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之不做圣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鲸蓝旧梦
张大芸眉头一挑,乔志梁她认识,以前乔爷爷是她们的班主任,又看了眼魏敢,算了,她给乔志梁面子,懒得跟个孩子计较了,“看在老乔的面子上,没事了,都散了吧。”
无关的人慢慢散开,只那小青年还不太敢冒头,他总觉得自己被人给盯死了。
“芸姐,我就先走啦,那啥,钱的事咱们再谈啊。”小青年缩着脖子,溜之前还记着要跟张大芸要钱,要知道他撞人也是要担风险的。
张大芸烦躁地挥挥手,赶紧手,真该让人揍她一顿,太没眼力见了。
这头乔志梁也拖着魏敢要走,结果等他把人拉到旁边,他手刚握上栏杆,魏敢就跟出了弹膛的子弹似地,咻地一下就冲出去。
小青年都站在场地口边上脱了鞋子要走了,刚直起腰来,就被人揪住了衣领扔到了场地中间。
……
场地中间位置的都是那些横冲直撞的,小青年也感受了一把滑轮在头顶飞过,吓得汗毛都竖起来的感觉,他差点就以为自己要被人踩死了。
张大芸冷冷地看了这边一眼,把滑冰鞋往柜台上一放,接过押金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该的!
“呀!包忘旱冰场了!”都走到家门口了,余喜华一摸身后,才发现包给落下了。
余喜华刚要倒回去取,那边许家院门大开,许大姑站在门口就喊的起来,“喜华啊,来家里来。”见余喜龄跟余喜华站在一起,许大姑扯了扯脸皮,“喜华啊,给我穿个针头,大芸也丫头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你去吧,我去拿。”余喜龄拍拍余喜华的肩膀,自从上回没收张大芸,许大姑就对她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
不过余喜华确实在跟许峥处对象,说不定以后真要做一家人,余喜龄也只能装傻不知。
余喜龄拿出旱冰场自制的号牌,拿到了余喜华的挎包,刚要走,就听到滑冰场里闹了起来,像是在打架。
旱冰场这种地方,向来是少年们和无业青年最大流连的地方,打架斗殴的事不在少数,余喜龄对这种地方没有太多好感,还是上辈子的老思想,总觉得长期混迹在这里的人,不是已经学坏就是正在学坏。
柜台里几个男青年也顾不得淡天说地了,把烟头一掐,赶紧就往里头冲。
他们这里虽然鱼龙混杂,但到底是做生意的地方,老板自然请了不少人看场子,有人去管应该也出不了大事。
摇了摇头,余喜龄没有一点好奇心,没有跟着人群去围观,只想赶紧走,转身的时候一错眼,似乎又到了个十分眼熟的人。
走了几步又倒回来,她刚刚看见的那个人,是乔志梁?
“你们清远人挺团结的啊。”魏敢坐在马路牙子上,动一下嘴倒抽一口冷气,揉了揉用力过猛有些酸痛的手指,这一架打得倒是挺爽,他没少被揍,但揍他的人更惨。
要不是乔志梁这个旱冰白痴在后头拖后腿,他能打得更畅快。
乔志梁揉了揉手腕,他去拦的时候摔了一跤来着,有些隐隐作痛,“那人惹你了?你非得把人往人堆里扔,不揍你揍谁。”
“啧,那小子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推女人。”魏敢顺手接过递到手边的冰袋,往自己嘴角上压,一毛钱一袋的冰糖水,压在嘴角冻得魏敢直抽凉气。
“大男人嘛,和谁干架不行,居然冲女人动手,我不扔他扔谁。”
“挺厉害的嘛。”余喜龄给乔志梁也递了一袋,接了一嘴。
魏敢理所当然地应,“那是肯定,要不是你拖我后腿,我……
我的妈!你怎么在这?”
重生八零之不做圣母 第七十三章
法桐树下,余喜龄板着小脸,手里拿着瓶新买的活络油,正虎视眈眈地瞪着魏敢。
魏敢长得高壮,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吃亏的样子,乔志梁文质彬彬可不像是个会打架的人,魏敢打完一架出来,还神采奕奕丝毫不见狼狈,倒是乔志梁衣服头发都乱了,右手还一直握着右手腕,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你的手怎么了?”余喜龄把活络油递给乔志梁。
“谢谢.”乔志梁接过去,倒了一点在手上揉,“没事,只是扭了一下。”
余喜龄目光盯在他的手腕上,纤瘦白皙,好像比她的还白,不红不肿,好像真的只是扭了一下,心里暗松一口气,还好没伤到。
“诶,坏丫头,小乔没事,我这还伤着呐,你看,我都伤脸上了,可疼了。”魏敢把脸凑上去给余喜龄看。
明明两个人都受伤了,他还是伤在脸上最显眼的地方,怎么余喜龄这丫头只看见乔志梁手腕上的伤呢?
