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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之新征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林木儿
佟氏的手一抖,将纸条攥在手心里。她有些慌乱,怎么就被人发现了?
是谁发现的?对方是谁的人?见自己要做什么?
她想问老太监,可这一问,之前那般笃定的指挥老太监做事就成了虚张声势,这是要乱了人心的。这老太监本来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稳住情绪,看向一脸忐忑的小桃:“别怕!你老实的在寝宫里守着,只说是受凉了要歇息。只管安心躺着。要是真出事了,只说自己不知道便罢了。”
小桃一把拽住对方的手,“姐姐,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没事!”佟氏就道,“大中午的去御花园,能有什么事?这人要是真要告发咱们,早告发了,还能等到现在?他必是有让咱们办的事情,你放心,只要接触,我就能抓住对方是谁。然后还能知道对方的目的。若是对方的目的不碍着咱们的大局,先稳着他便是。若是跟咱们的大事冲了,你放心,我不会手下留情。杀过人的人还怕再杀人吗?”
说是这么说,但谁能真不怕!
午时佟氏就出发了,今儿天气好,御花园来来往往的人多。说起来,她上御花园这边并不奇怪,要是没有什么特属情况,她吃了午饭都会溜达到御花园转转的。
想到这里,佟氏的心又揪了一下。她觉得盯着她的人观察她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的一些习惯对方摸的特别准。
到了空旷显眼的地方他左顾右盼,遇见她的宫人远远的都躬身低头,然后侧身让开路,让她先过。这么着其实是很难看清人脸的。一直往前走,刚转过一个弯,这里不是常被路过的地方,才一转过去,就听身后有人喊了一声:“娘娘——”
她蹭的转身,只看到一个戴着帽子又躬身低头的太监。看不见脸,声音也分辨不出具体的年岁。就听对方低声道:“娘娘想做的,就是我们家主子想做的。但娘娘的手法太粗糙了。没有我们主子善后,您真以为您做的□□无缝?我们主子说,娘娘以后不可擅自而动了。需要娘娘动的时候会告知您的。不需要您动的时候你尽可本分的呆着。若不然,还这般的碍手碍脚,我们主子不介意叫娘娘病上一年半载。”
“你们主子是谁?”
“是个想给天下换主子的人。不要多问,回宫等着消息便是。”说完,再不停留,转身就走。
只留下佟氏一个人稍微愣神之后转了往常那么些散步用的时间,又慢悠悠的朝回走。
守门大老太监问说:“是被发现了?”
佟氏一片淡然,“没有。只是发现了一个属于咱们的钉子,他不想叫人知道他的存在……”
“咱们的人?”
对!咱们的人。
太监低垂了头,好像相信了这个话。
可不足两个时辰之后,庆喜进了弘晖的书房,叫了一声:“爷!”
弘晖头都没抬,“怎么了?”
庆喜将门关严实了,转过身来,就见主子爷靠在椅背上看着他。
他犹豫了片刻这才道:“主子,若是宫里的那位佟娘娘背叛了您,好似被人利用了……要不要提前将此人清除?”
弘晖轻笑一声,“有证据证明她被利用了吗?”
还没有。
“知道有人要利用他做什么吗?”
不知道!
“那你着什么急呀?没证据就等有了证据再说。不知道就等知道了再想办法也不迟。我自问没做过什么对不起良心的事,也不觉得自己身上有谁要算计的东西,况且,有老圣人和皇太后在,谁没事算计我干什么?嫌命长了?”弘晖摆摆手,“行了,去歇着吧。大年初一给你们放假,找你的兄弟们去聚聚,一块喝酒吃肉干什么不行啊?操心多了容易老!”
庆喜愣住了,“主子,我跟了您五年了。”
嗯!“想要压岁钱呀?不能多给你了。就那么些,你主子爷如今也不宽裕呀!”
庆喜摇头,“您就不问,我怎么知道宫里的消息的。”
“你想说了自己就会告诉我,不告诉我就证明还有不方便对我说的。那就不要说嘛!”弘晖像是浑不在意,“说真的,你能去忙了吗?我这得赶紧赶功课了,今年南巡我得跟着去的,路上少不得要耽误功课……”
“主子,要不要查是谁利用佟娘娘……”
弘晖抬起头,下巴拄着手掌,“你很闲?”
大年初一确实不忙。
“你觉得佟氏是傻子?”
不是!这个女人精明的很。
“你觉得她的心不是向着我的?”
