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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之不做圣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鲸蓝旧梦
乔志梁苦笑着想,或许,他自己心里也清楚,那些解释真的只是狡辩而已,不然那天回家,他就应该跟余喜龄说清楚的。
魏敢这几天的日子,也不好过,魏爷爷身体一直不太好,这几天为了要挟他听从家里的安排相亲,阻止他出门,什么招都用上了。
几乎每天,魏敢都在医院和家里来回跑,魏爷爷“犯病”他这个当孙子的,自然得守在床前,哪怕查出来没问题,那正好带爷爷奶奶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
到了晚上,魏父就守在他的床边,跟他谈心讲道理,其实就是变相地盯着他。
周五傍晚,魏敢被他们按在家里,等着林木棉和宋芸一起下班回来,相亲。
“你们老多年没见了,女大十八变,现在木棉长得可好看了,性子又好,跟你妈也处得来,你好好处处,她不比那个余丫头差。”魏奶奶拉着魏敢坐在沙发上,她也不说余喜龄不好,怕魏敢会反感,只说林木棉的好。
等到饭点,宋芸才匆匆从实验室赶回来,不过只有她一个人,林木棉没有跟她一起。
看到家里的阵仗她一时还愣了愣,宋芸就就魏敢回来的那天晚上,从实验室里赶了回来,一家人吃了顿饭,不过那天魏父拉着魏敢一直在书房说话,母子两个只在魏敢上楼前说了几句话,接下来到了实验的关键期,她基本就是二十四小时泡在了实验室。
叫林木棉吃饭的事还是魏奶奶早上打电话跟她说的,见魏奶奶冲她使眼色,她终于想起了请吃饭的事儿,“木棉的实验还没结束呢。”
说着话,宋芸又想起来一件事儿,早上的电话里也没时间说,“爸妈,你们别折腾了,木棉上两个月自己处了个男朋友,她说看到魏敢就想起他小时候尿床的事儿。”
她虽然长期泡在实验室里,但家里发生的事情,有她闺女这个小耳报神在,还是清楚一些的。
“妈……”魏敢都无奈了,您说前两句就好,为什么要捎上后头那句。
宋芸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安抚地看了眼魏敢,到沙发边坐下,把闺女招来在自己身边坐下,“正好我回来了,有些事就放在一起说一说,魏敢跟谁处对象是他的自由,我希望两个孩子都能有选择自己喜欢的人的权利。”
魏爷爷魏奶奶对视一眼,没有说话,魏父沉吟了几秒,才缓缓开口,“阿芸,我们并不是非要魏敢和木棉在一起,在一定的范围内,魏敢是有选择权利的。”
魏父一开口,宋芸的眉头就皱了起来,魏妹妹见状,冲魏敢招了招手,兄妹两个出了客厅,留他们大人在厅里说话。
兄妹两个从小到大几乎没在一起呆过,当年因为魏妹妹的出生,魏敢几乎是被放逐到了清远,魏敢虽然对这事不介意,但长大了知事的魏妹妹心里还是很愧疚的。
“哥,你放心吧,我和妈妈站到你这边。”
“嗯。”魏敢揉了揉妹妹的发顶,心里微叹一口气。
夫妻俩争论到吃饭,也没争出什么结果来,宋芸旗帜鲜明地站在魏敢在这一边,魏父虽然不同意,但当晚到底没再守在魏敢的房,不让他出门。
魏敢天人交战了两个多小时,最终还是没有出门,他现在去找喜龄算什么?嘴上说着做朋友,实际上做的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与此同时,魏敢心里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和痛苦当中,怀疑自己做的一切,到底值不值得,如今的乔志梁还是当初那个交心的好兄弟吗?可若是去同乔志梁争,他心里就会涌起浓浓的背叛感和负罪感来。
还有小姑父那里,他真的和乔志梁说的一样吗?
顾钧觉得魏敢看他的眼神说不出来的奇怪,明显就是心里有事的样子,不过他没理魏敢,等着他自己想清楚了来跟他讲。
比起乔志梁,魏敢心里还是要更信任顾钧,他踟蹰了很久,在顾钧终于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后,才终于跟他说起乔志梁说给他听的事。
顾钧听完全程后,并没有急着回答魏敢未说出口的问题,而是反问他,“在你心里,乔志梁和喜龄,哪个更重。”
“这不一样。”魏敢立马回答,但说完他就再说不出别的话了。
顾钧拿起桌上的文件放进公文包里,“魏敢,你不是十来岁的孩子了,还在玩兄弟和喜欢的女孩子,该选哪个的游戏,既然不一样,你为什么要把他们放到天平上去选择?”
