和顾辰哥哥道别吗?”
四岁的余喜安已经知道道别的意思了,搬家到县城后,她会有别的玩伴,但不会再有顾辰,大眼睛瞬间盈满了水光,扒在余喜龄肩上小脸埋进脖子里,闷闷地点头。
从杨三叔家里出来,余喜龄愁眉苦脸地抱着油印试卷和批改好的作业本,身后两个小的手拉着手依依不舍,还是余喜龄说会常回来,两个小人儿才挥泪道别。
能不常回来么,她这在家里学,和在学习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了,蒋思桦不仅会给她布置作业,还会出试卷给她做,就是去了县城也不能松懈。
“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本来就比其他同学要为难一些,就更不能放松自己。”这是蒋思桦的原话,还有最后一句紧箍咒,“要是期末不能考到年纪前十,下学期必须学校来上学。”
余喜龄早过了老实听话,害怕老师的年纪,但说话的是蒋思桦,她愿意听她的。
看到她抱着试卷回来,余爷爷也很欣慰,张罗着去县城的劲头也足了些,天气渐暖,厚重的棉衣已经换成了夹棉的单衣,余爷爷满心欢喜地盘算着去县城后,第一件事就是送老伴去医院治病。
第二天余建国中午下班第一件事,就是回老宅来问情况。
昨天叶暖暖回到家里哭得伤心欲绝,问明了情况后,余建国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他和叶听芳从来没有亏待过孩子,零花钱是常常给的,肯定不会眼皮子浅到去偷钱。
还是去老宅那里偷钱!
老宅能有几个钱,余建国想,做豆腐那种活又辛苦又没钱赚,也就他爹老糊涂了才陪着余喜龄那个不孝女瞎胡闹。
后来背着徐招娣母子,叶暖暖偷偷告诉他说是余喜龄陷害她,余建国口里说着不可能,心里倒是隐隐倒是有些信了。
本来昨晚他就要来,可天实在太黑,今早有个例会不能缺席,这一拖,就拖到了中午下班。
结果到了余家老宅,迎接他的是大门上的铁锁,家里没有半个人影,院坪里扫得干干净净,连半点喂鸡的菜叶都没有,倒是旁边的菜园繁盛得很,半颗野菜也没有,整个院子安安静静的,没有半点儿人气。
“你爹妈啊……”余建国去隔壁邻居张家问情况,张大爷拖长了声音,眼睛下下睃着余建国,“你爹妈你问我干嘛?”
余建国尴尬地笑了笑,搓着手又给张大爷开了根烟,又划火柴给他把烟点上,“我这不是不清楚情况么,张叔,您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邻里邻居的谁不知道余家那点破事,张大爷吐了口烟圈,打心眼里看不起余大山家这个大儿子,太不是东西!
出息了有什么用,还不如他在乡下种地的儿子孝顺,看他和余大山一个年纪,他早就享儿孙福了,现在身体好能动就动动,不乐意动儿子媳妇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哪像余大山,一大把年纪还担着担子早出晚归。
不过余大山那老头倒是养了个好孙女,喜龄那孩子不错!不像她爹。
“去县城啦!”张大爷粗声说道,吐了口浓烟,“今天一早搬走的,去县城享福去啦!”
余建国从张家出来,看了眼依旧静悄悄的余家小院,眉头皱得死紧,站了片刻跨上自行车扬长而去。
他问了半天张大爷也不说县城那边的地址,这时候的人都重感情,余爷爷一家搬到县城,具体地方肯定会跟老邻居伙计们说,以后大家伙去县城也能有个落脚的地方,看张大爷的神情也知道他是知道的,但他死活不肯说,余建国也没有办法。
清远镇余家,叶暖暖中午没在食堂吃饭,早早就跑了回去,眼巴巴地等着余建国回来,期待着他的好消息。
余喜龄也就会捡着她妈和余叔叔不在的时候欺负她,如果他们在她的身边余喜龄怎么敢!
而且余喜龄有多想得到余叔叔的肯定,叶暖暖是知道的,她一直记得刚搬到镇上和余喜龄一起去上学的时候余喜龄问她,要怎么才能得到余建国的夸奖,叶暖暖还记得当时的回答。
“像我一样,拿一百分考第一名呀!”