也不是!你们一体,外人看来是这样的。
“所以啊,她没传消息,就证明她觉得一切还在可控之中。她本人都不急,你急什么?她难道是那种会舍命的人?知道要坏事必然会求助的。”
庆喜无话可说了,这才缓缓的往出退,走到门口了,又回头看了弘晖一眼,叫了一声:“主子!”
“嗯?”
“有我在,不会叫人伤了你的。”
“……”成吧,你高兴就好。
等人出去了,弘晖慢慢的放下书来,轻笑一声。有人强势的加入棋局了,那现在很多事情就得重新安排一下,闹不好,怕是要提前了。
佟氏这两天心里其实挺慌的,尤其是那天对老太监说谎了之后,她就有些后悔了。当时捡到簪子的是老太监,她能拔开簪子看里面的纸条,老太监当然也行了。自己却跟对方撒了谎。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看了那字条还是没看,若是看了,那就是对方已经知道自己撒谎了。在这种外患逼近的时候偏偏起了内忧,怎能不叫人忧心。
不过还好,第二次收到消息不是之前的方式,是在给皇后请安的路上,被一路过的宫娥塞了个东西在身上。回来一看,荷包里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想方设法,随驾南巡。
是让自己跟着去南巡吗?
这还真是可考虑技巧的活儿。
回去想了一天,把新织的布取下来,放好,然后捧着去找了吴书来,“我不求见皇上,知道皇上忙。想着皇上快南巡了,这是我新织的花样。想叫皇上拿去,给当地的织娘瞧瞧,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没有……”
吴书来觉得这个佟氏是真的聪明。
皇上去南巡,就是为了彰显皇家的。如果皇家的女眷真的在织布,并且现场能表演一二,这真的对皇家的名声事极有好处的。而整个皇室,肯在这上面真的下功夫,却功夫还不浅的除了佟氏没有第二个人。
于是,他的面色和缓的很,“娘娘稍等,容奴才去禀报。万岁爷今儿不忙,许是用空见见娘娘也不一定。”
乾隆果然是见了,又叫把布打开看了看,倒也清雅。算的上是拿得出手的东西。
夸奖了一翻,赏了一些东西,然后在南巡的随驾名单里,加上了佟氏的名字。
林雨桐和四爷这次也会跟着去南巡,不过半路上分开不分开,这得看情况。四爷主要是想去广州,然后在广州坐海船,看看沿海其他地方的情况,有没有可能多开放几个口岸。也想实地的看看广州这几年的变化和慢慢凸显出来的问题。
因着今年的船舒服,车马舒服,船上配备的武器精良,因此上,随行的人员就少了。费用上来说,节省的不是一星半点。
而且,这次的南巡,不是国库或是皇上的内库出的银子,而是由栋喜掌管的皇家商行,负责这一路的所有开销。
林雨桐还心说,这小子死抠门的性子怎么这一次就大方起来了?等到了要出门的那天,一大早的接了她和四爷连同弘晖的马车就已经等在外面了。
好家伙!一看马车,边上的和婉就止不住的笑。
为什么呢?
因为马车上的篷布上绣着‘皇家银行’的字样。
这是弄来了广告商吗?大致的意思就是那样的吧。
进了马车,靠枕上是某某羊毛织造的字样,马车上的小几,上面有某某某木工厂的徽标。便是茶壶茶碗上,也有什么什么窑出品的字样。
看了这些林雨桐就知道了,南巡这一趟,看似栋喜花钱了,其实他花屁了。他不仅没花自己的,还赚了不少。这些商户不仅是给掏了银子的,这一路上吃的住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找来的友情赞助。
连端上船的点心,上面都是打着字号的。乾隆拿着点心呵呵的笑,好好的点心有那样的字样很败胃口。可没法子,谁叫这么着省钱呢。
现在这船体大了,林雨桐和四爷不跟乾隆她们一条船。四爷这边是带了不少的学生,乾隆那边主要就是他们一家。老婆孩子一堆,穿只能说是勉强塞下了。
皇后也跟着出宫了,留下了三个孩子。连十二阿哥也才五六岁大,带出来确实不合适。她是孩子放在宫里怎么想都不放心,临走了想了个办法,把孩子全都送到医馆去了。孩子本身也是奶嬷嬷带的,孩子离了她并不会哭闹。医馆的疗养院,条件其实比宫里还要好一些的。要个院子,足够奶嬷嬷带着孩子住的了。那地方是皇太后的地方,管事的是和敬和和婉,具体执行的是永琅的媳妇。在那里想害他们的手轻易伸不进去,而万一有事,在那里保命的可能性会大很多。
就这还不放心,太后又去求了一个人——耿氏!求她帮着照看一二。
皇后的请托,耿氏能说不行吗?她不想掺和进去也不行,这边一走,她就去医馆住了,就住在三个孩子的隔壁,随时能照看。
有此人,皇后才算是彻底的放心了。她养了孩子才知道在后宅、后宫能把孩子平安养大的,都是能人。
容嬷嬷就道:“本来老奴该留下的。”
“你留下哪里有耿太妃管起来理直气壮。两位太后不在,太妃的身份就足够高了。能保证孩子平安。你再是心向着我,可你的身份不适合。没事,我这个当额娘的都不忧心,你忧心什么?现在需要忧心的不是那个,而是已经是荣亲王的五阿哥。”
容嬷嬷低声道:“该着急的难道不是四阿哥?”