乔志梁的目的不难猜,把他和余喜龄来往的事情,告诉魏敢,以魏敢重感情的性子,势必会有所顾忌,乔志梁大概也很清楚,他和魏敢的关系,知道魏敢会亲自来求证,打量着他也会因为魏敢有所顾忌而已。
一石二鸟,乔志梁的算盘打得啪啪响,心计都用到了从小玩到大,宁愿为了他舍弃喜欢的女孩子的好兄弟身上,自作聪明!
顾钧摇了摇头,魏敢这傻孩子,这些年光长本事没长脑袋,当初就应该押着他考军校进部队,而不是直接放他去部队。
“你以为你很伟大吗?魏敢,你用脑子好好想想,什么才是真正的兄弟。”说完,顾钧就走了,他行程忙得很,晚点有两个饭局,下午还有会议。
魏敢呆在顾钧的办公室里,愣愣了出了半晌的神,突然脸色一亮,整个人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顾总,再不走就要晚了。”詹秘书如今事情多得很,司机已经另外招了人,公司正在发展期,要缩减开支,司机同时负责顾钧的行程安排。
顾钧揉了揉眉心,看着大楼的出口,缓缓道,“再等等。”
直到看到魏敢从里头冲出来时,他才挥了挥手,示意司机开车,目光看着窗过掠过的街景,顾钧目光疏离,年轻真好。
魏敢一路赶到余喜龄家里,却得知了余喜龄去了海市出差的消息。
问明白海市那边余喜龄的住址和店址后,魏敢便开车匆匆往机场赶去,他现在想见到喜龄,告诉她,他喜欢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就已经悄然住进了她的心里,其实,他一点也不想当她的哥哥。
飞机腾空而起的时候,魏敢心里满是期待,心里排练着见面应该说的话,却不知道,早在他起飞的前一刻,余喜龄海市飞京城的航班已经落地。
回家洗簌后,余喜龄便回到房间休息,大哥大取下电池在客厅充电,几个小时后,在海市的魏敢站在电话亭里,一遍遍地拨打着余喜龄的大哥大号码。
等他好不容易脑子回过神来,想起还可以打余喜龄家座机的电话时,手里的最后一个硬币刚刚投进去。
电话响了很久,久到电话机上只有十来秒,魏敢几乎在挂断的时候,终于被接了起来。
睡觉前,余喜龄把家里的帘都扯上了,再加上已经傍晚,屋里十分昏暗,她扶着久睡疼痛的头,皱着眉接起电话。
“喂?”因为睡得太久,余喜龄的嗓子有些沙哑,还有一种懒惰缠绵的慵懒感,语气里还带着微微的不耐烦。
这时候小小的显示屏上,时间已经不多了,“是我。”
听到魏敢的声,余喜龄终于清醒了过来,握着话筒的手紧了紧,却没有回话,电话里只剩气流声,和两人的呼吸声。
时间只剩下最后几秒,魏敢不敢再耽误,“没时间了,喜龄,你等我回去。”
话音刚落,电话里就传来断线的嘟嘟声,余喜龄愣愣地站在原地,好久才微微勾起一个笑容来。





重生八零之不做圣母 第二百三十一章
魏敢走得匆忙,身上带的钱不多,打完电话后身上最后一个硬币也没了,更别提回程的路费,身上也没有带存折这样的东西,好在顾钧的公司在海市有分部,詹秘书正好在这边处理公务,还有人可以求助。
在魏敢登上返程的飞机时,魏家那边也得知了他为了找余喜龄飞海市的事儿,魏父当场就被魏敢给气着了,知道他正往回赶,拿起车钥匙就要去机场捉魏敢。
魏敢难得回来,宋芸把手头实验交给了学生,准备在家好好陪陪魏敢,见状立马阻止魏父。
夫妻两个为了魏敢的事又吵了起来。
宋芸指责魏父这么多年来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放任魏敢就这么长大后,现在却对他的人生指手划脚,当初去参军的事她就不说了,毕竟魏敢自己是喜欢部队的,但凭什么他连选择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的权利都没有。
两人吵得厉害,同在家里的魏爷爷和魏奶奶自然在来劝架,但在魏敢对余喜龄这件事的态度上,两老是站在魏父这边的,三个人一同给宋芸做思想工作,力图让她接受他们的想法。
宋芸一个人吵不过他们,气红了眼,“你们就这么独断专行吧!当年要不是你们这样,魏慧又怎么会出事,她本来就不在南下考查的名单里头。”
屋里的人一怔,脸色大变,魏奶奶直接别过脸去抹眼泪,魏爷爷更是心脏一紧,脸色慢慢变得极难看起来,但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情况。
魏父暴跳如雷的脾气缓了缓,“那不一样,阿芸,当初……”
“有什么不一样,你们不就是看不起许援疆的孤儿身份,所以拼命反对,结果呢!”宋芸实在是想不通,公婆丈夫为什么会这么陌生,一次悲剧不够,还想再造成第二次悲剧吗?
