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之新征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林木儿
可惜,这里面确实是有许多不能对人说的。
比如说葛水根。
林雨桐能说是鬼作祟吗?
她只能说当时自己眼睛看到的,打从那里过,看到了,好奇就过去看了一眼,见是个旅行包就给拿出来……接着报警。至于其他的,一概不知。
李国庆就问说:“你大早上,你去那里做什么?”
林雨桐从包里掏出一本英汉词典来:“背书。高考完了……也不知道考上考不上,考不上还得复习,英语就很重要。要是考上了,大学里英语更重要,四六级过不了,毕业证也拿不到。”
那里偏僻,早上趁着凉爽出来背书,要不然一天就得在空调屋里憋着。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
李国庆伸手过去:“我看看是哪种词典,我家小子也高考完了,今儿回去也买一本……”
林雨桐将书推过去,李国庆接过去,翻看了几页,里面还真用笔画了:“这符号都是什么意思……”
林雨桐看了一眼:“红笔圈的是要常复习的,画重点符号的是必须要听写默写的……其他的都是已经背过的。”
哦!
“挺刻苦。”李国庆这么说,就把书还回来。这话听着是真诚的。
林雨桐故意刺了一句:“我爸妈无权无势,自己刻苦不行。跟你们不能比!”
李国庆心说,大概家里的父母说了不少有怨气的话,这姑娘对‘有权’的很有成见。这倒是跟她报案过程中的行为相吻合了。但可惜,孩子到底是小,对‘权势’有些误解。小警察可真真算不上是啥‘有权’人。
他笑了笑,这次的笑多了几分包容和和善,摇头笑笑没说话。
赵基石轻咳了一声就拉回话题,又带着几分提示的问:“没看到什么行踪可疑的人或是痕迹……”
林雨桐没急着回答,故意露出几分回忆的样子,然后才谨慎的摇头:“……没有。公园晨练的老人不会跑的那么偏僻,锻炼完就散了。其他人白天都上班,晚上竹林里座位都占不上,但早上都急着上班去,谁上哪里?”
赵基石还要问,门就被敲响了,紧跟着门被推开,进来一个年级不大的小姑娘,手里拿着一张纸,喊赵基石:“过来一下……”
两人在门口说话,林雨桐用余光能看见两人。也注意到那姑娘说话的口型,她说:笔记本……发现……指纹……跟失踪人口比对……对上了……
笔记本上发现了不属于笔记本主人的指纹。
上面也有自己的指纹,但有自己的身份证号码,就能跟指纹库里的指纹比对。排除了接触过的人,还发现了不属于这些人的陌生指纹,偏跟失踪人口的指纹对上了。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那个失踪人口,便是当年的贼。而这个人八成是凶多吉少了!
以为是一件失窃案引发的贪|腐案,却没想到里面还牵扯出一桩凶杀案来。
而这个凶杀案的受害人——无名贼,是被人杀了?还是被……葛水根给?
她无法得到答案,只能状似好奇的左右看看。出了这个变故之后,她这里提供的信息几乎是没有多大价值的。
如今警察该怀疑,失踪的那个贼是不是有同伙,他的死是不是跟他的同伙有关,这笔钱突然现身,是不是那个同伙觉得风声过来,才来取这笔钱的。
但这都不是自己能给答案的。
被赵基石道谢,然后送出来。到门口的时候,他就叮嘱说:“要是再想起什么,就给我打电话。”说着,就看她握在手里的手机,“早上打电话通知你的就是我,那个电话是我的电话,你存一下。”
林雨桐当着他的面存了‘赵警官’,状似随意的问说:“……正想找个派出所咨询一下呢。就是这户口怎么落实……”
“你的户口?”不对呀,身份信息是完整的,上网能查的那种。
“不是我的。”林雨桐就说,“是认识的一个道士的。道观都塌了,他是他师傅养大的,一直一个人生活在道观里,也很少跟人打交道……现在这社会也不能避世而居吧……这也是社会不安定因素对吧。”
“确实是道士?”赵基石就问。
“那要是逃犯,登记了户口不就什么疑问都没有了吗?”她这么说。
赵基石却摇头:“那不行!无规矩不成方圆,户口登记那是有条条框框的。既然是道士,那就按照条例,像是僧人道士,人家有集体户口。”
上集体户口?