她当时这样说,但心里却在嘲笑余喜龄,她爷爷是校长,爸爸妈妈都是高材生,哥哥也聪明得很,她的成绩都得拼了命的学习才能拿到优秀,余喜龄一个乡巴佬,妈妈还是文盲,怎么可能说拿第一就拿第一。
没想到期末就被现实狠狠打了一耳光,余喜龄平时要帮着徐招娣做家务经常缺课,还要带妹妹,但那学期末居然考到了全校第一名,叶暖暖那时候才知道,有些聪明是天生的。
叶暖暖眯了眯眼睛,可惜她要上学,不然就能亲眼看看余喜龄被余叔叔教训时的模样了。





重生八零之不做圣母 第五十二章
余喜龄搬家了!还搬去县城了!
那她的冤屈怎么办?魏敢哥哥的信她还没有看到呢!叶暖暖狠狠地跺了跺脚,眼里含了满满地一泡眼泪,“叔叔,我没有偷余爷爷的钱。”
“我知道,我知道,叔叔是相信你的。”余建国忙安抚叶暖暖,一时都忘记心里那些别扭的情绪。
他没想到,余喜龄那丫头竟然带着老两口去了县城,想到邻居张老头讲话的口气,余建国心里就涌起一股躁火,他这些年自认还是很孝顺的,至少每个月的生活费从来没少过,张老头一个外人,凭什么那样看他。
搬去县城?县城那是她们能去的地方吗?余喜龄那死丫头到底是想干什么,还唆使着老两口跟她一起胡闹,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不知天高地厚的余喜龄正挽着余奶奶的手,领着她看房子。
临街的小院子,虽然也是平房,但地面铺的是平整的水泥地,不像老家那边都是泥土夯实的地面,跟后世装鸡蛋的黄纸壳一样凹凸不平,院子里还有两个大花坛,种了两颗大桂花树,据说秋天开花能香一整条街。
屋子以前是房主自住,屋子修缮得非常好,房主搬走前还给留了一些简单的家具,省了余喜龄她们不少事。
“这到屋子好。”余奶奶踏了踏地面,还有些不敢相信,有生之年能住上这么好的屋子,走到后院,余奶奶指着一片空地,“这儿咱们种点小菜,眼看着天要暖起来,我得赶紧育些秧苗。”
县城居大不易,柴米油盐,没有一处是不要钱的,余奶奶对此十分忧心,看见屋后的空地立马就琢磨开来。
只要余奶奶同意搬来县城生活,余喜龄就没有不应的,种些菜也好,刚来老人没有熟悉的朋友,有些事做也不至于那么无聊。
余爷爷也高兴,他最看中的就是这屋子不潮湿,以后冬天他们两个老的都要好过一些,老寒腿实在是太让人受罪了,不过这儿再好还是家里好,“以后把家里重新翻修一下,肯定比这还舒服。”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余奶奶忙不迭地点头,这屋子好归好,不是自己的总没有家里那样自在。
搬新家自然要撩锅底,看完房子留老两口带着余喜安在屋里归置东西,余喜龄和余喜华一起去市场买菜。
现在做豆腐少不了余喜华,租房的时候余喜龄就定下了,余喜华是要跟着她们一块儿搬的,余家祠堂那边虽然离县城近,但豆腐半夜就得开始做,谁也不放心余喜华一个姑娘赶夜路。
搬新家暖新灶,希望接下来的日子能够红红火火,生意兴隆。
余二婶抱着余壮壮,正在灶屋那边探头探脑,对余喜龄能租到这么好一个小院子,心里很是不平,真是钱多得烧的,乡下的小院子多好呀,离县城也不远,非得跑来县里租个院子,租个楼房她也就不说了,居然还是个小平房。
除了干净点,真没哪比得上乡下的。
余喜龄出门的时候提醒了余二婶一声,让她记得去工地喊余二叔和余喜荣来家里吃饭,余二婶嘴上应着,转眼就摸进了老两口的屋里。
这房子平房归平房,总比工地上石绵瓦搭的房子要好,而且三间正房,她听余喜龄的打算,竟然是让喜华这赔钱丫头单独住一间,多大脸啊,她爹她哥还在工地上打地铺呢!
“爸,妈,我跟你们商量个事。”余二婶看了看老两口的里屋,啧啧,洋气得咧!