在他们眼里,门户之别真的那么重要,比孩子的幸福更重要吗?
宋芸真的觉得痛心又悲哀,“慧慧没了,许援疆和顾钧的半辈子都被你们毁了!”
屋里陡然一静,魏妹妹缩在房间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躲在门后,眼泪已经流了满脸。
“够了,你别说了!”魏父担心地看向魏爷爷,果然就见两老脸色都不太好,尤其是魏爷爷,“爸,你没事吧?”
他的话音刚落,魏爷爷就揪着心口倒了下去,脸色紫绀,魏奶奶本来气也有些不顺,结果被魏爷爷吓了一大跳,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赶紧扶到魏爷爷身边,去掏他的口袋。
喂了粒救心丸魏爷爷的脸色才好了那么一点点,面色还是极急痛苦,魏奶奶慌得不得了,“老头子,你可别吓我啊。”
……
等魏敢一下飞机,就看到了魏父的警卫员在出口等着,他正想跑,就听到对方冲他喊,“魏敢,老爷子病发住院了!”
魏敢的脚步生生停住。
军区医院里,魏爷爷正要手术室进行抢救,魏父和宋芸沉默无言地守在手术室外头,到了医院后,魏奶奶也倒下了,现在在病房那边打点滴,魏妹妹守着她。
魏敢脚步沉重地走到魏父面前,随后就是重重地一巴掌甩到他的脸上,宋芸被吓了一跳,赶紧把魏敢拉到一边,看着他脸迅速肿起来,嘴角有血迹,立马急了,“魏战国,你疯了,是我口不择言气到爸,关阿敢什么事。”
“妈,我没事。”魏敢脸色苍白地,把宋芸拉回来。
随后便是漫长地等待,等手术室的灯暗下来后,已经清醒过来的魏爷爷被送到了病房里,出手术室时见到魏敢时,魏爷爷手就一直握着魏敢的手,直到病房里,也没有松开。
魏爷爷的情况并不乐观,堵塞程度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可能需要支架治疗。
余喜龄算着从海市飞回来的时间,差不多得夜里十一点多才能见到魏敢,如果买不到当天的机票的话,明天最早的一班,是在上午十点左右。
让赵越把第二天的店巡和两个店长会议推到下午后,余喜龄便安心呆在家里等着。
只是等待最让人焦灼,也让人不安。
一夜难眠过后,时针已经指到了下午两点,魏敢却一直没有出现,余喜龄试着往魏家打了个电话,发现没有人接听。
魏敢重承诺,他说过的话鲜少会有失信于人的,他没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余喜龄让赵越把下午的行程取消,开车去了大院那边。
到宋家的时候,不是休息日,宋奶奶却难得在家,正在客厅整理营养品,看她的样子,像是要出门。
“喜龄,你来得正好,赶紧送我去医院看看,阿敢他爷爷昨天病倒住院了。”宋奶奶看见余喜龄立马招她过去,
宋爷爷上午已经去医院看过,宋奶奶是上午有大课,没办法才下午出发的,也是余喜龄来得还算早,不然家里就没人了。
余喜龄愣了愣,替宋奶奶提好营养品,就又匆匆发车往医院赶去,路上宋奶奶简单地说了些她知道的情况,余喜龄这才知道,是魏敢的父亲和继母吵架,气到老爷子心脏病发。
说到这里,宋奶奶叹了口气,“哎,这老人啊又是高血压又是冠心病的,最经不得气,战国他们两口子,也真是!怎么这么没有分寸。”
虽然听说是长辈吵架才发生这样的事,但余喜龄心里始终有不好的预感,她一直记得,那会过年时,魏奶奶跟宋奶奶说起给魏敢介绍对象时的语气神态。
余喜龄抿紧唇,不发一语地把宋奶奶送进了医院里头,在病房外见到了魏敢。
她没有进去,如果事情如她所猜想的那样,在魏家人眼里,她压根就不应该在医院里出现。
两人相对而站,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魏父在病房里看到,就要出来,被宋芸紧紧地给拉住了,魏父握了握拳头,最终别开了脸。
“你爷爷没事吧。”余喜龄扯了扯嘴角,露出个生硬的笑来。
魏敢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哑,“还好,送到医院挺极时的,就是过一阵可能要动个小手术。”
“嗯。”余喜龄应声。