那要是不愿意当道士了,还得再迁户口。
她到山上的时候就跟四爷这么说。
四爷反倒是觉得这个也没什么不好:“上了户口就是有这么一个人,至于以后干什么,那是职业……不归派出所管。”
有户口迁户口容易,可没户口弄户口却难。这明显就是平白多出一个人来。
嗯!有道理。
所以,在搬到出租房之前,四爷的意思是先弄户口。
把树洞里的东西都收拾妥当了,外面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短信上的天气预报说,连着三天都有雨。
天不见日头,有没有影子的,别人也看不出来。然后四爷把这两天用废弃材料做的功德箱拿出来,示意林雨桐先走,随后他就下山。
下山干嘛呢?在路上,在附近没被拆迁的城中村,化布施去了。
逢人就说是福陵山清源观的道士,道观塌了,想布施点钱重修道观。
还别说,碰的人多了,还真有人知道清源观。人家就惊讶:“还以为道观塌了就没人了,竟然还有后人在?”看着小道士年纪轻轻的,“你一个人在山上?”
就又有人说:“之前听说山上闹鬼,好些人说是瞧见了人影。这几年都没人晚上敢上山了。感情不是闹鬼,是真有人住。”这小伙子现在也就是十八九岁的样子,几年前那还是个孩子。怎么过活的呀!
闹鬼?人影?
四爷来不及细想,得先应付眼前。
如今是掏钱的少,有给钱的,但也就是一块五毛,最多不超过五块的,还是周围的人都听到这样的传言,觉得这小道士可怜才给的。至于修道观不修道观的,他们不在乎。就是听个热闹,施舍点同情啥的。
四爷的说辞当然是经得起推敲的:“……师傅去世前留下钱财,还有许多粮食……”
如今只怕是坐吃山空了吧。
这边好些人把这当新鲜事的宣扬,毕竟这算是把闹鬼的事澄清了嘛。消息散布的比四爷的脚程还快,等他到人家门口布施的时候,人家都会说一声可怜:“怎么不早点下山呢。一个人在山上……”
处处都是同情的人。并且对这样的说法没什么怀疑。一个信了,个个都信了。这种态度像是会传染一样。
而另一边,林雨桐到ic电话旁,拨打一一零是不用ic卡的。
她打电话报警,说是某某村有宣传封建迷信,坑骗广大群众的骗子。
只要报警,那必是要出警的。便是不出警,在哪里哪里出了这事,民警也是要联系当地的居委会或是村干部,叫他们先去了解情况的。
四爷选的是个城郊的村子,很多务工人员租住在这里,人口流动大,向来在治安上都是难点。有点事都不敢马虎。
于是,四爷转的够够的时候,终于等到警察了……
敛财人生之新征程 15|与你同在(15)
与你同在(15)
在派出所民警眼里,眼前这个小伙子一点也不像是道士。
怀疑一切好像是警察的特性,人家见了四爷先问:“你是道士?”
是!
可上下打量,真不像啊!
事实上四爷刚醒过来的时候头发跟狗咬的似的,长的很。是后来有了那不到三百块,买了身像样的衣服换了,这才跑出几乎要关门的村里的理发店叫人给剪了,花了五块钱推了个小平头。此刻,他摸了摸头,像是有些拘谨和腼腆,指了指不远处:“……在那边理的,不知道老板还在不在?”
在的!看热闹的人群里就有老板的媳妇。
这女人叽叽喳喳的:“……我说看着眼熟嘛!本来要收十块的,看这小伙子头发乱糟糟的,这么长……”她比划了一下,语气和动作带着夸张。本来到耳朵跟下的,她能比划到脖子下面,“不知道是自己用剪刀剪过的还是什么剪的,乱的哟。可费劲了!”
这是真没有!但是她说的煞有其事,然后这就跟大家想象的半野人差不多了。
也比较符合这种几年都不下山一个人住山里的形象。
警察又问你师傅是谁啊,现在人在哪?你都记得多少?
