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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之不做圣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鲸蓝旧梦
事实证明,他确实也没有猜错。
“听说余喜龄同学在家乡就是做实业出身,小小年纪魄力倒是不小,小钧,我记得你先前似乎就是在……”
林老教授一时想不起余喜龄出生的省份,“在哪个省来着。”
顾钧把煮好的茶盏推过去,微微点头,“江省,正巧我认识她,她最开始是从小型豆腐作坊开始积累原始成本的,后期开始涉及新型服装业,做得很不错,鼓楼那边有家喜思西服就是她们公司旗下的门店。”
话题自然而然便被顾钧和林老教授接了过去,顾母满意地看着,她对他们聊的经济和国内形势没有兴趣,她只记得老林家里有个闺女,今年二十八岁,从国外回来一直未婚,年纪正好和她们家顾钧相配。
这生女肖父,老林的闺女也是学经济出身,顾钧要是跟老林聊得来,想必跟林姑娘也有话说才是。
想到说不定马上就能喝上媳妇茶,顾母就乐得眯起了眼睛。
林海棠来顾家接父亲的时候,林老教授正跟顾钧聊起此时的经济形势,谈到了领导人的南方谈话,和这其中的新决策上头,他们聊得专注,还是顾母先发现了她。
虽然没怎么见过,但一点也不妨碍顾母用看儿媳妇的眼神和对待儿媳妇的热情和林海棠认识,等顾钧和林老教授聊完,两位女同志已经在厨房跟着阿姨一起准备起晚饭来。
顾母热情地留了饭,饭后还拉着林老教授,让司机送着去探望住不远的另一位朋友,把地方留给了林海棠和顾钧两人。
“还打算这么单着?”林海棠是个气质干练,长相大气的女孩子,她现在在一家对外贸易公司做事,一年里有八个月在国外常驻。
顾钧推给她一杯茶,林海棠是他的学妹,当时在学校因为学生会校务方面的工作接触很多,两人关系还不错。
“伯母的意思太明显了,当年魏慧的事又不是你的错,你何苦这么多年背在身上。”林海棠喝了一口,浓郁的茶香顿时溢满口腔,“什么茶叶,我走的时候给我拿一点,比咖啡好喝多了。”
也不等顾钧回答,她看了眼手眼,一口将茶盏中的茶水饮尽,“唉,我没时间和你聊了,晚上八点我还有个酒局,先走了。”
顾钧起身送她,“下雪路滑,路上慢点。”
“知道啦!”林海棠握着车门,突然回头看向顾钧,“师兄,要不要我舍命陪君子,帮你缓缓伯母这边的压力?”
明明是笑着问出来的话,林海棠握车门的手却有些发抖。
顾钧穿的白色厚毛衣,因为要送她出门,身上披着件黑毛昵外衣,站在雪地里,眉目冷峻,和十年前没有太多的区别,只是气质更沉静稳重了一些。
“不必,路上小心。”顾钧双手插袋,温声道。
林海棠灿然一笑,缩进车里,“那你就自求多福吧,我看伯母轻易不会放过你的,我走了。”
不等顾钧回答,林海棠便发了车,好像真的特别急着去赶那一场酒会似的,从后视镜里看着目送她几秒后,便转身回屋的顾钧,林海棠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脆弱也不过是一瞬间而已,等林海棠再抬眼时,又是那位干练的职场精英。
问出了深埋在心底的话,也算是对自己有了个交待了,林海棠微微一笑,十年过去,她也是时候开始新的生活了。
这么多年,说是喜欢,不如说是执念而忆,林海棠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当年的事,他难道还没有跨过去吗?