之后是一段间隔不长的沉默,这段沉默里,两人却仿佛把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余喜龄不想让魏敢为难,她笑了笑,“既然老人家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照顾他。”
“嗯。”魏敢应声。
余喜龄转身往楼梯口走,魏敢紧了紧手里的拳头,大步追上去,从身后把余喜龄抱进怀里,头一次没有在余喜龄的右耳边说话,而是凑到了余喜龄失聪的左耳边。
他用极轻的语气道,“对不起,我喜欢你。”
说完后,魏敢很快把余喜龄松开,余喜龄皱了皱眉头,转过身来看魏敢,想问他到底说了什么,最终却没有问。
余喜龄冲他点了点头,大步离开了令人窒息的充满消毒水味的医院。
看到魏敢进来后,魏父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便没有再理他,魏爷爷的情况稳定下来,有魏父和宋芸在病床边守着,魏敢先送妹妹去了她外婆家,自己回了大院。
乔志梁刚进房门,就被隐蔽在门后的魏敢一拳揍倒,口腔里瞬间弥漫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乔志梁伸手一摸,指尖腥红。
“你知道了。”乔志梁坐在地上没起来,声音里仿佛带着笑。
魏敢没有回话,直接揪着乔志梁,把他如同破布一般拎起来,通红的双眼逼视着乔志梁,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乔志梁下意识地就想要避开。
楼下的宋奶奶听到重物落地的声,走到楼梯口冲上面喊,“志梁,怎么了?”
“外婆没事,书架上的书被我弄倒了。”乔志梁偏头冲楼下喊了一声,宋奶奶放了心,进厨房帮着阿姨忙活起来。
又是一拳揍过来,乔志梁脸微偏,揍到了颧骨上,乔志梁倒抽了口凉气,魏敢的拳头就跟铁做的似的,他觉得脸上的骨头都有碎了。
虽然痛得厉害,但乔志梁脸上还有一抹极招人恨的笑意,“对不住,我并不知道会闹得那么大,我也不想的。”
他不提这事还好,一提,魏敢直接揪着他推到墙壁上,不算轻的撞击震得乔志梁后背一痛,胸口也跟着痛了起来,可他却硬憋着,没有吭一声。
“是你逼我的,魏敢。”乔志梁看向魏敢,脸上笑容不变,眼里却泛起水意。
魏敢手紧紧攥到一起,关节绷得咔咔直响,乔志梁还是笑,“你说了,只和喜龄做朋友的,但是你之后在做什么?魏敢,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怎么能跟我抢呢?”
“好朋友?乔志梁,是我瞎了眼!”
这时乔志梁整张脸都肿了起来,魏敢痛苦地闭了闭眼,举起拳头猛地揍过去……
想像中的巨痛并没有袭来,紧闭着双眼的乔志梁睁眼看过来,乔志梁那一拳头直直地砸在他耳边的墙壁上,“砰”地一声巨响。
楼下正跟阿姨说笑的宋奶奶心头一跳,两人都被楼上的巨响吓到,对视一眼,放下手里的菜匆匆往楼上跑。
乔志梁的房门敞开着,房间里的书架上的书掉了不少在地上,一个雄鹰摆件掉在地上,断了根翅膀,乔志梁完好的侧脸对着门口,正忙着收拾地上的书,见确实是书掉下来,宋奶奶拍了拍跳个不停的心脏,跟着阿姨下了楼。
她们并没有看到,门口地上刺眼的血迹。




重生八零之不做圣母 第二百三十二章
乔志梁脸上伤得不轻,但怎么处理那是他的事情,魏敢回了医院,陪魏爷爷养身体等待手术。
事实上,从魏爷爷清醒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对他的事发表任何意见,昨天余喜龄来时,也没有强制他要怎么做,也完全没有拿病情要挟他的意思。
大概是宋芸的话触到了两老的痛处,情况稳定下来后,不管是魏爷爷还是魏奶奶都一直沉默,眼神非常复杂。
宋芸把实验室的工作交给助理和学生后,大部分时间都守在医院里,魏爷爷醒来后她就道了歉,但她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魏爷爷没有说什么,只摆摆手,让魏父把宋芸拉开。
老人虽然不怪儿媳妇,但这会看到她,心情也实在好不起来。