老式的木架子床,半新的三脚立柜上面嵌着一面崭新的镜子,之前的房主家的小孩子砸坏了,这是余喜龄搬进来前新换的,这样时新的柜子就是乡下条件好的人家闺女出嫁,也不一定能有这么好的柜子陪送。
“您们的儿子和大孙子还住在工地的棚子里呢,吃不好睡不好得,正好这有多一间的屋子,要不喊他俩来住着呗。”余二婶搓着手赔笑道。
余二婶想的是余喜华那一间,反正她们堂姐妹三个睡一间屋也没事,不过要是能把老两口这间屋子让出来就更好了,到时候再摆个小铺,她领着壮壮来县城玩,也有个能落脚的地方。
“你看看你们这老的老小的小,多不安全,有两个男人守在家里,才放心不是。”余二婶一副很为你们着想的样子,期待地看着老两口。
余爷爷和余奶奶对视一眼,余奶奶才看余二婶,她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成,这里没有空的房间了,再说了建业和喜荣不是还要替老板守钢材,住到这里来算怎么回事。”
余二叔和余喜荣为了多挣份工钱,还包了看工地钢材的活,每个月能多二十块钱,这事开了年余二婶就各家炫耀过了。
差点忘了还有这出,余二婶飞快地在心里估算了一下守钢材的活和在这里占一个屋子,哪个更划算一些,然后很快做了决定。
“妈,你看你说的,喜龄她们姐妹三个住一个屋不就行了,正好空出一间来,守钢材的事也用不着两人,以后让二哥和喜荣轮班就成。”
这样,钱也赚了屋子也占了,两全。
“喜华那屋是要用来放原材料和工具的。”余奶奶有些心动,却还是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余二婶还想要再说什么,一直不吭声的余爷爷突然放下手里的活看过来,眉头微皱,严肃的脸上带着些不耐,余二婶撇了撇嘴,忍着心里的不快,没急着张口。
男主外女主内,余家也是这样的传统,尤其是这些婆婆妈妈的家事上头,一般都是余奶奶做主,不过余奶奶性子弱好讲话,这些年余二婶没少占便宜,余爷爷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往常不怎么张口,但张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在公婆这里碰了壁,余二婶想着呆会可以跟余喜龄说说看,虽然这丫头也不怎么好说话,可毕竟是个孩子,而且她这也是为了她们好,这么多东西呢,要是招了贼,后悔都来不及。
她要是聪明,就应该同意自己的提议。
直到余喜龄她们买完菜回来,余二婶还在津津有味地打量着屋子,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在县里置上份家业该是有多么美,最好是楼房,她这辈子别说住了,都没去楼房里做过客呢。
见到她们回来,余二婶还没来得及张口,倒是余喜龄奇怪地看着她,“二婶,你还没去工地喊二叔吗?”
“哎哟,我都忘了这回事了,看着你弟弟。”余二婶哪里还顾得上心里那些打算,目光划过三轮车上的好几样肉菜,这可是过年都吃不上的好东西啊,赶紧搓了搓裤腿,把余壮壮往余喜华一塞,大步离开。
等到饭菜上桌,余二叔才和余喜荣匆匆赶来,余二婶脸色臭臭地跟在后头。
余喜龄迎上去一看,才发现大堂哥怀里抱着两只纯黑色的小奶狗,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人心都化了。
“狗子长得快,四五个月就能看家,这是我们包工头养的狼狗下的崽子,灵得很。”余二叔见余喜龄喜欢,立马就笑了,“听说你们搬过来,特意跟包工头讨的。”
“狗狗,狗狗!”听说有小狗,余喜安和余壮壮都跟了上前,围着余喜荣打转。
余二叔又指了指其中一只,“多要了一只给壮壮玩。”
现在她们搬出来,老家那边就只剩下余二婶带着余壮壮,以前余二叔能那么安心在外头干活,主要也是因为余爷爷和余奶奶能帮着照看家里,他放心。
虽然老家都是本家人,但还是养条狗更放心一些。
余爷爷点头,这样安排倒是不错,饭菜早就桌再说下去就要冷了,余奶奶忙招呼大家入坐。