这也太偏心了点儿。
余喜龄冷哼一声,“我都听见了。”
听见什么了?魏敢挠了挠后脑勺,慢慢地缩下了脖子,他不是说了么,是那人先推人家女孩子的,他是看不过眼,才要教训他一下,这是行侠仗义!
但在余喜龄的目光下,魏敢莫名有些抬不起头来。
他承认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他心里都压着郁气,今天正好是撞枪口上了,但要不是那人有目地的下黑手,他也不会那么生气,打架的时候他也有注意分寸,没往死里揍人,不然他经过训练的身手,这会那帮子被揍的人就不会有对面瞪他,而是躺医院里了。
“你别回头!”魏敢突然站起来,不敢摸余喜龄的手,只揪住了她编在两边的羊角辫。
余喜龄皱眉,要打开他的手,“你干嘛?”
“别回头就是了!”魏敢移到余喜龄的身后,挡后对面那群混子的目光,冲乔志梁使了个眼色,“志梁,我们走。”
乔志梁秒懂魏敢的担心,顾不上揉手,赶紧站了起来,余喜龄莫名其妙地被他们两个护在身前,快走到市场,他们两才自动走到她两边。
“以后少去电影院那片。”魏敢表情不是太好,想到在溜冰场里听到的话,低头问余喜龄,“你认不认得一个长相白净,留齐肩短发的女的,我听人叫她芸姐。”
张大芸?余喜龄看向魏敢,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你要小心这个人……”一见她这个表情,魏敢就知道她是认识的,想到什么嘴角一翘,“等等,你刚刚是不是也在溜冰场,那个被撞倒的女孩子,是你?”
余喜龄愣了愣,想到他们在溜冰场里打架,那他们知道余喜龄被撞倒的事也不意外,“不是,是我堂姐。”
魏敢表情别扭了一下,当时情况紧急,余喜龄堂姐明显吓坏了,傻愣愣地不知道动,他才紧急把人护了下来,他清了清嗓子,“如果我没猜错,你堂姐就是那个芸姐支使人推倒的。”
所以,是张大芸指使人害她堂姐,结果被魏敢撞到,他才会出手教训那人,然后才会跟溜冰场的人打架斗殴?
不过张大芸为什么要害余喜华?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余喜龄眉头微凝,明明平日里,张大芸除了有些小脾气,看上去人还挺好的,对她们也还算亲热,怎么会这样!
总不能是因为没让她来豆腐坊干活就这样吧,当时可是她自己发脾气冲走的。
乔志梁一直在边上没说话,见余喜龄皱眉,提醒她,“你最好回去问问你堂姐,一般女孩子间的冲突然,大多是因为异性和嫉妒。”
“好。”余喜龄点头。
“跟社会上的混子扯上关系,还敢借人下手,你和你姐平时要小心一点,别急着跟人撇清关系,关系断得太快容易引人怀疑,慢慢把事情查清楚,再作考虑。”乔志梁声音清冽,让人不自觉便把他的话听进心里。
“好。”余喜龄再点头。
魏敢,“……”
两人坚持把余喜龄送回家,才打道回府,也没有再出去玩的心思,再加上魏敢下午的车,也差不多要回去了。
乔志梁被魏敢拉回了家,乔家家教严,乔爷爷身体还不好,两人不敢回去气老人家,魏敢外公就不一样了,知道这事只有给他鼓掌叫好的份,结果两人回到家里,魏外公出去遛弯去了,反倒是应该在办公的魏姑父在家里坐着。
两人就算把衣服头发整理好,可脸上的伤可没法藏,还有两人身上浓烈的活络油味,垂着脑袋被魏姑父训了一顿,临走魏姑父顺路把乔志梁拉到医院,拍过片子骨头没事才放心离开。
“真不知道让你转学到清远来是对是错。”魏姑父没好气地看了眼他脸上的伤,听了他的理由后,薄唇一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没错。”
魏敢立马翘起了小尾巴,结果魏姑父下一句就让他蔫吧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还带累朋友受伤,魏敢,你挺能的啊。”
“是我太自负了,但是……”魏敢瘪了瘪嘴,“但是,难道要我学那些小人一样使手段吗!我也可以悄悄撞倒他,让他摔得更惨更痛,但我做不到。”
魏姑父愣了愣,心底一松,哑然失笑,抬手拍了拍魏敢的肩膀,“你这样很好,但是以后打架,心里估算一下,有数了再动手,不要带累朋友。”
明明是小乔那只弱鸡带累我!
