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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之不做圣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鲸蓝旧梦
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余喜龄了,叶暖暖原以余喜龄不会理她,没想到余喜龄居然停下单车回头看了过来,叶暖暖精神一整,丢下同学便跑过去兴师问罪起来。
“你来镇上干什么!”叶暖暖在余喜龄面前站定,这一看,心情就有些微妙了。
余喜龄的豆腐生意越来越好,每个月都会给一部分给余奶奶当家用,再加上余二叔家市场上的小门面也越来越红火,余二叔余二婶每个月商量了,给老两口一点养老钱,余奶奶手里的钱多了,也乐得给几个小的置办衣物。
县城毕竟比乡下要时髦,货品也更齐全,街道上的小姑娘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余奶奶的审美提高了不少,撇开大红大绿的布料,开始给三个姑娘买干净清爽的布料做衣服。
街上的裁缝店接的大多是年轻姑娘自己从杂志上剪的花样子,余奶奶瞅见好的就照着做,余喜龄今天这条鹅黄色的连衣裙,就是上周新做的,掐了腰身,衣领还做了蝴蝶样式的镂空。
一段时间不见,余喜龄又拔高了,裙子下是修长的小腿,即便是坐在单车上,也生生比叶暖暖高出一截来。
叶暖暖这两个月做的衣服也不少,叶听芳忙着饭店里的事情管不上她,她没事就找叶听芳要钱要衣服,要不到就找余建国,总有一个人会满足她的愿望。
但是跟余喜龄一比起来,她就跟乡下的土妞似的,白色的棉布连衣裙上一点花样也没有,款式也一点都不新潮,明明说是最新的款式!
更何况余喜龄长相出众五官司精致,而叶暖暖五官平淡,平时打扮得好,在班上还能称上一声班花,但站在余喜龄面前,下意识地就对自己的相貌没有自信起来,哪怕此时的余喜龄因为骑单车脸上汗津津的。
“镇上是你家的?”余喜龄以为是蒋思桦喊她才停下来的,没想到竟然会是叶暖暖,脸上当即就没了表情。
“你!”叶暖暖磨牙,目光扫过余喜龄出来的方向,眼珠子一转,“余喜龄,你是不是想回学校上学啊,我看你啊,还是别指望了,你这天生的劳碌命,学校不适合你。”
“对了,你知道我妈跟你爸开了家饭店吧,生意特别好,比你起早贪黑地做豆腐强多了,你看看你……”叶暖暖本来想说余喜龄的手多粗糙的,结果余喜龄握着车龙头,露出的手背白皙细腻,指节修长,“小学都没毕业,你以后就是个文盲,知道文盲是什么不,就是你妈那样的。”
余喜龄看了眼叶暖暖,笑了,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到叶暖暖的脸上,“你妈不会教孩子,我不介意替她教育教育你。”
就像叶暖暖猜的,余喜龄的手掌生出了很多老茧子,打起人来格外疼。
叶暖暖整个人都懵了,还是她同学吓了一跳,赶紧拉住她退后了一些,“你干什么打人呀!暖暖,你没事吧?”
“我为什么打人,那你要问她。”余喜龄淡淡地回了一句,叶暖暖回过神来想往前冲,余喜龄踩踏板的脚微微一抬,叶暖暖先吓得退后了几步,她同学忙扶住她。
上一次被踹的阴影还在,叶暖暖有些惧怕余喜龄的武力。
叶暖暖的同学有些害怕,觉得余喜龄像是外面的小混混,可是她的穿衣打扮又不是很像,壮着胆子虚张声势地喊,“你别太过分了。”
“要是她嘴马不干不净地问候你的母亲,我相信你会比我更生气的。”余喜龄冲她笑笑,这才转脸看向叶暖暖,“下次再嘴巴不干净,就不止一巴掌这么简单。”
同学惊讶地看了眼叶暖暖,见她偏过头不反驳,就知道对方并没有冤枉她,“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跟她说什么对不起,你还是不是我朋友!”叶暖暖气急败坏地推开她。
余喜龄冲她笑了笑,眼里没有在意的意思,时间已经不早,她没有打算多留,最后看了眼叶暖暖,善意地提醒了她一句,“听说马上要期末考了,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的成绩吧,”
“余喜龄!你去死!”哪壶不开提哪壶,叶暖暖气疯了,冲着余喜龄走远的背影大喊,结果等她一回头,站在她身边的朋友已经默默离远了她,眼里满是质疑。
“走走走,都走,滚!”