两个多月的小狗一放到地上,开始还不大敢动,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两个小的也不敢动,两人两狗就这么对峙着,没一会两只小狗就扭着肥屁股四处嗅嗅起来,还围着喜安的小短腿转了个圈,惊得她一动也不敢动。
倒是余壮壮,倒底是个男孩子,又惊又喜的情绪过去后,就撵着下巴处有撮白毛的那只满院子乱窜起来,还想去揪小狗的尾巴。
余二婶板着个脸,一把抱起余壮壮,一巴掌拍到他的屁股上,“吃饭了,逗什么狗呢!父子两个都没脑子,光知道逗猫遛狗不干正事。”
余壮壮刚挤出两滴眼泪正要哭,就被他爸往嘴里塞了块肉丁,吧叽吧叽嚼了两口,不哭了。
“吃饭吃饭。”余二叔尴尬地笑笑,扯了扯余二婶,冲她使了两眼色,余二婶撇开脸都懒得理他。
余二婶的话,余喜龄只当没听见,知道两只小狗已经能吃饭了后,赶紧拌了一碗肉汤饭放在廊下,才进屋吃饭。
“真是没天理了,狗吃得比人都好。”余二婶看了一眼,心气不平地说着风凉话,想到去工地的时候,正好碰到余二叔他们准备开饭,工地有专门的妇女做饭,不知道是工人承包的还是老板请的人,反正那饭菜在余二婶看来,乡下的猪都要比他们吃得好。
一大锅酸菜汤,一盆白菜叶炒白菜梗,米饭灰灰的不知道是陈米还是霉米,余二婶看得心酸,想让余二叔不做的话几次冲上喉头又咽了下去。
她跟余二叔说让他和喜荣搬来和老两口一起住,这死脑筋地居然还不同意,她说一家老小不安全,他转头就给她弄了两只狗来,余二婶这会气得,饭都要吃不下去。
可她这辈子就摊上这么个男人,她能怎么办,余二婶食不知味地扒了两口饭,抬手揉了揉眼睛,“爸,妈,你们都不知道二哥和喜菜在工地里吃些什么,一大锅酸菜汤连点油星都没有,说是白菜炒肉,可那菜盆里连点肉星都见不着,我这心里难受,爸……”
“说什么呢!”余二叔赶紧打断余二婶的话,给她挟了一筷子菜,推了推她,“吃饭吃饭。”
余二婶扭过头不理,眼眶都红了,看样子真伤心了,余爷爷叹了口气,好好的燎锅饭怎么就吃不安生,“先吃饭,有话吃完饭再说。”
关于余二叔和大堂哥伙食的问题,余喜龄早就拿出来跟余爷爷和余奶奶商量过了,她说服余奶奶搬来县城的的理由里,有一条就是能更好地改善他们父子的伙食问题。
这事余二婶不提,余爷爷饭后也是要说的,可这个儿媳妇啊……余爷爷摇了摇头,自作聪明贪心不足!好在一颗心都是向着自己小家,那些小算计他也就随她去了。




重生八零之不做圣母 第五十三章
饭后余喜龄把地方留给长辈,自己领着余喜华去铺子里取她前些日子订做的东西。
豆腐坊要是只做水豆腐是很难维持生计的,除了水豆腐,还有香干、腐竹、油豆腐……等各式各样的豆制品。
之前在家里是小打小闹,就算做出这么多东西,乡下的市场小也卖不出去,但县城不一样,她学艺的豆腐坊还没工张,市场上卖豆腐的两家也只有水豆腐和香干,余喜龄去考察过,除了一家的香干卤得好,其余都是一般。
上辈子她学艺的豆腐坊也没有开张,市场几乎是空白状态,以她的手艺,只要她肯做就决不会滞销。
“家门口我给摆个门板,我和你奶奶守着。”余爷爷也琢磨着,去学校送豆腐,只要十点半前送到,他隔一天跑一趟,一点也不累。
要不是他坚持,余喜龄都想把送豆腐的事和余喜华承担下来。
老人家一辈子劳碌惯了,猛不丁地闲下来,肯定不习惯,余喜龄也怕老两口会不适应,闹着要回去,想了想,没有反对。
余喜龄盘算着,要是徐招娣能来县城帮忙就好了,她是真不愿意看到她对余建国掏心掏肺,余建国回报的却全是欺骗与背叛。
最好余喜山也跟着搬过来,县城的教育资源怎么说都比镇上的要好,余喜山上辈子既然能后继发力考上大学,应该还是有天赋在的,不过被余建国耽误了。
这辈子好好学,未必不能出人头地。
刚重生的时候余喜龄对上辈子的事耿耿于怀,她心眼小,只装得下余喜安一个,但人心不是铁打的,上辈子兄妹多年不是没有感情,她也不忍心让余喜山再走上辈子的老路。
现在,要是他们能想通,愿意跟着她,她就勉勉强强地拉她们一把,离了余建国,她们母子四个好好过日子,也能成全余建国和叶听芳双宿双飞的愿望。