魏敢回头看了一眼远去的清远县,心里有些担心乔志梁的手,到医院的时候,乔志梁的手腕已经肿了起来,拍的片子虽然说没伤到骨头,但应该也扭到筋了。
“我保证以后不会了。”魏敢低下头,悄悄揉了揉发疼的指关节。
旱冰场里发生的事,余喜龄没有跟余喜华说,张大芸做的手脚她也一并瞒下,不是不想跟余喜华说,而是担心余喜华会露出马脚来,只叮嘱她家里忙,不要再出去玩。
余喜华对旱冰场的事也是心有余悸,再不敢去,好在这次过后,张大芸也没再邀她们出去玩,见了面也是和和气气的样子,看不出半点不对来。
这事余喜龄放在心上,暗地里打听了一下,也没打听出什么来,许峥和张大芸虽然是表兄妹,年龄差距也有一些,感情就跟平常的表兄妹一样,不太亲近也不太远。
至于豆腐坊的事,那就更不存在了,张大芸每天不上班,但早出晚归的,天天脸上笑容满面,可见她心情不错,并不会因为没有工作而烦闷。
倒是偶尔能听到许大姑训斥张大芸,不过说的也是别人家的孩子,从来不会拿余喜华跟她比较。
想不明白余喜龄也只能把这事放在一边,心里提防着,把心力投注到豆腐坊里去。
市场已经允许摊贩们回归了,余喜龄琢磨着给早餐摊子上增添一点炸货,川豆饼就很不错。
清远这边有吃芝麻豆子茶的习惯,这里的豆子大多是川豆,圆圆的裂开口,露出微沙的豆肉,干吃的时候也好吃,和了面粉用油炸了,喷香酥脆,可以当早餐也能当零嘴。
还有老家的大南瓜,余喜龄不喜欢吃南瓜做菜,但特别钟爱南瓜饼,尤其是徐招娣摊的南瓜饼,只是用锅铲,也能把饼摊得圆圆的,金灿灿的香嫩软糯,又是截然不同的风味。
不过摊南瓜饼要用好油,不然摊出来颜色不好看,也没那么香,炸过油条的油肯定是不行的,哪怕余喜龄经常换油也不行。
余喜龄忙着琢磨新产品,清远镇上余建国和叶听芳也在琢磨着出路。
结果出来后,缓了两天,他们提了重礼去找了好几家关系,可惜都没成功,东西人家收下了,说到办事的时候,一个个推脱得不知道多干净。
当了这么多年的主任,走在外面都要被人高看一看,余建国心里难受极了,对叶听芳提出的去找工作,都不太能够接受。
他这个年纪,又没学历,一般的单位不会接收他,去给人当保全看大门,他又拉不下脸来。
“那不如去做生意!”叶听芳也不太能接受余建国去给人看大门。
提到做生意,余建国下意识地就有些别扭起来,想到几年月前自己还拼死阻止亲爹做生意,鄙夷小商小贩的话还不时回荡在耳边,现在让他去做生意?
“不行。”余建国摆手,“做生意能赚几个钱,风里来雨里去,赚的全是辛苦钱,要让人知道我去干这个,多丢人。”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要饿死她们娘俩?