“四阿哥是进可攻退可守,便是败了,也能留一条退路。可是嬷嬷,嫡皇子没有退路可言呀!”
那您说怎么办?您说怎么办,老奴就怎么办。一切都听娘娘的。
皇后没有说话,只看着河水上的冰被前面的破冰船破开,然后在水面上慢慢的飘着。
船外寒风呼啸,竟是还飘起了雪花。
行了两天,才稍微好了一些。但江风冷硬,还是很少有人在甲板上活动。船上再是如何,也还有些颠簸,在船上看书并不是好习惯。林雨桐弄一桌麻将一副扑克,常常是弄一屋子人一起玩,把四爷的弘晖彻底的打搅的没法看书了。四爷当然也没那么清闲了,带着弘晖偶尔会下船去看看,或是见一些请见的官员。
说实话,日子着实不算是难过。
到了杭州,这里织造做的不错,乾隆想在这边看织厂,打算多停几天。但是林雨桐和四爷没打算停那么久,笼统了看了两天之后,带着弘晖先一步南下了。目的地——广州!
“弘历这一路上憋坏了!”林雨桐就笑道。他皇阿玛在,他浑身不自在,想浪不敢浪,想唱不敢唱的,过的小心翼翼。四爷这一走,瞧着吧,弘历要不把这几年的乐子找回来才叫怪事呢。
四爷看着杭州的方向长长的叹了一声:“算了,由他去吧!好日子……不多了。”
好日子不多了?
林雨桐看四爷,又看弘晖。
弘晖低声说了一句,林雨桐面色还真有些复杂,“成也此人,败也此人。弘历……哎!”除了一声叹息,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而乾隆并不知道有人在为他叹气,他这会子只觉得云也淡了,风也轻了。就连这冬日不算过去,杭州的天气透着那么一股子往骨子里冻的冷意也不觉得了。心口上,身上压着那块巨大的石头这么一移开,原来呼吸都顺畅了。
正月还没出去,春天才刚刚冒头。一点倒春寒,西湖上落了一层的雪。
“晴湖不如雨湖,雨湖不如雪湖。在西湖能遇上一场雪,幸甚!”乾隆坐在花船上。船上装扮的极好,也极为舒适温暖。暖香萦绕不散,却又淡雅宜人。靠在软榻上,身上搭上一条白狐皮的褥子,还真有些昏昏欲睡。
这次出来就带了傅恒和弘昼,再就是一队的侍卫。他是轻松了,可傅恒和弘昼一点也不轻松。傅恒这人聪明就聪明在,永远恪守本分。就像是现在,君臣相得在船上说说话,这不挺好的吗?他不在里面呆,“奴才还是出去看看的好。”
把弘昼给留里面了。
弘昼一边吃蜜桔一边很乾隆道:“您也真是的,臣弟还以为您有什么要紧的事要臣弟去办呢,结果在这里晃悠!要不然,臣弟明儿就出发去追皇阿玛和皇额娘,臣弟想去船舶司瞧瞧。这火器装在船上,总是听他们安排也不是事。臣弟得去看看……”
“迟三个月五个月,谁还打进大清国了?杞人忧天!忙叨什么呢?”乾隆点了点榻,“安心的躺着,把你留下来就是为了叫你歇歇的。你这几年,连府都回的少了。恨不能长在兵械厂。这也就是如今年岁大了,否则你福晋都不能饶了你。”
“四哥您还是做哥哥的呢,说的是什么呀?”