再次路过顺风饭店的时候,余喜龄往里头看了一眼,店里多了个三十多岁的妇女,系着围裙拿着苍蝇拍在打苍蝇,正是饭点的时候,店里却没有看见任何客人。
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坏,手里的白条越来越多,余建国也越来越发愁,他从后厨出来,抬眼就看见一抹鹅黄的身影从店面前过去,长得挺漂亮的小姑娘,看着还有些眼熟。
不过现在的余建国没心思关注这些事情,“张姐,别打了别打了,叫你中午休息的时候再打,现在你打来打去,打处都是死苍蝇看着怪恶心人的,哪里还会有客人上门。”
叫张姐的帮工瘪着嘴收了拍子,挤着眼睛暗自嘀咕:大中午的,困得要死,谁来给你拍苍蝇啊,真是,一个男人这么鸡婆,活该生意不好。
镇中学那边的帐一结清,余喜龄开的存折上数字又多了不少,整个半年除去平时的日常开销,还有去医院的花费,存折上一点点也攒下了五千多块钱,再加上帐本上没收下来的帐,肯定已经过万了。
这时候新闻里已经有万元户的报道了,除了那些被推出来的典型,只要是头脑灵活的,大多数都在闷声发大财,余喜龄不敢跟那些人比,重生了,她也变不了天才,也没有一夜暴富的运道。
偏门挣钱的门道她听过不少,真要去干,摸着石头过河未必不能挣钱,但没那个必要,这些她一模模豆腐赚出来的钱才让人格外踏实。
余喜龄琢磨着,该在县城买属于自己的房子了。
但是现在住房还没有商品化,不存在买卖问题,但也不是没有办法,通过赠予和转让的方式都能把房子过户。
现在难的是,根本就没有人卖房。





重生八零之不做圣母 第七十八章
买房子的事,余喜龄没有跟家里人说,自己留意着,不过小县城里房屋买卖完全是空白一片,余喜龄一时也没有好的门路,只能暂时把这事放在一边。
“喜龄啊,我怎么听着外头有剃头担子的声音?”余爷爷背着手往门外走。
镇上有专门的理发部,但也有走家串户的剃头担子,余爷爷在乡下习惯了剃头担子师傅定期上门,也舍不得理发部贵出来的那两毛钱,到了县城后,从来都是等剃头师傅来才剃头刮胡子。
余喜龄侧耳听了听,确实是剃头师傅熟悉的吆喝声,“爷,你喊师傅停一停,喜安的头发要修了。”
“成,我也理个发。”余爷爷乐呵呵地出门。
余喜龄赶紧往屋里去,把还在睡午觉的余喜安给哄了起来,余喜安这大半年下来,性子养得有些娇,每天起床哼哼唧唧地要好一阵,等余喜龄牵着她出来时,余爷爷已经剃了个大光头,正在修面。
“天热,剃了凉快,喜安哪,咱也剃小光头好不好?”余爷爷摸了摸大光头,笑眯眯地哄余喜安。
天气确实越来越热,余喜龄没有多想,上回剃头师傅来,她也把头发绞短了来着,看了看余喜安因为午睡而有些汗津津的头发,余喜龄觉得剃光头也挺好。
余喜安这时候也没有什么美丑概念,倒是觉得爷爷的大光头很有意思,他一问她立马就点头答应了。
“剃爷爷的光头。”余喜安自己爬到剃头师傅挑来的板凳上坐下,乖巧的小模样特别招人喜欢。
这时候还没有电动推子,头发一缕缕掉下来,余喜安也不怕,剃头师傅一手好刀工,没一会就给余喜安递得干干净净,露出青白色的头顶,一点儿蹭破皮的地方都没有。
晚上等余奶奶串门回来,家里已经一大一小坐着两个光头,爷孙两个,你摸下我的头,我摸一下你的头,玩得不亦乐乎。
余喜安长胖了,穿着余喜龄替她定做的棉布衫,光着脑袋就跟庙里的小沙弥似的,特别可爱,就连余爷爷也显得年轻了好几岁。
剃头好玩归好玩,到了第二天,余喜安就有些发烧咳嗽了。
“夜里不关窗睡有风,喜安没了头发才着了凉,发了汗就好。”余奶奶很有经验,没让吃药,给余喜安喂了不少白开水就放她出去跑跑跳跳。
倒是余喜龄一直很害怕余喜安生病,有些慌乱。
好在只是烧了一会咳嗽了小半天,等余喜安跟着小伙伴们在太阳底下跑一圈,感冒就直接好了。
余喜龄心安了不少,转头就出门买了两顶帽子,余喜安的是一顶白色绣小花的荷叶边小遮阳帽,余爷爷的是老年人常戴的薄鸭舌帽,老年帽的样式不多,夏天能戴的也只有这种帽子。
余爷爷把帽子摸了又摸,试戴了好几遍,就是舍不得直接戴上,最后还是把帽子藏进了衣柜里,“爷爷晚上睡觉搭毛巾的,别担心,帽子留着做客戴。”
到了夜里,余爷爷睡不着,爬起来又偷偷把帽子戴上睡觉,余奶奶睁眼看了他一眼,翻了个身,“德性!”
