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之新征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林木儿
“从沪上打到平津,酒店的电话不行。”王曼丽指了指墙角的电台:“有急事就发电报吧。”
“也行!”林雨桐一边摆弄电台,一边道:“还记得寇冰吗?”
记得呀!但是从沪上逃出去,多亏了带着两个孩子,一路上连个怀疑的都没有。
“那母子是沪上人,当时的情况是不得已,这才跟咱们走了,也是背井离乡的。如今的情况不同以往了,得叫冷子秋过去问问他们去,要是愿意回沪上,就叫她托人再把人给送过来。趁着咱们还在这里,也好把人接过来,顺便帮着安顿安顿。人说故土难离……今儿我出去,从火车站那边过,看到人乌泱泱的,这都是逃到乡下的人又回来了。这才想起这么一码子事来。”
说大事也不是大事,说小事也不是小事。
王曼丽还是知道林雨桐的,从她对那母子的细心安排上就知道,她在意这种事。
于是就笑:“那你就发吧。回头找人便宜点给买个逆产查抄的房子,安顿安顿。”
林雨桐是在王曼丽的眼皮子底下发报的,明码发给冷子秋的。
平津那边的情报处现在在许丽的手里,晚上这个点,她都下班了,结果办公室的电话打来,说是收到一份电报,是原林站长发给冷站长的。
敢明码发过去,那就是没什么不能叫人知道的事。
但许丽还是谨慎的去了一趟,将翻译过来的电文看了一眼,大致就是安顿故人的事。她更谨慎的将电报拿给胡木兰看了,胡木兰扫了一眼就明白了,“我知道她们这电报里说的故人是谁,小事,不用管。给冷站长送去吧。”
冷子秋接到电报的时候不动声色,但心里已经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电报上叫自己问故人回不回沪上,看似是在问寇冰母子,其实压根就不可能。因为走之前,林雨桐特意叮嘱过她,照顾好寇冰母子,寇冰在学校正儿八经的按时上课了,寇冰的母亲也在大学的食堂里找到了一份工作。她也明确叮嘱过,将人就留在平津。平津这地方,一则,她能照顾的到。二则,金汝清给帮会那些人的关系在,别人不敢轻易欺负这母子。他们如今在平津安居乐意的,反倒是回沪上,那里势力交错,又有猫儿那孩子这样的身份,回去不是什么好主意。两人就这么问题说过不止一次,她知道林雨桐的想法。而她又是个拿定了主意就轻易不会改的人,所以,完全没有必要跑到沪上去专门给自己发电报这么麻烦来说这些废话。
因此,她笃定,这个故人不是指寇冰母子。
那这个故人是谁?能称之为故人的,只有一个——肖驭。
林雨桐那边一定是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了。
冷子秋的表情还真有点复杂,失笑了一下,想着还是得尽快的见到肖驭。
肖驭如今是军|调代表,他们住的地方都是jun统安排的,当初给里面安排了服务员清洁人员厨师司机等等,当然了,这都是外勤人员伪装的。
对方的消息倒也灵通,里面的每个人的简历,人家都知道的相当的清楚。
这说明什么,说明军tong内部还是有工党人员,可突然之间平津站却没有了查找的方向。如今这站里,总该是换了一遍高层吧。吴先斋死了,林雨桐和金汝清都调走了。剩下的人里面,就剩下一个楚秘书,一个周一本和邱香山。这三个人要是都不是,只能从底层查了。可底层能知道这么多的信息吗?
因此,胡木兰都已经开始再查原来平津站保留下来的三个人的底子了。
对这件事,冷子秋也是疑惑的很,她只是在帮林雨桐,而不是工党的人。因此上,她并没有透漏过任何消息出去。所以,军tong 的消息是怎么泄露的?
但这不是她能管的事。毕竟站长是老师,哪怕她是副站长,那么也别扎翅,也别提意见,老师说什么便是什么就好。
她不管的事情有很多,不管是jun统内部泄密的事,还是如今军调代表住处被监视的事,都不在她的管辖范围之内。这就意味着想找肖驭,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怎么办?
有什么办法叫肖驭出来见一面呢?