“建国,今时不同往日。”叶听芳一点没有生气的样子,给余建国的茶杯里添上热水,“乡镇府的那些人,不都是看准了你不行么,咱们就去做,等手里有钱了,还不知道谁羡慕谁,谁看不起谁呢。”
余建国迟疑,在他眼里小商小贩都是些下九流的东西,当初他不同意,一半是叶听芳吹的耳边风,一半也是他自己的思想观念作祟。
不管干什么,还是没有坐办公室好啊,钱也买不来权利和面子呀,余建国想到镇上的个体户在工商面前低头哈腰的样子,想到自己也要那样,就很排斥做生意这件事。
太丢人了。
重生八零之不做圣母 第七十四章
自从余喜龄一家搬到西塘街后,整条街都变得热闹了不少。
每天到了余喜龄家的豆腐出模的时间,就会有人上门来拿货,余奶奶的门口小摊,在西塘街中段的十字交岔路口,院里的大树半边伸出墙外,遮下一片浓荫,也渐渐变成了西塘街上的八卦聚集点和小型托儿所。
街坊邻居老太太们领着自己的孙子孙女,带上针线再拎张椅子,在小院门口能坐一天,中午吃完饭,歇了晌又能聚上。
余家的豆腐生意有多好,街道上的街坊们都看得到,这才小半年的工夫,余喜龄又添了辆三轮车,还添了台女式凤凰牌单车,现在单车虽然没六几年七几年贵重,但这两辆下来,也算得上是大件了,也不是没有人眼馋,不过真要停薪留职,还真没人舍得下手里的铁饭碗。
所以大家羡慕归羡慕,日子还是照常过,不时从摊子上买点豆腐菜,割上二两肉,顺便给家里改善一下伙食。
许大姑在家里琢磨了好些日子,仔细算了又算,去南食店里称了一斤糖果两斤饼干,还提了两瓶罐头给余爷爷买了一包烟,十分隆重地上了余家的门。
“我这在家里,一天天地没事干,大芸那丫头被惯坏了,成天野得没边,眼看着要嫁人的年纪了,我不能不操心啊。”许大姑铺垫了半天,才进入正题,“我就想着,从喜龄这里拿货,去城南那边摆个摊,多少也能有点收入不是。”
说实话,许大姑在这个时候,算得上是十分精明活络的家庭妇女,余喜龄还挺欣赏她。
“我看喜华她们也不大往城南那边去,那里厂子比城北这边多,但家属区也多呀,我勤快点儿每天跑跑,肯定亏不了,何况喜龄做的这豆腐实在是好。”许大姑笑容满面,早不复先前阴阳怪气的模样。
其实余喜龄早有撤掉市场的小摊,转为专门给饭店和大小商贩供货的想法,薄利多销,数量上去了,赚的钱不比亲自去摆摊少,不要再风里来雨里去地出摊,对她们来讲也要轻松不少。
当然这个撤是她和余喜华撤下来,市场这块她们经营小半年,已经有了固定的顾客群体,生意稳定,每天的流水不少,不做了未免有些太可惜。
随着市城上豆腐类制品的需求变大,余喜龄的小豆腐作坊已经供得有些吃力起来,以前都是半夜十二点开始做豆腐,现在已经提前到了晚上十点左右,白天还有香干油豆腐这些的制作,都需要不少的时间,余喜龄和余喜华的休息时间已经压到了最短。
这事余喜龄跟余爷爷提过,爷孙俩算了一笔帐,专心做豆腐供应的利润并不低。
爷孙俩原本是计划着再跟余二婶和余二叔提一提,让她来城南租个小门面专门卖豆腐,早餐摊子也一并交给她,不过还没来得及提,许大姑就上门了。
“可以。”余喜龄应得十分干脆,许大姑还有一肚子的好话没来得出口。
闻言,喜上眉梢地看了眼余爷爷,又看向余喜龄,脸上的喜色没半点遮掩,“喜龄真是个大气孩子,你放心我肯定好好做,决不会砸余家豆腐的招牌。”
“那好,香芹姨,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豆腐我按大饭店进货的价格给您拿货,保质保量,你在哪里出摊我不管,但是你的销售范围不能在城北这块,另一个,这毕竟是豆腐制品,保持期只有那么长,尤其是白豆腐,开始的时候您可以少拿,但不接受退货,卖不完的风险您得自己担着。”看在两家的关系上,余喜龄不介意多做出一些让步,但不能让的坚决不让。
“另外,一概不赊账。”
许大姑开始还没懂,等余喜华给她说了不同单货拿货的量和价格后,许大姑立马就答应了,虽然不是最低的进货价,可余喜龄说得没错,卖不完是有风险的,她也不敢多拿,就她那点进货量,能拿到大饭店的价格标准,余喜龄已经很给她面子了。
至于赊账,许大姑其实挺想先拿货卖,赚了钱再付款,最好是月结,不过余喜龄既然这么说了,那也没办法,只能安慰自己,做生意总是要投些本钱进去的。
嘴上说的不算数,余喜龄写了份简单的契约,双方签字按了手印后,算是正式确立了供应关系。
许大姑回家后,立马就去买了国内三轮车,按余家那样弄了块木板架好,下面的车斗里放存货和钱箱,木板上的簸箩里放着各种豆腐制品,分门别类地摆好,再拿红油漆在三轮车上写了余记豆腐四个大字。
东西准备好,第二天一早,许大姑拿了货就兴冲冲地往城南那边去了。
余家豆腐在县城里算是小有名气,许大姑首战告捷,第一天一三轮车的货就卖得差不多了,尤其是嫩豆腐,她怕拿多了会剩下,只要了一板货,一个小区转完就卖光了,好在她别的干货拿得多,不至于没有东西可卖。
等回家一数钱,乖乖!一车货下来赚了差不多五块钱。
“老张,你……你一个月的工资是多少来着?”许大姑数了一遍怕自己数错,又数了一遍,最后忍不住激动,结巴着问许姑父。
许姑父也没想到一个小三轮车摊子能挣这么多钱,“今年上头出了文件,调了一档工资,从原先的六十八涨到了八十八。”
许姑父在厂里多年,是五级工,工资比普通没有等级的技工要高不少。
这样一算,要是天天出摊,一个月一百五十块钱都打不住,只怕要比许姑父的工资翻一倍!许大姑拍了拍心脏,赶紧把帐记好,把钱理清放小包里存好,双眼亮晶晶地放着光。
“我这一个小摊子就赚这么多,余家……我的天,她们一天得几十上百吧!”许大姑一脸的艳羡,余家也有些三轮车小摊,她们早上还在市场卖,还弄了个早餐小摊,那豆浆可不便宜!可能几十上百都不止!