说的是实话!
弘历就问说:“老五,你真不累?”
弘昼心里打突,这话头不对呀。他打着哈欠,“您想啊,臣弟怎么可能不累?臣弟之前多惫懒的人,可如今皇阿玛在的,皇阿玛多恼恨懒人您又不是不知道。打小念书的时候就说了,不聪明不要紧,但你懒就是不行。这世上勤快的笨人成事的多了,但这世上聪明的懒人从来成不了大事。这话您忘了?”
弘历皱眉,“可说良心话,朕即位以来,何曾懒过?”
那倒也是。
弘历就又道:“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可这几年,不管是朕还是大臣,都绷着呢。这根弦儿崩的紧了,就容易断。朕想偶尔歇一歇,也叫大臣们跟着放松放松,还错了?”
我可不敢说你错了。但你紧张是真的,这些当官的可不敢说紧张。你要用他们,他们挺高兴。你要他们什么也别管,那他们一准得慌。不知道的还以为顶戴花翎保不住了呢。
不过弘昼还是顺着他的话往下道,“您要是累了,您就歇歇。怕皇阿玛说,您就说是我病了,不适合赶路。得多歇一段时间。皇阿玛必然就不催了。”
乾隆就笑,小时候弘昼替他顶杠就是这么着的,反正坏事都是弘昼干的。他哈哈大笑,“你皇兄没那么没出息。放心,我这肩膀扛的住的!”
正说着,远远的能听见欢声笑语。乾隆在里面问傅恒,“湖上还有船?”
“因着您不让禁湖,因而还有些游湖的船。”傅恒站在外面眺望,然后才道,“像是一船的姑娘,小孩子家说说笑笑,奴才这就叫人调头,咱们往清净的地方去。”
“清净的地方有什么意思!”
傅恒:“……”之前不是说嫌弃城里吵,不如出来的清净清净吗?
这边还没说完呢,乾隆已经站出来了。迎风站在甲板上,负手而立,眺望远方。
这姿态怎么说呢?弘昼还是愿意给打八分的。但是外面又冷,风又大,站在那儿,倒是真不怕伤风。
弘昼裹了狐裘睡他的去了,迷迷糊糊中好像听见外面在做对联,还有猜字谜,这也就是十几岁的时候玩过,后来谁有闲工夫弄那个。
他继续睡他的去了。别说,船上晃悠悠的睡觉,整个人还是挺舒服的。
醒来的时候船已经靠着龙船了,这才被傅恒给摇醒。
弘昼揉揉眼睛,低声道:“刚才吵吵嚷嚷的,干嘛呢?”
傅恒声音也不高,“王爷,您别问。”
弘昼愣了一下,心里有数了,“那你守着,我可就回城了。不在船上呆着大家都安心。要不然,皇上这么着,老圣人问责起来,我知情不报,肯定是要挨揍的。我这般岁数了,再被皇阿玛摁住揍一顿,那真是没脸活了。所以,你扛住,我先撤。”
说撤就撤,干净利索。
傅恒没想到这位袖子一甩,真给撤了。他追着喊了好几身,那边头也不回,越喊越远。
当天晚上,傅恒就眼看着吴书来出去了,然后带着一个人回来。那人黑斗篷遮挡的严严实实的,从身边过的时候,一股子脂粉香气。
这一刻的傅恒站在船头,看着灯火通明的船舱,耳边是琵琶夜曲一首接着一首。然后才抬头望向太空,漆黑的夜空中挂着半轮明月,他想起了那一年,姐姐临去前说过的话。姐姐是在半路上没的,那一晚的月亮也是这样的,半轮而已,一边参差,月亮里不知道是树还是人影,朦朦胧胧的。姐姐说,“想家了,想额娘了。”可那是半路上,没有家,也没有额娘。姐姐说,“还好,我身边还有你这个一个亲人……”
那晚,他急忙安稳姐姐:“还有皇上,皇上在的,我这就去请……”
姐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别叫了!他是天下臣民的皇上,是后宫那么多女人的男人,也会是更多孩子的阿玛……这么多人,他作为我的丈夫这个身份,于他而言,只占了那么一点点问位置。”
这是姐姐少有的不夸皇上的话。临死之前说了这些,足见之前的夸赞多是颂圣,足见之前的痴情都是姐姐需要而营造的。她其实比谁都明白皇上的凉薄吧。
那话也是告诉自己,皇上对富察家的恩宠,也不过是需要富察家。
一眨眼,成十年过去了。此刻,自己这个先皇后的亲弟弟站在这里,而皇上你在里面……抱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的时候,可有一丝一毫,想起了我那可怜的,时时被你拿出来念叨一番的姐姐?