“那是,我孙女买的。”
余爷爷摸了摸帽子小心躺下,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
第二天一大早,蒋思桦上门的时候,向来起早开门摆摊的余爷爷居然晚起了。
早上正是余喜龄家豆腐坊最忙的时候,县城里来取货的大多集中在这个点来,余二叔接过余喜龄市场的摊子后,顺便把送货的活也接了过去,以前他不在家是没办法,现在总不好把这些活再丢给余爷爷和余喜龄两姐妹来干。
杨三叔有本事能挣钱,但那是在外头,蒋思桦还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盛景,惊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她在家里,总是担心余喜龄这边生意不好,小小年纪身上的担子太重,但真看着生意好了,又担心余喜龄会因此更不愿意回学校学习,不管怎么样,余喜龄才十三四岁,她真正应该要呆的地方,始终是学校。
再一想到今天来的目的,蒋思桦就更觉得糟心,这都是些什么事!
小孩子不懂大人心思的弯弯绕绕,顾辰从单车上一下来,就从兜里掏出糖果往余喜安冲过去。
“安安,喊哥哥,有糖吃……安安,你的头发呢?”
“……”刚从外边溜达一圈回来,正因为自己的小光头被嘲笑逗趣而闷闷不乐的余喜安。
“没有头发的安安也好看。”
“真的?”
“真的!”
等余喜龄她们这边忙完,余喜安和顾辰已经笑嘻嘻手牵着手满屋子参观了,余喜龄也终于有时间招待一直在旁边帮忙的蒋思桦。
两人说了一阵最近的近况,蒋思桦才满脸迟疑地看向余喜龄。
看她这样,余喜龄就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要跟她说,恰好来了个要买豆干的,陪客的余奶奶去给人捡豆干去了,堂屋里只有她们两个,“蒋姨,有什么事你直说就行。”
蒋思桦叹了口气,有些话她真的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才好,毕竟只是她的猜测,但是不说的话,要她装看不见,她也做不到。
“叶听芳……好像是怀孕了。”良久,蒋思桦才开口。
上了顺风饭店的那个坡就是杨家,再过去就是学校,两家其实隔得很近,本来蒋思桦每天早出晚归,遇到叶听芳的时候少,但她家的菜园子在对面屋后的田地里,走小路下去,正好经过顺风饭店的后厨。
蒋思桦上周傍晚去摘青菜的时候,就见着叶听芳在后厨门外扶着墙干呕,当时她也没深想,只当是叶听芳陪酒喝得有些多在吐。
但之后几天早晨,蒋思松去摘菜时都遇到叶听芳在干呕就有点奇怪了,大清早的饭店里总没有客人吧,而且次次都是干呕恶心的样子,见到有人出现,立马就往后厨里躲,要是没有鬼,蒋思桦才不信。
蒋思桦也是当妈妈的人,叶听芳那症状,跟怀孕了没两样。
刚开始有这个猜测的时候,蒋思桦吓了一大跳,立马就排除了,叶听芳多大的年纪了,再加上她一个寡妇怎么可能怀上孩子,但联想到余喜龄她爸爸,他们开的饭店,蒋思桦心里就有些不确定了。
没两天蒋思桦陪同事去镇卫生院上环,正好遇到了遮遮掩掩从妇科出来的叶听芳,怀疑几乎就变成了确定。
“其实这事我也没有什么确实的证据,就是心里不大安稳。”当时蒋思桦打听了几句,不过卫生院里一向爱八卦的b超医生却是微笑着沉默不语,不肯透露半句。
蒋思桦左思右想了两天,最后还是决定来找余喜龄。
按理来说,这种事情要说也是跟徐招娣,跟余爷爷余奶奶这些大人说,但下意识地,蒋思桦选择了余喜龄,杨三叔知道这事后,第一反应也是要她直接告诉余喜龄,瞒着她没必要。
“你不要着急,一来这事还不确定,二来,说句不好听的,也不一定真是你爸爸的,就算真怀上了,她大概也不敢留。”
快四十岁,还是寡居多年的人,突然怀上了孩子,给叶听芳熊心豹子胆,她也不敢留。
“蒋姨,我不着急,这事谢谢你。”余喜龄脸色微微有些僵硬,她并不着急,只是觉得难堪。
明明出轨丢人的是余建国和叶听芳,但她却觉得难堪得要抬不起头来。
叶听芳竟然怀孕了?除了难堪,余喜龄整个人还有些懵,上辈子余建国和叶听芳两个打证结婚,正式成为夫妻也没有生下一儿半女,现在居然怀孕了?