这事还得抓紧,最好马上行动。林雨桐要是不着急,不会用这样的办法联络自己。
她换了衣服夜里出门的衣裳,然后将书房的灯亮着。这个点,远不是自己睡觉的时间。距离自己平时休息的时间,还有四小时。她得在四小时之内回来。内部监视如今越发的严密了,她这边昼夜都有人盯着的。
从窗户上翻出去,再翻墙,然后去了寇冰家,再翻墙进去,找寇冰。
这小子年纪不大,但胆大心细。这会子,他还没睡,正在练字呢。见冷子秋进来了,马上露出几分惊喜来,“秋姐姐……”
“嘘!”冷子秋食指压在嘴唇上,“别让你妈和猫儿听见。”
“好!”他让出椅子让冷子秋坐:“是不是有事叫我去做。”
冷子秋点头:“是你的女先生安排下来的事,我需要你帮忙,能做到吗?”
能!
“好!”冷子秋招手,“你附耳过来。”
这天晚上,街上多了好几个年少的孩子。这几个孩子像是在比赛背诗。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当年不肯嫁春风,无端却被秋风误……”
……
一群孩子,闹哄哄的,嬉笑着从大马路上过去。你背一句我背一句,细听的话,懂点的都能听明白,人家这比赛是有限制的,每一句都带着‘秋’字。
没错,冷子秋叫寇冰叫了同学一块,给了寇冰钱,叫他请同学下馆子吃饭。
当然了,馆子在军调办事处的跟前,从那边过,必然是要从军调办事处的门口过的。而办事处实在是不大,两进的院子很紧凑,就算是住在最里面,孩子的声音大了,也是听的到的。
夜里本就静悄悄的,而为了保险,一般军调这边都是在院子里说话开会的,电话是被监听的,其他什么地方到底有没有监听这个也说不好。排查了一次,但最担心有漏网之鱼,所以便是下雨,也是搭个帐篷在院子里开会的,从来不去屋里。
这边刚开完会,远远的就听到孩子背诗的声音。
几个人都相视一笑,彭主任就说:“要争取和平,和平了才有太平日子过,咱们的娃娃们才能安下心来好好读书。你听听,这郎朗的声响……好听!”
几个人都没动地方,像是怕打搅了孩子们的兴致一般,重新坐回去默默的听着。
是啊!这世上哪里还有比读书声更悦耳的声音。
可听着听着,肖驭觉得不对了,这里面一句一个‘秋’,没间隔几个,总有一个孩子会出错,因为他的诗里,总是带着一个‘冷’字。
像是‘冷露常时有,禅窗此夜虚。’‘冷曹孤宦本相宜,山在墙南落照时。’‘冷暗黄茅驿,暄明紫桂楼。’
听那声音,错的总是同一个人。这带不带秋,是一目了然的事情,怎么总是错呢?这么明显的错误,不该犯呀。如果是所知道的带‘秋’的诗用完了,他会出现重复别人背过的错误,但不会总出现这种跟‘秋’压根就不相关的错误。况且,用的那些那么冷僻的诗句。
一个冷,一个秋。
再加上这么晚了,这么一个被人监视着的不算繁华的地方,突然来了一群少年学生,大声的背诵着诗。
所有的不正常连在一起,他就想到了一个人——冷子秋。
她一定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找自己。
于是他站起来,“彭主任,借一步说话。”
彭主任愣了一下,朝另一边走去,问肖驭:“怎么了?”
肖驭把猜测说了:“……肯定是有事……”
“可她不是咱们的人。”彭主任有顾虑,“不能冒险。”
肖驭有些为难:“她不是咱们的人,但我却觉得此人能信任。而且……有很多我不方便说。您看这样可以吗?您现在就发报给总部,将我的猜测发过去,因为牵扯到冷子秋,我希望是绝密。若是这个人可争取……”
彭主任点头:“你稍等。”肖驭明显是有不能说的秘密,这是符合保密条例的,他不能深问。
那边发报呢,肖驭就去了门口,那一队孩子正进了距离这里不远的小饭馆。他就叫警卫:“去买一份鸡杂回来,顺便再打一斤米酒送那些背诗的孩子,告诉他们说,入了秋了,天气冷了,喝点酒暖暖身子,别在外面晃悠,早点回去吧。”
看着递过来的米酒,寇冰眼睛一亮,他明白,他要传递的消息,对方已经收到了。
而彭主任这边,也收到一份打着‘绝密’二字的电报。
电报的内容让他瞬间正大了眼睛,竟然是她,是他们。
所以,总部的判断,一定是他们有消息传不回来,才假借他人之手传递情报,并要求自己这边做好配合工作。
他将电文马上烧了,然后才出来叫肖驭,“你这么出去肯定被人跟踪……这样,我打个电话给驻防军李司令,说有要事要协商,请他们马上派车来接,你呢,趁着乱离开,我大概能给你争取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够吗?”