是的!你想不起来了。
傅恒心里一声长叹,转身就看到不远处的另一艘船上,和敬披着斗篷直愣愣的看着这边。舅甥俩就这么相互遥遥对视着,谁也没有相让。
良久,和敬收回了目光,然后转身朝着船舱里去了。
第二天,傅恒就风寒了,当真是不能继续陪着皇上了,才被遗憾的安置到另一艘船上。
没有了傅恒,没有人会想着封锁这样的消息。也没有敢擅自替皇上封锁消息。
然后皇上夜里会召幸一位神秘女子的事,就这样不胫而走了。
那女子是谁?谁家的姑娘这般的不要脸面?
跟来的妃嫔乌泱泱的都聚集在皇后跟前,而佟氏却在见皇后之前,被一个不起眼的太监塞了一张纸条。
佟氏心跳的飞快:这神秘女子会不会与跟自己联系的那个神秘主子有关?





敛财人生之新征程 413|故国神游(74)三合一
故国神游(74)
这次南巡, 因着两宫太后和老圣人都出行,老圣人又严令,一切从简。所以, 乾隆带出来的妃嫔那都是有名有姓的。
皇后, 苏贵妃、金贵妃、令妃,愉妃、忻嫔、佟氏。这就已经是七位了。还有两个小贵人,算是年轻些的,都是宫女子提上来的。颜色不算多出众,毕竟这几年宫里几乎没进新人。选秀之年, 皇上恩典取消了, 女子自由婚嫁,当时较好声一片,皇上挺高兴的,但是吧, 宫里来来去去的就那么些人,瞧着也是腻烦了吧。
皇后苏贵妃金贵妃这都是当年潜邸的老人了,皇后三十多了, 苏贵妃金贵妃也都四十了。若不是皇后有孩子晚, 真就跟苏贵妃金贵妃一样, 都已经抱孙子的年纪了。她们这种年纪, 在宫里就不算小了, 争宠真不是必须的。
佟氏也不算小了,三十岁的人了。这几年她一直不往皇上跟前凑,每个月倒是都伺候那么一两回, 不冷不热的这么处着。
令妃和忻嫔倒是还年轻,可是令妃大着肚子呢,如今都显怀了。本来舟车就劳顿,肯定是伺候不成了。忻嫔呢,属于生了孩子没多久的,身形还没恢复过来。
扒拉着算了一遍,佟氏觉得,皇上有点急色不是没有原因的。
宫里这两年新上来的女子,就忻嫔还像个模样,不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吧,但至少也算是熟读女经,识文断字。别的宫女子,压根就不识字。
如今遇上了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容色一等一的姑娘,他能不动心?
到皇后这边的时候,该来的都来了。
一个个人精似得,只说喝茶。然后话里话外,那个意思就是说如今这个事,她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们是妾,妾怎么敢管主君的事呢?劝谏主君,这是妻的职责。
可皇后怎么管?
皇后又不是疯了,跑上去跟皇上劝谏去?
妃嫔们在这里挤兑,皇后还能招架,横竖这不是还有太后吗?
直接往太后那边一推,看太后怎么办去!太后都管不了儿子,难道皇后就能管?结果没等皇后把妃嫔送走了再去见太后呢。太后那边就来人了,桂嬷嬷亲自来的。
“太后娘娘一晚上没睡好,今儿早起胸口就闷疼。娘娘言说,她年纪大了,管不了许多了。幸而还有皇后,让皇后娘娘多操心操心皇上的事,她老人家也能放心。”
皇后面色一僵,说的好不轻松。
叫我去?信不信我立马也病了。
那边令妃却跟桂嬷嬷说上话了,“之前听闻今儿好几个夫人要见太后……”
桂嬷嬷点头:“是啊!老奴也是刚送走几位夫人。”
所以,太后说的那些话是当着朝臣的夫人说的。
皇后就看容嬷嬷,容嬷嬷低声道:“之前您说不见人,因而老奴之前就把这些人给打发了。”
就说嘛,怎么会只给太后请安,却不来见见她这个皇后。
那也就是说,是自己这边不见,太后反而见了。她是故意当着人家那么说的,就是把这事给推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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