还有十多天就要放寒假了,现在班上除了在准备期末的考试,还有因为天气冷越发兴旺的生意。
陈亚楠更是忙,忙着核算勤工俭学员工的工资,还有所得收益的分红,还要跟其他同学讨论明年的发展方向,提前做好准备工作,事情多得脚打后脑勺。
好在要用来做公益的那部分资金已经核算完毕并提了出来,陈亚楠看不得余喜龄闲着没事,派她去买物资,反正她是有钱人,有汽车。
知道余喜龄有汽车这事,只有外联部的同学和几个经管外卖的高层知道,有一次极重要的广告合作会议,因为负责记录的同学记错了一个字,跑错了地方扑了空。
后来是余喜龄开车赶到,再把人送到正确的地方。
今天第一年的公益活动,有同学建议去敬老院探望老人,给她们买些新棉衣和新棉被过去。
余喜龄领了购买物资的任务,张峰自靠奋勇要跟她一起,不过因为余喜龄要先把喜安送去大院,两人便约好了在市场碰面。
从大院里出来后,才走了两条街,车子突然就熄火了。
“怎么了?”余喜龄正一筹莫展的时候,顾钧的车正好路过停了下来,他推门下车,走到余喜龄身边。
余喜龄虽然穿得多,但在车外头冻了近半个小时,整个人都已经冻透了,问题是她停的这段路,压根就没有公交车路过,倒是有小汽车经过,却没有停的人。
带着体温的大衣罩到余喜龄身上,紧跟着下车的詹秘书愣了愣,默默地站在后头没说话。
汽车的引擎盖被余喜龄打开,也仅仅是打开了而已,她根本就弄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顾钧看了一眼,拧开机油盖看了看,“温度低,可能是机油凝固了,要去哪里我送你。”
话说完,眼前多了张干净的手帕,是余喜龄递过来的,顾钧看了眼已经沾了油渍的指尖,犹豫了半秒,还是接了过来,细细擦拭。
“去动物园那边的市场,有同学在那里等我,不会耽误你的事吗?”又是几个月不见,余喜龄好像又长高了一些,身材纤细苗条,上次见面顾钧没有注意得到,余喜龄已经把长发留了起来。
窝在大衣里的余喜龄,鼻尖冻得通红,不时吸一下鼻涕,大眼晴也水润润的,脸颊有些不正常的红。
“很急?”顾钧皱眉,余喜龄点头,主要是她和张峰已经约好,要是不去的话,白白惹人担心不说,还会耽误到接下来的工作。
购买物资的钱款都还在她这里。
“我送你过去,你的车让詹秘书来处理。”顾钧拉开车门,示意余喜龄上车。
余喜龄看了眼詹秘书,他冲他摆了摆手,示意她给钥匙给他再赶紧上车,“赶紧上车,别冻着了。”
本来就已经迟到挺久,余喜龄犹豫了几秒,还是上了车,汽车开到有报刊亭的地方,顾钧停车先打了个电话,让人去接詹秘书,余喜龄才放下心来。
赶到市场的时候,张峰果然已经等了很久,见到余喜龄身后的顾钧还很意外,听到介绍后也没多想,两人采买好物资,跟老板约好过两天来提货后,顾钧先把张峰送回学校,再送余喜龄回家。
余喜龄下车的时候呼吸微重,不过精神状态倒是没问题,顾钧皱着眉头,坚持要送她到家。
乔志梁站在余喜龄家楼道口等着,怀里抱着他外婆做的饺子,远远地就看着余喜龄和顾钧在雪地里一步步地走了过来。
“我都说我没事了,我……”话音还未落,余喜龄眼前一黑,人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喜龄!”





重生八零之不做圣母 第二百零二章
余喜山下课回家,正好看到余喜龄软软地往下倒的那一幕,魂都被她给吓丢了,好在顾钧开了车来,两人匆匆把余喜龄送进了附近的医院里。
在雪地里冻了那么久,又东跑西跑地吃了风,余喜龄不出意外地感冒发烧了,在医院打了针后,睡了一觉再醒来时烧倒是退了,就是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嗓子哑了还不流地缩着鼻子。
“还难受?”早在上车时看出余喜龄不对,当时他就应该直接把人往医院送,顾钧叹了口气,把手里刚灌好的汤婆子塞给余喜龄。
余喜龄接过来抱在怀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强撑着精神道,“好多了,今天谢谢你。”
要不是顾钧及时出现,她还不知道要在雪地里冻多久,说不定当时就倒在雪地里也有可能,后来她也一直披着顾钧给她的大衣,不过最后还是感冒了。
醒来没多久,余喜龄又沉沉地睡过去,余喜山打完电话进来时,顾钧刚探完余喜龄额头的温度收回手,“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余喜山什么也没看到,忙向顾钧道谢。
送走顾钧后,才沉着脸守在余喜龄床边,小心地探了探她额头,发现没有再烧起来,才松了口气。
晚上八点多,余喜龄打完吊水,兄妹俩才慢吞吞地回家,“这几天在家好好养着,学校那边的事不许再管,喜安那边,我已经打电话给宋奶奶了,等你病好了再接她回来。”