这些在地窖里还都有,有清源观的历代记载。四爷一一都能答,他的师傅也就是那位老道士,也确实是五年前死的。就葬在山坳里,倒塌的道观中还有之前供奉的神位,清理的时候林雨桐和四爷也专门清理出来了,字都是刻上去的,也都还依稀可见。后来被放在后来收拾好的两间房舍里去了,点上香烛供奉起来。很像是那么一码事!
但人家不是你这么说就马上信了:“你这几年在山上吃什么?怎么生活的?”
那这怎么说你们也不信,眼见为实,咱们还是上去看看。
道观看上去当然还是破败的,但等露出地窖,还有地窖里的大小箱子,包括里面的十多个大瓮,这答案也就有了。现在掀开瓮,里面还有品质不高的面粉,可惜是已经见底了。地窖的墙壁上,还挂着不少野菜,看的出来,这是准备阴干的。事实上,是四爷这两天抽空挖的特意挂上去的。
这几年一个人怎么过日子?就是这么过日子的。野菜加上留下来的粮食。
民警又在角落的半人高的两个坛子里,发现了食用油和食盐的残留。再加上角落里破旧的道士服,这就基本信了八成了。
随后到住的地方一看,破败的可以。角落里堆着各种晦涩难懂的典籍,地上有一片松软,是干土。干土便放着一根木棍,像是毛笔粗细。这便是做功课练字的地方。
民警不由的都问:“你每天在山上,都在做功课。”
四爷的回答萌萌哒:“师傅说,功课做不完不准下山。”
“现在做完了?”民警又问。
四爷摇头,有些窘迫:“……没吃的了……”
听的人都觉得心酸。跟上来看热闹的都说呢:“多可怜的!才这么大点的孩子。”
“可不是,我们家的小子比这孩子还大,只知道吃好喝好,然后打游戏。”又有人这么说。
就有人开始掏钱,拿出五十来塞给四爷:“孩子,拿着。能买袋面粉。”
四爷却坚决不要了:“……师傅说下山得自食其力,我自己挣钱……养我自己,我布施是修道观的……”
分的很清楚。
然后大家都觉得,这孩子真实诚。
林雨桐夹在人群里就说:“自食其力是要自己去挣钱吗?不行!出门都要身份证的。你有吗?别跟这次一样,又把警察给招来。”
“身份证是什么?”四爷这个身体的长相真不错,一双眼睛无辜起来,真是一点尘埃也不染。
连身份证都不知道。
就有老人说了:“你们警察不是管户口,管办身份证吗?如今什么社会了,横不能这么一个大活人不给户口,这是要逼着人家当盲流……”
“就是!照这么办治安怎么会好?”
乱糟糟的,你一言我一语的。
林雨桐笑了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她跟上山之前,给电视台和报社都打了电话。如今这地方电视台,都开始出了那种类似于‘零距离亲民’这种节目,关注的也是这个街道下水道,那个小区供暖之类的问题。提供新闻线索,拨打新闻热线还有奖励。那天下雨抓小偷的事,若不是果断的离开,记者就来了。就是没采访到自己,但新闻上还是对那事进行了报道。当然,重点是报道两个交警。因为群众的要求,‘多管闲事’的管了抓贼的事,急群众之所急,典型呀。受了这个启发,晚上老妈又爱看这种节目,都是身边的事嘛。林雨桐就顺便把新闻热线给记住了。
如今这边出了单独在山里生活了好几年,一度传为闹鬼新闻的事件,当然会引起他们的关注了。这是澄清舆论反迷信嘛。
果然,这边还正说着呢,就有扛着摄像机的来了。四爷不直面镜头,只做腼腆。而记者来了,正好是民警露脸的机会。
四爷回避采访,大家都笑。林雨桐又喊:“该采访警察叔叔,人家帮忙解决问题,户口和身份证,刚才还说现场办公呢。”
这个又是一个新闻点,关乎政府形象、公职人员形象,弘扬正能量。
于是,民警表态,说是了解清楚了情况,就帮着办理。然后记者全程跟踪,从山上跟到山下,采访车跟着警车,警车上四爷跟着两警察,上了派出所。
姓名这个怎么取?
四爷本来想用‘圆明’二字的,哪怕这名字不僧不道的,但现在也没人懂这个。可不等他解释,人家民警只一听,直接给登记了一个‘元明’。
这下连名带姓的都有的。
也无所谓吧!