足够了。
敛财人生之新征程 101|民国谍影(37)三合一
民国谍影(37)
冷子秋的安全屋在电影院的背后, 这个是非常私人的地方,便是林雨桐都不知道冷子秋的安全屋在哪里。当然了, 别人也不可能知道林雨桐还藏着几个安全屋。
本该是除了自己没人知道的地方, 肖驭却是知道的。
他摸黑走进小巷子。这巷子四通八达,住的人三教九流, 确实个藏身的好地方。他曾经在这里养过一段时间伤, 再度过来, 一切都非常熟悉。熟门熟路的摸过去, 屋里黑漆漆的。他才要摸黑找藏起来的钥匙开门, 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看不见里面的人, 但冷子秋一定在里面。他摸黑进去, 顺手将门关了。屋里黑漆漆的她没有开灯, 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他压着声音道:“那是几个孩子,太危险了。”
“不会的。”冷子秋笃定的道:“没几个人看清了他们的长相,往人群里一钻, 他们还认识个屁。派去监视你们的人每一个人我都了解, 他们中认字的都是少数,正经跟着私塾先生上过学的也就两人,会背百家姓而已。诗词对他们而言那是对牛弹琴。况且, 这次的事不关平津站的事, 你们只要近期不在平津站活动的频繁,这事便是有人怀疑,前因后果都联系不上,自然无事。”
“不是平津的事?”那什么事这么急?
“是妖狐……她在沪上, 今儿明码发报联系我,叫我找故人。她是想叫我通知你,她那边有急事,跟你们的人没办法联系……”
肖驭一愣:“你能确定……”
“我自认为比你了解她。”冷子秋看他,“信不信随你,该传的话我传到了。”
“我得谢谢你。”肖驭见她起身,就道:“这次也一样,叫你跟着冒险了。”
“不用谢。我是帮她,不是帮你……更不是帮你们。”冷子秋朝外看看,“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你是在帮我,也是在帮我们……”
“不是!我只是在帮妖狐。”
“为什么这么无条件的帮助妖狐?”
“因为不管我遭遇什么,妖狐也会无条件的帮助我。”
“我和我们也能像妖狐一样,不管你遭遇什么,我们都会无条件的帮助你,不惜任何代价。”
“为什么?”冷子秋停下脚步,“想策|反我?”
“不!”肖驭站在她的边上,“因为你也是我和我们的朋友。”
朋友?
冷子秋轻笑了一声,转身就走。
肖驭确定等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确定冷子秋离开这一片之后才锁门,将钥匙放在老地方离开。
回去之后就跟彭主任汇报了这事:“不清楚什么情况,但是那边一定有什么紧急的情报要往出送。”
彭主任点头:“我马上把这个事情汇报上去。这事到此为止,你就不要管了。而且,若非必要,你最近也不要出办事处,剩下的收尾工作,我来做。”
包括给昨晚那几个在饭馆可能滞留的时间较长的孩子。
第二天一早,冷子秋谁也没避着,再去了一趟寇冰家。返回站里的时候,想找许丽,才听下面的人说许丽在站长的办公室,她又直接追到办公室。
许丽正在跟胡木兰汇报昨天晚上的情况,“……就是几个学生,后来散了,我已经打发人去他们吃饭的饭馆了,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收获。”
“念的什么诗记得吗?”胡木兰这么问。
“下面的人都不记得了。”许丽看了一眼手中文件夹上的详细记载,“入了秋了,好像念的都是关于秋天……天变冷的诗。具体的他们也记不住。”
“那你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读书人,谁能记的多点。”胡木兰将桌上的文件合上,“这一拨孩子和那个彭主任出门,前后也就是半个来小时的时间,突兀的很。”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巧合,内里必然是有某种联系的。
但这种联系是什么,猜是猜不出来的。
许丽用笔把站长的要求都记下来,那边胡木兰就问进来之后默默站在后面的冷子秋:“有事?”