这时候余喜龄也只能点头,她现在脑子晕乎乎的,余喜山凶起来,她都有些不敢大声说话。
顾钧走的时候大衣没有带走,这会还裹在余喜龄身上,倒是替她挡了不少风。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余喜龄身体向来不错,轻易不生病,不过生起病来老长一段时间都不见好。
“今天好点了?”当时在医院就退了烧,只是余喜龄身上一直没劲,总是流鼻涕,还微微有些畏寒,不过今天期末考试,不得不出门。
余喜龄点头,把余喜山递过来的围巾和帽子戴好,被自己包得结结实实才出门,好在在家里养了这几天,只剩下一点后遗症,脑子还算清醒,不影响考试。
乔志梁站教室里遥望着经管系那边的方向,那天他眼睁睁地看着余喜龄倒下去,可还没等他冲出去,顾钧就搂住了往下掉的余喜龄,余喜山也正好回来,他又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如果他当时冲出去,应该是能陪着余喜龄去医院,也能顺理成章地知道她的病情,而不是到现在都只能焦虑地担心着。
喜安现在还在宋家住着,可见余喜龄的病还没好全,今天经管系期末考,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来参加考试。
“志梁,走不走,锁门了。”有同学站在门外喊。
乔志梁收回目光,背起书包出了教室,他们系的考试还要晚几天,考试之间这几天都是放假,乔志梁约好了去接同样是今天放假的郑业勋。
郑业勋已经大二,学校在京城东边,乔志梁坐了近一个小时的公交车才到他们学校,下车的时候,正看见郑业勋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同学在校门口说着话,关系似乎有些亲密,乔志梁下意识地就皱起眉头。
“刚刚那个女同学是……”往大院那边的公交车上,乔志梁皱眉看向郑业勋,“你可别做对不起丽婷的事。”
姚丽婷和郑业勋从初二就在一起,到现在差不多七年,姚丽婷还为了郑业勋复读,就是为了考上京城这边的大学。
“就一普通同学,人家自己黏上来的,这不是等你么,我随便搭理她两句,也没啥。”郑业勋无所谓地笑笑,没提姚丽婷,转而问起宋家的事,“我去你外婆家,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不会。”乔志梁答,他外公外婆很喜欢孩子,知道郑业勋在京城上学,一直想让喊他去家里玩,不过郑业勋怕给他添麻烦,再加上课业繁忙,一直没机会去宋家看看。
这次是因为姚丽婷那边放假比他们晚两天,郑业勋要等她一起回去,才会同意去大院住两天,顺便也是听乔大姑的话,去宋家那边看看乔志梁生活的情况,让她老人家安心。
表兄弟两个感情还是好的,很快乔志梁便把在校门口看到的那一幕抛开,跟郑业勋谈起各自学校里的事。
到家的时候,宋父宋母正在陪着喜安做手工课作业,郑业勋瞅了一眼乔志梁,难怪路上问起他在大学有没有遇到喜欢的女孩子时,这家伙不说话。
他差点都忘了,乔志梁是有喜欢的人的,只是可惜。
“外公,外婆。”郑业勋笑着上前跟宋父宋母打招呼,顺便把在路上买的水果递过来,立马惹来宋母一阵嗔怪,“就随便买点水果,我知道你们不缺,不过这也是我的心意嘛。”
郑业勋从小的嘴皮子利索,最讨妈妈辈和奶奶辈人的欢心,小时候没少骗糖吃,“头一次见外婆,没想到外婆竟然这样年轻,瞅着跟我妈一辈人似的。”
宋母被他逗得笑开了花,再看了眼一边的乔志梁,心里微微叹息,正常幸福的家庭里成长的孩子,就是要更活泼开朗一些。
她们家里,乔志梁内敛少言,喜安则是过分聪慧和冷静,都没有正常孩子该有的活泼和闹腾劲,就是喜龄和喜山两个,也是格外早熟懂事的孩子。
“快进里屋坐,外头冷吧。”宋母把东西接过来,递给旁边的阿姨,拉着郑业勋就进厅里。
郑业勋得意地看了乔志梁一眼,好听的话就一直没断过,一整天宋家里都笑声不断。
“志梁和魏家的阿敢关系好吧?”午饭的时候,宋母突然问起乔志梁来。
说起来,这么多年来,她们离乔志梁的距离其实很近,只是一直没有缘分遇到而已,魏老爷子跟宋父宋母的关系很好,魏敢的后母宋芸,还是宋父表亲家的姑娘。
她们也知道魏敢在外公家那边,有个处得特别好的小伙伴,却从来没有多问过一句。
宋母记得很早的时候,她还见过一张魏敢和乔志梁蹲在一起玩沙子的相片,当时她还和魏敢奶奶笑,这孩子模糊的侧脸和清瑜小时候有些像,如果早知道那个低着头铲沙的孩子,就是乔爱国的儿子,她们怎么也会问问的,说不定早十多年前就能相见。
只能说,有些事真的是注定了的,该是什么时候遇到,就得什么时候遇到。
听到魏敢的名字,乔志梁心里猛一沉了一下,“是,外婆怎么了?”