魏敢一直沉默地守在一边,也没有多说什么,魏爷爷看着他,其实也不断地在自我怀疑,他们是不是做错了,而最让老人心疼的是,无论他什么时候醒,魏敢都是醒着的。
最后还是魏父看不下去,拖着魏敢去打了一针安定,才勉强让他休息了一会。
“阿敢,打退伍报告吧。”凌晨三点多的时候,魏爷爷醒过来,黑暗里魏敢就睁着眼睛看着窗外,一动也不动,魏爷爷刚抬了下手指,魏敢就把灯给打开了。
魏爷爷是真怕这孩子把自己给逼死,人不睡觉怎么能行。
魏敢没接话茬,事实上在部队高强度的训练下,他每天还能睡上一两个小时,但是回到家里,整个人仿佛空了下来,压根就睡不觉,即便身体有了困意,但精神依旧亢奋,尤其是这几天。
而这两天确认爷爷基本不会有什么大碍后,魏敢已经联系了部队那边,申请归队。
“爷爷,你养好身体就是,别操心这么多。”魏敢替魏爷爷掖好被角,没有看老人的眼睛。
爷孙俩在病房里各自沉默了一阵,还是魏爷爷先开了口,“阿敢,你要是真喜欢那个姑娘,你就去吧,你爸那里我来说。”
魏敢意外地看过来,似乎没想到魏爷爷会这么说,“你妈说得没错,当年确实是我们的错,如果不是我和你奶逼着,你姑姑他们可能就不会上那辆车,也就不会出意外。”
魏爷爷眼里闪出泪水来,想起早逝的女儿,心就揪成一团,越发觉得自己老两口越老越不是东西,孩子有自己的人生,他们是不应该插手太多。
“爷爷,您别这么说。”这一夜,魏爷爷一直在说早逝的姑姑,魏敢一直听着,没有打断爷爷的话。
余喜龄一早就到顾钧的公司谈合作,顾氏在城东二环边上的商场正式落成,余喜龄想拿下两间商铺,本来正常的程序,应该是赵越来跟顾氏市场部的人接洽,但余喜龄实在不想闲着,就亲自来了。
这几天老爷子那边的事,顾钧也听说了一些,他昨天也抽空去了趟医院,发生这么多事,不用想也不用问,顾钧就知道魏敢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毕竟是从小照看到大的孩子,魏敢在别的事情在够果断,但面对感情,尤其是各种感情交杂时,他最先放弃的肯定是自己。
“你看起来状态不错。”事情谈完后,顾钧送余喜龄出公司,两人谈完一些后续问题后,上车前顾钧突然道。
余喜龄停住脚步,看向顾钧,“你是在替魏敢打抱不平?还是我现在应该躲在家里暗自神伤。”
替余喜龄拉开车门,顾钧轻叹一口气,“并不是,你这样就很好。”
说着话,顾钧看到远处缓缓开来的车,关上车门拦住余喜龄,没让她上车,“阿敢来了,你们好好谈谈。”
余喜龄也看了过去,她不认识魏家的车,不管顾钧既然说是,那就应该是,余喜龄重新拉开车门,“算了,他应该是来找你的,谢谢顾总的优惠政策,希望咱们能双赢。”
魏敢下车的时候,余喜龄的汽车同他擦身而过,先前顾钧和余喜龄的互动,他也都看在眼里,还未来得及升上来的喜悦,在余喜龄上车时,转瞬又落了下去。
见魏敢目送着余喜龄,久久没动,顾钧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人已经走了。”
沉默地进了顾钧的办公室,魏敢把自己要归队的消息告诉了顾钧,并托他照顾余喜龄,同他离开清远去参军的那年一样。
“魏敢,你在逃避什么?”顾钧眉头微蹙,“你这次又是以什么身份托我照顾她。”
是乔志梁把魏敢去海市的事情告知魏父,才间接导致魏爷爷病发住院,魏敢很清楚乔志梁的作为,都到了这种时候,他难道还要退缩,为了那些狗屁友情?
至于魏家的态度,如果放在以前,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松动,但宋芸搬出魏慧来,顾钧有十成的把握可以肯定,两老的态度肯定会有所转变,至于魏父那里,两老的意见改变,他不足为虑。
“顾叔叔,喜龄就拜托你了。”魏敢没有回答顾钧的问题。
连称呼都改了,顾钧都要被魏敢给气笑了,看着魏敢起身,顾钧目光冷厉,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我以为魏家和你小姑最像的人是你,现在来看,是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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