许姑父比许大姑冷静一些,怕她因为钱财迷了心眼,坏了两家的关系,赶紧给她泼冷水,“话不能这么说,人家起早贪黑,靠手艺吃饭,要你干你也干不了,你就是能吃那份工,也没有那份本事。”
道理谁不知道!许大姑横了许姑父一眼。
“材料人工,这些可都是钱。”许姑父看许大姑一脸得意样,忍不住再泼了一瓢冷水,“你也别太现形,闷声发大财懂不懂,再说了你这摊子也不能天天出,现在是天气好,到时候刮风下雨出不了,大雪上冻也出不了……”还没有五险福利。
许姑父话还没说完,就被许大姑怼了回去。
“那也比你强,我一个月能挣一百多呢!”许大姑满脸得意。“老张,你去把午饭做了吧,反正你这大师傅也闲得很,我这一上午累得,都不想动弹了。”
许姑父闷了一口老血在胸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才哪到哪,许姑父很想提醒她,你才出了一天摊,挣了五块钱而已!
……
许大姑每天劲头十足,余喜龄也说动余二叔和余二婶来县城摆摊子,余二婶开始还不愿意,余喜龄让余喜华带了她一天,让余二婶负责管钱。
当天回到家里,都不用余喜龄再劝,余二婶就已经跟余二叔商量起来这生意要怎么干了。
这可比她以前琢磨得要好得多,能轻松赚钱,余二婶也不乐意起早贪黑做豆腐,不过她不高兴的是,余喜龄太死板,明明是亲亲的一家人,也不肯有半点松动,摊子转给她,该收的钱一分没少收,连舀豆浆的大勺,都收了她五毛钱!
“知足吧,你!”夜里余二叔被余二婶拉着念叨了一通,忍无可忍终于憋出这么一句,“喜龄做得够够的了,你别忘了,要不是喜龄,壮壮现在什么样还不知道呢,再说了,喜龄那还有几个姨呢,她们就不是亲戚了?”
余二婶撇撇嘴,好一会才道,“那喜龄不是姓余吗,我们才是一家人,弄得跟外人似的,多生分。”
这话余二叔听着来气,什么叫把他们当外人,当外人能这么拉拔他们一家?余二叔翻了个身准备跟余二婶好好说道说道,余二婶没好气地拍了他一巴掌,“行了行了,我就是说说两句。”
余二叔翻了个白眼,没有再动,房间里静了一会,余二婶挨近余二叔,“二哥,你晓不晓得大哥要做生意的事?”
余建国被清退的事整个乡镇都知道了,也就是余爷爷和余奶奶还被人瞒着,余二叔听得一愣,“他怎么要做生意了?他不是挺看不起这些人的?”
“那边吹的耳旁内呗。”余二婶呶呶嘴,余二叔立马懂了她说了是谁,脸上不免有些不好看,余建国再怎么地,也是他大哥,余二婶这样讲,他听着也不太舒服。
但这事也怪不得谁,余建国自己不讲究,连累他们一家人现在在村里都有些抬不起头来。
“听说在清远镇上租门面咧,想要弄个小饭店还是啥的吧,跟着那个姓叶的一起。”余二婶说起八卦来,半点睡意也没有,声音也不自觉地大了起来。
“你大哥可真不是东西!我前两天去镇上买化肥,去大嫂家里坐了坐,大嫂瞅着又老相了不少,人瘦得都有些不成形了,还一直咳嗽,让她来医院看看,她也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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