“嗯!”冷子秋看许丽,“你帮忙给妖狐发个电报,就说故人适应了这边。”
许丽笔一顿:“就说这一句?不再说点别的?”
“说什么?”冷子秋莫名其妙的看许丽,“还有别的要紧的事要转告?那你转告就好了。”
好吧!当我没问。
许丽沉默了一下才到:“她那边不是所有时间都开着电台的……”
“那就发给沪上军tong战,让他们转告一声就好。”冷子秋说的理所当然,“我不喜欢拖拖拉拉的,最好马上就去办。”
她是副站长嘛,许丽认了:“我这就去,亲自发。”
冷子秋理所当然的点头,看着许丽离开,她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胡木兰从办公桌后面绕出来,看着冷子秋有点头疼,“你现在是副站长,很多事情你也是要过问的……”
“您知道我不太爱管这些。”冷子秋摇头,“您叫许丽多管点就行,我懒的管。”
“但你是副站长。”胡木兰就道:“军|调代表那边的事,你该多跑跑。常过去关心关心,看看他们有什么需求没有……”
这是叫自己名正言顺的打探消息吧。
冷子秋皱眉:“邱香山八面玲珑,他比我合适。”
“可他跟妖狐的交情怎么跟你比?”胡木兰拍了拍她,“那个肖驭听过吧?”
冷子秋摇头:“您叫我去策反肖驭?”
“策反难,但多接触接触,看看那边的动向,这总没问题吧?”胡木兰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示意冷子秋过去坐。
冷子秋没动地方:“有问题。”
胡木兰都无奈,皱眉问:“有什么问题?”
“咱们安排到那边的人员名单工党是怎么知道的?”冷子秋就道:“这个人查出来了吗?这件事到现在都没有结论,这万一再发生点什么泄密事件,我说的清吗?老师,说实话,我不想步了妖狐的后尘。也不想跟工党有牵扯,您明白吗?”
“我还能怀疑你是工党?”胡木兰看冷子秋,“你这样的也能成为工党?”
冷子秋的表情比刚才更冷冽了:“您是瞧不起我?”
“我……”胡木兰被堵的还真法说话了,“叫你去你就去,少在这里跟我啰嗦。你们一个个的,这个是工党那个也是工党?我胡木兰花费了那么多的时间那么大的精力,就给工党培养人才了?你骂谁呢?是不是也瞧不起我?”
冷子秋摸了摸鼻子,脸上一本正经,“那我去了,您可得记着,是您叫我去的。万一哪一天我不小心被工党策反了,您可别怪我!”
胡木兰‘呵’了一声:“出去出去!”看见你那张冷脸就烦,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
冷子秋敬了一个礼然后出去了,路过许丽的办公室她敲了门进去,许丽迅速的将文件夹放在面前,遮挡了正在写的什么东西上。她也只当没看见,问说:“给妖狐发过去了吗?”
“发了!”许丽起身:“冷站长给的任务怎么敢耽搁?”
冷子秋倒是不急着走,“我再等等,你忙你的,看妖狐要有事没有。一个小时她要不回复过来,那就是没事了。我也不等了,老师刚给了任务,这几天我可能会少在站里。”
那就是还得再等一个小时。
许丽耸耸肩膀,这位的行事作风一贯如此,她也不以为意,“我给您倒杯茶。”
“不用管我,你忙你的去。”冷子秋往长沙发一躺,闭目养神去了。
许丽就问:“昨晚没休息好?”