不过因为她重生后接连做出不同的选择,现在余建国和叶听芳搞在一起的时间提前了几年,他们有了孩子似乎也不是那么奇怪的事情,毕竟喜安还好生生地活在她跟前,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送走了蒋思桦,余喜龄站在门口发了好一阵的呆,被躁热的夏风一吹,脑子反而清醒了不少。
叶听芳要是真的怀孕了,怎么可能会给人看到,还是给蒋思桦!
她和余喜山经常出入蒋家,叶听芳不可能不知道她们关系密切,但蒋思桦陪着同事去卫生院,这事应该是意外,叶听芳不可能会提前知道,在卫生院正好撞见,到底是巧合还是算计?
就像蒋思桦所说,不管这孩子是真是假,叶听芳都不大可能会生下她,世情不允许,叶暖暖大概也不会乐意多出个弟弟或者妹妹。
像这样自损名声的事情,不像是叶听芳会做的事情,她这样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清远镇上,叶家寡妇怀孕的消息隐秘而又快速地传播开来,除了年幼的孩子,几乎到了无人不知的地步。
在鞋厂里,徐招娣先是察觉到大家看她的目光不对,同情里还带了唏嘘鄙夷,她万分不解,去问别人却没有一个人肯说,就连平日里和她走得最近的工友,也是欲言又止的同时紧闭着嘴巴。
徐招娣几次入院,虽然没有跟工友们解释什么,但大家猜测都是跟余建国有关,背地里也没少分析诋毁,嘲笑徐招娣没本事拴不住男人,还有人说余主任一个干部,就得叶听芳那样知性的女人才配得上,大家也略有赞同。
但真到了这种时候,大家心里还是同情她,不敢把这件事跟她说。




重生八零之不做圣母 第七十九章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无论余建国在外头怎么胡来,只要他愿意回头,在世人眼里,都是可以被原谅的,毕竟浪子回头金不换。
而比起被背叛,离婚反而更惹人耻笑,让人看不起。
小县城里扒、灰偷人香艳八卦听说得不少,但把孩子都弄出来,还人尽皆知的不多,没人敢把这事告诉徐招娣,怕她受不住,就连向来看徐招娣不顺眼的同事,也什么话都没说。
但徐招娣还是知道了,她在家里枯坐了一夜,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走到了如今这一步,她辛苦维持的家,到头来只是一个笑话。
听到叶听芳可能怀孕的事情后,徐招娣连怀疑的过程都没有,立刻便信了,也没有去跟余建国求证,她甚至根本就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两个人。
徐招娣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便察觉到这两个人关系亲密的,但亲眼见到他们鬼混在一起,却是在今年大年初一的时候。
晴空霹雳也不过如此,徐招娣现在还记得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她站在叶家的院子里,透过窗口的玻璃,亲眼见着余建国从叶听芳的床上坐起来穿衣服,而他身后躺着的人,是叶听芳。
徐招娣苦涩地笑了笑,原来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你装做不知情,就能当做没有发生过,就算你不想面对,也会有人逼着你去面对。
目光茫然地扫过屋里的陈设,家具摆设还是结婚时置办的,从老宅搬到这里,一晃就是十多年过去了,旧式的两个大木箱里摞在一起,盖了块布巾遮灰,上面摆着个大红色的花瓶,里头插着假的塑料花。
花瓶是结婚的时候七妹托人捎回来的,大红花瓶一对,红艳艳的特别喜庆,后来喜龄和叶暖暖在家里玩的时候打碎了,叶听芳说要赔一只,结果一直没有赔。
身下的被面床单也是结婚时置办下的,十几年过去,布料灰了旧了褪色了,人的感情也渐渐消磨掉了。
……
“妈,你没做早饭啊!”余喜山早早就起床了,还有几天期末考,能考完他就解放了。
他跟徐志鹏约好了要去省城赚大钱,激动得有些睡不着,不过他也答应了他妈要好好学习,不迟到不早退不逃课,这会急着去学校上早自习。
“诶,马上就来。”徐招娣从床上坐起来,脚又麻又痛,却是毫不犹豫地出了房门,“你等等,我给你摊两个鸡蛋饼,马上就好。”
余喜山看了眼堂屋的挂钟,见时间还早,摸了本语文书出来背诵。
听着堂屋传来的读书声,徐招娣露出这一整夜过后的第一个笑容,不管怎么样,她还有孩子呢,三个孩子。