至于户籍所在地,这福陵山属于福陵山下的福陵村,那村支书也跟着上电视嘛。这老支书贼精明呢,就说上我们村的户口吧。想占福陵山为集体土地。心里寻思着,这上了电视,这村里是不是能搞旅游了。翻修一下寺庙,叫这小道士在里面支应着,香客给功德香里的钱够小道士自己用了,这其他的土地,不管干啥,换来的不是钞票?
于是,户籍所在地就是西平市三湖区永安镇福陵村。
村上一共九十八户人家,他是第九十九户。
户口本有了,身份证先给了个临时的,能用。正式的得半个月之后才能下来。到时候过来取就行。
出来之后,记者也走了。四爷就跟村支书两人说话。村支书心里的算盘四爷清楚,但他不能由着别人来修道观。那个树根到底如何,自己还没弄清楚。因此,他只得忽悠人家:“师傅说我下山之后,叫我去找几个人去。他们能帮着把道观建起来。等把道观建起来之后,其他地方,包括山里的路也就修了,那时候支书要是想在山上经营别的,也把稳些。”
先看看香火再说,别一把把钱扔下去了,谁也看不见回头子在哪。若是意见不统一,下面的工作也不好做。
支书一想这话也对,这小道士倒是悟性怪好的。
他也释放善意,心里想着老道士叫小道士去找的必然不是一般人。要不然也不会口气大的说修道观就修道观,连通往山上的路也一并修了。这得花多少钱?他结个善缘:“元明呐,你也是咱们村上的人了,以后村上有啥福利,老叔肯定是忘不了你的。”
很顺利的,这就把事情办了。
人都走了,四爷不好在这附近坐车,就直接沿着马路走,都走出一个小时了,这才问了桐桐地址,直接打车过去。
林雨桐正在小区门口等他,两人也没说话,一前一后往小区里去。屋里被褥吃的林雨桐已经给放好了,书之类的也给他了。钱给他放在床头柜上,随时用随时拿,反正白天两人是不适合在小区里太过亲密的。
可到了晚上,等到父母都睡了,她睁开眼,给四爷发了短信:你开下窗户,我下来。
自家三楼的房子是没装防护栏的,早些年不兴那一套。什么防护栏呀防,你防谁呢?后来不是被偷了吗?因为偷的刚好是那家,这事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以为贼是有意选的目标,就是奔着那家人去的。
后来也装防护栏了,林雨桐记得,好像就是在她上了大学之后。也就是因为装防护栏,大家都装,价格炒的还不便宜。那时候有家装修公司,特别会做生意,重新粉刷装修房子的,送安装防护栏。所以,现在能从窗户上上下下,过几个月,怕是就不行了。
她这边想着,看着楼下亭子里的秦琴也没在意,直接就往下攀爬。
可那话怎么说的?半夜爬墙这事吧,真不是那么好干的。顺利的下到二楼,才一脚踩到窗台上,就觉得不对。低下头,正好对上李奶奶不可思议的眼睛。
怎么把她老人家给忘了?
还真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呀。虽然知道的这事的都不算是‘人’了,可还是觉得有点那个……尴尬!她这会子就觉得,李奶奶的事比秦琴的事更紧迫,这么一个‘人’在这里看着……想偷摸见四爷,好像有点难呀。
跟李奶奶对视了半分钟,在老人家的瞪视下,她怂怂的一言不发,蹭蹭蹭的又上三楼回去了……
敛财人生之新征程 16|与你同在(16)
与你同在(16)
晚上是出不去了。
开门偷偷下楼吧,也不行。家里是两层门,木门和外面的防盗门。不管是哪个门开合,都会有不小的响声。高三一年,林妈对林爸的要求特别苛刻,必须在闺女睡着以前回来,就怕响声把人吵醒。晚上来了客人,要是太晚,门只轻轻闭着,不关的,怕不安全,晚上林爸睡沙发就行。所以,她从没想着能偷偷的开门出去,再偷偷的回来。好容易折腾的能从窗户上直接下去了,还想着二楼没人,一楼直接就是四爷住的屋子。这点距离上上下下,不要太轻松。等将来去学校了,四爷也不需要在这里住了。租几年花点小钱而已,咱为的不就是方便吗?