“每天晚上都休息不好。”冷子秋叹气,“你要是被人整天盯着,可能感知不是那么强烈。可到了我这种程度,被人盯上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许丽跟着胡木兰做的最多的就是培训,自然知道到了冷子秋和林雨桐这种程度的杀|手,被人盯着是没有什么安全感的。一晚上惊醒个七八次都是少的,“上面的规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所以我想搬到站里住,叫下面的人给我收拾一间宿舍,有一间行军床就行。”冷子秋又这么交代了一声。
“成,我来安排。”许丽说着,就过去打电话了。
两人就这么相安无事,个干个的。一个小时一到,冷子秋就起身,“看来她收到了,也没有别的事交代我去办了,那我就走了。”
说走她就走,毫不犹豫。
许丽无奈的笑了笑,这位脾气古怪的出名。
冷子秋以看宿舍的名义,去宿舍楼里去转悠去了。里面住的多是外勤,几个人在水房一边一边洗漱一边念叨:“叫查什么读书人?那一片哪有读书人?每一家每一户都是记录在册的,还要查!”
这个人都是昨晚值勤的人,今早回来才睡了两小时,就被叫醒继续出勤。
几个人说着,看见冷子秋吓了一跳:“冷站长,您怎么来了?看这里乱的……”
“没事!”冷子秋就皱眉,“你们睡了几个小时才?外勤这么缺了吗?”
“可不是!以前能三班倒,现在两班倒都倒不过来。”就有人抱怨,“不是兄弟们叫苦,实在是铺排的太开了。”
冷子秋点点头,对此却不表态。她继续转她的去了,以现在的状态,下面的人肯下功夫查昨晚的事才见鬼了。自从林雨桐和金汝清走了,这站里的后勤就有些跟不上了。其实说起来,也不是说现在的后勤跟不上,只是不如金汝清在的时候有油水而已。现在只是达到了上面给划定的标准,可金汝清能让下面每一个人吃上肉。由奢入俭难啊,下面的人开始懈怠了,但是邱香山却不会将这些告诉胡木兰,而许丽没做过这么具体的工作,她其实是个门外汉。
还是有点不放心昨晚的事,她从宿舍出来,就奉命去了一趟办事处。那边门口卖烟的,修鞋的卖报的卖小麻花的都是军tong的人。不注意还罢了,这么一注意,她就走过去:“这麻花放了多久了?”
那小子嘿嘿一笑:“一个月前进的货……”
呵呵!一个月的陈货还拿出来卖?那谁看不出来你们是干啥的。
冷子秋皱眉:“吃的东西你们也不常换?这好歹你们夜里盯梢饿了,还能填饱肚子。”
“夜里……也不怎么饿?”这小子尴尬的一笑。
大小伙子又不是吃的多有油水,熬夜不饿?
冷子秋表情更冷:“你们晚上值班睡觉了?怪不得昨晚有人在这条街背诗没人知道……”
“没有!”这小子赶紧道,“我们换着睡,昨晚背诗的事已经禀报上去了。确实是不知道背了什么,也不知道谁背的。那边的饭馆本来是知道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儿到现在还没开门。兄弟们想吃口热的都没地方去……”
那就是肖驭帮着善后了,冷子秋‘嗯’了一声,“以后注意点,你们反映的事,我会跟站长禀报的。”
因此也没去办事处,而是回去找胡木兰,说今儿在这边发现的问题去了。
而林雨桐那边,确实是滞后一个小时之后,才拿到由沪上军统战送过来的电报。林雨桐看了一眼,就递给旁边的王曼丽:“你看看,人家还不回来。”
王曼丽看了一眼:“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你指望她多说什么?”林雨桐说着,就请送电报来的沪上站情报处的副主任坐,“随便打发个人过来就行了,还劳烦你亲自来一趟。也没什么正经事,倒是劳动你们了。”
这位副主任便笑:“我可是抢了这个差事来的。您不知道,我们可都是盼着想见见您呢,当年我们作为辅助的两组人马,准备接应你们的。谁知道完全没有用上,立下那么大的功劳来。我们站长可是说了,请您诸位今晚千万赏脸,他包了酒楼,专程给您几位接风。”
林雨桐就看王曼丽,王曼丽就笑:“咱们接下来少不了配合工作,那就叫钱站长破费了。”
这位副主任笑了笑,“好的,那晚上我们派车来接诸位。”
客气的将人送走,王曼丽才回头对林雨桐道:“这件事咱们只能跟这边合作,还得以沪上站为主。”
明白!
牵扯到那位蒋公子和戴的内斗,她本身也没想怎么掺和。她急着回四爷那边去,也不知道接头的人出现没有。于是只道:“那我先回那边了,你这也是好不容易回一次沪上,回家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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