宋母收回思绪,摇头笑笑,“我今天听魏敢奶奶说,魏敢好似在部队里立了什么功,说不定能有假回来一趟。”
其实电话里,魏敢奶奶是在担心魏敢有假也不愿意回来,来找宋母讨主意而已。
乔志梁的筷子一个没拿稳掉到地上去,他忙弯腰下去捡,脸上却有止不住的慌乱,为什么会慌乱,乔志梁心里乱糟糟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头绪。
下午三点多,连续阴了几天的京城又开始飘雪,魏敢满脸兴奋地跳下火车,背着行李就沿路跑起来,跑了八个站才跳上路边的公交车。
余喜龄最后一堂考试一直在打喷嚏,基本都是三个连在一起打,一边擦着鼻子,余喜龄一边安慰自己,一想二骂三挂念,肯定是谁挂念她了。
好不容易考完交卷,余喜龄慢悠悠晃到建筑系,得知余喜山还有课,只能自己再慢悠悠地回家。
远远地她就看见校门口站着个身材高大的军人,长得特别像魏敢,余喜龄摇了摇头,啧,她这感冒好像越来越严重,严重到都出现幻觉了,魏敢去了那种保密部队,好几年都回不来呢。
大概是穿了军装的缘故吧,她才会觉得像。
魏敢高中的时候虽然就挺高大的,但也没这么高大,这得有一八五以上了吧,等等,不是魏敢的个子,这人怎么长了和魏敢一模一样的脸。
“哈,小喜龄,看见敢哥我乐傻了?”清远的冬天没有京城这么冷,魏敢还从来没有见过把自己裹得跟北极熊似的余喜龄,他都走到她跟前的,她还一脸做梦的表情。
魏敢嘴角一咧,露出一口大白牙,大手就直接盖在了余喜龄的脑袋上,“喜龄儿,快点喊声敢哥来听听。”
余喜龄脑子还处于混混沌沌的状态,看了魏敢好几秒,好没有反应过来,魏敢正期待的时候,就见余喜龄猛地打了三个喷嚏,再抬头时,眼晴都因为打喷嚏给憋红了。
“唉唉唉,你别哭啊,我突然去参加训练没告诉你,是我不对,我这不是立马来跟你赔罪来了么。”魏敢被余喜龄给吓着了,慌了手脚,赶紧低头弯腰,把脸凑到她跟前,跟她解释。
余喜龄本来没生气的,被他这么一说,猛地一吸鼻子,挥开他就往前走,她好像真的有点难受了,脑子晕都都出现幻觉了,她得赶紧回家吃药睡觉,省得余喜山看到又要训她。
最近这几天余喜山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总是管东管西的,不许她喝凉开水,也不许她看书看太晚,还不许她……
走着走着,余喜龄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发现,以为是幻觉的傻大个子还杵在那里,一脸受伤的表情。
“魏敢?”余喜龄不敢置信地轻轻喊了一声。




重生八零之不做圣母 第二百零三章
“到!”魏敢声音洪亮地应了声,随之一起的是标准又漂亮的军礼。
余喜龄忍不住被他给逗笑了,愣愣地又看了两秒,这才确信说短时间内不能回来的魏敢,真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见余喜龄笑,魏敢放下手来,咧嘴也是一个灿烂的笑。
“不是做梦啊,你真回来了,啊嚏……”余喜龄捂着鼻子揉了揉,这次只打了一下便停住,只是声音十分沙哑。
魏敢再傻,也知道余喜龄这是感冒了,走上前,大手一揽直接箍住余喜龄的肩膀,“走走走,你是要去哪,赶紧地,别在外头冻着。”
余喜龄晕乎乎地被魏敢带着走了一段,才反应过来他的动作,不过魏敢这样,并没有任何让人觉得不适的感觉在里头,余喜龄觉得,这家伙八成是把她当战友兄弟了,哭笑不得地白了他一眼,便被他挟着往前走去。
回到家里,魏敢也不需要余喜龄招待,自己就能招呼自己,还帮余喜龄倒了热开水,见桌上摆了个空汤婆子,还给余喜龄灌上开水塞到了她手里。
“你怎么知道我在学校?”余喜龄喝了口热水,感觉舒服了不少,回到温暖的室内,脑子也清醒了许多,“不是说短时间不能回来吗?”