房子刚租下的时候,她就去找了徐招娣,可她这个打算才出口,徐招娣就自己先否了,她是决不可能离开余建国的,那怕他是个人渣。
余喜龄很失望,再没提过这事。
余二婶在县里呆了两天,头一天跟着余喜龄堂姐妹俩去市场转了半天,第二天就领着余壮壮四处逛街买东西,第三天早早就回乡下去了。
头天晚上余喜龄问过余二婶,有没有想法来县城摆摊卖豆腐制品,货她这儿都是全的,又是亲婶婶价格好说,就是先拿货后给钱也没问题,可惜余二婶直接就拒绝了。
余二婶和这时代的大部分妇女一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一辈子围着男人灶台转,赚钱都是男人的事儿,她有男人有儿子,唯一的女儿也能挣工资,她管着家里的财政大权,大钱没有,小钱从来不缺,余喜华做工的这段时间,手里还有了些闲钱去搓麻将,压根就不愿意出来做苦力。
在她们看来,除了捧铁饭碗的工人,乡下的女人要是抛头露面地打工干活,就是家里男人无能,是自己比不上别人的表现。
“家里还有地呢,不能抛废了,鸡啊猪的,也不能不管。”余二婶笑着推拒,心里却暗暗嗤之以鼻,她男人出息儿女懂事,她只需要照顾好小儿子就行,哪里用得着出来做事,挣那些个辛苦钱。
这些年她其实一直是看不起徐招娣这个妯娌的,没本事拿不住男人,才要自己辛苦挣钱。
本来她也就是提议,余二婶不乐意,余喜龄也没有多劝,一个家庭最重要的是平衡,尤其是经济条件这方面,能免除很多矛盾,不过这终究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到了县城,余喜龄调整了作息时间,豆腐还得是半夜做,不过早上做好豆腐后,她跟余喜华一块儿出摊,九点钟早市过了,姐妹俩再骑着单车去县城的家属区叫卖,大概十点左右就能卖空,吃完午饭再休息。
新的豆腐摊子很快支了起来,市场里的人很快就发现了市场口新摆的豆腐摊子,物美价廉种类齐全,香干着色均匀味道浓郁,油豆腐细致绵空内如丝肉,尤其是白嫩嫩的豆腐,无论是炒还是煮都非常鲜嫩。
“哟,这是鲜豆浆?”
三轮车旁边的木桶里乳白色的豆浆还冒着热气,余喜龄笑着拿了海碗舀了一碗豆浆,加了满满一调羹的白糖递了过去,“大娘,尝尝味,一毛五一碗,今天新开张请你喝,您小心烫。”
这时候市场上的早餐还不够丰富,在外头吃早餐的人家其实很少,清远这边又以粉面为主,但一般都是自己家里做,外头有包子铺,素包子五分,酸菜肉末一毛,纯肉包子一毛五,这些还都是那些家里有条件,又没时间做早餐的人才会吃,余喜龄犹豫了好些天,才熬了一桶豆浆打算试试。
余喜龄算了算成本价格,没敢定得太便宜。
刚在路上吃了个包子正是口渴的时候,大娘也没客气,接过碗吹了吹,差不多时小心地喝下一口,浓郁的豆香瞬时涌入口鼻,口感顺滑没有半点颗粒感,大娘咂吧咂吧嘴,三两口就喝完了一碗。
“好喝,这一毛五是有点贵了。”大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好喝是好喝,一毛五一碗顶得上个大肉包了,“给我切两块嫩豆腐。”
余喜龄手脚利落地给大娘把豆腐切上,包好了小心放到大娘的菜篮子里头,“大娘,我这豆浆都是挑上好的黄豆和黑豆现磨的,光过滤就不下三遍,原汁原味没有掺水,糖也是加得足足的,您应该喝出点不同来了吧。”
余喜龄的豆浆里掺了少许黑豆,按照二比一的比例磨出来,比纯黄豆的更香淳,味道更有层次。
大娘的几个儿女媳妇都是双职工,她才四十来岁就内退下来带孙子,日子过得好,以前在省城带外孙时豆浆也没少喝,知道这东西对人的身体好,而且省城的也确实不如这小姑娘的味道香浓,掏出豆腐和两碗豆浆钱交给余喜华,笑道,“你们姐俩小小年纪做生意不容易,大娘不占你们便宜,再给我来一碗,我得给我孙子带一碗,我家就在市场后头,碗等会给你送回来。”
“好嘞!”余喜龄满满地又给盛上一碗,加满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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