结果,这计划不如变化快呀!二楼是没人,可有鬼!
所以,四爷开了窗在窗口等着接人呢,不见人来,倒是电话来了:“下不去了!二楼去世的李奶奶盯着呢。”
四爷:“……”信息量不是一般的大呀。
他默默的看向窗外,外面隔着一条路的亭子里,坐着个女人朝这边笑。然后桐桐说,上面还有个已经去世的。他从那女人身上移开视线,脑袋从窗户探出去,扭脸朝上看。结果就见一老太太,以一种非常柔软的姿态从窗口探出半个身子,也朝下看。脸上表情严肃,神情吧,像是抓到两个淘气包的长辈。他再往上看,三楼桐桐正探出半个脑袋在窥视。他的视线一移开看桐桐,李奶奶也迅速扭脸,朝上看去,桐桐‘嗖’一下神闪,只留下四爷继续跟转过头来的李奶奶对视。
四爷:“……”你都怂了,我还撑着吗?
他淡定的点点头,然后缩回脑袋,关上窗户拉上窗帘……算了,睡吧!那老太太不是不好惹,是桐桐不想惹。至少,在桐桐心里,这个老者是个重要的人。有些人不是不敢违背,而是不能违背,舍不得违背。
第二天是个艳阳天,四爷不能出门。趁着楼上楼下没人的时候,林雨桐弄的跟地下党接头的似的,偷偷的进去了找四爷去了。她主要是担心四爷离开那个树根之后,身体怎么样。
“不是很舒服。”一晚上睡觉比不睡还累。
林雨桐也看出来了,他黑眼圈很重,脸色明显没有以前好。
这可怎么办?
“我送你去山上呆着。”她这么说。
那现在也不行,太阳那么大,至少得等到晚上吧。
“可一直这么着也不现实。”四爷就说:“是桎梏就要打破。只是不知道这把钥匙现在在哪?”
是啊!对这一行,两人都是门外汉。
如今,倒是半人斋是个突破口,那个老板是唯一一个露出口风,知道一星半点四爷这种情况的人了。可这种人往往不好打交道,要他说出自家想要知道的,那他必是要希图回报的。
但现在不得不跟此人合作。
两人现在需要一笔钱,修缮道观,如此,道观才是四爷的。四爷才能在里面说了算。那个树根得保留,不管以后有没有替代树根的办法,也许有,也许能替代。但替代可以,可若失去这个树根又行不行呢?有没有坏处谁说的准。所以,得以一种隐蔽的方法把这树根给保护起来。
她不是没想过移植空间的可能,但某个物种能成精,这必然是跟当地的环境息息相关的。换句话说,地气很重要。
不说成精的话了,老话也不也说‘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吗?
四爷不能出门,这事情就得林雨桐去办。拿上符箓,这次,再去半人斋,就是跟老板谈生意的。她没从半人斋的店铺大门进去,而是从小巷子里进去,巷子里有个老式的小门,直通半人斋的后院。
摁了门铃,好半晌之后,才有人来开门。
开门的正是之前的老板,这次见面,他才通报了姓名:“王不易,号双通。行里人抬举,叫一声双通先生。你也看出来了,祖上就是吃这一碗饭的。不过,如今这一行式微,凑活的活着。”
‘行里人’,‘这一行式微’,简单的话,叫林雨桐知道,这个世道,这就有靠这一行吃饭的。
王不易就看林雨桐:“不知小姑娘你的师承?”
我能实话跟你说吗?
说了你也不信呀。
她就道:“没什么能耐,说出来也是丢了师门的脸。我来找双通先生,是为了一笔买卖。”说着,就拿出几个符箓来。
王不易快速的将符箓拿起来,有些惊喜,比之之前的还要好。这玩意,便是几位老先生,一两年都未必能出一个,就更不敢说品质了。可这姑娘,拿来的都是上上之品就不说了,关键是这量大呀。属于想要就有的。
但林雨桐不会告诉你想要就有:“……如果你能找到合适的买家,那自然是尽可能的满足你的。”
王家既然是祖传的手艺,在这一行里人脉自然不可小觑。不管是行内人,还是客户,都不是自己现在这样子能比的。一样的东西叫自己去买,站大街上五毛都卖不了。可叫王不易过手,这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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