因为来的小朋友多,进门的那堵墙那里还是放了个长沙发,让她们平时休息用,魏敢窝在沙发上,舒服得只想闭眼睛睡觉,他勉强抬了抬眼睛,“我睡会……睡会再跟你解释……”
话音刚落,人就闭眼睡了过去。
余喜龄皱了皱眉头,想喊醒他去余喜山床上躺着,结果刚下地,往魏敢那边抬了一步,隔着还有一手臂的距离,魏敢就猛地睁开眼睛,双目如电地看向余喜龄。
“……”那一瞬间,余喜龄的心脏咚地一声,仿被被人攥紧,整个人都不敢动弹,连呼吸都停住,好像她一动,魏敢就能跳起来将她了结在地。
见是余喜龄,魏敢只睁眼两秒钟便闭了过去,“我就这样睡会,你别动。”
屋里虽然有暖气,但这样睡着也会感冒的,余喜龄进屋拿了张毯子,盖在魏敢身上,盖的时候明显地感觉到魏敢身体一跳,所有肌肉都绷紧了起来,大概是感觉到身边安心的气息,很快又松懈下去。
当兵的这两年魏敢到底经历了什么,余喜龄一点也不知道,不过看他这反应,想来不是什么轻松的环境,余喜龄轻手轻脚地出了屋,先吞了两粒感冒药,便赶紧进厨房准备晚饭。
这是这两个月以来,魏敢睡得最香的一次,再没有血腥黏腻摆脱不掉的梦境,耳边也没有子弹入肉的噗声,余喜龄在厨房剁肉声音那么大,他也没有半点惊醒的前兆。
“咦?”余喜山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门口尺码巨大的军靴,还有放在小厅口的大迷彩行囊,厨房里已经传出饭香,余喜山走进去,“谁来了?”
他心里已经猜到是魏敢,只是还不敢相信。
“魏敢回来了,在书房睡觉呢。”余喜龄轻声道,把葱花放进马上要出锅的鱼汤里,赶紧让余喜山试了下咸淡,她感冒到现在,吃不出什么味来。
见余喜山脸上一喜就要去书房,余喜龄忙拉住他,“你别去,等他自己醒。”
倒不是怕余喜山吵着魏敢,而是魏敢那种随时惊起的样子太过危险,余喜龄比较担心余喜山的安全。
余喜山也没多想,她不让他去,他就不去了,点点头进自己房间,轻手轻肢地把手里的东西放了,就来帮余喜龄干活。
魏敢醒来的时候,屋里已经飘起了饭菜香,过分灵敏的耳朵还能听到厨房里锅碗瓢盆的撞击声,听到余喜龄和余喜山正压低了声音,在说回清远过年的事。
他躺在沙发上缓了会,听到余喜山犹豫要不要来叫醒他时,魏敢才满足地掀开毯子站起来。
“喜山!”魏敢出门,以前差不多身高的两人,现在站在一起,已经能明显地看出差别来。
余喜山也不矮,这辈子吃得好运动得多,一八二的标准身高,比上辈子高了几公分不止,不过站到魏敢面前,就明显不够看了。
“好家伙,终于回来了啊,你这是吃什么长的!”余喜山听着声从厨房里出来,一把拍在魏敢的胳膊上,感觉到手下弹跳的肌肉,眼睛都放起光来,还有魏敢的身高,长得也太快了一点。
两人嬉嬉哈哈地寒暄了一阵,居然还背靠背地比了下身高,余喜龄哭笑不得地拿着锅铲给他们当裁判。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一直是余喜山在问魏敢部队的事,魏敢挑能说的都说了。
饭后,虽然很想再在余喜龄家里呆着,魏敢还是得赶紧回家去,他有假的消息,家里那边肯定知道了,要是不回去,他爷爷估计真能被他再气进医院一次。
因为他决定进保密部队的事,家里闹腾了一阵的事他也是知道的,心里不是不内疚,但说实话,他一点也不后悔。
余喜龄要送他,也被他挡在了门口,直接推进了屋里,“别送别送,外头冷,你病还没好呢。”
直到魏敢走,余喜龄也没听到他说突然有假期回来的原因,倒是知道了他是从顾钧那里知道自己在哪读书的事。
不过,余喜龄脑子里总是会想起给魏敢盖毯子时,微敞的衬衣领口处露出了一条疤头,蜈蚣大小的长疤一直消失在衣服里,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长。
保密部队啊,余喜龄看着魏敢笔挺的背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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