鸡蛋饼容易做熟得快,余喜山吃完背着书包就出门了,徐招娣在堂屋愣愣地站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还要上班,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出门。
“喜龄,这一大早地,你怎么来了?”徐招娣刚锁了后门,就见着余喜龄站在路边上看着她。
徐招娣又惊又喜,瞬间就把恶鬼般缠了她一整夜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我来镇上办事,顺便来看看你。”余喜龄仔细打量了徐招娣一眼,但徐招娣长期熬夜,脸上的状态向来不好,这样看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更看不出来她到底知不知道叶听芳怀孕这事。
从蒋思桦走后,余喜龄心里就一直惦记着这事,如果这件事是假的,叶听芳故意放出来,肯定有她的目的。
她突然怀孕,最先接受不了的肯定是叶暖暖,其次是乔家祖孙,至于余建国的态度,余喜龄持保留意见,但不管别人接受不接受,因为叶听芳自己的寡妇身份,她受的冲击肯定是最大的。
宁愿毁了名声也不惜孤注一掷,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逼得她不得不这样做?
叶听芳的私事余喜龄不太清楚,但她知道,这件事除了对叶听芳本身冲击最大,其次就是徐招娣。
大家会默认叶听芳肚子里的孩子是余建国的,然后攻歼徐招娣,这时候男人偷腥,是女人无能的表现之一。
人们会一边同情着徐招娣,一边劝她浪子回头金不换,要大度隐忍,或者斥责她没本事管不住男人。
“我挺好的,你有事赶紧去办。”徐招娣庆幸自己出门前去洗脸收拾了一番,不然只怕要被女儿看出什么端倪来。
余喜龄说不急,推着单车往前走,徐招娣跟上,有心想要问问她们在县城里的近况,却又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母女两个刚刚冷战了一段时间,徐招娣也完全不敢想余喜龄会来找她。
她想让余喜龄不要怪她,却又觉得自己的借口很无力。
母女俩个沉默着走到鞋厂,徐招娣踟蹰了很久,“喜龄啊,你在家里好好听爷爷奶奶的话,有时间还是要多看书,好好照顾自己和妹妹,妈妈没用,对不住你们姐妹妹,我……”
“我知道,你也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余喜龄不想听她道歉,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徐招娣忙不迭地点头,眼眶微湿。
“有空去县城看看喜安,她很想你。”余喜龄想了想又道。
听到余喜龄提喜安,徐招娣忙侧过身子抹了下眼睛,“好!”
好像也没有什么说的了,徐招娣催余喜龄赶紧去办自己的事,扭身就往厂里走,余喜龄看着她削瘦的背影,忍不住喊住她,“妈,你凡事想开点,别上了别人的当,你好好的,我们才能好好的。”
“好好好。”徐招娣捂住嘴,枯坐了一晚,半滴眼泪都没落,现在却有拼命往外涌的趋势。
徐招娣死死忍住,吸了吸鼻子,冲余喜龄笑,“你别担心我,我去医院复查了,医生说我的身体好了不少,我现在也不熬夜做手工活了,每天按时休息,身体肯定会养好的。”
“那就好。”
送了徐招娣进厂后,余喜龄去了趟顺风饭店,却被告知老板和老板娘出去进货去了,这个点不在店里。
老板和老板娘?余喜龄眉头跳了跳,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正是早餐时间,路上还有学生路过,顺风饭店经营早点粉面,但门口的早餐摊子上,只有几个赶着上课的学生买包子,根本就没人进店吃粉面。
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店面,余喜龄面无表情,转身离开。
叶听芳和余建国说是去进货,其实是去了河对面临县的下属乡镇卫生院。
那个镇虽然和清远挨着,却隔了河,分属于不同的县,在那里的卫生院检查身体,遇到熟人的几率为零。
本来按叶听芳的意思,是再跑远一点的卫生院,但是她心里惶惶,实在是不敢再拖下去,只想赶紧知道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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